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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荒(岁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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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时间又过去许久后,坐在马背上的曹蒙才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去吧,去看看他们是否都已殆命,若是还有活口,你便横刀将其问斩了吧!”
“属下领命!”
副将领命后便提缰行去,他从原本只到马腿膝盖边缘的河水中驶向河边小道,那是一条林易等人早已走过的道,只不过此刻却只有单枪匹马而行。
“师姐,这群可恶的东西可是射了不少箭羽啊,如果没有你在这里,或许我早就被射成筛子了吧,不过让值得意外的是,竟还有位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单枪匹马杀将过来,现在也该让他们尝尝利剑的滋味了!”
林易嘴中说着,当下便是伸手一动,抡手便将飘荡在瀑水中的一支箭羽取出。
手中的利箭依旧是箭,不过它在此刻被瀑水打湿后,不禁显得更加沉重了,林易将它紧紧的握在手心,没有动作,因为他在等待那名无知的副将继续靠近。
近了,更近了,副将距离潭底不足五十米,林易见此,清秀的面容展露出一分该有的杀意,他想也没想便开始猛然发力,用其紧握着箭羽的右臂甩动一摆,于是那支原本配有弓弦方能使用的箭羽便如一道华丽的光线一般脱水而出。
哗啦一声!
莫名冒出的一支箭羽刺破了原本正逐渐沉寂下来的瀑水,掀起了无数的水珠飞溅,而且这支利箭的箭端乔建起来无比锋锐,仿若可以划破空气。
骑于马背之上的副将看见了这道利箭,所以他原本带有的渔翁得利之势消失无影,他飞快的举起手中那把象征着副将职位的大刀,然后重重的在空气中挥舞起来,像是要劈砍到那支直面而来的利箭。
铛!!
一声刺耳的巨响,震得山谷余音一阵徘徊,两件兵器交织在一起的金属声响起,然副将的手中却依旧紧紧的握着那把大刀。
他目光集中而展现着无尽杀意,但细看之下能够发现其余光尽是不屑,因为没人比之更加清楚他的刀身准确无误的抵挡住了对方的箭羽。
“原来你们真的没死,哼!只不过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就像你这一箭也属无用之功,又岂能真正的刺杀于我?”
副将怒极大喝一声,声势没有丝毫掩藏,他目光望向那道几十米长的白色瀑水,但却看不见藏在水底下的人。
林易听到了对方的怒吼,故儿他的嘴角轻笑不已,对方确实看不到他存在于何处,但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对方,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不仅可以看见对方,他还清清楚楚的可以看见对方那把早已被其利箭所穿透在大刀身上的小洞。
这是一颗极其细小的洞,看起来还没有利剑那般粗细,然而便是这样一颗小洞,林易却莫名欢乐的轻笑起来,他看着对方停在相隔自己不过五十米的远处,脸上淡淡笑着,然后说道:“临死之前还能这般镇定,不得不说帝国训兵的能力真是不容小觑,只不过你在说这些愚蠢的话前,可不可以看清自己的大刀形式再说?”
副将听到有人于瀑水之后传出声音,他的心头便已是一惊,而不及所料的是这一惊也带动了他胸口某处的一阵微疼。
他将手中的大刀微微举起,然后放置在自己的眼前细细查看,依旧是寒光如魄的刀身,甚至在其锋利的刀刃之上还存有阵阵血腥之味,只不过就在他查看了很久后,他终于发现了那颗细腻的小洞。
因为小洞,故儿诧异吃惊惘然。
副将的心头带有骇然,所以他将自己空闲的左手轻拂在胸口的疼痛之处,一股粘稠温热质感从那里手中传来,使他突然预料到了一切,只不过他不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对方的箭羽穿过自己的身体。
黏在左手上的血液如假包换,印出了一片瑰丽的艳红,这绝不可能是对方凭空制造出的假象,于是副将怔怔望着自己手中这些血液,心中的骇然开始变成绝然。
噗!!
止不住喉间那股逆流而上的血意,一口深红的血液便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血液快速被这里飘荡的水汽冲走,没有染红一丝清澈的瀑水,但就在此时此刻里,他那早已不堪负重的身躯却缓缓从马背之上倒了下去。
砰咚一声震响!
副将那静如枯木般的身躯便彻底倒在了那条并不宽广的小道上,响声惊动了那匹坐立不安的骏马,于是骏马向后奔腾而去。
身后寂静的幽暗峡谷中,两百多名将士睁睁望着这名曾经指导自身历练沙场的首领阵亡,然后又看着他的骏马都被惊吓而逃回,心中的愤怒便如滔天烈火焚烧。
“杀!!杀!!杀!!”
