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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楚-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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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至始至终都没怎么开口的中年男人揉了揉眼睛,笑道:“既然不是该在小泥塘里待着的野鱼儿,你又何必担心他什么时候要往江河里去。”
  酒楼掌柜呸了一声,气道:“这小子还走江河,我看他走出了我这小泥塘就要活不下去。”
  中年男人不置可否,只是想着这年轻人之前曾偶尔翻看他那本《夫子》给出的见解,那肯定不是一个普通读书人就能有的呀。
  只不过现如今的文坛,已经成就了几位大家分割的局面,这小子要是想着从这条路走出去,怕是有点不现实啊。
  当然,这两位的想法,是一点都不会告诉那个才认识不久的年轻人的。
  酒楼掌柜忽然很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可我总觉着这小子要是呆下去,很快我这家酒楼就要姓叶。”
  中年男人打趣笑道:“正好换个东家。”
  酒楼掌柜没有生气,反倒是开怀大笑,他点点头,笑道:“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我真的看着很是顺眼啊。”
  叶如晦走出酒楼之后便换了一身衣裳,兜兜转转在城中走过了不少街道,才来到那处观星台旁的一处小院子。
  有个中年书生早就等候多时。
  这处上任太常大人的私宅,其实客人一点都不多,这么些年了,也没有几个,这不过碰巧的是,这上一个客人,也是个剑士。
  帝师王越。
  只不过帝师作古之后,那位太常大人也是死在了宫中,新上任的太常大人是那一位的师弟,才得以名正言顺的住进这里,观星台上下都不曾有人有过异议。
  被逼着来当这个太常大人的宋玉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了半局棋,这是叶如晦没有来之前,他自己和自己下的,等到叶如晦落座之后,他便不再落子,看着这位每日此时都来此处的大宗师,呵呵笑道:“叶先生每日来此,倒是不知道悟到了什么,听说叶先生要踏足第七境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叶如晦扯了扯嘴角,没有去理会宋玉,对于这个中年书生,叶如晦只是知道他是那个老人的学生,是赵不言的师弟,到底其余的事情其实知道的不多,之所以每日都来此,只不过是觉得和他下棋很有意思,很能静心,其余的事情,他其实没想多少。
  他拿起一枚白子,放在棋盘上之后,这才说道:“不知道,有可能就是今天,也有可能十年之内都没办法,只不过我熬的起十年,只怕那位李先生也熬不起十年,所以……”
  宋玉笑着接下去说道:“所以叶先生才有闲情逸致来找我下棋不是。”
  叶如晦抬起头,煞有其事的说道:“宋大人你可比你那位先生要爽快的多。”
  宋玉对此一笑置之,“先生早已离京,应该是去了那位李先生身旁,要是叶先生有机会见到先生,倒是能否替我带上几句话,也不多,无非就是让先生放心而已。”
  叶如晦点点头,“一定。”
  宋玉沉默许久,这才轻声道:“其实我辈观星之士可分为两派,一派擅长画符,一派擅长望气,先生是罕见的集两派大成者,不管是望气还是画符都是世间绝顶,只不过我与师兄就差了不少,师兄擅长画符,而我对望气的造诣却是要高些,说起望气,叶先生兴许知道一些,毕竟这江湖武夫到了叶先生这个境界,不管是剑气还是气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除去这之外的,叶先生只怕就要差一些了,实际上这世间还有一种东西叫做气运,一地有,一国有,一人也有,就拿叶先生你来说,你有今日之成就,固然是天资不凡,但其实身上的气运也帮了不少忙,我随着先生走过世间许多路,但其实真没有看见过第二个气运福泽比叶先生更好的,因此叶先生其实不必担心能不能踏足第七境,这机缘到了,自然也就成了。机缘不到,倒是怎么都没办法。”
  叶如晦摇摇头,没有说这个,只是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那宋大人可曾看过我家小叔的气运。”
  宋玉闻言苦笑,“说来叶先生可能不信,但那位剑仙真是一点气运都不曾在身,有这份修为,完完全全是靠自己,因此才说的上是古来第一剑士。”
  虽然是早有这方面的想法,但听到这宋玉这样说,叶如晦还是有些震惊。
  宋玉感叹道:“叶先生你的气运是这世上顶好的,你那位叔叔却是完完全全不靠气运走的极远,你们两叔侄,要是放在其余任何一家,都该是反目为仇的局面,可偏偏是你们两,不仅没有,反而两位都能成为这世上极为出彩的人物。”
  对此,叶如晦一笑置之。
  他反倒是觉得自家小叔果然才是这天上天下独一份厉害的人物。
  两人手谈一局,下到最后黑子收官时,天色已经近黄昏。
  斜阳西照,很有些味道。
  叶如晦这才站起身来,看着棋盘上的白棋惨状。
  棋力他一向都不强,比不上这位宋大人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羞于启齿的难事。
  宋玉默然无语。
  叶如晦没有计较什么,走出小院,离开此地。
  等到他走远之后,宋玉才把棋子一颗颗放回原处。
  他站在原地,看着夕阳,他没有告诉叶如晦,他身上的那道气运,其实现如今飘忽不定,随时有断绝的可能。
  大抵就是因为有李长风的原因。
  观星之辈大多数事情看破不能说破。
  很明显,这一件便是如此。
  他转身走进屋子里之时,好似听到了一声夏蝉鸣声。
  可转身之时,又什么感觉都没听到。
  真是奇怪。
  只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这其中道理。
  春尚未走,夏何谈至?
