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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荒(岁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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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看着子离大大咧咧走进院门,林易满面春光的前身迎上,随之彼此又寒暄了几句后,两人便一同离开了寒舍。看其方向与目的,竟是朝着天青峰的师门大殿行去。
一路上,二人风尘仆仆,英俊不凡,与路过的师弟师兄们相遇,彼此互捧几句。
天青峰的师门大殿在山门中部,相比弟子住宿的山谷楼阁北端之地,距离倒也算不得太远。对于修行者来说,距离的长短永远不会显得很重要。比如,一个大修行者的速度可以堪比千里马,日行千里不在话下,而一个宗师级的修行者,那速度简直无法形容,可谓快如驰车。
林易与子离花了一顿饭的时间徒步行走后,在他们正前方,忽隐忽现的已经可以透过云雾看见一处庞大的宫殿群,而那里的宫殿群,毫无疑问就是天青峰的师门大殿所在地。
天青峰的大殿不如主峰上的大殿那般宏伟,因为这里只是苍冥五峰之一。
哪怕天青峰的峰主是由两名內卿长老担任,但建筑的构造精致程度就是宗门的主次之别。分支永远代替不了主脉,而长老也仅仅只是长老。在长老没有升为宗主之前,他的权利就不可能大过宗主。
两人走进大殿,冯远之与常顾胜同坐殿中的主位上。比起冯远之的一脸冷色,常顾胜则是笑意斐然,从昨晚一直高兴到第二天天明,不得不说常顾胜真是个奇怪的人。他端着一杯香茗饮用,吹了吹杯中的热气,颇显逍遥。
师门大殿很大,足矣容下几十人同时站在殿内。但让人奇异的是,殿内却谈不上雕梁玉柱,也不谈上金碧辉煌。十根庞大的木梁支撑着殿棚,上面雕刻着盘旋梁柱上的几条龙形木雕,栩栩如生,使殿内的氛围平添了一分威严。
这个世界没有龙,但却有无数关于龙的传说。
……
……
“徒儿拜见师傅,师伯。”林易与子离来到大殿中央,朝主位上的二老拱手相拜,齐声道。
在他们周围,同时还站着十几名天青弟子,其中,有男有女。
主位上的二老见林易与子离到来,挥手示意他们无须多礼,然后其中一人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出发吧!”
“林易和子离,你二人暂且留下,为师有事要与你们说。”
听到冯远之留下二人,那离去的十几名弟子不免有些不悦,他们都是天青峰的新生弟子,但平日里比起林易与子离的修行之路,无疑是艰辛了许多。
于是,当十几人离开大殿后,其中一人便轻声道:
“看来师傅此番留下他二人,又是要赠予什么法宝,哎,真是根基不如人,处处不如人啊!”
“是啊,师傅也太偏心了,好歹我们这里也有度过两场大比的弟子,为何师傅们就只在意他们二人,真是不公平。”另一名弟子接口道。
“师傅就是这样,平时就只会偏袒那二人,现在内宗大比还偏袒着这二人,难道他们就不拿我们这些普通弟子放眼里吗?真不知道这样的修行还有什么意义。”一名蓝衫女子嘟着嘴,表情不满,引得众多男性弟子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蓝衫女子名叫纳兰。相貌长得秀丽可人,一头青丝化成两缕,顺着白皙的侧脸直直垂落而下,像极了山崖上那垂涎千尺的瀑水流湍。
高挺精致的俏丽鼻梁,一朵花蕾般的青涩粉嫩红唇上下轻启,轻吐花兰香气时,玉齿微露,外加她那双煽动时的双眸犹如花蝶飞舞,使她看起来真的明媚如画,如梦似仙。
纳兰的修为在师门中颇为不俗,在普通弟子中,更算的上是比较靠前的弟子。
就比如在师门中,如果没有林易与子离的耀眼与光芒,那她无疑也是可以成为师门重点栽培的对象。可惜的是,天青峰就是有了林易与子离,所以她即便再不愿,也只能当一名比较出众的普通弟子。
