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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楚-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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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番交谈,倒是让甘倾安觉得这男子真的越发的有趣,开头只是惊异于他不逊北匈人的豪爽,之后便是他上马的姿势,当真是无比熟练,要不是看他那张清秀的脸不像是那边与北匈狼骑对峙多年的边军悍卒,说不得此时甘倾安就要多了好几个心眼,到时候去到桑麻城之后只怕叶如晦便成了什么瓮中之鳖了。
  说到底都是人心隔肚皮,江湖险恶啊。
  接下来大约数日时光,商队前往桑麻城一路畅通无阻,有着甘倾安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在此,虽说商队中不少人都不知道底细,可那商队首领,看起来是个豪迈不已的女子则是放心的很,不说这一路有多少暗哨,就是这商队里都有着数位北匈江湖高手,说白了,这这队货物加起来都没这女子一根毛发重要,这女子委实来头太大了。
  到现在才知道这女子叫做赫连飞莺的叶如晦这一路行来倒是真的狠狠涨了几分见识,这女子委实是太彪悍了,前几日在林中碰见一头半大黑熊,原以为怎么都要个十数人围剿才能解决的,却被这赫连飞莺弯弓搭箭,只用了两箭便要了那头黑熊的性命,一箭头颅一箭胸口,这份射术,倒是都能比上那征东边军的白羽卫了,儒家圣人有君子六艺一说,其中一项就是射,可发展到如今,这些整日读圣贤书的士子们怕是没多少人精通此艺了。
  这支商队夜宿也极有讲究,三五人一帐,绝不露宿荒野,半夜甚至还有人守夜,不过大抵都是围在商队正正中央的那甘倾安的帐篷外面,黄昏时刻,叶如晦又托了甘倾安的福,得以一个人独处一间帐篷,只不过好似商队中的北匈汉子对楚人没什么好感,不情不愿的把他安排在最外围,这样一来,若是有什么险事发生,无需多说,叶如晦绝对是最先遭殃的,这个时节放在陵安保管是不管白天黑夜的热意阵阵,可到了北匈却偏偏是白日炎热异常,晚上倒是出人意料的寒冷。叶如晦不知道这北匈这般反常,也就没去想为何帐篷内没有被褥,等到半夜这才后知后觉知道被那些北匈人不咸不淡的摆了一道,不过若是一般文弱琴师在这帐篷里度过一夜,保证第二日连站都站不起来,不过这放在叶如晦身上便好似没了什么作用,第二日清晨仍旧背负剑匣出帐吃早饭,让那些北匈人都感到很是奇怪。
  赫连飞莺对这长相清秀的楚人相处了数日,倒也是觉得他性子不错,不似以往碰见的那些楚人一般,因此脸色便好了不少,早饭之后还破天荒的和叶如晦闲谈了几句,叶如晦一如既往的温和应答,不涉及任何大楚要事。
  这个时节天气炎热,因此商队在吃过早饭之后便要继续赶路,等到午后烈日当空再赶起路来便当真是遭罪。
  甘倾安一如既往的很叶如晦并肩而行,她对大楚风俗喜欢到了痴迷的境界,因此说过大楚江湖之后便与叶如晦这些日子聊得全部都是大楚的风土人情,叶如晦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底自有打算,该说的一概不藏着掖着,不该说的就算是这女子再怎么变着法子问,也不发一言,不过这些时日甘倾安在他这里得到不少大楚的信息,他也何尝不是在甘倾安口中得到不少北匈现状,不过撤的太远对于叶如晦没什么帮助,他反正这一趟去到桑麻城,至少要把那两位第五境的宗师高手交代一位在桑麻城,至于另外一位,来历太过神秘,只说了在某个地方能遇见,其余信息一概不知。
  北匈和大楚互遣高手较量,人数数量上相当,不过宗师高手却是北匈占优,可两方派出高手的时间却是不同,大楚先让叶如晦和汤槐安北上,其余第五境之下的高手到底现在其实大多都在边境,而北匈则是先派遣出第五境之下的北匈武夫来淌水,探探底细,第五境的那几位宗师应当此时尚在北匈境内,要不然叶如晦也不会紧赶慢赶前往桑麻城,只不过这些天,叶如晦担心的还是汤槐安那边,这一出陵安两人便没了联系,但愿不是最后一次见面才好。
