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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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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他说的是,会不会妨碍我,也就是说,如果不妨碍,他还不打算走了。
    “我从不和男人站着聊天。”我一手搂上他的腰,掌心用力,让他贴向我,暧昧的出声,“今天为了你,我破例。”
    “我也从不和女人躺着聊天。”他的声音极小,却足够我听见,“但是为了您,我愿意。”
    “哈哈哈哈……”心底深处小小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大笑出声,管不了面前已经变绿的大包子。
    贴上他的脸颊,我吹动他的发丝,“确定?”
    他没有回答,只是脸上浮出淡淡的红霞,一抹羞意,双目写满坚决。
    “好!”我亲上他的脸颊,润滑的肌肤让我瞬间失了神智,这如琉璃般透彻的人,值得好好珍藏。
    “从今天起,你的每一滴血,每一根骨头,每一条鸟毛,都是属于我的,姑娘我会每天都数一遍你的鸟窝,若是少了一条,你都要给我交代,是寿终正寝还是人为毁坏,或者成了别人的纪念品,知道吗?”
    我大声的宣告着我的所有权,邪肆的牵起一边的嘴角,挑动眉头。
    “不行!”
    呃,这声音不是他的,忽略!
    “我不同意!”
    还不是他的声音,再忽略!
    “给姑娘我揍死这女人!!!”
    这下不能忽略了,因为拳头已经到了耳边。
    拳头在脸侧擦过,拳风扬起我的头发,只差那么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我就毁容了。
    虽然我很不爽这张比男人还漂亮的脸,但是自己不爽和别人不爽是两回事,自己毁掉和别人不经我同意破坏也是有很大区别的,就像,我拉开衣服吼一声,老娘为什么他妈的就是两粒小笼包,和别人用鄙夷的眼光说这两粒红豆真可爱的差别。
    手一带,子衿被我牵引着,身体从他们身边轻旋而过,象一朵青绿色的云,飘飞天际,在坠落的刹那,被我稳稳的拉回。
    不象是被追打,更象是他在空中舞蹈,我知道他没有武功,但是无论被我抛出,还是一个人独立楼间,他的脸,始终是那种淡定的从容微笑。
    整座大厅的最顶上,硕大的花灯吊着,与地面最少十丈的距离,我抖手一抛,他飘飘若仙子,轻巧的落在花灯上,长长的衣带划过,黑色的长发飞扬……
    “哇……”
    无数赞叹声,无数仰首期盼的脸,我飞快的从围殴的人群中旋出,站在梯间发呆,“真美!”
    仿佛没看见身后数道人影在慢慢靠近,我继续花痴着,看着端座在花灯上的子衿傻呵呵的笑着。
    “呼……”
    一个声音,数条人影,饿虎扑食般抓向我。
    前面是空荡荡的是天井,后面是一群狼,进耶?退耶?
    我选择——蹲下!
    “咻……”
    统一的象是有人指挥般,他们直直的越过我的头顶,越过我面前的栏杆,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的——坠落!
    我满脸同情,满脸无辜,满脸的——不关我事。
    双手合十,我喃喃出声,“逝者已矣,生者节哀,不是我的错,你们千万别找我,各位姐姐妹妹们,望你们在西天之路多求些精,不,多求些经,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
    还没念完,又是数道掌风从身后传来,我一脸悲愤,“喂,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我还没超度完呢。”
    “滚!”不知道是谁没气质的一声大吼,“我的姐妹可没这么容易死,这才二楼!”
    眨眨我可爱清纯的大眼睛,“是吗?”
    一伸头,果然,那刚才还在地上哀号的人都没影了,正七手八脚的往上爬呢,对象,显然还是我。
    “呵呵。”我一合手中的扇子,笑的无邪,“看来是没跳够了!”
    “跳你妈……”她的话音还没落,我的人影突然从她眼前消失,还来不及让她反应,我的脚已经伸了出去。
    “再来一次吧!”伴随着我的身影,我面前的人如天女散花般,不,如笨鸡落地般,扑腾着飞下,虽然姿势不漂亮,但是这么多人一起飞也勉强算上壮观。
    耳边又一次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我缩回脖子,突然发现,刚才出脚,似乎有点偏差,因为角落里,居然还窝着一个人。
    我用自己最美的笑容,咧着嘴,露出两排森森寒牙,不对,是闪亮贝齿,“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失误,失误!”
