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拳天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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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王票是可信的。
　　……
　　于是，第二次行动就在灵猫一头雾水的状态下开始了。这次，主导者变成了王票，而他的举动让灵猫狠狠吓了一跳——他在找到张家队伍之后，竟然不闪不避，而是就这么拉着自己，大摇大摆地迎面就上去了，让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
　　然后，一脸懵逼的灵猫就听王票大喊了一声：“站住！把你们家主叫出来！你们张家的少爷张孝恒还没死！他在我们手里！”
　　可怜的灵猫倒吸一口冷气，脑子一团混乱，只来得及摆出一个自认为凶狠的姿势，梗着脖子站在王票身后，也不敢说话，心里盘算的全是等会该怎么跑。
　　王票要干什么？其实他的那三句话已经把他的目的和方法说的很清楚了，他要与张燕杰面对面谈判，他要扯张孝恒的虎皮！
　　灵猫双腿一边颤抖，一边心想：假装绑架？居然还有这种法子的？转念一想，的确，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现在张燕杰怕什么？很简单，他最怕谋害张孝恒之事败露，至少在人前，他得装扮成一个慈爱的大伯。
　　果然，王票一旦大张旗鼓地站出来，张燕杰立刻投鼠忌器，根本不敢上来就喊打喊杀了，在张家众人的注视下，他缓缓走出，盯着王票咬着牙：“是你？我侄儿在你手里？行，你说吧，我侄儿在哪儿？你们想做什么？”
　　王票笑眯眯地行了个完整的灵者礼：“家主有礼，事实上，这还是灵猫兄弟带来的消息，其实啊，你宝贝大侄儿没死哟！不但你宝贝大侄儿没死成，咱鸣虫兄弟也没死成，你看，咱灵猫兄弟之前被你的人逼落悬崖，哈哈，谁能想得到，居然跟他们落到了同一个山崖里！这世上的事儿啊，真是说不清楚，说不清楚哟。”
　　“咳咳！”王票说到这里，假意咳嗽了两声：“哎呀，不好意思，之前被你绑着，整个人都有点不舒服，请家主一定要担待一二，等我缓过这口气来，就好好跟你说说你大侄儿的事，你看怎样啊？”
　　张燕杰气得直咬牙，然而他也的确是个人物，等他将一口恶气吐掉，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呵呵，兄弟说的是，倒是本家主思考不周了，这样，请王票兄弟和灵猫兄弟进来一叙，如何？”
　　王票哈哈一笑：“那可不敢，要是家主又抓了我，严刑拷问，我骨头软，只怕没两下就被弄残了，咱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王票笑眯眯地瞧了瞧默默围上来的张家众人：“家主，虽然我不敢进去，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宝贝大侄子很安全，现在和鸣虫在一起，你看，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张燕杰阴沉地盯着他，忽然呵呵一笑：“说的对，你们围上去干什么？现在，人家是咱们的贵客，没听见吗？少爷还在人家手里！都回来，到我身后去！”张燕杰这句话一出，灵猫总算站稳了，看来这法子有戏！
　　等众人回去，张燕杰盯着王票，点点头：“王票兄弟，好！你很好！这次本家主认栽了，你说吧，你要什么！”
　　王票笑了，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所以，他笑眼眯成了一条线：“哎呀，张大人，张家主，什么叫认栽啊？咱们从来就没什么矛盾，对吧？我们本来就应该冷静，有什么事情，不能面对面坐下，慢慢聊的呢？”
　　“打打杀杀多煞风景啊？又不能解决问题，对不对呢？既然大家误会都解开了，我们为什么还要那么剑拔弩张的呢？这样多难看啊，是不是？家主大人？”这王票，蹬鼻子上脸的功夫实在有一套。
　　张燕杰一时间气得青筋都要暴出来了，这个滑头，一旦掌握了底牌，占据了主动，在整个谈判过程中就变得狡猾而难缠，什么顾左右而言他，什么放慢节奏，什么要求你的人退后，那都是成熟老辣的表现啊！
