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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楚-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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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如晦笑而不语,大楚地处中原,底蕴深厚,代代相传,自然门道要比这边北匈要多得多,这边北匈虽说被中原人视为尚未开化,可真到了大楚,那边的世家大族里的肮脏龌龊之事可不在少数,只是大楚知道造势,尚且不放在台面上罢了,可这边北匈可是一点都不加掩饰,就拿北匈这边的妇人做妓,便已经是举世皆知,而大楚那边互换小妾一类做法,虽说被不少士子认为是名士风流,但怎么也不敢公然放在台面上来说,可北匈有如此做法,自然会被那自诩为中原正统的读书人大加抨击。不过其实依着叶如晦来看,其实没什么两样,都是如此罢了。
两人闲聊时间不长,便一起下楼去吃早饭。
要过一壶清水,叶如晦吃过早饭便一人搬了个小凳子靠在屋檐下看着雨落在街道上的积水如何向着地势低洼处流去,女子待在叶如晦身边小半个时辰之后才觉得无趣,复而独自上楼去。
闲来无事便用气机将一滴滴雨水凝成做飞剑的叶如晦等到初时也只不过能操控两三柄,等到后面胸中气机用起来越发得心应手,便可以同时操控十数柄飞剑,只是虽说如此,要是用这十几柄飞剑杀人,最多也只能杀些不入流的江湖武夫罢了,要想驱使这么多飞剑用以击杀同境或是境界相差不远的敌手,当真却是十分难了。御剑杀敌一事叶如晦倒是做过好些次,不过也只是仗着境界欺负那些寻常武夫,要是真是境界相差不大的两人交手,叶如晦便从来不敢当真御剑应敌,就如同当日在大更台上比剑时便是如此,叶如晦要是真在辛白味这等纵横北地剑林数十年的剑道前辈前耍弄飞剑,指不定要被辛白味狠狠教训一顿。是所以为何这说书先生嘴里的剑仙最厉害的手段便是御剑千里杀敌,实在是要有这等境界的剑士,恐怕真是举世罕见,想到这里,叶如晦脑海里不禁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若是这世间真有剑士能够同时御剑千柄万柄杀人,那该是何等壮观?
整整半天时光都在屋檐下无聊用飞剑刺雨水的叶如晦等到午饭光景时正欲起身,便看到那女子又缓缓下楼,叶如晦耐着性子没有起身,等到女子再度来到身旁之后,他便散去气机,让那些飞剑重新变作雨水,摔落在街道石板上。
女子缓缓蹲下身子,离着叶如晦并不远,她看向叶如晦问出了这些天一直都想问的问题。
“公子这些时日一直耐着性子不问寒烟姓氏,也不问寒烟为何要杀那榆木城戍主,更不问寒烟到底是大楚那个地方的人士,真不怕寒烟其实是北匈谍子,要将公子带入死路?”
叶如晦平静道:“若是你真是北匈谍子,那便杀了就是,我家先生说过,到底读书人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比不上武夫的一刀一剑,更何况你这等弱女子,真挡得下我一刀?”
本来下雨,但一点都不觉得寒冷,可偏偏叶如晦这句话说出来之后,让这女子感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女子掩着嘴笑道:“公子有这般一人对一城甲士的武力,整个北匈江湖都没什么人能敌得过,寒烟一介女流,倒是一点都不想试。”
叶如晦神色古井无波,“其实姑娘是不是北匈谍子都不重要,若真是,我只会觉得姑娘可怜而已。”
女子一脸掩饰不住的黯然。
叶如晦忽然笑问道:“姑娘当真是北匈谍子?”
