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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官-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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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如此强行窜向崖边的时候,一道清啸在空气中回荡,红影如火,闪耀天际,妖灵在风中飞舞,摄魂的飘荡中,不知道收走了多少人的性命,我看到血在飚射,
    夜?
    我惊讶的抬头,他已经窜到了我的身边,手掌一拉我的身体,“给我。”
    想也没想,我搭上他的手腕,借着他的力量,踏上悬崖。
    他的手,巧妙的搭上沄逸的棺材,另外一只手,将我的身体一送,我飘飘的飞落,人在空中已经笑了出来,“你居然来了,谢……”
    下面一个谢字还在口中,笑容依然还在脸上,我看见,夜的莹白修长手指,在棺材上一推,那装载着沄逸身体的棺材,就从他的手中推了出去,朝着悬崖直直坠下。
    我心魂欲裂,在空中扭身扑了出去,“沄逸……”
    我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那檀木的边沿,一股力量卷上我的腰身,拽回了我的身体,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棺材从我的指尖滑落,朝着山崖坠下。
    几乎就在一眨眼间,刚刚脱离我手掌的棺木中窜起一股火焰,“轰!”
    巨大的烈焰,甚至烤卷曲了我的发丝,火焰的温度在夜迅速的动作中差一点烧上我的脸,我翻滚着,倒在悬崖边。
    “沄逸……”
    我嘶叫着,眼前那升腾的烈焰在瞬间落回崖底,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独独已看不到那装载着沄逸的棺木。
    痛,撕心裂肺的痛。
    我已经认了,沄逸离开我了。
    我只想,让他安静的走,我只想,让他的美丽永远的延续。
    莫不是老天的残忍,就是不让我拥有他?用这样决绝的方式来报复我的贪婪?
    我的沄逸,为什么,在你承受了那么多苦痛的时候,还要被人如此对待?
    你的美丽,难道注定不能留在人间?
    耳边,是夜淡淡的声音,“在一个死人和两个死人之间,我选择前者。”
    我知道,夜没有错,他在保护我。
    可是我无法克制那种痛,那种比割去我肉,拆我的骨肉还要深的痛。
    我嘶哑着嗓音,仰天狂啸,那声音,如此的苍凉,如此的悲哀,我转头寻找着那些对我偷袭的人,可他们,在夜出现的那一刻,死的死,能跑的,全都跑了,只留下一地的荒凉和萧瑟。
    我抬起头,夜还是那一身飘摇如妖的红,媚艳的在风中猎猎,“你终于还是来了。”
    “我不想赢了,我来帮你赢得赌局。”他丢下的话语,叹息散开,“走吧,一切都结束了。”
    “是啊,一切都结束了,该走了。”我忽然站起身,再也没有看一眼悬崖下,“我护送凤后出了这么大的岔子,现在
    是皇姐算计我,只怕下一刻大队人马就要来找我了,这里离神殿近,我现在有伤在身,你轻功比我高替我去接月栖,我回府去接流波,你带着月栖来王府汇合,我们一起走。”
    “好!”夜只留下一个字,身影朝神殿的方向掠去,而我同时身形一动,往反方向纵去。
    在身体飞掠过山腰后,我回首,再也看不到夜的身影。
    脸上的平静变为决绝,我身子一动,转换了方向。
    夜,你也终于被我算计了一次,对不起。
    我,不会就这么走的,沄逸的公道,我不能不讨。
    穆家的精英,能指挥的,除了穆水如还能有谁?可穆水如听从的是谁?我的皇姐,上官楚璇!
    我不能不信当初夜的分析,就算不信,我自己的脑子也能告诉我这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了。
    今天,我不能去‘寒雪峰’,我要去的地方只有一个,就是皇宫。
    正文 无法改变的命运
     更新时间:2010…8…24 15:03:30 本章字数:4563
    周身的烈焰在燃烧,我凭借着自己对皇宫的熟悉,居然避过了所有的守卫,轻而易举的窜进了皇姐的寝宫。
    手指一飞,劲气弹射而出,所有的伺人在瞬间倒地,我看到,一个人影坐在床边,呆呆的望着什么,金色的帘帐重重叠叠的垂下,我只能看到一个恍惚的影子,看不到她的神情。
    我一步一踱,为沄逸而穿的白衣孝服上沾满了血污,一层一层的,或是黑色的血块,或是未干的红色,沉重的脚步声在偌大的宫殿中回荡。
    “皇姐,臣妹前来回禀。”我低沉的嗓音伴随着的脚步,一字一声,朝着她的方向靠近。
    她的影子,连动也没动,“你不是要走了吗?为什么还回来。”
    “为什么回来?”我轻声冷笑,“皇姐,为什么你对我的回来没有一点诧异,莫非你已经知道我回来的原因了?”
