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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楚-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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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依旧磅礴。
小镇子上无人出门。
王麻子回过神来,急忙找了把油纸伞撑伞走出屋檐,可几步之后便又实在的承受不住雨珠砸在伞面上的巨力,无奈转身,王麻子一个踉跄,跌坐在屋檐下。
下半身已被雨水打湿的不能再湿的王麻子喃喃道:“老先生,如此重托,让晚生如何敢接下啊。”
……
……
朱仙镇口,有两人从镇外而来,有一人从镇里走出。
两人明显打扮便是北匈装饰的高大汉子,走到镇口便很默契的不再前行,只是透过瓢泼大雨,看着有个腰间悬有半截刀的老头儿缓缓而来。
江湖上皆知天机阁给天底下的武夫排的有一份首榜,可不知道的是,毗邻大楚的北匈也有一份武人榜单,不过这一份榜单人数众多,比之天机阁那份仅仅不过十人的首榜要多出不知道多少,不过就算是再多,也只把北匈自家的江湖高手放在榜上,其余的江湖高手,一概不管,也正因为是如此,这份榜单除去北匈江湖知道之外,其他的地方大抵就算是知道一些也不愿意去多下功夫研究。这份北匈武榜榜首是毫无悬念的北匈武道第一人北海王,这位在首榜上尚且能够排到第五,再把他放在本就逊色大楚许多的北匈江湖,排在第一也是正常,可北匈这份榜单上除去北海王是一位第六境宗师之外,其余上榜高手都没有那份机缘能够踏足那个境界,因此这前十人中,剩下九人都是第五境。
联袂而来的两位北匈武道高手一位第六,一位第八,在北匈江湖上极有分量,若不是这一次面对的是大楚的宗师高手,只怕是说什么都不会联手,就算是此时联手,两人也曾约法三章,那便是杀人之时并不合力,若是一人力竭不敌时另一人才能进入战场接替。
作为北匈江湖第五境的宗师高手,向来把面子看得极重。
两人之中,榜上第六的那位名为赢洪,算是和北匈王庭有些稀薄的血脉关系,至于排在第八的这位武道高手叫做苍山月,实打实的和皇室没有半点关系,一身修为稳固的很,是北匈成名已久的江湖草莽高手,恰逢大世,便是顺理成章的跨出了原以为一辈子都不能跨出的一步,后来被排到第八,倒是还有不少人觉得他应当更进一步才是。
雨势不减,此时这两位北匈武道高手要面对的是那个当年号称一人一刀转战大魏三千里的传奇刀客汤槐安,这位刀道宗师,当年在大魏被灭之后,更是深入北匈杀了不少军方将领,之后被数位王庭高手围剿,可还是让他从容离去,虽说这些年来名头渐渐不如当年,可仍旧谁都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当年若不是此人几乎杀尽大半座大魏江湖的高手,北匈就算是想灭大魏,只怕都要多花费些时日才行。
当年此人与刀圣楼知寒齐名。
磅礴大雨之中,那个自嘲死在哪儿都是异乡的老头儿走过几步路之后来到这两人对面停步,呵呵一笑,倒是还记得一件事情,那当年的大魏便是被北匈所灭。
眼瞅着那老头儿已经来到眼前,透过雨幕也能看清楚那老头儿面容的赢洪胸中气机翻滚异常,双手微微颤动,一想到今日他便将这位成名江湖不知道多少载的传奇刀客斩首在此,整个身体就莫名发烫。
苍山月成名时比这赢洪早,性子也更沉稳,此时南下除去为了挣一份功勋之外,便是为了提着汤槐安的人头回去一雪前耻,此刻见到了成名江湖比他早出十数年的汤槐安,也不急着动手,反倒是用一口蹩脚大楚官话问道:“老先生便是汤老前辈?”
