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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官-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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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门’听闻是奉行海纳百川的胸怀,能有姐姐这般的人物,将来一定在江湖上大放异彩。”我不轻不重的一记马屁拍上,看到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妹妹,难得相识,不如一起上山?”她手腕挽上我的手,让我没有拒绝的余地,这亲热我相信对于自诩大派宗族的她来说一定极其难得。
反正我也歇够了,时辰也差不多了,上山就上山吧。
轻功的飞跃中,我们随意的聊着,她和我说着门派中足以自豪的事迹,我微笑的听在耳朵里,偶尔不时的拍上两记马屁。
开始,她还照顾着我牵着我纵跃,慢慢的她的话越来越少,逐渐的我听到了她微微喘息的声音,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意,再后来,几乎是我不着痕迹的拖着她跑,至于那个小丫头,早已经气喘喘吁吁不知道落在哪了。
当山顶人头攒动就在眼前时,我轻轻放开了她的手,用力的喘气,暗中运气把一张脸憋的通红,“姐姐武功果然了得
,没有姐姐的帮助,只怕我上这个山也赶不上开场了。”
她额头上的汗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形容比我狼狈多了,听到我的话,胸脯一挺,潇洒的拂了拂凌乱的头发,“家传武学,不值一晒。”
我心头暗笑,还没来得及继续吹捧,她的眼神一亮,拉着我加快脚步冲到了最前方的一排座位那,对着一位乞丐老太婆倒身下拜,“晚辈贺时雨替家母拜会帮主大人。”
老乞丐眼皮抬了抬,声音有着长辈的威严,让人肃然发怔,“贺家?是‘百川门’的?”
就这么一句话,贺时雨的脸上喜滋滋的,象是拣了一捧热狗屎般,就差伸舌头舔了,“是啊是啊,家母一直念叨前辈,让晚辈一定要拜谒前辈,聆听教诲。”
“嗯!”鼻孔里挤出一个声音,象是鼻孔被鼻屎堵住了般,“丫头资质不错,算是可造之材,切记不要得意忘形,骄傲自满。”
“是,是,是。”贺时雨忙不迭的点头,恭敬中掩饰不住兴奋,“晚辈一定谨记教诲。”
死老太婆,装模作样,和老娘抢鸡腿的时候没看到她有半点长辈的样子,现在在这拿架子。
我咧开嘴,不轻不重的嗤笑一声。
这一声,顿时换来无数的愤怒眼神,老太婆身边已经有人握紧了棍子,随时可能扑上来揍我一顿,贺时雨飞快的拉了拉我不断的打眼色,压低声音,“快见过丐帮帮主苏可烟苏帮主。”
“哦……”我拉着长长的语调,分明是不把对面的人放在眼中,懒散的没有一点诚意,“晚辈见过帮主大人。”随便的拱拱手,连腰都没弯一下,“不知道帮主大人吃过饭没?‘翡翠白玉鸡’帮主有兴趣没?”
我话音刚落,面前那眼皮都没看我一眼的老女人猛的抬起头,快的让我为她那条老脖子担忧会不会扭折了。
她看着我,眯缝眼开始不断的睁大睁大,浑浊的老眼爆发出精光一片,突然跳了起来,双手捏着我的肩膀,“你,你,你个丫头……”
我吊儿郎当的看着她吃惊的神情,龇着一口白牙,“晚辈无礼,见谅见谅。”
她回过神,看看身边,把我拎到一边,压低嗓音,“丫头,你没死?”
我抠着鼻子,扭扭嘴巴,“你说呢?”
“那那个丫头怎么疯了一样?甚至要我弄‘云梦’皇宫的地图,那样子,怎么看都是要行刺皇上,你要知道江湖和朝堂是从来不牵扯的,她难道不是为了你?”
“咳咳……”我打断她的激动,“夜呢?人在哪?”
