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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官-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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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啰嗦,直接讲,是哪种!”一巴掌拎上他的前襟,把他整个人提到我面前。
    他眨眨漂亮的眼珠子,砸吧了下嘴巴,“哪个都不是!”
    什么叫气急攻心,什么叫说话也能说死人,他绝对有这个本事,我听了半天,费脑子记了半天,居然什么都不是。
    “那是什么?你奶奶的能不能一口气跟我说完?”我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开始一抽一抽的跳动。
    “是‘蚀妖紫花’”柳梦枫一拍大腿,两只眼睛霍霍的闪着光,“传说中的东西啊,切开来看看。”
    他当切萝卜吗?看看是不是空心的。
    他举着手中的银针,笑的无比开心,“你看你看,中了毒的人,不可能血是红色的,而银针上没有半点反应,他中的根本不是毒,而是寒气,因为‘蚀妖紫花’根本不是毒药,对一般人用处也不大,但是对于体质极阴的人来说那就是致命的,因为他的真气会被完全的消融,永远无法驱离体外,妄动真气只会让他死的很难看。”
    这些话,都句句应证了当年幽飏中毒时的样子,啰嗦枫果然有两把刷子,我松开手,把他丢回座位上,“怎么救?”
    他咬咬唇,一脸奇异的望着我,“你不知道吗?为什么我在他的脉象里切出了全阳真气?虽然很弱,但是和你的很象啊,也就是这缕真气让他不会死的太难看啦。”
    额头上的筋抽的更猛了,带着脸都快抽起来了。
    这都能切出来?一年多以前的事啊,不过是春风一度,柳梦枫是人是神啊?
    “他本来是极阴体质,不过被人破了啊,那缕真气残留在他身体里,虽然极弱,还是能摸出来的,救他很简单,最容易的方法,照上次那样再来一回。”
    “又是阴阳交合,你就没其他方法吗?这个法子不要你说也知道。”我几个字一出口,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再吞下去。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什么叫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什么叫欲盖弥彰,我堂堂日侠,居然就这么顺嘴的把秘密卖了出去。
    人家没说什么方法,只说身体里有阳气,流星只说我救过幽飏,没提过方法,这倒好,我自己全说出来了。
    别说夜那七窍玲珑心,是人都懂了。
    我偷眼瞄了下夜,他平静的坐在那,一言不发,好像真的只是我的搭档,事不关己。
    “其他方法有,纯阳体质的人,全身真气渡给他,我以银针相引,一样可以驱散寒气,不过麻烦的是,最好那纯阳体质之人,能以血为药,喂足七日。”柳梦枫停了停,“他身体太寒,以前曾受过重伤没有得到很好的调养,如果可以,半个月的血是最好的,还有,银针过穴必须是要对方十成功力相传,一周天后再传回,这数个时辰中两人不能分开,不能分神,不然很容易走火,单纯只是为了治伤的话,我建议第一种。”
    他说一句,我的眉头就紧一分,简单的理理就是两句。
    做一场,什么都搞定。
    换个方法,可能搭上两个人的命还有我半个月的血,如果他狠毒一点,吸取了我全部的内力不归还……
    看着床榻上那个人,脑海中浮现的,是第一见到他时,那漠然的眼,在地上艰难的爬行着,还有大雨中,那道道被雨水冲洗的泛白的伤口。
    手指探出,摸了摸他的脉门,气息微弱,脉搏凝滞。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我的身上,就那么点小秘密早被柳梦枫个大嘴巴说光了。
    “我选第二种。”想也没想,我一拎柳梦枫,“什么时候开始?”
    “一个时辰吧。”他顿了下,期期艾艾,“我可能,需要休息下,有,有点累,你用真气压制下寒气。”
    以我对他的认知,他的有点累只怕不是一点点吧,银针过穴耗费的精力更是巨大,他居然只说一个时辰?
    “那如果我以自己的真气压制寒气,可以支撑多少时间?”
