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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楚-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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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如晦不废话,腰间刀瞬间出鞘,大步掠过之后便是一刀凌空劈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连贯无比。野山脸色平淡沉肩撞向那年轻人持刀手腕,险些将叶如晦手中铁刀震脱手去,叶如晦忍住那一阵酸麻之感,手中刀向下一撩,就要拉下这老匹夫半截肩膀,这一刀若是砍实了,这老匹夫再如何厉害战力也要大打折扣,可惜野山斜瞥一眼之后便向后仰去,躲过这一凶狠一刀之后身子成就一个诡异至极的弧度,一脚踢在叶如晦小腹,然后便是一拳硬生生从叶如晦天灵盖砸下,声势骇然。
  世间武夫打斗,若是真想搏命,往往便要舍弃花哨招式,一招一式必要以夺对方性命作为前提。
  叶如晦并未持刀的那一只手拨开野山的致命一拳之后,退后一步,手中刀得以收回,然后便是迅速递出一刀,刀式质朴,是那本刀谱河满上记载的落雁平沙,不过暗中藏得有不少变化,不过这一刀仍旧是被那老匹夫猛地一拍刀背,震裂了叶如晦的虎口。
  两人境界高下立判。
  原本便存了搏命心思的叶如晦眼睛微眯,脑海里闪过那红衣女子的身影,这趟北匈江湖走的算是一般,斩杀两位宗师高手和无数甲士倒是能做聘礼,可他好似却回不去了。
  鲜血染红刀柄,叶如晦咬牙反撩一刀,刀身上生出夺目青气,可仅仅在划破那老匹夫几缕衣襟之后便被他狠狠按下,野山顺势一推,一掌打在叶如晦胸膛上,只是片刻便让他倒飞出去数丈。
  有一抹血红在他嘴里喷出。
  最后总是踉跄站住身子的叶如晦直了直腰,咽下口中残存鲜血,极其平淡的看向野山。


第八十五章 庙堂上的年轻人
  陵安城里的百姓眼瞧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但到底这夏季尚未离去,时不时仍有蝉鸣声响起,因此这座城中仍旧是一如既往的那般炎热,不过这也使得那些临街小贩的生意还算是不错,这般时节,就连莲子羹都要多卖出几碗啊。
  莲子羹仍旧能沁人心脾,解去大半暑意。可前些日子来此喝过一碗的那个老人好似回不来了,当日陵安借剑一举,让整座城中的百姓侧目,更有不少好事武夫认为这位帝师既然有如此威势,能够驭满城剑前往青城山与那位剑仙一战,应该境界也低不到哪里去了,毕竟这驼背老人虽说之前曾败过,可谁也说不准他这些时日的不动声色,是不是真剑道修为又提高不少,因此在他驭剑出城之后,便有无数人等着消息,或者是等着看这位帝师驭剑而回的身影,毕竟你这剑都还是借的,难不成便不还了?
  只是等够数日光景,还是没等到这帝师回城,却是听到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说是这位帝师早已经死在青城山,被那位剑仙两剑便击落山崖,尸骨无存。而他驭的那满城剑也是直接被击落在了青城山下的山崖中,而那位剑仙当日也是一举踏足了第七境,成了世间唯一一位第七境的绝世高手,这个骇然消息传入陵安之后很快便让满城百姓都惊讶不已,都道那位剑仙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这从第五境到第六境,再从第六境到第七境这才多少年生?便完成了世间大多数武夫几辈子都未必能够完成的成就,除此之外,尚且还有不少武夫有些心疼自己花费不菲购买的佩剑,这被折断跌落青城山下,注定便是回不到手中了,可这般损失要找谁来赔?是那位已经身死的帝师,还是折断他们佩剑的剑仙叶长亭?
  前者已经作古,后者则是世间无敌手。
  这个哑巴亏,不管愿不愿意,也都只能吃了。
  有个年轻人仍旧是带着一个女子在陵安闲逛,不过那女子到底如今神态都极为憔悴,这位帝师的孙女虽说自己爷爷身死之后尚有一位太常大人在背后做她的大树,不至于落到被众人欺辱的下场,可毕竟是至亲之人离世,她这位做孙女的,若是表现得无所谓,那便太寡情寡义了一些。
  年轻人拿了一串糖葫芦,原本是给那女子买的,不过那女子并未接过去之后他便自顾自咬下一颗,感受着里面山楂的略微酸意,有些惆怅,便想着这女子是否心里便如这山楂,有淡淡酸楚?
