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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楚-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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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拂过,让那颗就在衙门院里的杨柳枝叶摇摆。
  严明见哈哈大笑,大笑着返回衙门里,开始收拾这个烂摊子。
  王同现出宫之前,先有一架马车出宫来,驾车的一位神态平常的中年书生,马车简陋平常,可谁都想到,就在马车里有两个老人相对而坐。
  一位是权柄整个大楚无人可及的宰辅大人,另外一位虽说名声不显,可到底能够让皇帝陛下慎重对待,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物,或许说起这一位的学生,那位上一任观星台太常大人,兴许知道的人也还要多些。
  只不过在马车里,那位宰辅大人,看着对面那个枯瘦老人,其实心情很复杂。他一介读书人,素来学的都是道德文章,圣人学术,可从未面对过像是这老人一般的读书人。
  宰辅大人愿意称对面这位一句老先生,不仅仅是因为这老人活得时间活得长而已,还因为他其实很愿意相信对面这一位是一名真正的读书人。
  真正的读书人,肯定值得被敬佩。
  只不过面对着这样一个读书人,直到现在,宰辅大人也只是知道对面这老人其实和他一个姓,都姓高而已。
  马车缓缓出宫,宰辅大人心情开始平静。
  片刻之后是高姓老人率先开口,他乐呵呵笑道:“高深,你知道老夫这辈子掘了多少人的墓吗?”
  高深平淡摇头。
  这种事情他不知道其实很正常。
  高姓老人一拍脑门,“其实老夫也忘了,只不过老夫这辈子掘的墓都不是一般人的墓,只不过掘的墓多了,看到的稀奇古怪玩意儿自然也就不少,像是诗圣杜言,这个小家伙,活着的时候就是身无长物,死了就更是寒酸,掘开他的墓,竟然也就只有一本未在世间流传的诗集陪葬,不过翻开一看,一句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生。其实很有味道,这小家伙的北汉被北匈蛮子马蹄踏平,可还是没踏平他的脊梁,所以就算是老夫极喜欢那本诗集,也没带出来,就让他陪着那小家伙也好。掘过了杜言的墓,老夫再去掘那张之小子的墓,就更是奇怪了,这个一辈子都被人称为狂孺的小子,写得一手好字,可最后竟然是在棺材里放了一本字帖,字迹娟秀,竟然不是草书,更是正楷体。说是一本字帖,其实看起来更像是一封信,写给一位女子的,结尾处一句吾生多狷狂,唯独与你不敢如此。让老夫看了都觉得实在肉麻。老夫掘过这两个读书人的墓之后,高深你猜我下一个掘的是谁的墓?”
  宰辅大人平静答道:“掘过读书人的墓,之后再掘,老先生想来也会换换口味了,既然如此,正该是那位兵仙韩围了。”
  高姓老头抬起眼睛看过他一眼,笑着点头道:“本该如此,读书人的墓掘过之后便也觉得乏味,那就再看看那韩小子的墓里有什么,只不过等我寻觅多时,总算在一处偏僻至极的地方找到那处墓时,却发现有个老妪在坟前日夜守候,老夫初时并不在意,只是等老夫想着要掘墓的时候,那老妪便都会出现,无论我选择何时,都避不开她。”
  “但最后老夫还是掘了韩围的墓。”
  “当然,是我与那老妪商量了一晚上,问她是不是想知道韩围这一生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会不会与她有关,她心动了,所以老夫与那老妪进到墓中,推开了韩围的棺材。”
  “只不过最后老夫与那老妪都失望了。”
  “韩围棺材里什么都没有。”
  高姓老人看着宰辅大人,平淡说道:“这位兵仙,从来不认为有值得他带走的东西,或许说,唯一有意义的东西,该是他脑子里那些回忆才是。”
  高深古井无波,看向这老人,平静问道:“老先生想对高深说些什么。”
  高姓老人没有去回答那个问题,只是轻声道:“老夫做了一辈子的观星之辈,与大楚国运息息相关近百年,可其实这座王朝的气运,老夫其实也管不了太多,倒是你高深,其实你才与这座王朝联系最深,也就是说,你高深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有可能影响大楚的……国祚。”
  宰辅大人微微皱眉,神色很快便如常。
  高姓老人呵呵笑道:“你高深要如何做,老夫自然管不着,甚至你死后都不用担心老夫能掘你的墓,因为老夫注定会死在你前面,可高深,你是个读书人,读书人该做什么,其实你自己很明白。”
  宰辅大人平静道:“高深是大楚的臣子,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高姓老人颓然摆摆手,“其实就算是你高深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老夫也会在有生之年竭力阻止,只不过老夫实在是不愿意,不愿意……”
  “罢了,老夫不想再多说了。”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正好马车已经停下。
  驾车的宋玉轻声提醒道:“先生,疏谏阁到了。”
  高姓老人没有多说,示意宰辅大人自己下车。
  高深起身,转头看了一眼这老人,有些话还是咽进了肚子里。
  这些话,说出来没有意义,藏着其实也没有意义。
  钻出车厢的高深站在疏谏阁门前,看着马车缓缓离去,然后郑重对着这架马车微微点头。
  他转身走进疏谏阁。
  马车渐远,往观星台而去。
  宋玉忽然开口问道:“先生,观星台到底该如何主持,你给支个招?”
