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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拳天行-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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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从天上均匀而落，城守军站在雨中低头不语，张孝恒站在他身后瑟瑟发抖，这个断罪重生不是个障眼法吗？现在看，怎么不像啊？这个人好像从里到外完全变了，是怎么回事啊？
秦祭礼高声说道：“难道你们忘了当初你们是怎么进入都城城守军的吗？想一想那时候的心情，难道你们只是为了高人一等？为了耀武扬威？难道没有一个人是真心为了光宗耀祖，保卫都城，为了护佑碧都城以及百姓而来的吗？还记得当初你们立下的誓言吗？”
“碧都城守驱神风，训艰劳苦亦从容，三军豪迈收军令，威震四海走蛟龙！”秦祭礼高声背出了一段誓词，他不是城守军，记不得全文，只记得这一段：“都还记得吗？记得就跟着我一起念！”
“碧都城守驱神风，训艰劳苦亦从容，三军豪迈收军令，威震四海走蛟龙！”
“碧都城守驱神风，训艰劳苦亦从容，三军豪迈收军令，威震四海走蛟龙！”所有士兵都跟着高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泪水随着雨水打在一起，打湿了他们的面庞。
“皇上！小人当初，就是立下誓言，为了保护家人而来的啊！”一名士兵跪倒在地。
“皇上！我知错了！呜呜呜……”又一名士兵跪倒。
“皇上！吾等愿保护碧都城，战至最后一滴血！皇上！我们知错了！”所有士兵全都跪倒在地。
秦祭礼抬起头来，注视着每一个人：“这就对了，当我们享受着荣耀，高人一等，耀武扬威的时候，我们是该好好想想，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可惜，直到我看到万亿百姓眼睁睁看着我被围住，我才明白这一点。”
秦祭礼果然不再自称为“朕”，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名叫秦祭礼：“那一刻，我意识到，每个人都有他的使命，而我秦祭礼的使命，就是为了百姓，在这里战死！将士们，我清楚，我这个皇帝当得一直很不合格，但是今天，我们同生共死！”
“同生共死！同生共死！同生共死！”
秦祭礼回过身来，对张孝恒深深一鞠躬：“天王，这就是我想要做的。”
“whatthef……”张孝恒已经出离讶异了，厉害了，我的皇上，你这一波秀得我头皮发麻啊，你简直是维多利亚的秘密***啊：“皇上，你可以啊，本来以为你只是一个青铜，谁知道你真是个王者……”
秦祭礼抱拳道：“有天王在，我哪里还敢自称王者？以前种种均是过眼云烟，今日方才梦醒而已，我所言所行皆出于肺腑，是有感而发，我的使命……就应该是死在这里。”
张孝恒捏着下巴：“那可……不一定呢。”
……
东门，禁空阵和禁灵阵启动之后，原本有机会将秀玉军挡在城门外，但是被许卫都意外的两箭打乱了节奏，朱将军为了挽回士气，把自己的人头送掉了，导致城守军险些崩溃，所以，后来东门陷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没办法，前线军队只好撤到了东门卫城。
战事至此，再度陷入僵局，但是谁都知道，大城门是最强的防御之处，也是全城最高的地方，城门陷落，敌人居高临下，离破城就不远了，碧都城守军只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此时，一个重要人物亲自到了东门卫城，他双手一扬，滚滚龙袍随着狂风猎猎作响，他在雨中前行，明黄色的龙袍仿佛苏醒之巨龙：“秀玉国那位将军到了？朕的性命在此，若有本事，尔等尽管来拿。”
江舍离按住了张弓搭箭的许卫都，扬声道：“哈哈哈，想不到，才下了一个东门，就把皇帝陛下给逼出来了，不知杀了你之后，圣人会不会出来呢？呵呵呵，如果圣人出来了，那么我们可就要小心些了，不过仙战一开，这禁空、禁灵可就都没了，我们飞空船仙军可就放出来了，你们拿什么跟我们斗？”