    他想了想,“七八个时辰没有问题,不过不需要那么久的,我只睡一个时辰就行。”
    不等他话说完,我手指一飞,点上他的睡穴,一只手握着幽炀的掌,缓缓的渡着真气,“夜,把这个疯子拖走,五个时辰后点醒他。”
    夜没有多做停留,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就把所有人带了出去,此刻,给我安静才是最重要的。
    当房门被关上,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的时候,床上的人睫毛抖了抖,慢慢睁开那双漠然的眼。
    他是醒的,早在我摸他脉门的时候就知道。
    “别问我为什么,我只是想这么做而已。”缓缓的渡气不是太影响我说话,丢了个微笑给他,“当年你救我一命,还你一命而已。”
    他没有说话,眼神也是依然的冷漠和清寒,目光从我的脸上挪开,他慢慢的闭上眼睛。
    正文 疗伤之夜
     更新时间:2010…8…24 15:15:40 本章字数:4405
    当一切进入沉寂中,空旷的房间显得有些冷清,他脉搏跳动缓缓,每一下都沉重凝滞,筋脉中的内气就象冬天里的河水,被渐冷的天气冰封住,流动越来越缓慢。
    即使是夏夜,山中的落日还是挺早,当太阳一下山,山里的凉气就起来了,一直没有动的身体也有些感觉到了微微的薄寒。
    柳梦枫说的方法,不过是掌心相贴缓缓渡气,不需要大量的将内息传入进去,只需要维持着他的内息不被冻结即可,却不能阻止他的身体变的冰冷。
    黑暗中,我的视线不受任何阻碍,坐在床沿的我,打量着。
    床榻间的他,全身散发着薄薄的清润光芒,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
    始终是温文有礼的人,却在举手投足间让人产生距离感,敬重到不敢亲近,即使是躺在那,也不能抹去那种疏离。
    掌心中的手,只有贴合的那部分有些温,手指的白透的看不到半分血色,我下意识的扯了扯他的袖子,想要遮挡那抹寒,却在触到他的手时心头一凛。
    好冷,冷的我以为自己刚才碰到的是一块冰。
    血液不畅,体力透支,他一定很难受吧。
    那张脸,在黑暗的光线中,惨白。
    轻轻扯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在软衾中的他看上去,不在那么单薄,有了小小的弧度。
    “谢谢。”房间里飘散着他淡淡的嗓音,依然客套。
    “嗯。”我浅应了声。
    房间又一次沉默。
    还是沉默。
    依旧沉默。
    有时候,时间是流逝的很快的,当你专心致志的做一件事的时候,犹如白驹过隙。
    有时候,时间又太慢太慢,身边的沙漏竟仿佛停止了一般,当心中猫挠蚁咬牵挂着一个事的时候。
    现在让我有那么一点点乱了心的,就是这一床薄薄的被褥能不能给他温暖。
    夏日山中的夜晚,比之秋寒更冷,他血液不畅,应该根本就暖不了身子,即使有被子也拢不出温热的效果,因为身体根本没有热量。
    手指下意识的探入被中,果然不出所料,手过之处,都是冰冷的。
    我催动身体里的内气滚滚的侵入他的身体,顿时将冰封的筋脉融化,所过之处一阵暖流,他的身体也终于有了些温度。
    那双疏离的眼再一次缓缓睁开,“你这样撑不到五个时辰以后的,更应付不了最后的银针过穴。”
    是的,这么猛烈的输内气,不到五个时辰我只怕就脱力而亡了,即使能撑到时间,也无法应付后面的浩大工程。
    “外面有人吗?”我扯起嗓子,大竹几乎是顺着声音滚了进来。
    “师傅……”她点着脑袋,“夜师傅叫我们在门外守着,方便您召唤。”
    “嗯。”我应了下,“去给我再弄床被子,外加暖手的汤婆子。”大竹一脸不可思议,却还是点了点头,正想向门口走去,又被我叫住了。
    “再帮我问问盟主,有没有炭盆,给我端来。”
    大竹的手抓着门边,想了想,始终没有迈开脚步,古怪的看着我,“师傅,现在是六月份的天,您这样会不会中暑啊?”
    我一瞥眼,冷淡的出声,“叫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啰嗦?”
