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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楚-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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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将的这个位置?”
  周步乐一点都不藏着掖着,斜瞥了一眼董云之后,开门见山说道:“你这老家伙,四十好几的人了,哪里来的脸皮还死乞白赖的在军中待着,你看看在场的几位,有谁比你老的?”
  董云本来在靖南边军之中最出名的就是喜好找军中诸将比试武艺,现如今周步乐这样一说,他便有些按耐不住,一手按住刀柄,一手指着周步乐的鼻子破口大骂,“周步乐,你这个北地佬,你这还没来南境几天呢,就想着夺权了,是不是再等几年,你都要想着去做咱们侯爷那个位置了?”
  因为周步乐是北地人,因此这军中诸将便喜欢开玩笑称呼这位身材修长的步军副将为北地佬,倒也算不上什么恶毒言语。
  周步乐看着这老小子又炸毛了,也就不继续故意逗他,只是转过头看着赵青云,打趣笑道:“青云,按理说这次领兵的该是你才对,被刘闵那小子给抢了去,你不恼?”
  在靖南边军之中相对来说并不怎么惹人注目的赵青云摇摇头,轻声笑道:“该让陵安知道刘闵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了,不然这整日都说这家伙是悍将,莫说他,我都替他不值当。”
  周步乐点点头,呵呵一笑,“这家伙不就和你赵青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你打架肯定是打不过这家伙了,不然那脾气没见得你有多好。”
  四人之中,有三人在嬉笑,却只有刘追一个人沉默不已,他一只手握住腰间靖南边军的特制军刀,看着校场,脸色不变。
  周步乐最是了解自己这位老兄弟的脾性,他一把搭在这家伙的肩膀上,感慨道:“以大楚男儿杀大楚男儿,想来是谁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只不过此时此刻,好似也并未有其他选择。”
  刘追苦笑道:“当年从军之时,便只是想着要为大楚守南境,这么些年下来,南境倒是守住了,只不过想着要这些小子去江南杀楚人,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四人沉默,都不再说话。
  楚人不杀楚人,这个道理也很说得通。
  四人此刻居然都有些感伤,董云片刻之后忽然说道:“我算是知道了,怪不得这一次领兵的额,既不是你赵青云也不是你刘追,而是刘闵这小子了。”
  话没说透,但大家都知道其中的意思。
  他们这一批在靖南军中待够了许多年的老家伙,未必能够在江南那场平叛上狠得下心,反倒是刘闵,这家伙,不说狠不狠得下心,但肯定会切切实实按照战场上的形势而做出判断,这家伙,不会管对面站着的是谁,他想着只有一件事情,那便是摧毁对面,战胜对面。
  周步乐惆怅出声,“都说那位白将军是天下少有的鬼才,论战场上的谋略更是能排进天下前三甲,有生之年不能和这位对垒一次,真的觉得很遗憾。真是便宜刘闵那小子了。”
  其余三人相顾而笑,并不多说。
  只是下一刻,纷纷转头看向校场。
  有一骑披甲提矛,缓缓走进校场。
  刘闵。
  这位一直被说成是军中悍将的家伙登上那座校武台。
  校场外有一骑等候。
  兵部侍郎郑成。
  校场无声,静等刘闵下令。
  刘闵先是面无表情念了一遍兵部调令,然后便只说了四个字。
  “大军开拔。”
  然后便是五万步卒整齐的出营。
  在远处的四人目瞪口呆。
  周步乐意外道:“就这么走了?”
  董云翻了个白眼,“还要怎么样?”