她看看我,耸耸肩膀,“夜侠蛰伏了很久,我也不知道她的去向,不过我估计今天会来,因为只有拿到武林盟主的地位,她才能巩固自己的权势,不如……”她抓着我的手揪着就不放,眼神放射状的闪耀着星星,“你和我坐一起怎么样?有你在,我才有机会要到夜丫头的‘翡翠白玉鸡’。”
我用力的抽出被她的乌鸡爪子挠出明显几道黑色印子的袖子,嫌弃的回瞪着她热情如火的目光,“和你坐一起,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老娘的身份就飞出去了,我蹲到后面去,夜不出来,我不出来。”
“那她来了能帮我要两只鸡吗?”在我愈发黑惨惨的脸色下,她的两根手指头自觉的变成了一根,“一只,一只就好。”
夜的美食只有我能吃,她想要,哼……
我甩也不甩她,转身走向最偏僻的角落,一个人窝在那。
大会还没有开始,别指望江湖人士会守什么秩序,乱糟糟的跟早晨的菜市场没什么差别,我无聊的转着眼珠子,四下搜寻着。
忽然,我的耳边响起一阵车轮声,就在我的身后不远处。
马车?
武林圣地,盟主之所,谁人的马车可以如此直行?
只一眼,我就了然,因为那马车边上,有武林盟主独有的印记。
正文 是卓白衣的人
更新时间:2010…8…24 15:06:45 本章字数:4044
马车擦着我的身边而过,风带动着薄薄的纱帘,扬起一个小角,空气中散播着浅浅的牡丹花香,仿佛有形般擦过我的鼻端,象一只手,拉扯了我的神智,跟着马车的方向,慢慢的飘了过去。
都说气味也是记忆的一种,当你心情在最悲伤快乐的时候闻到的味道,会让你在再次闻到时,猛然将你的心情扯回到最初的时刻,无论时间过去多么遥远,你的记忆会在那片刻间复苏。
是的,我的心开始疼,一抽一抽的疼,疼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疼的手脚冰凉。
擦肩而过只是一瞬,马蹄踏着有序的节奏从我面前驰过,不多时已经离开了数丈。
“啊……”我轻呼一声,下意识的伸出去,却只握住空气一缕,空空荡荡。
马车的速度扬起微风,小小的刮起一角窗帘,我苦笑,为什么刚才,这帘子没动?
几根手指从窗子里伸了出来,优雅的抓上调皮的窗帘,将它们乍露的一点春光又遮了个严严实实。
手指冰白,细腻中带着清润透明,不似玉雕却似冰雪凝结。
最爱刹那风情,似冰雪消融霜染枫林,我曾经说过的话。
那车上的人……
提起脚步,我刚要追出去,身体忽然被人一扯,是贺时雨神秘兮兮的脸,“妹妹,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
“人多吵。”我连好脸都懒得给,三个字搞定一切。
不过她却没有放过我的意思,牵着我的手,“妹妹,去我那边的位置吧,虽然不是最前面,好歹也是近处。”
我手腕一抖,如游鱼滑溜从她掌心中挣出,“不用了,我在这挺好。”
没料想,她居然一屁股坐了在我的身边,“好歹大家也是姐妹,既然你喜欢这里清静,姐姐就在这里陪陪你。”
我黑着脸,不想理她,再抬眼看那马车,已经转了方向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徒留鼻间,依稀还残留着牡丹凝露的气息。
无聊的比武招亲
“妹妹啊,刚才丐帮帮主和你说什么呢?”贺时雨的脸伸到我的面前,有些羡慕,一点点的妒忌,还有些不服气。
“她管我要两只鸡吃。”我懒懒的回着话,半趔在椅子上,心神早已经飞到了那辆马车上。
“啊……”她的脸上摆明不信。
我冷冷的瞥了眼她,不想说话,只是目光一直停留在刚才马车转过的那个弯处,现在武林大会还没开始,我偷偷的去探一探,说不定会有些什么收获。
“我尿急。”我站起身,丢下一句借口。
“你想去看香车美人?”她捂着嘴巴偷笑,“有些能看,有些不能看的,没注意那是盟主的车吗?”
“哦?”我心思飞转,假装一脸疑惑,又轻轻的坐了回来,“我正奇怪怎么有人在这里驾车,原来是盟主的车啊,那不看了。
“当然不能看,那里面,说不定是我们盟主的宝贝,小心给你个采花大盗的盆子扣头上。”
卓白衣,在我的记忆中,这个女人英雄气够,侠义也足,但是她年轻丧夫,之后一直醉心武学和仗剑江湖,只有一个儿子视若珍宝,莫非……
“三个月前,咱们的盟主不知道打哪看上了个绝世男子,一心追着想要续弦,宝贝的甚至不给人看到脸呢,那马车中,呵呵……”她后面的话没说下去,大家彼此心知肚明。
“胡说。”我笑谑着,“咱们盟主都不动如山这么多年了,一般的美色岂能动她的心?”
