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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楚-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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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过《哀溺序》的狂孺李国风,甚至有不少一直和宰辅大人不对付的庙堂重臣悄悄与他接触,不过李国风自从把折子递上之后,便闭馆谢客,一直到事件结束之前,都不曾见过外人,当时皇帝陛下不出意料的驳回了这李国风的折子,然后便让吏部把这李国风贬谪出京,这让不少朝臣都咋舌,一向性子温和的皇帝陛下,因为一封弹劾奏折便把人贬谪出京的事情,这些年可没做过啊。不过还是有不少朝臣清楚,皇帝陛下这样做,无非是在向朝臣们变态,宰辅大人的新政,他全力支持。
不去说这件事情之后对朝堂的影响,只光说贬谪一事,李国风固然被贬谪出京,但去处可不是一帆风顺,不少与宰辅大人不对付的朝臣明着暗着都给吏部表过态,贬谪可以,但总归要去一些比较富饶的郡县才是,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朝堂上下都能看到他们的能量,不过吏部思量再三,还是不敢忤逆皇帝陛下的意思,决意将李国风贬谪去边境才是,正好那朱仙镇久无县令,吏部便将李国风贬谪到了此处,一举两得。
解决了这件事的吏部不曾想过李国风感受,自然也不知道李国风在等到了这份委任状之后是如何的开心。
——
今天大年初一,朱仙镇上的百姓和大楚别处的百姓也不会有什么例外,都是吃过饺子之后便外出祭祖,之后便是走家串户,各得其乐。
不过在镇子最东边的李屠夫,听着门外的不少响动,以及那些镇子里的半大孩子跑动的声音,忽然便皱了眉。
刚把一截猪大肠清理干净正准备灌一些李屠夫早晨才宰碎的些肉沫的中年妇人抬起头,这件事情本该放在年前来做,可年前忙着接了些给镇上百姓熏腊肉的他们,实在找不出时间来给自家灌香肠。
不过看着自家男人皱了眉,一起生活了不下二十年的中年妇人自然知道他很快便要开口说话。
果不其然,李屠夫把手中的菜刀往菜板上一别,便极其不满意的开口说道:“这好没道理。”
中年妇人想着,这又是怎么了,难不成昨日去接儿子下课的时候又跟王先生掐起来了?她翻了个白眼,想着自家男人怎么说也是和王先生一起长起来的,怎么这般小气,这不是就是前些日子王先生打趣说了一句他识不得几个大字么,难不成这要记恨一辈子不成,就算自己识不得几个大字,可自家儿子不是再随着王先生读书么,王先生自己都说了,要不了几年,那孩子学识便要超过他,说不得以后要能去陵安参加什么朝试,她不知道什么朝试,但知道陵安,那是咱们大楚的都城,是好地方,哦,对了,那个新来的李县令也是陵安来的。那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或许是知道自己媳妇再想些什么,李屠夫不耐烦的说道:“不是那王麻子。”
中年妇人脸上露出笑意,王麻子,王先生的脸上可是有不少麻子,可你不也是叫李四么。
李屠夫把脸朝向中年妇人,一脸正经的说道:“张三,当年要不是我救了你,你会不会嫁给王麻子?”
中年妇人一脸诧异,问道:“说这个做什么,儿子都这么大了。”
李屠夫抬起头,脸色变了变,试探说道:“我最近看儿子长的越来越像王麻子了,该不会……”
李屠夫尚未说完,便看到那中年妇人停下了手中灌香肠的动作,便连忙改口说道:“其实我是想说,那县衙的李大人夫妇两人人,在此地也没有亲人,县衙冷冷清清的,我们要不要去拜个年,毕竟前些日子那些事情,要是没有李大人,咱们只怕早就过不下去了。”
中年妇人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看着自家男人,轻声叹道:“也是,李大人和李夫人是好人,独自在外地过年,只怕还是有些不习惯,也没个孩子,冷冷清清的不好。”
李屠夫连忙点头,取下那只他老早就准备好的猪肘子,看着自家媳妇,认真的说道:“其实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儿子长得特别像我,瞧那体格,就不是那王麻子能够生的种。”
中年妇人取下围裙,在铜盆里认真的洗净双手,拿出油纸把肘子包起来,唤来自家那个体格健壮的儿子,把肘子递给他,这才牵着儿子的手出门,这期间,可不曾理会李屠夫。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中年妇人才转过身,冷声道:“还不出门,等什么?”