    她摆摆手,坚决而视死如归的对我摇摇头,“不客气,不客气,我自己来……”
    “咻!”
    我的眼神,伴随着她的身影划过完美的弧度,义无反顾的从我面前跃下,在肉体与地面接触的刹那扭曲到一起,瞠目结舌的喃喃自语:“我想说,漏了就算了。”
    望着子衿的方向,我扬起下巴,他高高在上如仙子站云端,我扯开笑脸,对着他张开双臂。
    目光相触,他没有半分犹豫的松开手,对着我的方向,飞落而下。
    他与我的距离,以他的力量绝对不足以跳过来,花灯与地面的高度,是十丈,我还是那么静静的笑着,看着他陨坠……
    青色的人影,从眼前划过,人影与我交错的瞬间,我准确的伸出手,抓上他的白玉手指,众人的惊呼中,他已经与我并肩而立。
    我看着他,不发一言。
    他回看着我,依然是那副镇定自若的神情,白玉手指中,连汗意也无。
    “问问阁主,赎你要多少银子。”终于,我开口了,却没了调笑的意味,声音里难得的正经。
    “子衿早已能自赎,在这,不过是为了等一个人。”他回应着我的话,平淡的仿佛不关他的事。
    我点点头,目光移到那个硕大的包子上,一步步的慢慢走近,她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我。
    扇子被塞进腰间,我撸起袖子,狞笑着,一拳轰上她身边的屏风,八尺屏风在我的拳头下顿时片片碎裂,迸飞,“来吧,让我看看你能承受几拳。”
    “轰!”一阵地动山摇,我眼角扫到身边的墙壁在瞬间龟裂出道道痕迹,狰狞的看着面前矮了半截的肉山,“你是在向我示威吗?我一拳打破个屏风,你两膝震裂一堵墙?”
    “我不敢啊,饶命啊,姑娘饶命啊!”她突然一阵惊天动地的嚎啕,脸上的肉堆砌出无数个弧度,眼泪水飚飞,“只要您饶我一命,多少,多少钱我娘都会给,饶命啊!”
    “多少都给?”我眼神一亮。
    “给,一定给,十万两,十万两您看怎么样?”她仿佛看到了希望般。
    呵呵,十万两,她还真是随口就给啊,以她娘吏部尚书年俸千两而言,她这真的是太大方了。
    “好啊。”我满口答应,“你写个欠条,改天我上门领。”
    “是,是……”她哆哆嗦嗦的想要站起身,“拿,拿笔墨纸砚给,给我。”
    “不用!”我在她身上一扯,拽下一块衣袖,靴子中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划过她的手指,“写!”
    “啊!!!”又一阵嚎啕大哭,她抱着手指头,活像我切了她一根手指头般。
    “再嚎我割你一千刀。”杀猪般的惨叫被我一句话活活憋回了喉咙里,乖乖的写着她的血书,我看看那没有半点血迹的匕首,插入鞘里伸到子衿面前,“送你刮毛。”
    他抿着唇,春风拂面,伸手接了过去,紧紧的握着。
    我看见,他的脸颊上,还微微肿着一边,浮现着血丝,破坏了他整体的美,刚才发丝的遮掩,让我没有瞧清楚,现在倒是清楚的看见,那是手指的痕迹。
    “哼!”我的目光看着地上的方心琦,有些懊恼刚才那一刀割浅了。
    小瓶塞入子衿的手中,这一次我什么也没说,而是直接一把拎起地上的女子,将血书放进怀里,“大小姐,送我几步如何?”
    她哆哆嗦嗦,眼睛里全是恐惧,不敢有半点反抗,在我前面一步一蹭的走着,而我,摇着我的纸扇,大摇大摆的跟在她身后。
    门口,艳阳高照,来来往往的人群渲染着京城的繁华,各种声音极尽吆喝,只是在这样的和谐中,人群拥堵着一方小小天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里,跪着一个瘦小的人影,正呜咽哭泣着,头上插着草标,标准的自卖自身,身边大大小小的议论声更是在向我传递着显而易见的故事。
    “卖身葬母呢,怪可怜的。”
    “在这卖,想也是被青楼卖去。”
    “谁叫咱们没银子,这也买不起啊……”
    我眼光一闪,对着方心琦一喝,“过去!”