女子苦笑道:“恐怕是再狼心狗肺的女子也不会去加害曾经舍了命救过她的恩人。”
叶如晦一笑置之。
还想说些什么的女子忽然抬头看向远方,有马蹄声由远及近。
叶如晦先是看了一眼这女子,然后才看向街道尽头在大雨中疾驰而来的骑军。
马蹄声响彻小镇,虽说大雨磅礴,但这骑军过境之时好似便被雨声完全掩盖了一般,如此声势骇然的大批骑军从街道疾驰而过,自然吸引了不少的镇内百姓,不过也都是远远望着,不敢有半点阻拦举动。
而且看这铁骑飞奔而出,气势远远不是当日那些守城甲士可以比拟的,至少都要超出不少,说是以一敌十或许有些夸张,但战力在那之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若是说那些飞来飞去的北匈江湖武夫算是不可惹的对象之一,这北匈的制式骑军便更是不可惹了。这一点,想必上下无数北匈百姓都知道。
叶如晦静静等着这支骑军毫不停留的疾驰而过之后,笑道:“若姑娘真是北匈谍子,只怕这些骑军要停下来才是。”
女子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轻声叹道:“本意就是想找个由头好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诉公子,奈何公子如此的不解风情。”
叶如晦看向那支并不停留的骑军背影,意味深长的开口说道:“他们不找我麻烦,我倒是很想宰了他们。”
女子被吓得不轻,有些犹豫的开口说道:“公子三思,这可不是那普通的守城甲士。”
叶如晦点点头,“我知道轻重。”
叶如晦转身走进客栈,女子则是站在屋檐下,良久,这才轻轻丢出一物。
转身之时,却看到叶如晦正站在大堂中定定的看向她。
女子木然一惊,看向这个曾一人杀过一城甲士的年轻男子。
叶如晦淡然开口,“我给过姑娘机会,只不过姑娘一定是觉着今日对我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便更能让我对姑娘放下原本的那些猜忌,不过我想,若不是那支铁骑恰巧路过,姑娘也不会此刻便要如此行事。”
女子冷着脸,既然是已经撕破脸皮,倒实在不用再装作之前那副小女儿姿态,她轻轻一笑,轻声道:“那不知公子是如何知晓的。”
叶如晦平静道:“一介弱女子敢胆大包天独自一人去刺杀一城戍主,我怎么想都觉得依着姑娘的聪慧都不会做出如此傻的举动,只不过姑娘当日既然在榆木城并未出手,便是说明加上那些甲士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拿下我,可如今不过千人铁骑,姑娘便如此迫不及待,难不成这幅附近真有什么了不得宗师高手在场?”
女子喃喃道:“也许有也说不定呢。”
第六十八章 此刻无刀亦无剑
好似像叶如晦这种刻意进入北匈的江湖武夫都不知道这北匈和大楚这些年互相安插的棋子有多少,便更是妄论一般百姓了。但其实这两方互相安插暗探也都不是什么奇怪的大事,若是没有这些探子,叶如晦就算是进入北匈境内之后大抵也只能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撞,可他却是没有想到,这两方互相安插的探子,除去一部分本国人之外,居然还有不少异国人,就好似这北匈境内的寒烟,原本是北匈培养多年要送往大楚的谍子,不过后来因为叶如晦的搅局出现,才让北匈这边改变了想法,在探查得知叶如晦的去向之后,便让这女子在榆木城中上演了这一出好戏,更是让叶如晦几乎是差点一步一步跟着这女子走到事先给叶如晦安排的那处绝路去,若不是今日恰巧碰见那些铁骑,恰巧让那女子觉得时机成熟,要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局面。
微微思索便想清楚了这来龙去脉的叶如晦没急着说话,就算是这女子是靠着什么手段隐藏了自身境界,但大抵也不会有太高的修为,毕竟这北匈宗师有数,总不能她便是其中一个吧?
他现在在意的便只有那位女子口中的宗师高手和那一千铁骑,毕竟真正的后手便是这两方。
女子和叶如晦说破之后见叶如晦仍旧没有出手,她也乐得如此,女子走进客栈,在一张木桌旁坐下,轻声笑道:“其实公子真是个好丈夫,这些时日寒烟如此诱惑都能坐怀不乱,只可惜了,这倒是家里的夫人等不到归人了。”
叶如晦站在原地,呵呵笑道:“姑娘家乡应当是在江南,不然可取不出如此名字来。”
女子噗呲一笑,说道:“公子这会儿发问,寒烟还真不想回答了,若是放在之前,寒烟哪里敢逆了公子半分。”
叶如晦默不作声,独自一人想要转身上楼。
女子看着叶如晦背影讥笑道:“公子莫去想找那一刀一剑了,小女子可算是全部都藏好了,也只有公子这等刀剑兼修的江湖高手,才能让小女子如此小心行事,毕竟不论是那位剑仙还是成名几乎一甲子有余的刀道宗师汤槐安都值得慎重对待,公子既然是学过剑仙的剑,也学过汤老儿的刀,那便更值得小女子小心行事了,公子叫如晦,就是不知道这趟走北匈悔不悔?”
