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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天剑仙(三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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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个人物,但若与昆山铁帽子王也相比,怕是连进门的资格也没有,如何敢于开口提亲?”
韩秋见他如此说便不再多言,心道这范松平时也是个果断人物,却偏偏在这亲事上徘徊不定,错失了如此因缘,却也怪不得别人,怪只怪这害死人的门户之见。其实在韩秋看来,父亲韩百川若要送韩紫莹回去怕是早就送了,之所以抻了这么长时间,怕也是给那范洪恩一个提亲的机会。在韩百川看来,韩紫莹虽然是昆山郡主,但也是自己义女。尤其在韩府的时候,完全可以当做不知情将义女嫁给范松,到时候再想办法通知昆山郡王韩进,让他来认亲。到时韩进一头扎进来,说不定连外孙子都有了,他还能把范松给吃了?
送走了昆山郡主韩紫莹,韩秋就似是没了束缚一般,纨绔子弟的嘴脸登时展露无遗,拉着知府公子范松横行沧云城里,不说无恶不作,但也狠狠地纨绔了一把。甚至有次长街纵马,险些伤了一个躲避不及的老者,被一个少年救下,而且又让自命浪荡公子的韩秋吃了一点苦头……
那次说来也巧,韩秋二叔韩东建家的儿子韩兵来沧云城探望伯父韩百川,走在苍云长街上只时,看得远处突然一阵鸡飞狗跳,惊呼连连。少年好奇心重,便舍了几个亲兵,抢上前去观看,一看之下险些气炸了肺。就见远处一骑驰来,马上一名白色劲装的年轻男子,脸色泛红,目光迷离又隐带兴奋之色,挥舞着马鞭催马疾行,毫不顾忌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
大街上呼喊上连成了一片,贩夫走卒东躲西藏,推到了担子,掀翻了摊子,互相之间你推我挤,人人躲避不迭。有一布衣老者也不知是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还是站立不稳,被人撞倒在地,一时爬不起来。而那匹马已然驰到近前,马蹄之声“如雷贯耳”,老者脸上惊恐之色瞬间映满了韩兵怒火大炽的双目。马上年轻男子显然也看到了街上摔倒的老者,大惊失色之下,却来不及勒住马匹,眼见几丈距离转瞬即逝,那老者便要横尸马下。
韩兵大喝一声,垫步拧腰,窜上前去,堪堪拦在了马前。马上年轻男子眼见就要撞上那老者,本就快吓出了一个好歹,谁想眼前一花,竟然又多了一个一身青衣的少年,顿时如遭雷击,惊恐万分,忘记了反应!
第24章:红霞流星(完)
第25章:大楚纨绔
情急之下,又是怒火大炽,韩兵也来不及仔细端详马上之人是何等模样,只知道是个纨绔错不了。自小苦练的武功用于发挥了用场,吐气开声,双膀叫力,一双满是老茧的肉掌狠狠地拍在了马头上。“砰”地一声,韩兵被撞得倒飞而回,正摔在老者面前。
那匹马痛嘶一声,人立而起,将马背上的白衣男子顿时掀翻出去,摔出老远,半天没爬起来。韩兵却是大怒之下,爬将起来赶到那白衣男子身前,左手拽住那人领子提将起来,右手抡起来就给那人两巴掌,谁知巴掌抡起来了,脸上怒容却突然僵住:“大哥?”
“哥,你可是自幼刻苦攻读,博览群书,苦修圣人之道,爷爷每次提起你来无不赞不绝口,说你乃是韩家书香传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让我和琦儿以你为榜样,好生向你学习。可你怎生干出这等事来?苍云长街,当街纵马,若非小弟恰巧在场,那位六旬老伯岂不是要葬身于大哥马蹄之下?大哥难道就一点惭愧之心也无?”
韩家堡,韩秋卧房之内,韩兵正指着韩秋鼻子怒气冲冲地大声咆哮!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那个一向自诩谦谦君子的大哥竟然会成了眼前这副模样,满嘴酒气,醉眼朦胧,更险些纵马伤人!
曾经,曾经的韩秋可是韩兵的偶像,韩秋天资聪颖,四岁能诗,六岁能文,被誉为神童!更以区区十六岁之龄便中了秀才,堪称奇才!朝中官员哪个不羡慕宰相有个好孙子?都说这韩秋身具经天纬地之才,将来必定入阁拜相,光耀门楣,谁知眼下竟会变成如此模样?