“好了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师傅的护短你们也是知道的,要是被他二老知道你们在此碎碎念,非要将你们扔进后山黑洞修炼不可。”说话的是一名刚毅正直的青年男子,一个国字脸彻底出卖了他的老实。
虽然青年看起来实在太老实了,但并不代表他没有领导能力。这不,众人在听到他的言语之后,纷纷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这位刚毅正直的青年是这十几人里度过两场大比的少数弟子之一,除此之外,纳兰也凭借她那强劲的修为巧度两关。如果说弟子们信服这位刚毅正直的青年是因为其修为在这里最强,那么对纳兰的认同无疑是因为她的美貌。
每一个人都很爱美,修行者也是人,也有一颗爱美的心。所以众多弟子即便不认同纳兰的实力,那也会认同她的美丽。于是便有人道:
“大师兄,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难道你不觉得师傅此次的做法真的很过分吗?我觉得事实就如纳兰师姐说的一样,师傅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更别说用心了。”
“是有点过分没错,但他们既然是师傅,那么他们就有十足的理由这么做。”
正直的大师兄永远显得那么老实,就连他的说话也是如此。他不像子离那样的忠厚,因为他更懂得处世之道,他接着道:
“如果你们都能进入内宗,那么以后的修行就会被宗门一视同仁。师傅告诉过我,内宗的修炼不如以往,因为那是一个真正的修行平台。没有任何的长老会来亲自教导你,也没有任何多出的资源与信息给你辅助,凡事都要靠自己去摸索。所以,师傅昨夜告诫我,我现在要做的不是抱怨别人,而是争取早点获得进入内宗的资格。同时,他还吩咐我千万不要在你们面前说这件事,他说要让你们自己领悟。”
“那为什么大师兄还是说出来了呢?”纳兰问道。
大师兄沉默良久,鼓起勇气道:“因为我觉得,既然我作为你们的大师兄,那么就有责任告诉你们真相,即便是违背了师傅的吩咐。而且……我不会撒谎。”
……
“大师兄,你真是个好人。”某女满眼冒星,娇滴滴的说道,眼看着就要膜拜大师兄那无私的奉献精神。
……
“多谢大师兄教诲,我等受教了。”
……
……
再说林易和子离二人,当他们被冯远之出言留下后,两人就毫无意外的受到了二老的特别关照。
瓶瓶罐罐的各种丹药,形形色色的各种兵刃,结结实实的各种防御战甲,以及那些足矣让林易和子离都记忆到各种崩溃的各种功法。
一切的一切,只要能起到一丝功效的物品,他们都得在二老的威逼下塞进储物囊里给带上,而不能起到功效却能联系到一丝的物品,那也得塞进储物囊里给带上。
直到那拥挤的储物囊被塞满,直到那与大比扯不上半点关系的衣服也要收进储物囊时,林易觉得事情的发展已经太过严峻,于是,他忍不住开口道:
“师傅,我们这是去大比,而不是搬家!!!”
“……”
“……”
“你这孩子,好不懂事,你莫要小看了这件古世传绣黑袍,它要是在你修为达到储界期后,那作用可大着呢。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冯远之没好气道。
随之,他便又强行逼供般的让林易将其手中这件黑不溜秋,甚至还有些油腻到发恶的黑色长袍收进了储物囊。
直至半个时辰后,林易的储物囊里爆满,子离的储物囊里也同样爆满后,二老才满是开心的走出大殿。
而作为受益者的林易与子离则是满脸苦逼中又带着无奈,跟随师傅们离开了此地。
四人朝着那充满紧张气氛的天武荒台前行而去。今日,是某年某月的某一日,同样很可能是林易与子离的终战之日。
……
……
第十章 三招制敌
当四人来到天武荒台之时,场中早已一片沸腾。到处都充满了激昂的交战声,到处都飞溅着深红的血液,比起昨日的牛刀小试,今日的大比显然严峻的太多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逼上林易心头。在主峰的观台上,更是有着某人的冷眼相望,有着他那双充满戾气与凶狠的眼光凝视自己。那是一张原本天真无邪的脸,那也是一张充满秀美且让无数女子都要含羞的脸。