  …… ……
  黄昏之中,叶如晦来到了一处偏僻宅子,宅子破旧,有个目盲妇人坐在院里不感受着这落日余晖。
  叶如晦走进院子,没有多说,先是挑水替这妇人把水缸装满,然后才是将院里那些木材劈成两半,最后才来到这妇人身后,替她捏了捏肩。
  妇人一身缝补衣裳,神情倒是淡然,此刻是知道叶如晦来了,才露出笑容问道:“小叶子,你这两日去哪儿野了,都不曾见你。”
  叶如晦笑了笑,只是说道:“酒楼里这些时日忙,脱不开身。”
  妇人点点头,笑道:“虽说是忙,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要想着自己年轻便什么都不注意。”
  叶如晦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
  目盲妇人动了动嘴唇,有些话欲言又止。
  一老一少闲聊片刻,叶如晦便说天色不早了,要回去了,妇人也没有拦着,只是叮嘱他要小心些,然后便是“看”着叶如晦。
  有些话不能说也没办法说。
  叶如晦不点破,走出小院,正好在院门口碰上回来的年轻女子。
  女子一身布衣荆钗,挽着一个竹篮子,篮子里有一支杏花。
  叶如晦看着这女子笑了笑,顿了顿,笑道:“以后早先回来才是,这外面晚上可不是那么太平。”
  女子点点头。
  她咬住嘴唇,一咬牙将竹篮里的那支杏花拿出来,递给叶如晦。
  后者犹豫片刻,接过之后笑了笑,“我一个大男人,拿着花不是那么个意思。”
  说完之后,他将这支杏花别在了女子的发髻里,点了点头,显得很满意。
  可那女子很快便红了眼。
  叶如晦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个不大但重的钱袋子,放在这女子手心,轻声道:“以后晚上不要出门,卖花最好也不要去了,以后找个其他营生要好些,姑娘家抛头露面总归不是个事。”
  女子不想接这个钱袋子,可是怎么推脱也被叶如晦笑着再塞回来。
  他笑了笑,“最好是找个好男人,这好姑娘找好男人,天经地义。”
  然后叶如晦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大抵是说他要去某个地方做某件事,很可能回不来,所以之后就不能常来看她们了,那些柴有机会他肯定会回来再替她们劈,可这个机会就是不知道大不大了。
  女子红着眼,咬着牙,眼泪明明都已经要从眼眶滚落,可还是没有流下来。
  叶如晦最后转身的时候招了招手。
  算是作别。
  看着这年轻人身影渐渐消失之后,女子的眼泪才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捂住嘴巴,可最近一直在抽泣,即便如此,她还是尽量不让叶如晦和自己娘亲听到。
  这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
  可那目盲妇人是什么人,目盲多年听觉便已经要比常人强太多,她顿了片刻之后,来到院门口,摸索着按住自己女儿的肩头,轻声笑着问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就算是他不喜欢我这个老妇人,可要是喜欢你,你跟着他走也没事的。”
  女子摇摇头,哽咽道:“叶大哥肯定不是这样的人,只不过他说要去某个地方,要做一件事,我怎么能够拖累他?”