“骗你干什么?”她反驳着我,表情愤愤,显然对我的不信任感到很没面子,“我既然来这比武,少不说也下了些功夫的,包括卓公子的喜好,盟主的喜好,我甚至花钱买了‘千机堂’的消息,能不准?”
“那是,那是。”我呵呵干笑,心头却因为那个久违的名字而跳快了半拍。
‘千机堂’又重回江湖了吗?
或者说,人家根本就不曾退出过江湖,这朝堂中的纷争,本就不影响他们在江湖中的地位。
那堂主,还是子衿吗?
他,可还好?
想想自己,牵挂了多少人,尘封了多少记忆,放过多少真心,辜负了多少爱意,到头来身边却是一个人也没有,这或许就是老天对我曾经多情的惩罚。
“喂,妹妹,你还不信我?”人家已经脖子都气硬了,对我没有任何惊讶和赞叹的表情表示十分的不满。
我指指擂台之上的英武女人,拍拍身边非要讨一个公道的贺时雨,眼神一挑示意着她,“极有可能是你未来的婆婆,还不赶紧听教诲?”
她立即正经危坐,脸上的表情带着朝圣和虔诚的聆听着。
这是我第一次仔细的打量卓白衣,威武内敛的神气让她看上去气定神闲,颇有几分沉稳淡然,骨子里又透着一种凛然的风范,不愧是十年江湖风雨最顶端的磨练,这样的气度已然让人心折。
不过四十上下,那种侠义的气质已经从双瞳中不怒自威的散发出来,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她微微一拱手,轻声一咳,空气中的气氛突然的紧了起来。
“众位江湖同道,承蒙大家给面子,卓某执掌江湖十载,虽不敢说有大功,亦不曾有过,如今十年期满,江湖新人倍出,中原武林又被外族虎视眈眈,卓某期望今日之争,能够推举出新的武林盟主,带领大家灭邪教铲魔门。”
她的声音刚落,台下的叫嚷声已经响成了一片。
“盟主威德远播,何必再行推举?”
“就是,盟主英年正盛,如今魔门横行,他人未必能领导好大家……”
“卓盟主,还是您领导大家吧……”
她轻轻压了压手,底下的声音顿时收敛,只这一个动作就给无数觊觎盟主之位的人巨大的心理压力,“十年一届换任,这是武林中的规矩,卓某也要按规矩来,如若大家给面子相让卓某仍为盟主,定然全心尽力,若有新盟主,卓某也定然辅着新任盟主,断不敢有一丝懈怠。”
她的回答顿时引来了一阵叫好声,她环视台下,目光扫过前排不少年轻女子的面容,扬起欣赏的笑容,“卓某一生醉心武学,竟不曾留意小儿早已到婚嫁之龄,只好借此机会寻一爱媳,卓某只有一子,自然视若掌上明珠,无论人品样貌武功德行,卓某自然也要考量,这武功一项便与盟主之争一道尽行了,若有参加盟主之争者家中已有夫婿或者看不上小儿,只需言明一句便可。”
她的声音才落,台边一道人影脚尖一点,窜上高台。
那身影象一只燕子,在空中悠然的转了个圈,轻飘飘的落在卓白衣身边,扬了扬下巴,自信的一抱拳,“卓羡见过各位武林前辈,同道,这厢有礼。”
我摸着下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高台上的男人,心中的盘算与身边人的赞叹显然不是同一个方向。
眼睛不够水波潋滟,眉宇间过于骄纵了,鼻梁不算很挺,嘴唇略有些厚,皮肤不够细致,腿不够修长,与我身边任何一位爱人都不能同日而语,顶多算个清秀之列,不过摊上卓白衣那么个方正脸的娘,能长成这样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只一眼我已能判断,那双我看过的冰白剔透的手指,不属于他,那么那个男人,就一定还在这院子的某个角落中。
“卓家公子真漂亮。”身边贺时雨一声赞叹我差点滚到凳子底下去,“贺某一定要想办法博得公子之心。”
“这也叫漂亮?”那我的月栖,我的镜池算什么?我的锦渊算什么?纵然没露过脸,光那气质,夜一个屁股都比他强。
我的不屑立即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卓家公子既有江湖男儿的豪气,丝毫不忸怩作态,如此容貌你看多少人惊为天人,难道你见过更美的?”
