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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官-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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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么?
    只是摔昏了?
    一把抓上她的手,“他有事没有,摔伤哪里?”
    她疼的龇牙咧嘴,想要抽出手,又有些不敢,脸都皱成一团了,“没,有些小的擦伤,扭了脚踝,其他都很好,听说代堂主您为了他赶到‘沧水’,临公子闹着一定要来,我们怕他涉险,无奈只好点了他,送回‘云梦’了,若不是我们一再保证您数日内必回,他只怕还要坚持赶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放声狂笑,一边笑,一边摇头,捶着墙。
    不愧是我的摔摔,这惊天地,泣鬼神,摔的连‘千机堂’都找不着,害我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天,什么最坏的打算都想过了,居然只是摔了一跤。
    “别让他来。”我擦擦笑出来的眼泪,看看桌子上的笔墨,提起笔唰唰写了几个字,“再乱跑,我会日到你下不了床,洗干净躺好等我,色胚上。”
    塞到她的手中,“给我传到他的手中。”
    看着她要笑不敢笑,偏偏要恭恭敬敬的接过我的纸条塞到鸽子的脚上,再一本正经的放出去,我的心情竟然大好,回头看看外面的阳光,灿烂无比。
    “代堂主,既然已经知道了临公子的下落,您是不是要回去了?”
    我沉吟了半晌,“‘沧水’兵力动态如何?”
    “边境的守军抽调了近一半,全部回京师待命,很可能是要出兵,但是对哪出兵,暂时收不到消息。”她的回答让我的心又是一紧。
    华倾风最近都是宿在军营,几乎无暇回府,无形的紧张气氛都在表明这一次‘沧水’的大动作务求一击必中,毁灭性的进攻。
    “我不回去。”我轻轻摇了摇头,“‘沧水’动态不明是不是?那我就让它明朗化吧,替我传话给‘云梦’,安排一场上官楚烨回程被刺杀,命在旦夕的事件传出来,传的越大越好。”
    “是!”她转身进入内堂,不一会,手上捧着两把钥匙回来,“我们会随时关注您,华倾风往日的习惯稍晚些时候传递给您!”
    出了大门,我的脚步也开始轻快无比,许是备份的钥匙已经偷到,许是月栖安然无恙的消息让我终于放下了心头的一块石头,我背着手溜达在街头,欣赏着繁华的景致。
    忽然,我的眼前,看到一抹紫色,静静的站在街边,看着小贩飞快的扎着纸鸢,紫色的大眼中闪过酸涩。
    小贩拿着糊好的纸鸢,在手中试试,轻飘飘的彩色纸鸢摇摇摆摆的在空中转了转,那紫色的眼眸顺着纸鸢的方向,睫毛眨动中,流露一丝艳羡。
    递过几个铜板,他接过纸鸢,唇角,扬起淡淡的笑容,无暇而纯净,明媚清透,看呆了小贩,也看呆了我。
    似乎感应到了我的目光,他转向我的方向,眉头一皱,周身的气息顿时散发出排斥和抗拒,所有的纯真都消失,只有那绕在身上的冷然和生人勿近。
    我立即缩了缩脑袋,双手刚拱了起来,声音还未出,他已经飘然到我面前,冰凉着语调,“别乱喊。”
    他是怕我喊什么爷还是喊什么君?
    似乎他对自己是华倾风小爷的身份很排斥,但是对正夫的身份也一样讨厌,那他……?
    我懂了他的眼色,可未必有其他人懂,这不,一个不识相的女人就远远的冲了过来,“平湖少爷,平湖少爷,我可等着您了。”
    镜池的眼眸深处,闪过极度的厌恶,不是针对眼前的人,而是那个称呼,偏偏不识相的人呱呱的一通话,根本不给人制止的机会,“平湖少爷,我上将军府找您几次,都说您要嫁给将军了,先恭喜您啊,以后就是将军的正夫了……”
    噼里啪啦一通说,我发现,镜池的脸越拉越长,冷的快要结冰了,而她居然毫无察觉。
    袖子一摆,他直接绕过她的身体,理也没理的朝前走去,我呆了下,快步的跟了上去。
    “平湖少爷,平湖少爷……”那女人脚步飞快,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您上次不是要请笛师吗,我新请了两位,不知道合不合您的意,您要不要听听?”
