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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江湖(雁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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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镇恶“哈哈”笑起来,却有些凄凉在其中说:“放心好了,你的承诺我一定会记住的,毕竟它是用我兄长的xìng命换来的。”
一行人衣着不一,但大都厚重,足可御寒。在各自与岳子然辞别之后,便一起转身上马,挥鞭隐入了茫茫白雪之中。
此时雪落更急,北风吹的更紧,街道上行人绝迹。
孙富贵凑上前来,谄媚的请求道:“师父,您能不能把这根雕练剑的功夫传给我?”
岳子然扭头要回客栈,看了他一眼,嘴中淡然地说道:“等你把基础如打的如白让那般牢固,我们再说其他的吧。”
孙富贵顿时如秋后霜打的茄子一般。
“咦?现在还真有和老道士他们一样在雪中赶路的人。”黄蓉握着岳子然右手,另一只手抓着木雕,在转身要回去时,突然看到了一个人穿过了雪幕,走进了她的视野。
岳子然闻言扭过头去打量时,那人已经走近了,是一个灰袍僧人,穿着略显单薄的僧袍,头上戴着一顶毡笠子,肩膀上落了不少的白雪,有的已经融化,浸湿了他的衣服。
这僧人年纪大约比岳子然稍长,恂恂全儒雅,恢恢广广,昭昭荡荡,便如是一位饱学宿儒、经术名家,若非穿着僧服,宛然便是位书生。
他抬头看到了岳子然,隔着洒落的雪花仔细打量了一番,目光在他手指上的宝石指环有所停顿之后,迈着沉重的步伐,在雪中踩下一个又一个脚印,向岳子然走来。
看着那一排深深的脚印,岳子然知道,这个和尚并无武艺傍身。
待他走近自己身旁之后,岳子然更可以看到他衣袖等容易化雪的地方已经结了冰渣,脸sè冻得通红,鼻涕因此止不住的向下流。
僧人站定身子,用一黄sè丝绢将鼻涕轻轻一擦,然后纳入袖中,神sè淡然,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做完一系列动作之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岳子然身上,未在他人身上停留半分。
显然他是某座寺庙内jīng通佛法的高僧,并非江湖人物。岳子然暗自想道,只是不知他找自己作甚。
“阿弥陀佛。”僧人双手合十,念一句佛号,眉目低垂,声音轻柔却不失雄壮,淡淡禅香的味道由他身上传来,让人心神一震。他自谦的说道:“岳居士,少林寺小僧有礼了。”
岳子然一惊,心中想道:“少林高僧?莫非他身负武学我却没有看出来?”
回了一礼,又有些纳闷,少林寺僧人何时与我有瓜葛了?
僧人双目似乎能够看透人心中所想,脸上的笑容如开到尘埃中的花朵,朴素而淡雅:“小僧是奉家师之命,来为岳居士疗伤治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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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一道修行
“家师是?”岳子然心中疑惑,张口问道。目光随之移到了自己手上的宝石指环上,顿时想起了他们在襄阳时遇到的,在风雪之中对弈的那一佛一书生两人。那和尚曾经答应过治愈岳子然的暗疾,只是一别至今,再没有相见,黄蓉只道是那和尚打诳语呢。
僧人轻轻抖落衣袖上的雪花,回道:“家师便是家师了,至于家师法名如何称呼,你便唤他无名吧。”
“无名?岂不是没有名字,这算什么名字?”一旁的孙富贵插嘴说道。
“无名即是名,有名反而会记住更多烦恼。”僧人这才扫视了孙富贵一眼。
岳子然让开身子将僧人迎进客栈,黄蓉在一旁问:“大和尚,你的法号是?”
和尚笑容依然:“无名。”
其他人顿时明白过来,若不是这师徒俩没有名字,便是这师徒俩都不愿留下他们的名字啦。所以其他人也不再勉强,黄蓉转而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语气也恭敬起来:“大师,你懂医术药理?”
“不懂。”
“你身负绝学,能传给然哥哥治疗他的暗疾?”
“我不会武。”
黄蓉神气的脸顿时萎靡下来,气鼓鼓瞪着老和尚,右手掐腰,像只斗志昂扬的小母鸡:“你这和尚,什么都不懂怎么治疗病痛,难道是来寻我们开涮的?”
无名和尚摇了摇头:“我确实是为岳居士治病而来的。至于这治病之人嘛。目前我所知的,除了会一阳指的一灯和尚外,便只有他自己了。”
黄蓉踢了踢脚下的杂物,说道:“这我知道,不过这样的话,你来做什么?”