    “你不是说了回来向朕回禀吗?”她的声音淡淡的,“那说吧。”
    “灵车队路上遇袭,凤后灵柩掉入深渊。”我的声音,比她更淡,更冷。
    帏帘之内的人,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激动,仿佛与自己无关般,静默着。
    我再次踏前一步,与她的距离只要一伸手撩开帘子,就能毫无阻碍的面对面,偏偏就是这一层帘子,阻隔了所有的一切,让我们之间再不能坦陈的相对。“皇姐,为什么以你对凤后之爱一点都不激动?为什么以你对臣妹之情,居然也一点都不关切?皇上您一向舍不得凤后受半点伤害,昨日还对臣妹之伤心心念念,怎么突然就这么冷然了?莫不是这一切皇上您早已经知道了?还是说……”我的气息不稳,沉痛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还是说这些都是您安排的?”
    “这就是你对朕说话的态度吗?”她冷静的声音从帘子后传来,“上官楚烨,虽然你是朕的妹妹,却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容不得放肆?”我放声狂笑,“只怕是根本容不得我的存在吧?”
    我,终于还是说出了这么长时间里心中的猜测,我一直不愿意面对,不愿意相信的一个猜测。
    说完全不相信,说自己一直都坚信着真挚的姐妹情谊,别说骗别人,骗我自己都不可能。
    只是我一直选择忽略,一直选择不相信,一直选择自欺欺人。
    上官楚烨,输就输在太重情,亲情,友情,爱情。
    我却忘记了,不是付出就有回报,不是我重,别人也一样重,看着我狂热的付出,只会给我一句,傻瓜。
    我的手抓着帏帘,软软的丝绸握在手中,轻柔的没有半分重量,薄的轻轻一撩就能掀开,一如我和她之间隔了这么久的猜忌,只要一伸手,就被彻底捅穿。
    真相,和□一样,捅了痛,不捅,永远都憋着,迟早憋死。
    “皇姐,你拥有了一切,这个天下,这个皇位,我从来不曾与你争过,沄逸,我也不曾纠缠,你什么都有了,为何还不放过我?母皇只有我们两个孩子,为了皇家,为了‘云梦’,上官楚烨全心付出,没有半点亏欠于你,可为了对付我,当年算计我离京城,三年后却还没有打算放过我,当为‘云梦’的未来为你的帝王之业铺平大路之时,你就要毁了我,甚至连你心爱的人,你都可以利用,让他连死都不得安宁,今天我就要为我三年应得的,为沄逸讨一个公道。”
    “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冷静的不存在半分感情,“弑君吗?”
    “弑君?”我冷笑连连,“这个江山,我打下来的,这个国土,我保卫的,联合谁,分裂谁,一出出计划,我算计的;我不屑这个皇位,却不代表我可以任人欺负,你今天在山边杀了我,明天我的罪名就是谋反,与其这样,我不如干干脆脆的谋反,弑君又如何?”
    “楚烨。”上官楚璇轻轻一叹,“你是不是觉得,当年母皇栽培太女一般栽培你,文成武功样样都不差你的,带着你巡国,给你各种特赦上朝,根本这皇位就是你的,我不过是趁着你在前线厮杀窜谋皇位,对不对?”
    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但是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当年怎么样,我根本不在意了,我在意的是,三年后你为什么要杀我,真的是功高震主吗,究竟是我没放下三年前的事,还是你没放下?你根本不信我,我已经成为了你的梦魇,不管我走到哪里,不杀了我,你永远不会安心。”
    “没错!”她冷静的声音甚至不遮掩不迟疑,让我想忽略都难,不过下面的话让我彻底呆了。
    “杀你的命令,不是我决定的,而是母皇。”
    “胡说!”我一声大喝,“母皇早已经不再了,你居然拿母皇做挡箭牌,母皇没有理由杀我。”
    疼爱我的母皇,赞我聪明绝伦的母皇,准我带武器上朝、大殿前飞驰的母皇,让我代为祭天以太女姿态示人的母皇,
    在上官楚璇嘴里,居然是对我下达扼杀令的人?