将士们高声怒吼,声势震如天雷,高亢而充满斗志,他们扔掉了自己手中紧握着的弓弦,然后快速抽出那些垂挂在马鞍上的刀剑,不顾死活的提缰踏水而起,开始冲向那片早已归于平静的瀑水之敌。
“师姐,他们真的来了!”
林易遥看数百将士自山谷远处冲杀而来,看着他们脸上所充满的满目狰狞与无尽血杀战意,看着他们手中高高举起的寒光兵刃,又看着他们一心只想为自己的首领复仇,心中不由变得有些蠢蠢欲动。
这是一场惨烈屠杀时的前奏,无人能够想象之后会发生些什么,或许众生陨落山谷血染溪流,或许林易等人被数百将士活活堆积而死。
闰安依旧骑在那匹棕色的马背上,然而他却不再带有一丝的恐惧与害怕,因为在万箭齐发之刻,他早已感受到了自己身旁所存在的两人之可怕。
师姐静安的眸子淡看漫长山谷,绝尘的眸光依旧像是头顶上所流动的清澈瀑水,只不过就在那些将士提刀杀将前来之时,她的两条藕臂却同时举了起来。
……
……
(十二点前还有一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血染清水长河
高举双臂的师姐白若净莲,盛开在茫茫瀑水之下,其满头乌黑亮丽的青丝飘然飞舞,带有一份灵动超然的脱尘之美。
一阵银光开始闪耀在瀑水底下,闪耀在师姐两只修长如青葱的秀指之间,这一刻的师姐望去,大放银月之光。
这是充满圣洁的光,像是可以洗尽世间一切污秽诟尘,同时亦像是可以洗去人们心中存有的魔念,只是它却无法阻止那些踏水而来的数百将士。
小道之上,奔涌而来的将士们心中信念高昂,他们只为复首领之仇而来。
远处的曹蒙冷冷望着这一切,他并未下令前去阻止这些早已失去理智并发疯的形同公牛一般的将士,因为他需要这样的将士为其冲锋陷阵,他更需要这样不惧生死的将士为其血战沙场,只不过他始终都不知道,一切都只是徒劳罢了。
“既是他们的东西,便该还他们才是!”
师姐双臂轻舞结印,红唇微张,突然开口说道;一旁的林易闻言,便转头看了她一眼,随之有些疑惑说道:“师姐说的,可是这些利箭?”
师姐眸光睿智,继续说道:“他们人数如此之多,而我又不想太过浪费体内的天地之气,当然只有这些利箭最是有效!”
“况且破出阵法一事,可需要不少的天地之气来维持。”
“师姐已有破出阵法之法?”
“目前尚且只是大约猜测,我还不能够确定下来,但我想不久之后,应该就可以真正明白了吧!”
“既然如此,那便先解决这些可恶的东西吧!”
林易话语尽落,师姐便没有再做回答,她看着眼前那逐渐骑马奔驰而来的数百将士,然后散发出耀眼银光的秀手猛然推出。
哗啦啦!
瀑中流水潺潺,水光骤然奔腾如龙,整道长达几十米开外的瀑布像是白绫随风飘扬,蓦然见从垂挂的姿势中飞舞而起,直朝那迎面而来的将士们飞去。
将士们见到瀑水飞溅而来,其奔驰的姿势没有丝毫停歇,他们满脸怒意滔天,根本无惧空中扑来的冲水力量。
“兄弟们,随我一同杀将前去,杀了那三人好为首领报仇!!”
“杀!!!”
众人热血沸腾,无数双血红的眼睛包含杀意,他们不顾瀑水来袭,不顾那带有千斤之力的道道水柱临身,他们都如一头头狂野奔驰于朝野的牦牛,只为荣誉而战,只为那死去的首领而战。
砰砰砰砰砰!
漫天的水珠如似蛟龙,道道水柱直接袭击在了最前面的士兵身上,他们被水柱震得吐血跌落骏马,口中吐出深红的血液,然而他们没有选择屈服,因为他们又从跌倒中站了起来,然后再次骑马而上,手中依旧挥舞着配有的大刀长剑,满嘴喊杀。
师姐木然地看着他们,头顶上那之前被其推出的瀑水早已消散殆尽,不过她并不在乎这些瀑水是否能够杀死那些将士们,因为瀑水本就不是她主攻的手段。
因为只有天地之气,才是她杀人于一命的真正手段!
