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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楚-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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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这些年来,镇北边军骑军所用之战马大多便是这北匈良马,捡到宝了的叶如晦这些天南下便方便了许多,一路上由着这匹马自在奔跑,而他坐在马背上却丝毫不觉得颠簸,更甚至于脑海里一直在推演那几剑的走势,汤槐安的那本刀谱这些时日也琢磨透不少,在昨日便更是只剩下最后一招并未看透了,叶如晦想了一个白天加一个黑夜,实在是没有想得透彻,这才作罢转而调气静坐,只是一夜过后,那匹马还真是累了,靠在一颗歪脖子树旁说什么都不走了。
叶如晦翻身下马,轻轻安抚这匹原本应当出现在战场上的北匈良马。
那匹马靠在歪脖子树旁,片刻之后便开始撒尿,本就是清晨,天地之间还有些雾气遮拦视线,因此叶如晦也没有多关注周围情况,只是当那匹马当真开始撒了一泡热气腾腾的马尿后,叶如晦便听到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声。
“他娘咧,是谁大清早就给老子一泡尿浇头上?!”
杂草中忽而站起一道人影,看起来年龄没多大,自顾自的扯了扯裤裆,用手一抹湿漉漉的头发,之后还小心翼翼的放在鼻子边一闻,一股强烈无比的尿骚味冲进鼻腔里,让他忍不住打了个踉跄,少年大喊了一声是哪个龟儿子之后,便听见一道极为突兀的响鼻声。
叶如晦一怔,趁着那人还没发现,自顾自便很理智的躲在马屁股后面。
少年一愣,转头过来看了一眼这匹马,想着这浑身的尿骚味该不成是这畜生的吧?
躲在这马屁股之后的叶如晦兴许是觉得有些理亏,片刻之后又走出来,看着那少年,倒是一时之间没急着说话。
那少年看着有人走出来,立马便咬牙切齿的问道:“这马是你的?”
叶如晦解释道:“这马累了一天一夜了,我也不承想它停下来是要撒尿,况且这天正好有些雾气,我也没看见你,我这里有些银子,要不便赔与你,换身新衣裳如何?”
那少年本来心里打鼓,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脾性,可听他这么温和的语气,便生起些其他心思,可正想开口,却好死不死的看着这人腰间居然悬了柄剑!
少年脸色大变,尴尬的摆摆手,“不要了,不要了。”
叶如晦还想说些什么,那少年便好似见鬼了一般,自顾自转身一溜烟跑了。
这搞得叶如晦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他也不是那种非要去想通的人,因此片刻之后便再度牵起那匹马,缓缓前行,一人一马悠然前行,在大雾中,那匹马被雾气沾湿了马鬃,极为不满意的摇了摇马头。
叶如晦想着那一层窗户纸越来越薄,心中便更是没底,都说第四境踏入第五境之中有一道心魔要斩,世间之所以第五境的高手才能称作宗师人物,便是因为这一道心魔实在太难迈过,致使不少天资不俗的江湖武夫都折戟在这之上,连剑阁这等宗派,后山闭关的长辈中便大多都是在走这一步,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如叶长亭一般,心魔也只是一剑便斩之。叶如晦也不着急,柳青敢称这年轻一代第一人,可也只是一只脚踏足第五境境界而已,并未真正越过那道坎,至于那位早就号称第五境之下无敌手的冉无序不也是一直被卡在此处不得动分毫么。
雾气遮挡,叶如晦也不知道在前往何处,只知道一直往前,约莫半刻钟之后,便发现了一处小村落,那匹马一看眼前有几块水田,当即也就不顾自己这个便宜主人,也不怕冬寒,纵身一跃便跳进那水田自顾自的喝起水来,叶如晦走过泥泞小道,极有耐心的等着这匹马饮完水,可抬眼望去,又正好看到了先前那个少年在不远处的一块水田里洗身子,叶如晦哭笑不得,这运气还真是不错。
