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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楚-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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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寒水在金光出现之时便先行下山,这位一辈子都被叶长亭压着一路走来的南唐剑士挫败不已,下山途中甚至都不去看那站在山巅的叶长亭一眼。
  随即几位今日有意出手的大宗师都联袂下山,加上夏秋和那书院老头儿,短短时间,这山上大宗师便只剩下刀圣和晋南衣以及终南山掌教薛道冲。
  楼知寒看向山巅,神态平静,顿了片刻之后才低声笑道:“如此壮举,你这老东西看不见还真是遗憾啊。”
  楼知寒笑着下山返回南唐。
  晋南衣牵着那女子的手,柔声问道:“饿不饿,下山去吃点好的?”
  女子点头,两人携手下山。
  余留白脸色苍白,但眼角笑意怎么藏都藏不住,他驱散山上弟子之后,这才来到薛道冲身旁,负手而立。
  薛道冲笑道:“余掌教,今日之后,那方剑碑之上,叶剑仙的名字可以刻在李剑仙之前了。”
  余留白笑意醇厚。
  他瞥了一眼柳青之后才对薛道冲说道:“薛道长,今日之事还是要多谢道长出手,不然后果难料啊。”
  薛道冲呵呵一笑,摆摆手,“不碍事的。”
  他朝着余留白打了稽首,轻声道:“既然如此,薛道冲便先行下山了。”
  余留白回礼之后目送薛道冲下山去。
  十位大宗师全部下山。
  余留白走过两步,来到柳青身旁,轻声道:“柳姑娘是否还要在山上住些时日,若是要,便尽管住在剑阁客房便是,那山间竹屋被剑气侵袭,住不得人了。”
  柳青早已经擦去脸上泪痕,听到余留白如此说,也不多说,只是低声道:“余掌教,柳青这便下山去了。”
  余留白微微一叹,终究是尚未说出什么,对于这般儿女情长,他不是全然不懂,只是若是在旁人身上,他也能说出些劝慰的话来,可这在小师弟身上,他就算是有十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小师弟做得决定要是旁人能够劝的回来,他便不叫叶长亭了。
  他看着柳青缓缓沿着山道下山,不发一言,那条路是叶长亭登山之时走过的,女子情意到了如此地步,要是男子还是尚未有什么表示,其实早可以劝女子不必再费心力了,可那山巅的叶长亭并非是一般人,这柳青就是了?这两人谁都不是他余留白能够劝得动的。
  有人下山,有人上山。
  十位大宗师前后下山,再加上山上弟子在短暂的惊骇之后被各自师长强自驱散,青城剑阁大抵也是恢复了以往的局面。虽说这些弟子尚有些不愿,但还是架不住师长们的苦口婆心,叶长亭这番破境,除去让剑阁立于世间再多出一份保障之外,还让这些山中弟子练剑信心便又加强了几分,他们不是什么第五第六境的高手,也不用去想叶师叔是否会是他们剑道之前的一座大山,就算是有什么想法,大抵也只是对叶长亭境界的憧憬。
  这第七境到底是何种境界。
  叶师叔真成了手可摘星辰的那般无敌武夫?
  这一个个问题,到底比叶长亭是否阻拦剑道前路要吸引人的多。
  李长风背着叶残妆缓缓走向山巅,与叶长亭四目相对。
  李长风放下背后所背女子,自报家门:“在下李长风,这是内子叶残妆。”
  才以绝世姿态一举踏足第七境的叶长亭看着这一男一女,平静道:“叶长亭不过破境而已,便让大半座江湖都瞩目,殊不知这世上仍有两位早已经独占江湖鳌头,以此看来,倒是整座江湖都有些荒唐了。”
  李长风淡然笑道:“不必妄自菲薄,当年我与内子踏足第七境之时并未有如此阵仗,只是这般天地对于武夫是要比几百年之前严苛的多,要不然也不会数百年之后才出得你一人,其实之前那位青衣男子便有机会踏足第七境的,却不知道为何没去走这一步,不然这一座山出得两名剑仙,放在数百年之前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叶长亭木然不语,李青莲当时出剑替他挡过那条剑龙之时他便有所感应,知道若是这位祖师的真身犹存,境界当不会是一般第六境大宗师可以比拟的,或许他离着那境界,也只差一层窗户纸了。
  他并非是第一次遇见过这位祖师的剑意,只是之前那几道,万万不及这一道罢了。
  “李祖师惊才绝艳,若不是当年自感对江湖无趣,也轮不到叶长亭今日登山。”
  李长风呵呵一笑,看向山崖,以他目力,自然可以清清楚楚看清那些山崖断剑,“到底也是我久不问俗事,竟然不知有人已经有如此手段,能以一城气运加持,加之一位第六境的小辈驱使,这样一剑,到底也有些脱俗的迹象了。”
  叶长亭置若罔闻,他早些年曾多次进出皇宫,如果说那位皇帝陛下之前尚能不在意,等到他一剑斩过那老头儿之后,他总是要记恨上他的,这次王越驭剑千里来此,若是没有那位的授意,只怕是任谁都不会相信,不过既然王越已经身死,叶长亭也不会无聊到再去找那位的麻烦,恩怨种种早已经结清,叶长亭以前是不讲道理,现在貌似是懒得去理会了。
  他忽然开门见山问道:“刚才长亭一剑搅碎天雷之后,有金光洒下,可长亭却在金光之中隐隐可见一道天门?”
