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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江湖(雁丘)-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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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的功力还未恢复,尤其近几日是最虚弱的时候,因此岳子然想要北上西夏,也只能捱过这几日后再做打算。至于他与黄蓉的婚期却是再要延后了。

对于这件事,黄蓉是不在意的,她知道岳子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岳子然虽心存愧疚,却也无可奈何,明年春天木华黎进攻受阻是他所知的对付蒙古人最好的机会了。

耕叔的住处很好找,几乎不用丐帮弟子打探,岳子然只是随口问了镖局门外的摊贩,便知道他住在哪里了。

显然耕叔很习惯这里,已经居住很久了。

秋雨绵绵,在下了三天三夜之后终于转晴,让潮湿的嘉兴城在秋风中变的干爽起来。

选择了一个明媚的午后,岳子然拉着黄蓉出了镖局,提着两坛醉仙居掌柜送的好酒,穿过青石板铺成的街道,经过一座捣衣声不断传来的的码头,登船向嘉兴城另一端的西塘而去。

嘉兴城内的水网很是密集,尤其是西塘,岳子然前世曾多次游玩此地。因此深有体会。

不过此时的西塘与岳子然曾经游玩时见到的又有不同。西塘自唐开元年间渐渐兴起。人们沿河建屋。依水而居,到了南宋逐渐形成了市集,现在是行贩走卒做生意和休息的地方,显然并不适合游玩。

而也正为大量摊贩和市集的聚集,住在西塘的居民都惜土如金,此时的西塘无论是民居、馆舍还是瓦肆,在建造时都对面积寸寸计较,房屋之间的空距缩小到最小范围。由此形成了许多“一线天”的弄堂。

淫雨霏霏后天气晴朗的江南水乡,居民像蛰伏许久的穴居生物,在明媚的阳光下活动起来,将潮湿的萎靡与晦气驱散,因此随处可见搭在石阶、杏树上洗的泛白的衣物和晾晒的潮湿的被褥。

一路行船,浣衣女在临河的青石板上敲打衣物,衣角带起的水纹逐渐与船桨荡起的波浪交集在一起,搅出了江南的风情。

穿过彩虹似的石头拱桥,周围的景色在缓慢的后退,对面有船划过来。船家彼此之间认识的还会互相打个招呼,约某日喝茶饮酒。尔后擦身而过。

还有卖花女划着一舟的菊花在乌篷船间穿行。见到岳子然与黄蓉站在船头,停下来操着吴侬软语说道:“官人,给夫人买枝菊花吧。”

古人常有采菊送心上人的习俗,因为菊花开在秋季,古人把九月称为“菊月”,而菊与据同音,九又与久同音,所以菊花在古人心目中象征天长地久。

岳子然买了一枝插在黄姑娘的发髻上,也不知花美还是人美,牵着黄姑娘的手竟有了如沐春风的感觉。

西塘多廊桥,廊棚有的濒河,有的居中,沿河一侧有的还设有靠背长凳,上面有老人端坐着歇息,旁边放着精致的茶壶,偶尔饮上一杯,在阳光下感受着秋日的慵懒。还有的老人子孙绕膝,尽享天伦之乐,悠然闲适,惹人艳羡。

下了乌篷船上了码头,俩人拐进了一条小巷。

巷道宽窄仅供农民挑担换肩。

由于临街房屋二楼以上常常还有屋檐延伸,俩俩相对的楼屋近在咫尺,搁起竹竿就可以凉衣晒被,打开窗户就可以倚窗谈天。

扬起头,可以看到屋檐将天空切成了逼仄的豆腐块,偶尔有阳光照进来,让人感到很是惊奇。

青石板光滑可照人,铭刻着脚步滑过的痕迹,缝隙间有青苔,诉说着岁月的匆匆。

站在低矮的门前,岳子然轻轻地扣响门扉。

“来了。”门内的人说道。

稍等片刻,“吱呀”一声,门被打了开来,耕叔见是岳子然,转身走了回去,说道:“进来的时候把门关上。”

岳子然应了一声,关上门扉后拉着黄蓉紧跟在耕叔身后,空间狭小,光线很暗,岳子然只能摸索着跟在耕叔的身后,不时的回身拉紧黄姑娘。

院子很小,只有一狭小天井,三间房和靠门的一间二层阁楼。阁楼一层摆着平日里馄饨摊子需要的一应物事,

上了二层的阁楼,天窗开着,阳光顺势爬了进来,让空间亮堂了许多。

“自己找地方坐。”耕叔随口说,找了两只白色瓷碗,给他们倒了两碗凉茶。

“你找我什么事情?”耕叔开门见山的问。

岳子然干咳一声,先关心问道:“耕叔最近还好吧?”