那少年本来就被这一匹马弄出的动静惊吓到了,等转过身子看到那匹之前才见过的大马,心里更是一惊,再一看,看到那小道上的年轻男子,少年哭丧着脸,喃喃道:“怎么回事,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正文卷 第二百零八章 前朝遗民
少年不同寻常的表情自然让叶如晦不得其解,不过好在那少年并未作出过分的举动,自言自语念了几句之后便再次跑进浓雾中,估摸着是躲回家去了。
叶如晦耐心等着这匹价值不少银子的北匈良马饮完水之后本欲不去叨扰村子里的农户,可牵马走出几步之后,叶如晦便在那泥泞小道旁碰见了个老书生。
老书生一身装扮和本朝读书人装扮实在天差地别,本朝读书人早在开国之后便不曾有过佩戴方巾的说法,近百年来更是不曾出现过此等装束,大体也就是只有在戏台上唱戏的戏子会偶尔穿戴,可不知为何,这老书生却是仍旧戴着方巾。
头戴方巾的老书生穿了一身灰布衣裳,也不说话的站在路旁,加之大雾弥漫,叶如晦没留心周围环境,若不是他在叶如晦走过几步之后忽然开口,叶如晦还真发现不了他。
“公子留步。”
老书生微微一笑,叫住牵马欲行的叶如晦。
叶如晦转过身,看向这位装扮不同于本朝读书人的老书生,然后视线下移,看到了老书生脚底所穿的那双方头鞋,微微一顿之后,叶如晦更是疑问不减,若是这老书生只是单纯的仿照前朝先贤便罢了,所戴方巾也不无不妥,可这方头鞋一说在前朝可必须要是求得过功名的读书人才可穿的,老书生若是单纯的仿照前朝先贤,便应该知道这些并不微末的礼节。
老书生对叶如晦的疑惑神情视而不见,只是笑问道:“公子既然已经到此,为何不进村来,反而转身欲走,这可不是客人应该做的。”
叶如晦放出气机,不动声色的给老书生内外查看了个遍,得出的结论也只是这老书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相比于一般的普通人,老书生的身子还要羸弱一些,并不是什么深藏不露的高手,可越是这样,叶如晦便越觉得诡异,不过既然老书生既然发问,叶如晦自然答道:“大雾遮眼,先前我这匹马在前面不远处撒尿的时候,不知道有人,浇了那小哥一身,这误打误撞来到此处又见那小哥惊骇奔走,想来便是那小哥心中有气,因此也就不敢进村叨扰了。”
老书生洒然一笑,“那头驴不知好歹,这些年生头一次见外人,自然便有些惊骇,只是公子若是真的不进村,我也不便强求,只是山间多雾,只怕公子迷路走不出这地方。”
叶如晦抱拳行礼,做足了礼数,“多谢先生提醒,晚辈有事在身,还是不便叨扰了。”
老书生也不强求,只是说了句去吧,便不在说话,也不曾走动,反正便是站在这小道旁。
叶如晦深深看了这老书生一眼,实在是有些诡异,顾不得什么,转身便走,只是走出去不知道多少里之后,浓雾尚未散,而他自己便也兜兜转转重新回到了那处歪脖子树旁。
叶如晦驻足不前,刚才和那老书生告别之后他便尝试着感知四周,但仍旧没什么所得便罢了,可为何这走过一圈之后便又回到了原处?
不得其解的叶如晦继续向前,可这一次他便再次来到了那泥泞小道上,老书生依旧站在原处,看着去而复返的叶如晦,淡然笑道:“我之前便提醒公子,让公子在大雾散去之后再走,为何不听,可世间诸事皆有定数,公子回来便是如此,怎样,公子可否随我进村了?”
叶如晦无奈苦笑,“先生这手段玄秒,晚辈还的确是走不出这片浓雾了。既然先生相邀,晚辈那便进村便是。”
老书生笑道:“哪里是什么手段,只不过是些免受外人叨扰的手段罢了,只是公子能够进入这浓雾中不奇怪,但若是能够踏上这踏上这小道上便实在是说明应该是客人了,不过烦请一点,公子腰间所悬这柄剑还是找块布条包起来才行,这村子里的乡亲对什么都好,可就是对这用剑之人十分憎恶。”
叶如晦不解归不解,倒也没有拒绝,在马背上找了一块布条上把古剑缠裹几周之后,跟着老书生顺着泥泞小道缓慢进村,老书生走在前面,嘴里不停,“这北匈大马虽说是个好东西,不过可没什么人喜欢,当年它载着北匈骑兵践踏咱们河山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恨透了这马,不过恨归恨,都只怪咱们安逸生活过的太久了,这要放在开朝哪会儿,武帝陛下哪能让这帮蛮子南下中原,当年霍将军可不是一个人便快打到北匈王庭去了?”
