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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楚-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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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这句话,冉无序身形拔地而起,朝着那年轻人身形消失的地方追敢过去,在他看来,叶如晦刚刚生出一道剑罡,必定十分消耗心力,因此此刻远遁之后,一定是处于新气未生旧气已尽的处境,此刻只要他穷追不舍,那年轻人自然不敢停留,到最后就算不是杀死他,他也自然是要活活的被累死。
冉无序面无表情,追出数十里之后,依稀能够看到天际有一抹红色,抬起头望了一眼,并不多言,只是速度又加快了些,眼瞅着那抹红色越来越近,冉无序几乎能够看到那个背负着女在山林里疾驰的男了,那男却忽然转身,朝着镇的方向又跑了过去,冉无序跟着转身,一刻钟之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踏入那座镇。
镇里巷不少,叶如晦冲入一条不知名的巷,巷互相联通,叶如晦也就在四通八达的巷四处乱撞,他气机在胸中乱撞,有些紊乱。
满在他背上,此刻很明显的感觉到身下的这个男在剧烈喘气,她也知道,要不是有她,叶如晦对上冉无序,无论是跑还是打都不会处于如此被动的局面。
满开口:“喂,你非要把我带着一起死不成,他要杀的只是你啊。”
一路狂奔的叶如晦皱了眉,他自然是知道冉无序主要是为了杀他,可他现在不确定的是,如果他此刻丢下满,冉无序会不会恼羞成怒把满也杀了,毕竟依着这魔头的性情来看,怎么都称不上是个良善之辈,他更是不解,为什么同是第五境,为什么自己使出剑罡之后,胸中气机已经消耗殆尽,而冉无序却仍有余力,甚至可以是还能追杀他,他的剑道师承当世最厉害的剑仙,怎么都不上是差,可冉无序居然还能硬生生接下来,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匪夷所思。
接近虚脱的叶如晦不知道穿过多少巷,才在一处院门口歇息片刻,不敢放下背后的满,叶如晦只是倚门而立,喘着气,直到这个时候,叶如晦才有精力去回答满的问题,不过得不多,依旧是两个字。
“不放。”
满双手环在叶如晦的脖上,却开始莫名其妙的流泪。
叶如晦或许不是想着其他而不愿意放手,可这位女杀手可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
院木门并不高大,此刻恰好有个白发老头儿醉醺醺的推门而出,此刻看着门口站着的一男一女,老头儿木了片刻之后,疑惑开口问道:“你们是?”
老头儿满身酒气。
叶如晦来不及回答,便在巷尽头看见了那个一直紧追不舍的冉无序,对着老头儿歉然一笑,叶如晦便又开始前奔,不过与此同时,腰间古剑被他狠狠一推,激射出去,希冀阻拦那冉无序片刻,冉无序偏头躲过一击,脚步微缓,看到那柄古剑飞向天际,冷笑着吐出几个字:“雕虫技。”
冉无序身形微动,不见身影。
站在远门口的白发老头儿一点不漏的把刚才发生事情全部收尽了眼底,并未有什么震惊之色,只是面露喜色,看起来一点都不正常,这才狠狠擦了擦眼睛,确信这不是自己喝高了之后出现的幻觉,这才呵呵一笑,这个年少时候几乎亲眼目睹过比这个还要骇人的场景的老头儿喃喃道:“都我这个老书先生最大的本领便是编故事,可惜喏,你们才是井底之蛙啊。”
老头儿颤颤巍巍的转身回院,刚刚这样一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要出去做什么的他,低头无奈笑道:“老咯老咯。”
收剑回鞘之后的叶如晦觉察到身后那股气机仍旧是阴魂不散,心中很是恼火,他几乎这这镇里快要转了个遍,还就是甩不掉这个跟屁虫,心一狠便又调转方向出了镇。
出镇之前,正好途径一方院,叶如晦抬头用眼角余光看了院里光景,只是看到院里有大大不少的腊肉,更是有个一身油腻的男人独自站在院里,不曾走动。叶如晦想不了这么多,急速掠过,然后片刻,那男便又看到一道身形从此处路过,两人一前一后,相隔不了多少时间。
那个一身油腻的中年男人刚刚才给自己女儿退了婚,期间虽然有些波折,但困难大抵也没有大到让他手中的刀都解决不了,因此张家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也是只能退婚了,男人看着院里屋内,知道那个退了婚又有些伤心的姑娘在屋内哭泣,默然想着,这和以前那个女不知道有多像。
出得镇之后,叶如晦一头栽进山林,往草木茂盛之处狂奔,背后的满时不时的转头看向后面,为叶如晦观察环境,每每看到冉无序出现之后,满便会轻拍叶如晦背后,而叶如晦便会再加速一些。等到满的拍动频率越发的快了之后,叶如晦无奈苦笑,心里也是生出一股滔天怒气,也是,有人想杀他还不生气,这脾气也太好了些。
叶如晦忽然问道:“几个人?!”