　　这些技巧只有王票会吗？当然不是，张燕杰作为多年的家主，这些技巧玩得很溜的，但现在的情况是，主动权在人家手里，所以自己就不得不跟着他的节奏走了。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张燕杰回想起马家势大的日子，长出了一口气，笑容立刻堆满了整张脸：“呵哈哈哈，说的太对了，那么，王票兄弟，介意长话短说吗？我可不愿意看着我亲爱的侄儿在你手上受苦啊，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王票哈哈一笑：“好说，好说！我是真没想到啊，我们兄弟几个呢，其实只是临时起意，想对人家孤儿寡母劫个道，也只是谋个财罢了，谁知道，那竟然是家主的弟妹和侄儿呀。说到条件，我们哪敢有什么过分的条件哪，这件事嘛，说到底还是怪我们几个有眼不识泰山，我知道家主您大人有大量，你就当我们哥几个都是屁，就把我们轻轻放掉，您的侄儿就能回来了，您看……”
　　灵猫一听这话，整个人险些炸毛了，这个张燕杰明明就是罪魁祸，幕后主使，这王票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把自己几个人说成劫道的土匪了，反而帮着张燕杰撇了个一干二净？
　　张燕杰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了，变得阵青阵白，也不知是怒是喜：“哈……哈哈，王兄弟，说笑了……原来，一切都是一场误会，既然如此，还请王兄弟将我那可怜的侄儿放了吧，他父亲常年不在家，如今，他母亲也离去了，你们是全部看到了的。”
　　说着，他对旁边三长老递了一个眼色，回头笑道：“如此可怜的孩子，本家主又岂能任他流落在外？还请先生高抬贵手，本家主此次出门仓促，所带不多，二十灵币聊表心意，望先生不要嫌少。”
　　“哈哈，不少不少，已经很多了！”王票哈哈一笑，这才提到正事：“话说回来，我们还有一个兄弟，因为之前的误会，这不，现在还在家主身上呢，现在，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了，能不能先放了我兄弟呢？”
　　张燕杰冷哼一声：“可是你别忘了，我那大侄儿还在你们手里呢，我怎么能先放人！万一你们跑了，我找谁要侄子去？”
　　“哈哈哈！”王票哈哈一笑：“家主义薄云天，对自家子侄真是慈爱有加，可是，家主您想想啊，小孩子又能哭又能闹又能吃，跟着我们，不能跑不能走，还吵得要命，我实在不明白，我们留着他干什么？”
　　王票笑眼再眯一分，刚才眯成了一条线，现在干脆眯出了一个弧形，就像一条成了精的狐狸：“不过，我之累赘，您之宝贝，我们呢，是刀头舐血，脑袋别在腰带上过日子的人，我们兄弟落到您手里，他的命是贱，但小孩子金贵着呢，家主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只要家主您点头，我也不啰嗦，灵币给我，兄弟还我，我说一个地方，保证孩子好端端放那儿。”说着，王票后退一步：“要是不行，我们兄弟认命，就算我们两人逃不掉也没关系，从现在起，每天给张家送一个零件，孩子的，从手指脚趾开始，慢慢的，迟早也能把整个人送还张家，您看，兄弟也算厚道吧。”
　　此话一出，张家阵营里就是一阵骚乱，用这么残忍的方法对待一个孩子，不说他们做得到做不到，光是说出口，就够恶心人的了。
　　如今，整个队伍的人都知道张孝恒金贵到了什么程度了，他爹就不说了，家主说他死了，那就不提了。可是他娘也碰上仙缘了，那就又是个入道仙人的存在啊！之前不知道他活着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还能坐视不理吗？
　　就算张少杰回不来了，若是有一天，秀娘回来了，让她知道自己孩子的遭遇，行凶者自然会被追杀至天涯海角，但是现在坐视不管的张家人，能吃到善果吗？
　　这个队伍里的人，就算全被揪出来一个个杀掉，王廷和宗门也不会管的吧？
　　原本跟着这个队伍，是想轻轻松松立一些功劳的，谁知，现在却是惹了一身的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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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换了的角色