叶如晦听的并不算多么头晕目眩,他读过不少书,自然知道老书生说的开朝并不是指大楚立国,而是说的大楚之前的大汉朝,武帝陛下便是那大汉朝的第七位皇帝,因为前六位皇帝无一例外都是英年早逝,因此到了武帝陛下的时候,大汉朝立国才不过四十年,因此说是开朝也不算是错,至于那名霍将军叶如晦便知晓的不多,史书上对于这位唯一一位能够领军踏上北匈国土一直到王庭之前的千古名将反而记载甚少,据不少野史记载上隐约透露,这位霍将军应当是当年在巫蛊之祸中受了牵连,导致武帝陛下对这位霍将军误会颇深,甚至于最后连这位英年早逝的霍将军名字都不曾流传下来,世人只知这将军姓霍,得封冠军侯而已。倒是本朝立国之后,太祖皇帝对于这霍将军颇为赞赏,才把冠军侯这爵位沿用下来,更是只授予给一朝武勋最盛的武人,大楚四大军侯中,其他三位皆有名讳,却只有那位军功整个军伍无可比肩的英武男子人人只称冠军侯,而本来名讳早便被人遗忘。
叶如晦一怔,前些日子陵安一战,观战的大宗师中便有这个冠军侯啊。
老书生一路前行,兴致颇高,据他说来,这村子里也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外人了,叶如晦算是第一个,可叶如晦在他身后缓缓前行,脑海中却是惊涛骇浪,有个想法在他脑海里渐渐成型,等走到村口时,叶如晦总算停下脚步不确定开口问道:“敢问先生可是前朝遗民?”
正文卷 第二百零九章 故事里的齐先生
老书生没去回答叶如晦这个问题,只是自顾自领着叶如晦进村之后,穿过一片老槐树来到一栋黄泥土屋前,推开那扇并未上锁的木门,自顾自穿过堂屋上楼,叶如晦见状,将马匹拴在门外的一根老槐树上跟着老书生登楼,期间不断环顾这屋内环境,发现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上到二楼之后发现那窗子旁的书架上堆着不少竹简,叶如晦不为所动,这又是前朝作派。
老书生将二楼窗旁的看着有些年头的火炉子点燃之后,脱下身上那身被雾气沾湿的冬衣,反复烘烤之后才重新穿上身,之后并不说话,只是默然往那火炉子里添些木材,使得原本有些阴冷的二楼变得暖和起来。
叶如晦刚准备开口,老书生便摆摆手,说了句稍等片刻,便自顾自的下楼去,只留下叶如晦一个人二楼独处,自觉无趣的他站起身来,视线投向那书架子,书架子材质并不好,不说那号称寸木寸金的紫檀木,就是和一般富贵人家所用的冬青木都要差去十万八千里,不过书架子造型古朴,不似本朝样子,不过既然老书生一身行头都是这前朝打扮,就算这书架子样子怪了点,叶如晦大抵也不以为意,可书架子上的那些竹简便实在耐人寻味了,这早在大汉朝开朝不久便有人造出了纸,因此就算是大汉遗民也断没有用竹简的道理吧?
可怪的不只是此处而已,二楼整个布置简单,除去这一个看着有些年头的火炉子之外,整个二楼便只有那一个书架子和一张八仙桌和几个木凳子,叶如晦独自琢磨那八仙桌上的图案,发现正是那古籍山海经上的奇异怪兽,叶如晦有些疑惑,难不成前朝真有这些异兽的存在?
古籍山海经撰写年代不详,就算本朝精于研究此古籍的学者也不能推算出这本书撰写的年代,但无论如何推测,这本古籍撰写年代也不可能是在大汉朝,很有可能便是在大汉朝之前许多年,可大汉朝存世时间太长,且实在有些太过于辉煌的成就,让世人忙于研究,反而疏忽了这大汉之前的光景。
叶如晦枯坐在火炉子前,默然不语,刚才村外浓雾,若是没错的话便是得自大汉阴阳家的阵法,书院存世时间极为长久,里面各种学派皆有涉及,唯独这阴阳一家学术过于繁琐,且又是世代忠于大汉皇室,等到了汉覆楚兴,书院里教阴阳学术的教习便纷纷自刎而死,因此这一派学术居然便断了传承,可看到书院藏书中所说,阴阳家不仅学术晦涩难懂,还擅长一些五行阵法,当年大楚义军揭竿而起,便是狠狠吃了这阵法的亏,其中多数阵法便如同这村外一般,大多是将人困于其中,若是没有高人领路,只怕是一辈子都走不出这地方,便是真正做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
可倘若这真是一村大汉遗民,见到自己这样一个外人,不将自己困于阵中,反而将自己领进村中又是为何?想到这里的叶如晦不由捏了捏手中古剑。
楼下脚步声渐起,是那老书生再度归来,不过此时手中却抱了些吃食。
老书生跪坐在叶如晦对面之后,方才开口说道:“方才你问我是否前朝遗民?”