“是你做的？对不对？”秦祭礼问道：“是你传播谣言，惹起圣人之争，又用计逼走了他们身边的人，还派出谍子进入本朝，加速本朝奢靡之风，我碧玉国竟被你这等黄口小儿一手毁掉，真是……想不到啊。”
江舍离淡淡一笑：“那也是咎由自取，若不是你碧玉国吏治糟糕，官场陈腐不堪，易受他人蛊惑，我又岂能左右？你自己说，碧玉国有今天，是不是咎由自取。”
这个江舍离也不推诿，很干脆就应下来了，果如张孝恒所猜，如果你觉得有人使用了阴谋，就看看对谁来说利益最大，查他，就八九不离十了。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承认了又能怎样？江舍离笑道：“放弃抵抗吧，乖乖让我们拿下碧都城，等圣人出关之后，你还能保一条命。”
“哈哈哈哈哈！”秦祭礼大声喝道：“妄想！今日，朕就要与碧都城百姓共存亡！”到了敌人面前，他又自称为朕了。
“射死他吧。”江舍离一放手，许卫都蓄势已久的一箭猛然射出！
在禁灵阵中，如此一箭不可能造成他在阵外射断城门铁索的那两箭的威力，但在他精妙绝伦的箭术之下，这一件依然惊艳无比，等秦祭礼反应过来，那一箭已经飞到眼前了，秦祭礼惊得头皮发麻，急忙运使灵体，真龙剑破体而出，他要硬扛了，虽不知靠着他的灵力场是否挡得住，只能说聊胜于无。
千钧一发之际，一条稀泥巴粘住秦祭礼，往后一拉！
“轰！”那一箭在地上炸开，螺旋状的灵力仍在疯狂旋转，这样可怕的一箭若是射中了，那当真是不死也要脱层皮。
“皇上！”城守们眼睛都红了，主辱臣死，这样的一幕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那是何等的耻辱。
“开门，跟他们拼了！”当场就有人提议杀出去拼命。
第594章 秀玉双星
“皇上！”城守们眼睛都红了，主辱臣死，这样的一幕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那是何等的耻辱。
“开门，跟他们拼了！”当场就有人提议杀出去拼命。
“我看谁敢妄动！”张孝恒站了出来，卫城之上，一群狼狈的城守看到一个青年走了上来，正打算训斥一句，却发现穿着一身湿透龙袍的秦祭礼迎了上去，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也不说话，看样子似乎身份还不如他的样子，顿时都不敢开口了。
果然，秦祭礼说道：“这位是断罪天王，此战由他做主。”
断罪天王？简直如雷贯耳啊，只用了半年多的时间，他就席卷了整个碧玉国，三天前，他兵临城下，却只带了大城城守入宫谈判，令断罪军团退兵百里，还扬言要见圣人的断罪天王？
为什么他出现在这里？为什么皇上对他如此恭敬？难道他真的跟圣人达成一致了？
“不错，我就是断罪天王嚣张哥，也许你们听了皇帝的话，对自己的现状已经有所了解了，不错，如今，你们只有死战不退一途了，因为在你们身后，百姓正在撤离，那里面有你们的家人，有你们最爱的人，有你们的朋友。”张孝恒看了看狼狈的城守们：“我想说，即便没有他们，你们也是职业军人，保护百姓原本就是你们的职责，就像皇帝所说的，今日你们的使命，也许真的是战死在这里。”
张孝恒顿了顿：“你们，怕死吗？”
“不怕！md死就死！俺老马就没怕过死！”
“不怕！不怕！不怕！”留在这儿的至少都是勇气过人之辈，在老马的带动下，所有人都振奋了起来，怕死？不存在的，职业军人怎么怕死？至少表面上是不能怕死的。
张孝恒微微一笑：“你们不怕吗？我怕！我一直都怕死，没人有不怕死，真不怕死，我们修什么灵？求什么长生？”
“……”一时间，所有人面面相觑。
顿了顿，张孝恒说道：“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东西比死可怕多了，你们父母额头上的皱纹，爱人送给你们的定情头钗，长辈留给我们的微笑，那些保护着我们的国家而英勇就义的前辈，还有那一去不回头的昨日东流水，所有值得我们纪念的，值得我们保护的东西，每一样可都比死可怕多了。”
“若没有这些过往，没有这些精彩，你们的生命又能献给谁？若有一日，你们修炼有成，哪怕已经可以超脱了，又超脱了什么？超脱的是谁？你还是你自己吗？”