  李长风点点头,坦然道:“天地之间尚有一道天门用以隔绝天地,在那道金光尽头便是此门,我曾到过门前,不曾进去,实在是我也进不去,先前我曾说,登山之后可得半步长生,若是跨过这道天门,想必便真是可得长生之境了,不过天门之后的存在实在可怖,若是当真激怒了,恐怕不得善终。”
  说完这番话之后,李长风忽然想起眼前这个男子当时金光照下之时好似并未踏足那金光之中。
  一时间他有些恍惚。
  叶长亭忽然笑道:“听人言总是不得其中真意,等有机会提剑去看看便是。”
  李长风淡然一笑。
  三人同行走过山巅,去往剑阁详谈。
  这三人当真算是这世间最脱俗之人了。
  ——
  陵安城中,自从见识过了那一条剑龙呼啸而出的满城百姓,这两天所谈论的便都是那条剑龙,之中倒是有不少知情者,再加上当时王越借剑之时也曾高呼过,因此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渐渐便被人理清了,整座陵安城的百姓都知道当日借剑那人是帝师王越,第六境的大宗师,为得便是要去青城山找叶长亭的麻烦,据说这位剑仙近日就要破境,想必王越这等行径也是为了阻拦这位白衣剑仙成为天底下独一份的第七境高手,这般行径倒是颇令人觉得不耻,本来这驼背老头儿当日在青城山问剑一事便赚足了名声,人人都称他是虽败犹荣,可近日的这般行径却真是落人口实,甚至有不少江湖武夫暗地里讥笑他,说他王越没有一点宗师风范,趁着那位剑仙破境之时悍然出手,不管成功与否,反正身上的脏水是怎么都洗不掉了。
  太常大人难得在清晨时分出门去往那日那处小摊子吃莲子羹,实则这般解暑之物要在午后日头正盛的时候吃起来才有那番滋味,可太常大人管不了这么多,昨日王越驭剑而走之后他便开始推演,到现在天机仍旧是一片混乱,这让他这位说是一辈子都未推演错的老头儿都有些觉得不对劲,因此今日清晨,他早早来到此处,想着再推演一番,不过尚未走到那处小摊子处,便看见有个负剑年轻人正在低头吃一碗莲子羹。
  在满城剑都被借走的陵安,这个时候还有剑的剑士可真是稀奇啊。
  但谁知道,当日王越借剑,唯独有一个叫柳登科的年轻剑士不曾借出佩剑,反而还把王越骂了一顿。
  太常大人走过数步之后坐到这年轻人对面,见他不曾抬头,太常大人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说道:“满城剑都被帝师借走,为何此处还有一柄?”
  果不其然,短短的一句话便让那年轻剑士抬起头来,他看向这个陌生的老头子,也不藏着掖着,有些气愤的说道:“王老匹夫仗着境界高些,便要抢剑,这哪里有这个道理,旁人任由他抢去便算了,可若是要抢我柳登科的剑,妄论这老匹夫,不管是谁来了都不好使。”
  太常大人剥去枝节,只是问道:“你便是柳登科?”
  本来在陵安已经算是家喻户晓的柳登科并不奇怪这老人也知晓他的名字,只是笑道:“在下柳登科,那个号称要打遍陵安剑士的就是我。”
  倒也知道这年轻人这些时日在陵安比剑倒也没有输过的太常大人只是呵呵笑道:“那为何不与王越比试一番?”