叶如晦默然不语。
老书生惨然一笑,“我大汉已然亡国百余年了,谁又说的上是遗民?不过当年齐先生便说过,这百年之后还有一线生机,之所以我等还苦耗在此处,不过是在争那齐先生所说的一线而已。”
叶如晦脸色微变,因为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结果。
老书生没有丝毫隐瞒,轻声叹道:“不错,我等在此便是在谋划复我大汉。”
叶如晦皱眉道:“先生为何对我说这些?”
老书生怅然一笑,站起身来算是解释道:“村子中与世隔绝,你进来之后便再无出去的可能,齐先生这套阵法布下之初便算尽了时日,并非依靠人力可解,况且就你这才不过第四境的修为,就算想着强行破阵都要差些火候,就算起了杀心想要杀掉这一村之人只怕是也十分困难。”
叶如晦皱眉道:“先生复国便复国,为何要将我困在此处,在下不过误闯了此处而已,实在没有生出什么想要窥探先生秘密的想法。”
老书生笑道:“方才我便说过这世间诸事便实在有些定律,公子入此村子便是天意,违背不得,至于为何我要将公子困在此处,公子实在是有些误解了,此阵是齐先生所布,就算我也出去不得,因此并未我将你困于此处,实则是齐先生将你困在此处,要是说透了,那便是天意要让你在此处。”
叶如晦忽然一怔,想起了这老书生刚才话中的纰漏,便张口问道:“先生刚才说在此谋划复国,可都不能从这里出去,如何复国?”
老书生早料到叶如晦有此一问,笑道:“复国一事,齐先生自有定夺,咱们不过只是按照齐先生吩咐行事而已,至于如何复国,齐先生到时候自会回到此处言明。”
“齐先生?!”
叶如晦很有些疑惑,这老书生嘴里的齐先生到底是谁。
老书生摆摆手,看向窗外,“我不知道齐先生是谁,这里的人没有也见过齐先生,可祖辈代代口口相传,齐先生是在皇宫中抱出太子殿下的骨鲠忠臣,这里的布置便是齐先生留下的,至于齐先生何日归来,无人知晓,不过齐先生肯定会来的,当年齐先生不过四十余岁,便是第六境的绝世高手,这才过了百余年,先生不会死的。”
老书生这一番说辞非但没让叶如晦豁然开朗,反而让叶如晦越来越疑惑,这老书生和这所谓的齐先生都很是奇怪啊。
叶如晦还想说些什么,可忽然便听到一声鸡叫。
老书生笑了笑,“出去看看吧,总归和外面有些不同的。”
正文卷 第二百一十章 少年怀春
听得鸡叫之后,叶如晦便紧接着听见些熙熙攘攘的声音,叶如晦将古剑背在背上之后下楼,此处有诸多古怪,小心一些总不是坏事,老书生枯坐在火炉子旁,默然翻看着这书架上的竹简。
出得门后,那匹马周围早就围了一群村中百姓,那个最开始便见过这匹马的少年躲在人群之中,眼瞅着叶如晦出门来之后,眼睛瞟了一眼叶如晦背上背的那由布包着的长剑,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吐了吐舌头,看着周围的叔伯乡亲朝着叶如晦围过去之后,也没什么想法,反而是一个人在琢磨这匹牲畜,按照村中杨夫子授课所讲,这玩意便是北匈大马,当年那些北匈蛮子便是骑着这种马南下的,不过杨夫子还说过,这北匈蛮子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举着楚字旗大摇大摆走进皇宫的叛徒们。虽说每次杨夫子每次说到这里都是声色俱厉,可他毕竟这一辈子都没出过这村子,也不知道那些人长什么样,更不知道他们当时踏入那座只存在于杨夫子口中的大汉皇宫是多么富丽堂皇,可他不明白的是明明杨夫子也从未出过这村子,为什么说起那些自己没见过的事情的时候总是身临其境,难不成这便是读书读透了便能从书中那些文字上感受到当时情形,可他好说到现在也读了几百卷书了,怎么还是想象不出来那些场景。
那边,叶如晦被围住片刻之后,人群便轰然散开,原因无多,老书生早先独自离开时,除了去拿些吃食,原本便是去通知村子里各家各户村里来了外人,让大家不要惊慌,不过到底是这辈子唯一见过的外人,所以真当叶如晦走出这屋子之后,村子中百姓还是有些好奇,不过等围看了片刻之后,发现和他们并未有过什么区别,都是一个脑袋两只耳朵而已,也就好奇心荡然无存,自然不再继续围着。
