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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楚-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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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不是那等能够夜视的江湖高手,因此当这天底间都变成黑漆漆一片之后,两个人的视线所及也只能是油灯所照的光线附近,那场大战是看不到了,只是听着偶尔发出的声响,良久之后,洛少河这才试探着问道:“我在家的时候,常常听老杨讲,这江湖上的高手大抵就分为真高手和假高手两种,真高手就算是老杨和你家先生那种了,可是真高手之中又有厉害一点的和很厉害的,小先生,你觉着你家先生和老杨是哪一种?”
  小书童听着这什么真假高手的说法有些不高兴,只不过也毕竟只是个读书人,而且还是个不太厉害的读书人,对于这高手不高手的一点都不清楚,因此沉默片刻之后,他只是不太确定的说道:“那先生和你家老杨,应该算是厉害一点的吧,毕竟这天底下不是给厉害的高手排过名次么,上面可没他们的名字。”
  洛少河很是赞同这个说法,若有所思的说道:“要是叶小子在这里就好了,他可是真是那种很厉害的高手,首榜上他排在第七,是这大楚的剑林魁首,天下有名的大宗师。”
  小书童有些惊羡的看着洛少河,心里想着你这姓洛的还认识这么厉害的高手?转过头来小书童就有些不高兴,可他就认识先生一个人,还不知道是不是高手。
  两个武道门外汉,就着一盏油灯,和胸中不了解的江湖,硬生生在这摊子聊了一晚。
  等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洛少河这才揉了揉眼睛,实在是有些困了,他靠在桌面上,缓缓闭眼,轻声呢喃道:“老杨,你他娘的都是这么厉害的高手了,要是打赢了记着来喊我,输了也不要紧,别他娘的硬撑着,咱们跑就是,要是那老先生铁了心要你这老家伙的命,也别想着我了,自己跑就是,少爷我这条命不怎么值钱,就是觉着有些对不起那女人就是了。当然,你要是赢了,他娘的可一定要来喊本少爷。”
  洛少河这一句话里的好几个他娘的在小书童听来,就是完完全全的泥腿子表现,只不过现如今他也困的不行,也就没有纠结什么,只是有气无力的喊道:“先生,千万不要一个人跑了。”
  等到小书童撂下这句话之后,两个一夜无眠的家伙靠在一起,都闭上了眼睛,很快便响起了不轻不重的鼾声。
  两人闭眼之后,有个在黄昏之后入小镇的老人领着一个中年男人来到此处,老人神态闲适,倒是身后那男人有些疲态。
  老人来到这两个已经睡死的局外人身旁,拣了一条板凳坐下,呵呵笑道:“宋玉,你猜猜为什么咱们两人能比叶如晦先入这座镇子。”
  宋玉有些茫然,坐下之后这才不确定的说道:“是有人遮掩了天机?”
  老人头一遭觉着自己这个学生聪明,他抬起头啧啧笑道:“宋玉,老夫怎么以前没发现你有这么聪明?”
  “那你说说,是谁遮掩了天机,才让咱们那位大宗师不知道这小镇里的动荡?”
  宋玉才被自家先生夸过一次,这紧接着的又一个问题,他就有些犯难了,他先是试探着说道:“应该是与先生下棋的那一位吧?”