  柳登科毫不留情的给了这老人两白眼,皮笑脸不笑的说道:“这老匹夫练剑比我先练了这么多年,打不过也是正常,不过再等些时日,我自会上门和他比试一番。”
  今日在此处看见这一人一剑便几乎已经确定那一剑定然是败了的太常大人神色平淡,只是感慨道:“用不着了,你柳登科现在开始便是陵安第一剑客了。”
  柳登科一口莲子羹差点喷出来,他看向这个老人,有些疑惑他为何满嘴胡话。


第七十八章 情不知而起,一往而深
  这边做叔叔的叶长亭倒是很显露了一次威风,当着十位大宗师和两位早已经跨过那道门槛的半步长生之人一举破去剑龙,绞灭天雷,当真是说不尽的仪态风流,可那位做侄子的叶如晦却倒是要凄惨的多。
  他先是跟一位境界不俗的北匈武夫一番死战,等到好不容易一刀刺透了他胸膛之后又遇上了千人铁骑,虽说被他杀去百余骑,可总归是人力有竭时,那女子死去之后,叶如晦背起她的尸首再杀了百余骑之后真是力所不逮,这一次可真是跑路了。
  而他整整被那支铁骑撵了三天三夜,这才在一处林子里彻底甩开那千人铁骑,不过就算是这样,之前他也被那军中悍卒给留下好几道伤口。
  有一道从后背划下,虽不至于深可见骨,但怎么也让鲜血染红了衣襟。
  他拖着疲惫之躯跑出数百里之后才不得不停下来,实在是因为这北匈天气炎热,这些天只顾自逃命,背后这女子的尸体竟然隐隐都有些腐烂,甚至都招来了不少秃鹫盘旋,叶如晦不敢打草惊蛇,因此这些时日并未理会,等到总算是甩掉那一千铁骑之后,这才在一处山林之中将女子火化,将骨灰收好之后,再才继续南下。
  索性叶如晦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走出数里之后便遇上了一对主仆,主人是一位神态不俗的游学士子,一身白衣,腰间悬得有一剑,这一身打扮很明显便是那位白衣剑仙的忠实拥趸,男子名叫洛少河,是大楚边境的殷实人家,这次偷摸着想着来北匈原因讲起来令人哭笑不得,说是自家老爹非要给他相亲娶妻,可相亲便相亲,可为何老爹眼光如此不堪,最后挑选出满意的女子竟然是一个重重有两百来斤的女子,这让洛少河如何能够就范,成亲当晚他便卷了不少银两,拉着身后这个府上护院一同逃出了府邸,老仆名字倒是没啥人记得,只晓得府上上下都喊他老杨,不过这老仆说是一身把式硬的很,平日里好几个人近不得身,可依着洛少河来看,这老家伙一身这几十斤肉看起来还不似什么高手,不过也是这老家伙看着他长大,他想着要逃走之前,旁敲侧击问过不少府上的护院,也就只有这位表露心意,说是觉着那女子实在是配不上他这幅英俊容貌,这让洛少河当场热泪盈眶,爹不爱娘不疼的,总算是见着知心人了。
  可真等这老杨和他一路跑到北匈之后,洛少河这才发现,这老杨哪里有半分武力,在酒摊子喝酒,被那北匈壮汉掀了酒碗都不见如何发怒的,只是苦着脸,让洛少河看着不是滋味,可等再给他叫了一碗酒之后,他马上就喜笑颜开,这感情是心疼那碗酒。不过好歹这老杨把式不硬,倒是满肚子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故事,这些时候洛少河也没觉着无趣,要是真无趣了,叫这老杨给讲一段故事,保管把他的精气神全部都勾起来,你说这奇不奇怪?