满一怔,“就冉无序一个人。”
叶如晦咬了咬牙,再度狂奔数十里。
一直远远追着却不能拉进距离的冉无序惊异于这个年轻人的气机充沛,他在第四境逗留多年,胸中气机自然充沛,一朝踏足第五境,除去那些实在是成名太早的高手,冉无序几乎不用畏惧任何同境高手,可眼前这个年轻人这两年破境速度奇怪,哪里去积蓄出这么多气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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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雨后的大楚 第二百三十九章 生死之战
再度狂奔几乎数十里的叶如晦大汗淋漓,这才在一颗松树下将满放下,自己则在松树旁盘膝调息,满靠着树根,看着这个已经寒暑不侵现在却满头大汗的男,轻轻伸出手为他擦了些汗。
叶如晦把古剑横在膝上,睁眼道:“不得这次早要死了,要不我引开冉无序,你找个地方藏起来,到时候上一次青城山,找我叔为我报一次仇。”
满无动于衷,想着要不是她,这个男几乎也不会落入这个境地,片刻之后便已经泪流满面,不过听着叶如晦的法,也只是摇了摇头。叶如晦打趣道:“算了,还是不用麻烦叔了,当时在东越与大楚边境临行前叔便替我规划过这次江湖出行会遇到的各类高手,叔的本意是觉得冷寒水会是最大的威胁,可没想着,我要死在冉无序手里,不过死就死了,到了下面,你可别在找我要那好些银。”
泪如雨下的女打断道:“现在还这些做什么,你还不赶紧省点气力。”
叶如晦看着远处狂奔来的冉无序,忽然笑道:“其实我是骗你的,都是第五境,谁生谁死还不一定,何况他只有一个人,咱们可有两个人。”
满看着叶如晦这一副不像是谎话的样,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他之前要一路狂奔,原来除去有些忌惮冉无序之外,另外便是不想让自己陷进一人对两人的境地,那个随着冉无序一起的男,依着他来看,怎么都是第四境的修为,当时叶如晦从他身旁掠过时也可以确定这一点,叶如晦和冉无序一阵狂奔,到底也是第五境宗师高手的斗法,那个才第四境的李怀玉怎么都不可能追的上来,因此叶如晦才在此处停下,此刻看着冉无序快要到他们两人身前,叶如晦便站起身来,笑问道:“冉无序,此处来用作你的葬身之处如何?”
狂奔来此的冉无序并未开口,只是眼中杀机浓郁,脚步不停,带着双手的红光狠狠拍向叶如晦的胸膛,叶如晦眼神凌冽,古剑瞬间出鞘,叶如晦以手握剑,挽出一个剑花,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向冉无序那双手,叶长亭最出彩的剑法从来都不是什么剑罡,而是时刻握住手中剑,所谓的一剑破万法,那剑自然是要握在手中。
冉无序知道此剑锋利,但并未避让,一掌拍在剑身之上,然后便借力后退数步,站立之后双手下压,一股磅礴气机涌出,冉无序借势身体前倾,整个人贴上叶如晦,一掌打在他的心口,一拳轰在叶如晦一侧的太阳穴上。叶如晦咬下接下这一掌一拳倒也知道此刻持剑对此战局并未有什么帮助,古剑便脱手而出,钉在一旁不远处的松树上,冉无序双腿成就一个诡异的姿势,牢牢的站定,这名成名多年的江湖武夫下定决心要将这年轻人轰杀在此处,这才开始真正的不留余力,一拳一拳,和叶如晦相交,时不时发出些金石之声,叶如晦咬牙接下这些拳脚,却实在有些遭受不住,冉无序不愧为成名已久的江湖高手,一拳一掌之间章法有序,绝非是些单独的招式,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虽经历过不少生死之战的叶如晦躲过不少冉无序的杀招,可还是被这名狠辣武夫一拳打在了面门上,这名家世要是公之于众必定要让世人震惊不已的年轻男毫不惜命,在冉无序一拳打在他面门上的时候,屈膝也是撞在了冉无序的腹上,冉无序吃痛,收回一拳,却一手横撩,若不是叶如晦头颅适时后仰,好似刀剑般锋利手刀便要险些割破他的喉咙,冉无序此刻生死之间仍旧有余力开口讥笑道:“你当真以为这个江湖是你叔叔一手遮天的?要不多长个心眼,你以为你能活到第二天?”