  车厢里那老人有些颓然的摆手,“自己琢磨。”
  自讨无趣的宋玉很快便换了个话题。
  “先生,你觉得那江南叛乱能持续多久?”
  没人理会他。
  宋玉也不觉得尴尬,沉默片刻又问道:“先生,其实那位兵部尚书能劝动皇帝陛下,是你的功劳吧?”
  车厢里的老人不曾理会。
  马车来到观星台之前的那段距离,宋玉问了许多,除了最初老人回答了一个自己琢磨之后,之后的问题都不曾回答过,可宋玉却一直在问,一直在问。
  两个人都知道为什么。
  宋玉知道走过这段距离之后,自己先生自己这辈子是再见不到了,所以趁着这最后的时间,他多问问,总归是好的。
  可车厢里的老人却不想说,这是性格使然,也是他为自己学生上过的最后一堂课。
  一辈子要教的东西差不多都已经教完,可离别在即,总归不舍。
  马车在观星台前停下。
  宋玉跳下马车,为自己先生掀开帘子,老人正襟危坐,平静开口说道:“宋玉,今日之后,你便是大楚太常,须知这一生都该抛开个人喜好,以护大楚国运为己任,这或许会很无趣,但你宋玉记住,这以后就是你的责任了,推卸不得。”
  宋玉苦涩道:“宋玉谨记。”
  老人将马车里的那身官袍递给宋玉,看着宋玉缓缓穿上,衣服不大,正是合身。
  原本一身书卷气的宋玉穿上这一身官袍,显得更加的丰神如玉。
  老人将自己腰畔的一枚玉缺解下替宋玉系在腰间,摆摆手,不置一言。
  宋玉深深鞠躬,默然无语转身走出两步。
  可两腿颤抖,险些跌倒。
  宋玉忽然转身,开怀笑问道:“先生,还有再见之日么?”
  老人沉默许久,平静答道:“有的。”
  宋玉再度笑着转身,已经是泪流满面。
  他笑着走进观星台,笑着走进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责任。
  这架马车很快便有了新的马夫,他拿起缰绳,驾着马车缓缓驶出陵安。
  老人在车厢里,不发一言,他这辈子其实真是庆幸收过两个学生,一个保证了大楚前百年的国祚,一个呢,或许真会让大楚尽可能的多存在数百年。
  他笑着念叨道:“赵不言,其实先生我一直都觉得你出色啊,只不过先生我的这个性子,注定说不出来什么好话的,至于宋玉,你小子跟着我走了这么多地方,该看的风景都看够了,要是没这档子事,先生我还是愿意让你跟着我的,不然这先生死了,谁来替我抬棺?”
  看着这陵安街道,他呵呵笑道:“先生我去做读书人该做的事了。”
  读书人做的事,许多年前是锦上添花,然后近些年有些雪中送碳的意味,现如今便真的是慷慨赴死一说了。
  至于落井下石,至始至终都称不上读书人三个字。
  ——
  王同现抱着战报进宫时一脸担忧,出宫之时倒是心情好上了许多,可依然谈不上什么心情舒畅。
  皇帝陛下答应抽调五万靖南边军步卒进入江南平叛。
  王同现有些错愕。
  五万太少么,王同现是觉得五万太多了!