  商队走到下午时分,临近那桑麻城外时,叶如晦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那位为报恩而北上至北匈的阮西安。


第三十六章 两不负
  说是大楚尚武之风浓郁,可是到了这北匈便是说成民风彪悍,因此就算是有人当街杀人大抵也算是常见光景,桑麻城是这方圆数百里有数的大城,北匈武夫不少,因此就算是每日死人大抵也不会如何在意,可这一次在城外对决的两人可不是两位北匈武夫,反倒是其中一人是个地地道道的楚人,这样一来倒是便吸引了不少北匈看客围观,也不知道那名用刀的楚人是作何想法,为何非要在这桑麻城外找北匈武夫的麻烦,而且看样子也不是那位提了一根狼牙棒子的北匈武夫的对手,仅仅是百余回合之后,便被那北匈武夫一棒子打在胸膛上,顿时便是血肉模糊,之后那北匈武夫得势不饶人,又是几棒下去,阮西安当真都已经是命悬一线,若无人搭救,真是半点存活的希望都没了。
  叶如晦随着商队路过之时,阮西安早已经是气若游丝,就算是想救只怕也没办法了,他想起之前入陵安时与阮西安的一番谈话,还记得这位曾受汤槐安指点的武夫还有两个徒弟,忽然便很不是滋味,叶如晦看向那拿了一根狼牙棒的北匈武夫,眼露杀机。
  甘倾安注意到叶如晦的神情,只不过她境界低微,体会不到那丝缕杀机,只当叶如晦是看见了楚人遭难心里悲愤,停顿片刻之后轻声安慰道:“在北匈,若是没有实力,轻易去招惹一些招惹不起的人,下场自然不会太好,不过既然已经事了,我倒是可以帮你要回那男子尸首。”
  叶如晦压制下心中杀意,苦涩的说道:“那便有劳姑娘了,同在异乡,倒也不能让他暴尸荒野才是。”
  甘倾安点了点头,唤来商队当中一位面容粗狂的男子,跟他说了些什么之后,那男子这才冷着脸越过人群来到那提了狼牙棒的武夫面前,两人窃窃私语了一番,那境界在第四境的北匈武夫蓦然一惊,看向这边的眼神炙热,最后点了点头,确认这阮西安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这才和那男子说了两句,之后才上马离去。
  叶如晦翻身下马,缓步越过一众北匈百姓,这才来到阮西安尸首面前,背负剑匣的他缓缓蹲下,替这位只见过一面的北地高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这才轻声说道:“阮先生,你让在下带的话都带到了,只不过你的尸首在下实在是带不回大楚了,只不过要是将你葬在北匈,只怕也并非你愿,因此如晦斗胆将你火化,只要如晦能够回到大楚,自然一定将阮先生一起带回,断不能把先生留在北匈。”
  叶如晦此刻心底五味杂陈,若不是在这桑麻城外碰见阮西安,换作任何一处地方,他叶如晦都一定会要了那北匈武夫的命,只是此刻桑麻城中尚有一人不能打草惊蛇,因此叶如晦不管再如何悲愤,都万万不可莽撞出手,不然不说带回阮西安骨灰了,就连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走出北匈都很难说。
  把剑匣横放在胸前,收起阮西安那柄刀,背负起这个为国而死的男人,叶如晦翻身上马,对着甘倾安歉然一笑,后者轻声说道:“我在城中等你。”
  叶如晦点点头,策马离去。
  北匈地貌复杂,山林平原都有,因此不过片刻便让叶如晦找到一处山林,把阮西安尸首放下之后,叶如晦便改了主意,他轻声开口:“等我片刻。”
  叶如晦身形急速掠向南边,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提了柄刀也提了颗头颅的叶如晦飘然而至,他把头颅扔在地上,不发一言,将阮西安的尸体焚烧,收拾好他的骨灰,这才把那颗头颅踢进火堆中。
  多了一柄刀一小包骨灰的叶如晦上马赶往桑麻城。
  这才踏足北匈便亲眼见着有故人死在自己面前的叶如晦实在是心里也不好受,虽说这趟北匈之行,莫说是阮西安,就连他都是走的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是死在此处的结局,可到底在他没见识过死人之前,也不是那么担心,可这总算是见识了一次死人之后,叶如晦便有些怕死在北匈了,他死了不打紧,可有个在洛城的女子只怕真是要失了良人了。
  叶如晦坐在马背上,念叨了一句某位不算是佛道高僧的写出的诗句,“世间难得安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啊。”
  ——