    门被飞快的合上,不大会的功夫,我吩咐的东西就被大竹小竹端了进来,两个人一个端着炭盆,一个抱着汤婆子和被子,脸上全是热出来的汗水。
    放下东西,两个人飞也似的跑了,我一边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均匀输入,一边扯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把汤婆子塞了进去,暖暖的热着被窝。
    似乎还怕不够,我脚一勾,把旁边的炭盆勾了过来,红红的炭火映衬着他的脸,让那苍白看上去,竟然有几分清透的红霞,炭火忽明忽暗,他的脸庞也仿佛流动着异彩,轻飘。
    当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升高,唯一的声音只剩下木炭偶尔的炸裂噼啪声,那么清晰,声声入耳。
    我闭上眼,开始静心。
    平日里,有真气护体,可以说身体已经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当天寒时真气自动流转全身抵御寒气;天凉时,内息低缓驱除身体里的燥热。
    可是现在,我的真气必须以暖意输入他的身体里,也不能在分出一支来维护自身的温度,现在的我就坐在幽飏的身边,与他一起享受着炭盆的炙烤,这热气扑面而来,说不出的难受。
    冷,会让人懒得动,似乎连脑子都被冻住。
    热,则会让人全身烦躁,脑浆也被烧开了一般。
    现在,我就是这样的感觉,全身都觉得痒,背后粘腻一片,衣服被汗水浸湿全都巴拉在身上紧紧的裹着,越裹越热,越热越是贴的紧。
    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慢慢的滑下,凝结在下巴处,还来不及停留,更大的一颗汗水滚落,汇合着,啪的一声落在丝缎的被褥上,轻轻的一响。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一次睁开了眼,平静,冷漠。
    明明是没有感情的眼睛,读不到悸动,读不到伤痛,读不到兴奋,什么都与他无关的一双眼,又仿佛隐藏着什么欲诉的语言。
    我极力让自己忽略那种热燥,终于在被窝里摸到了一丝温暖,“还冷吗?”
    “不!”
    我们之间的对话极其的少,而且存在着一种无形的距离感,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曾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反而让我在行为语言上非常的克制,生怕他误会我有什么企图心。
    “那你休息下,金针过穴很伤体力。”
    那双漠然的眸子,静静的闭上。
    我也沉浸在自己的入定中,只有那细细的真气,始终不曾断过。
    夜晚,窗外蛐蛐自在的叫着。
    风儿吹着树叶打着窗棂,唰唰的响。
    房中,无声一直到天亮。
    “哇,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天啊,要出人命了要出人命了……”随着一声声的大呼小叫,褐色的人影扑进房里,接着是一声更大的惨叫,“着火啦!”
    “闭嘴。”我猛的睁开眼,看着那个披头散发的人,“给你一刻时间,梳洗吃饭,然后过来行针。”
    惨惨的看着那个火热的炭盆,柳梦枫连连摆手,“我不用吃饭,现在就能行针,我已经睡好了,放心吧不会出一点问题。”
    我的眼光突然凌厉,直直的盯着他,某人很没骨气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转身落荒而逃。
    很好,有进步,知道不需要我凶人才听话了。
    趁着柳梦枫梳洗的时间,大小竹迅速的收走了房间里的炭盆,外带对我投上崇敬的一眼,小竹还想上来给我擦擦额头的汗水,被我摆摆手拒绝了。
    一个夜晚守在门外,他们也辛苦了。
    全身的衣服已经如同被水洗过一般,再看看幽飏,倒是清凉无汗,冷静漠然的躺在那,犹如青岩岫玉,无暇流光。
    再回来的某人,嘴角还带着饭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幽炀,手指不断的在各处筋脉穴道摸索,另外一只手则是顺势扯开了身上数个小包包,数百根银针闪闪发亮。
    手指一伸,他扯开被子,直接拉扯着幽飏的腰带,几乎在瞬间那白皙细腻的胸膛就暴露在空气中。
    我知道所谓行针讲究的是一气呵成,不容半点分神,纵然是他这样的神医,也不可能不与我打声招呼吧?