“还可以。”耕叔拿起篾匠常用的竹刀,将一截竹子劈成编竹筐等物什用的竹条,慢悠悠地说道:“人们常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只要心中了无牵挂,隐在哪儿都一样。”

见他能放下心结,岳子然心中放心许多,随口问道:“耕叔,最近有可儿姑娘的消息吗?”

耕叔抬头,略有些浑浊的眼瞟了岳子然一眼,说道:“丐帮的消息可比我灵通多了,怎么你反倒问我了?”

岳子然语气一滞,苦笑道:“您现在对她们姐妹俩倒是挺放心的。”

耕叔冷哼一声,说道:“她们俩个不傻,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倒是你,即使现在成了丐帮帮主,恐怕也让洛川放不下心吧?”

岳子然挑眉,自信的说道:“还好吧,有一些事情前辈都为你铺好了路,那你就只能沿着走下去了。”顿了一顿,又问:“黑教的人请可儿姑娘做什么?”

“无非是推演些什么东西,吹吹牛皮罢了。”耕叔不耐烦起来,问:“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岳子然这才开口问道:“听说耕叔对我灵鹫宫在西夏的关系多有了解?”

“没错。”耕叔手中将竹篾归置好,结满老茧的手丝毫不惧篾条的锋利,说道:“不过现在已经被承天寺收拾的差不多了,估计也只有几个老奸巨猾的,见时机不对就趁机隐退的老伙计活下来了。”

“耕叔与他们还有联系?”岳子然紧接着问。

“当然。”耕叔将手中的竹条折在一起,编成一种图案,说道:“当年灵鹫宫在西夏的老熟人都是我联系的,后来灵鹫宫分崩离析后,唐公子与西夏也是我在帮着联系。”

“现在这些关系我们灵鹫宫还可以动用吗?”岳子然听耕叔如此一说,心中感觉有谱。

耕叔浑浊的眼睛看着岳子然,问:“你不是在对付大金国和蒙古人吗?怎么把主意打到西夏身上去了?”

岳子然笑道:“这次可是西夏皇子要与我合作,我可没打他们的主意。”

“哦?”耕叔停下了手中动作,听岳子然下文。

岳子然当下将现任西夏太子的打算说给耕叔听。

耕叔听罢沉吟一番,说道:“这件事并不难,你只要与西夏太子把承天寺拔去就可以了,又何必动用灵鹫宫那些老人的力量?”

岳子然笑:“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我还想向西夏借一些人呢。”

“借人?”耕叔疑惑,问:“你要借什么人?”

“西夏精兵十万。”岳子然竖起一根手指。

耕叔愣住了,上下打量了岳子然一番,说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

岳子然谦虚:“过奖。”

“不仅是洛川,你师父洪七公也应该时刻担心你才是。”耕叔没好气的说:“借什么东西的我都听过,但向君王借十万精兵的事情,我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了。”

“这件事也并非不可能。”岳子然说:“明年西夏便要出兵十万帮助蒙古人一起攻打凤翔府,我觉着这对于西夏、大金以及汉家儿女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否则到时候所有人都只能做蒙古骑兵案板上的鱼肉了。”

ps:感谢各位的支持,白天有事情外出了,今天二合一四千字补周六两章,周日两张白天下午补上,谢谢支持!

第二百八十章时光印记

当下岳子然将自己的打算说给了耕叔听。

耕叔停下手中的动作,沉思片刻之后,说道:“你若要执意一试,我自然是要帮的。他们都是桓宗时期的旧臣,能够在动荡之中活下来实属不易,只希望你不要把他们拖入深渊就好。”

岳子然站起身子来拱手说道:“一定不会的。”

耕叔继续手中的活计,说道:“我给你一封信,到时候你直接交给一品堂堂主就行了,他会帮你联系那些老人的。另外如果一品堂堂主现在不与灵鹫宫交好的话,那么其他人你也就指望不上了。”

“怎讲?”岳子然不解,好奇的问。

“一品堂一直都是抗衡承天寺的所在,即便面对当年联手李秋水的承天寺也毫不逊色,后来有了灵鹫宫的帮助,更是稳稳压了承天寺一头,巩固了皇权。”

