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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荒(岁丰)-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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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金色的大钟磨灭一般,气势颇显骇然之象。
片刻之后,将要入秋的草野上忽然出现一声巨响!
声音足矣堪比暴雨来临时的惊雷,刺耳的金属撞击声更是使人忍不住想去捂住耳朵,然而在场的众人都不是寻常人,所以他们没有必要用手去捂住耳朵。
师姐眸光淡然的望着两者碰撞的位置,不顾身旁那被禁锢的小师弟,她耳边听着这声轰隆声渐渐平复而去,强大的意识感知却能够敏锐感受到余风的处境。
余风身外,那由无数符文凝聚而成的大钟并没有被一剑破开,只不过就在那颗杨树周围,此刻早已光线大放,青光与金光相互排斥抵抗,两股猛烈的力量相互撞击,像是两轮各不相同的太阳从高空中移下,相互汇聚在了这颗苍翠的杨树旁边。
道剑气势如虹,但余风的金色大钟也绝非是好捏的软柿子,况且余风本就是杰出的年轻符师,也是整个修行界里都少之又少的符师,他的符道之术必然也会神秘而强大。
金钟不断外绕着里面的余风在旋转,速度快的颇有些风驰电掣的感觉,在大钟的表面,一道道璀璨艳丽的金光迸发,与之那一剑的道剑青光不断抗衡,然而便在这时,身在溪畔的一剑早已心升战意,自然不会任由这种相持的情况持续下去。
一剑自小便是一名剑痴!
剑痴之名由来,便是因为他痴于剑道,自然也会极其喜欢战斗。
对于修行而言,世间没有什么比亲身战斗更能促进剑道的修行,想要真正的成为大修行者,必然要经过无数的战斗,哪怕就算是世俗间的大将军,也定当要在沙场上身经百战而不死方能胜任。
因此,一剑即便从小都在山上修行,可他亦然知晓战斗的重要性,所以此刻他的心里隐隐间已是有新的决定。
将横砍而出木剑缓缓抬起,一剑清澈的眸子更加凝重,他伸出左手食指,用嘴巴轻咬指尖,当下便咬出了一滴艳红的血液,只有当修行者真正的祭用本命物时,才会让自己的血液去沾染本命物。
一剑将带血的食指放至剑身,顺着木剑笔直的剑身一抹而下。
顿时,整把带有天地之气的木剑变得无比殷红,而且就在一剑将血液涂抹完时,血液便如渗水的墨汁一般渗入到了木剑之内,场景显得极其怪异与离奇。
一剑看着所有血液融入木剑之身,眼中的凝重再次增加,他将染血的木剑从新挥舞而起,带着无数道剑印在空中不断凝结,只在片刻之间,草野便上的天地之气再次被其吸扯而起,向其缓缓汇聚而去。
铛的一声!
声音如某座寺庙里的晨钟响起,余风控制的金钟终于摆脱了一剑之前的那道剑意,便是带着整个金色毕露的钟身骤然脱离了余风的身体,直接悬浮在了半空之上。
余风得以半刻歇息,心中的怒火却如似火海一般熊熊燃烧,先前的那一剑,他确实依靠阵法抵挡了下来,并且不曾让那一剑的剑意袭击到自己身体,伤害到自己的身体,但抵御了强烈的剑意不代表他就会安好无恙。
之前的道剑与金钟撞击散发出了的惊天巨响,虽然这道声响并未震破他的耳膜,也不曾让他变成一位失去听觉的聋子,但如果不是他有特殊的手段减轻声势,也许早已深受内伤,而且这种闷声着实是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厌恶感,甚至就在此刻脱离了金钟的遮罩后,意识还仿佛在晕眩一般。
余风脱离开金钟,修长的双手并未有丝毫放松,他摇了摇自己晕眩的头颅,不免觉得有些沉重,然而便在下一刻,他骤然恢复了清醒。
对岸的溪畔,那名男子早已转过了身躯,余风看着一剑,看着他那张稍显凝重的脸,看着他那双充满凌厉的丹凤眼,又看着他不断挥舞的那般木剑,心中骤然骇然失色。
按照自己对修行者的了解与传闻,余风一直以为每个人都会带着利器行走天下,至少在面对敌人之时,绝对会选一种充满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利器,然而,先前让自己充满忌惮的对手没有拿出杀人利器。
他只是握着一把孩童玩耍的木剑。
仅仅是一把连草叶都砍不断的木剑。
余风对此显得非常愤怒,好在理智并非让其失去了全部心智,所以便在下一刻,他猛然间抬起了头颅,两道清澈的目光直视在半空中的金钟之上,其两只修长的手指也开始迅速结印起来。