其实近两年来,韩兵远在京都洛城都已经渐渐听到了韩秋纨绔之名,他自然是打死也不愿相信这等传言,这次借看望伯父韩百川之机,实则也是向验证一下传言的真假,看看自己一直尊敬的大哥韩秋是否果真变得如传言中的那般不堪。
谁想到自己方一进城,还未到韩家堡,便撞到了韩秋当街纵马,险些伤人的一幕。心中偶像如一个被打碎的镜子般片片碎裂,韩兵哪能接受这等事情?痛心疾首之下呼喝怒斥,戟指怒骂,苦心劝说,足足唾沫横飞了大半天……可这一切都白费了,因为无论韩兵怎样劝诫,韩秋却是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纨绔嘴脸,根本半点也听不进去,丝毫未曾将韩兵的话放在心上。
“二弟,大哥劝你还是看开些,万事又何必太执着?你所说的这些建功立业,封侯拜相,还有什么治国安邦之类的有什么用?你也说过人生不过几十年,在你看来应当建功立业,封妻萌子,而在大哥我看来,二弟你的名利心实在是太重了!名利不过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要此虚名作甚?财帛亦是身外之物,皆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当你我百年之后,还能将这些物什儿带去地府黄泉不成?”
韩秋醉酒尚未完全清醒,便跟韩兵瞎扯,“人活一世,累死累活图个什么?无非是屁股底下的位子高一些,腰包里的银子满一些……而你仔细看看现在我们韩家,要地位有地位,要银子有银子,那你还想要何物?征战沙场,扬名立万?你战功赫赫回来的目的,还不就是坐一个高一点的位子?名利动人心,但也是杀人剑啊,二弟,听大哥一句话,别想那些俗世纷纭,明日大哥带你去沧云城里最好的青楼,给你找几个最美的姑娘,好好伺候伺候你,你就知道这世上位高权重银子多未必是最舒坦的!其实最舒心的,莫过于无拘无束,逍遥一世的风流快活,那些红尘牵绊,且丢于脑后吧……”
韩兵登时大怒:“韩秋!你真是自甘堕落,不思进取!当真辜负了爷爷对你的一番期望啊!真是让人失望透顶,纨绔得不可理喻,无可救药!”说罢将袖子一拂,怒气冲冲地扭头便走,走到卧房门口,“咣当!”一声,一脚将门扇踹下一爿,气呼呼地远去了。
门外两个丫鬟小蝶和小叶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吱声,此时见二少爷韩兵怒气冲冲地踹门而去,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韩秋在里边连向门外看也未看,淡淡地喊道:“小蝶,告诉管家,让他即刻安排人将本公子这门换了,不然老进蚊子!那谁,小叶啊,找点艾草来,这么一大会的功夫,估计都得进来个一只两只的了,本公子细皮嫩肉的,可受不了蚊子那尖嘴!”
两个小丫鬟在外头应了是,各自忙活去了,如墨便从外边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韩秋瞥了他一眼道:“去打听打听,二少爷什么时候返回京都洛城,若是待得时间长了可是不好,天天在本公子耳边聒噪,还不把本公子耳朵磨出茧子来?”
“公子,这个我早已打听清楚了。”见韩秋扭脸看了过来,忙道:“二少爷此番离开京都洛城来沧云城韩家堡,名义上是来看望老爷的,实则,实则……”
“实则怎样?说话爽利一些,怎的又吞吞吐吐的?”韩秋没好气地斥道。
“公子,那小的真说了,您可别生气,也别上火,这都是小的刚才偷听二少爷的随从闲聊时说的。他们说,在京都洛城,现在都在相传昔年如神童一般的公子,眼下自甘堕落,不思进取,浪荡纨绔,酒色过度……堪称大楚第一纨绔!”如墨小心翼翼地说完,原本以为韩秋听了必然会勃然大怒,大发雷霆,谁知韩秋听了跟没事儿一般,还有些洋洋自得。
如墨提心吊胆地问道:“公子,听得外界如此损毁公子清名,公子不生气么?”
韩秋笑道:“有何好气的?嘴长在别人的脸上,舌头长在别人嘴里,他爱说什么便由他说去,本公子哪有那个闲心管这些乌七八糟的琐事?再说了,本公子还能蛮横不讲理地不让人说话?你看本公子像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么?”