  王同现是觉得这五万靖南边军一但进入江南,肯定就是以秋风席卷落叶之势将那些世家大族一举镇压,到时候江南一平,整个大楚势必再无人对新政一事有半点想法,王同现仔细钻研过新政,知道这新政要是实施十年以上,大楚势必国力大涨,到时候无论是南下还是北上都绰绰有余,大楚一统天下可期,因此这五万靖南边军进入江南就变得异常重要,可当时在宫里的时候,皇帝陛下没有半点犹豫,还是让王同现有些担忧。
  陛下能如此果决,少不了宰辅大人的建言,可对于这位宰辅大人,王同现现如今越来越看不清他。
  怎么能让他不担忧。
  回到兵部衙门,王同现很快便起草好调令,调动边军入国境,远远要比这让边军战于国门之外要麻烦的多,牵扯的衙门除去兵部之外,还得要将调令送经疏谏阁和三省研讨,这项举措当时提出来的时候,就曾经遭到不少沙场武人反对,毕竟这战场之事千变万化,战机更是稍纵即逝,要是都这样拖拉,只怕没什么领兵将军能打胜仗,只不过说是这样说,最后还是这样被定下来。
  只不过这一次因为有陛下的口谕,王同现不用大费周章,只需要将调令发出便可,至多再将这调令发到三省和疏谏阁存档便是。
  写就调令之后,自然有人来带走,送到靖南关的那座将军府,因此王同现也就不再担忧什么,只是做完这些之后,他又命人将那位军侯的档案拿到兵部衙门,仔细翻看。
  这场仗唯一的看头,应该就是白难了。
  他随意在文案里翻出些东西,翻看几眼之后便丢开不顾,既然有五万靖南边军加入战场,那这场仗怎么都轮不到他操心了。
  片刻之后,他忽然想到什么,忽然喊道:“郑成,你小子赶紧给我收拾行囊,马上赶赴江南,就以兵部衙门员外郎的身份,对,就以这个身份去江南看看这场仗怎么打的。”
  郑成抱拳领命,很快便牵马出门。
  王同现听着马蹄声远去,转眼看了一眼身后的大楚疆域图,上面的南唐和北匈四个字分为刺眼,他冷笑道:“打个江南算什么,要是有一天打南唐打北匈,不让我王同现披甲上阵,那就真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了。”
  王同现没有一日不想着出陵安去边塞的。
  其实同他这般的大楚武人也有许多。
  不管是哪个大楚哪个地方的,都该是一样的想法。
  对呀,大楚武人哪能老的提不动刀,纵马长歌杀尽敌寇才是大楚武人嘛。
  Ps:第二章 应该有,不过十二点之前还是之后不好说,你们都知道我现在喜欢写长章节了。


第二十五章 谁曾得见世间无敌之人
  有一个消息,在江南叛乱这一件一等一的大事传到陵安之后,也一点不显得黯然失色。
  那便是在陵安,那位与天下第一的书院掌教交过手的年轻大宗师,又与那位掌教大人在陵安打了一架,这一架声势浩大,差一点将那座摘星楼都给一起拆了。
  只不过即便如此,闻讯而来的江湖武夫站在楼下,仰头看着这高百丈的摘星楼,虽说只能隐约能看见楼上两人的身影变幻,可即便如此,还是觉得一阵神情恍惚。
  那位年轻到极点了的年轻大宗师,可是之前才被这书院掌教打到吐血,之后出陵安也不过几个月,虽说接连杀了祸乱大楚剑林的冷寒水以及刻意求死的东越无意和尚,可毕竟这两位,虽说都是第六境,可不会有人觉得加在一块就比那位书院掌教厉害了,站在武道顶端之处的武夫想要再往前一步,远远要比其他人想象的还要难,更是像书院掌教画孤心,还有这年轻大宗师一般的武夫更是如此,可现如今摆在大伙面前的就是,就这几个月之中,那位年轻大宗师便一从天下第七走到了可战天下第一的地步。
  有不少武夫看到那道青色身影的时候,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那位一袭白衣仗剑的剑仙叶长亭。
  不得不说,这两位实在是太像了。
  同样的年轻,同样的近乎妖孽一般的攀升速度。