李屠夫咧着嘴笑了笑,这才答应了一声好咧,然后才忙着出门。却没有看到自家儿子做的鬼脸,和媳妇发自内心的笑容。
正文卷 第两百一十五章 没有王麻子
朱仙镇是个小镇,加上临近北丈原,曾经被北匈蛮子洗劫过一次,虽然镇北边军仅仅在半个时辰之后便赶到此处驱走了北匈人,但这件事还是传入了陵安,被朝中大臣好好诘难了一番。
朱仙镇遭逢大难,镇上百姓却没有什么怨恨朝廷的心思,只是对那些北匈蛮子更是痛恨了而已,北匈蛮子入镇时,首当其冲便是先掳掠县衙,因此县衙建筑也损坏不少,特别是那方门前的牌匾被毁坏的很严重,虽说之后朝廷拨了银子翻新修缮县衙,但那方被镇上百姓重新拼接起来的牌匾没换,仍旧高悬在县衙门口。
就在此刻,县衙门口,有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前,看着那块见证过战火的牌匾,默然无语。
他尚且在陵安之时,时常喜欢在书院门口转悠,捧着一本书,看着书院学子三三两两进出,心中便觉得很是舒服,当年朝试之后,他以一篇文章便名动陵安,自然便生出些得意的想法,想着书院学子大抵也不过如此,因此在朝试之后,他便不再想着要去书院求学的想法,可反倒是踏入官场之后,在翰林院蹉跎了不少时光的他便越发觉得还是在书院读书好,也总好过在翰林院荒唐一辈子,后来他在书院门口碰到一位从书院走出的老教习,两人在书院门口交谈过一次,老教习不愧是书院的教习,脑子里的装的东西不少,不过等李国风他说起自己的困惑的时候,老教习对于政事没有缄口不言,反而破天荒的说起了大楚边境,讲起了千里之体溃于蚁穴的道理,李国风豁然开朗,之后才有他的那一封奏折,不过在他被贬谪出陵安之前,想着去书院再见一面那老教习的李国风却在书院门口破天荒听见那些书院学子居然在叫这位老教习的院长大人。
李国风震惊不已,越发的想着自己这选择的没错,当时他没有冲上去见过院长大人,反而是在远处对着老院长鞠了一躬,之后便再无牵挂的带着内人远赴边境,来到这北丈原旁的朱仙镇。
想着一转眼就要来此近三个月的李国风无声一笑,当时才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政事处理极为苦难,县衙为数不多的几个衙役很是疲懒,就连那位代行县令职责的县衙县丞更是对于政务一塌糊涂,对于一些政事,居然因为看不出对错,便下令对于双方都各打一通,导致这里的百姓对于县衙都不相信,私斗之风越演越烈,这让才接手的李国风想着都一阵头大,不过好在他这三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如今朱仙镇的情况比之前已经大为改观,下辖此处的郡守府看在眼里,早就给州府递了折子,不过一去无音信,那位始终有些贤名的城守大人可是没回话啊。实则那城守大人也是有苦自知,李国风是陵安贬谪下来的官员,原因也不一般的原因,而是得罪了宰辅大人,得罪了宰辅大人要施行的新政,是皇帝陛下朱笔亲批,他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决计不敢在现在新政正热火朝天的时候为李国风清功,因此也只是把折子压下,想着什么时候再说。
“相公,今日为何驿站无人?”
把散乱思绪拉回来的李国风转头看向街道上走过来的婉约女子,淡然一笑,轻声道:“为夫早就说过,大年初一,连县衙都难得休息一日,驿站也自然无人。”
婉约女子蹙眉道:“可我的那些胭脂剩下不多了。”
李国风哑然失笑,对于这个愿意舍弃陵安的大好生活,千里迢迢来到这里陪同他一起吃苦的女子,自然有太多包容,此刻她说起自己没了胭脂,李国风也没说什么,只是笑道:“待为夫写封信给少游,让他尽快给你买些来就是,不过今日驿站无人,明日去寄如何?”