  刘追只是呵呵笑道:“正好。”
  赵青云则是缓缓抚摸着腰间刀柄,眼神深邃。


第653章 普通的苑南望
  五万靖南步卒从靖南州赶往江南,尚未走到一半路程,消息便早已经传到了江南,实际上这兵部调令尚未出京的时候便已经有风言风语传出,说是陵安那边已经早已经要决定对江南战事快刀斩乱麻,既然如此,那自然便不能依靠州军,王朝三大边军之中,镇北边军要看着北匈蛮子,不能南下,而征东边军则是是因为主将是白难旧部的原因,皇帝陛下不会将其派往江南,那三大边军前面两者都不行,就只有靖南边军这一处能行了,镇守南境的靖南边军原本便是大楚除去镇北边军以外最强的军伍,前不久有南唐人叩边便又再次证明了这靖南边军的战力并未有多大的退步,因此这一次的江南平叛,就肯定是这一支军伍了,因此其实当这个消息确定之后,传入江南各大世家耳中的时候,其实并未那么意料之外。
  至少在苑家,那位新任的年轻家主对此就并未表露出什么惊慌的神态,这让其余几家其实还有些意外,只不过到底谁都不知道,其实那位苑家老祖宗其实在死前便详细的将这之后的局势详细给苑南望阐述过,至少在江南战局,苑老大人便大胆预言过,这之后的江南,绝不会是他们和州军打这一场仗,而是必定会有边军参与进来,至于是哪一支,苑老大人对于靖南边军进入江南的几率也肯定比其他两支大,对于人数,老大人更是猜想会在五六万之众,现在看来,是一点都没错。只不过当时在苑南望问起这之后如何应对的时候,老大人只是一笑,说了句不是有白难嘛,然后便不曾多说。
  老大人说的很清楚,江南战事,只需要相信那个男人便可。
  苑南望最开始对于那位被废黜爵位,被禁足陵安多达十年的军侯并未如何上心,可等白难走过江南一圈,召集了不少旧部,并重新将这些家族私军重新整合之后,苑南望还是发现,老祖宗没错,那个男人的确是江南战事之中,自己这一方唯一拿的出手的东西。
  靖南步卒有五万,尽是精锐,若是想着靠这七八万东拼西凑起来的七万家族私军相抗,想来其他任何一位领兵将军都会懊恼的摇头,可唯独白难,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点都不在意,反倒是站上了那座庆州城头,看向城外光景。
  早就有文坛大家曾说过,天下最秀丽之风景在大楚,而大楚最秀丽在于江南,那江南最秀丽之处?
  在庆州。
  城外一片春意盎然,微微清风吹动白发。
  提了一壶江南这边的桃花酿的白难站在城头,怔怔出神。
  很久之前他想着要做一个天下谁都及不上大将军才好,后来遇见她之后,便觉着做不做大将军都没啥了,只要这身边有她在,就很好,可等到后来真的成为了举世皆知的天军侯,她又不在了,于是一夜白发,于是他十年未出陵安一步。
  这十年之中有不少人来找过他,许多人,想让他做许多事,他一个废黜的军侯,在世间绝大部分人看来,其实和废人没两样,可总有些聪明人,知道他能做什么,所以在陵安的十年,他从来都没消停过。
  等他觉得自己该走出陵安的时候,他便舍去了自己所有的东西,背负上一些自己以前觉着一辈子都不可能背负的。
  比如乱臣贼子四个字。
  不过想着自己要做的事情,他忽然又觉得有些值得。
  这种感觉很复杂,白难转过头看了看城头上那些士卒,面无表情,这些没有经历过战事的士卒注定会在之后的那场战事之中死去不少,只不过白难对此并不在意,他这辈子打过的仗本来就不少,看过的死人哪里会少,就在当年的北境那场大战,镇北边军的士卒与北匈士卒厮杀之后,那留下的尸体不会少,因为双方都要准备下一场大战,注定不会有时间为自己的袍泽的收尸,因此当时北丈原被焚烧的尸体,足足堆起了一座山。
  有文坛大家写过尸山血海这类的边塞诗,但其实大抵都没有亲眼见过真正的尸山血海是什么样子,白难倒是不会写那些东西,可不是第一次见过了。与此相比,其实这场江南战事,还要差的很远才是。
  想到这里,白难喝了一口酒,对于这类江南士子喜欢的桃花酿,白难没什么感触,只是现如今喝不到北境烈酒,聊胜于无而已。
  白难站在城头看风景,城头的士卒尽是在看他。