手印在余风的手上舞动,像是曼妙的花瓣迎风飞舞,他的手指极其纤细修长,如果换成林易上辈子的时代,也许还能当个杰出的钢琴家,况且按照他这般修长美丽的手指,指跨八度绝对是小菜一碟。然而,他并非是钢琴家,他只是一名修行于符道的符师,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此刻正处于交战中,所以他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余风手结符印,整个人便站立在这道金钟下放,在他的手上,依稀有着一道道的神秘符文被其结出,而这些符文缓缓飘向空中的金钟,随之便毫无阻碍的莫入到了金钟之内。
一道道的符文从余风手里形成,然后不断飘向那正在旋转的大钟之内,而金钟被这些符文融合,不由变得愈发迫人,金光万丈。
在杨树的另一端,一道道凌厉的剑气从一剑手上的木剑上形成,然后不断汇聚在其周边,连同那处于一剑身后的溪水也开始便的蠢蠢欲动起来。
便是两人这般维持不久,那之前处于被动防御的余风却忽然双臂高举,随即更是十指弹开,像是一道待放的花苞骤然间绽放成了一朵绚丽的夏花,无比好看。
余风张开十指,其体内浓郁的天地之气直接倾泻而出,形同溪流一般直朝大钟涌去,大钟受到这些天地之气的辅助,表面上的金光早已纯净到了一种极致境界,比之佛光闪耀还要纯净,逼得常人无法用正眼相视。
常人无法相视,但一剑无惧此光,他身为合气期修行者,其修为比之余风还要略胜一筹,所以他看着对方率先出手,心中已是隐隐间知晓了对方的用意,当下便带着经过血祭的木剑也是骤然擎天而起,剑意直逼天穹而去。
轰隆隆!
半空之内,电闪雷鸣。
在两股逆天的力量再次攀升后,昊天也仿佛变了脸色,无数的乌云从蔚蓝的天空中悄然升起,其云层之间碰撞形成的雷电更是相互交织形成,震得天际都是一阵颤抖。
余风与一剑都听到了这些雷鸣声,但他们的心绪早已不再理会这些外物,余风控制着大钟缓缓转体,竟将大钟之口对准了那溪畔的一剑,一剑看着对方钟向自己,便是心头一狠,当下挥斥着木剑从天直砍而下,带着无比庞大的剑意直朝余风再次劈砍而去。
余风见到对方出手,心中冷笑不止,先前的一次被动防御让其极其愤怒,所以便在此刻,他再也不想再让自己处于被动的防御状态,当下便要带着自己所有注入在大钟里的力量,向一剑席卷而去。
然而便在下一刻,奇异的事情悄然发生。
余风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某种力量控制住,死死的禁锢在了半空中,丝毫不得动弹。
对于自己突然不能动弹,余风心中自然无比焦急,对方的剑意已是势如破竹一般向自己席卷而来,如果他不能使用大钟里的力量去对抗,哪怕结局将会非常惨烈,他会在这道剑意之下彻底被杀死,甚至形神俱灭,一点气息都不能留下。
他决不允许自己就这般狼狈死去,然而又不能再控制自己的身体再有所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道剑不断临近自己,木然地看着对方的道剑向自己的身体劈杀而来,显得有些束手无策。
谁都不希望自己狼狈死去,谁都渴望能在任何的情况下活下去。
余风从修行开始,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机。
咫尺之遥,如此之近。
道剑在空中缓缓袭去,带着无比庞大的毁灭气息,且速度快的眨眼即逝,一剑看着对方定格在原地,心中不由微微怔住,然而他再也阻止不了剑意席卷而出;如果对方毫无所动,道剑绝对可以让对方战死于此地,而对方的惨死也会成为一剑修行以来,第一位杀死的人。
一剑并不想随意杀人,但故事仿若都已成了定局。
他想要闭上双眼不再直视,毕竟杀人这种事情对他而言并不好玩,但就在一剑放松的那一刻,身在的远处观战的师姐却瞬息间眸光大变,对一剑大声喊道:“师弟,不可大意,速速退开溪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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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钟鸣,剑消
对于师姐的呼喊,身在溪畔看着道剑斩向对方的一剑自然有些错愕,他目光转过望向自己的大师姐,却不料她的双手也在快速结印,熟悉的银光骤然从其身上爆发而出。
看着大师姐出手,一剑心中虽有不解,但也意识到了一种危机感,而就当他转头再回来,仅仅只是片息时间之后,他便发现杨树旁边那被自己道剑席卷的对手此刻竟已经挣脱了束缚,连同那只悬浮在空中的金色大钟也发出了一丝钟鸣声。
铛的一声!