  剑仙叶长亭是一朝认真练剑,几年之间便迅速登临武道巅峰,成为这世间独一位第七境高手,而这位年轻人一路走来,虽说都算不上未尝败绩,可是却走得极快,也更是好似在江湖武夫的注视下,一步步登顶,从与冉无序生死相搏的时候便已经是第五境,然后在陵安大更台比剑胜过剑圣辛白味,那场比剑,其实辛白味若是真舍得下老脸不要,叶如晦还真不一定能赢他,之后北匈之行,便更是让他在大楚的声名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在桑麻城也好,在榆木城也罢,这个年轻人杀的北匈蛮子实在不少,因此等他回到大楚的时候,其实这边的武夫便对他已经满满都是敬佩了。之后在陵安与书院掌教一战,惨败而离陵安,然后便是替整个大楚剑林将那位祸乱大楚剑林的南唐剑首冷寒水斩首,之后无意和尚的刻意求死当然算不上什么,可就是这之前这些,便足以让叶如晦成为继剑仙叶长亭之后的又一江湖传奇了。如果说剑仙叶长亭成为这剑道魁首是更多的凭借那无双天资和剑道修为,这叶如晦便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品行。
  可不管怎么说,谁也不会想到,才不过几个月之后,叶如晦便已经有了登临天下第一人之心,那位书院掌教的天下第一似乎还没在手里握多久,便要被那个年轻人夺去了。
  楼下观战武夫之中,神色各异,不过一些负剑的剑士神情之中满是期许,这用剑的天下第一,在他们看来,理所应当,毕竟这才出了一位能够剑开天门的无双剑士,这再出一位稳压天下大宗师的剑士也不算是奇怪嘛。
  是,的确不算是奇怪,甚至还称得上是理所应当。
  楼下之人虽说竭力抬头望上高楼,却仍旧看不清那高百丈的摘星楼上的两人交手,可就算是看不清,大抵也没有人愿意错过这场大战,因此并无人低头。这样一来,蹲坐在远离人群之外的,一大一小身影就显得很是特别了。
  大的那位,是位女子,一身青衣,在一处栏杆前,看着远处怔怔出神,楼上那两位大宗师交手,丝毫不用多说,尽是她的旧识。
  至于小的那位,一身蓝布衣裳,仔细一看,其实面相还有些阴柔,没有去看那处自己注定看不到的战场,只是转过头看着这位长得极为漂亮的女子,嘿嘿一笑,先前牵着自己来的叶先生明确告诉他,要是之后这江湖出了一位了不得的女子大宗师,不用去猜,肯定是这一位了。小太监觉得自己既然是要开始练剑了,按照叶先生的说法,以后也是这天底下了不起的大剑士了,那肯定就要结交一些了不起的江湖高手才行,那面前这一位既然是被叶先生称赞了了不得三个字,小太监肯定也就不会轻视,只不过自小在宫禁之中长大,那些前辈总是会在闲暇之时一遍一遍向他强调规矩两个字,因此就算是小太监现如今有说话的意图,也没有贸然开口,生怕惹得这位长得很漂亮的姐姐不高兴。
  他可不是叶先生,天下第一都敢惹。
  柳青看过远处之后,转过头看了一眼这小太监,以她的眼力,自然知道这个小家伙是个残缺之身,但此刻自然也不会提及,她笑了笑,轻声问道:“陵可期?你那位叶先生说的是带你去青城剑阁学剑?”
  小太监重重点头,兴许是觉着自己这样有些不对,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小声说道:“叶先生说了,我能练剑,能成为这天底下都算是了不起的剑士,就算是……就算是太监也没关系的。”
  不知道为什么,小太监对于自己是太监这件事,说给柳青听,不觉得有多羞耻。
  柳青点点头,看了一眼那群武夫,这才平静道:“你叶先生练剑不过几年,便有如此境界,你该知道他天资有多高,所以他说的话你好好记住就是了,用剑练剑,这两叔侄都是行家,他的话,百利而无一害。只不过你既然是要上青城剑阁练剑,就要好好练剑,更不要等以后练剑有成之后为非作歹,不要丢某人的脸,不然到时候,就算是某人不在了,我也会替某人出手的。”
  小太监一字一句细细咀嚼,听到最后的那个某人,他隐隐感觉好像那某人不是叶先生,该是其他人才是,只不过他看了看柳青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好看,他也就没有问。
  柳青说的某人,当然不是指叶如晦,只不过这种事情,她是肯定不会和这小太监说透的。
  她抬起头看向那座高楼,喃喃道:“真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做的,这短短几个月就有资格叫板师尊了,只不过要想着赢,也难啊。”
  这番话被小太监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他坚定的说道:“叶先生一定会赢的。”
  柳青对此一笑置之。
  地面上的无数人翘首以盼,谁都没有看到其实有个腰间悬剑的青衣男子早已经走下了摘星楼,来到了柳青这边。
  年轻人一身衣衫破烂,但神色还算是不错。
  柳青有些意外,不过随即问道:“输了?”