    我不信,这不可能,绝对不会是真的。
    母皇早已经辞世了三年,怎么可能留下这样的话?
    “你是不是不信?”帘子里的声音终于有了笑意,冷笑。
    当然不信,我没有对不起母皇,没有对不起‘云梦’,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话?
    “如果不是你当初聪明的没有进城,如果不是穆沄逸毅然的下嫁让穆家的势力回归,满朝文武全部归附,你以为我会容你活到现在?”她一声轻哼,“你该谢谢沄逸,是他让我心软了,是他说逼走你给你一条活路,当年放了一马,只要我开城门让你进城,等待你的,就是万箭穿心。”
    沄逸,又是沄逸。
    那个冰凝雪影,已经在烈焰中陨落尘埃。
    “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的为什么,究竟是问为什么皇家要如此对我,还是问的她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她最爱的穆沄逸。
    太多的不解,太多的为什么,我发现自己二十多年的生活的岁月,突然变的如此的不真实,好像脑袋突然被人塞进了一锅粥,看不清,拨不明。
    “今天,是十五吧?”上官楚璇忽然一声感慨。
    十五?为什么我没有感觉?
    下意识的转头,日头刚刚落下,蒙蒙的青黑色笼上大地,大殿里的明亮迅速阴沉到森冷。
    “二十三年前,母皇和父后带着我和三岁的妹妹上官楚烨巡国,历时一年,结果我的皇妹在途中突然感染了怪病,不过三两天就夭折了,父后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整日神智不清,当我们为了父后的病不得不赶回京城的时候,在路边的溪水中看到了一个两三岁的女孩满身是血被水波推到了岸边,无论怎么询问她都完全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父母是谁,于是父后坚定的认为,这个女孩就是皇妹,母皇为了父后只得将这个孩子抱回宫,一年过去了,孩子本就长的快,没有人怀疑这个女孩不是当初带出宫的那个,这个女孩,从此顶着上官楚烨的名字在皇宫中生存了下来,风光耀眼,当了王爷,当了天下最风光的‘弑神’将军,除了皇位不能给,我们也不算亏待了她,你说是不是?”她的声音越来越讥讽,甚至带了嘲笑,“母皇对你好,不过是为了保护我,你越风光,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保护了我这个没有半点特色的皇姐,吸引了所有暗杀和行刺的目光,只是我们没想到,你居然一步步的越发光芒四射,让我和母皇开心的同时也开始担心,开始一步步的布下防御之策,现在你知道了,为什么穆家会突然倒向我?因为他们只忠于皇族,你根本什么都不是,只是个路边捡来的野孩子,你眼中伸手可及的高贵,从来都不属于你。”
    不可能,我不相信,她的话不可能是真的。
    我只是个路边捡来的野孩子?
    绝对不可能,我有皇族继承人的血印,我绝对不是她说的那样,我不信。
    “唰……”帘子忽然被掀开,上官楚璇的脸露了出来,平静而阴冷,“这么多年,你觉得以你的长相,你象母皇吗?
    你象父后吗?别忘记了,继承皇位要神族的血统,就你那低贱不知道来历的身份,有这个资格吗?”
    我看到,上官楚璇的额头上,如柳叶般两点,红的仿佛要渗出血,红的仿佛要从肌肤里跳跃出来。
    神族的标志,皇族的血统,母皇的骄傲,上官楚璇的身份,不过就是这通红如血的两点。
    每代只有一人的传承,这个标志只有一个人会有,那么她的话没有错,她真的是真正的皇族,是真正的帝位继承人。
    她拥有这个高贵的印记,她是帝位的继承人,那我呢?我是谁?