叶如晦挤出人群,来到那少年身边,发现这少年居然将就靠在栓那匹北匈良马的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一块饼,自顾自的嚼着,看着叶如晦走过来,也不想之前那样跑开,只是等叶如晦开口之前,便率先说道:“你说什么都行,要是问剑和路的事情,就只能让你一个人对着这匹马说上三天三夜了。”
那匹马不满的打了个响鼻。
少年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骂道:“老子还是第一次被牲畜拉屎拉尿拉在头上,没把你宰了就是好事,这么多事,当真是活腻歪了?!”
对于少年的一语双关,叶如晦不以为意,只是一屁股坐在这老槐树旁的石凳子上,笑问道:“小哥多大了?”
那少年没好气的答道:“十六了,咋滴。”
叶如晦再问:“叫什名字?”
少年不耐烦的转过头:“驴。”
叶如晦一怔,心里想着怎么有人叫会叫驴这个名字的,刚才老书生说起这个少年用的是一头驴这样的称谓,他还只当是老书生的调侃之意,不过现在看来,却居然真的是少年的名字。
“姓什么?”
少年一愣,破天荒有些伤感的说道:“村子里除了杨夫子有姓之外,其余人哪里有姓。”
叶如晦疑惑道:“杨夫子?就是那老书生,为何只有他有姓,而你们都没有?”
从小胆子便不小的少年扯了扯嘴,“书上写的,姓是那些大家大户才有的东西,就像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没资格取姓,杨夫子祖上是皇帝陛下钦封的二品大学士,姓自然便能传下来,不过杨夫子总说,等齐先生来了之后,村子里的人就人人都能有姓了。”
叶如晦闭上嘴巴,仔细琢磨这少年所说的话。
姓驴的少年吃完手中的饼,看向叶如晦,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把马借给我用下。”
叶如晦耸耸肩,“你要马做什么?”
少年走过去,摸了摸马肚子,一脸无奈,“我喜欢一个姑娘,村里的春,她和我一起听杨夫子讲学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了,对书里的将军起了心思,开始也只是找些讲沙场故事的书来读,可不知为何后来便越陷越深,到了前些时日居然还生出非将军不嫁的念头,我好说歹说才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可她却退而求其次,非要我有匹马,不然连见我一面都不肯,村子里也只有村头虎叔家里才有几匹马,可惜小虎子自小就和我不对付,知道我对春有些想法,便死活不让他老爹借马给我,这些天我都快愁死了,不过这下好了,你这匹马可比虎叔家里的马都要好看,我要是牵着去了,春指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少年说完,苦着脸望着叶如晦。
心知不妙的叶如晦摊手道:“拿你牵着去见那姑娘也行,可你怎么都得告诉我怎么样从这里出去才是,你告诉我,我把马送你都行。”
少年满脸苦意,“我这辈子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你早上看见我的那里,村子外常年都是浓雾,说是齐先生布下来的阵法,我前些年不信邪,在那浓雾里转悠了一天一夜,可仍旧是没能走出去,每次走到那颗歪脖子树下,要是还要继续往前去,就只能回到那泥泞小道上,听我爹说,这东西早在我爷爷的爷爷便有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我们最好的结局就是老老实实待完一辈子,杨夫子说的复国其实村子里没人当回事儿,那齐先生一日不曾来,在这个地方谋划再多有个卵用?难不成就凭咱们这几十号人,就能屁颠屁颠把那些反贼给剿灭了不成,以我来看,除了杨夫子和村子里那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以外,就说那老怪物这些年不是春一直给他送吃食,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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