金钟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击响。
鸣音激昂神圣,显得悠扬而动听,在宽阔的草野间盛传曼妙传开,让人有一种沐浴在庞大的佛意下的错觉。
一剑无比清晰地听见了这道鸣音,或者说这道钟声本就将目标对准了他,于是他的意识开始被这道钟声而影响,蓦然间像是被带到了某种幻境里边。在幻境里,他看到了无数只与之前相同的金钟,到处都是金色的佛光,然而这个世间并没有佛,所以他知晓这些佛光代表着什么,也不理解这些金色的光线又会有着什么养的含义,甚至会不会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
一个人站立在无数的金钟之下,眼中看着这些金钟发出无限光芒,耳边听着那些如同实质般的鸣音,孤独而无助,不知所谓。
这一刻的一剑,是一位没有任何阅历的修行者!
站在溪畔,现实里的他眼神渐渐恍惚,仿佛就要沉醉过去,连同其紧握着本名物的双手也开始缓缓放松下来,他于霎那之间失去了战斗的意志,坠落到了对方的鸣音之阵当中,师姐看着自己师弟陷入困境,当下便秀指轻点,带着两道璀璨银光向一剑直射而去。
杨树之旁,稀有的符师之力开始呈现,同时也带着传承符道的神秘开始展露。
余风两次处于被动状态,但此刻在挣脱束缚之后,他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庞大的力量附加到了自己身上;这是一种说不出的力量,来的毫无预兆,比之阵法都要神秘,然而他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去顾忌这股力量。
况且这股力量本是没有伤害到他自己,只是强大了他体内原有的力量,力量不仅可以附加在他身上,同时也正不断向那只悬浮着的金钟凝聚而去,而正因为这股力量的忽然出现,致使余风控制在大钟里面的迷幻之音提前响起。
他于刹那之间失去了金钟的控制,但符师的手段向来不被普通修行者所能理解,所以霎时间的失误对于余风而言,但凡他只要从新适应下这股力量后,阵法依然会被他从新控制到自己的手中。
从溪畔袭来的剑意铺天盖地,像是半空中那些齐至的乌云。
余风目睹这道剑意袭来,耳边感受到了空气中响起的清脆碎裂声。
一片全新的杨树叶不知何时忽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它看起来翠绿而完整,就这般定格在无数剑意与金钟阵法之间,没有再往向下坠落,也不曾被絮乱吹拂的微风拂动,仿若绝对的禁止!
当两种力量凝聚对抗,便会出现一个短暂的平衡点。
这片翠绿的杨树叶便恰好落在了这道平衡点里,所以它可以安静完整的停滞在这个点上,但持续的时间明显不会太长。
一道细微的滋滋声响起!
无数道肉眼难以看清的裂缝出现在这片翠绿的杨树叶上!
余风看着这片绿叶发生变化,看着它的身体出现了一道道相互撕裂的缝隙,于刹那之间后,杨树叶便被这种连大修行者都无法承受的力量磨灭成了齑粉,像是洒落在土地的雨水一样瞬间消失不见!
杨树叶的磨灭,意味着两股力量的平衡点消散。
便在这时,漫天的剑意开始爆发而出,无数的切割毁灭之力半空中散开,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剑气向余风以及他那盏金色的大钟劈砍而出。
余风感受到这道剑意分散而开,又感受着无数的剑气从对面直涌而来,心中的战意亦然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猛烈,当下便手结符印,对着那金色的大钟施展了一道手印。
轰的一声!
符印入钟,钟鸣之音如同洪河出山,滔天而至,无数的金光从大钟之内迸发而出,照射在了那弥漫在半空中的无数剑气之上。
一剑的剑气被金光普照,竟毫无抵抗的被削弱,万千剑气骤然崩溃;连同他那道本名道剑也被减弱,隐隐间有了一丝碎裂的痕迹!