    我不会忘记,每一个十五之夜,我那痛苦的挣扎,那身体里要烧融自己的沸腾血液。
    以前,我一直认为自己才是皇位的不二人选,以为是她夺取了属于我的位置,可是如今一切都改变了。
    我不是皇族的血脉,只是路边一个不知道父母的孩子。
    上官楚璇的冷笑中,有鄙夷,有冷寒,她在看着一个自不量力的人,嘲笑着一个身份不明却妄图登上最高峰的野种。
    也许她没有说错,没有说错她所知道的我的来历。
    可是有一点,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我也拥有与她一样的标志,只是她比我幸运,她只是在十五之日出现这个印记,而不象我在月上中天时承受那侵蚀心智的疼痛,她更不会有可怕的眼瞳颜色,会有变成银丝一样的发色。
    如果说这就是神族的传承,那么她只怕错了,我同样拥有神族的血统。
    虽然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也不知道自己属于那个传说中古怪族群的哪一支,但是我很肯定,我不是野种,我拥有与她一样,甚至比她更为高贵的身份。
    我得意的咧开了嘴,一步步的向她靠近,“野种是吗?没有血统传承是吗?和我做了这么多年姐妹很委屈你是吗?你错了,大错特错了,你又怎么知道我没……”
    我随意的笑着,不愿意看她那张自以为是的脸上堆满对我的不屑,这么多年的姐妹,她的情谊根本就是假的。
    帏帘飘荡,露出她身边的床榻,也就是这呼吸间,我出口的话凝结在嘴巴里,目光呆直。
    霜白似冰,幽寒如雪。
    一个人影沉沉的睡在床榻间,纤细的身子被拢着,只有那苍白毫无血色的容颜,在青丝如水中,安谧的躺着。
    脸颊边,一朵白色牡丹犹带露珠,他的脸,依旧美的那么出尘,那么虚幻。
    他似乎只是睡着了,而不是辞世,
    “沄逸!”我一声惊呼,就要冲过去。
    明黄的人影忽然挡在沄逸的身前,“他是我的凤后,除了皇陵,他不会葬入任何地方。”
    我冷笑着,“他是我的男人,一生一世只爱我的男人,宁死也要为我守节的男人,你是皇帝又如何,你坐拥天下又如何,他却是我的,我要带他走!”
    上官楚璇咬着牙,与我对峙,“我不会让开,你要带走他,就杀了我。”
    我盯着她,足有半盏茶的功夫,“欠你们上官家的我早就还清了,你要是再拦,我真的会杀了你,弑君算什么,杀了神族的继承人算什么?你别逼我!”
    我不想取她的性命,我对那个帝位更没有半点兴趣,我只要沄逸。
    我的沄逸。
    他的尸身没有被毁坏,他在等我,等我来接他走。
    我一把推开上官楚璇,手指中的匕首斜抵着她的咽喉,匕首尖,沁出红色的血珠。
    只一眼,我就将目光投回了沄逸的身上,唇边,流露出欣慰的笑,手指,贴上他的脸,“沄逸,我带你走,楚烨带你走。”
    低下头,我轻轻的贴靠了上去,他的脸冰凉,却是软的,有弹性的。
    怎么回事?
    一愣间,胸口剧痛,尖锐的痛,从前胸一直贯入。
    低下头,我看到血珠一滴滴的慢慢淌下,滴在那霜白的衣衫上。
    我看到,一双手,握着剑柄,而剑,插在我的胸口。
    插的很深,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肺被刺穿,呼呲呼呲漏着风。
    那手的袖子,很美,飘逸的霜白色,沄逸的颜色。
    那手很有力,指尖和虎口还有薄茧,是练武人的手,却不是沄逸的纤细修长。
    我慢慢的抬起眼,看着那容颜,熟悉的美丽容颜。
    我看到,那双沉睡的眸子睁开,一双湛蓝的眸子,如晴空一般的蓝。
    正文 生命的终章
     更新时间:2010…8…24 15:03:46 本章字数:4513
    那剑上似乎有一种古怪的力量,冷冷的钻入我的肌肤中,侵入我的骨髓,不但遏制了我气息的流动,甚至钻入筋脉中,一路凝滞而下。
    这个感觉,和当时中了‘酥梦’很象,不同的一个是麻,一个是冷。
    但是这个,破坏力更强,我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深入骨子里的冰冷,仅仅是在片刻间,我已经呼吸困难。
    我没有低头去看自己的伤,我只看着一个地方——那双蓝色的双瞳。
    嘴里,全是血腥气,我抽*动着唇角,吐出两个字,“流波!”