“现在西夏皇位更迭,承天寺势大,但一品堂一直都是西夏皇帝力争不让承天寺染指的地方。”

“所以如果一品堂也不保的话,灵鹫宫在西夏也就当真没什么人了。”耕叔将手中的竹篾编成了一个竹筐的筐底。

岳子然点头。

耕叔继续说道:“现在灵鹫宫的老人四散江湖,就像无根的浮萍,走到哪儿飘到哪儿。但所有人都是心系灵鹫宫的。你若能威慑蒙古,名扬西域,重振我灵鹫宫的话,相信他们都乐意为你做事,并且是值得信任的,你大可以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他们听。”

岳子然点头。

“白驼山庄。明教。他们在西域都横行太久了。早忘记了我灵鹫宫的存在,现在你接掌了灵鹫宫宫主之位,我只希望你能将这盘散沙聚集起来,重新夺回属于我们的骄傲。”耕叔继续说。

岳子然点头后,端起瓷碗饮了一口凉茶,微凉,解渴。

其实不用耕叔叮嘱,无论白驼山庄还是明教。岳子然与他们都是敌非友,欧阳锋自不必说,明教,江雨寒对岳子然也有所提醒,岳子然是迟早要对付他们的。

不过对于江雨寒在明教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岳子然却有些弄不懂了。当日他在谈论明教的时候语气中多有嘲讽,但他的身份却是明教光明使。若与岳子然记忆中的明教相符的话,他可以说是明教教主之下权势最大的两人之一了。

随后在耕叔又交代了一番之后,岳子然才站起身子来拱手与耕叔告别。

耕叔送他们出门,在离别的时候。耕叔打量了几眼先前一直安静呆在岳子然身边的黄蓉,对岳子然说道:“非常好的姑娘。莫要负了她,否则黄药师要你命,绝对没人为你出头的。”

说罢便关上了门扉,丝毫没理一脸无奈呆在原地的岳子然。

岳子然看着一脸得意的黄姑娘,委屈的说道:“我把你捧在手心要担心化了,怎么别人还是老是警告我莫要负你?”

“因为你付出的没有我多。”黄姑娘嘟着嘴说。

岳子然揽住她的腰,歉意的说道:“延期回桃花岛是让你受委屈了。”

“知道就好。”黄姑娘对于在街上被如此亲昵,有些害羞,低头踢了一脚石子儿。

逼仄的街道上少有人行走,岳子然见黄姑娘这般娇羞的模样,忍不住起了捉弄让她羞意更甚的想法,于是将她整个身子搂进了怀里。

“你做什么?”黄姑娘微微挣扎了一下,不放心的看着四周。

岳子然搂紧她,不让她挣脱,软玉在怀,幽香挑逗着岳子然的鼻子,让他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她发髻上的菊花说:“我闻闻菊花香不香。”

“当心被人看见。”黄姑娘有些不安。

岳子然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笑道:“只有把你抱在怀里的时候,我才感觉你是真的属于我的。”

“怎么?担心我跑了不成?”黄蓉问。

“不是。”岳子然摇摇头,说道:“这个地方我很熟悉,如果把这些街道再刻上一些时光痕迹的话,就像回到了我记忆中的从前。”

“在我的前世,我也曾站在西塘这样的街道上,一个人,想要在异乡寻找一个爱的人。”岳子然说:“不知道你信还是不信,前世真的存在过。”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究竟是蝶梦庄周还是庄周梦蝶了,所以能够抱在怀里感受到的幸福的才是真实的。”

岳子然这种总是感叹不真实的话已经多次了,还会时不时的提起他的前世,让黄蓉总有些不能理解。

“那你前世在这里找到喜欢的人没有?”黄蓉将头从岳子然怀中抬起,眨眼好奇的问。

岳子然忍不住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笑道:“当然没有,否则我也不会来这里寻你了。”

“嘻嘻。”俩人正说着情话,突然头顶传来一阵笑声。

岳子然抬头看去,却是一梳着双朝天髻的小姑娘正从楼上窗户内探出身子来,好奇地看着他们。

黄蓉急忙挣脱了岳子然,岳子然冲小姑娘呵呵一笑,继续没皮没脸的揽上黄姑娘的细腰向小巷外走去。

走了半截,岳子然突然停下身子来。

“怎么了?”黄蓉问。

“我的前世可是在未来。”岳子然蹲下身子说:“所以我得留下一些痕迹,这样等那时的我再来时,就可以看到现在的我留下的痕迹了。”

黄蓉难得看到他孩子气的一面,选择相信地说道:“不过那时已经时过境迁,你现在想留下什么,到时候也消失了吧?”