身上只有半截黄铜的汤槐安哈哈笑道:“老夫的名字早便传到了北匈不成,连你这蛮子都知道老夫的威名。”
苍山月即便是被汤槐安称作蛮子也没有半点动怒的迹象,反倒是平淡说道:“若不是老前辈当年一人屠尽大魏半座江湖,北匈想要灭大魏,还要多费周折。”
汤槐安冷声道:“老夫当年可不仅仅杀过大魏的江湖高手,就连你这些蛮子,老夫也杀过不少。”
知晓旧事的苍山月感叹道:“因此老前辈在北匈江湖上,比那刀圣的名头响亮多了,不过却是人人都想杀了老前辈,为我北匈洗去耻辱,就连在下也不例外。”
汤槐安不耐烦说道:“说如此多的废话,最后不也是要看看手上的把式够不够硬,能否把老夫这颗项上人头带到你那什么北匈去。”
苍山月退后一步,轻声笑道:“老前辈气概不减当年,不过此时死却是为大楚而死,可有些不值当。”
早便等得不耐烦的赢洪若不是之前苍山月允诺让他先出手,只不过却要让他和这老前辈叙叙旧,不然早就动手了,哪里有这闲工夫等这些时候,此刻见着苍山月后退一步,便知道这家伙不打算再说了,他便理所当然的走出几步,来到两人之间,也不多废话,只是微微一笑,身形急速掠向汤槐安。
这一场生死之战,拉开帷幕。
原本境界实力相差无几的高手交手,往往开始都不会倾尽全力,反倒是喜欢互相试探,琢磨对方的漏洞,等有了把握,这才倾力以赴,可此时情景不同其他,汤槐安是站在鬼门关外,奋力求一线生机,而这赢洪要做的便是将汤槐安的生机磨灭,将他送进鬼门关。因此一上来,赢洪便没有丝毫留手,胸中气机轰然炸开,如大江入海,沿着经脉流向手掌,之后便是穿过雨幕,拍向汤槐安头顶,想着要生生将其头颅拍烂。
刀光乍现!
汤槐安终究是成名江湖不知道多少年的武道前辈,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生死之战,不管是经验还是临敌心态都要比这赢洪高出许多,因此早在那只大手拍下之前,胸中气机便入九天银河倒泄,一股凌厉刀气凭空而生。
从容不迫在磅礴大雨之中抽出一柄以雨水造就的晶莹剔透长刀的汤槐安呵呵笑道:“老夫杀人,可从不用嘴。”
滚滚刀气袭向赢洪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手。
天地间有一声闷雷响起,由远及近。
这位刀道宗师多年不曾真正显露杀人之心,这一朝出手,竟然是造就如此浩瀚景象。
腰间黄铜未出,便已经逼得那赢洪倒退数步的汤槐安得势不饶人,一步踏出,天地间雨水为之一顿,片刻之后便是漫天刀光。
更有一刀递出。
赢洪慌忙躲避。
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怪不得王庭那边一定要两位第五境宗师联袂而至,原来这一人单独来会这老东西,真的是讨不了好。
不用赢洪出声,一直关注战局的苍山月皱眉之后身形快速掠过,一只手萦绕青气,一只手则是紫气东来,一拳一掌,狠狠砸向汤槐安背后。
此刻之前的约法三章已然作废。
汤槐安收回一刀,复而迎上那位境界和心态都要胜过赢洪不少的苍山月。两人相撞,那柄以雨水凝结的长刀轰然破碎,散落雨中,而苍山月则是硬生生被一刀之威阻挡在原地,不能前进半步。
苍山月神情肃穆,一招之间便已明白,若是自己一人,决计没有胜过这位刀道宗师,因此再一拳轰出之后,苍山月沉声道:“赢洪。”
两位之前并未有过配合杀敌的北匈高手此刻竟然好似如认识多年的老友一般,忽然配合得好似天衣无缝,一前一后夹击汤槐安。
黄铜一时未出便一时不能是称作面临败局的汤槐安轻描淡写屈膝撞向苍山月的小腹,苍山月侧身躲过,反而是一记狠辣手刀挥下,与此同时,赢洪则是双手撑地,以双腿踢向汤槐安的后背。
在北匈江湖,赢洪一直深受诟病,无非便是因为他出手不像其他宗师高手一般气度非凡,反而是为了取胜,什么招数都使得出来,因此他在北匈江湖一直不受人待见,哪怕是成为了这第五境的宗师高手,仍旧有着相当一部分人对此并无好感,苍山月便是其中之一,不过现在,他倒是很庆幸,庆幸这赢洪没有那宗师高手的风度,反倒是追求的战果最大化。
汤槐安不用转身都能感觉如针刺在背,因此一击不中之后便很快躲过苍山月的一记很辣手刀,沉身撞开苍山月,然后身子成了一个诡异幅度,躲过赢洪双腿,退出去数步之后,汤槐安才总算是站定,轻声感慨道:“说书先生总喜欢吹捧那些所谓的剑仙,怎滴,我辈用刀之人便这么不受待见?”
苍山月豪迈大笑:“今日不管是否要死在老前辈手上都算是不枉此生!”