叶如晦心神恍惚,他并未后悔自己所选的路,他知道他要是安心待在陵安,有宰辅大人和院长大人这两尊大佬在他身后,他能过的很好,不定十年二十年之后,也是一介朝堂重臣,他也知道,若是一直便跟着叔,此刻老老实实的待在青城山,就算叔破关失败,也决计没人敢来找他的麻烦,他还知道,要是之前遇见冉无序之前他便不管此刻依靠在松树旁泪流满面的女,冉无序纵有能耐,一时之间都奈何不了他,可他叶如晦,这些选择都没选,他选的东西造成的后果,他一点都不后悔。
张口嘴之后只能看到满口鲜血的叶如晦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死之后会有什么后果,大抵也就是师叔和老师的老师会有些伤心,叔若是有幸破关而出,自然要追杀这冉无序到天涯海角,到时候就算他逃到佛国也没用,叶如晦忽然开口问道:“你真不怕死?”
冉无序狞笑:“叶长亭能够压制这一代年轻高手整整一辈,也可以不拿正眼瞧我们这些他眼中的蠢货,可这江湖之大,就算是全天下人都怕他叶长亭的剑,我冉无序偏偏要告诉他们,我冉无序不怕,一点都不怕!”
叶如晦没有在话,只是默默收拾胸中那些残存气机,打定主意是要和冉无序不死不休。
这一回是冉无序率先一掌打在叶如晦的心口,而叶如晦则是一掌打在冉无序的脑袋上,冉无序被一股大力击中之后,身体难得的摇晃了片刻,感受着胸口出那如利剑刺入的疼痛,心情烦躁,眼前这个年轻人越是惊艳,他便是若是想杀之而后快,天底下天才不多,为什么总是姓叶?!
两人再度相交,互换了几十拳之后,叶如晦向后倒去,而冉无序虽身体摇晃,却立而不倒。
看着那个要不了几年便要成为第二个叶长亭的年轻人,冉无序冷笑,总算要死了。
他冉无序现在是强弩之末,而叶如晦已经是几乎没有了还手之力。
可就在此时,要是有人稍微注意到那柄钉在松树上的古剑,便会发现此剑颤动不已,略微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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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雨后的大楚 第二百四十章 这个油未尽灯却枯的故事
古语有云: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古书上把这个名山的划分的很是明确,告诉世人,只要有仙的地方便可称为名山。
可世间无仙亦无龙,那用于判断是否名山的标准便各不相同了,大楚境内名山不少,但怎么道教祖庭终南山和剑阁立阁之地的青城山怎么都称的上名山二字。
同青城山这样出了剑仙的剑道圣地不同,终南山却一向低调,作为道教祖庭,那群道人却几乎并不曾出过山,就算是偶尔出山也是秉承能低调则低调的原则,并不惊扰世人,这些时日虽终南山前后发生了两件大事,掌教薛道冲踏足第六境被天机阁登榜,排在了天下第八,其实等这份榜单在半月之后传到终南山上时,山上道人除去几个年轻道士茶余饭后喜欢谈论一番,但大抵内容也是替掌教鸣不平,在山上道士看来,掌教修为通天,就算不能排到当世第一,怎么也要在那位近些年风头一时无两的叶长亭之前,不然怎么都有损咱们掌教的威名,不过这些几个年轻道士之间的谈话并未流传多久,便不见了踪影,实在是因为除了他们那几个辈,可没什么人关心这件事。