岳子然顿了一顿,继而笑道:“不怕,我有办法让它永远保存下去。”

说罢,岳子然找了一块布满青苔,少有磨损的青石板,手指满含内力,入石三分,行云流水的写下了“岳子然永远爱黄蓉”和“岳子然到此一游”的字样,繁体字、简体字、英文乃至岳子然上辈子学过的法文都写了一遍,然后标注了公元1224年的日期。

黄蓉在一旁羞怒的看着他,几次想让岳子然把第一句话给改了,却被岳子然给拦住了。

写完后,岳子然得意的站起身子来,说道:“好了,这块青石板可是很有历史价值的,日后这里成为名胜后,一定会有很多人来这里瞻仰,指不定还会耗白一些老学究的头发呢。”

“胡闹。”黄蓉嗔怒的瞪了他一眼,看着下面的几种文字,问道:“这都是些什么文字?”

“很远很远的一个民族使用的文字,到时候一定能把他们吓住。”岳子然按住自己的手指说,他先前刻字的时候,把手指伤着了。

“让你逞强。”黄蓉白了他一眼,为他止伤。

岳子然略有感触的说道:“我只是想给另一个我留点存在的痕迹罢了。”

俩人玩闹够了,继续走出小巷,脚步踩在青石板上,响起一阵跫音,惊醒了石板上刻着的时光,留住了幸福的记忆。却不知,不到岳子然所预料的几千年,数十年后这里便成了许多人所游览的胜地。

第二百八十一章临安旧事

钱塘江浩浩江水,日日夜夜无穷无休的从临安府牛家村边绕过,东流入海的同时也浇灌了沿岸靠种地而活农夫的希望。

江畔一排数十株乌柏树,叶子似火烧般红,正是九月天时。村前村后的野草刚开始变黄,一抹斜阳映照之下,更增添了几分萧索。

犹记黄昏日暮,古道斜阳毛驴,那低落至尘埃的心底柔软,在回忆的浇灌中偷偷的绽放。

两株大松树下坐着完颜康,衣袖挽上半截,衣衫下摆插在了衣带上,一副田间劳作的样子。事实如此,他刚刚田间浇水回来,在钱塘江与田畦已经整整劳作一天了,整片菜地现在都是一副喝饱水的样子。

不想回去,所以完颜康呆在村头松树下望着乌柏树间的斜阳,看阵阵乌鸦归巢,在树间嬉戏打闹。

自然而然的,他想起了那日古道上牵着毛驴款款而来,娟好的容颜上如海棠花与一般绽放的笑容,那倾城一笑,让他内心的柔软滴落在了尘埃中。

那算是初恋吧,完颜洪嘴角扬起自嘲的笑容,他作小王爷时姬妾是有的,但能够让他真正动心的只有那一个。

一场偶遇,一个笑容。

爱有时候来的就是那么突然,却不莽撞。

嘉兴归来,为了不让杨铁心夫妇操心,完颜康留了下来,潜心的做一个汉人农家孩子,挑水,种田,披着斜阳,看江水悠悠。叹时光匆匆。

完颜康其实对杨铁心没有太过的感情。换作其他人也是如此吧。

想到这儿完颜康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岳子然。自洞庭湖客栈那次谈话开始,他就觉着他们是一种人,同属于一天突然有人告诉你他是你亲生父亲的人。

因为他与岳子然谈起铁掌峰裘千仞杀父之仇的时候,岳子然将父母这几个字能避免就避免。

他是汉人,却作了大金国十八年小王爷,现在又成为了汉人。在牛家村居住几日,完颜康闲暇时偶尔兴起这个念头时会感到可笑,继而有些苦涩。他有些恨包惜弱、完颜洪烈、杨铁心等人了。

十八年建立的观念与信仰在一朝一夕间崩塌,甚至他还被亲情绑在了钱塘江河边,看他人造就传奇,听他人成为说书中夸耀的主角,这种感觉并不怎么好。

偶尔他也少不了到酒肆间饮酒,听酒肆内的客人和小二对金人现在的下场表示大快人心,对金人昔日的残暴破口大骂。在家时,杨铁心也不住地与他说当年靖康耻辱之类的事情,说着金人的百般不是。

完颜康其实不想听的,他十八年都是金人的小王爷。金人对汉人的压迫岂能不知?