汤槐安冷冷一笑:“聒噪。”
之后片刻,苍山月亲眼所见,在磅礴大雨之中,汤槐安双手上扬,雨幕之中雨珠成串。
好似一串巨大的糖葫芦。
不用多说,赢洪早已掠向汤槐安,而苍山月也在瞬间来到汤槐安身前,一拳轰向汤槐安头颅,青气萦绕。
似乎与他们始终隔着一层雨幕的汤槐安单手捉住那串糖葫芦,随手扔出。
苍山月警觉猝生,急停后掠,可赢洪却正被这串糖葫芦正中胸口,一时间气机散乱。
汤槐安一拳穿透雨幕砸中赢洪,后者瞬间倒飞出去数丈。
苍山月脚尖在泥泞小道上轻点,双手划出一个大圆,接住赢洪之后,大袖挥动,卷起不少雨水袭向汤槐安,而后则是一掌看似轻飘飘的拍向汤槐安前倾的胸膛。
紫气东来!
汤槐安伸出一手,抓住苍山月手臂,往后拉去,苍山月一个踉跄,但很快稳住身形,反倒是转过身来。
可下一幕,让他微微失神。
一道灿烂黄金之色划破雨幕,汤槐安腰间半截黄铜刀瞬间出鞘。
这一瞬间,苍山月真觉得是天地都要为之失色。
一刀挥出,极尽锋芒。
苍山月匆忙后掠数丈。
可视线之中,这位成名多年的老前辈冷冽一笑,一刀才出半刀,却急速回掠,身形猛然掠向赢洪。
苍山月大惊失色,止住后掠之势,胸中气机一阵翻腾。
他原本以为汤槐安走的是各个击破的法子,却没想到这老头儿如此极端。
片刻之后,自知为时已晚的苍山月见到天地间生出一道夺人心魄的灿烂光华,汤槐安一刀挥出。
磅礴大雨中,赢洪头颅被人斩下。
汤槐安杵着半截刀,眼睁睁看着一青一紫两道光华印上胸膛。
老前辈神情淡然,轻声道:“一同赴死吧。”
一掌一拳印上胸膛之后便欲抽身后退的苍山月听到汤槐安如此淡然的一句话,暗道不好,胸中气机尽数泄出,想着在片刻之间摧毁老头儿五脏六腑。
可哪曾想,汤槐安竟然是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
汤槐安闭目而谈:“练了一辈子刀,原本以为一辈子都不能看到这番壮阔光景了,却不曾想,临了临了居然得以一观,虽说没多少时间,但总归是一辈子的念想,这老天对老夫不薄啊。”
苍山月神色惊骇,此时此刻分明感觉汤槐安气机极其丰沛,哪里像个快要死的人,他蓦然想到一种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可能,犹豫了片刻不确定的出声道:“第六境?!”
汤槐安不置与否,以气机牵引来黄铜,手法熟练割下此刻连动都动不得的苍山月头颅,然后仍由雨水将黄铜冲刷干净血迹。
老人眼神眷恋的看着这柄陪着他荣辱与共一辈子的黄铜。
大雨磅礴中,汤槐安仰头望天,呢喃道:“楼知寒,老夫这一辈子活的比你精彩多了。”
汤槐安缓缓闭眼。
约莫半刻钟之后,有人撑伞而至,是个满脸麻子的中年男子,有个人让他大雨不停不得出门,可眼见着这雨势越来越大,男子总算是忍不住出了门,他走到老人身旁,弯下腰,轻声喊了句。
“老先生。”
第三十二章 大雨磅礴无故人
本来该是烈日当空暑意正浓的午后,可不知为何南唐江宁城却忽然下起倾盆大雨,大雨气势便是黑云压空,未下之时便做足了威势,等到真正下下来时,几乎片刻便让江宁城街道瞬间有了积水。
那座刀斋位于江宁城外不远处,虽说身处京畿要地,可几乎无一人会认为那座刀斋的主人会对这变幻莫测的南唐朝堂有兴趣,就拿才不久之前发生的政变来说,就算是当时城中厮杀声不断,这座刀斋都无半点响应,既无人来求这座刀斋的主人出手,也无人来劝说他不要出手,那位顶着刀圣名头的老人这些时日过的还算是不错,早时去陵安和人打了一架,然后顺便见识了剑仙拆皇宫,等到一切事了之后又去了一趟北海,去看了眼那位要破而后立的南唐剑道扛鼎之人,最后等回到江宁时,正好碰上那场算不上有多惨烈的宫变,当时楼知寒站在江宁城头,若是有心,几个起落便能直入皇城救出那位皇帝陛下,之后只要安稳度过一夜,宫变的结局便会改写,可这刀道在世间几乎已然是无双的老人并未出手,只是冷冷瞥过几眼之后便转身回了刀斋,之后数日便不曾出过门,叶长亭要踏足第七境,他楼知寒也有这份想法。
只可惜,这些时日过去了,楼知寒虽说有些所得,可远远说不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再强求的他总算是今日出关,却又偏偏碰上了这磅礴大雨,站在屋檐下的楼知寒眼看着弟子风行歌走过来,却仍旧是无动于衷,只是眯眼看着这大雨。
打定主意要看着这大雨何时停歇的楼知寒站了小半时辰之后总算是觉得有些乏了,便让人在屋檐下摆了张椅子,自顾自坐下之后轻声道:“行歌,境界这事情急不得,水到渠成最好,依你在第四境所呆的时日来看,要想再进一步,恐怕不是一两月能够成的,世间天才不少,但到底都不是顺便在江湖里抓一把都是的,你本身天资已经足够优越,非要去跟那用剑的比,又是何苦?”