  在北匈境内游荡有些时日,身上银两也差不多要花光之后的洛少河总算是跟老杨商量着要回大楚了,原本以为这老杨要说些什么回去便要落入那女子魔掌之类的话,却不曾想,这个老家伙竟然是一句话都没多说,就回了个好字。
  这让挫败不已的洛少河也只能领着老杨缓缓南下。
  初时碰见那个看起来要死不活的带刀又悬剑的年轻人,洛少河最开始的想法便是这兄弟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你说这行走江湖,用剑便用剑,用刀便用刀,你这又带刀又带剑的是为那般,难不成是同时崇敬两位刀剑宗师,洛少河提了提腰间剑,你这是崇敬那位白衣剑仙也就罢了,要是你真崇敬这位剑仙之外的其他剑士,他不介意让他看一看他洛少河的厉害,他虽说武功不济,可自认比起来这个面薄如纸的年轻人,倒是完全不用担心。
  好在之前的一番交谈,那男子便透露出生平最崇敬的剑道宗师便是那位叶剑仙,之后解释为何带刀也只是用着用剑不方便,远不如用刀顺手,对此洛少河深深表示赞同,这没练过剑的人,用剑用起来真不舒服,反倒是这刀用着倒不是很难,甭管会不会,这拿起来一顿胡乱劈砍,总是错不了。
  年轻人坦诚也没城府,听着好似是他把家底全部都交代了之后,洛少河对他的好感便直线上升,等到他最后提出来同行之时,洛少河也只是微微思索便答应下来,反正都是返回大楚,这身旁有个楚人到底要好一些。
  毕竟这在异乡,见到楚人不久是同乡吗?
  一行三人继续南下,这日走到一处小溪旁,洛上河打起溪水洗了把脸之后感觉疲意涌上心间,索性也不急着赶路,找了一块青石坐下,喊来叶如晦坐在一旁,而老杨则是一个人在溪边洗着那估摸着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的单衣。
  洛少河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说道:“叶小子,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事真不是我瞎编,你自己想想,两百来斤的女子,得有多……壮硕去了,若是我真把他娶回家来,晚上门一关,说不得要怎么拾掇我,我这小身板哪里禁受的住,不过这番婚也逃了,就想着她要有些面皮自己就觉着咱们不合适,便回娘家去,若是还没走,这回到家,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过我接下来的几十年生活。”
  叶如晦这些时日伤好的差不多了,脸色红润,加上背后那条伤疤已经无大碍,精神要比之前碰见洛少河时好出不少,此刻听着这位江湖雏鸟说起自己的不幸,他倒是淡然一笑,正想着不去理会,可这转过头来看着洛少河幽怨的眼神,叶如晦也只得劝慰道:“男女之间倒是真要两情相悦才好,不然这日子过着也不好过,只不过你尚未和那女子接触过,怎知就生不出感情来,你这般逃婚,那女子不知道多伤心。”
  洛少河扯了扯嘴角,没去说这个,反倒是问道:“叶小子,你成婚了,这般有经验,难不成真是花丛老手?”
  这搞得叶如晦哭笑不得,不过他倒是没有装聋作哑,顿了片刻之后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这才开口说道:“成婚这还差点,只是这次南下回到大楚就回去成亲,媳妇儿早就骗到手了,这就差把聘礼带回去了。”
  洛少河虽说是逃婚出走,但对于这些东西倒是很有一番见地,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叶小子,你可别怪哥哥我说话难听,这娶媳妇儿可比不上其他,聘礼是一等一的大事,可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门道,你真以为把媳妇儿抱回家这就行了?就算和新娘子两情相悦,你这不把这些东西归置齐,娘家可不会让你把媳妇儿抱回家去。”
  隐隐算着在北匈杀过两位第五境宗师高手,宰过无数甲士的叶如晦有些忧虑究竟这样一份聘礼算不算大,要是到时候那女子嫌弃起来,难不成又要叫他重新走过一趟北匈江湖,这才脱离苦海转头又迈进去,是个人都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因此叶如晦脸色一时之间有些难看。
  洛少河只当是自己的一番话让叶如晦有些开窍,不过见到他这个样子,他话锋一转,安慰道:“其实要真是那女子对你死心塌地,就算娘家不许,她八成也要偷摸着跑出来。”
  人生之大起大落,仿佛在洛少河这三言两语之间根本不算是什么大事。
  只是刚刚才出言安慰的人反过来便又成了被安慰的对象,而且两人口中言语也相差无几。
  他们两人聊的起劲,反倒是听去不少的老杨一直笑而不语,这个天气倒是个好天气,他才把单衣洗净扭干,放在一块青石上半刻钟,这衣物便干了,他重新穿上之后,遮住自己的小身板,听到自家少爷说起这些东西一套一套的,他也就耐着性子听下去,等到少爷总算是不说了,他这才靠着青石躺下,感受着那滚烫暑意,脑海里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一抹早已经该忘了的人影,他咧嘴一笑。
  有缘份的两个人自然是相濡以沫,可有缘无分的两个人却只能相忘于江湖了啊。


第七十九章 顶厉害的刀客
  洛少河话匣子一打开便是滔滔不绝,硬是把他知道的东西都拿起来说了一番,不管能不能和这起着的由头沾边,总管是要他说到尽兴才是,叶如晦没有去插嘴,只是打过一水囊的清水等着这小子把口舌说干之时,体贴的递过去,洛少河喝过水,兴致有些淡了之后,看了一眼叶如晦,感觉有些疲倦,就靠着叶如晦肩膀缓缓闭眼,叶如晦不曾说些什么,只是看了看天色,到底还是个午睡的好时节。
  老杨等了半响都没有再等到少爷的声音,这才转过头看过来,发现洛少河早已经闭眼之后,这才嘴里念叨了两句,凑近了些,坐在临着小溪的一块不大青石上,脱去鞋袜,把双脚放入清凉的溪水,顿时感觉暑意去了好几分。他抬着头看了一眼神态安静的叶如晦,良久之后才轻声道:“叶公子,莫要见怪,少爷性子急了些,但到底心肠还是好的,若是有什么冲撞到叶公子的,老朽在这里替少爷赔罪了。”
  叶如晦摆摆手,低声道:“碰见洛公子,虽说算不上他乡遇故知,但总是要比面对着北匈蛮子好些,再说洛公子性情豪爽,我看着也高兴。哪里有生疏之感?”