叶如晦不去理会那女子,反倒是直接转头看向这座客栈里的那个身材高大的客栈掌柜,自始至终,这个长相朴实的中年汉子都不曾离开一步。
注意到叶如晦投过来的视线,这汉子走出那柜台,提了坛北匈烈酒,来到那女子身旁,把酒放在桌上,一只手却毫不顾忌的从那女子领口深入,握住那一团温热的白皙胸脯。女子只是微微皱眉之后,神情不变。
叶如晦目不斜视,只是胸中气机翻滚。
那中年汉子看向叶如晦,说道:“你这份修为,能宰了吴太常这种货色,倒也不算是如何稀奇,只不过你能活着从榆木城中走出来,是杨长意那道貌岸然之辈没有出手的缘故?”
叶如晦平淡道:“那日杀人,我却是没有杀得痛快。”
那中年汉子冷笑道:“你真当我是吴太常那种酒囊饭袋不成,还是你以为你是你那位叔叔,能够一剑斩我?”
“对了,你此刻剑都没有,如何斩我?”
“记住了,你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爷爷我叫年十三。别到时候死了不知道是谁杀得你。”
叶如晦在口中反复念叨了两句他的姓名,却是发现他并未在北匈江湖的那份榜单之上,甚至离开之时在陵安收到的那份谍报,也只字没有提过这个汉子。
北匈江湖果真是大楚一般,仍旧有些老王八潜在水底不肯冒头啊。
实则这个不上武榜的中年汉子早就是第五境的宗师高手,只是一直蛰伏,对那张可有可无的榜单并未有过丝毫在意,依着他的想法,便是要上榜便要登顶前三才是,因此这些年他把排名第四到第十的高手都打了一遍,却始终是碰不到榜上高居二三的那两位,因此这些年他虽然早立下要入北匈庙堂的打算,可也一直按耐住性子,直到前些时候总算是有军方主动找上门来,说是让他在此等候,寻觅机会斩杀那位在北匈掀起风浪的年轻刀客,不过等到这男子上门之后,却又严令,若是那年轻刀客没有察觉出什么来,便不用出手,这虽说是让他有些失落,不过到底也不敢和北匈军伍反着来,这好不容易看着这撕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便自然是该他登场的时候了。
不过好在女子心思缜密,早便藏去了他的刀剑,这倒是让他杀起人来更加轻松了些不是?
喝过一碗烈酒的年十三看向那个此刻既无刀亦无剑的年轻男子,笑道:“要不要喝一碗断头酒?”
叶如晦淡然伸手。
年十三将手中酒碗拍向叶如晦,只是速度极快,威势太猛,比一般暗器都要快上好几分。
叶如晦身体略微上掠,如堂前燕一般跳上房梁,蹲在房梁上,看到那酒碗射出之后钉在客栈木柱上,复而看向这个深藏不露的北匈高手,平淡说道:“年十三,这名字可不吉利,若是改成年三十,在咱们大楚那边便是顶好的名字了。”
年十三面无表情的把手从那女子胸前抽出,并不在意手上是否还有女子残留体香,只是笑道:“放心,小子,在那铁骑来之前,我一定杀了你,这份滔天功劳,我可舍不得让给别人。”
叶如晦没说话,只是招了招手。
大约是叶如晦的太过轻视他,让这个虽不曾上榜却实实在在不输榜上之人的汉子心底恼怒,微微一顿之后便激射向此刻无刀无剑的年轻男子。他一掌拍出,胸中气机尽数涌出,如滚滚江水,连绵不绝,北匈江湖上谁人都知道苍山月的一手紫气东来,可不曾知晓当日他与年十三比拼时,年十三可是不躲不避硬生生是破去这一手紫气东来。
两人相撞,年十三一掌打在叶如晦胸前,而叶如晦则是屈指成剑,构建出一道凌厉剑气狠狠刺向年十三小腹。不过这短暂的一次交手,仅仅是破坏了几根房梁,而这两位宗师高手却是并未有什么大碍,受了一掌的叶如晦身子后掠,卸去大部分力道之后落在仅存不多的一根房梁上,而年十三则是在空中略微停顿,抹去了那最后一股剑气,身体再度前冲。
一掌并未建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对面这位年轻刀客虽说年纪不大,可怎么也是第五境的宗师高手,若是如此轻而易举便败下阵来倒是不正常,只是年十三明显感到刚才一掌好似是在打在了金石之上,脑海里有些惊异这年轻人莫不是练过些强横外功?