  看着先生不为所动的样子,宋玉赶忙说道:“那肯定就是李先生了。”
  老人点点头,脸上有些不可琢磨的表情。
  他缓缓说道:“李长风这等活过了无数岁月的武夫,本来所求就不多,按道理不管是那人的谋划还是说其他人的想法,都不该是让李长风上心的事情,可这等武夫的心思谁都猜不准,况且就算是猜中了又如何,早就是这世间最强手的武夫了,想做什么事情,难不成你还真拦得下,倒是有人拦得下,可那人现在没在这地上啊。”
  宋玉知道自家先生说的是谁,那位剑开天门的剑仙。
  老人抬眼看向远处,笑着说道:“你看看,咱们这等老家伙,就算活的再久,有什么用,碰见这等纯粹的武夫,还不是吃灰的命,一位第六境的就很难招架了,要是李长风这等世间最强手要出手,再怎么谋划都没用,就等着被一拳轰成渣就是了。”
  宋玉对于这种略微有些无赖的说法,只得无奈一笑。
  老人瞥了眼睡死的洛少河,啧啧称赞道:“这年轻人的资质不错啊,有朝一日要是开始练武,境界不会低了,现如今这江湖第五境很容易,第六境也算不上多难,就是第七境,都没那么容易,叶长亭之后的江湖以李长风为尊,可这位大宗师之后的江湖高手,谁有幸得以第一个跻身第七境,按道理就很有机会成为下一位世间最强手,只不过这一位最强手,不仅仅是在跨入第七境时要被李长风追着打一架,之后最多能够稳压世间其他一位第七境高手,若是两人联手,肯定就不能像李长风这样轻松了。”
  宋玉这些天一直觉着先生话多,很有些要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都告诉他的样子,就好似人在死前,要将家底都托付给后人的样子。
  老人不管这宋玉怎么想,趁着那两位还在打,他也就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待些时候,站在这条暂时无人的街道,老人感慨道:“其实老夫也不知道在争什么,一辈子都平平稳稳的,最后这些时光居然才碰到一位要用光所有精力去认真对待的对手,倒真是一点都想不到,可既然有人站出来了,咱也得下场不是,不然谁知道这家伙要搞出什么来。”
  宋玉看着先生背影,总觉得有些佝偻。
  可下一刻,老人就挺直脊梁,正色道:“咱们这些观星之辈,其实说到底,说是读书人一点点都不差,只是比起来其他那些最多只能左右庙堂走向的读书人,咱们却是要厉害的多,一国之气运尽在手,一座王朝的气运散不散,取决于天下百姓,取决于帝王是否荒淫无道,可其实,还取决于咱们。老夫这些年没有管过这些事情,一来是因为这有你师兄在,二来便是怎么看这大楚都有数百年国祚,可现如今之后,说不准了。若是有一天,老夫先走一步……”
  老人没有说话,便被宋玉打断道:“学生扛得起来。”
  老人转过头去看着这个其实极为聪明的学生。
  宋玉微微一笑,走过两步,笑道:“先生放心,学生也读过为万世开太平这类的圣贤之言,更有先生教导,不会误事。”
  老人怔了怔,轻声道:“宋玉,其实你这性子不好,就算是老夫要你扛起来,你不得问问为啥要我扛?是我宋玉欠大楚的?就这么简单答应下来,以后会很累,再说这之后的大楚肯定会很乱,你这样,说不得就是个早夭的命。”
  宋玉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老人破天荒的走过来,拍了拍这个比他要高出一个脑袋的学生的肩膀,笑道:“放心,先生我死之前,尽量替你将最棘手的麻烦拔除掉。”


第十四章 故国重游
  一个被李长风称作老王八,而另外一个则是被李长风叫做小家伙的两个读书人在小镇的大战从昨日黄昏之后到现如今的午后时光仍旧没有落下帷幕,使得这一条街到现如今都没有百姓胆敢踏足,寻常高手过招,就算是再如何势均力敌,这打上过半日便应该是要分出胜负了,可为啥这两位,打过了一整夜都尚未分出胜负来?
  在那条现如今人迹罕至的街道上,老先生站在一处高楼上,对面那位瘦小老人则是蹲坐在一处矮小围墙上,两人对视一眼,均是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讶异,老杨是很不理解这个明明是靠旁门左道走进第七境的师兄为什么有这份战力,能够和他僵持一夜,而老先生则是实在没有想到第七境的修为在这个不过第六境的师弟面前,居然也只是能维持不败境地而已,想着轰杀他都没可能,这让他破天荒想起了当时在小镇外,李长风那一拳,如果说李长风让他知道了何为第七境的上限,那这老杨便是让他知晓了第七境的下限是如何,原来这种凭旁门外道跨进的第七境,真是不值一提啊。
  老先生站在高楼上自有一份高人风范,相比较于那个自始至终都不过看着是个泥腿子的老杨,就更是如此了,看到如此场景,蹲坐在围墙上的老人讥笑道:“姓齐的,我早说了,你那第七境修为没啥卵用,你今天也就是遇上了我这个半吊子武夫,要是遇上当世任何一位第六境大宗师,只怕都没这么容易收场,现如今我知道是没办法让你付出更多代价,干脆懒得打了,不然你这老王八,非得让我把乌龟壳掀了不可。”
  老先生居高临下,看着老杨,轻声感叹道:“师弟,怎么都算是有同门之谊,你偏偏要出来拦我?”