婉约女子笑了笑,“那相公可要记得要给少游说多买一些,镇上东边的张三大姐我可是对她许了诺的。”
李国风答应道:“好。”
女子不再说什么,只是满意点头,走进县衙想着该做午饭了。
李国风站在街道旁,看着街道旁走过来的一家三口,笑意醇厚,李屠夫走在最前面,首先来到李国风面前,抱了抱拳,豪迈笑道:“李四来给李大人拜年了。”
李国风点点头,“五百年来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礼。”
李屠夫转过头看向自家那个小子,想着自家媳妇眨了眨眼睛,中年妇人走过来,提过儿子手里的猪肘子,轻声道:“李大人,这是一点心意,自家的猪肘子,拿给李大人尝尝。”
李国风虽说是在陵安被人称为狂孺,但也不是腐孺,接下之后便笑道:“既然如此,便一起吃个午饭吧,不然这猪肘子,我们夫妻二人可要吃不少时日。”
李屠夫哈哈大笑,就要应承下来,却被自家媳妇掐了掐手臂,一时间,没敢开口,倒是那个已经上了两年学的孩子抬起头笑了笑。
李国风不由分说,拉起李屠夫的手就往县衙里走,李屠夫转过头看着自家媳妇也没有反对,就笑着进门,倒是身后的中年妇人和儿子极有分寸的走在他们身后,从不逾矩。
进到县衙之后,中年妇人便牵着儿子去后厨和那女子一起做饭,只剩下李国风和李屠夫两人坐在大堂,李国风给李屠夫用海碗倒了一碗茶,倒是没有给李屠夫倒茶叶子,李屠夫嘿嘿一笑,举起碗就给喝了半碗,这才给李国风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他本来就是粗人,先前就怕李国风对他不待见,只是没想到李国风如此心细。
坐下之后的李国风开口问道:“怎么样,最近没吵架吧?”
李屠夫咧了咧嘴,“哪能儿,李大人开导之后,我可再不敢提那事。”
李国风摇摇头,看着李屠夫样子也知道事情不是这样,不过也没有说破,只是劝解道:“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便是最好,不过偶尔吵架拌嘴也不是什么坏事,再说了,我媳妇也常骂我。”
李屠夫张了张嘴,一脸的不敢相信。
李国风不说话,只是等两家人吃过午饭之后,把李屠夫送到县衙门口,才低声说道:“刚才我媳妇给我说了,你媳妇说你是个值得相守一辈子的人,还说你英武有力,才是真男人。”
李屠夫张开嘴,脸涨的很红。
李国风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好好待她。”
李屠夫这才缓过神来,看了一眼自家媳妇,才朝着李国风重重点头。
等到这一家三口离去之后,李国风牵着自家媳妇的手走回县衙,哈哈笑道:“其实我刚刚可没听到什么真男人的说法。”
婉约女子蹙眉问道:“那最后一句?”
李国风转过头,“自然是真的。”
得到满意答案的婉约女子笑容满面。
第二卷 雨后的大楚 第两百一十六章 江湖道理
叶如晦随着苑家父子一路往庆州城而去,一路上,苑南望和他算是相谈甚欢,苑清风虽说有些顾忌,但想及叶如晦之前的出手相救,也不便多说,只是自己长了个心眼,毕竟出门在外,他要是想苑南望百分百相信叶如晦,那便是他这个主事者当的不称职,更何况他就算是相识多年又如何,前面那山海剑张笑天不就是这样的例子,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不照样能够出卖你?
苑南望不知道自己父亲所想,只是一路走来,他对这位叶公子是越发崇敬有加,不说之前叶公子的出手相救,光是相谈之时从叶公子嘴中的那些不凡见地,都让苑南望由衷的佩服,倘若说这见地是叶公子行过万里路中得出来来,倒也不算奇怪,苑南望尚且可以当作叶公子是个博学之人,可和他谈及书中道理的时候,叶公子尚且可以侃侃而谈,这可就不是说是行万里路可以得出的,这一定是要读过圣贤书才能得出的道理。
商队走出不远,看样子约莫还有小半日路程便可以到庆州城内时,苑清风才下令商队在一处官道旁搭建的茶水铺子休息片刻,茶水铺子是临时搭建,没那么多桌椅,年过半百的摊主歉意的对着苑清风一笑,低声说明情况。苑清风摆摆手,示意没事,之后便立马传下话去,让那百余苑府奴原地休息,然后便和苑南望和叶如晦三人进了铺子,三人找了一方空作桌椅坐下之后,苑南望殷勤的给叶如晦倒了被满是茶茬子的粗劣茶水,然后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叶公子,先前你与我说到那前朝介甫公的变法与本朝的宰辅大人新政比较优劣,你说介甫公太急于求成,所以之后的那位皇帝陛下暴毙之后,介甫公变法也宣告失败,可本朝宰辅大人变法却没有这个顾忌,这是为何?”