只是不想包惜弱看出来,所以强颜欢笑罢了。不过完颜康也是有所感触的,他发现不同阶层的人其实看角度也不同,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残暴是值得谴责的,但对于他十八年受到的教育来说,弱肉强食,不过如此。

白云悠悠,晚霞满天。

完颜康知道,这不应该是自己的生活。苍鹰注定是要翱翔天空的,完颜康知道自己是那其中一个。

现在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杨铁心出了村头,在见到完颜康独自一人呆在松树下后,又放心的回去了。

包惜弱现在已经病的下不了床了,完颜康的回来虽让她精神好了一些,但身体终究是已经垮下去了,留给她的时日并不多。

在床上听杨铁心回来,她咳嗽了几声,问:“康儿呢?”她一天要问很多次,深怕完颜康再去了。

“在村头歇息呢。”杨铁心进屋,找一把矮凳子坐了,道:“我烧好了白粥,等凉些你趁热喝了吧。”

包惜弱笑,虚弱的说道:“你也是,凉些了还怎么趁热喝?”

杨铁心笑了,他将粥放到床头,然后再坐下,修理手上拿着的一生锈的铁犁头。

“前些时候,康儿特意向我打听了念慈。”包惜弱坐起身子来说。

“念慈父母得了瘟疫,她从小是孤儿,与我相依为命,流落江湖,是个单纯的孩子,有什么好打听的。”杨铁心手中的活计不停。

包惜弱显然并不是此意,她顿了一顿,斟酌一番后说道:“知子莫若母,我察觉的出来,他喜欢念慈那孩子。”

杨铁心停下手上动作,顿了一顿,说:“估计错了吧,康儿怎么会看上念慈?”他仍记得当年比武招亲时,完颜康那副高高在上捉弄穆念慈的模样。

半晌后,包惜弱喝了一口粥,悠悠地说:“他是你的儿子,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哪有什么看上看不上的?”

杨铁心心中苦笑,他能够感受的出来,他与完颜康之间的鸿沟很大,只是包惜弱重病在身,他们都不表现出来罢了。

门扉未关,突然一阵劲风吹来,卷动了布帘。怕她着凉,杨铁心起身关上了房门。

‘秋天快要过去,冬天要到了。”包惜弱孱弱的说,“已经有好些年没看到牛家村的一年四季了,幸好今年只剩下一个冬天没看了。”

杨铁心没答话,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悲伤。

“不过看不看也不打紧了。”包惜弱说到这儿,杨铁心抬头打断了她,示意她别乱说,包惜弱却是惨然一笑,说道:“当年就是冬天,若不是我多此一举,恐怕我们郭杨两家都会好好的吧,我对不起你们。”

杨铁心放下手中的活计,坐到床头握住她的手说:“快别说丧气话了,当年一切皆是命数,我们躲不过的。”

“佛祖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却是明白错了。”包惜弱握住杨铁心的说,淡淡地说:“只希望你不怪我就好。”

“怎么会。”杨铁心强颜欢笑,安慰道:“你别想些没用的了,早些养好身体才是真经。”

包惜弱摇了摇头,说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老实说,以前我还怪你,责怪你舍下我们母子去救郭大嫂,现在想来错都在我一人身上,最后罪过却被你们经受了,我心愧疚啊。”说到这儿,她眼中已泛泪花:“现在死了也好,我也算解脱了。”

杨铁心想要安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过,我还有心愿未了。”包惜弱说:“那便是康儿了,他现在回来了,但我知道他心不在此处。”

杨铁心默然。

“不若给他找那心仪的姑娘,把他拴在你身旁吧。”包惜弱最终道出了自己的目的:“这样康儿不会离开,你也不会孤独,我走的也没有遗憾了。”

杨铁心迟疑,片刻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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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把十二章潜龙勿用

杨铁心迟疑,片刻后摇了摇头。

“念慈已经有心上人了,我不能再让另一个孩子失望。”杨铁心坚定的说,

包惜弱见如此,也不再坚持,只是心中如何计较却不得而知了。

太阳落下了山头,百鸟归巢,一阵劲风吹来,让完颜康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他站起身子来正要回家,却听身后的古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完颜康扭头看去,顿时大吃一惊,却是完颜洪烈狼狈地骑着一匹马逃窜而来。

完颜康急忙迎上去,远远唤道:“父王,您怎么这般狼狈了?”

完颜洪烈见了完颜康后松了一口气,踉踉跄跄的下了马,气也顾不上喘一口,急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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