如墨心道,你不光是像,你根本就是……
“酒色过度?”韩秋咂摸了咂摸这个词儿,也不知用词不当还是传言有误,自己这阵子酒倒是委实没少喝,方才上马之前,那名闻大楚的“酒泉”,自己可不就是喝下了不少?可这色嘛,目前也只是停留在眼馋的份儿,如何谈得上酒色过度?看来传言也有不实之处啊,这个年代,这个地方的人,也不尽如开始想象的那般古拙朴实,这话传着传着也不是变味了么?自己无非不去学馆了而已,哪有外界传言的那般夸张,说什么不学无术,自甘堕落,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挖绝户坟,踹寡妇门,无恶不作,死不足惜……
自己倒是抢过两个女子回来,可是在这府中遍布眼线的老爹岂能容自己轻易成其好事?自己前脚把人抢了来,他后脚就安排把人送出去,还给人拿上一大笔银子的压惊费,自己实在是连一根手指都没动过啊。甚至韩秋都怀疑,韩府不远处经常晃悠的几个女子是不是等着被自己抢回来,然后好赚取压惊费呢?
翌日,韩秋刚刚起来,梳洗已毕,还未等出屋呢,就听的“咔嚓”一声,韩秋吓了一跳,扭头望去,见昨晚刚刚安好的房门又被人一脚踹了下来,一脸冷色的韩兵大步进屋,不屑地盯着韩秋。
韩秋上下打量了下韩兵,发现自己这二弟今儿一身劲装,腰间大带扎得紧紧的,束腕箭袖,干净利落,不由纳罕道:“二弟,敲门是用脚的么?连敲门也不会了,怎的这点礼数也没了?”
韩兵冷笑道:“礼数?韩大公子不是说人活一世,贵在逍遥自在,一切随心么?小弟要礼数何用?岂不是束缚住了手脚?再说,就连韩大公子这等饱读诗书,苦修圣人之道的人都不讲礼数,当街纵马,强抢民女,不顾廉耻留恋秦楼楚馆,又有何脸面责问他人?”
一番话顿时把韩秋问了一个张口结舌。
韩兵似乎根本没有放过韩秋的意思,冷笑连连,道:“今日小弟来此,是有事向韩大公子请教,伯父乃是被武林盟主,武功盖世,义薄云天,天下敬仰。所谓将门虎子,伯父如此了得,生得儿子焉能错了?今日小弟就斗胆请盟主之子指教两招,也算是跟江湖高手过过招,好生学习一番,免得小弟两军阵前冲杀时,学艺不精,命丧当场。想必韩大公子不会不允吧?”
韩秋一听,干脆又趟床上了,懒洋洋道:“二弟,你还真猜对了,本公子就是不允!”开玩笑,光看韩兵一脚踹碎房门这等威势,韩秋出去恐怕连一拳一脚都挨不住,怎能出去找虐?那房门虽然不结实,可韩秋自忖没那能耐一脚将其踹碎了。
“你——”韩兵气得虎目圆睁,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却不能当真去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尤其这书生还在躺着。最后生气不过,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顿时将桌子砸了一个窟窿,拂袖而去。
韩秋连看也没看他一眼,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跟你这等军汉切磋?当本公子脑袋进水了?你脑袋少根弦,也把本公子当成了白痴么?”
此后接连三日,韩兵天天来寻韩秋,张口就是切磋,把个韩秋逼得没辙,最后趁韩兵不注意,干脆躲去了知府范洪恩府上,寻了范松,两人把酒聊天,秉烛夜谈,玩得不亦乐乎,看那意思,韩兵不离开韩府,韩秋是不会回去的。
韩兵自然不可能在韩家堡常年呆下去,几次三番寻韩秋不着,问那些韩府家丁仆人,竟然一个个都摇头不知,躲避不迭,知道这些人瞒着自己,心头怒气更盛,最后离开韩家堡返回帝都洛城时,还是气冲冲地走的,并咬牙切齿发誓,若韩秋不改了这纨绔德行,此生不再踏足沧云城韩家堡,免得污了眼睛。
第25章:大楚纨绔(完)
第26章:瓜田恶犬
韩兵一走,韩秋总算又松了一口气,刚走了一个韩紫莹,又来了一个韩兵,还真够让人难受的。自此后,韩秋又恢复了纨绔公子哥的嘴脸,不过却再也未曾长街纵马,也没有再做出过强抢民女这等勾当。
日子便这么一天天过去……
男子二十,冠而字。
韩秋今已二十,弱冠之礼时,蒙回春子老先生不弃,赐字苍云,一则是与名相呼应,二则是生于苍云江畔,叫来也合适。可韩秋觉得“苍云”二字叫顺了口便会叫成“苍蝇”,尽管他这四年来从未见过苍蝇,可到底还是心里不舒服。于是将自知府公子那里勒索来的二斤“神仙醉”孝敬了回春子,这才将字改为“藏云”,韩秋虽不满意,却也莫之奈何,只是私下里经常后悔自己那二斤神仙醉。据说这神仙醉乃今年突现于帝都洛城的一家小酒楼里,很难求得。这还是知府老娘也就是知府公子范长青的祖母六十大寿时,一名下官奉上的两坛,一坛不过才装三斤而已。听知府公子吹嘘说是什么千金不易,当时韩秋虽嗤之以鼻,却也不能否认这是好酒。二人也曾饮过一斤,当时满口生香,飘飘若仙,韩秋饮罢曾声称此生再无憾事,不枉来此一回。
这几年来,韩秋横行沧云城里,不论赌场酒坊、秦楼楚馆,不论大街小巷、市井胡同到处都留下了韩大公子的足迹以及劣迹。甚至也抢过几个俊俏女子回家,可到底未能成其好事,不是先生拎着戒尺在家相候便是老爷子出面干预,早早的洒了银钱,将人家姑娘偷偷送回家去。
这样的事例不一而足,韩母常以泪洗面,暗恨自己惯坏了孩子,韩百川怒极了便是家法伺候。唯有回春子老先生捻须微笑不语,韩百川有次问回春子讨教如何收拾这败家孩子,回春子却笑道:“此子日后必大有机缘,无须费神!”