  大楚王朝以武立国,大楚有如今这些疆域,自然是一代代沙场武人浴血厮杀打出来的,历数这大楚历史上的名将,更是不计其数,尤其是当年那场春秋乱战,大楚更是不知道涌现了多少名将,可春秋已逝,现如今的大楚,虽说仍有十二王侯与四大军侯,但这十几人之中,能够称为沙场名将的,其实不多,要是从用兵上给这些王侯排上一个先后座次,前两位一定便是这两人,冠军侯毫无疑问的处于当世之首,另一位自然便是这位白发男子。
  江南士族可能不太清楚这位男子当年在北境的情况,但若是但凡有在北境待过的,肯定或多或少都会听过这位白发男子的名字。
  人人都说这位被废黜的军侯许多年前若不是一念之差,肯定现如今已经是军功不弱于冠军侯的武人了,更有甚者还说过,若不是当年那件事,兴许现如今北匈便是大楚的一州了。可即便是这位的一念之差,让他丢失了不少东西,可对于这位的领兵之能,其实也不会有人质疑,其实就在这些士卒来看,光是这前些时日江南打的这几场小仗,便让这些州军毫无抵抗之力便足以说明这位真是用兵如神了,只不过江南小仗就算是打赢了,他们对于即将到来的靖南边军步卒,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王朝三大边军,这一支可排第二啊。
  只不过无论这些士卒作何想法,白难却是一点都不在意,他本来就知道这场战事必输,只不过是竭力拖延时间罢了。
  他打这么多场仗,偶尔输上一两次,也不算是丢人。
  况且这场战事算在那场大战事里,其实就算是现在输了,也不能算就真输了才是。
  白难忽然转过头看了一眼城头那边。
  有个年轻人缓步走上城墙,提了一坛南境难得的烈酒。
  来到白难身旁,这个骤然富贵的苑家家主扯了扯嘴角,笑道:“侯爷,听说靖南边军抽调步卒五万前来江南平叛,是否属实?”
  白难对于苑南望的明知故问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那坛子酒,打开之后喝了一口之后才笑道:“看在这坛子酒的份上,给你个建议,你最好对这场仗别报太大的期望。”
  苑南望脸色不变,同白难一同看往城外,他轻声道:“其实这场仗赢不了对不对?”
  白难笑而不语。
  苑南望平静道:“其实这场战事怎么来看都不会有赢的机会,以一地相抗一国,谁都知道机会会渺茫,那为何老祖宗决意要打这场仗,是想着以鲜血逼迫皇帝陛下对于咱们这些世家大族网开一面?”
  白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问道:“那你为何要做这个家主?”
  苑南望自嘲道:“谁不想做家主?况且这苑家这么大一个家族,坐上家主的位置,比一州城守都差不到哪里去,这种感觉你别说,其实真不错。”
  “所以就算是注定是短命,你也要做?”白难喝了一口酒,平静问道。
  苑南望思绪复杂,缓缓开口,“侯爷被禁足陵安十余年,自然可以感受到那种被人无视的感觉,只是侯爷不过才感受了十年,苑南望却是感受了差不多三十年了,长房无论再怎么不成器,可毕竟是长房,人人都有所忌惮,我的其余两位族兄却是从小便苦心经营,让苑家上下不得不重视,兴许是这人人都不敢欺负,总要找出个好欺负的才行,我便成了那一个,在苑家近三十年如一日的生活,我过够了,自然是不想再过了,所以等老祖宗找上我的时候,我自然不能拒绝,也不想拒绝。哪怕明知道是老祖宗的牵线木偶也是如此,再说了,这世上大部分人不都是这样嘛,想通了也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只是侯爷你,为何要来打这一场必定会输的仗?”
  白难一口喝尽坛子里的最后一口酒,感慨笑道:“或许会输,或许不会,但就算是输了,也不是因为这一场仗。”
  苑南望苦笑道:“就知道侯爷的眼光不会放在江南这场战事上。”
  白难不置可否,只不过对于这个年轻人又有了些新的看法,他问道:“怎么,你们那位晋先生没说过要保下你的小命?”
  对于那位现如今的天下第四,苑南望谈不上失望或者是不失望,只是平淡道:“晋先生只说若有可能,只能救下苑家一人,只不过那人不是我。”
  白难摇了摇手里的酒坛子,“看着这坛子酒的面子上,到时候我救你。”
  苑南望摇摇头,看似云淡风轻。
  “苑南望死便死了,不需人救,只是侯爷若是真有心,可否替我带一人走?”
  白难挑眉,“女子?”