    她老老实实的蹭了过去,庞大的身躯一挤,顿时站到了人群最显眼的地方。
    那边,小男孩还在哀哀哭泣着,凄惨的哭声引来更多的叹息。
    在人后,我手指一弹,封住她行动的同时点上她的笑穴,惊天动地的笑声在刹那间不和谐的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下卖身葬母,只求好心的大娘大爷给几文银子让我安葬母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呜呜,小的无依无靠,只求大家可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于是,人群骚动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礼,不买就算了,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你肥肉大耳的,一定不知道穷苦人的可怜之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上,揍这个人,打死她!”不知道谁喊的,人群摩拳擦掌愤愤不平的冲上前,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肉体被狠狠捶打发出响亮的噼啪声,夹杂着残破的笑声,在人群涌动中,我悄悄弹出一锭银子,落在小男孩身前,转身隐没在人群中。
    正文 王府萧条无人管
     更新时间:2010…8…24 10:26:17 本章字数:4026
    轻轻松松的在大街小巷中转悠着,我欣赏着青石板的路,白石灰的墙,弯弯曲曲,曲曲弯弯,真是小巷悠长啊悠长,石板清幽啊清幽,脚步声回荡啊回荡。
    别问我欣赏美景为什么不去杨柳堤岸青湖碧潭,也别问我为什么不去山寺古塔,更别问我为什么不看牡丹盛放,枝头弄春,跑来这地方眼巴巴的看什么贫民小巷,阴暗绿苔。
    眼前潮湿的墙壁上一个乌漆抹黑的大脚印子,正是我不久前留下的,还残存着鞋尖蹭到的黄黄一坨,就差写上,上官楚烨到此一游,以吻留念。
    我不是路痴,但是我丢了,在自己的家门口丢了。
    说是家门口,因为我记忆中的逍遥王府就在这附近,以前只要顺着大路一转弯,就能看见偌大的朱红色木漆门,金铜虎头扣,还有雄伟的两尊石狮子,外加高高的石头门槛。
    可是现在,凭空突然多了这么多房子,让我仰首苍天,无语泪流。
    不知道大白天的窜上房顶会不会吓坏人?我看着头顶上密布着的大小竹竿,横七竖八的晒着兜衣,亵衣,亵裤,噼里啪啦的直淌水珠。
    风一吹,脸上无端多了一片水渍,前方,不知道谁家的尿片如军旗招展般横了一排,摸摸脸上的水,带着股尿骚味。
    我不过离家三年,不是三十年,不用这样报复我当年的绝情冷意吧,我转身,决定先找到有人的地方问清楚再说。
    “哎,让让,让让……”一阵吆喝里夹杂着不耐烦,显然是对我这个拦路又不识时务的人发呆这么长时间的不满,“走不走,不走让开。”
    有人?
    我的双眼顿时冒出了光,快乐的转身,堆起满脸的笑,自认为比盛放的花可美多,那声音更是甜的能挤出二两蜜,“这位姐姐,向您打听个……呕……”
    我错了,我嘴不该张那么大,更不该为了显示自己的优雅猛吸一口气,这深呼吸,吸了满肚子满肺的臭气,直冲上脑门,从七窍里透着就出去了。
    “干什么?”面前的人咬着自己的烟袋,看见我的动作,非常不满的拿下烟袋在胳膊架着的扁担上敲了敲,“有屁快放,老娘等着粪浇地呢。”
    “我,我,我想问路。”那桶子边几只绿头苍蝇呼啸着向我冲来,在我眼前不断放大,话语也终于被打断,堂堂曾经的王爷,曾经的侠客,居然被几只苍蝇追的躲闪无门。
    不敢乱施展功夫上蹿下跳,也不敢弹指神通的将它们消灭,我只能闪身,“算了,大姐,您先过,先过……”
    “哧!”鼻子里挤出重重的不屑,她颠着桶子从我面前走过,“跑到这来还装高贵,老娘看不顺眼了,泼你一勺。”
    什么叫气势,这才叫气势。
    什么叫狠毒,这才是狠毒。
    什么叫霸气,这就是霸气。
    好,算你狠,姑娘我——忍了。
    她颠颠的走了,留给我一串芬芳的气息和无数打转的黑色嗡嗡小动物,我扬起声音,呼吸着余香,“大姐,您知道逍遥王府怎么走吗?”