　　“只要家主您点头，我也不啰嗦，灵币给我，兄弟还我，我说一个地方，保证孩子好端端放那儿。”说着，王票后退一步：“要是不行，我们兄弟认命，就算我们两人逃不掉也没关系，从现在起，每天给张家送一个零件，孩子的，从手指脚趾开始，慢慢的，迟早也能把整个人送还张家，您看，兄弟也算厚道吧。”
　　此话一出，张家阵营就是一阵骚乱，但是张燕杰呢？他的表情却有点耐人寻味了，因为他没有表情，既不惊，也不怒，似乎也不喜，还不悲，只是淡淡地说：“好，放了那人。”
　　“是。”听了王票的话，现在放人时，也没一人提出什么意见。如果有点脑子的人，恐怕此时就不会说出类似“我们张家不怕人威胁”这种傻话来，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劫道土匪，就要拿一个张家人的命去赌，怎么想也是在犯傻。
　　很快，独狼就被带了出来，二话没说就解除了身上的束缚，放了过去。
　　“什么地方，说吧。”张燕杰说话间，一袋灵币也扔了过来。
　　“爽快！”王票轻轻接过钱袋，还特地一脸贪婪地打开看了一眼：“那孩子，我们留着根本没用，我们所求，钱财罢了，人在卧虎岗，我们回去叫上鸣虫，直接就走，保证您张家家主大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我们！告辞！”
　　“但愿此生再也不见。”最后，张燕杰赌气一般，忍不住对着他们的背影说了这么一句。
　　直到王票、独狼、灵猫三人远去，张家众人果然没有动一下。
　　……
　　一场交涉就此完结，不但人放了，还拿到一小笔灵币，顺利得让人不敢相信……至少独狼和灵猫如在梦中，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以，不知跑了多远之后，灵猫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来：“怎么会这样？”
　　是啊，先，我们怎么会变成了劫道的土匪？其次，为什么张燕杰先是精明地提出类似交换的提议，之后却又全盘不理，还那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而且，还又放人又送钱，仅仅因为一句威胁？
　　怎么想都不对啊！
　　王票苦笑摇头：“因为谈判是我的长处，布局也是我的长处啊。只是你们跟我混了那么久，完全不知道这些，仅仅一个照面，那孩子就把我看了个通透……好吧，你们不明白，我就一条一条地，跟你们慢慢解释。”
　　为什么变成了土匪？为什么张燕杰会全盘接受？有两大原因。
　　第一，是张孝恒如今身份特殊，如果他成为了人质，张家花费再大，也要救，他的双亲都是入道高手，只要他活着，张家不愁赚不回来。
　　第二个原因却是，在谈判之中，王票准备的所有说辞，都是在保护张燕杰，这是典型的“下台阶”谈判法，给足对手下来的台阶，一步一步降低对立感，最后让谈判对手觉得，自己的诉求与对手相同。
　　“没错，保护他的秘密，其实也是在救我们自己的命，张燕杰是聪明人，不会看不出这一点。”王票一边带着两人前进，一边说：“所以呢，即使我提出的条件看似苛刻，他却反而能相信，因为我们是什么来头，他最清楚。”
　　说到这里，王票回头看了两兄弟一眼：“其实，这法子也是那孩子教我的，你们记得吗，他面对我们的时候，毫无惧色，还帮我们各自达到目的，结果，他从我们本来的目标，变成了我们的帮手，甚至恩人。”
　　“说真的，那时候，如果不是鸣虫的目的如此出人意料，如果不是张家大部队来得太快，恐怕为了还这个情，我们还得帮他逃脱，送他一程，你们说，对吗。”
　　“等等，我不明白……”灵猫一脸严肃：“什么时候？你怎么保护他了？”
　　经历了谈判全过程的灵猫想得脑袋疼，未经历完整谈判过程的独狼更是一头雾水，不明究里。
　　王票笑了笑：“我说我们临时起意，想要当山贼劫道，这就是对他最大的保护啊。”
　　“为什么？”两人齐声问。
　　王票回答道：“那我问你们，张燕杰当初为什么雇佣我们？”
　　“为了杀那个孩子……”
　　“对了！”王票说道：“可是他妈妈仙缘了，跟着张燕杰来的人即使原本同意他的做法，现在也必然不敢拿他怎么样了，如果孩子活着，他们就必须全力去接回去，路上还不敢有半点损失，回去之后，全家上下还要把他当爷爷供着，就像以前一样。”
　　“这么一来，张燕杰，这个当初雇凶杀人的家伙就尴尬了，我敢肯定，一旦让人落实了这个罪名，张家全家会把他推出去受死！死你一个，换全家幸福，值啊。”
　　独狼灵猫两人一听，顿时激动了：“那为何咱们不这么干？借他自家人弄死他不是更好吗？”