无名和尚“呵呵”笑道:“自然是让他早些痊愈了。”
“啊,是了。”黄蓉突然想起来,那rì和尚在风雪中曾对岳子然说,学习玄门正宗或佛门正宗修身养xìng的内力可以解除他的困厄。
前些rì子她还向王处一提到过呢,不过据王处一所说,他们全真七子修习的内功虽然属于玄门正宗,但只是普通心法,并非王重阳成名绝学《先天功》,疗伤效果不佳。岳子然要想依靠它消除身体暗疾话,怕是要着实要费些功夫并看造化的。
那之后黄蓉便想着等再次华山论剑的时候,借助爹爹和七公的面子,让南帝为然哥哥疗伤。
最大不了,让七公和爹爹把天下第一的名头让给他便是。
这和尚不会武功,却是可以把佛门正宗修身养xìng的内力法门带过来的。她一时之间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那rì老和尚的内力可是非同一般的,想必今rì无名和尚带来的武学秘籍也差不到哪里去。”黄蓉喜滋滋的想道,想要开口问带的是什么,却察觉此时尚在客栈大堂内,食客众多,不是询问的地方。
几人离开客栈大堂来到后院,通过一段廊桥,绕开几株在落雪中开着正艳的梅树,便拐到岳子然他们所住的院落。
岳子然将无名和尚迎进到阁楼内。此时火盆内的柴火烧着正旺,屋子里很暖和,正好可以让他取取暖。
进到房内的无名和尚先将身上的贴身负重全部放下,并从包裹中拿出一副木鱼,放在桌台上,笑道:“岳居士,我们开始吧。”
岳子然讶然,劝道:“大师,您风尘仆仆远道而来,还是先歇息一下吧?”
无名和尚摇了摇头,说道:“不必,这点煎熬小僧还受的过去。况且早些将这经书讲解与公子,小僧不仅能早rì消除岳居士身体暗疾,更能够早rì完成家师重托。”
岳子然执意不肯,让白让为他上了一碗姜汤暖暖身子,无名和尚这才不再推辞,坦然接受。在无名和尚接过姜汤时,岳子然张口问道:“尊师现在身体还好吧?”
那rì在离开山丘时,岳子然见那老和尚脚步轻浮踉跄,显然与书生在风雪中的对弈让他元气大伤,所以才有此一问。
孰料无名和尚却是端着汤碗,“呵呵”笑了起来,甚是灿烂:“家师在回到少林,交代完所有事情之后,便了却烦恼功德圆满清净寂灭而去了。”
“呃。”岳子然虽然已经猜到这种可能,但想到老和尚临死之际还让弟子过来救助自己,便有些黯然神伤。
倒是无名和尚在谈到师父圆寂时的笑意,他能够理解,因为对于高僧来说,这身体只不过一副臭皮囊罢了。
无名和尚在喝姜汤时,便不再言语。眼睛只盯着汤碗,一口一口的细喝,每次喝下去的频率似乎都没有不同。喝的很认真,也很有滋味,让一旁平时不爱喝姜汤黄蓉看着,心中平白生起了也想来一碗的冲动。
很快,一碗姜汤便全部进入了无名和尚的肚腹之中,他揉了揉肚腹,轻声念了一句佛号,抬头对岳子然说:“岳居士,我们开始吧。”
“好。”岳子然点点头。
无名和尚随即扭头对黄蓉等人说道:“家师有命,此功法只能由我口传他一人,以免流传出去如那《九yīn真经》一般,平白造出许多祸端。”
白让和孙富贵闻言,虽然心中好奇,但也无可奈何,只能退了出去,不敢有怨言。
黄蓉对武学一途倒没有多大期许,只是不能呆在然哥哥身旁,所以有些不乐,嘟着嘴像受了莫大委屈一般走到门口处,关上房门时冲无名和尚做了个鬼脸,然后咯咯笑道:“然哥哥,你专心练功,我去为你做些可口的素食。”
“好。”岳子然应了一声。
无名和尚倒无防人之心,见三人走了出去,也没有站起身子去仔细查看一番,只是坐在原地,将木鱼随手拿过来,淡然笑道:“岳居士,家师有命,希望您以后也不要将这门功法外传。”
岳子然感激的点点头,坚定的说道:“大师放心吧,我会将它烂到肚子里的。”
无名和尚微微颔首,轻敲了几下木鱼,缓缓说道:“由于你早已经过了武学修习的最佳年纪,心xìng已经变的复杂。为了事半功倍,所以在传授之前,你还需要倒空你的脑子。”
“倒空脑子?”岳子然不甚明白。
“不错。”无名和尚点点头,示意他躺在软榻之上,“我会略施技巧,让你的脑中空明澄澈,没一丝思虑。”
岳子然笑了:“当我脑海中不思考任何东西的时候,那便是要睡着的时候啦!”