    “前面左转!”在残忍的□了我的鼻子这么长时间以后,我终于得到了一个答案,一个让我几乎热泪盈眶的答案。
    我的王府,我的家,我终于回来啦……
    在抛弃你这么多年后,我终于迷途知返啦……
    撒开我的脚丫,一路飞奔,在看到熟悉的大门后,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雀跃跳动着。
    曾经,我发誓,今生今世再也不回来。
    曾经,我决绝而去,没有半分不舍。
    曾经,我酩酊大醉,指着门匾上逍遥王府几个字狂笑出声,在大雨中扑倒门前。
    一切的一切,都因为突然熟悉的景致而清晰起来,那片片段段的回忆,那以往的车水马龙和如今的冷冷清清,在我脑海中不断交错重叠。
    是的,我回来了,带着江湖飘摇的风尘气息,再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王爷。
    我回来了,是比以往更加坚固的心和舔血的冷酷。
    却发现,那心底的缕缕温暖,象山谷里清晨的烟雾,慢慢的升腾上来,弥漫了我的眼睛,这里终究还是我的家。
    虽然那铜把手已经锈迹斑斑,虽然那大门上的灯笼被雨水冲刷的几近白色,虽然门口的石狮子已经有一只歪歪的躺在地上,四脚朝天的摆着请君蹂躏的姿势。
    我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石狮子,那冰冷的石头,竟让我的掌心有了温暖的感觉,摩挲着,掌心一个用力,那歪道的石狮子轻轻飘了起来,端端正正的蹲在了门口。
    手指一弹,残破的灯笼掉落,我一脚踹开那个红色的大门,洪亮的狮子吼传到每一个角落,“白老太婆,我回来啦……”
    “啦……啦……啦……”
    声音还在空气里回荡,我就为自己的鲁莽深深的后悔了。
    眼前无数的翅膀在扇动,飞扬着羽毛满天,跳跃着或胖或瘦,或大或小,或黑或白的鸡爪子,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鸡毛味,扑了我一头一脸,嘴巴里还咬着两根。
    “呸!”狠狠的吐掉嘴巴里的鸡毛,我的手在眼前不断的撸着,脸上痒痒的,也不知道沾了多少,袖子上,袍子上,更是各色鸡毛应有尽有。
    这白菊花搞什么鬼,我的王府什么时候成了鸡窝?看着庞大的气势,怕不有成百上千只鸡,莫不是我皇姐的御膳房后院搬地方了?
    “啊……”一阵尖利的嚎叫划破好不容易宁静下来的空气,再一次成功的引起了鸡群的骚动,而我又一次成为了可怜的受害者。
    我揪下站在头顶上的一只鸡,那个哀号着的人影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到了我的脚边,狠狠的抱上我的腿。
    “哎哟我的王爷也……为什么你那么狠心就抛下我走了哟……我一个老太婆孤苦伶仃的没人可怜哟……我狠心的王爷哪……你怎么就怎么撒得下手啊……我白发苍苍一把年纪没人疼哪……”
    我掏掏耳朵,这个词,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熟悉?
    还这么古怪?
    如果这飘飞漫天的鸡毛变成纸钱,一个个鸡笼子变成花环,一声声鸡叫变成鼓乐吹打,我由竖着变成躺着,在多上那么一大口楠木棺材,配合上她这个哀号,一切就完美了。
    我摸着下巴,眼珠子瞪着地上几乎快嚎的背过气的人身上,“我说白管家,能不能在你哭断气前告诉我,为什么我的王府会变成这个样子?”
    “呃……”长长的哭声猛的一收,她用力的擦去满脸的鼻涕和泪水,浑浊的双眼里闪着不敢置信,“王爷,真的是王爷,王爷您肯回来了?”
    我伸手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忍住心头的激动,伸手捋了捋她的乱发,一把抱住她瘦小的身子,“我回来了,白管家!”
    她飞快的推开了我,手拍打着我身上被她沾过的地方,“不行,不行,王爷,这可不行,您是主子!”
    当眼前的鸡飞狗跳变为寂静,我突然察觉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冷清,眼神溜过旁边的院落,“这里只剩你一个人了?”
    她的眼睛四下游移着,不敢面对我,手指揉着衣角期期艾艾,“还,还有个打更的张妈,她,她白天在睡觉,所以没来迎接王爷。”
    “怎么会这样?”我迈开脚步,小心的在满地鸡屎中寻找着落脚点,往正厅走去,她快步的跟在我的身后,步步紧随,生怕我下一刻就飞了似的。
    一路上,曾经修剪平整的草木林枯黄的枯黄,枝桠横生的枝桠横生,显然太久不曾有人打理过。
    记忆中我接待客人的正厅里,偌大的紫檀太师椅早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破烂的小凳子孤零零的蹲在那,以往大气的几案,墙上的大家书法更是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活脱脱的被水冲过一样,干净!