  老杨朝着地面吐了口浓痰,讥讽道:“姓齐的,说白了,我不是为其他什么来拦你,就是觉着你不配读书人三个字而已。”
  老先生摇着头,“配不配,还真不是你能说的。”
  老杨懒得和他争论,只是独自闭目养神。
  老先生对此一点不恼,只是看着远处笑道:“你无非是觉着我这般行事是给读书人丢脸,可你要是想着我这事要是成了之后,今后天底下的读书种子人人都有机会出头便不会觉着我所做有错,倒是该来帮我一把才是。”
  老先生自顾自笑道:“不说其他,就拿现如今的大楚新政来说,那个叫高深的后辈读书人所作所为不都是为这新读书人开出一条青云大道么?江湖上有叶长亭的一剑破天门,这庙堂的高深到底也差不到哪里去,可就是这样的读书人,就很对老夫胃口,难不成不对你胃口?”
  老杨表情古怪,独自跳下墙头,背对着这老家伙,念叨着:“走了,回家了,懒得理会你的事情。”
  老先生一笑置之。
  他飘落下来,跟着老杨身后,这一路上被老杨嫌弃的不行。
  老杨走到街道旁的摊子前,看了一眼那小书童,然后背起还在熟睡的洛少河,轻声念叨道:“原本这次带你来是想让你见见你那算是半个朋友的叶如晦的,只不过现如今没机会了,小镇里有位大神坐镇,就连那老东西都要小心翼翼应对,我啊,这把老骨头,更是不说敢去招惹了。”
  原本老杨这些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却没曾想三言两语便把洛少河吵醒了,洛少河揉了揉眼睛,迷糊问道:“老杨,你这老家伙又在说啥?”
  老杨今天心情实在是不错,因此也就没想着藏着掖着,他咳嗽一声之后呵呵笑道:“其实不算是什么大事,只是你得知道,现如今的这江湖可不像之前你看到的江湖,明面上的高手就真是高手了,还很有一心老王八,没事就喜欢爬出来晒晒太阳。”
  洛少河胡乱抹了把脸,惊疑问道:“老杨,那你是说这首榜上那些高手不是真高手了?”
  老杨走过几步,笑着道:“倒也可以这么说。”
  这一下子洛少河有些惆怅了,他顿了顿,小心翼翼问道:“那叶小子也不算是高手了?”
  老杨顿了顿,这才笑道:“这小子不一样,天底下其余明面上的高手都可以说不是高手,唯独这个小子,要不了几年,就会成为和他叔叔一样厉害的高手,虽然还是比不上,但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做不了剑开天门的无敌武夫,做一做世间最强手,还是大有可为的。”
  洛少河嘟囔了两句,没有继续说话。
  老杨忽然严肃开口说道:“少爷,回去之后今天的事情就不要提起来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能有啥后果?”
  “嘿嘿,那自然是府上的人都会知道老奴就是那等大高手了。”
  “呃……老杨,你这话说的。”
  “怎么了,少爷,觉着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本少爷倒是有些怕你这老家伙一气之下把我这几十斤给拆了。”
  “其实少爷,有些话老奴一直想说,你想不想听?”
  “咋了,老杨,你不会是想把我丢在这里吧?”
  “不是这个,其实老奴想说,少爷你绝对是不止几十斤的。”
  “……”
  “老杨,其实我也想说,你这身上的肉真不多,我现在硌得慌。”
  “……”
  “但是老杨,你打架的时候我没看见,不然我肯定要好好夸夸你。”
  “……”
  “老杨,其实你说我要是练武,能不能成为高手?”
  “……”
  “我就知道,我一定是练武奇才啊。”
  ……
  ……
  站在那小书童面前的老先生,弯腰背起书箱,将小书童横抱在胸前,看着远处老杨渐渐消失的背影,呵呵一笑。
  远处,李长风站在一处楼阁上,看着这街道,神情不变。
  老先生忽然朗声道:“李先生是在等人?”