无名和尚敲着木鱼,缓缓点头说道:“不错。所以在你睡着前能修习多少便是多少,平时你也可自己修炼巩固,但速度却远远不及脑中空灵的时候啦。”
岳子然顿时明白无名和尚为何要来不及休息便要开始了。照这样的法子,无名和尚要想将功法全部传授与他,并让他有所成,怕是需要很长久的r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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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一力降十会
岳子然再醒来时,已经是夜幕十分,房内只他一人,无名和尚已经不知去向,火盆内的炭火还燃着,映着屋内忽明忽暗。
他伸出手,仔细的打量着那枚宝石指环,心中对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感到有些云山雾罩。
“唔。”岳子然轻吐一口气,自言自语:“谁又能想到,那盘棋中居然隐藏着这么多的东西,把这等堪与《九yīn真经》媲美的功夫都引出来了,倒是意外之喜了。现在老和尚的身份已经明了,只是不知那书生又是何方神圣……”
刚想到这里,房门“嘎吱”一声被推了开来,黄蓉端着食盘走了进来,见岳子然已经醒来,忙问:“你醒了,感觉有没有好点?”
岳子然笑了,伸展了一下腰,说道:“哪有这么快,倒是和尚的催眠不错,让人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只是我晚上却是要睡不着喽。”
黄蓉将做好的酒菜碗筷都摆上,岳子然坐下见都是素食,才想起无名和尚来,忙问:“和尚现在在哪儿?”
“哦,待你睡过去以后,老孙便给他安排了一间僻静的房子,刚才斋饭已经送到他房里了。”黄蓉坐下回道。
岳子然点点头,目光移向南方,眯了眯眼睛,心中暗暗念道:“呵,铁掌峰,待我的伤好以后,我们就该好好算算账了。”
俗话说,一力降十会,岳子然当初剑法有成,却仍然铩羽而归便是这方面的原因。既然现在有了一门内力神通傍身,他已经是自信满满不再畏惧了。
自那rì以后,无名和尚每rì都出禅房,到阁楼中与岳子然口述真经。他虽然不曾练武,但是jīng通儒释道各家学说,岳子然但有不懂之处,无名和尚都会与他仔细讲解,乃至最后他们所讨论的话题已经不再局限于真经上的武学,兴之所至,所有的话题都会成为他们的谈资。
除了这些之外,由于在剑法上已经有了桎梏,岳子然便转而将jīng力放在了打狗棒棒法与丐帮事务上。
打狗棒是七公待他回去后要考较的,前些时rì放松了许多,现在是时候应该捡起来了,岳子然对此并没有感到麻烦,倒是丐帮事务上,他应该好好布局一番了。
岳子然这次中都之行拿下罗长生,革除了他长老的职务,并要将他押到南宋由洪帮主处置,其实是有些小题大做了,这些其他人不说,岳子然也明白。
但其他人很少明白,岳子然如此做并非是针对罗长生,而是针对他背后的彭长老。罗长生是由彭长老亲手提携上来做到中都舵主之位的,可谓是彭长老的左膀右臂。
彭长老此人乃是丐帮北路长老,主管北方之地丐帮事务,曾经为丐帮在大金的立足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同时他也是净衣派的首领,非常排斥污衣派,七公多年来一直有意融合化解净衣帮和污衣帮两大帮派之间固有的矛盾而不可得,其中便有他推波助澜的身影。
中都丐帮分舵乃是重要的地方,尤其在山东鱼樵耕他们揭竿起义之际,这里皇宫中龙椅上坐着的那人做出何种改变,都会影响到山东义军的行动方向和身家xìng命,岳子然自然是要掌控住的。
也由此,两人之间的矛盾在岳子然还未成为帮主时便展开了。
不过,岳子然并不惧,仔细说来他真正做乞丐的rì子并不比彭长老此人短,对丐帮的了解自然也是颇为透彻的。岳子然知道,只要自己手中拿着打狗棒,彭长老此人便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自己。
至于暗中么?岳子然在灯下冷笑,看着手中由白让刚送来的情报,流民、乞丐从受灾各地乃至未受灾的地方一批一批的涌入中都,便是他的杰作了。
彭长老此时心中定是在想,你不是要将所有钱财分给丐帮子弟吗?那好,不患贫患不均,现在这么多丐帮弟子,你慢慢分吧。
添堵这些伎俩,果然是个人都手到擒来啊。
岳子然摇摇头,却是笑了起来,问白让:“没钱粮分了?”