世间武夫本来就是弃外而修内,早便是觉得修炼外功是羊肠小道,只有调理内里气机这才是一条明路,不过尚且有部分武夫在把气机修炼至巅峰之后对于这外功也有所研究,年十三不知道这年轻人是否就是这类人,可若是真是的话,这年轻人的未来便当真不容小觑,更要杀之才行。
双方第二次交手,则是身体前冲的年十三碰上了不退反进的那个年轻刀客,他避过年十三的剜眼狠辣一击,一拳打在年十三的太阳穴上,年十三杀机四起,硬抗一拳之后,复而一拳轰在那年轻人的胸膛上,眼瞅着那年轻人胸前被轰的凹陷下去,可片刻之后,却又复原如初,脸色有些苍白的叶如晦伸出手臂,捏剑式在那年十三手臂划出一条血痕来,可见森然剑意!
叶如晦最怕这年十三不肯全力以赴,一味拖延时间,若是等到那千人铁骑折返,又有这年十三牵制,说不得叶如晦今日也要交代在这里。
好在被手臂划出一道血痕的年十三神色阴鸷,一掌拍向叶如晦天灵盖,狠狠将其从半空拍落在地,叶如晦倒退两步,卸去不少力道,在地面上拖出一道白色痕迹。
年十三得势不饶人,大踏步向前,一只是拉住叶如晦一条手臂,另一只手一掌拍向叶如晦胸膛,一掌拍出之后迅速回掠,变幻成拳之后轰向叶如晦脸部,叶如晦五指张开,挡住这一击之后,另外一只手成就一个诡异的弧度,挣脱开这年十三的手,一脚踢向年十三小腹,身体倒飞出去,正好落在门口。
年十三看了看胸口,这才笑道:“你小子不用剑的时候还真一点都不像那个白衣剑仙。”
叶如晦缓缓站起身,背后大雨磅礴,眼前便是生死之敌。
那一直端坐的女子只是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第六十九章 毕竟还是楚人
街道上大雨不停,更是隐隐有雷声传来,虽然让人听不真切,但好似有人自远处而来的脚步声一般,声音沉闷,一步一步踏在叶如晦心上。
他先前听那女子说这江南下雨,到了最后会起雾,得以能观女子撑伞出门,可此刻情景,是否雨停之时便是他身死之时?
年十三抹去嘴角鲜血冷笑道:“黄口小儿,当真是毛都没长齐便学人出来闯荡江湖,你真当这北匈江湖是自家的婆姨,看不顺眼便打一顿?”
叶如晦脸色淡然,高声笑道:“听闻数十年前有名刀客入北匈杀敌无数,斩去无数军方重将,最后就算是那北匈王庭亲自派人出手,不也是没拦住他?你说的这北匈江湖,可不就是任人欺辱的小姑娘嘛。”
年十三脸色阴沉,刀客汤槐安当年带一柄黄铜入北匈江湖视众多北匈江湖高手于无物,杀去不知道多少人,最后还扬长而去,这本来就是整座北匈江湖的耻辱,当年他年十三虽说碰到过那个在当时刀法几乎算是天下无敌的刀客,却真是一句话都没敢说,实际上就连整座北匈江湖,都无几人有资格敢在那刀客面前大放厥词,因此年十三不敢出手倒也不算是什么耻辱,只是他可以眼睁睁看着那刀客潇洒离去,是因为境界不足,可不能容忍这位年纪轻轻便在北匈江湖掀起波涛的年轻人在眼皮子底下离去,北匈江湖曾丢过一次脸,此时万万不能再去丢第二次了。
汤槐安终究只有一个,而且此时已经归天,已经让人害怕不起来了。
年十三看向这个站在门口的年轻人,阴冷道:“年轻人,就算是你死在这里之后你那位剑仙叔叔要不远千里远赴北匈让我偿命,年十三也要斩下你的头颅,用你的鲜血洗去我北匈江湖这数十年来的耻辱。”
叶如晦点点头,轻声道:“就凭你,哪里用得着小叔亲自动手。”
年十三回头看过那始终在饮酒的女子一眼之后,气沉丹田,刹那间在胸中涌出无数气机生灭,他脚尖在地面点出一个不浅的坑来,如离弦之箭般撞向站在门口的叶如晦。
叶如晦脸色平静,双手泛起一阵青色萦绕,狠狠的压在撞来的年十三肩上,双腿如同生了根一般,在门口不曾动摇,更不曾倒退。
年十三面目狰狞,一拳重重轰出,带着破空之声,不偏不倚的轰中叶如晦的心口,至此却并未停下,双腿屈膝撞向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叶如晦被年十三带着离地,却是不曾倒飞出去,反倒是至始至终贴着年十三。
叶如晦屈指成剑,先是屈肘击打在年十三下巴,然后便迅速变幻手法,带着一股凌厉剑气的食指和中指射向年十三太阳穴。年十三面无表情的偏头躲过,回头便是一记手刀砍向叶如晦脖子。
年十三不怒反笑,一脚踢出,将叶如晦踢进雨幕,撞向那街道一旁的残缺土墙。
土墙轰然倒塌,叶如晦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咳出几口鲜血。
没急着爬起来的年轻刀客无奈一笑,小叔那道剑意早在当日破境时便用去了,要是留在今日,岂不是要这个老王八真正的要见识一次何谓剑仙的一剑?