看着自己一道金光毁灭对方的无数剑气,余风心中兴奋不已,然而战斗并未因此结束,所以他在金钟响彻一道鸣音之后,便是十指紧扣,再次往悬浮着的金钟凝聚出了一道什么的符印。
符印又至金钟,蕴含了神秘力量的大钟便是鸣音再响。
轰隆隆的巨响声传遍草野,金色的光线开始形容实质般散发而出!!
金光所过之处,万物皆停,仿佛什么都被凝聚,连同流动的时间。矗立在余风边上的杨树逃不过金光普照,一道金光过后,万叶俱静,仿佛整棵树都挪到了真空世界里,没有风,没有空气,没有生机。
片刻之后,金光散却,满树的绿色片片碎裂。
无数的碎叶粉末从高空中落下,形同一场只为杨树独舞的细雨,浸染了一地草叶,与此同时,金光又带着无限的力量开始从金钟之口散开,瞬间便占据了整片空间。
一剑的本名道剑被金光普照,被包围,被削弱……
清脆的响声从天地之间响起,无形而强大的道剑开始碎裂,一剑身在溪畔,身上被师姐的银光缠绕,殊不知自己所凝聚出的无形道剑,此刻已被对方的金钟大阵磨灭,消散在了半空之中。
金光磨灭道剑,便渐渐平息下来,余风看着溪畔那名正处于自己幻境中的男子,心中的战意开始让其渐入痴狂,随之咬了咬牙跟,对着半空中那金色开始黯淡的大钟再次结出了第三道符印。
这一印,拟定战果,拟定生死!!
……
……
(今天没完,晚上还有)
第二百九十七章 相助之人(求收藏红票!)
符师的印记比之修行者的印记要神秘的多,白发满头的师姐秀手同样结印,她眸光所向余风,只见对方此刻的双手正在刻画符文,心中的怒火便不可抑止的爆发出来。
师姐的身影骤然从原地消失不见。
一阵璀璨的银光从阴暗的天色下飘迷,刹那之间后忽然出现在了溪畔,师姐悄然现身在自己的师弟身前。
一剑受到师姐的银光辅助,意识便开始缓缓清醒过来,他睁开了自己微闭的双眼,发现意识所见到的满世界金钟如潮洪一般退怯,草野上没有了金色的佛光,没有悠扬的钟声,也没有了可怕的幻境!
本命之剑还停留在自己的手中,一剑颇有些怔然的望着木剑。
木剑上面雕刻着的‘一’字依稀清晰,这个象征他修行意义的数字还如此清晰,所以他颤抖着双手将剑轻轻抬起,然后松开左手在剑身上拭擦了一遍;他没有将木剑擦得更加雪亮,因为木剑看起来就不像杀人利器那般晶莹透亮,它暗黄的颜色更显厚重与陈旧,木质本是朴实无华之物。
可便是这样一擦,木剑却再次无比振作的从一剑手中抖动起来!
一剑看着眼前的身影,看着那头白色的银发,虚心说道:“多谢大师姐相救!”
师姐秀手如花般挥舞,眸光美丽坚定,她脸色难看地望着那正在凝结符文的余风,头也不回说道:“同出一师门,何来拘礼,记得下次一定要小心行事,莫要再如此大意了。”
一剑回想起自己在作战时出现的柔软,回想起自己在最后关头出现的宅心仁厚,又充分意识到对方选择不择手段的要置自己于死地,心中开始明白过来,修行的世界并非是每一位修行者都带有善良,带有公正。
在生死面前谈公平。
越公平的人就会死得越快。
如果没有师姐,一剑或许此刻已经死在了溪畔。
他顿了一口气,认真羞愧说道:“是,多谢大师姐教导,师弟明白了。”
师姐没有再说话,她看着远处那正在凝结符文的余风,感受着那股与其修为大为不符的力量,心中便是惊异十足,而且就在对方第三道符文将要凝聚出来之时,她才意识到对方显然不具备这种力量。
这股力量到底是谁的?