  两人穿过一条不长街道之后,那女子便说乏了,说是要回观星台,年轻人动了动嘴唇,好似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来。跟着女子一路来到观星台附近,女子忽然放慢了脚步,这番情景,只怕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得出女子心中有心事,年轻人不傻,因此走出几步之后便犹豫说道:“莫要气急伤了身子。”
  女子脸色不变,轻声道:“爷爷驭剑而去,不管原因为何,但总归是他先启衅,被叶长亭要了性命倒也怪不得任何人,你若当真是觉得我是为了这个伤心,那大可不必劝慰。”
  女子话里有话,可惜年轻人这颗心算不上七窍玲珑,听不出个中真意。
  他顿了片刻,低声道:“那为何事心烦?”
  女子摇头不语。
  年轻人有些垂头丧气。
  总算是临近观星台大门,女子驻足而立,等了片刻,见这年轻人不曾开口,便转身进入观星台当中,年轻人在门口站了片刻,最后缓缓离去。
  走过一段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何处的街道,年轻人走回府邸当中,正好在院中碰到了他那位二叔,段长安眼见自己这位侄子失魂落魄,便开口打趣道:“少游,若不是那家女子要了你得真心,却不曾赋予你真心?”
  段少游如遭雷击,面容苦涩。
  见到侄子这般,段长安放下手中古籍,走过数步来到他面前,看了看他的脸色,这才笑道:“让二叔来猜一猜,是何家女子……是那位帝师的孙女?”
  段长安一语中的,让段少游就算是想掩饰都掩饰不了。
  毕竟是这朝堂当中的大佬,段长安只是微微思索片刻便想明白了其中枝节,他淡然一笑:“少游你若是真心喜欢那女子,娶回家来便是,以往那位帝师在世,或许还看不上咱们段家,可帝师既然已经离世,段家娶这样一位女子,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你要是怕你父亲不允,二叔替你去说媒,你父亲那里二叔也一并帮你解决了,只不过只有一点,若是那女子不愿意,你可别想让二叔替你抢媳妇儿。”
  段少游如梦初醒,有些错愕的问道:“二叔,段家真可以迎娶她?”
  段长安淡然点头。
  段少游得到了这家中话语权最重的二叔首肯,重重点了点头之后便转头飞奔出府。
  段长安站在原地,笑意醇厚,他这辈子最不想做的,便是那等棒打鸳鸯的恶人啊。
  ——
  大楚朝堂政令皆是出于疏谏阁,在交由三省审核,待到后者允许施行之后这才分发到各州各郡各县,前些年门下省孙老爷子尚未离世之时,三省对于疏谏阁的各种政令,大多看得急严,只怕宰辅大人有那么一两道新政蒙混过去,等到孙老爷子离世之后,门下省空悬时日不短,朝中新旧两派大臣对此一职一直算是虎视眈眈,可放眼陵安诸多大臣好似真没有哪一位能够担任如此重任的,这三省之首的位置,的确是有些重了,不过后来这位置却是由多年之前便已经成名的大儒严明见顶上了,这位被恭请到陵安的大儒无论是声望还是才学,的确让朝臣们一点都挑不出毛病来,因此就算尚且有不少人对此颇有微词,他还是安安稳稳坐在了这门下省中。
  不过由于这新来的严明见对于新政态度一直支持,不少旧派官员一直暗里讥讽这严明见不过是疏谏阁宰辅大人的傀儡,不过这风言风语就算是传到了严明见的耳朵里,这位大儒也是并不在意,反而乐见其成。
  今日这位大儒的府邸之中来了一位客人,不是朝中与他品阶相当的朝中大人,而是一位才入三省的年轻人,不过这位年轻人了不得,当日朝式之时便是以绝对实力夺魁,一举成为这改革朝式之前的最后一位状元。
  苏妄言。
  他是被严明见请到府邸之中的,也不是为了什么大事,只是单单这位三省当中当之无愧的大佬是想着见一见这个这些日子晋升速度之快的年轻人。
  苏妄言虽说年轻,但养气功夫丝毫不差于朝中那些老官油子,因此在严明见尚未开口之前,他很识趣的不发一言。
  严明见看着这位新科状元,忽然笑问道:“陵安如何,可曾住的惯?”
  苏妄言呵呵一笑,轻声道:“承蒙老大人关心,倒是还住的惯,只是这夏天实在是有些热了,让人平白要出许多汗。”
  严明见摇摇头,“陵安自然比不上那江南水乡清凉,可世间大多数读书人还是想着往此处挤,也并非是没有道理的。出些汗不算是坏事,若是以后头撞出些血才算是坏事。”
  苏妄言感慨道:“这还是有不少东西要撞出血来才能看得到是否值得。”
  严明见哦了一声,笑意不减的问道:“那你以为如今朝堂之上,是否得撞出血来才行?”