张孝恒又问道：“现在，告诉我，你们怕死吗？”这下没人说话了，张孝恒一席话触到了他们心底的柔软，怕死吗？不怕。真的不怕吗？怕。
张孝恒高声道：“今日，明日，后日这三日，如果你们战死了，那么战死就是你们的使命！但是我向大家承诺，三日后，所有人都可以撤离，你们想知道我断罪天王是如何在半年之内拿下偌大的碧玉国的吗？那就守住这三日，活下来吧！”
“百夫长以上的军官跟我来，其他人守住卫城，记住，是死守！没有命令不准杀出去！”
“是！”
……
李子通是一位百夫长级别的军官，碧玉城守营总共十万人，几乎每一个士兵都是九品以上，朱将军战死之后，只有李子通一人计算了战损比，默算了双方兵力，向他的直属上级提议退守内城，这才保住了更多士兵的性命。
李子通年纪不大，估计也就三十出头，但他回起话来，比那位硕果仅存的万夫长级别的上将军老马还要清晰：“回天王，回皇上，朱将军虽然领军出城应战，整支前军都被留在了外面，其实城门容不下那么多人，那一战最多损耗了三千人，相比起来，东门争夺战更为惨烈，千夫长级别的营将军损失了二十个，万夫长级别的上将军损失了五个，加上之前与朱将军一同在外面战死的四个，现在官职最大的只有马将军一人了。”
“但是东门参战军队大多无法到位，由于被秀玉火力压制住了，所以那一战之中，士兵的战损也不过七千上下，也就是说，城守军至少还有九万之众，仅仅以兵力而言，其实我们不比对手差多少，他们也不过十船人，除了准备仙战的五万战船兵，其他的兵力全部加在一块儿，满打满算也就十万人上下。”
李子通抱拳道：“末将猜测，城外秀玉军应该只是前军而已，后续肯定还有支援，他们的将领一个叫做江舍离，一个叫做许卫都，那可是秀玉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号称文武双王，耀世双星，实在厉害无比，刚才皇上也问出来了，咱们碧玉之乱就是他们在捣鬼，有他们两个在，这一战必定是布局深远，环环相扣，攻势连绵不绝的，依末将来看，他们已经大占上风了，即便我们只需防守三天，也是十分困难的。”
张孝恒有趣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对面那两位是秀玉的耀世双星？有点意思啊。”
李子通答道：“回天王的话，末将略读兵书，粗通点兵之法，也薄知一点战阵之术，因此扫眼看去，便能知大概人数，只不过，那只是大概罢了，若不能仔细清点，仍然不知详细，所以，我也不清楚对面到底多少人。”
“至于江舍离和许卫都，这两人十分厉害，都是秀玉少年冲天学塾里出来的人，秀玉冲天学塾十年一届，只收六岁以下的蒙童，上一届的冲天学塾就以此二人为首，他们从十年前学成一来，就是秀玉人心中无可比拟的绝代双骄，因为末将的老家在此灵城，距离秀玉很近，因而知道这个。”
玉碧都府整个郡与秀玉直接接壤，双方距离很近，可谓针尖对麦芒，双方都将对方视为对手，与墨玉和白玉不同，这里是没有举丧炮的，因为双方常常都在发动仙战，而非凡战。
这一战之中，若非百族仲裁庭还有一条“禁灵阵开启，则自动进入凡战，违者共伐之”的规则，否则，只怕这一次，碧都城早就被战船仙兵拿下了。
第595章 此时只有男人
这时候，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皇帝御驾亲征了，双方兵力差不多的情况下，怎么着也有士气加成吧。除了这件事以外，其他的事情都是一团糟，守城战已经不好打了，东门已经失去了，卫城的高度比城门低了不少，两边互射弓箭，卫城根本不是对手。
可是卫城已经是最后一道屏障了，若是卫城再失，那就只剩下巷战了，到时候，秀玉军在城头上放箭，再有一批人在下面挡住，就真是毫无办法了，想要用牙咬都没用了。
张孝恒抬头瞧了瞧剩下的几位将官：“你们呢？谁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将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大胡子走出来了：“天王，末将没什么想法，不过末将有话想说，这一次，上将军只剩下马将军一人了，营将军也剩下不多了，从东门可以去到北门和南门，还有这卫城，将军们要坐镇于此，这一次，老李我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无论天王有什么吩咐，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保证完成！”