    脚步一停,尽管我能感觉到他从骨子里隐忍着的怒意,却还是轻吸了口气,“去听听。”回头看看一旁傻愣着的我,“黄离,你也来吧。”
    上次请我是琴师,这一次是笛师,难道他真的醉心于音乐不可自拔了?
    可是又不像啊。
    面前两名男子中规中矩的吹奏着,算不上出神入化,却也是中上的水平,声音轻扬婉转,只是镜池的眉头,越来越紧。
    “行了!”他不耐的出声,“我哼一段,你们能吹出来吗?”
    两人讷讷,紧张的看着镜池的表情。
    清亮的嗓音,在喉间逸出,婉转绕梁,低沉时小河呜咽,流水潺潺,忽如雄鹰展翅,一飞冲天,盘旋着,飞翔……
    雨打芭蕉,风红樱桃,一幅春风画卷慢慢的铺开,秋雨落,残阳斜,余辉撒尽豪迈。
    镜池的歌,本来就是一绝,难得如此大气的曲调竟然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酣畅痛快。
    只是两名笛师的脸,越来越难看。
    唯独只有我,不在意的转过身,笑了,得意的笑了。
    “平湖少爷,这,这……”
    两人中的一名,艰难的开口,“这曲子……”
    镜池的神色仿佛早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结果,“吹不出是吧,那算了。”
    另外一人抬起头,“少爷,这曲子根本不是笛曲吧,音韵落差太大,还要一气呵成,纵然是一流笛师也很难办到。”
    镜池一声冷哼,“你自己技艺不行就明说,我若是没听人吹过,又怎么会找笛师?”
    “啊!”两人一惊,互望着,不吭声。
    还是那教坊的老板,看着镜池,半晌,挤着声音,“平湖少爷,这,这曲子气势磅礴,大气雍容,更有华贵之气,不该是坊间人所作,应该出自宫廷,是宫廷乐师的曲子吗?”
    一句话,镜池的脸突然变色,紧绷着,突然转身就走,抛下一干人互相望着,不明所以。
    “少爷,少爷……”我扯着嗓子,提着蹒跚的脚步,憨厚着跟在后面追着,肚子里,早已经笑开了话。
    那曲子,就这两个蹩脚的笛师还能吹出来?
    这可是要强大的内力支撑,一气呵成,才能从幽咽突然转为高亢,又渐渐回落而不留痕迹。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这曲子,是我曾经做的,曲名——南风戏玉池。
    正文 为君再吹南风曲
     更新时间:2010…8…24 11:19:56 本章字数:3687
    夜晚,我又一次顺利的潜入了华倾风的房间,将那把钥匙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再次纵上府外梧桐树树梢,成功的在鸟笼里看到一只鸽子,取下鸽子脚上竹筒里的字条,仔细的展开,一排蝇头小楷整齐的写着。
    “君之命已着手准备,两日必有消息,转临公子口讯,小心安全,色胚,混蛋。”
    我苦笑,这还是机密的传讯么?快成打情骂俏的家书了。
    翘脚坐在枝头,被冷风吹着脑袋清醒着,我慢慢的分析着各种可能。
    既然我不知道‘沧水’会对哪里出手,不如直接将他们的目标引来‘云梦’,上官楚烨生死未卜,阵前就少了最可怕的一员大将,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也许‘沧水’的准备还需要一个月,为了趁火打劫而特意提前开战,一定会有准备不足之处,以有心算无心,到底是谁有心?谁无心?
    如果是这样,即使偷不到军事分布图,我至少知道了他们要攻打的对象,这仗还怕会输吗?
    同样,更不会有人猜测到,上官楚烨已到‘沧水’境内。
    一石四鸟,我为自己这个盘算有些小小的得意。
    我无聊的放眼将军府,漆黑的夜晚,一切都安安静静的,有一点风吹草动的迹象,马上就会被我的眼神捕捉到,尤其是人影的晃动,在平静中太过于明显,而我的警惕感偏偏不让我放过。
    于是,我的目光定格在最左上角的院落中,在眼光几次闪过后,我确定那清瘦的人影,是镜池。
    他漫步在自己的庭院中,仰首看着墙外高高的大树。
    离的太远,我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也无从去判断他的心思,只能从衣衫的飘动中判定,他穿的很少。
    脚下点着树枝,我象一只夜枭,从这头飞掠到那头,没有一点声息,悄悄的停留在离他最近的一颗树上。
    好痛!