此刻的师姐无从知晓,在他身后的一剑也无从知晓。
于是,溪畔的一剑在瞧见师姐不断凝聚天地之后,便是提步向前走了两小步,与师姐并肩而立。
木剑还是木剑,如果不是之前那道迷阵之音响起,或许一剑此刻也不会彻底落败,然而落败便是落败,一剑也没有理由去反驳这个事实,当然,最让他觉得羞耻的不是对方战胜了他,而是对方在修为不如自己的情况下战胜了他。
在修行的世界里,越阶挑战者数不胜数,尤其是在一年刚入修行之道不久的修行者,这种格斗会显得习俗平常,而且,在修为尚浅的情况下,越阶挑战的成功率要比大修行者间的战斗高出太多,因为那时,不仅修行者对战斗的经验不是很丰富,甚至他们连功法的修行都不会太到位。
但是,余风和一剑都不是刚入修行的修行者,他们都是站在普通修行者巅峰境界的大修行者,其身经百战不说,他们对道的理解也已经走了很远,甚至距离那最难逾越的五境也只有一步之遥。
合气期对世间修行者来说,无不存在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林易此刻还处于储界期,故而他不能明白到底合气期意味着什么,但师姐和一剑都知晓身为合气期的大修行者,想要越阶挑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一方有着绝对的底牌与手段,不然休想。
一剑没有绝对的手段,手上紧握着的木剑便是他一身上下唯一的道剑。
同时,这把跟随了他无数久的木剑已经成了他的本命物,也成为了他战斗时所不能离弃的最佳武器。
相比较于一剑,五行宗的余风明面上看起来则要显得更加寒酸,他没有依靠任何的利器辅助,他只是十指空手在空气不断划动,然后凝聚出了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但即便他没有一般修行者这般有着什么本命物,可符道却能使他直接无视这些辅助之物。
符道便是天下符师的专利。
除了他自己知道下一步战斗方式的什么外,无人可以知晓他将会做什么。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但若是让一位修行者去面对一个一无所知的对手,甚至是世间稀少的符师,那么绝对是会个十分麻烦的事情,一剑战过余风,他更是在第一次交手中落于下风,他的修为比之对方要高,但依然在对手的符道中落败,所以从这件事情上面来看,便能充分看出符师的存在有多么恐怖。
一剑能够入得先生发眼,便一定会有着别人不及的过人之处。
比如在落败之后不会颓废,不会一蹶不振,他只会在受挫之后看破事情的根本,然后根据自己的不足去弥补,从而吸取到足够的经验,只有这样,修行的道路才会宽广,才会成为一条康庄大道。
一剑来到大师姐的边上,那双凌厉的丹凤眼依稀不带丝毫轻松。
自从他落败开始,他便将余风当成了一名不断挑战的对手,所以此刻,他只是眸色凝重的望着对方,但却没有丝毫的不平与愤怒。
一个不惧失败的修行者,一个只有与对手交战时的热血与疯狂的修行者,一个只想要从失利之后夺回胜果的修行者,便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修行者,常微先生之所以看中一剑,其中有他的自己的理由,也有一剑本人的理由,而他会让一剑继续回到上山去修行,这又是一个很重要的理由,说不清的理由。
一剑从来不是一个抱怨的人。
他向来是一个耿直单纯的人。
常微先生曾经告诉过他,如果在天下行走之时有人战败了你,那么就要想方设法的思考战败原因,然后通过这些失败的原因找出取胜的方法,最终再依靠这些方法去拿回胜利,只有这样,他才能走的更远,才能真正成为一个合格的修行者。
于是,一剑从新站到了师姐的旁边,从新抬起了自己手中的木剑,他在脑海中思考缄默了很久,已经彻底想明白自己的错误,大意与轻敌,永远是落败的弊端,他需要极其认真的凝聚力,然后用全神贯注的意识感受去战斗。
认真到极致的男人。
无人可以想象到他的潜力多大,杀伤力又有多大。
一剑很认真,他挥剑成道的时候也很认真,哪怕是他再用嘴巴轻咬食指的动作都认真到了极致。
数滴嫣红的血液从指尖流淌,顺着一剑的动作抹在木剑身上,血液不再像之前那般渗入到剑身之内,而是在接触到木剑的时候便血光大放,不由染红了这片阴沉的天。
师姐看着一剑从新拿起木剑,感受着木剑里的力量与其带有的自信与傲意,心中也是无比赞赏,她杀过的人和妖兽都早已无法计算,但她知晓自己之所以可以走到半步五境,其中便离不开此刻一剑所遇到的困境。
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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