楼知寒未曾说出那人的名字,但风行歌已经笃定师尊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因此也没有半点隐瞒,躬身回道:“师尊,弟子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当日比刀,可是我胜了。”
楼知寒闻言一笑,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了片刻说道:“你胜了又如何,当年为师与那汤老头子齐名与江湖的时候,说是不分伯仲,其实为师真正胜过他的次数不多,反倒是输的多些,若不是他疯魔一般屠了半座大魏江湖,导致最后心境受损,如今成就还真说不上谁比谁强,至于他那弟子,用刀是个天才,可要是用剑,便是第二个叶长亭,汤老头子之前不清楚,要这小子练刀,也没差到哪儿去,可后来这小子转而练剑,又有叶长亭为他这个侄子保驾护航,现在踏足第五境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依着为师来看,时间确实是早了些。”
风行歌问道:“那依着师尊来看,他有机会踏足第六境么?”
楼知寒听着雨声,反倒是没听清自己徒弟所问内容,顿了片刻,好在风行歌会意,重新问了一遍之后楼知寒这才开口说道:“叶长亭能不能踏足第七境是整座江湖关心的事情,你关心也就算了,可那年轻人能不能踏足第六境,关你何事?难不成他要是能踏足第六境,你便此生无望第五境?我辈武人到底不如那三教中人清心寡欲,但若是杂念太多,也要不得,这第四境和第五境之间那道坎,便是如此,所有杂念聚集在一起成就心魔,世间不知道多少武夫都是倒在这上面啊,行歌,你也要万分小心才是。”
“那个年轻人和叶长亭一般,两叔侄都是天生的剑胚子,只不过叶长亭练剑太过于疯魔,敢做出万剑炼心的行径,因此他能在这而立之年便踏足第六境,如今更有机会踏足第七境,是那李青莲都未能达到的成就,为师听闻那剑阁有一块剑碑,只有惊艳剑士才可把名字篆刻上去,李青莲而今算是最高的,就是不知道叶长亭之后会不会把名字刻在他上边,这一点,为师都好奇的紧,等有机会,为师便去一趟剑阁看一看,看一看咱们这位剑仙,是不是真算是江湖百年第一人。”
“至于那个年轻人,最近在陵安与辛白味比过一次剑,辛白味不知道是真想成全那年轻人的剑道还是本就不如那个年轻人,反正是输了,这一输了,辛白味的剑道前路真算是断了一半了,不过好在王越那老家伙惜才,才替辛白味保住了另一半,不然这位剑圣,倒是真无望让老夫出刀了。”
楼知寒说起剑圣两个字,语气有些变化,但仍旧是神色平静。
风行歌在聆听师尊教诲空隙,还抽空看了看屋外大雨,见着这来的莫名其妙的大雨没有丝毫要停的架势,有些无奈的说道:“师尊你总是讲些用剑的作甚,说一说用刀不好?”
楼知寒在闲暇时还算是性子温和,若不是气势摆在这里,倒也看不出来他便是这天底下有数的刀道大宗师,听着风行歌问起用刀的,他第一时间想起了便是那位和他在陵安一战不分胜负的晋南衣,清了清嗓子之后这才说道:“用刀的为师便已经是天下第一,举世看来,也就只有晋南衣能够和为师一战,至于除此之外,你汤师伯,可算在前三甲了,这老家伙,这辈子要是不能踏足第六境,为师真要看不起他一辈子。”
风行歌低声嘟囔道:“才说了汤师伯困于心境,这会儿又是什么说道?”