    两点红豆与凉凉的空气接触,收缩挺立,象雪中的红梅引诱着我吮上去。
    “你干什么?”我拧着眉头,看着柳梦枫以飞快的速度扒着幽飏的衣服,又扯着他的裤子,大有不扒光不罢休的态势。
    肌肤都寒起了鸡皮疙瘩,可这身疙瘩的主人,依然不动声色,连眼皮都不带打开的,若不是从气息中感应到他是醒着的,我真的会怀疑他是不是昏死了。
    “不脱光如何排寒毒?”柳梦枫话语不停,手指也不停,一把扯下亵裤,而看惯了鸟儿乱摇的我,居然在下意识间闭上了眼睛。
    “等等!”我忽然出声制止了他的继续,“拿条丝巾,蒙上我的眼睛。”
    “啊……”他先是一愣,才恍然反应过来男女授受不亲似的,笨手笨脚的拿块帕子蒙上我的眼睛,期间,扯下头发数根,连头发带斯帕绑在一起数根,外加下床时踩了我一脚。
    幽飏全部被扒扯下来的衣衫就挂在我和他掌心相贴的手腕处,缠上了他,也绕上了我,一股媚香传来,还有残留的体温,真是心摇神荡。
    “还有什么禁忌吗?”我仔细的问着。
    “我说开始的时候,你尽管全力施为,我会指引你走哪条筋脉和穴道,你冲的越快寒毒驱的越彻底,我的针法你不用担心,我能跟上的,还有,当你全部内息进入他身体里的时候你会有点不适,忍耐下就好了。”絮絮叨叨的,还好不是没完没了。
    “开始吧。”我轻吐着内气。
    “天突至中极到期门,膻中过气舍到日月,鸠尾行气海到天枢,巨阙走关元停大赫……”
    他的嘴巴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我的内息如海水涨潮,毫无保留的吞吐,此刻只要我有一丝犹豫,或者柳梦枫有半点下针迟疑,幽飏的命保不住,我也将受到极大的伤害。
    “大椎、至阳、曲垣;身柱、命门、肩颈……”他的声音越来越快,不必要的话全部省略,我居然完全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一丝不差的气息流转到位。
    身体里的内气越来越少,我就象被淘干的井水,逐渐难以为继。
    幽飏的身体只怕也比我舒服不到哪去,突然这么多的劲气涌入,全身一定涨的难受,如果不是柳梦枫的针法一路指引,也许早就丹田气爆。
    若非有这般决绝无所谓的心思,冷静的承受,只要稍有一点烦躁,他得到解放的气息就会立即骚动,反攻我,弹出柳梦枫的银针,最后遭殃的就是三个人。
    也突然明白为什么柳梦枫对这个方法极不赞成,因为这是施针人,运功人,承受人三个人一点错都不能出。
    我的气息一滞,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就在我开始以为要功亏一篑的时候,柳梦枫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还有最后两针。”
    于此同时,我的丹田也瞬间被扎上两针。
    所有残余的气息滚滚而出,毫无保留的倾泻进入幽飏的身体,我已无法控制。
    身体突然沉重无比,我身体一歪,斜斜的向一旁倒去。
    柳梦枫所谓的不适,是指失去功力后身体的绵软沉重吧,我感觉自己就象一个人形的石头,重的无法抬起手,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
    预期中与被褥的接触并没有到来,我只知道自己落入了一个怀抱,一个充满了媚香的怀抱,脸上的触感告诉我肌肤的贴合。
    是幽飏。
    “运行三周天后,你的寒毒就可尽去,以同样的方法将内息还给她,不然过于刚烈的内气会伤了你的筋脉,这么多的内力你承受不了,当然你以后可以用阴阳双修的方法和她一起练功中和你的极阴体质,也能让你的功力更高,不过现在是不行的,所谓物极必反,你别以为你纯阴的体质是件好事,其实真正最高深的武功必然是阴阳调和的……”
    妈的,又开始啰嗦,好吵。
    我气若游丝的挤出两个字,“闭嘴。”
    烦人的呱噪顿时消失,但是有双手,笨拙,粗鲁,快速,没有半点羞涩的扯着我的裙子,间或传来几声低叫。
    “啊,女人的裙子怎么解?我不会解腰带啊,算了算了,撕吧……”
    身体被无情的拨来弄去,跟条锅子里的鱼一般,腰带被扯断了,亵衣被扯开了,裙子被撕破了,就连肚兜的带子也被揪没了。
    不用看,这活生生就是一个□的现场,还是男强女。
    该死的柳梦枫,为什么昨天不告诉是这样的银针过穴?为什么不说要脱光他扒光我还要吃这么多的苦头历经这么多的危险?
    早知道还是这么光溜溜的抱在一起,我不如就答应做一场算了,等老娘恢复了,第一件事就是撕了这个混蛋的皮!!!