  苏妄言无奈道:“下官虽叫妄言,可那里真敢妄言。”
  严明见眼中尽是笑意,开始有些欣赏这年轻人,他感叹道:“苏妄言,这朝堂再过二十年,或许便是你的了。”
  苏妄言对此不发一言。


第八十六章 胜负手
  新科状元苏妄言被如今陵安城内不少朝中大佬看好,自然并非全无原因,只是这当中的原因有人不愿说,有人不能说,有人说不得,因此也就鲜有人知晓罢了。
  作为牢牢把持朝政数十年的宰辅大人来说,就算这苏妄言日后能够真正的一鸣惊人,那也毕竟是以后,如今朝局再怎么说,也还是他这位宰辅的天下。
  如今朝局之上再如何个动荡法子,终究也只有新旧之争这一个看似简单却是一点也不简单的争斗,而新政的核心便是那一位皓首老人。
  今日早朝结束之后,原本也是想着和苏妄言一叙的老人得知这年轻人被严明见那老头子抢先一步之后,便只是摇摇头,独自返回疏谏阁继续处理政事,等到午饭光景之后,有管事替这疏谏阁诸位大人各自送来一碗莲子羹,人人有份,也是人人只得一碗。
  宰辅大人吃了几口加了冰块的莲子羹,便觉得肠胃有些不适,便独自起身去喝了一碗温水,之后去向疏谏阁的藏书阁,翻看一本前朝古籍,大约讲的便是变法一事。
  宰辅大人看得入神,丝毫未察觉藏书阁大门被有人推开,来人并未出声,推开门之后又顺带轻轻关上,与宰辅大人隔了数个书架,安静的翻开了一本泛黄古籍。
  藏书阁内寂静无声,只有一老一少两位读书人安静的翻书声。
  良久之后,宰辅大人合上书籍,放回原位。想起了那座书院藏书阁,里面可是有不少书里都被他那个小师弟做过批注啊。
  他抬眼望向那位后生。
  宰辅大人笑道:“苑文庭,莫非也是觉得那莲子羹有些伤肠胃?”
  苑文庭隔着数个书架,倒是也清清楚楚听到了宰辅大人的打趣言语,他莞尔一笑,当年一桩案子,让他从一方郡守直升不知道多少级,成了如今这个疏谏阁当中最年轻的官员,也不过只是因为宰辅大人的一句话而已,大楚官场之上若不是彻彻底底的反对新政的旧派,其余的一些中立官员,对这位宰辅大人都佩服的很,实在是因为这位宰辅大人为官这些年,几乎从未做过什么错误决断,就连之前好些桩不被朝臣理解的举措,也一一都被时间证明并非有错,历数大楚的历任宰辅,也唯独只有这一位而已,不过就算是这样,当宰辅大人的新政施行之时,仍旧还有无数朝臣对此不解,更有不少朝臣坚决抵制,可就算如此,这位宰辅大人却仍旧是一意孤行,要非施行不可,因此这些日子的朝堂,前有孙老爷子,后有苑老大人,两位老大人都成了宰辅大人的拦路石。
  新旧之争,一时之间硝烟四起。
  苑文庭作为苑家子孙,本该是站在苑老大人一方才是,可却偏偏被招进了疏谏阁,不过他作为苑家弃子,倒是知道这层关系的人也不算多,但眼前这位宰辅大人却一定是知道的。
  不过这位老人对此始终都不在意。
  苑文庭把视线从手中书移到宰辅大人身上之后,这才笑道:“宰辅大人吃莲子羹伤胃,下官倒不至于此,只是想着早些吃完早些趁着有些时间来多看些书,也好多挣几分银子。”
  宰辅大人听到这句话,有些笑意,苑文庭口中的银子一说来源于宰辅大人前些时候在朝堂之上苦于新政推行不顺,回到疏谏阁之后这才向这些官员提出若是谁能够提出有一条有助于新政推行的举措,便可在疏谏阁领五两银子,不过说的容易,做起来实在是不简单,这些时日,疏谏阁这么多的官员,能够领到银子的,也不过只有一掌之数,碰巧的是,这苑文庭一个人便占了大半,依着他的法子施行下去之后,尚且效果不错,这让宰辅大人都有些开怀,实际上他这些时日在朝堂上的火气,大多都是装出来的,鲜有真正动火的时候,他和那苑老大人一般,都是这朝堂上的老家伙,看待朝政,可是要比不少年轻官员看得透彻的多。
  宰辅大人轻声开口说道:“苑文庭,你且猜上一猜,老夫是否真要和你苑家的那位老祖宗斗一斗法。”