    “这是怎么回事?”我皱着眉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冷硬。
    不过三年,为什么破败如此?
    “是,是这样的。”白菊花怯怯的看了看我,“当年您拒绝了皇上的封赏,一句解甲归田丢下了所有就走了,有人私下传您得罪了皇上被贬了,有人说您篡位被暗杀了,还有人说您通敌卖国跑了,总之大家都说您不会再回来了,先是有下人偷了东西跑,我无奈之下只好把能卖的卖了,把想走的都给打发了,却还是架不住觊觎之辈半夜时分偷偷摸摸来顺些东西,偌大的王府总有些要修缮的地方,久而久之钱就花完了,我只好在院子里养些鸡,平日里到市集上卖些钱,那大门早已不用了,都走后院的小门了,反正也无人拜访。”
    “你怎么不走?”我的目光,落在她衣袖破破烂烂的补丁上,记忆中的她也是个精明强悍的人,现在却苍老如斯。
    “我走了,王爷回来就没人伺候了。”她擦擦眼角,兴奋的直闪泪光,“我去给您端茶,您休息,休息。”
    休息?我看看空落落的大厅,结满蜘蛛网的房顶,再看看她小心伸到我面前的茶盅,依稀还能看到当年的精美,轻抿一口茶,苦涩难当。
    我咽下口中的茶,迎上她期盼的目光,微笑的点头,“你的茶还是那么好喝。”
    “真的?”她的眼神在我的颔首间放亮。
    “这三年,没有一人来看过?”我漫不经心的逛着,四处打量。
    “没!”她小声的回答,突然一拍脑袋,“去年,有一位紫衣男子来过,不过带着斗笠遮了面,我去市集了没碰上,张妈说只问了声您回来了没有,听说没有,就走了,什么也没留下。”
    “哦。”我淡淡的应着,叹息着摇头,“皇上呢?没有下旨治我的罪?”
    “没!”她亦步亦趋的跟着我,“皇上倒是下了旨,说王爷身子不爽,离京修养,待回京时再行封王入朝。”
    是吗?没治我的罪,说是圆谎,却也没给我封号。
    不上不下,不尴不尬的放在这,她等的,是我回来磕头认错吧。
    袖中抽出几张银票,我塞入白菊花的手中,“去吧,买两身衣服,剩下的你自己留着。”
    她战战兢兢的接过银票,“王爷,这银子我还是去买些下人来伺候您,顺便修缮王府。”
    “修啥?”我一挑眉头,“放着,最好给我弄的更乱些,什么瓦啊,顶啊,给我掀几块下来。”
    环顾四周,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你给我看着,明天自然有人来给咱们修府邸,你可记得穿漂亮些,别丢了我的人,至于那些桌椅板凳,都不用买,谁来了都给我站着,茶么,就拿你今天给我的招待就行!”
    “王爷,那您今夜是否……”她看看破败的房屋,一声叹气,话也说不下去了。
    我拍上她的肩,“我现在不是王爷,可不敢住在王爷府里,要寻我,‘怡情阁’。”
    她没有丝毫意外的笑了,咧着泛黄的牙齿,“这一下,我真的相信我的王爷回来了。”
    我站在天井中,看天边一抹乌云逐渐飘过,渐渐厚重,笑容,愈发大了……
    正文 美男子衿养成记
     更新时间:2010…8…24 10:26:33 本章字数:3614
    我倚着窗边的摇椅,晃着手中的酒杯,悠闲的看着窗外一缕月光播散在窗台,远远的还能听到亭台水榭处的轻歌曼舞声,调笑声,劝酒声,飘飘渺渺的就象这月光一样。
    子衿远远的坐在地毯上,青纱覆着一角桌沿,被他雪白的手指压着,长发未绾,悠闲的散在身后,他静静的执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蜡烛噼啪一声,他的容颜在烛光中跳动,投射在墙上清丽婉约。
    在我又一次回到‘怡情阁’之后,那被痛揍的包子早不知被谁抬了回去。阁主匆匆而来,在看到我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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