  老杨如释重负的点了点头,他这一路走来,看着这年轻人从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到如今的神采奕奕,没用多少时间便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就依着他那个伤势,常人没个一两月谁敢说能下床,可他这几日便活蹦乱跳,能是一般人?老杨有意无意的瞅了一眼叶如晦虎口,可尚未看到老茧,这便让他有些疑惑,按着这年轻人的态势,总该是有把式傍身的江湖人士,练剑练刀不好说,可不管是练什么,总归是手上得生出老茧才是,洛少河能够心大到以为这年轻人不过是带着刀剑糊弄人,可他老杨却不敢如此想,凭着他的直觉,不说太多,这年轻人绝对是个高人,不过到底有多高他倒是说不清楚了。
  不过能够看着这年轻人能够让洛少河靠在他肩膀上,老杨就敢拍拍胸脯保证这年轻人绝对不是什么坏人,他行走江湖这些年,别的不敢说,光是这一双眼睛看人就一个字,准!
  这个和境界无关,全凭他的江湖阅历。
  既然是放宽了心,老杨便不想之前那些日那般局促,这坐在叶如晦身旁轻声笑道:“老朽刚刚听叶公子和少爷再谈论这女子,却是也有一番看法。”
  叶如晦脸上笑意不减,“但请说上一说,也好让我们这等后辈涨个见识。”
  老杨摆摆手,哈哈笑道:“就是胡言两句,当不得真啊。”
  这一次叶如晦不急着说话,摆足了架势要洗耳恭听。
  老头子清了清嗓子,这才出声道:“这世间女子大抵只归为两类,一类喜欢你的,一类不喜欢你的。才进入江湖的雏儿巴不得一进入江湖便要万人瞩目,让世间女子都为其痴狂,可真要是有这么一天,倒是让人猝不及防啊,有一两个女子喜欢倾心于你便已经是天大的难得,这要是有着数位女子同时爱慕你,这倒难办了。这真心就只有一颗,赋予谁才是,这只怕是让江湖上那些顶厉害的大侠也难选,因此老辈们行走江湖,什么都可以不注意,却偏偏要把情字一字看得极重,不肯轻易对谁展露情意,毕竟这东西伤人之时,真要比刀剑穿胸还狠啊。”
  叶如晦不置与否,这一路行走江湖以来,倒也遇上过不少女子,不过不说是否对他有意,但他始终是不表露什么心思的,这最后不也只有小满被他拐回了洛城么。
  老杨见到这年轻人神色有异,或许是觉着他有些感悟,便不愿意再说些什么,只是低声喃喃道:“这些情爱,理不清讲不明啊。”
  叶如晦轻声笑道:“那老先生当真是亲身经历才是。”
  老杨呵呵一笑,老脸上的沟壑明显,他没急着搭话,话已至此,他也就彻底要放开了,他看向叶如晦的那一刀一剑,问道:“叶公子究竟是练刀还是练剑的?”
  叶如晦平静答道:“两者都用,只是都没练出什么名堂来,剑是家里的长辈教的,那位长辈倒是在十里八乡都十分有名,刀则是一位已经逝世的老前辈教的。那老前辈也是个顶厉害的刀客,只是我资质不够,达不到老前辈的水准,现在看起来实在是有愧啊。”
  老杨不以为然:“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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