年十三站在屋檐下,看着这个已经是狼狈不堪的年轻人,脸色平静道:“就算是汤槐安现在都不敢妄称北匈无人,你比起他,还差的太远。”
大雨磅礴的街道上,那个年轻人缓缓起身,擦去嘴角鲜血,眼神清澈无比,他笑了笑,“不就是欺负我没刀嘛。”
年十三呵呵一笑。
站起身来之后的叶如晦在雨水中抽出一柄晶莹剔透的长刀,另外身后雨水凝成数柄飞剑,剑气森然。
年十三微微皱眉,片刻之后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你是那飞剑千里取人头的剑仙还是一刀斩青山的绝世刀客。”
叶如晦不置与否,胸中气机如同黄河决堤,奔涌而出,他一刀劈出。
浩浩荡荡便是一招挑帘式。
刀光照亮天际。
飞剑射杀而来。
直到现在,这年十三才收起对这年轻人的所有轻视。
江湖武夫,不管是用刀的还是练剑的,除去像楼知寒这一类的第六境大宗师,可以不用刀便可藐视世间绝大部分刀客,其余境界的武夫说到底有无兵刃之分其实差距不小。可就算是楼知寒这类练刀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的刀道宗师,可面对着同境的晋南衣仍旧是要带刀小心应对,因此这同境之争,叶如晦有刀无刀实在相差甚大。
年十三轻而易举避过几道飞剑之后,看向叶如晦掌中那柄晶莹剔透的长刀,后者淡然一笑:“要不要试试?”
年十三眼睛微眯,看着这个年轻人,一手上举一手下压。
天地之间顿时风起云涌。
叶如晦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刀青气暴涨,在雨幕之中,分外夺目。
年十三呵呵一笑:“年轻人,你真当我这几乎一甲子的修为是无用功?还是你自认为你便是世间第二个叶长亭,就算是,我今日也要让你命丧于此,省得到时候有人传出话来说我年十三连一个初出茅庐的后辈都搞不定,那我还如何行走江湖?注定要被江湖耻笑一辈子。”
叶如晦摇摇头,“我早说了,你这个名字不好听,若是年三十多好,在咱们大楚那边,年关可是要杀猪的。”
年十三杀意暴涨,街道风雨一怔。
叶如晦神色淡然,他练剑之前练刀时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就连汤槐安那本刀谱都被他翻来覆去看过好多遍,可以说得上世间除去汤槐安之后便更无一人比他还了解那些刀式的精要了,里面的玄妙之处,他早已经烂熟于心。
年十三再度冲向这个年轻人,不过尚未临近,叶如晦便向前递出一刀,刀式玄妙,让年十三都未能看清楚,只是这一刀挥出之时,整个街道便被刀光照亮。
当日汤槐安在朱仙镇大雨中杀人之时,便是以一道刀光作为开头,今日他这个得意弟子杀人时好似和他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这道刀光仅仅是闪现片刻,那年十三便近身,一拳轰向叶如晦,叶如晦横刀前胸,被年十三一拳轰碎,碎片散落在街道上。
叶如晦无奈摇头,这说到底都不及真刀来得舒适。
转眼之间,年十三一拳再至。
叶如晦侧身躲过之后,听到了一阵马蹄声,尚在远处,不过却是正往这边赶来。
是那一千铁骑返回到了此处。
叶如晦皱眉不语,却偏偏看着这客栈二楼窗口有人丢下一柄刀。
与此同时,有琴声响起。
叶如晦哈哈大笑,接住此刀,瞬间出鞘之后便是一记刀罡向下劈下,滚滚刀气分开雨幕。
这片刻之间,仿佛便变了一个人的年轻人只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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