　　王票摇摇头：“你们想得太简单了，张燕杰敢对秀娘母子下手，那是因为他把自己藏在了后头，若是张少杰或是秀娘随便一人回来，要取他人头自然易如反掌，甚至他自己的死忠力量怕是也要推他一把，但这些都是内斗，明白吗。”
　　“如果我们三个大摇大摆地去揭他，你信不信，他们全家可能会联合起来先弄死我们，然后拼命帮他遮掩，到那时，我们没命了不说，事情反而适得其反。”
　　独狼和灵猫也都是老江湖了，方才只是一时情急，如今冷静下来一想，事情果真如此。
　　事实上，此次谈判的走向是早就确定了的，张孝恒的事情如果摆在阳光下，张燕杰十成十要妥协，因为他别无选择，即使日后真相暴露，因为此时做出过补救，说不定事情还没那么遭，张少杰夫妻很有可能会饶他一命。
　　但是，若他敢当众做出不利于张孝恒的决定，那么他就真的没救了，从此以后，即使仍然掌控张家，恐怕也会是众叛亲离，得数着时间过日子，不知什么时候，自家兄弟就来寻仇了。
　　这也是张孝恒想要借王票之力去救人的原因，他是个聪明人，即使不用谈判这个手段，也有机会把人救出来。
　　退一万步说，即使他的手段都失败了，到了卧虎岗还有一次机会。
　　结果证明，王票的确是个明白人，他在谈判中先掌控节奏，让张燕杰冷静下来，再利用话术取得了张燕杰的好感——追杀秀娘母子之事与你张燕杰毫无瓜葛，是我们见财起意，手痒痒，临时做出的决定，现在我们知错了，我们只是求财而已，求大人不记小人过。
　　一开始够强势，后来姿态却又放得够低，劫道劫错了人嘛，这样的事，大家何必追究到底呢？一旦追究到底，人质死了算谁的？
　　所以张燕杰很痛快地就放了人，看似完全不合理的条件，因为双方错综复杂的关系，反而成为了最可信的理由。到了此刻，他也不想与王票等人多说，实在是多说多错，万一不小心，他自己冒出一句“我让你们杀人，可没让你们绑人”一类的言语，那可不就尴尬了吗？
　　其实，王票明白，张燕杰心里还有一个想法，从头到尾没变过，那就是希望张孝恒死！但是，他的死还不能跟自己扯上半点关系，说到底，张孝恒仍是张燕杰的眼中钉，若他真的活着，被带回张家去，无论他神智是否恢复了，他都必是无冕之王！
　　什么是无冕之王？就是每个人都将他当爷爷供着，所有好处他先拿，所有资源向他倾斜，甚至，成为一代白痴家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于张燕杰而言，这怎么能忍？正因为忍不了，之前张燕杰才会暗中难，但事到如今，不能忍也要忍着，可见张燕杰得是如何的难受。
　　所以，最后他留下了一句：“但愿此生再也不见。”
　　这一句看似普通的话语中，杀人的暗示是如何之重，只有张燕杰自己知道，可惜他不知道，王票等三人，再也不可能成为杀害张孝恒的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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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王票、独狼、灵猫三人终于赶到了卧虎岗，却见一块不高的山石上坐着一个孩子，那孩子一边啃着手里的野果，一边对三人摆摆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对于三个壮汉的出现一点儿也不惊讶的孩子，那不是张孝恒又是谁？
　　这一刻，王票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一个有可能改变他、独狼、灵猫三人命运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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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逆转的命运

　　傍晚，王票、独狼、灵猫三人终于赶到了卧虎岗，却见一块不高的山石上坐着一个孩子，那孩子一边啃着手里的野果，一边对三人摆摆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这一刻，王票忽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一个有可能改变他、独狼、灵猫三人命运的举动——他竟然对着坐在山石上的孩子轰然跪倒，五体投地：“公子！小人王票，愿跟随公子，从今往后，鞍前马后，誓死效命！求公子成全！”