    为什么所有的树都是梧桐,只有这一颗是百年老松树?松针又细又长,扎的我全身痒中带痛,痛中带痒。
    头一转,头发挂住了松枝,手一动,又是一排扎着我的松针。
    手疼,腿疼,腰疼,背疼,屁股——也好疼。
    好不容易勉强找了个位置,刚坐下,我整个人弹了起来,屁股,屁股……
    呜呜,两颗松球挂在屁股的位置,这一屁股下去,松球扁了,我的屁股上也多了好多个洞洞,我惨兮兮的一手捂着屁股疯狂的揉着,一边龇牙咧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耳边,听到了犹如叹息般的哼调,他仰望着无尽的黑色夜空,紫色的衣袍在夜色中看上去仿佛和黑色融为一体,显得那张脸更加的苍白。
    我看到,他的手中轻抚着一管玉笛,通体雪白,在那指尖流转着莹透的光,低头见,他的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不知是不是被夜风吹凉了,我依稀觉得那手指有些颤抖。
    他轻轻的凑上唇,似乎想要吹响它,只是无论他怎么用力,只能听到几声嘶哑的残破声音勉强从笛孔中挤出。
    他无奈的垂下眼皮,长睫毛遮掩了全部的神色,只有那身上透出的落寞还能猜测到一点点心思。
    那笛子我认识,当日在游湖时,他雇杀手行刺子衿流波时,我为了救他,直接射出手中的笛子当了暗器,之后根本没想着要收回,如今却在他的手中看到。
    镜池啊镜池,既然放不下,为什么要逃离?
    他咬着下唇,默默的盯着手中的笛子,捏了捏,拢入袖中。
    他的神情,写满了追忆,有喜有忧,有悲有欢,层层叠叠的堆积着,眉头紧锁,拥着轻愁。
    我呼吸着,每一下都浅浅的抽着心疼的感觉,吸入的空气里,仿佛也是那薰衣草的味道,扎在心间如一根刺,每一次跳动都触碰着那疼更深入。
    手,伸到腰间,我抽出一管玉笛,悄悄的递到唇边,看着那双紫色的忧郁双瞳,幽幽的送出笛声。
    一点理智尚存,在声音飘出的瞬间,我凝音成丝,以传音的功法送到他的耳中,柔柔的。
    南风吹,玉池水皱。
    他爱那曲子,却无人能再为他吹响,上官楚烨既得他心,又毁他爱,为他吹一曲又有何妨?
    他猛的一抬头,脸上瞬间露初不可思议的神情,手中的笛子滑落在地他也毫无察觉,手指盖着唇,身体一晃,扶着墙勉强站稳。
    他的眼,不住的四下搜寻着,院中,墙头,树梢……
    我隐藏在最高的枝头,看着他张皇的神情,看着他的失态,心头幽幽的一叹,手指按着笛孔,音乐旋转在他的身边,耳畔,萦绕着。
    他看不到我,我却能将他所有的表情尽入眼中,看他不断的摇着头,看他颤抖着的唇,看他眼中惊讶逐渐被恨意取代,看他如梦醒般逐渐冰冷的脸色。
    “出来,你在哪,出来!”
    突然一声轻喝,他的脸朝着夜空,没有方向的叫嚷着,愠怒的嗓音在寂静的夜空中远扬飘散。
    “出来,我知道你在,出来!”
    我心头一惊,完全没想到他会如此失态的叫喊,发丝散乱,形若癫狂。
    我停下手,声音消散了,可他的动作却没有停歇,“你又想来骗我吗?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出来?出来!”
    人声逐渐的靠近,慌慌张张的下人敲打着他的门,“平湖少爷,平湖少爷,怎么了,您开门,快开门……”
    各种嘈杂的声音在门前汇聚成一团,我垂下眼,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我又自作多情了,又冲动了,这么多局辛苦的布下,却因为他的愁容而让我暴露了身在‘沧水’的可能。
    他只要一句话,就有可能将我置之死地,就有可能毁了我的满盘计划。
    上官楚烨啊上官楚烨,多少次因为男人而起的教训,你还没吃够吗?
    院中的他,用力的呼吸着,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后,伸手拉开了院子的门。
    “平湖少爷,您,您怎么了?”