我“当然,他还没……”
我忘记了,我见过的,个个都是倾国倾城,那气质有忧郁惹人怜的,有清高让人崇敬的,有潇洒不羁随意的,有睥睨天下灿烂阳光的,不仅是容貌,那迷人的气质才是最醉怀的。
嘴巴抿了抿,我嘟囔着,“他还没我漂亮呢!”
这一下,贺时雨都没说话,看着我,眼神中明显闪过的是瞧不起。
女人比男人漂亮,这并不值得骄傲,江湖中人更是以武功论英雄,我想她眼神里是这个意思吧?
我没有理会她的不屑,只是瞥了眼擂台之上,不过在我和贺时雨几句的交谈间,卓白衣已经宣布比武正式开始。
我看着上面风生水起打的好不热闹,再看看身边悠闲翘着腿,目光一直追随着卓羡的贺时雨,“既然一见钟情了,为什么不上去?”
“现在上去,岂不是要打最少几十上百号人?”她一瘪嘴角,“等我脱力了,就被人揍下去了,那我还怎么赢得美人心?笨!”
我抽出腰间的扇子,刷的一声打开,在胸前慢慢的扑着,带起几丝清爽的山间气息,扇动着我的额头前的银丝飘散着,我看着擂台上惨不忍睹的武功,扯了块丝帕蒙在自己的脸上,“我先睡会,打到后面精彩的地方喊我。”
她没做声,我半是自言自语的声音嘟囔着,“现在打,可以一个打十个,到后面一个打一个,你都未必能赢,你说人家卓羡会对谁的印象深刻些?到后面都是争夺武林盟主的高手了,上去就是找死,还想潇洒的站在那?还不让灰头土脸王八一样滚下来,还不如现在直接打趴了十几个,然后说一声只为了美人青睐而来,对武林盟主没兴趣从容下台,我保证他不记得你都不行!”
我的声音才落地,耳边呼的一声,衣袂飘起的风把我的手帕都刮了下来,再侧脸,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而那擂台之上,已然多了一道鹅黄的人影。
我凉凉的扇着我的扇子,论泡男人,还是我的经验丰富些,她还是嫩了。
她的优雅与一众五大三粗的女人相比要出彩的出,站在对手面前,光是那形象,就把对手狠狠的给压下去了,更别提那身上隐含着的气息底蕴,这几仗,她必赢。
她一拱手,话语是说给对方听的,目光却停留在卓白衣身边的卓羡脸上,“在下‘百川门’贺时雨,有请。”
“在,在下……”对手显然被她的名头震到了,语焉不详,连叫什么我都没听清楚,这样的气势,我微微一叹,摇了摇头。
一个请的手势之后,贺时雨单手背在身后,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对面那女子一声大吼扑了上去,夹杂着风声的拳头刚刚伸到贺时雨的面前,被她一记手刀切在腕脉之上,顺势转到身后,手指轻轻一推,对方踉踉跄跄的冲出几步,再回头,贺时雨已经双手抱拳,“承让。”
胜负已分,如此不见血不动刀,既表现了她良好的修养,又展示了见好就收的气度,瞬间制敌,招式花俏漂亮,骗个纯情小男人问题不大。
现在台上打的如火如荼,卓白衣和卓羡也在台前看着,我悄悄的站起身慢慢的退到人群后,身形一展,跃入围墙之后,朝着开始马车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正文 庭院深深牡丹香
更新时间:2010…8…24 15:08:02 本章字数:3452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这已经是人间的六月天了,山中却用清凉为人间保留了一丝春色,整个院落中,竞放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一丛丛一簇簇,花瓣层层叠叠在风中微颤,高贵中带着一丝娇弱,想要抚慰,又不敢亵渎。
虽然是满院落的花却没有半分艳俗,因为整个院中的牡丹花只有一色,就是白色。
牡丹以艳丽富贵名冠天下,世人欣赏的都是它的红紫芳菲,可这白色,不单单有着高贵的美,还有种清绝的傲然。
在我心中,天下间只有一人配得上这样的花,不,应该说只有这样的花才配得上他,可惜他已经不在了。
马车,就停在院子的一角,马已被人牵走,徒留那香车,静静矗立。
我的眼睛四下一扫,停留在不远处的窗台,悄悄飘了过去,一个翻身,倒挂在屋檐下,伸出手指沾湿口水,就想要戳破窗纸。
“琉璃,外面是不是已经开始比武了?”一个声音恰巧的传来,我的身体震动,差点从屋檐上掉了下来。