  大楚梧州,小溪山下有洛城。
  有个这些时日都呆在这座小城的女子杀手总算是不再是一袭红衣,也不再涂出猩红红唇,反倒是将那袭红衣洗干净之后,找了一个木箱子封存起来,在城中裁缝铺子买了一些素色衣裳,若不是那份容颜太过于美艳,倒是和一般人家中的小娘子无异,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女子容貌实在是太过好看,初时仍旧有不少闲汉整日候在那小酒肆门口,希冀能够一观这女子容貌,小酒肆的老板不在,这位老板娘又长的如此祸水,自然要令人觊觎,不过好在这街坊四邻都是那酒肆老板的好友,特别是那一群中年妇人更是喜爱那酒肆老板的很,因此凡是无故待在这青石巷的闲汉们都被这些妇人一阵轰赶,久而久之,闲汉们倒是也识趣,也就不再敢蹲守在酒肆门口,只是偶尔路过青石巷还是要往那里面偷瞄几眼。
  那女子前些时日收到不少酒肆老板从陵安寄回来的好东西,吃食玩物胭脂都有,她也不一个人收着,从驿站领回东西之后,转眼便分了大半给那些热心肠的妇人,这倒是让那些没怎么走出过小城的妇人喜笑颜开,除去一如既往的赞扬那酒肆老板是个好人之外,也顺便夸了夸这女子贤惠,是个能过日子的女子,脸皮薄的女子脸颊马上便生出两朵红云,看起来煞是可爱,若是那酒肆老板在此处,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难不成又要闪了腰?
  这些时日虽说酒肆老板没有归来,酒肆也不得开张,自然也不说赚钱,可丢了杀人营生的女子也不见得日子就过得紧巴巴,实际上酒肆老板临走的时候留下那些银钱,足够她度过好几年衣食无忧的银钱,至于好几年之后的日子她也不用担心,那时候酒肆老板自然便回来了,这之后的日子哪需要她操心,挣钱养家这可一直都是男人的职责,至于酒肆老板要是回不来,这便更不用担忧了,他都不回来了,这日子还过什么过。
  黄昏时刻,穿了一身青衣的女子坐在小院里五指如飞的编织着一只竹筐,这是她前些时日跟四邻妇人们学来的手艺,虽说才学了不过月余,但到现在也已经是极为熟练了,一只竹筐用不了多少时间便能够编成,不过至于这编的好坏,就不是她担忧的事情了,毕竟这门手艺只是她在酒肆老板不在家时而学来打发无聊时间的。
  不多时便又编好一只竹筐的女子歇了口气,转身回屋去拿了一包陵安那边才能买到果脯来,这些时日不知道为何便喜欢上了甜食的女子坐在竹椅上,百无聊赖的吃着果脯,看着这天边晚霞。
  小院木门被同样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推开。
  专程来此的女子脸色淡然,看着对方同样一身青衣,顿了片刻便直接问道:“叶如晦是你男人?”
  感受不到这女子杀气,但总是知晓这女子深不可测的酒肆老板娘一瞬间便生出无数个念头,最后再在脑海里一一排除,唯独只有一个在她脑海里萦绕,酒肆老板娘不确定的问道:“我男人怎么了,和你有关系?”
  那青衣女子倒也不想多废话,也不知道这酒肆老板娘生出的念头,只是自顾自说道:“前些日子你……男人,在陵安和辛白味打了一架。”
  酒肆老板娘忽然站起身来,脸色大变的问道:“死了?你是来报丧的?”
  本来南下就是要在登山之前给这女子带来消息的柳青见到这酒肆老板娘如此一惊一乍,也没了心思再和她扯其他的,这一次全盘托出,一五一十把陵安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了一遍。
  然后便眼见着那女子长舒一口气,这才重新坐下。
  柳青瞥了一眼这女子编织的竹筐,只觉得实在是丑的无法直视,也就不再去看,复而便要转身离去。
  等到快走到小院门口的时候,这酒肆老板娘才后知后觉喊她留下来吃晚饭。
  破天荒应下的柳青折返身形,回到小院中和这女子一同做饭。
  下厨之前,酒肆老板娘还问了一遍柳青的名字,正在淘米的柳青头也不抬。
  “柳青。”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倒是让酒肆老板娘倒吸了口冷气。
  两位容貌相差不大的女子再这小院里吃过晚饭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于是酒肆老板娘再邀请这柳青留下住一晚,柳青也倒是没有推辞,只不过睡下之前,酒肆老板娘还是问了句。
  “你要去找谁?”