苑清风原本对于苑南望和叶如晦的对话并没有多在意,不过听到他们提及本朝变法,便留了些心思,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很明显的注意力集中了很多。
叶如晦喝了一口算不上好茶的茶水,润了润嗓子,沉声道:“介甫公和宰辅大人变法如出一辙,都是靠着皇帝陛下作为开端,可介甫公变法数年,却未制定出一套能够维持新法的有些法令,因此在那位皇帝陛下暴毙之后,介甫公的新政被那些损害了利益的世家大族所逼迫,没有了靠山,因此变法失败,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不过本朝宰辅大人的变法却不是这样,宰辅大人这开始推行的新政大多是钝刀割肉,避过世家大族的锋芒,从而将新政施行压力降到最小,然后再便是一阵的新法令施行,一点一点击破世家大族的防线,虽说见效缓慢,但胜在持久,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宰辅大人要废除蒙荫制的说法,这些时日不也淡下来了么,宰辅大人不笨,自然知道如何取舍,倒是那位苑老大人才看破了局势,不然不会去陵安的。”
苑南望一怔,犹豫的说道:“老祖宗自然应该看清局势的。”
面色如常的苑清风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苑南望,这一举动使得苑南望闭上了嘴巴,再不多语。
叶如晦无声而笑,端起茶碗喝了一碗之后,皱眉想着前些时候自己在误触阵法,踏入了那个可称作幻境的村子里,其实那村子早就被多年前的那个绝世剑客毁于一旦,本没有多厉害,只是当时叶如晦那层窗户纸越来越薄,机缘巧合之下居然有了心魔,只是若不是自己堪破幻境,加上有小叔的那道剑气,只怕是跨不过那个坎啊,只不过后来他听说就在当日青城山发生的怪事,便有些隐隐不安,难不成自己误了小叔不成?
想到自己现在也是天底下屈指可数的武道宗师之一的叶如晦摇摇头,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要是下次能够有机会再见到那位用刀的,可不能再丢汤老的脸了。”
如此看来,咱们的叶公子也是很要面子的。
苑清风原本再听了叶如晦一番谈及新政之后便对这个年轻人有所改观,之前只当他是武道修为不俗的江湖子弟,现在这一番谈论,怎么看起来出身应当不俗,可不俗归不俗,要是这样便能让他对叶如晦掏心掏肺也不是这么容易,不过微微思索之后,想着这里据庆州城已无多少路程,就算再遇歹人也可算是无妨的苑清风对叶如晦歉意一笑,请罪道:“之前对公子还抱有疑心,觉得公子出手是另有它图,如今商队走到此处,要不了多久便要到庆州城内,想着应该是以小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清风在此还是给叶公子陪个不是,愿公子勿怪,如此也是万不得已。”
其实如此故作坦荡的说法要是放在混迹江湖精于事故的人精身上,八成要在暗地里骂一声,不过不知道为何,那年轻人连脸色都没便变一下,只是回道:“理应如此。”
这样一来,让原本便有些想法的苑清风准备好的说辞都没法再继续说下去,貌似和善的笑了笑之后,便端起那茶碗好好的喝了一碗。
叶如晦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手摸了摸剑柄之后,便看了眼那位中年摊主。
摊主眼睛余光看到叶如晦看了他一眼,流露出一股不被人察觉的惊慌,只是一闪而逝之后便连余光都收了回去,不再关注这边动静。
苑南望了憋了半天,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便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杂乱马蹄声,然后便眼瞅着那官道远处尘嚣四起,有一行十数人骑马疾行,虽然是一点都不停留,但苑南望还是看清楚了这领头的那位中年男子的样貌,当即皱眉道:“曹太齐。”
苑清风并未转身,更不曾表露出对于这件事的一点关心之色,可就算是这样,叶如晦却注意到苑清风放在桌下的手握紧了拳头,因此他也记住了这个名字。
曹太齐。
第二卷 雨后的大楚 第两百一十七章 鬼才王浮
那一行以曹太齐为首的十数骑飞一般的掠过那处小茶铺子之后,速度丝毫不减,快马加鞭的前往庆州城内,期间在曹太齐身后的一骑微微提速,来到曹太齐身边,与曹太齐并肩而行,曹太齐转头看了一眼这个来到他身边的年轻人,豪迈笑道:“王浮你这小子又有什么狗屁要放?”