  李长风难得回答了一句,“等那年轻人从陵安出来,作为李某数百年之后的唯一敌手。”
  老先生微笑不言,这一次他的谋划,可是确确实实被这位世间最强手给破坏的干干净净了,毕竟那年轻人只要没来,便都算是前功尽弃。


第十五章 多情应笑我
  原本打算直奔北境陵安的叶如晦,其实在走过一半路程,见识过那位困于陵安大抵十数年的天军侯之后便好似心有所感,要往东北方向而去,可走过一半路程,却又偏偏好似琢磨不清那边动静,最后也就没有成行,返身再折返身形,往陵安而去。只不过一路行来,北境现如今的状况倒是不容乐观,宰辅大人的新政之中的废除蒙荫制一项推行之后,由陵安牵头,之后很快便波及整个大楚,疏谏阁开始清点那一顶顶早在许多年前便送出去的官帽子,这等世袭官职,虽无实权,但每一个在册官员,每月都能在国库里领到一份属于自己的俸禄,几十位倒是没什么,可这些官帽子一来便是成百上千顶,每个月从陵安户部拨出去的银子更是多达几十万两,平日里说起银钱,感觉不过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可真等你眼睁睁看着这些银钱从国库里拿出,莫名其妙失去了踪迹,便真知道心疼,依着宰辅大人的说法,那便是宁愿这些银钱为镇北边军多增添几匹战马,为大楚百姓多兴修几处水利,也不能用来喂这些大楚官场上的蛀虫,历来帝王对于改革一事向来处理的小心谨慎,大楚立国已於百年,期间不是没有身怀雄心壮志的帝王想着革除此顽疾,好增强国力,之后无论是北上还是南下都可,可改革一事,除去帝王之外,能臣也是极为重要,大楚历代帝王之中雄才大略者多矣,可就是偏偏没有一位在位期间能碰到一位能臣的,就拿当年神龙年间之前的那位文皇帝,虽说是一辈子都兢兢业业,可就是没碰到任何一位有名臣之相的臣子,等到他驾崩之后,后面的孝宗皇帝又被评为守成有余,扩土不足。就算是正好赶上神龙年间的的那批名臣,这位皇帝纠结了二十年也没有下定决心,所以当历史的车轮滚到了今朝,立志要做雄主的皇帝陛下碰到了一辈子致力于让大楚更繁荣的宰辅大人,这一对君臣碰面之后,才能碰撞出如此火花。
  十余年之前,大楚的镇北边军与北匈蛮子在北丈原有过一战,当时的那场大仗虽然是号称若无最后天军侯的那一个抉择,或许现如今的镇北边军已经马踏北匈,一统草原,但其实真正的兵法大家都看得出来,就算在北丈原的那场大仗打胜了,北上之时也不会这么容易,世代居于草原的北匈人,悍勇异常,号称上马可战,况且骑术战马都要优于大楚,当年国势达到鼎盛,已经一统中原的大汉朝面对这条北匈狼,也是没有能赶尽杀绝,甚至未能攻破上京城,等到国势衰弱之后,更是有北匈人马蹄南下,掳掠了不少中原女子的事情。现如今的大楚虽说在中原三国之中实力最为雄厚,镇北边军更是被认为是世间战力无双的军伍,可中原尚未一统,说是国势其实还真比不上当年的大汉,如此情况下,其实就算是没有天军侯那一次抉择,也不一定能一统草原,皇帝陛下在那场大仗之后其实便早有打算,当时已经好似有计划要改变整个大楚的宰辅大人适时提出想法,两人一拍即合,十年之间,宰辅大人新政条例越发完善,两人之间的君臣情谊也越发牢固,因此才有了这宰辅大人在提出新政之后就算是被满朝大臣都竭力反对的情况下皇帝陛下都无动于衷的情况,满朝庙堂重臣或许是不知道,现如今的大楚皇帝和大楚宰辅大人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两者之间早已经是不可割裂。
  前面数条新政不伤筋不动骨,才虽说让旧派官员担忧也还都不至于彻底撕破脸皮,只不过当新政推行到废除蒙荫制之后,彻底触及了那些世家大族的利益,因此现在的大楚,倒也不算是多意外,只是现如今那些世家大族虽说对于那些丢了的官帽子没有多说什么,但任谁都看得出来,这些盘根错节,存世时间大多比这王朝都还要久远的家族,是暂时的平静,便是为了积蓄之后的爆发,加上前些日子已经离京的天军侯白难,大楚局势已经开始渐渐明朗。
  在这两年的各种尝试阻止新政未果之后,只怕之后的世家大族,要是再想阻止新政,只有一条路了,这一条路,想来是陵安那边不愿看见的。