    是的,流波。
    那双湛蓝的眼瞳,还有眼瞳里熟悉的坚决,都在告诉我,这个拥有与沄逸一样面容的男人,不是沄逸。
    他的眼睛,深沉的象无边的海水,平静,没有一点情绪。
    他,在‘寒雪峰’,□着身体,一步步匍匐的爬在我的脚下,恳切哀求的期望我回来。
    他,以一张与沄逸极其相似的容貌,骗取了我一开始的好感。
    他,与我并肩御敌,以肩头扛下打向我的暗器。
    他,跪在我面前,发誓从此效忠于我。
    他,亲吻过我,与我在床榻间翻滚,除了最后一步,夫妻间所有能做的,我们都做过了。
    现在的他,将青钢长剑,毫不犹豫的插入我的胸膛。
    我的血,落在他的手上。
    那是一双,曾经笨拙的拿着牛角梳,给我盘发的手。
    那是一双,曾经颤抖着,傻傻的撕着我的衣服,抚摸我肌肤的手。
    那是一双,抱过我,搂过我,背过我的手。
    属于流波的手。
    “王爷。”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哑然,藏着深沉的痛,“您不该弑君。”
    “弑君?”血顺着唇角不停的流下,深红色已经在告诉我,我的内脏受了严重的伤,我的手一送,那架在上官楚璇脖子上的匕首一紧,一道红色的血痕在她的脖子上清晰的印了出来,我冷笑着,“弑君又如何?”
    胸口的剑锋又深了半分,流波的脸上露出挣扎的痛苦,“王爷,放手,我不会让你杀‘云梦’之君的。”
    我放手?
    他已经将剑□了我的身体里,还叫我放手?
    “如果我不呢?”我伸出手,抓上他的剑刃,一用力,青钢长剑被我的内力震断,残留的半截被我握在手中,狠狠一拔,伴随着四溅的鲜血,叮当落地。
    “如果你不,那么身为神族的护卫,未来的族长,必须铲除一切妄图篡位的野心,上官楚烨,你必须死。”说话的,
    是一个狂傲的冷声。
    伴随着声音,帘子后走出来的,褐色的苍劲人影,深邃的面容,还有那耀眼如火的红发。
    莫沧溟,居然是他!
    我侧脸,在我匕首之下的上官楚璇,一直平静。
    莫沧溟静静的站到流波身边,手臂轻揽上流波的腰身,胜利般的笑了,“身为神族的护卫517Ζ,他终生的职守就是护卫神族,你以为你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让他背叛一切吗?别说爱你是假的,就连跟着你,也不过是一场早已经安排好的预谋。”他低
    下头,亲昵的看着流波,“是不是?”
    我没有理他的话,直勾勾的瞪着流波,“我要听你说!”
    他握着半截残剑,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低垂着脸,发丝遮挡了半边面容,“放手,王爷,放手吧。”
    “为什么?”我低声喃喃,“为什么一直要利用沄逸?”
    流波慢慢的抬头,看着我,那湛蓝的眸光中,挣扎在闪烁,“王爷,身为神族的护卫,我必须保护皇族的最大利益,
    皇上说您有图谋造反的心,我就必须到您身边探查,您不该,不该……”
    “探查?”我咬着唇,冷笑的看着上官楚璇,“原来流波一直都是你的人,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
    明白为什么沄逸早已经离手的玉佩会在流波的手上,明白了为什么来找我的人会拥有与沄逸一样的脸,明白了子衿被劫走的那个清晨,为什么先我去追人的流波会在我后面到达,明白了流波为什么那么肯定劫匪看到他会被吓到,明白了上官楚璇为什么那么大度的在沄逸为她纳流波为妃的时候将他赐给我。
    因为一切,都是他们演给我看的戏。
    沄逸,你比我厉害太多了,我除了色迷心窍,什么都不知道。
    是他,看穿了子衿,利用子衿不让我去神殿。
    也是他,在那个时候发现了流波的秘密,利用进宫来判明他背后的人物。
    当发现一切都是皇姐在背后推动时,他下了格杀令,誓要将这两个人从我身边驱逐。
    犹记得,烟雾中的流波捂着伤口,以他的功力能保护子衿却不能保护自己,为什么我没发现?
    我只知道,他的伤,让我与沄逸翻脸,让我发誓与沄逸从此是路人。
    夜说过,我冲动了,我甚至不屑的冷哼,冲动又如何?
    冲动,今天的我,何尝不是冲动?
    冲动的进宫讨公道,冲动的要杀上官楚璇。
    结果呢?掉进了一个陷阱,一个三年前她就想收网的陷阱。
    “流波!”我盯着眼前的人,“别人的话我都不管,我现在要听你说,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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