  “叶长亭。”


第三十七章 年轻琴师的一次闲谈
  杀人之前弃剑而用刀的叶如晦后知后觉的有些佩服自己,北匈和大楚的这一番较量,两方互知道不少消息,就像叶如晦知道这桑麻城内有一位第五境的宗师高手等他来杀,那边北匈也必然知道大楚这方的两位第五境宗师高手是一位用刀一位用剑,不过叶如晦既然在桑麻城外不远用刀杀人,倒算是做了一次聊胜于无的障眼法,不过相对来说,他还是想替汤槐安多分担一些吧。
  去而折返的他一路上为胯下这匹马带来了不少凉意,这倒是让这畜生跑起来分外惬意,用了半柱香时间重新回到桑麻城外,甘倾安说是和他在城外相会,但到底是怕叶如晦这一张楚人面孔会被城卫刁难,因此入城之后便遣人来了城门口等着叶如晦,也不知道是那女子实在是身份太过于尊贵,还是这名扈从根本不愿意搭理这样一个落魄琴师,反正叶如晦进城是一点刁难都没得到。
  入城之后随着这扈从在城中走过几条街道,叶如晦这才骇然发现这桑麻城中建筑竟然是仿照陵安而建,虽说规模略小,而且某些建筑显得不伦不类,但总得来看,除去这座城中没有皇城这一内城之外,其余的方位建筑还真和陵安差的不远,就连城中百姓,也是有着不少楚人衣冠打扮,这让叶如晦略微放宽了心,怪不得之前甘倾安便说过这北匈其余地方要学楚地风俗都是皮毛,只有这桑麻城有些意思,这到了地方一看,这都把大楚帝都学过来了,哪能不把其他地方比下去。
  跟着这扈从走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这才总算来到一家客栈前,客栈老板早先便得到了一大笔银钱,又得到了嘱咐,也是看着这扈从出门的,因此当他领着叶如晦重新回到客栈时,那老板虽说先是对叶如晦那一身楚人衣冠有些异样,但到底眼底疑云很快散去,就在这桑麻城中,每日不知道有多少楚人衣冠打扮的百姓,只是长相大多粗犷,真要是长得和这年轻人一脸清秀的倒不多见。老板到底也是很快想起那女子的嘱咐,很快便让后厨端来半只烤羊,和一坛北匈烈酒。
  也不矫情的叶如晦坐下之后问了一句那女子去向,客栈老板倒是一五一十全部说出,知道了那女子在城中闲逛的叶如晦也只是点点头,转而认真对付着这半只烤全羊和这坛烈酒,羊是肯定吃不完了,但这酒倒是可以喝些,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碗喝下的叶如晦扯了扯嘴角,只觉得嗓子眼一阵刺痛,这才有些佩服这些北匈人的叶如晦摇头苦笑,也没让这老板笑话,一个人硬撑着把这碗酒喝完之后,吃了两只羊腿之后便再也吃不下去的叶如晦转而出门,客栈老板也不拦着,只是好心提醒叶如晦将背后包裹放在客栈,不碍事。
  叶如晦没有应声,走出客栈之后特意选了人少的街道前行,走过数百步之后总算是寻到一处琴行,花了不少银子高价买得一架据说是大汉年间的古琴,叶如晦也没有说什么,交过银子之后再要了一个机巧琴盒,一共两层,正好够把那柄古剑放在暗处,如此处理之后,悬上那柄阮西安的刀,优哉游哉这才返回客栈。
  不过叶如晦才在房间坐下没多久,便响起一阵敲门声,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起身那本来就是虚掩的木门便被人推开,叶如晦抬起头,看着闯入的两位女子,脸色不变,还是一如之前那般有些伤感。
  赫连飞莺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大大咧咧说道:“这又不是你家的亲戚,哪能一天都愁眉苦脸的。”
  甘倾安虽说没有开口,但也没有阻止,只是坐在赫连飞莺身旁,看着叶如晦。
  叶如晦微微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都是在异乡的楚人,能帮一把就尽量帮一把,楚人不互帮,那谁还帮楚人?”
  甘倾安对于楚人的性子也有所耳闻,因此此刻听到叶如晦如此说,也没有什么意外的,只是看着叶如晦放在床边的那个长条木盒,似乎想起了什么,这才说道:“今日我在城中闲逛时,正好路过几家琴行,有一处正好是你们楚人开的,应当是更懂你们那边的古琴,明日咱们便去看一看。之后再带你在城中看一看,看看和大楚有什么不同。”
  叶如晦笑着点头。
  倒是那赫连飞莺一个劲的往床上的那琴盒望去,见叶如晦注意到这里之后,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可从来没有听过这楚琴,姓叶的,你弹一个?”