张孝恒瞧了他一眼：“我可不需要枉死之人，死，就要死的有价值，而且上将军，营将军都是前朝配置。”
张孝恒扬声道：“大家听好了！从这一战起，就没有什么上将军，营将军了，我之前就说过，此战只有三天，三天之后，我会重新收编你们，视你们当前的表现决定今后的职位，甚至去留，现在，我再问一次，大家还有什么想说的？例如这一战，该怎么打？”
“什么？”马将军坐不住了，作为唯一剩下的最高官阶，他原本还有一些矜持，想着此处是自己最熟，就算是天王也要倚重自己的力量，想不到这位天王不按常理出牌，上来第一句话居然就削了所有军衔：“你凭什么削了我的上将军之职！你是断罪军的天王，可不是我们城守军的！你以为皇帝陛下站在你那边，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张孝恒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我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那个人，不要抱着不必要的幻想了，碧玉国变天了，现在已经没有碧都城守军了，现在留下的，都是碧玉国的男人，如此而已，你们可以选择抵抗，然后像一个男人一样死在这儿，或者活下来看看我欣不欣赏你，也可以就此离开，混入百姓之中。”
“你们作为军人，不知责任之重，只知道官位之高，在我这里就没这套了，你们可别指望我由着你们，不妨告诉大家，在我心中，碧都城只是旧天的一部分，此城不破，新天不来，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所以这三天，是你们需要争取，而不是我要争取，这是我看在百姓的份上，施舍给你们的三天。”
“不瞒你们说，站在你们面前的根本不是我本体，而是我的一个分身，所以这一战，我不负责指挥，要怎么打都由着你们，能不能活着回来，能不能保护百姓，能不能保护皇帝，能不能保护自己，一切都看你们自己。”
“好了，现在，要走的可以脱掉军装，换上百姓服装，逃命去了，不走的，就好好讨论一下这一战该怎么打吧，我的分身会帮你们选择最好的方案的。”
“……”
分身！闹了半天，人家只是一个分身！马将军闹了个大红脸，他面色一连数变，忽然将头盔一摘，往地上一扔，顺便往头盔里吐了一口唾沫：“好得很！断罪天王是吗？我记住你了，再见！”
这位马将军怒急了，将甲胄一扔，果真回身就走。
“站住！”老李大怒：“马将军，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马将军回头瞧了他一眼：“倘若你们铁了心要跟着这个黄口小儿，那也由着你们，我就不奉陪了。”
“马将军……马将军别走……”
“想走的都走吧。”张孝恒微笑着看着所有人：“那个上将军说的对，你们不是我的军队，的确不必听我的话，所谓的保护皇城也不过三天，毫无意义，现在想走的，都可以走了，反正也不过是百姓无人保护，让人看一看碧玉国灭国之前，最后的笑话而已。”
这时，一个谁也想不到的人站出来了，秦祭礼，这位断罪重生的亡国之君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一件事，他走上前去，捡起了上将军的头盔，不顾马将军的唾沫，往自己头上一顶。
“皇上！”“皇上你怎能如此？”“皇上不可啊！”城守们毕竟是皇帝的臣子，他们哪里想得到，这位末路的帝王会拾起别人丢弃的头盔，将其置于自己的头顶上，还任他唾面自干呢？
秦祭礼沉声说道：“好叫各位知道，现在的我，也不是皇帝了，就像天王所说的一样，守在这个地方的秦祭礼，只是一个男人。”
“……”四周的将官们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祭礼猛地提高了声音：“还不明白吗！已经没有皇帝了！换天了！新天快来了！现在只有天王了！现在的天下，已经是天王的天下了！但是碧都城的百姓们，却还是咱们的百姓，是咱们碧都城的百姓！是咱们的亲人！”