她没有直接用体内那浑厚的天地之气去对付这些将士,事实就如她说的一样,她需要尽量的节省自己的天地之气,只有这样,她才能在解决完这些麻烦后成功破开此地早已埋下的阵法。
如似九天高空垂落而下的瀑水重新恢复了平静,它依旧像是最原始那般直垂而落,落在了那处不知有多深的深潭中。
瀑水哗哗作响,由于水源的冲击之力,深潭中正有无数的水光被溅起,而且就在这潭从新被掀起无数涟漪的幽然宁静之中,一层层清新微淡的水汽再次弥漫而出。
“散!!”
师姐轻吐一字,不顾其身后圈起的道道涟漪,亦不顾她身后那飘散于空气中的冰凉水意扑向她的身子,她只是依旧挥动着自己的双手,然后用体内不足三层的天地之气倾泻而出,席卷在了那些早已失去瀑水温拂的箭羽上。
林易好奇地看着身旁的师姐,看着她精妙的控制着体内的天地之气,然后又看着她竟细心地控制着每一支飘荡在半空中的箭羽,脸色惊呆的像是见证了一场突至的神迹。
他的心中骇然失色,深邃的双眼直视对方,而且心中更是直接便如惊涛骇然,其后更是忍不住的自语道:“想要用天地之气控制这般多的利箭,这到底需要多么精妙的修为才能做到,看来我与她的差距真的很大。”
刹那之间,万箭依旧齐发。
咻咻咻!
飞箭所过,箭尖刺破气流,带着一道道刺耳的破风声,冲刺前来的将士们再次看到了万箭齐发的场面,然而不幸的是此番的万箭齐发却对准了他们。
噗哧噗哧噗哧!
一道道耀眼的伤口从将士们的身上出现,溅起无数殷红的血液,一支支带有天地之气的箭羽所向披靡不可抵挡,它们划过空气,穿射过了那骑乘于马背之上的无数将士。
因此,就在箭羽齐飞不久后,小道上便有一道接着一道的身影坠落而去,他们口吐鲜血,他们惨叫震天,他们鬼哭狼嚎,他们悲壮而惨死于万箭万箭齐射之中。
“啊啊啊啊!”
将士们痛苦的呐喊着,呐喊着死亡前的最后一道声音,他们在拥挤中迸发前进,不顾那箭雨直面袭击而来。
陆续有将士死去了,这些都是活着的人的生死兄弟,他们骏马也被这些利箭射死,转眼之间便有将近百名将士惨死与小道之上。
血液像是分支的溪流从小道上蔓延流淌,然后顺着地势的下滑而落入那满是清澈的河水中,一滴血意不足以染红大片清涧的流水,然而一加二加三加四,再加上无数滴的血液汇聚融合之后,河水开始变得微红,大红,深红。
“箭势太过威猛了,兄弟们速撤,等到这轮箭雨过去,兄弟们再随我一同杀将前去!!”一名将士呐喊,他从马背之上挥剑拦下几支横飞的利箭,快速向后方退去。
后面的将士见此,没有任何反抗与挣扎,他们亦然立刻提缰掉头退出小道,渐渐退向那条幽暗的山谷中去,身后的曹蒙见自己的大军瞬间溃败,心中不由变得一片诧异与震惊。
瀑水底下的三人太强了,准确来说是那名白衣束装女子太强了,她只手控制着无数箭羽,然后根本不用弓弦便可箭无虚发,只在不足几息之间便已弑杀自己将士一百七八,而且即便曹蒙麾下还有着上百名的将士快速撤回,可他依然发现已有二三十名身负重伤,无法再战。
“没想到此役竟会变得如此凶多吉少,王爷让我调遣的三百精兵,不仅没有丝毫对方丝毫伤害,甚至还在对方的一己之力下溃不成军,我曹蒙有辱将军之职!”
曹蒙心中黯然,他不断自语,然后其双目死死地盯着林易三人在看。
便在这时,一名从箭雨中逃离出的将士快速来到曹蒙面前,着急说道:“启禀将军,对方手有妖术,我军难以靠近,根本无法战胜啊!”一名将士来到曹蒙面前,抱拳着急说道。
“对方不是手有妖术,他们只是修行者。”
此时此刻,曹蒙即便再如何痴傻,以他在萧德身边的跟随了十几年的见识也必然能够猜测到对方的不凡之处,然且这个世间除了修行者,谁还能无视人海战术从而在战役中取胜?