但可惜就在这俊美的脸上,嘴角挂着无畏的笑意,看起来形同恶魔的笑面,让人望而生寒。
林易没来得及与师傅走一同走向观台,因为在这一刻,裁判席上的长老报出了他名字,而这也意味着他的第二场大比冷酷到来。
只要不是现在遇上陆小羽,只要不是现在遇上朝戈,那么林易都觉得这场戏份的紧迫性还不够浓烈。可让他意外的是,当他走进规定场地后,对手的面貌竟让他的印象里出现了一丝熟悉。
这是一个让林易叫不出名字的苍冥弟子。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必是主峰弟子,并且他一定是陆小羽的跟屁虫。无时无刻不在奉承陆小羽,无时无刻都想要占足陆小羽随手施舍的丝毫好处。
这,就是所谓的跟屁虫。
既然是陆小羽的尾巴,那么陆小羽一定会在先前对他吩咐什么。比如说叫他在大比中务必要全力以赴,又比如说大比中一定要他生死相搏。林易看着他那将要吃人的眼光望向自己,平静的脸色出现一抹寒光。
他平时并不爱杀戮,更何况大比的宗规上也名言规定不可杀戮,只是有些时候,却必须要去杀戮。
林易不会愚蠢到在此次大比上杀人,况且这只是陆小羽的一条尾巴。
为了一条尾巴就触犯宗规,这怎么算,林易都觉得很不合算。既然不合算,那么这场买卖就要有所改变。对方想要杀自己,那么在此种情况下的林易以个性来说,他就越会让对方杀不了自己。因此,当两方都建立在杀不死的基础上,那么就要看谁废了对手的同时又不会惊动宗门。
一场未知的阴谋沉浮在彼此的内心中,看着两人华丽丽的站在场中央,某男却不知,他已经轻视了林易。
……
……
“老匹夫,要不咋俩再赌一次怎么样?”常顾胜看着远处的林易,胖脸笑嘻嘻道。
“赌什么?”
“就赌你徒儿要几招方能战胜那主峰的弟子。”
“好,我与你赌,不过赌注由我来定,就以昨天的百年玄灵草吧。我若输了,我再加一块赤金血石给你,你若是输了,则我欠你的那株玄灵草一笔勾销,怎么样?”看着冯远之无比爽朗的答应,常顾胜心中突然有种这是一场阴谋的感觉。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旁边的冯远之却又接着道:“怎么。老东西,你不敢赌了?真是鱼腩之辈。”
“谁说我不敢与你赌,我只怕某人会不会在大比前做了手脚,不然你又如何会像此时这般信誓旦旦,满怀自信。”
“常胖子,不敢赌就不敢赌,何须找这些无用的借口。”冯远之大为不屑道。
“老不死的,莫要出口伤人,我这哪里是胖,老夫这叫身强体壮,你懂?”常顾胜最忌讳别人说他胖,但冯远之此时显然是要激怒于他,所以说他胖,则是最为合适不过的了。
见冯远之不屑理会自己,常顾胜也觉得很是无趣,于是咬牙道:“好,老夫便接下你的赌约,我就猜你弟子十招内无法取胜,如何?”
“十招么?太多了,我敢打保票,他五招足矣。”
“好大的口气,老东西,倘若你弟子五招过后尚不能取胜,那便算是我赢了。”
“一言为定。”
当二老交谈到结束,身在的二人背后的子离一阵缄默,丝毫不敢发出一丝呼吸声,他甚至还发现,冷汗已经打湿了他背后一大片区域。
常胖子,这是一个如此有代表性的名字,同时也是个多么充满朝气的名字。
在子离的印象与三年回忆里,似乎也就自己这位高傲的师伯敢这么叫。甚至在一年前的某一天,远在戈兰殿的某位副殿主只因叫了声常胖子,就被自己这个凶性十足的师傅追杀了足足千里远。
最后在师傅杀气弥漫的回到天青峰时,手中还提着一只那副殿主留下的汗靴。
这是一场灾难,一场只因为叫了句胖子就惹上身的灾难,所以当冯远之叫自己师傅为胖子时,子离一度以外这场大战早已不可避免。
万幸的是,不知是上帝不在家看圣经,还是佛祖不在灵山念大悲咒,自己所认识的这位凶性十足的胖师傅竟然出奇的没有选择动手,这不禁令子离又是生生的捏了一把冷汗。
……
……
待所有人都将目光移向林易所在的场地,显然那边的二人竟已经交战在了一起。
跟随陆小羽的那条尾巴杀气腾腾,面色凶狠如饿狼,带着他手上的十只犀利银色钢爪,他朝着林易胸口狠狠抓去,欲要将在林易的胸膛之上挖个深坑。
铛。
一把横剑抵挡,威震四方,让人刺耳的炸响想起,只见林易只手握住剑柄,斜侧胸前,正中无误的抵挡住了对方攻势。