    正文 疗伤之后(有镜池)
     更新时间:2010…8…24 15:16:38 本章字数:3691
    我在幽飏怀里也就尴尬了这么一会,当所有的功力顺着筋脉重新回归之后,柳梦疯一声好了,我甚至来不及运功行遍全身,就挣扎的从幽飏的怀抱里坐了起来,身体一晃,就听到门板一声响,清香夹杂着风声把我刮进了怀抱。
    一件衣服盖上我的身体,“她我带走了,神医好好的照顾伤患。”清冷中带着娇媚,是夜一贯的语调,只有我隐隐的听出了什么不愉。
    慢慢的伸出手,我把脸上蒙着的手帕扯掉,静静的窝到他的怀抱,“别这样回去,镜池在,我不想他担心。”
    “你以为你一夜未归,他会不知道你在替人疗伤?”他细细的哼笑着,半是嘲弄,“只是没想到是这么香艳的疗伤而已。”
    我还在慢慢的调息,整个人如水洗一般,懒懒的不想动弹。
    说起这次治疗,我的付出比幽飏要大的多,他不过是接受我的劲气加以利用融解他自己的寒毒,我则是彻底倒干净,转眼成了普通人,又突然间猛的吸收那么多的真气回来,纵然有柳梦枫帮助,筋脉一时间还是难以承受,要是夜不出现,我就只能被人抬着回来了。
    才入房间,我就立刻明白了夜坚持带我回来这里的目的,房中硕大的浴桶中清水荡漾,漂浮着几瓣艳红的鲜花,氤氲袅袅升腾,看着人就舒服无比。
    镜池正静静的坐在桶边若有所思,手中无意识的搅着花瓣,指甲掐着红色的嫩蕊,将那平整美丽揉皱了,撕开了,红色的汁液沁出染红了他的手,他却没有半点察觉,目光停留在水面,虚无的没有落点,眼睑下青黑一片,昨夜肯定没睡好。
    “镜池!”我轻轻叫了句,他猛的站起身,身上装花瓣的银盘清脆的落地,鲜红撒了一地,还有些飘在桶内,浅浅覆盖了水面。
    我在夜的怀抱中虚弱的微笑,有些抱歉,“对不起,我又失约了,不过还算回来的快,只是让你空等了一夜,一会补上。”
    “你……”杏眼一瞪,他恨恨的咬着唇,轻忽的声音飘飘而出,“都什么样子了,还想这些。”
    我被夜小心的放进水中,舒服的一声低吟,眼皮不自觉的沉重,耳边听到的是夜低声对镜池的交代,“你先帮她洗洗,我去弄点药粥。”
    镜池轻声应着,我的嘴角边露出傻傻的浅笑。
    “笑什么,笑你拿命又讨到了某个男人的欢心吗?”愤愤的声音中更多的是心疼,他的手指撩起水珠,柔柔的擦拭着我的身体。
    温热的水,洗去我身体上的汗渍,也让我全身轻松起来,我的手刚能动弹,直接反手勾上他的颈项,拉低他的身体亲吮上怀念已久的嫩唇。
    他没有反抗,顺从的任我吻着,乖乖的伸出小巧的舌尖,被我啜吸着,深深的含着,辗转汲取着他甜美的汁液。
    我倔强的镜池,居然难得的乖巧,暖暖的手指捧着我的脸,让我更好的深入索取。
    慢慢的睁开眼,被水温熏染的他面颊通红,微肿的唇被雪白的牙齿轻咬着,翦水大眼飘散着薄雾,如同这水一般朦胧。
    他的手探入水中,动作轻柔又小心,那似碰非碰的手指擦过我的身体,勾动我的小心肝一抽一抽的。
    隔靴搔痒啊!但是,又有种细致的温存感。
    宽大的袖袍落在水中,紫色渐渐深沉,我伸出手仔细的挽好他的袖子,看着一截细白的手指在水中浮动,光影的折射让那手指看上去竟象白蛇在水中游走,我望着那双紫色的眼,笑着,“是不是以为我又不要你了所以才那么气我?”
    揉着我的眼眶,想起他那狠狠的一拳,一巴掌还有一脚。
    “不是。”他小小的声音嗫嚅着,“王爷说了不会抛下我就一定不会抛下。虽然刚醒来见不到您,会失落,会挣扎,也会胡思乱想,但是我始终都在告诉自己,王爷一定会回来的。”
    “噗啦……”我在水中一个翻身,湿淋淋的半坐着扑上他的肩头,坏坏的咬着他柔嫩的耳垂,“我不是王爷了,所以那称呼改了吧,我真的不习惯您啊您的,叫我的名字,不然明天让你下不了床。”
    他两眼一瞪,伸手用力一推,可怜中看不中用的软脚虾我就这么被无情的推进了水桶里,大喝了两口自己的洗澡水。
    镜池一声惊呼,飞快的伸手把我从桶里捞了上来,眼中全是慌乱,“您没事吧,没事吧,别吓我……”
    一口水喷了出来,我长吐了口气,“还有真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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