  苑南望点头。
  这一次白难摇摇头,“既然是女子,自己去救,不过且放心,就算是这场仗要输,或许死不了多少人。”
  苑南望转过头,独自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他想起了年少时候曾因为被其他苑家子弟欺负,自己一怒之下离家出走,说是离家,但也只不过是走到了庆州城外的某条小河旁,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受器重的苑家子弟,因此就算是如此在苑家其实都没有什么人在意,反倒是那女子连夜打着火把找了出来,她先是在州城里找了一圈,然后才想着出城,在某条小河旁看见了蹲坐在一旁的少年苑南望,当时苑南望盯着那个身份不过是苑家婢女的小姑娘,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压制着颤抖的身体,告诉她,他准备要从这里跳下去,他不想活了。而那个生了两个漂亮的酒窝的小姑娘则是叉着腰,一反常态的破口大骂,骂他苑南望是个没骨气的人,骂他一点都不像个男人,骂到最后,小姑娘一个人反倒是抱着腿坐在河边轻声抽泣,这让苑西望有些慌了神,他也顾不得这小姑娘是不是才骂过他,他连忙坐在这小姑娘身旁给她道歉。
  两个尚未长大的少年少女其实就坐在河边聊了一晚上,什么都聊,小姑娘问苑南望的梦想是什么,苑西南望那个谁都没有告诉的梦想只在这小姑娘耳畔说过一次。
  他说,他要做苑家家主。
  小姑娘没有嘲笑他,只是认真的说要是想着做家主,要更努力才行,在小姑娘的眼里,能不能做家主,不是取决于其他的条件,就是努不努力而已。苑南望自然是没敢告诉小姑娘,其实自己不管怎么努力,也肯定做不了苑家家主,更是看着小姑娘认真的眼睛,他还破天荒的说了个好字。
  小姑娘点头之后便说困得不得了,靠着苑南望睡着了。
  苑南望看着小姑娘的眼睛,其实从那天晚上开始,他的梦想就变成了两个。
  一个是做苑家家主。
  一个是娶小姑娘。
  现如今他实现了第一个梦想,但其实想着去告诉她他喜欢她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的家主做不了多久,甚至自己也活不了多久。
  既然是这个结果,那他为什么给她希望又带来给她带来绝望?
  苑南望是个普通的人,他有着不普通的梦想,可最后还是个普通人,就像他现如今其实一点都改变不了这江南战事一样。
  他只是别人按在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怎么走,下棋的人说了算。
  就算是他已经成为了苑家家主,他也是一样没人关心他的想法。
  “苑南望,其实对于女子,你总将心意藏着不说,不是一件好事。”
  白难的忽然出声,打断了苑南望的思绪。
  那个白发男人抱着坛酒,轻声道:“你有整个天下,可她只有你。”
  苑南望对此一笑置之。
  只不过离开城头前,他对着这位白发男子,郑重行过一礼。
  白难无言而立,微微挺直了脊梁。


第654章 春去之前不问夏
  陵安城一点都不缺奇人异事与高来高去的武夫,几次轰动天下的大宗师交手,可不都是选在陵安?其实就连那位剑仙剑开天门一事,也没有选在别处,不也是在陵安。
  所以这座城里的百姓其实对于外人所说的那些奇人并不觉得如何出奇,对那些高来高去的武夫,说到底也没别处那么敬佩,只不过这些时日陵安倒是有一件事传沸沸扬扬的,倒也不是什么其他事,就是那位年轻大宗师前些时候在陵安摘星楼和天下第一的书院掌教打过一架,有不少武夫曾亲眼目睹过,最后结果竟然是那位书院掌教输给了那位年轻大宗师,人人都在等那天机阁发布新的首榜之前,陵安的说书先生可是把这场神仙打架翻来覆去都说了好几遍,说到最后,这不同说书先生嘴里的版本竟然一点都不一样,不过这倒是一点都不妨碍那些陵安的市井百姓,不过说成什么,都听得津津有味。
  倒是苦了那位天下第一,在这些说书先生嘴里一日不知道要尝几次败果。
  今日午后,有个青衣女子来到了陵安城某座酒楼,登楼之后便径直前往二楼,找了一处临窗的位置坐下之后,女子要了一壶酒,此刻正是酒楼人多之时,酒楼也就是和其余陵安酒楼一般,请得有一位说书先生在二楼说书,内容仍旧是那年轻大宗师和书院掌教的一战,虽然不是第一次说了,但这些陵安百姓依旧乐此不疲,青衣女子没有去看那个满嘴都是神仙的说书先生,只是等着自己的那壶酒上了之后,便再要了一碟小菜,只不过等端着菜上桌的小二正想着转身离去之时,青衣女子却是冷笑道:“咱们这位叶大宗师是吃饱了撑着了?有如此闲情逸致的来做一个区区店小二?”