那位马术不俗仅仅用双腿便能稳坐马背不受颠簸的年轻男人正是苑家的一等客卿王浮,此人年纪轻轻便能够成为苑家这等庞然大物的一等客卿,能力自然不用多说,在众多的苑家客卿中,武道修为自然谁也比不少那位现在可排到天下第六的绝世武夫晋南衣,可论智谋,那便是这都不如这位年纪轻轻便在苑家中有着鬼才之称的王浮,就连当初苑家老爷子在庆州之时,说起这位王浮都称赞不已,在苑家,外人大抵分外门客与客卿两类,前一类不过是象征性的有些地位,但若是犯了苑家家法,一样要被处罚,而后面一种便是像王浮这种客卿,就算是偶尔触犯家法,也能视其功劳能够减免,甚至不用处罚。地位不可谓不尊崇。不过王浮实则除了鬼才之称之外,苑家中熟悉这位年轻人的客卿都知道这位年轻人不仅心智过人,就连武道修为也不弱,年纪轻轻便有第三境的不俗修为,委实难得。
此刻曹太齐这个一等客卿开口想相问,王浮自然也就不卖关子,说道:“刚才路过那处茶摊,曹兄可曾看见苑清风与苑南望父子?”
曹太齐一怔,压低声音问道:“便是那位急需处理的苑南望?”
王浮点点头,脸色凝重道:“忘书公子和碑安公子不和早就是苑家上下皆知的事情,这次咱们偶尔得知忘书公子要买凶杀人除掉老爷子好似有些看重的苑南望,碑安公子虽说是不为所动,可按道理来讲那苑清风父子早该死了,不过看来那杀手是失手了。”
曹太齐惊异道:“如何见得?”
王浮轻声道:“山海剑张笑天和诛心剑薄故这次同苑清风父子外出,可刚刚我仔细一看,并未发现这两人身影,如此想来便应该是已经死了,而那苑清风父子身旁又出现了一个佩剑男子,如此想来,应该是他救了苑家父子才是。”
曹太齐点点头,片刻之后忽然惊骇道:“那这样……”
王浮打断他,“不错,只怕那位忘书公子是要给碑安公子泼脏水,咱们要早作打算才是。”
王浮没说话,他担心不是这点,苑清风身边无高人指点,就算轻信了这苑忘书设下的那个不算多么高明的局,存心要报复,应对起来也没有多难,只是那位在暗处的苑忘书才是他们需要担心的,老爷子前脚才踏上陵安的地界,后脚便有话传回来,说是苑尚书那几个儿子不是继承家主之外的好选择,要再选家主,据说那位苑尚书也并无异议,倒是让那几个长房的公子这些时日可伤透了心。
苑家之中,除去长房里那几个公子,剩下的偏房子弟中,除了一直聪慧,学富五车的苑忘书之外,能够在各方面不落下风的人除了苑碑安之外,看着就只有那个曾经被老爷子夸奖过的苑南望有些意思,至于剩下的其他子弟,则都是看起来没有什么机会,因此老爷子这番话传回来之后,不只是他王浮和曹太齐,就是一众平日里看起来高高在上的一等客卿们,都开始心思活络起来,毕竟要想以后在苑家的地位过得去,选对一个好家主可不是什么说笑的事情,不过和王浮不同,大多苑家客卿选择的都是那位赢面看似很大的苑忘书,而他王浮则选择的是那位稍微相对差一些的苑碑安,这并非是王浮非要以此来证明他的才能,而是通过他的一番查证,其实发现苑碑安更有机会当上那位苑家家主,原因不为其他,光是很简单一点,便让他王浮无比笃定。
因为这位碑安公子实在和苑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太像,无论是行事还是其他什么,在众多苑家子弟里,决计是找不到第二个的。
而他王浮把宝压在苑碑安身上,便是看重了这点,毕竟没有长辈会不喜欢像自己的子孙。
曹太齐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处的庆州城门,减慢了马速,看着身边的王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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