在面对如此凶狠的生死拼搏,林易显然不会让对手的钢爪轻易贴近自己的血肉之躯。而就在彼此以力道相持的同时,对方的左手忽然猛地一阵收缩,就像是一条无骨的庞大巨蟒般回缩。
在避过林易的短剑,对方的左手又以无比迅速的速度就要缠上林易脖颈。如此招术,凶狠残暴,即便对方有意留手,那必然也会非死即重伤,甚至会彻底的废去林易的修为与根基。
“既然是你先不仁,那就别怪我无义。”
林易面露杀意,这是他十几年来很少数的几次杀意之一。
瞬息间,他的后腿猛然发力,整个人快速跃起,以一种堪比猿猴般的灵巧用脚尖重重的踮在了对方小腹之上。
砰的一声。
前脚结结实实的与对方腹部产生一次重击,让对手根本来不及反映的情况下却已受了重伤。
顿时,对方只感觉小腹上传来了一阵碎裂的痛楚,使他那刚欲袭击对手脖颈的左手都是一顿。更为惨烈的是,就因为小腹上的这痛楚使他左手一顿后,林易的身体已经彻底避开了自己的左手。
下一刻,林易的对手暗道不好,但很显然,这场胜负就在这一瞬间变得仓惶凌乱来之不及了。
砰砰。
又是两只大脚制造的响声,像是两只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座黑影,林易的对手觉得自己的胸口似乎被两座从远处横撞而来的大山击中,猝不及防下,又把自己撞成了严重的内伤,五脏六腑俱损。
噗。
一口深红的血雾从其口中喷出,喉咙再也咽不住血液向外挥洒,弥漫的血气白白灌溉了周围一片清新空气。而当他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林易的身影却已经带着短剑落在了他背后。
“我不杀你,是因为不能杀你,下辈子别再做个没有眼光的凡人。”
当林易的话语传入他耳中,他即便心底里再不甘心,那沉重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向后齐齐倒了去。正因为对方的倒下,正因为林易仗剑制胜,一场蓄谋已久的阴险最终因为对方失去修为与根基而结局,甚至在大比以及整个人生里,对方都划上了句号。
然后可悲的事并没有停止,对手如断木般倒下时,远处主峰观台上的陆小羽紧紧地握住了右拳,狰狞的脸上并没有展露出一丝怜悯。他冷哼了一声,自语道: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平日里大话不断,没想到仅仅只是三招你便落下败局。”
看着平时跟在自己身后溜须拍马的人战败,陆小羽的情绪一下子冷冽了下来,谁能料到,自己一直无比轻视的人竟然三招就能取胜,而且胜的无比干脆,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看来这小子在昨日里隐藏了不少实力,不过就算你能三招战败那废物,我照样可以让你生不如死。”陆小羽看着林易远去,眼中生寒。相比他的恼怒,天青峰的观台上,冯远之却是乐开了花。
……
……
“哈哈哈,好好好,三招便已完胜。”冯远之一连道出三个好字,常顾胜的脸色当下便冷的比某人还要低沉,仿佛在他肥胖的脸上都可以挤出水来。
可无奈的事总是特别郁闷,现状便是如此。
常顾胜远远没有料到这林易竟这般厉害,同时也暗道自己果真是太大意了,以至于中了老匹夫的奸计。现在百年玄灵草没得逞,更别说那比玄灵草还要珍贵的赤金血石了。
“老匹夫,你个臭不要脸的,既然昨日与你徒儿说好了作假,你今日怎么还有脸与我相赌?如果我是你,不如买块岛国豆腐,一头撞死得了。”常顾胜大怒,不禁对冯远之大骂出口,想要从中驳回点面子,然而,冯远之根本不买他的帐,依旧笑意十足道:
“老夫不曾做什么假,我赢的是你与生俱来的贪念与大意。”
“。。。。。。”
见林易回到观台,子离快步迎上,刚要给自己的兄弟道贺庆喜,不料林易却在其耳边传音道:“小心陆小羽,现在你我二人都已度过两场大比,他必定是会动手了。”
林易语气中的严峻似乎已经到了一定程度,使原本憨厚的子离都感受到了一份紧迫感,而这份紧迫感,像极了就要迎面而来的风雨前奏。
……
……
第十一章 终战将至心勿乱
一场简单而快捷的胜利使林易赢得了冯远之的喝彩,同时,他也让冯远之赢回了原本就属于他自己的百年玄灵草。唯独不幸的是让那一直奸商模样的常胖子,他哭丧了肥脸湿了心,后悔莫及。