  苑文庭神色复杂,半响之后才小声说道:“说不准啊,宰辅大人先前一阵部署原本是为了避其锋芒,这些天来的布置又隐隐又有要和老祖宗一斗的态势,只是依着下官来看,宰辅大人还是避其锋芒为好,这老祖宗时日无多了。”
  宰辅大人摇摇头,语气低沉:“老夫熬过了孙右任那老小子,现如今又熬苑老大人,殊不知这之后会再出现几位苑老大人,这熬下去,到时候恐怕老夫也熬不下去了,这新旧之争的烂摊子交给谁老夫都不安心,老夫只想在死之前,把这摊子彻底收拾干净了喽,这才好让你与苏妄言这样的年轻后生来,到时候老夫腾出位置,谁能坐上去便全凭本事了。”
  宰辅大人有些唏嘘,轻声道:“原本还有一个年轻人的。只是朝堂太乱,这年轻人独自去了江湖啊。”
  苑文庭洒然一笑,对此不知道是不是宰辅大人的试探毫不在意,反倒是平静说道:“宰辅大人若是想收拾这烂摊子,必然是逃不过那废除蒙荫制,朝野上下,可是谁都在等着啊,就是不知道宰辅大人您何时准备出手?”
  宰辅大人看向窗外,对此并非是避而不谈,只是轻声笑道:“废除蒙荫,这是老夫新政之中的最大一招胜负手,也急不得,若是急了些,反倒是适得其反了,只不过到时候要让朝野侧目一次便是了,省得谁都记得这些江湖武夫恍如神仙一般的手段,反倒是记不得老夫这糟老头子。老夫这手段,虽不是神仙下凡,可也能让这世间天翻地覆啊。”
  苑文庭发自肺腑的笑道:“那苑文庭便静待宰辅大人这天翻地覆了。”
  宰辅大人脸上笑意醇厚,话不多,只是想着,这天翻地覆,可是尚且差一人啊。
  胜负手才真是在此人身上。


第八十七章 剑上有春秋
  眼见着叶如晦几次看似摇摇欲坠,却面对生死一瞬之时都能使出一招如同羚羊挂角的惊艳招式,让自己转危为安的野山总算是倾力出手,他做为这座江湖上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二,真铁了心要杀某个人的话,这个北匈还真没几人能够挡得住。
  可叶如晦接下他多达数十招的杀招,却依然未见败亡之势,只是这年轻人现在的局势看起来越发的凄惨,先是吐出几口鲜血,之后再硬接了野山的倾力一拳,导致胸中气机一触即散,却在野山第二招尚未到达之前便又凝集起来,这让野山也有些想不明白,这年轻人到底是金铸的还是铁打的,为何如此难杀?
  野山没有去过中原,自然不知道中原江湖当中的各门各派的功法奥妙,更不知道这名年轻人除去学剑学刀之外,以往还因为得以将终南山的镇山之剑赢鱼迎回终南山的缘故,得了一本终南山的道经,那白发道人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到底叶如晦闲来无事一番翻阅,终究是被他悟出了些门道,得以琢磨出来气机生灭聚散之法,这在旁人来看好似并无作用,这一遇上了生死之时,这法子的作用便显现出来,叶如晦一身所学驳杂,许多看着并无作用的东西,说不得在关键时刻便有大用处。
  今日之战,野山胜在修为深厚,一气悠长,而叶如晦则是胜在有层出不穷的剑招刀式,这大多都是野山尚未见过的东西。
  颇有一种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感觉。
  看着那手臂颤抖却是始终不肯拔剑的年轻人,野山冷笑想着,若老夫真是那老师傅,你这年轻人倒是一点都打不死老夫!
  野山一手上扬,风起云涌,手中光芒大作,片刻之后竟然好似成就了一条青色长龙,龙头狰狞,龙须摆动,栩栩如生,若是有当世有名的画师在此,只怕也会自叹不如。
  这以气机成就的青龙,狰狞咆哮而出,杀得便是面前那个年轻人。
  叶如晦手中铁刀被他反手而握,看向那条青色长龙之时,脸色复杂,片刻之后竟然笑出声:“北匈人信仰的图腾不是草原孤狼?为何对中原的龙如此情有独钟?”