掌教薛道冲更是如此,前些日有师叔请回终南山遗失甲的赢鱼古剑,终南山召回了下山道士,举行了一次在终南山上算是罕见的盛大仪式,之后这柄古剑总算在离山甲之后,重回长生殿的祖师木像前,而也就是那日,薛道冲踏入第六境,当日终南山是生出异景的,有仙鹤从远处而来,盘旋在山顶不愿离去,也就是这样,才让这个一生潜心修道的掌教第一次被世人瞩目,以往任人们提起终南山也都是知道是道教祖庭,可要是问起掌教的名字,大抵都没人能够出掌教的名字,可这一次,倒是终于有人知道了这位掌教的名讳了。
今日清晨,薛道冲在重阳宫授完早课之后,便自顾自去了楼观台,早便有终南山先辈感慨过“关中河山百二,以终南为最胜;终南千里茸翠,以楼观为最佳。”
因此此时薛道冲登上楼观台,自然便是为了一观终南山全貌,一副仙风道骨的薛道冲在楼观台上站了不久,便看到有两个道士在一边登台一边争论,薛道冲没有出声,倒是饶有兴致好好听了听这两个道士在争论什么。
两个道士,一个叫守一,一个叫守忠,都是三代弟,可以的上是终南山年龄最的存在了,终南山收徒规矩一向恪守着有亲有故者不可带进山门,免得亲朋好友徒增伤悲,因此山上道士大多都是孤儿,无亲无故,这样一来也省去了许多烦恼。
守一和守忠两人走过一截青石阶之后,仰头看了看那还有许多台阶的楼观台,守忠就地一屁股坐在青石阶上,守忠入门时间短,因此他要称呼守一为师兄,此刻他捶了捶大腿后,看着略高的守一道:“师兄,我听南溪师叔,掌教师叔祖现在是天下第八了,可我觉得,掌教师叔祖是神仙,应该是天下第一才对。”
守一爬上这么大一截青石阶其实也不好受,可是守忠坐下了,他这个当师兄的也只能摆出师兄的样来,站在石阶上,守一清了清嗓,故作老成般劝告道:“师弟,我早就过让你离南溪师叔远些,很多师叔都南溪师叔话啊,不靠谱。”
守忠扭过头,有些不开心,道:“那师兄你,谁的靠谱些。”
守一笑道:“自然是梁周师叔了,他是掌教师叔祖的关门弟,自然的话要靠谱的多啊。”
守忠听到梁周的名字,有些闷闷不乐,“上山的时候,在长生殿前选师傅,我原来是要选梁周师叔的,可师傅梁周师叔还没到能收徒弟的年纪,所以我就只能选师傅当师傅了。”
守一不仅比守忠高些,就连年龄都要比守忠大出几岁,因此他很清楚山上的规矩,守忠的选师傅这个事情完全就是无稽之谈,山上哪里有徒弟选师傅的,都是师傅选徒弟!
看着守忠年纪,守一也不多愿意解释,只是站了好久之后,实在是受不了,也一屁股坐在青石阶上,感慨道:“掌教师叔祖给师叔们授早课的时候总是讲我辈修道之人不要图名不要图利不要图长生,修道要问心无愧,要对得起祖师爷。成仙这样的事情就更不要去想,不然要被他扫地出门的。”
看着守一起不图名不图利时候的摇头晃脑,守忠不由的吐了吐舌头,不过片刻之后便想起个很重要的事情,问道:“师兄,掌教师叔祖只给师叔们授课,你是怎么知道他了这些东西的。”
守一嘿嘿一笑,“那是师兄我前几日偷听了师叔祖授课,怎么样,师兄厉不厉害?”
守忠撇过头,“才不厉害,师傅路要一步一步走,现在听师叔祖的授课对修行有碍,咱们只要现在听好他的就好了。”
守一想起那个整天笑呵呵没个正经的师傅,摇摇头,心想着这哪里能和师叔祖比,不过这种有些诋毁师长的话,他也没敢出来,只是自顾自看着山下景色。
守忠到底是年纪,思维活跃,片刻之后便又开口问道:“师兄师兄,掌教师叔祖了修道不求长生?!”
守一一怔,点头。
“那为什么那座大殿叫长生殿?!”
守一面对着这个问题,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也没有觉得自己很丢脸,反而是建议道:“师弟,那要不咱们去问问梁周师叔?”
守忠点点头,他很喜欢这个师叔,平日里在山上碰上,他总是会从兜里掏出些后山采摘的野果,四季不相同。前些时日这个师叔下山游历还让这两个很久没在山上碰见过这个师叔的道士很不习惯。
守忠抬起头问道:“师兄,那你知道梁周师叔在哪儿吗?”