  妇人自然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只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轻声道:“其实你要是过的开心,娘再苦也会高兴的。”
  女子眼泪止不住,她倒是一点都不怨那个男子,毕竟他是个顶好顶好的人,她只是有些怨恨自己,就算是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不敢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他,就算是他看出来了,和自己开口能是一个样子吗?
  她还隐隐觉得,其实这辈子很难再见到他了。
  而在暮色之中,那个年轻人的影子在陵安街道上拉的很长很长。


第655章 我在此处登高楼
  知道自己不经意之间便惹得一位女子伤心的叶如晦在陵安街道漫步,走过不远处,便转过身子,来到一处大宅子后院。
  这处大宅子的主人早因为新政的施行便已经前往了江南,而前些时候府中唯一留守陵安的那位女子剑术大家已经出京,说是云游,到底也还是不知去处,因此现如今这处宅子,实际上一人也没有。
  叶如晦在一颗柳树下站立片刻,然后轻轻一跺脚,树下有一方剑匣破土而出。
  叶如晦抹开泥土,缓缓打开这方剑匣,剑匣中有一剑,无鞘。
  剑身上刻有思亭二字。
  叶如晦看着这柄明显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的新剑,呵呵一笑,以食指和中指两者拂过剑身,让这柄古剑微微颤鸣。
  这位天下首屈一指的剑道大家,坐在后院的一处石桌旁,把这剑匣放在膝上,思绪复杂,他练剑之初先练刀,教他练刀的汤槐安固然也是一位早已经名动天下的传奇人物,可比起来自家小叔,那位被称为古来第一剑士的叶长亭,实在也要差去不少,因此就算是之后叶如晦弃刀练剑之时,有小叔教导,他也没有想过自己能有机会成为小叔这样的大剑仙,甚至可以说,不管是练刀还是练剑,叶如晦最开始都没有想过要去追求那种世间最巅峰,只不过现如今他已经走到了第六境尽头,距离第七境只不过一步而已,足以称得上是叶长亭之后的剑道最强之人了,只不过,还不够。
  李长风虽说没有言明他会出手,可不管是叶如晦还是李长风,双方都心有灵犀的知晓这之后两人会必有一战,而这一战,不会太晚,肯定会在叶如晦登临第七境之后,李长风要了却他五百多年为出过手的遗憾,而叶如晦,虽说是看似有些被动,但总归也得打上一架,赢了他便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至于要是输了,那便尘归尘土归土而已。
  对此,这个年轻大宗师并不曾如何在意,可到底是要打一架,也不能掉以轻心,所以他这些时日才去酒楼做过店小二,才去找宋玉下棋,才会替那目盲老妇人挑水劈柴,可即便如此,他有所悟,但还不够。
  所以他来此看了看这柄剑。
  小叔已经登天而去,按理说这一般人的剑道也就算是已经作古,可叶长亭是谁,他除去在最后为天下武夫开了一次天门之外,还在那不下十万柄剑之中留下了不少东西,也就是说,叶长亭为剑士所做的,远远要比为武夫做的多。
  这位古来第一剑士,是想着要让这之后的剑士练剑之时都能得到他的帮助,甚至毫不夸张的说,以后江湖百年剑道,或许都是叶长亭造就的,有剑士做到这一步,真是让人怎么想都想不到。
  叶如晦抬头看了看天色,那残阳渐渐落下。
  他站起身,将剑匣放进土中,重新埋好,这才缓缓登天。
  身影没入云海。
  陵安上空的云海,正被那落日照的金碧辉煌,无比艳丽。
  站在云海之中,叶如晦未得见金光大道,也未见过天门,毕竟这两者都因为那人一剑,而烟消云散。
  只不过站在云海处俯瞰陵安,叶如晦仍旧有些其余的想法。
  他忽然朝天上喊道:“世上真有天人?”
  声音雄浑,传遍整个云海。
  云海之中到底还是寂静的可怕,无人应声。
  叶如晦朗声道:“李青莲的剑道是一生随性,遇不平而斩不平,叶长亭的剑道是一剑破去天下万法,一剑之前,前路都荆棘,一剑之后,这天下都是坦途。那我叶如晦的剑道,便是所出的每一剑,都该无愧于心。”
  “剑道坦途,诚于人也城于心!”