  身材修长的店小二一顿,拿搭在肩上的布条擦了擦汗水,干脆笑道:“算不上区区店小二,都不容易。”
  原本便是寻他而来的柳青看着这个现如今一点高手风范的叶如晦,讥讽道:“真被李长风吓破了胆儿?”
  叶如晦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长凳上,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才惆怅道:“李先生活了这么久,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老王八也该是成精了,何况这可是小叔之前的世上最早的一位第七境,你柳青柳大女侠,自己说说,该不该怕?”
  柳青丝毫不去听这句话里面的味道,只是冷笑道:“我只知道,要是叶长亭,自然就是一剑的事。”
  正端着一杯酒的叶如晦一顿,气笑道:“我要是小叔,他也不敢来招惹我。”
  柳青冷眼以对。
  叶如晦放下那杯酒,轻声道:“倒不是真怕他,只是既然要破境了,自然要准备一番,小叔能以登山之姿而入第七境,那是因为小叔的路就是如此,我想学也学不来,因此我琢磨这么多天,也就琢磨出一个道理,我要是想着踏入第七境,不是说找座山走到山顶就行的,于是在第七境多看看这众生百态,说什么也没错的,倒是你,明明离第六境也不远了,不好好把握机会,到处乱跑做甚?”
  柳青平静道:“我踏入第六境,不过是时间而已,有什么难处?”
  叶如晦闻言咂舌,对于这个以前年轻一辈的最强之人,他练武之初其实连目标都没敢放在要和她比肩上,只是想着要是有机会,能见过这一位也行,可即便现如今叶如晦的后来居上,成了现如今的明面上的天下第一,但这就不是说柳青不行了,毕竟能以女子之身登临第五境的宗师高手本就不多,更何况这一位还有望于走到第六境,虽说是托了叶长亭剑开天门的福,但其实无论怎么看,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不然为何世上武夫千万,能够登临第六境的现如今也还是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柳青其实不弱,只是叶如晦和叶长亭太强,才掩盖了这些年轻高手的风采而已。
  叶如晦无奈一笑,就要去拿起那杯酒,却被柳青一挥袖,就将那杯酒打翻在桌上,叶如晦对于这个女子的古怪脾性只能微微一叹,这脾气只怕是那位原来的天下第一,柳青的师尊都镇不住她,唯独可以镇住她的那位,又不在世间。
  在天上。
  叶如晦无奈的抽了抽鼻子,歪着头将桌上的酒水全部吸入嘴里,最后满意一笑,颇像是一个没酒喝的烂酒鬼。
  柳青眼底生出一丝厌恶,她站起身子,丢下一句话,自顾自下楼离去。
  叶如晦趴在窗口看着柳青消失的背影,转过头看着桌上的酒菜,这才惆怅的说道:“你倒是结账啊。”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在远处关心着这边的掌柜,无奈的摇摇头,“记我账上。”
  掌柜招呼账房先生很是自然的在账本上写了几句。
  叶如晦看了看天色,觉得已经不早,有些惆怅的走到矮胖的酒楼掌柜身旁,一只手搭在这个常年都是笑脸的老家伙肩膀上。
  酒楼掌柜不等叶如晦开口,便自顾自笑道:“小叶子,知道你要去做什么,去吧去吧,正好我又扣你半天工钱。”
  叶如晦咬牙切齿,看这个这个始终笑眯眯的酒楼掌柜。
  后者泰然自若。
  这家酒楼他说的话最大!
  最后叶如晦只是默默的把肩上的布条取下搭在酒楼掌柜身上,然后转身下楼。
  等这年轻人走远之后,酒楼掌柜才转过头看了一眼账房先生,轻声问道:“我总感觉这小子呆不久,老周,你怎么看?”
  那个至始至终都没怎么开口的中年男人揉了揉眼睛,笑道:“既然不是该在小泥塘里待着的野鱼儿,你又何必担心他什么时候要往江河里去。”
  酒楼掌柜呸了一声,气道:“这小子还走江河,我看他走出了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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