    “是不是有贼?”
    “有没有惊吓到您?”
    七嘴八舌中,他有些茫然,疑惑的看着眼前衣衫不整赶来的人群,嗫嚅了下唇,“你,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几人面面相觑,同时摇了摇头,“没有啊。”
    他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颤抖着声音,“笛音,笛子的声音,你们有没有听到?”
    几人再次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没有。”
    他扶着门,单薄的身子似在寻找什么依靠,“是不是太远了,你们没听见?”
    “少爷,不可能啊,我一直在巡视,就在您院子边上,我什么也没听到,一切都很安静。”打更的举起手中的梆子,在表示自己没偷懒般,“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不可能……”镜池不死心的再次追问,“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没有!”这一次,是异口同声。
    镜池脚下一个踉跄,“不可能,不可能,我明明听到了,不可能的……”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是忧是悲。
    一名下人小心翼翼的探了探脸,压低声音,“平湖少爷,您这院子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不,要不您先换个地方休息,明天找人来做做法事?”
    “不用了。”他垂下眼皮,“你们都去歇着吧,可能是我听错了。”
    此时管家也匆匆的赶来,一脸的惊慌,“少爷,不如我给您安排过一个地方您先委屈着,这里还是别住了,明日,明日……”
    “我说不用就不用了!”他不耐的一声,直接当着几人的面关上门,声音大的门板都在颤抖。
    门口几人无奈的望着合上的门板,同时一声叹息,对这脾气古怪少爷的行径摇头,管家不放心的交代着,“没事多巡视这里,千万别让平湖少爷出事,不然咱们都别想活着走出将军府。”
    人散了,整个小院周围再一次陷入了沉寂中,只有那孤单的紫色,徘徊在树下,口中喃喃着,“真的是我的错觉吗?真的是错觉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错觉?”
    我蹲在树梢,看着他的茫然若失,看着他那种不知所措,心中何尝不是涌动着种种思绪?
    既然恨我,为何挂念着那只曲子?甚至要到满境寻找琴师,笛师的地步?
    既然牵挂,为什么在‘九音’不肯随我走?
    镜池啊镜池,你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你自己真的清楚吗?
    那我自己呢?
    除了军事图,真的就没有私心了吗?
    只要将‘沧水’的兵力引向‘云梦’,即使不知道他们的兵力分布,只要我亲自率兵,依然有了极大打胜的把握,可是我为什么还踟蹰在这个地方不愿离去?
    是的,我要走,但是我想带着一个人走。
    那朵紫衣玫瑰,我不想再抛下!
    第二日的下午,华倾风突然回府,急匆匆的神色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紧张,正在教授镜池琴艺的我,也被他突然闯入的身影吓了一跳。
    冷肃的眼神一扫我,我立即知趣的站了起来,“将军,小的告退。”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落在我抱着的琴上,不发一言的转移了视线,“平湖,去把管家给我叫来。”
    镜池的表情,在看到突然闯入的她时拉了下来,“将军,您要处理事情,是不是该在自己的书房?”
    “啪……”毫无征兆,一个巴掌重重的甩上了他的脸,“叫你去就去,别给我蹬鼻子上脸,滚!”
    镜池脸色一冷,咬着唇,紫色的大眼中闪过不屈,刚要开声,我忽然拉上了他的袖子,趁他没反应过来的瞬间扯出了院子。
    “你……”
    他回头一瞪我,我涎着脸,哈拉的笑着,“少爷,将军说不定有重要的事情,还是别惹了吧。”
    他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转身走向前院。
    直到他的身影不见,我迈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却在脚步提起时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脑海中灵光一现,我窜上枝头,悄悄观察着华倾风的动静。
    正文 玉池水皱
     更新时间:2010…8…24 11:20:47 本章字数:3269
    果然,华倾风在所有人都离去之后,不在端坐在院中,而是飞快的起身,走进了镜池的房间。
    她刚才进门时紧绷着的脸,还有掩饰不住的忧虑都没能逃过我的眼睛,此刻的紧张更是清晰的写在那张脸上。
    她一个人,进镜池的房间,特地要支开镜池?
    难道那个房间里,藏着什么连镜池都不知道秘密?
    心头一震
    难道,是那个军事分布图和作战的计划书?
    可是,有人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小爷的房间里?
    如果真的是,她有为什么突然如此紧张?