白让点点头,说:“周员外他们虽然能施舍些,不过这些天来人也太多了。”
“嗯!不错,是有点儿多了。”岳子然挑挑眉,道:“不过着急的不应该是我们啊,应该是官府吧?”
白让一顿,随即醒悟过来:“对啊,灾民多了是官府应该着急的事情,怎么我们倒先着急起来了?”
岳子然沉思片刻,便有了主意:“官府不放粮,你便逼他放粮,偷的抢的造谣山东义军放粮的,你只要让这座城乱起来,放粮便距离不远了,这事情你拉上孙富贵去办,他在行。”
白让有些担心:“如果官府听信谣言或者不加理会对流民镇压,不放粮怎么办?”
岳子然目光深邃的望着窗外皇宫的方向,露出莫名的笑意,白让看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只听他说道:“那样我们不如也索xìng造了反,直接当个皇帝过把瘾。”
孙富贵确实要比白让适合干这些事情,因为他的脸皮厚,还因为他家也是富得流油的富商,更曾进入过一品堂,接触过一些所谓的大官,知道他们怕什么。
他带着一些有功夫的丐帮弟子一路扫过去,先打砸抢囤积居奇的粮商,再闷棍子袭击一些官差,抢劫一些富商,事情办得利索且有分寸,并各处散步各种版本谣言,很快便让整个中都人都心惶惶起来。
山东之乱未平,官府怎敢另起波澜,更何况是天子脚下。金朝廷最后是在中都开仓放粮,却也命各地官府控制住流民,禁止再往中都涌入。
此次为了控制中都分舵,岳子然直接是从西路站老鲁大脚那里调人过来的。鲁大脚与彭长老是死对头,很欢喜看到他吃瘪,因此此次派来的便是他手下颇为勇武有谋略的一位,名叫王坚,曾在嘉定十二年金军入侵唐州时,加入了忠顺军戊守唐州。现在战事已歇,忠顺军开始与民屯田,他便又回到了丐帮中帮助鲁有脚处理事务。
这人搜集情报和管理丐帮事务都是一把好手,倒是能够把岳子然所吩咐的事情都给办了。尤其是在搜集情报并与山东义军联系的事上,他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忙完这些俗务,已经是在一个月之后了。
完颜康大动干戈之后,却是没有拦住有众多高手护着的杨铁心,反倒是险些被丘处机给抓住,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回来,准备带齐所有高手和向大金皇帝讨了出使南宋的使节令牌之后,再进南宋利用官府的力量,将母亲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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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瘸子三
一路向南。
黄蓉少女心xìng,遇见风光旖旎的地方,便要停留。
因此到了宜兴时,已经是暮chūn三月。此时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羣莺乱飞,距离清明时节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宜兴是天下闻名的陶都,青山绿水之间掩映着一堆堆紫砂陶坯,另有一番景sè,不过一行五人却来不及欣赏。
这不仅是因为岳子然想要赶在清明节,将老乞丐骨灰洒在太湖之畔,更是他们自进入两浙西路之后,便发生了一件怪事:无论他们在哪家客栈用饭,便都有人提前为他们结了。四人皆是迷惑,唯有无名和尚照常吃喝,行之坦然,吃之坦然,完全不理这事。
过了宜兴再向东,便是太湖了。
这rì,五人刚刚骑马进了太湖附近的一个小镇,便有一位华衣汉子当街将他们拦下了。这人长得很圆润,笑如chūn风,抖动着一脸肥肉,像极了了弥勒佛。他说话不卑不亢,待岳子然五人停下后,恭敬的说道:“公子爷,您请了。”
岳子然盯着他看了片刻,却没有看出一丝端倪来,最后只能无奈问道:“你认识我?”