  一路走来的叶如晦其实也开始渐渐明了,因此当他看到几乎算是有不少州军成队巡查官道之时,也并未说些什么,
  在这个年轻人看来,那位宰辅大人既然是敢做出这些抉择,哪能没有应付的法子,这位堪比神龙年间名臣的师叔,早便用十年时光证明了他有多大的决心要做好这件事。
  只不过独自一人前行的年轻人还是想起了自家先生,那个屈姓老人,那个注定会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读书人,要是没有离开陵安,会怎么样。
  叶如晦黯然摇头,他想不清楚,只是深吸一口气,在前方一队州军的惊骇神色之中一掠而过,气态风流像极了先生口中的青衫侠客。
  ——
  一场新政会让许多人丢了原本就看不见的官帽子,可陵安官场上的官帽子其实丢的更快,那日朝会之后,便已经有不少旧派官员辞官还乡,虽说丢出来的官帽子很快便有后来者捡起来戴上,可那些官帽子的前任主人在丢下官帽子之后更有许多人当即便变卖了陵安的宅子,好似是立志要和新政抗衡到底,苏妄言这个新科状元,现如今的御书台少府大人没那么多时间去揣摩这些原本的庙堂重臣的想法,只是趁着这些大人变卖宅子的光景,捡了个漏,在城东拿下了一栋不大不小的宅子,在办完交割手续之后,苏妄言便招呼着那女子搬进了那栋宅子,来到那处院里有一颗老槐树的宅子之处,苏妄言便将那纸房契交于那女子,只说了一句收好,便再无多说,他之举倒也简单,不过是想让这女子安心而已,毕竟现如今的陵安,风云变幻,今日的朝堂重臣明日或许便成了一介布衣,他既然立誓要成为大楚宰辅,便不管如何也不能离开陵安。
  这日黄昏,难得在院里那颗老槐树下捧了一本书的苏妄言看着那女子借着夕阳在屋檐下缝补衣物,便不由得笑道:“从江南来了陵安,还安上了家,夫君更是已经踏足官场,还这么节俭为何,要是衣物破了再买一件新的便是,我之前说了陵安居不易,其实半真不假,看不清局势的陵安人当然居不易,可这种人哪能是你夫君我?”
  女子耐心听他讲完,之后这才抬起头柔声道:“我也偶尔读书,书里也有许多骤然富贵便得意忘形的,那种人一向成不了大事,虽说你现如今是天子面前的新贵,可既然是立志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不小心一些,毕竟我可不愿意等你以后碰壁了,拿我撒气。再说了……”
  她扬了扬手里衣物,轻声道:“这是我的,你的衣物我可不愿意缝补,破了就换新的就是,这入朝为官怎么能穿破衣服?”
  苏妄言听到这句话便实在有些不开心,他看着这个女子,沉声道:“做官要讲道理,可做人就不许了?为何非要你穿破衣服,我便不能穿,圣贤书上说的什么不忘糟糠之妻难能可贵,可为啥要把自己媳妇儿变成糟糠之妻,我苏妄言虽然是立志要成为这大楚朝堂上的重臣,可也没任何一个理由说是要成重臣就要让你受委屈的,听我讲一句,就算是以后真的站在庙堂最高处了,一样是这样,咱们不欺负人,别人若是欺负你,咱就欺负回去。这个道理就算是陛下来了,我也这样讲。”
  女子眼中有泪花,苏妄言笑了笑,走过几步,替她擦去,就陪她一起坐在屋檐下,看着远方,苏妄言笑道:“现如今的陵安春来了,咱们那位宰辅大人的冬天才来了,新政无论多得民心也铁定会伤害那些世家大族的利益,这也是历来帝王不敢轻易变法改革的原因,可现如今宰辅大人一只手就将那些先祖送出去的官帽子全部捞回来了,你说说,就算是兔子也要急的咬人了,更何况是那些一直以来都不算是如何听话的狗,怎么不急得咬上一口?”
  女子抛了个白眼,“你这都是什么说法?”
  苏妄言哈哈大笑,“历来臣子不过都是陛下的狗而已,只是有些狗只会摇尾乞怜,有些狗懂得趋炎附势,至于更有些狗就厉害了,让这皇帝陛下都不敢妄动,现如今的大楚,不过就是一场狗咬狗。”
  顿了顿,他神色有些复杂的喃喃道:“可有些人,明知道走进陵安是会变成狗的,却依然来了,其实真是因为有些狗活得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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