  未问赢先问输,柳青这个不讨喜的性子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肯定就是被打得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也亏得这一位是女子宗师。
  世上独一份。
  年轻人扯了扯嘴角,很快笑道:“画孤心硬生生让我刺了两剑,一剑左臂,一剑在胸口,也要想着一掌击毙我。”
  说的很轻描淡写,但是柳青并未多说,等着下文。
  很快年轻人便耸肩说道:“最后的结果是剑我刺中了,他那一掌却是一点都没有碰到我,倒是我自己,被自己的剑气给祸害了,要不然我就当着那些武夫的面出现了,不然这好不容易打赢了天下第一,没人知道多亏啊。”
  柳青脸色微变,重复问道:“你真打赢了师尊?”
  叶如晦摊开手,一脸的理所当然。
  柳青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会有像叶长亭那般的练剑天赋,难不成这叔侄还真是一脉相承的天才?要真是这样,不知道有多少武夫会哭死,这辛辛苦苦练武不如投个好胎,这就省去了数十年的苦练了。
  似乎是知道这柳青的想法,叶如晦忽然正色道:“你可别想着我有这份修为真是理所当然的,当日在东越练剑的时候我可没少吃苦,小叔的剑每天晚上往你身上招呼,你能受得了?后来郭硬更是差点要了我的小命,之后冉无序是好惹的,至于北匈这一趟,我都没想着自己真能回来,我敢说,换个人把我这些遭遇再重新遭遇一遍,就算是比不上我现如今这境界,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柳青问道:“为何这样说?”
  叶如晦哈哈笑道:“我说的比不上我,肯定就是最后差的哪一点天赋了。”
  柳青无言以对,她觉得这年轻人,当真是觉得一点都不如叶长亭。
  而小太监则是觉着叶先生实在是太有高手风范了。
  叶如晦很快便说道:“其实当日小叔在一剑破开天门之后,不仅仅留了一道剑意助我踏足第六境,还有些其他东西在这柄长情里,我这些时日才总算是悟透,因此打的过画孤心,完全不算是什么大事,只是接下来我有预感,若是在出陵安之前不能踏进第七境,出陵安之后我真的可能会死。”
  柳青有些愕然的看着这位现如今已经是首榜第一的年轻人。
  后者苦涩道:“还有好几位第七境的老家伙在世间活着,只是这几位可能都对我没啥想法,唯独那位李先生,好似几百年没出过手了,有些手痒了,这一位可以说是小叔登山之前人间当之无愧的世间无敌,很难应付。”
  柳青皱眉,实在有些想不通现如今的江湖怎么了。
  好在那年轻人很快便笑道:“只不过李先生早给过我时间,我只要不走出陵安,他肯定不会来找我,当然我只要舍得下这张脸,自然也就死不了。”
  柳青讥讽道:“依着你这性子,会老死在陵安都不出去?”
  后者露出一个灿烂笑脸,摇了摇头。
  “不然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做找你师尊打这一架做什么。”
  柳青现如今真有些觉着这年轻人实在是欠揍了。
  小太监抬起头看了一眼柳青又看了一眼叶如晦,终究是没敢说话。
  柳青冷笑道:“你最好别死在那姓李的手上,不然我都替你不值。”
  叶如晦难得正经一点,他轻声笑道:“其实不管怎么看,我这趟江湖都走的很值当了,原本一个活不了几年的年轻人走出洛城,然后见识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练剑练刀都还算不错,现如今更是世人眼里的天下第一人,都不亏,就是有两件事我还没做,还真不想死。”
  柳青平静道:“我知道有一件事是没有娶了小满,至于另外一件,我不知道。只不过你既然敢为她能和师尊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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