宽大而红厚的嘴唇蠢蠢欲动,却又不知在此时该表达些什么。
这是一个很纠结的问题,进退无路左右两难。最为重要的是自从常胖子输了百年玄灵草和赤金血石后,还被某人一直数落与嘲笑。
既然心情不好了,既然打赌又输了,既然还被人嘲笑了,既然都已经如此狼狈了,那么以常顾胜的为人发誓,他就该去找个合适的机会报复回来。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原来的自己,因为这才是他这几十来独有的魅力与坚持。
所以常顾胜选择动用思想,用肥胖的脑袋好好思考如何再引冯远之上当,但不及所料的,被一位充满刚毅正直的青年打断了头绪。
满心的烦躁无处申诉,满心的委屈无处呻吟。常顾胜见天青大弟子正缓步走到了观台上,刚要吐出心中那憋屈的怒火,却在一眼之间收住了下贱的嘴。因为他发现此时的大弟子非但精神看去显得很不好,就连那刀削般的脸庞也变得苍白如纸。
大师兄很正直,面色刚毅,满头的乌黑发丝虽然被头绳简简单单绑着,但从额前那飘散出来的两缕发丝可以轻易发现,正是由那两缕发丝打乱了他原本的饱满精神。
这是为何呢?
这是天青峰大弟子进宗以来唯一的一次沧桑。
“快见过你们的大师兄吧!”冯远之停止嬉笑,看着大弟子脸色如此不好,向林易二人道。
林易二人听言,似乎也感受到了事情有些严峻,毫不骄做的朝着大师兄拱手礼敬道:
“师弟见过大师兄。”
被平日里的两位天青峰最优秀的弟子参拜,一向老实的大师兄哪里还能承受的住。于是,他举手无措时又不禁手忙脚乱,好一副收了惊吓的样子。老实人展现出惊吓的样子会分外有趣,更何况他的身体原本就显得不是很好了。
所以,当大师兄被林易二人参拜后,他开始变得更加不知所为,当下便欲上前搀扶起二人,口中连连道:
“不敢不敢,二位师弟无须多礼,莫要折煞了师兄。”
“咳咳咳。”
没等到大师兄伸手搀扶到两位师弟,他先是咳嗽了起来,一股逆流而上的精血从他喉间涌动,他发觉血液就要喷出口了。可大师兄知晓自己是个老实人,老实人是不会让自己的血喷溅到对方身上的。因为这对老实人来说,是大不敬。
为此,大师兄暗下使用修为憋出了一股内劲,强行忍住了鲜血向外翻涌。然而,就因他的这么一股强劲,使内伤又被这股逆劲之力生生的对抗了一次,从而造就了新伤再加新伤,内伤成了重伤。
在这等无比严重的伤病下,大师兄的脚尖突然不听使唤,一个踉跄后的高大身子蓦然向前倒去,而那双本来要去搀扶别人的手似乎也在此刻变成了寻找救命稻草根的双手。
看着大师兄的身体差点绊倒在了自己面前,林易和子离脸色惊变,心里自然不能无动于衷,更何况他可是自己的大师兄。
所以,二人以电光火石之速急忙向前跨了一大步,伸出四只大手抱住了大师兄的身体。虽然大师兄的身体沉得有点让某易感觉吃惊,但对于子离来说,其实大师兄的身材也就与他相差无几,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太过沉重。
“徒儿,你这是怎么了?”常顾胜和冯远之围上来,关心问道。
大师兄很努力的想要出口回答,他使劲让自己刚毅而苍白的脸挤出微笑,然而,他并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莫说是笑,就算笑出来了,那也一定会比哭都难看。
于是,冯远之伸出枯木似的右手握住了大弟子的右手,三指紧紧扣住他的手腕,随着众人平静沉默,冯远之耐心的脸色也由起初的沉吟变得冰寒起来。
片刻后,冯远之松开了大弟子的右手,心情显得很是沉重。
“情况怎么样?”常顾胜开口道。
“从他手腕上反映出的脉搏来看,事因有三。其一是他此时受了伤,其二是他此时的伤很重,其三是他除了那原先应该那大比所留下的重伤外,他还为了憋住口中向外涌出的淤血,又强行在自己体内加了一股内劲去阻止,从而伤上加伤。”
“这孩子太老实了,倘若他让自己的淤血涌出身体外,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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