用凡体之躯涌向强大的修行者,即便成千上万也必然无功而返,况且曹蒙早已看出那位白衣束装女子绝对等闲之辈,不然她又岂能控制那般多的箭羽,而且可以使这般多的箭羽射向自己的军队?
“哎,罢了罢了,你去替我下令再调遣四人与你一同逃跑吧,切记要逃回寮城通知王爷,就说我军遇到大修行者已经全军覆没,若王爷执意要杀那三人,务必则要派大修行者来绞杀,不然不可成!”
这名将士闻言,不敢有违军令,但就在他调兵之前,他急急说道:“将军为何不与我等一同离开,将军之命才是军魂所在啊,我们战死毫无所惜,但将军万万不可阵亡啊!”
“我明白你的心意,只不过我早已在王爷面前发过誓,如果此役战败我便提项上人头高挂于寮城北门,大丈夫一言既出不可改,不过我就算是战死此谷也必然胜过自刎于北门之上。”
“将死三思啊!”
这名将士见自己的将军心存死志,悲痛劝说,然而此刻的曹蒙听言,却是冷夏脸色不悦说道:“好了,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说了,快快前去调遣人马离去吧,现在还有这么多的将士可以为你们争取一点逃离的时间,若是你们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将军战心骁勇,属下敬佩,将军保重!”
“嗯,多说无益,你快快走吧!”
曹蒙催促说完,便不再理会那名将士,于是,那名将士之后前往大军中又唤出了四人,头也不回的掉头便是朝山谷之外奔腾而去。
……
……
第一百四十五章 白花开满山
五人野马提缰而走,匆匆忙忙之下看似犹如亡命之徒,身在潭水之旁的林易与师姐见此,心中饱含杀意但却没有上前追击。
此时此刻,幽幽山谷前方正围堵着上百将士,他们虎视眈眈,手持各种刀剑,两眼血红的看着林易等人,仿佛眼中的那道恨杀之意便可要了他们的性命。
林易看见了他们眼中所带有的不顾生死之癫狂,知道今日无论如何也留不下那离去的五人,所以他开始转头看向自己的师姐,看着那五道尚且还为彻底消失的野马与背影,着急说道:“师姐可有办法留下他们的性命?”
师姐闻言,缓缓收回自己那先前伸出的玉手,随之摇了摇头说道:“距离太远了,除非你骑着大黑马去追,不然杀不死他们。”
“他们不会任由我等去追的,毕竟这百人早已做好了誓死不屈的准备。”
“既然如此,那就别无他法了。”
山谷之内,将近两百多的将士倒地而亡,每一位将士的身上都插有一支支势力的利箭,他们惨烈死去,伤口上流出的鲜血然红清水长河,原本清澈甘甜的河水变得一片殷虹,带有阵阵让人冒寒的血腥味。
曹蒙依旧领军带头,他两眼直视那瀑水之下坐立于马背上的三道渺小身影,眼中露出无尽冷漠。
便在这时,曹蒙既是大喝一声,吼道:“众将士听令,尔等随我一同杀将前去,务必要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杀!!!”
众将士将高喊,杀意滔天,而在这一声的咆哮后,座下停歇许久的战马也便再次高昂奔跑。它们蹄落长河,仰天嘶鸣,水花自其胯下四处飞溅。
战马从河水中狂奔,不顾河水打湿毛发,齐齐奔向那条唯一可以抵达潭底的小道;小道之上尸体遍野,有死去的战马躯体,亦有那骑乘于马背上的将近二百将士,然而这些躯体并未抵挡住战马的脚步。
它们猛然奔跑,像是驰骋在平坦的草原上;它们奋不顾身,天生只为速度而行。
嘶嘶嘶!
战马一边奔腾一边啼鸣,它们健壮的蹄子直接踩在了尸体上面,踩踏出一朵朵妖艳的血花,只不过这些血花看起来再无半分美丽。
将士们疯狂挥刀而上,没有顾忌座下良驹会踩踏到脚下兄弟们死去的尸体,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等人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此番冲杀不能对那三人造成影响,那么就会全军覆没此地。
与此等死待命,不如放手一搏!