  说完这句话,叶如晦大笑着以手做剑,一剑挥出。
  剑气激荡,剑意无双,浩浩荡荡撕开云海数百丈,直到那落日前。
  要是有人再在比叶如晦还高的地方看下来,便能看清这一副壮阔景象。
  古来剑士风流者,不计其数。
  这一位这一剑无论谁来说,也算是真风流。
  叶如晦一点不掩饰,在云端一剑一剑劈出,纵横交错的剑气四处激荡。
  也就是这一剑一剑,便把这些云层都尽数劈开,让原本已经被云层遮挡的阳光重新照下来。
  陵安无数人抬头,因为天上那位大宗师剑式不停,这些云海又在无时不刻的汇合聚集,这些阳光也是上一刻出现在此处,可下一刻便已经出现在别处。
  如此异景,也不常见。
  有些眼力不凡的江湖武夫抬头望去,便是言之凿凿的说有个人在云端之上出剑。
  至于到底是谁,没人看得清。
  可其实看不看的清,大抵大家心里都有想法。
  那个剑道大宗师。
  在陵安宫墙之内,尚行走在皇宫御道里的杨不平与老剑士吴误同时抬头,然后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骇然之色,吴误很快就回过神来,哈哈笑道:“如此看来,就是今日,世上便要再多一位第七境了。”
  杨不平有些无奈的看了这老家伙一眼,扯了扯嘴角说道:“老吴,这一来不是你剑阁后辈,二来没在你手里学过一招一式,你至于这么高兴嘛?”
  吴误一瞪眼,笑道:“怎么不至于,这天底下的剑士只要能走到这一步,便足以让人觉得高兴,何况这一位,怎么说都和我剑阁有说不清的渊源。”
  杨不平翻了个白眼,看了看远处脸色阴沉的辛白味,得嘞,这有人高兴,自然便有人心里忧了。
  老剑士不理会这些,只是大笑着走出好远。
  而在书院里的那方小院,有两个老人并肩而立,身材相对高大的那个老人脸色发白,一半是因为旧伤未愈,另一半则是因为被天上那些事情气的。
  身材相对来说矮小一些的高人先是瞥了一眼那颗夹竹桃,这才看了眼天上,他低声嘀咕道:“你的好学生。”
  倒是没什么怨气。
  书院之外,有处街道,有个青衣女子沿着一条小巷缓行,看着青石板上随时都在变幻的阳光,女子脸色有些难看,片刻之后她仰头骂道:“不就是破个境么,至于这么招摇?当心要被人使绊子!”
  倒是的确有个人想着去使绊子,那位之前的天下,书院掌教画孤心正准备一掠起身的时候,远处出现了个背着巨剑的中年汉子。
  此刻本该是在东越的汉子看着这位原本的天下第一,呵呵笑道:“姓叶的小子不过就是破境动静弄的大一些而已,这年轻人有这份气势,也算不上什么嘛,谁还不是从那个意气风发的时候过来的,怎么,你要去拦一拦,那我夏秋就只有拦一拦你了,反正打不过你,拦着你却不是个什么难事。”
  画孤心脸上常有什么东西,一直让人看不清面容,可现如今不过是看不看得到,都该知道这位书院掌教肯定是极为生气了。
  只不过看着这一位其实武道修为比他弱不了多少的夏秋,这位书院掌教并未立即大打出手,只是冷着脸问道:“夏秋,你就不怕他踏足第七境之后,抢了你的剑道第一?”
  后者嘲讽道:“怕谁在武道境界上一日千里从而赶上或超过某人,所以使绊子的,江湖上常有,可我剑林,一向老木看着新木,都是欣慰之感,哪里有想着毁木的。”
  画孤心哦了一声,“那王越也不是你们剑林的了?”