楼知寒眯着眼,呵呵一笑,想了想,还是给了风行歌一个板栗,不过接下来的话可不是对着他说的,反倒是自言自语念叨:“你这小子,哪里知道我和汤老头子的交情,这辈子就算是江湖上出现了再多惊艳的刀客,在老夫心中,也不及那老头子半分,不过这老头子困于心境,就不能走出来了?毕竟当年为师还和他不相上下,如今这老头子要是说没存着赶上老夫的心思,老夫是说什么都不信的。”
平白无故挨了一个板栗的风行歌不敢抱怨,也没想着抱怨,只是不着痕迹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他现在倒是有些奇怪师尊身在南唐为何知道这么多大楚的事情,不过就算是想知道,此刻也是决计不敢开口问的。
楼知寒没有心思再和这榆木徒儿说话,反倒是站起身来,看着这雨势渐小的天空,想了片刻,便忽然踏入雨中,走出刀斋,风行歌没有那份可以无视大雨的修为,也就没有跟着,只得看着师尊缓缓离开。
踏出刀斋的楼知寒身上不佩刀不带酒,走出一截路,风雨仍旧是不能近他分毫,全部都被一道无形气机阻绝开来,当世第六境的大宗师高手中,除去榜首的东越和尚,他算是最年长的,自然气机也算是丰沛至极,莫说是阻隔风雨,就算是一刀断江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走出一大截路之后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是当年他和那汤老头儿分别之前,汤老头儿非要和他定下一门亲事,说是他们各自娶亲,之后后人若是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若不是便各自教其练刀,之后二十年再比就是,可惜的是,汤老头儿离开南唐之后回到大魏便面对是满门抄斩的汤家,莫说娶亲,就算是亲人都一夜之间作古,报仇之后更是一度销声匿迹,哪里有娶亲一说,再说楼知寒,本就是清心寡欲之人,一辈子也就汤槐安一个朋友,这汤老头儿一没了消息,他干脆便是终身未娶,后来两人再通书信,这才定下了徒弟一比的事情,不过之前那叶如晦和风行歌比刀,可算是风行歌赢了。
楼知寒自顾自笑道:“这老家伙啊。”
不知道在这泥泞小道上闲逛了多久的刀圣总算是等到天空放晴,大雨总算是停歇,可不知道为何,这雨不再下了之后,楼知寒忽然心里有些难受。
他蓦然转头看向北方。
楼知寒站了良久,忽然浑身颤抖,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这就走了?”
无人应声。
楼知寒沉默不语,神态憔悴。
第三十三章 此处雨停,他处揭幕
有场大雨几乎同时下在南唐与大楚,也几乎都是同时停下,南唐的那一场雨停之后也未见什么异景,只有个用刀天下第一的老人意兴阑珊,而那场下在大楚边境的大雨则是停歇之前便死去了三个人,说来也是好笑,死的三个人都不是楚人,却都死在了大楚境内,因此等到此处大雨停歇之后,那个教书先生也只背负起了一人,在镇子外的荒野地方寻了一处临河之处掩埋,原本打算是想把那半截看起来泛黄不已的断刀一起掩埋的教书先生最后想了半天也没舍得,索性便自己带回了住所,算作是留个念想。
朱仙镇离北丈原距离不远,因此独在屋子里回味和那老头儿相处时光的教书先生在一片寂静中便好似听到一阵马蹄声,不过这并未让他有半点情绪波动,等到那马蹄声远去之后,教书先生才缓缓起身,想着是到了授课的时候,便搬了一张竹椅在小院里,复而走进学堂开始上课。
他好似忘了一件事。
而此时在朱仙镇外的不远处,真有一队骑卒纵马狂奔,一队五个人,正好是镇北边军斥候一队的编制,大楚军伍中各支边军的编制不尽相同,就比如在靖南边军中,这一队便是十人,要足足比镇北边军这边多出一倍!
为首的伍长不过而立之年,面容坚毅,身材健壮,标准的北地男儿,至于其余的四个人,虽说身材不如这伍长健壮,但到底也差不到哪儿去,这五人人人佩刀带弩,刀是正统的镇北军刀,这种军刀,被誉为当世军伍第一,唯镇北边军独有,至于胯下战马更是整个大楚军伍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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