华衣汉子笑了,将腰间的揣着的两只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球拿出来,在手中把玩着,从容说道:“认识公子多时了,只是未曾见过公子而已。”
岳子然狐疑的看着他,这人冒出的太过突兀,却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正要继续盘问,忽听一个声音从不远处水道上的乌篷船上传来。
“铁老二,我家公子不是你想请便能请的。”说话之间,便见那人倏忽之间从船上跃上了码头,向岳子然一瘸一拐的走来。
他一身黑衣,左臂拄着一根通黑的杖子,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敲出清脆的金石交击声,显然那根杖子是实心铁杖。一阵清风吹来,他的裤管微微抖动,却是整个左腿都不在了。
“瘸子三?”那铁老二似乎很忌惮这瘸子,待他刚露面时手中的两球便忘记了转动,弥勒佛般的笑容也收了起来,只是呆在原地有些疑惑,不知这瘸子卖着什么药。
“他什么时候是你家公子了?”铁老二问。
瘸子三不理他,单腿站立向岳子然微微拱拱手,说道:“公子,瘸子三等候多时了。”说罢又向无名和尚颔首,说道:“和尚放心,你师父都曾向我们交代过了。”
这时岳子然瞬间明白过来,这瘸子三怕是那书生弟子或属下了,先前吃饭的帐很可能也是他付的,无名和尚早已经得知,所以吃的坦然。
只是究竟为何会选中自己,难道仅仅是因为一盘棋局?
岳子然不明白,如何也想不到前世看到的一棋谱,却有了这种效果。他看了一眼无名和尚与瘸子三,或许真正的原因,这些人明白却不说,也或许真正的原因已经被老和尚和那书生带到坟墓之中了。
或许,原因在很久以后,他会明白。
他再仔细打量瘸子三,年纪不及四十,华发却已经早生。站在那里身体很稳,不悲不喜,肃杀的气息却从身体里蔓延出来。
瘸子三微微侧过身子,指着码头上的一溜儿船只说道:“公子,请了。”
对铁老二不屑一顾。
岳子然抬眼看去,那一溜儿船仅有几个仆从,也是一身黑衣,不过笑容满面,并不似瘸子三如此冷酷,船只够多够大,足可以将马匹也载上。至于岳子然从欧阳克处讹诈来的那一峰骆驼,早已经在中都便被卖掉了,因为南方气候太过cháo湿,绝对是养不活的。
不再理那笑里藏着刀的铁老二,将马匹牵上船载上,岳子然一行人另上了乌篷船,在摇橹荡起来的“哗哗”水声中缓缓向下流驶去。
河道狭窄,穿镇而过。两岸是傍河而筑的民居,白墙黛瓦鳞次栉比,富足人家门前都有小码头,石阶一阶一阶的延伸到水里,有农妇在台阶上浣洗。乌篷船偶尔从石桥下划过,石桥古朴沧桑,可以看见石桥浸水处长满了绿sè苔藓。
行之一道拐弯处,对岸河边有又低又宽的石栏,可坐可躺,几位老人满脸宁静地坐在那里看着过往船只,见到瘸子三后,还亲切的喊了一声:“老三。”
瘸子三不复先前冷酷,嘴角扯出一丝难看的笑意,微微颔首,却引得那些老人笑了起来。
岳子然抬头,岸上房居里弄相连,像切豆腐一般将蓝天割成了一块一块,似乎也将时光禁锢住了。
孙富贵嬉笑道:“这里真好,以后我一定要老死在这里。”
岳子然没有言语,扭头见无名和尚盘坐在桥头,闭目念佛,随手从包裹中取出一截木雕所用的黄杨木,却随即茫然的摇了摇头,只拿在手中把玩。
小镇渐渐远去,继续向前,进了太湖,行去数里,只觉烟波浩淼,放眼皆碧,心情也开阔起来。船只折向东,未再进入太湖深处,很快便又看到了一个小镇,仍如先前小镇一般宁静安详,只是不同的是,在靠近湖岸处,烟柳葱郁,有一个青条石砌的大码头,码头上有一处庄院,琼楼玉宇相连,掩映在树木之间,让人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大。
“公子,我们到了。”一直站在船舱外的瘸子三扭头说道。
“好。”岳子然点点头,从船舱出来。见码头上此时早已经有黑衣仆人候着,待船夫停靠过去后,帮着把船只固定了,然后伺候众人上岸。
庄院很大,所以码头上只此一家,再想看见其他人家,便需要顺着里弄拐到远处或者撑船逆流门前河道向上了。
瘸子三是寡言少语之人,只是伸手示意岳子然等人进入院内,在进院前岳子然在门前看到一幅对联: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
太过匆匆,倏忽而过,却记在了岳子然心底。
进入院落,岳子然还未多加打量,便听“哈哈”笑声从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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