四年时间一晃而过,这年夏秋交接之际,骄阳似火。沧云城往西南去的官道上,韩秋正与知府公子打马如飞,带起一溜烟尘。距离上次苍云长街之事已四年有余,韩秋自那之后再也不肯读书,更不肯踏进科场半步,把一个纨绔子弟的德行发挥到了极致。而知府公子范长青却早已中了举人,今年秋便要考进士了。
今日二人相约偷偷瞒过家人,要去苍云江上游苍云汇聚之处寻幽探胜,为防自己老子抓回去,二人连个家人仆从也不曾带,只携了些银两便匆匆上路。
酷暑难耐,二人行了半日,早已口渴难耐,自家又不曾备得水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去寻水去?搞不好这宿头都要错过。往日一干琐碎之事都由家丁仆从打理,二人被人伺候惯了,一时想不得周全,现在竟然为平时最不犯愁的水犯愁了。
知府公子范长青突然眼前一亮,惊喜道:“韩兄且看,那边岂不是一处瓜园?”
韩秋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偏离官道百余丈处,果然是一片瓜园,绿油油的一片,偶尔微风拂过,便会露出几个西瓜来。
两人大喜,忙将马栓到路旁小树林中,一路小跑到了瓜地,看着一地滚圆的大西瓜,都觉得上苍待自己不薄,就连方才觉得让人燥热不堪的微风也不那么热了。
“范兄,你可识得生熟?若摘来生瓜,吃了可是不妥。”
“韩兄说笑了,你我二人又非街上二抬子,岂会吃生瓜?且这西瓜吃多了怎会不识得生熟?待我前去寻来。”
二抬子乃苍云长街上一泼皮混子,姓邰名雪泉,家中排行老二。因这邰雪泉甚喜抬杠,街上人都称他为二抬子,三年前一次与人打赌输了后,被迫吃了一个生西瓜,在沧云城传为笑谈,故而今日被知府公子拿来举例。
范长青说罢挽了挽袖子,冲不远处一个又大又圆的西瓜便下了手。就见这知府公子趴到西瓜上,用手敲了敲,噗噗的声音让满意地点了点头,大概觉得那西瓜是熟的,便起身将那西瓜摘下抱到韩秋身边。
韩秋早已找了一块石头,一下便将那西瓜砸开,一看之下两人顿时目瞪口呆,那西瓜分明是个粉白瓤,离熟还远呢,岂能下咽?
韩秋憋不住哈哈大笑,方才还以为这小子真的懂呢,唬得自己一愣一愣的,原来也是个大忽悠。范长青面色尴尬,支吾说道:“此乃一时失误,待我再去寻来,定寻一黑籽沙瓤甘甜爽口的来于韩兄品尝!”说罢迈步进了瓜地,这次动作迅速的多,他看着差不多的西瓜便摘下来用手敲敲,觉得不熟便再放回去,然后去寻下一个,片刻之间便落了二十多个西瓜,动作专业至极。韩秋在外边看得满脑袋白毛汗直冒,你倒是敲好了再摘啊,这先摘了再敲算是怎么事儿啊?
“兀那蟊贼,光天化日竟敢偷小爷西瓜,大黄,去!”