守一嘿嘿笑道:“梁周师叔喜欢摘果,自然是在南梦溪才对。”
终南山有一条不的溪流从山顶往下,贯穿整个终南山,被山上的祖师爷取名为南梦溪,南梦溪两旁的山上果树上有无数野果,四季不绝,梁周平日里最喜欢在这些地方摘果。
守一建议道:“师弟,咱们沿着南梦溪一路走,肯定能过找到梁周师叔,到时候咱们一定能找到南梦溪,也能给师弟你解答疑惑了,最重要的是,咱们还有果吃。”
守忠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怎么的,梁周师叔总是能够找到最鲜美的果,因此早就吃过的两个道士自然也是嘴馋的很。
放在还有大半青石阶没有爬的两个道士转头蹦蹦跳跳下台,去找梁周师叔,却不知道就在楼观台上,他们口中的掌教师叔祖望着他们,听着他们关于长生殿的法。
不过就算是做了这么多年的掌教,薛道冲仍旧是没有想清楚,既然是不求长生,为何祖师爷还要把那座大殿命名为长生殿,想不清缘由的薛道冲转过头看着青石阶上那个年轻道士。
嘴里含了一颗山上野果的年轻道士不是旁人,就是他们两个道士口中的梁周师叔,此刻看着台上那个老道士正看着自己,梁周嘿嘿笑道:“师傅,我才去后山采摘了果,尝尝?”
完之后,他也不等薛道冲回答,只是从兜里掏出个大果,扔向台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果在半空划出一个弧线之后,不偏不倚的落在高台之前,眼看这颗果马上就要变成一颗四分五裂的果,站在高台上的薛道冲双袖无风微动,那颗果诡异的在空中落下又上升,最后薛道冲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接住这颗果。
在师傅面前做了这样一个不大不恶作剧的梁周,几步跑上楼观台,与师傅并肩而立,把薛道冲手中果给重新拿回去,给在衣袖上擦了擦,这才重新放在梁道冲手里,恭敬道:“师傅请。”
头上挽了个道髻的薛道冲温和道:“梁周,前些时日我让你下山去,你去了东越?”
回山多日,才第一次被薛道冲问起这事的梁周挠了挠头,他也知道山上明令禁止不让出东越,佛道不和,早就是惯例,终南山虽没有存什么和这些和尚一争高下的心思,但还是约束门下,不要和这些和尚发生冲突,以免惹起麻烦,更何况是东越这个举国信佛的地方。
原以为师傅怎么都要不轻不重的训斥一番,可薛道冲只是摆摆手之后便作罢,不去这个事情,反倒是感叹道:“之前你有位师兄便是这么不听话,最后便被逐出山门了。”
梁周嘿嘿笑道:“徒儿自有分寸,以后不去东越便是了,只是徒儿这次去其实还碰见个很有意思的年轻人,徒儿把山上采摘的丹霁茶都给他了。”
终南山虽被大楚朝廷也不轻不重的敕封为道教祖庭,薛道冲身上也有国师这个名头在身上,可这位国师要不是上首榜,知道这位国师的人其实也不多,其实除了每年送些丹霁茶到陵安之外,陵安可没有一个终南山的道士。
薛道冲性早就是出了名的温和,对于这些训斥徒弟的话不想去多,只是起了之前那两个道士在这青石阶上的争论,等到到那长生殿时,薛道冲便考校问道:“梁周,你为什么祖师爷要把那座大殿叫做长生殿?”
梁周抛去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道:“其实师傅不问,徒儿也想,这些时日我想了不少,觉得世间的道士都修道证长生,可咱们不求长生,应该不是祖师爷的原意,只是之后历代先人们觉得求长生不是正道,这才有了咱们这个问题,这座长生殿原本便是祖师爷建的,只怕是不好更名。”
薛道冲不置可否。
“去长生殿看看。”
薛道冲忽然要去长生殿看看,那做徒弟也只能跟着去,下得楼观台后,两人穿廊过栋来到长生殿前,薛道冲对着大门打了个稽首,便踏入大殿,梁周在身后跟着有模学样,两人踏进大殿之后,先在祖师爷的木像前上了一炷香,梁周注意到木像之前的那柄赢鱼剑不同于书上的剑柄朝右,而是恰恰相反,当日大典,梁周虽然也在场,但还是没有去注意到这个微的变动,薛道冲抬起头,知道梁周心里所想,解释道:“既然是重回山中,自然该有些新气象。”
薛道冲完之后便走向大殿一侧,哪里有无数盏油灯,按照山上人的叫法,便是长明灯了,新山上的弟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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