    突然想起,昨天镜池的失态,说着可能有人的话,难道是这个话,让华倾风以为有人要盗图,所以才紧张的赶回,更连话都懒得说直接让镜池滚出去,就为了检查图是不是失落了?
    那我昨天的行为岂不是无意中打草惊蛇了,如果华倾风将图挪了地方,我只怕就再没有偷到的可能了。
    正在扼腕可惜间,我看到镜池推院门走了进来,身旁跟着管家匆匆忙忙的脚步,房间里也飞快的传出了桌椅挪动的声音,在两人刚刚靠近房间的时候,华倾风走了出来,脸上的神情也终于平静。
    “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平湖少爷晚上在房中受到惊吓?是不是府中来了贼?为什么传话的人说的没头没尾,欲言又止的?”华倾风沉着脸,一声喝吓的管家差点趴到地上。
    “不,不是贼。”管家双手连摆,“许,许是少爷房间偏僻,闹,闹,闹不干净的东西。”
    华倾风的手一拍桌子,重重的一声响,“什么意思?”
    镜池冷静的端着茶杯,放在华倾风面前,“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昨夜睡觉不安稳,做了个梦,被惊着了,喊了两声,他们以为闹鬼,管家习惯了大事小事都向您汇报,才让您多虑了。”
    管家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讷讷的不敢说话。
    “荒唐!”华倾风一声冷哼,“这种小事你也报告给我?”
    管家的额头上顿时爆发出一排汗珠,“我,我也是担心平湖少爷,您,您……”越急话越是说的结结巴巴。
    华倾风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似怒意冲冲,我却发现她眼中是完全的轻松,根本没有半分刚才的紧张。
    那是,做梦闹鬼对她来说,怎么都好过闹贼。
    “行了,我赶回军营,以后这样的小事不用向我汇报了。”她站起身,脚步在擦过镜池身边的时候停了停,目光看着他脸上红色的巴掌印,手抚了上去,口气也变的轻柔,“还疼吗?”
    下意识的闪了闪,镜池别开脸,语气漠然,“不疼。”
    华倾风的手在他闪开的时候落了空,马上一伸,捏住了他尖尖的下巴,“四国间出了问题,‘云梦’的逍遥王爷归国途中出了事,现在生死未卜,如果她真的死了,很可能大战一触即发,我随时待命出征,家里的事交给你了。”
    “啪……”紫色的人影一晃,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宽大的衣袍打上桌子,带落了桌上的茶盏,清脆的碎裂声伴随着四溅的瓷片,镜池的身体踉跄着后退,摔倒在地。
    “少爷!”管家匆匆的伸出手,扶上镜池的身体,华倾风握着镜池的手,搂着他的身体,“是不是担心我出征?”
    镜池的眼,呆愣愣的,魂魄早不知道飘去了什么地方,对于华倾风的询问,根本没有半丝反应。
    华倾风拍了拍他的脸,“不用担心,我会扬威沙场,你也会成为最风光的男人。”
    睫毛抖了抖,镜池的眼慢慢的转到华倾风的脸上,唇角抽了抽,想要说什么,却没有挤出一个字,脸颊轻轻的颤着,似乎是想露出笑容,却依然没有半分轻松表情。
    华倾风走了,因为军营中还有更多重要的事让她不能耽搁。
    镜池没有送她,他甚至站在门边,远远的望着华倾风行去的背影发呆,或许有人会以为,他是在为了心上人担忧,但是有几个人能看出,他早已经脱离了身躯的魂魄和那双木然的眼?
    门,慢慢的合上。
    他的身体滑落在地。
    当我抱着琴再次推开他的门,他依然呆呆的坐在地上,枯黄的梧桐叶飘落在他身边,被风带着,在地上拖拽出哗哗的声音,猛的飘起,打在他的脸侧,挂上发丝……
    “少爷,快起来,这里地上凉。”
    我丢下琴,扶起他的身体,不经意的搂上他的肩头,那种单薄微凉,沁入我的心中。
    他抬起脸,有些茫然,在数次的分辨后,才确认了我的身份,“你是‘云梦’的人吧?”
    那种声音,细细的,轻飘飘的,有种被抛弃的小兽的可怜,无论平时的爪子多么的锋利,一旦孤独时,那种属于他自己的落寞就油然的体现了出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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