这是最忠诚的将士所带有的求胜意念,他们不惧败亡,他们更不会害怕自己下一刻里就会死去,因为他们只为信念而战。
林易看着他们冲来,看着他们频临接近自己等人,清秀的脸庞依旧冷漠如冰,而在他的旁边,师姐此刻不禁又举起了自己那只秀丽的玉手。
一道如似米粒般微弱的星光从其食指之间亮起,林易平静地看着这道光,然后他想起了自己先前一路上所看见的场景,心中本欲出手的心思不禁便被师姐的这道星光阻止。
星光像是带有生命,然后越变越大,从一点间变成了一块大饼,随后又从大饼又变成了一轮银色的月亮。
良久后,银光开始脱离开师姐的玉手,快速飞向那条狭窄的小道之前,而它就在飞跃的过程中,只见其竟又变得愈发明亮起来。
从原本的一粒之光变成了一颗玉盘那般大小的月光,此刻望去就像是石磨那般大小的光球,光球飞过了宽阔的河面,飞过了那蜿蜒折曲的漫长山道,刹那之间后,银光便淹没了那骑马奔驰而来的众多将士。
将士们没有哭喊,没有任何痛苦的挣扎,一道道光柱逐渐凝实,覆盖了那充满激昂的马蹄声。
银光尽数退却,万籁俱静,山谷内恢复一片宁静。
小道之上再无人烟可存,仿佛就在先前银光漫天的那一刻里带着所有人都消失了,连同他们座下的战马。
将士们尸骨无存,只留了一地白色灰尘。
曹蒙看见了那道闪耀的银光,但正因为看见,所以他的双眼开始像是燃烧起了火焰,一阵无比刺痛的感觉从瞳孔上传来,他恍惚间看见了自己的视野里升起了两颗炙热的太阳,只不过这两个太阳却未曾使他看见光明。
因为绝对的光明之后,便是无尽黑暗!
曹蒙从自己的战马背上跌落而下,然后噗通一声的摔落在了河水里,河水里面依旧传来阵阵将士们的血液味道,有点腥又有点凉,但更多的是冰寒。
“啊!我的眼睛!”
曹蒙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双眼,嘴中惨烈的怒吼着,他看不见了世界上的光,因为此刻的他早已双目失明,彻底变成了一个瞎子。他在淹过马蹄膝盖处的河水中挣扎翻滚,溅起一颗颗晕红的河水,河水哗哗作响,声音听起来却充满了无情。
曹蒙心升绝望,不断在河水中颤动,眼睛里的痛难以忍受,所以他不顾河水上所传来的那股冰凉之感,他的心早已冷若寒冬之雪,不再饱含半丝存活下去的憧憬与希望。
林易看见了远处正在在河中打滚的曹蒙,然后他骑着大黑马飘然前去,脸上带有阵阵冷落与嘲讽,深邃的眸子中依旧存有杀意。
师姐从白马的背上一跃而下,洁净的眸子淡淡地看着师弟的背影远去,然后她不再有所顾忌的举起自己白皙如玉的秀手,缓缓结印挥动起来。
一阵耀眼的光占据了整片深潭周围,连同那垂尺而落的瀑水也消失无影,闰安牵着大棕马远离了师姐旁边,因为他不敢再去看那些无尽的光。
瀑水垂落在深潭的击响声消失了,连同整个山谷都像是在瞬间飘满了迷雾,而后,闰安便感觉到自己正身处于满是白色的迷雾中。他看不见自己真切牵着的大棕马,他看不见林易前去击杀曹蒙的身影,他看不见就停留在深潭边上的踏雪白马,他更看不见那身穿白色束装的冷漠女子。
师姐轻轻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光,光线弥漫在了那道如似珠帘般垂落而下的瀑水上,瀑水被这道纯净的白光静止,变成了一串从湖面凝结到山峰上的冰柱,冰柱上面透有闪亮的星点,而星点又折射出了无数飘动的线条。
这是冰柱所折射出无数线条,只不过线条看起来更像是古老的符文,这些符文都是阵法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刻画阵法的符师用天地之气所绘制出的符文,充满了神秘感。
师姐看不懂这些符文到底意味着什么,然而她也不需要知道这些符文到底代表着什么,毕竟她要做的只是破除这道阵法,然后带着自己的师弟及闰安前往大坝村。所以,她的两只秀手骤然停下,随之便从自己的储物囊里取出了一颗神秘的米黄色珠子。
珠子看去泛有淡淡的黄,那是一种无比唯美的黄,珠子从师姐白皙的手中慢慢飞起,像是带有羽翼一般,它渐渐飞向到此刻幽蓝的深潭中央,然后就在瞬息之间钻进了碧蓝的潭水中。
片刻之后,一轮无比急缓的漩涡从潭水中掠动,掀起了一道道激烈扩散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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