那声音很轻,轻的象午夜冰泉的幽咽。
那声音很清,清的象圣洁的雪水刚刚融化。
那声音很熟悉,熟悉到在我的梦中无数次的出现,醒时眼角湿润。
很象,很象他。
可是,却又不象,他的声音比那个人多了些温度,不那么冷,不那么飘渺到遥不可及,还有几分温柔儒雅。
我刚刚猛跳的心开始一点点的回归平和,自嘲的笑总有那么几分萧涩的味道。
我一定是想沄逸想疯了,才会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从开始的牡丹香,到后来那冰白的手指,还有这个声音,我都无一不和沄逸联系在一起。
斯人已逝,我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是啊,少爷,是不是吵着您午睡了?”一个少年清朗的嗓音让我烦躁,屋子里有别人,我的窥探计划会有些麻烦。
手指早偷偷的点破了窗户,我凑上眼睛往屋子里瞧去。
屋子里有些暗,显然是为了让那男子更好的休憩而安排的,却让身在外面阳光下的我看的不是很清楚,适应了半天,眼神也只能看到浅色的床帏边,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正毕恭毕敬的站着,双手垂落,面对着眼前那一层床帐。
“没有,这里很幽静听不到半点嘈杂,可能是因为我从来没看过武林中人的比武,有些好奇,反倒睡不着了。”床帐中的男人声音温暖而平和,带着几分浅笑的语气让屋外的我怦然心动。
心动,因为那声音,那说话中的语速,习惯的咬字特色,都太象沄逸。
可是他的温厚,却又不似了。
该死的床帐,挡的够严实,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只能看到那个小萝卜头和一双榻边的鞋,恨不能眼睛中喷出两股火苗,把纱帐给我烧穿。
“啊!”小男孩紧张的动了动,“少爷你想去看比武?”
“是啊。”一只手从纱帐里伸了出来,完美无瑕,晶莹剔透,“不要你伺候更衣,把我的衣衫给我。”
小男孩木然的拿过一旁的衣衫,轻手轻脚的递入帐中,可怜的我,想看美男更衣都不行,真衰。
可是我的眼睛没有放过那衣衫的颜色,在递入帐中的瞬间,我清楚的断定,那是霜白色,如冰花霜雾凝结在窗边的那种冷冷颜色——沄逸最爱的颜色。
就这一个颜色,让我死了的心又飞速的跳动了起来,今天不见到这个男人的脸,老娘我不走了。
“哎呀!”小男孩仿佛突然醒了过来,“少爷,是,是我伺候的,还有,还有您的身子去看比武,会不会,会不会受到惊吓?盟主交代说您还是不要去的好。”
“为什么?”还是温暖的语调,柔柔的,却有不容置疑的威慑力,“我的身体很好,给我个真实的理由。”
小男孩的身体一抖,话语都不带磕巴的直接溜了出来,“盟主不想让外面的江湖人士看到您,他们太粗鲁,您太,太,太……”太了半天小家伙挠挠头,“太神仙。”
“呵呵……”帐子里一阵轻笑,暖暖的,“童言无忌,神仙都是用来说老头子的,要么就是快死了才叫登仙,你是想说我老,还是想说我快死了?”
“琉璃不敢!”男孩刚想跪下,床帐一抖,已经被双手分开了,男孩飞快的伸出手,扶了上去,嘴里还小声的嗫嚅着,“琉璃以前以为我家少爷是天下第一美人,见过您才知道,什么,什么叫神仙哥哥。”
我屏住呼吸,瞪着眼睛连眨也不敢眨,暗自等待着。
就要看到了,就要看到了……
人影宛然,优雅的从床上飘立,大幅的衣袍顺势如流水一般滑落,遮掩了完美的身形,发丝如云,散落腿弯边。
我,我,我,我草!
有这样的男人?你窝在床上穿衣服不要人伺候那是你自己贱的难过,但是你起床脸都不洗就蒙面,这就过分了吧,漂亮归漂亮,你不爱干净怎么行,还神仙哥哥?
一方面巾,从上到下,严严实实,连一点肌肤的边都没露,挡的那叫一个完整。
要看,只有一个办法了。
冲进去,直接点倒两个,掀了面纱看。
就一块布,还想挡得住我?
我嘴角刚刚抽起一缕笑容,都没来得及展开,那位神经,不,神仙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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