  叶如晦看了一眼甘倾安,后者也是轻声说道:“既然叶公子是琴师,我倒是也想看看叶公子的琴艺。”
  楚人儒家士子有君子六艺,倒是真正会全的人不多,不过幸好叶如晦有个好老师,那个能够在书院当过教习的老人一身所学斑驳,虽说没有尽数教给叶如晦,只不过偶有闲暇还是教了叶如晦不少,叶如晦当时敢用琴师这个名头也是因为有这技艺在身,不然怎么都是不敢妄自托大的。此刻这两女子不管是不是试探开口,叶如晦也都不敢拒绝,毕竟在斩杀了那位第五境宗师高手之前,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并不推辞的叶如晦拿出那架故意在琴弦处挑断一根的古琴,放在双膝上,朝着甘倾安和赫连飞莺两人歉然道:“微末之技,献丑了。”
  两位女子并未有什么大的表示,甘倾安只是微微一笑,而赫连飞莺则是有些希冀的看着叶如晦。
  双手搭在琴弦上弹奏了一曲算不上是什么难弹的谱子的叶如晦,弹完收琴之后便合上琴盒,推向床上一侧,倒是很有些视之为珍宝的样子。
  赫连飞莺扯了扯嘴角,嘟囔道:“还真当作是什么宝贝了。”
  倒是甘倾安观察东西细致入微,看着叶如晦比之前多出一柄刀之后也不揭破,只是轻声赞叹道:“叶公子琴艺果然高超,一曲弹毕,用你们楚人的话来说就是很有余音绕梁的劲。”
  叶如晦一直搞不清楚这女子的真实身份,按理来说,能让一位第四境的江湖草莽高手因为几句话就服软离去,那肯定不见得是一般的大家族后人,虽说北匈这座病态的江湖和大楚不一样,这里的江湖武夫并未有大楚那边的江湖高手的风骨,反倒是唯利是图多一些,可不管怎么说,也不见得对谁都只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不过北匈皇室复姓赢耒,这姓甘的,倒是没怎么听说过,不过这出门在外,也不能知晓这女子是否改名换姓。
  赫连飞莺自觉无趣,觉得这两人说话都不敞亮,因此也就悻悻然离去,屋子里就只剩下叶如晦和甘倾安两人,甘倾安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之后,开门见山问道:“叶公子认识那个楚人?”
  此刻屋子远远说不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光是叶如晦气机微微散发出来便知晓此刻屋外起码还有不下三人在一旁窥视,而且看这架势,若是叶如晦轻举妄动,莫说打不打得过了,反正冲进屋子里也就是片刻而已。
  叶如晦眼神复杂,自然是知道他把阮西安那柄配刀带在身旁已经惹人生疑,不过既然甘倾安没有摆明了问,他也就故意不去谈及刀的事情,叹了口气,轻声道:“算得上有过一面之缘,阮先生是北地江湖成名的江湖高手,一向口碑不错,在北地颇有威望,我幸而我在北地时,也曾见过阮先生,比那位向来眼高于顶的剑圣还强出不少。”
  甘倾安双指微微绕圈,见叶如晦提及那位剑圣,轻声笑道:“辛白味的名头倒是在咱们北匈都很是出名,不过我可没这份运气见过这剑圣的风采。”
  叶如晦惭愧说道:“也只是远远看过一眼,这位剑圣认不得我,我也认不得他。只不过大楚江湖高手实在是太多了,见过几个倒是不稀奇,要是没见过,倒才是真不敢说在江湖上走过一圈。”
  那女子冷不丁的说道:“可惜辛白味败了。”
  叶如晦猛然一惊。
  甘倾安轻声说道:“前些时日在陵安辛白味不是和叶如晦比了一场剑么,辛白味这个成名已久的江湖高手居然还败了,败在了那个才在大楚江湖声名鹊起的叶如晦手里。”
  叶如晦将那柄刀拿在手中,呵呵笑道:“不知道何时我才能像这些江湖豪客一般,好好的走一趟江湖啊。”
  甘倾安瞥了一眼叶如晦手中的刀,打趣道:“叶公子从现在开始练刀也不迟,毕竟那叶如晦也练剑没几年,只不过他有个好叔叔,就不知道叶公子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家世了。”
  叶如晦貌似苦涩一笑,欲言又止。
  甘倾安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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