  野山闻言冷笑:“北匈这座江湖比之你们中原,到底是差了几分气势,学一学不丢人,不过倒是你们楚人若是有咱们北匈那般彪悍,收起嘴里那套礼义之说,说不定早便天下一统了。”
  叶如晦不置与否,仅仅是哦了一声,按住了那柄古剑。
  觉察到这动作的野山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那个年轻人,“怎么,总算是忍不住了,要把家底都掏出来,让老夫看看了?”
  叶如晦松开剑柄,再没有闲心废话,那条青龙已经到了眼前。
  铁刀与青龙轰然相撞,竟然发出一阵金石相交的声音,后者青气浓郁之极,而前者这是肉眼可见的刀身弯曲,这柄算不上名刀,但仍旧是足以削铁如泥的铁刀,看似要蹦断成了两截。
  叶如晦屈指弹在那刀尖上,铁刀发出一阵悠扬的颤鸣声,这要是放在上了年头的刀匠耳中,保管会称赞一句好刀,不过野山并非是刀匠,对刀也没有什么爱好,因此他的注意力只是放在了那条青龙身上。
  青龙气势不减,仍旧是袭向叶如晦。
  叶如晦咬牙一刀回撩,卸去大部分力道,这才一刀捅进那青龙龙嘴里,刀气喷涌而出,搅烂那青龙的身躯。
  野山冷笑一声,大踏步走过两步,一拳狠狠砸下,叶如晦屈肘挡住那气势迫人的拳头,双脚硬生生在地面踏出一个足以没过脚踝的深坑,叶如晦右手一掌拍在自己用以支撑野山铁拳的左手上,可老匹夫丝毫未动,他沉肩下压,叶如晦脚下深坑没过膝盖,好似被野山钉在地里的叶如晦脸色苍白,胸中气机流转,霎那生灭,野山居高临下,看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如果说把叶如晦钉在地里不过是让他去做一个怎么逃都逃不脱的靶子,之后的一腿,便是当真要让他死在此处。
  野山一腿踹出,皱着眉的叶如晦双手护住脸庞,却是仍旧被他从深坑当中一腿踢飞数丈,虽然最后落地之时仍旧是站着的,可这时的叶如晦便是七窍都在流血了。
  这份凄凉之意,当真是用文字形容不来的。
  野山大步踏过数步,一把抓住叶如晦的脖子,将其向后撞去,接连撞碎数颗树木之后,将其随意丢出,眼见他在空中时把手搭在了那柄古剑上,复而又松开,见此场景的野山勃然大怒,都到了这步田地,这年轻人还敢如此。
  自觉受到了侮辱的野山身形掠过数丈,在未落地的叶如晦小腹上又是倾力一拳。
  他一手抓住叶如晦肩膀,一手抓住叶如晦一只腿脚,就要将其狠狠撕成两截。
  有半枚玉佩滚落出来。
  是那女子送出之物。
  叶如晦神情恍惚,看向那枚玉佩,忽然想起了那女子要他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之后的那句话,她说让他别忘了回来。
  注意到这副场景的野山停下手中动作,一脚踩住那半枚玉佩,狞笑道:“就这些手段,就真当北匈无人了?”
  叶如晦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野山的那两只手,身子急速掠向那枚玉佩,赶在那一脚之前,抢先将其夺回。虽说最后仍旧是被野山一脚踢飞,而他摇摇欲坠落在远处之后,真是站起身来,一刀挥出。
  刀气灿烂无比。
  可是被野山轻易躲过。
  眨眼之间,这铁刀回鞘,叶如晦转而握住那柄古剑。
  剑意盎然。
  野山胸中一气已然用的差不多了,可他鞘中古剑却始终未曾泄气分毫。
  野山眼看着这个年轻人气势相比之前的截然不同,朗声笑道:“若是有本事,便来取老夫这颗大好头颅!”
  叶如晦古剑出鞘,剑气纵横。
  这位当世最年轻的剑道宗师,起剑式便是一招浩浩荡荡的剑仙一剑。
  这一剑,叶长亭曾用于杀过顾春雨。
  这放在叶如晦手中,可否杀得野山?


第八十八章 肩上有生死
  早便有世间剑仙证实过了,这一剑足以斩杀第七境之下的敌手,虽说用这一剑的那位剑仙本身便是第六境的大宗师,这些时日更是已经晋入了第七境,可当时这一剑由着这位剑仙一点不漏的传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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