一声清亮的呵斥响起,吓了韩秋和范长青一跳,抬头看时,就见一方及束发的布衣童子正戟指他二人怒骂,他身前一条大黄狗锁链已经放开,正冲他二人扑来。
韩秋大叫一声:“范兄速走!”喊完也顾不得范长青,拔腿便逃。刚跑出十几步便听得后边扑通一声,接着一声惨叫,歇斯底里的声音传来:“韩兄救我!”。
韩秋听得不是好声,赶忙回头一看,原来范长青跑得急,被一西瓜绊了一跤,正摔在先前二人砸开的烂西瓜上,倒不是被狗咬了,只是那大黄狗也追到了范长青身后不远处,眼看便要遭了狗吻。
韩秋情急之下,自地上捡起一块碎石,死命掷出,也合该那大黄狗倒霉,石块不偏不斜正中狗鼻子,砸得那大黄狗一声凄厉的咆哮,眼中已隐隐显出惧意,不敢追得那么急了。
二人跟头把式,磕磕绊绊地向官路逃去,韩秋随手自地下捡起一块碎石握在手中,每当那黄狗追近时便做势欲掷,也每每将那黄狗吓退。待得逃回官路,二人解了马匹,打马如飞,狼狈逃去,此时已将口渴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只恨不得那马儿再多长两条腿,跑得再快一些。
两人一口气逃出了五十余里路,路上行人渐多,前方不远处还有一酒棚,大大的酒幌迎风招展。这才大着胆子停下来喘口气,看着彼此狼狈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当时知府公子摔了好几个跟头,尤其第一个跟头更是直接摔在了烂西瓜上,样子尤为狼狈。
然而现在范公子却仍有闲心调侃韩公子:“韩兄,你手中所持之物虽威力无俦,屡次惊退恶犬,然危局已了,还不弃之一旁?”
韩秋亦笑道:“此我二人救命法宝,他日回府,定将其供于堂上,指为韩家世代相传之物,享我子孙香火供奉!”
范长青哈哈大笑。
两人在酒棚里稍事歇息,备足了水粮,上马便奔苍云山而去。
一路无话,二人晓行夜宿,足足行了七日光景,才到得苍云山下。在山下一客栈中修整了两日,养足了精神,将马匹寄存于客栈之中,第三日天蒙蒙亮,两人便收拾停当攀上了苍云山山间小路。
苍云山方圆多少里,韩秋倒是不晓得,只知道自己与范长青爬了足足一个上午,才不过堪堪到了山腰之处。
到得山腰之处,抬眼看时便觉眼前一亮,时值夏秋之际,草木茂盛,山上郁郁葱葱,奇石遍地,古松虬结,时时只见飞瀑垂下,处处皆有轻雾缭绕,如临仙境。
山虽是好山,景也是好景,可惜知府公子却不小心崴了脚,这老长一段的路都是韩秋搀扶上来的,到得这里已再无力气前进。
范长青突然扭头对韩秋道:“韩兄,方才过去几波人,可曾见到?”
韩秋略一迟疑道:“佩剑持刀,似乎皆是些江湖人士。”
范长青咬牙切齿道:“这里可有你我的老相好!”见韩秋狐疑,便接着道:“四年前,韩兄于苍云长街上为一江湖混混重伤欲死,可还记得?”
韩秋心下一凛:“自然记得,这条性命险些折损在那人手里,如何敢忘?”
“昔年这匪类害韩兄险些丢了性命,我也被家父足足禁在府中六个月,此仇不报,难消心头之恨。然你我皆不谙武功,绝非此人敌手,贸然前去只会丢了性命,不若暂避一时,待寻得此人跟脚,再徐徐图之,韩兄意下如何?”
韩秋心里暗暗腹诽,这家伙根本就是害怕了,定是他无意间看见了四年前的那位游侠,想起了以前挨揍的事儿心有余悸。那时尚在沧云城,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那游侠行事尚且喊打喊杀的肆无忌惮。现在远离沧云城,这荒郊野外的,把自己两个人砍翻在地,随便找个犄角旮旯一丢,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虽然对范长青的心思洞若观火,但是他也不敢招惹那一身狠劲儿且心思毒辣的游侠,还是暂避一时吧:“范兄言之有理,你我且退下山去,待日后……”
韩秋的话音未落,突然一阵朗笑传来:“哈哈哈哈……我还道哪位高人欲算计与我,却原来是你这俩酒囊饭袋,怎的?在沧云城里作威作福还不罢休,巴巴赶来此处送死?”
韩秋一颗心顿时冰凉,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游侠定是早就看到了他们两个,只是未曾做声,找个地方安顿好了妻子朋友啥的,又抽了个空子掉头来准备干掉他俩啊,这样神不知鬼不觉还无损人家大侠清名,当真是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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