“天王的确要借碧都城毁去旧天，却让百姓们先行撤走，这已是天大的恩德了，你们以为拖延这三天，天王就不需要背负责任，不会遭受天罚吗？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吗？朕好歹是皇帝，朕深知政令如山，分秒必争的道理，天王不顾新天责罚，为我们争来三天，这是何等的恩德？那可是新天大势！滚滚大势啊！”
“所以，朕绝不能辜负了这三天，哪怕我独受天下人唾弃，哪怕战死于此，朕，仍感念天王大德！天王，请受朕一拜！”
秦祭礼在这里说的是“受朕一拜”，这就是受皇帝一拜的意思，无相人族毕竟是从三皇时代过来的，即便玉界的人普遍认为，如今的国家皇帝不比当年人族三皇时代，但是皇帝就是皇帝，始终受命于天，掌控五行的地位仍是被承认的。
即便中古之后，似乎已经变成了以宗门为主的社会，但是宗门也一直在寻求着与皇权之间的平衡，即便是皇权最为薄弱的碧玉国，皇帝也依然存在，并且被凡人们所拥护，被宗门所承认。
第596章 拆坏的不破雄城
秦祭礼在这里说的是“受朕一拜”，这就是受皇帝一拜的意思，无相人族毕竟是从三皇时代过来的，即便玉界的人普遍认为，如今的国家皇帝不比当年人族三皇时代，但是皇帝就是皇帝，始终受命于天，掌控五行的地位仍是被承认的。
所以，秦祭礼这一拜不可谓不重，几可说是举国之礼也不为过，见到秦祭礼这当众一礼，几十个军官岂敢怠慢，纷纷跪倒，大礼参拜，场面瞬间变得庄严而隆重。
“嗨呀，你们几个，所以时候，我最讨厌的是机关作风，明明简单的事，非要多几道手续，还要整出点仪式感来，快请起，快请起。”张孝恒说道：“事不宜迟，你们都是地头蛇，快想出个办法来。”
“末将有一策。”“末将也有一策。”“末将也……”
当日，城守军固守卫城，打退了秀玉军队的数次进攻，硬生生把局势稳定下来了，由于东门失守，秀玉可以选择三个进攻方向，一个是正面攻击内城，第二个是从东门城墙攻击北部城墙，第三个是从东门城墙攻击南部城墙，三个方向同时进攻时，北部和南部城墙都是实打实的白刃战。
在这次大战之中，城守军强顶着压力，硬是一步不退，胸口碎钢刀，屁股挡飞箭，当真是战出了风格，打出了火气，打出了碧玉国最后的倔强。
可惜，中部卫城使尽了手段，仍没有挡住秀玉的攻城机器，由于东门失守，在作战高度上，内城就在外城之下，结果被东门的弓箭队伍疯狂压制，云梯也因为两边城墙相距不远而轻松架上，背靠高墙当然更好架梯子。
虽然正面内城已经使尽了办法，什么石木火油，什么灵体兽扑击，什么灵虫，灵植骚扰全都用遍了，但战场之上，再多花里胡哨也不如经典武器，秀玉一个许卫都带领着成型的弓手团，从上往下的压制力就是这么的惊人，只要一露头就会遭到一大堆弓箭射击，有人以为灵力场万能，结果一出去就被一箭射穿灵力场，再被接下来的万箭扎成刺猬。
不过，好在对方有人登上城楼之后就不再射箭，免得伤了自己人，所以内城好歹还是保住了，一战打到了夜晚才各自收兵，又好在愁雨一直未停，火烧不起来，只是一战下来，所以参战之人就像陷入泥中的泥人，都打了个精疲力尽。
夜晚雨大，秀玉军借雨偷袭，可惜城守军早有准备，一直按兵不动，待第一批秀玉军上了城墙，这才突然间警铃大作，喊杀震天，城守军冲出来和秀玉军乱战在一起，各种灵体疯狂乱飞，各种武器、刀剑、虫兽疯狂乱舞，若是靠得太近就会疯狂搂抱，扭打在一起。
前方的人挤作一团，后方的城守军就腾出手来，专心指挥灵体，一部分专心对付从后面爬上来的援军，一部分专心对付扭作一团的秀玉军，局面一下子被掌控在城守军手里，经过秦祭礼和张孝恒的煽动，城守军已经变成了一支哀兵。
所以，现在的城守军是当真不怕死，或者说，怕死的都已经和马将军一样，离开了。
现在留下的将士们也没时间演练战阵，也没地方展开战阵，之所以能守下来，无它，惟不怕死耳。
从白天战到了晚上，双方又各自死伤上千，战斗纯粹变成了人与人之间的互耗，真的只有人命与人命在兑换，这就是纯粹白刃战的惨烈，身处其中，技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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