　　说实话，王票此人非常精明，而且读书很多，是怀才之人，可惜这样的人，在这个讲究实力，又早已形成了固定秩序的世界少了一分用武之地，对于此人，张孝恒十分敬重，也十分警惕。
　　可以说，为了应付他，张孝恒想了数种可能性，包括跟他怎么玩心眼，遇到他正面刁难该如何应付，遇到他背后捅刀子该怎么处理。
　　可是想来想去，就是没算出他会来这么一手，竟然直接跪下来了个誓死效命……
　　一时间，张孝恒都有些懵，不知该如何是好。
　　独狼和灵猫是完全傻了，他们也没想到这个王票居然会来这么一手，天哪，你这是真心的吗？还是你只是在逗我们玩？哦，应该这么说，你丫是在逗张家娃娃玩，还是在逗我们兄弟玩？
　　张孝恒始终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很快调整了过来：“先别在这儿耽搁，先进来。”
　　张孝恒十分不理解，上辈子，他身处机械科技时代，信息技术时代的地球，这种下跪求追随的事情好像也不是没有，但实在太少见了，因为合理机械的社会生活几乎让多数人放弃了面对面的社交方式，又有人权、女权、物权、动物权等各种维权意识在社会中横流，谁会想着去做别人的追随者，走狗的？
　　别说普通人没见过，即使贵族财阀什么的，也见不到这种情况了好吧。
　　带着三人走进卧虎岗，转了个弯，来到一处远离虎穴的树丛底下，张孝恒看了三人一眼，王票放低身段，毕恭毕敬，就像一个真正的追随者那样。
　　独狼和灵猫二脸懵逼，不知所措。
　　没办法，张孝恒抓抓头：“其实，你们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没你们什么事了，我娘已经仙缘走了，我也不会再回张家去，本来，救不救你们，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我之所以救你们，说实话吧，第一是因为我还有个爹，那个爹呢，需要有人告诉他，我还活着。这二呢，是因为你们是仅存的证人，我希望你们活着。所以，我才需要你们平安，还需要你们以救人这种方式告诉张家，我还活着。这样，以后我爹我娘回来了，也会有人告诉他们，我还活着的事情。”
　　张孝恒又瞅了瞅三人：“所以呢，接下来就是我自己的事儿了，我为什么把地方选在这儿，是因为只有这里，可以既露了面，又能从容离开，这样，我爹娘回来，自然也能得到我活着的消息了。”
　　张孝恒压根没有理会王票的态度，他不懂灵者礼，于是说到这里，便对三人抱拳来了个武者礼：“那么，山高水远，今日一别，来日江湖再见吧。”
　　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咱们两清了，我帮你们逃出来，你们也算帮我告诉张家人，我的讯息了，那么，我也没钱了，拜拜了您哪。
　　谁知王票听到这儿，再次双膝跪地，大礼相拜：“不瞒公子，小人本打算拿了这次的报酬，的确就山高水远，或去墨玉，或去秀玉，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置一些田产，好好做一回富家翁，开枝散叶，子孙之中说不定能出一个入道灵修，以后也展出一个小家族来，逍遥快活地过日子。”
　　“挺好。”张孝恒点头。
　　“可是，我们失手了。”王票酝酿了一下情绪，沉重地说道：“若不是少爷不计前嫌，仗义出手，我们……”
　　“好了，打住。”张孝恒抬手打断了他：“别拿救命这件事情说事，你是个聪明人，你也知道我是不相信你们的，他们两个禀性还好，我也不敢全信，而你呢？说实在的，我很敬重你，也一直防着你，我怕就算是我，一不小心也会让你卖了，还蒙在鼓里。”
　　“就像你说的，这次你们都拿到了钱，足够回去做一个富翁了，”张孝恒说到这里，摇摇头：“甚至以后建起一个入道家族都说不定，我是实在不明白，你有什么必要为我效命？说真的，我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来相信你。”
　　王票没有立刻正面回答，而是欣喜地问：“哦？公子您说，您还算相信独狼和灵猫？那如果像您誓死效命的是他们两个，您一定是愿意的，对吗？”
　　“呃？这……”张孝恒顿时无语了，心想，你这是什么脑洞？这什么口才？这个扯出来是干嘛的？
　　哪知这么一犹豫，王票直接打蛇随棍上：“独狼，灵猫，公子既然开口了，你们还不跪下？”
　　啊？我们跪下？灵猫一阵恍惚，真是迷之迷茫，这王票是干嘛呢？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