  对于画孤心的找茬,夏秋倒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提醒道:“所以这老家伙被几剑就要了性命,能够和前后两位剑仙过招,就算是我,都有些羡慕啊。”
  画孤心面无表情,再不开口。
  夏秋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壶酒喝了一口,轻声道:“你我都知道这天底下不止这样一位第七境,你拦不拦他,其实意义不大,再说了,有这小子在,我觉得这江湖才算是真有趣味。”
  画孤心冷笑道:“你要是觉得他有趣,为何不把女儿嫁给他。”
  提及这一件事,夏秋有些惆怅,“这小子一看就是个短命相,要是把女儿嫁给他,岂不是很快就要守寡,再说了,这小子已经有媳妇儿了,无意傻和尚为了求死,故意先去把他媳妇儿打成重伤,最后不知道被这小子追着打得有多惨。”
  画孤心闭嘴不言,只是抬头看天。
  夏秋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抬头看天,轻声呢喃道:“叶长亭之后有他,剑林之幸啊。”
  …… ……
  此时的云海之中,叶如晦负手而立,看着已经被自己一剑剑撕裂的云海,忽然感叹道:“还差一剑,注定如此?”
  ——
  有个小太监,在从那处皇宫中走出来之后,便一直与那位姓叶的先生在陵安闲逛,后来带他出来的那位叶先生说是要去做一件事,便让这个小太监一个人自己待几天,小太监也并非没有异议,只不过看着叶先生的温暖笑脸,他便无比安心,后来自己一个人在陵安待了些时日,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所得,至少他背着那柄古剑,身子骨每时每刻都在禁受那柄古剑溢出的剑气打磨,远远要比其他练剑法子要来的难。
  这日黄昏后,小太监吃过饭食,回到客栈之后靠在窗,看着远处的晚霞,看着天上忽然明灭不定的阳光。
  小太监愕然抬头。
  看不到什么,可等他低头的时候,背后一直背着的那柄古剑却是在微微颤鸣。
  小太监解下古剑,双手托着,若有所思。
  忽然他大喊一声,“叶先生!”
  古剑破鞘而出,入云而去。
  小太监虽然一头雾水,但心满意足。
  ——
  青城剑阁,这座一直被无数剑士称作是剑道圣地的地方。
  前些时候因为掌教余留白闭关,这些时日山上事物便一直是由看管洗剑池的清雪管理山上事物,只不过因为这剑阁一向事情不多,这些时日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因此就算是清雪,也完全没有体会到百事缠身的苦恼,只是她偶尔会在山道上走一走,看看山上风景,顺便也等某人。
  某人是这山上最不像剑士的剑士,可就是这样一个像书生多过像剑士的男人,就敢为了这大楚剑林去拦冷寒水,敢去破境,要知道这第五境到第六境,看似简单,可这古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便是死在了这道坎上。
  就是这么凶险万分的路,某人不得不去走,因为原本剑阁最大的依托,早已经不在剑阁,再没有他撑起来,那之后剑阁怎么办?
  清雪不反对他去走,可就是怕这家伙走着走着就走丢了。
  毕竟这些事情,真不是说说而已。
  青城剑峰之上有剑冢,以前常常有一位白衣男子在此处闭关悟剑,剑冢作为剑阁最凶险之地,自然没几个人敢进去,也就是那位白衣剑仙敢把每次闭关之地放在那里而已,现如今的掌教余留白没有把闭关之地放在剑冢,而是选择了后山。
  黄昏时刻,余留白在后山某处枯坐悟剑,与此同时,剑冢之中走出一位白衣男子,径直走向后山。
  余留白似有所感,睁眼时正好听到一道清朗声音。
  “师兄。”
  有个白衣男子站在面前,一如既往的丰神如玉,意气风发。
  余留白几乎瞬间就湿了眼眶,虽然依着他来看,知道这面前这一位肯定不会是再返人间的叶长亭,可即便是一道剑意也足以。
  叶长亭站在对面,轻声道:“师兄可知我那侄儿今日便有机会成就第七境,成为这世上又一位第七境剑士。”
  虽无太多波动的语调,但余留白却能在叶长亭声音之中听出不少情绪,毕竟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少年。
  余留白呵呵笑道:“长亭你练剑本就是这世上独一份,就算是那小子天资不及你,自然也差不到那里去,有今日之成就,实在是理所当然。”
  叶长亭轻笑道:“师兄可是明知夸我不会让我开心,那便夸我那侄儿?”
  余留白对此一笑置之,只是轻声笑道:“可要去看看他?”
  后者摇摇头,平静道:“现如今既然他能走到这一步,我这个做小叔的就不去让他分神了,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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