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拳天行-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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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军人守土有责，这一点是根本不假，但是，你的土，是那一座城呢，还是整个天下？”
　　“这……”善常没想到明无非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整个人惊在原地，动弹不得。
　　明无非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说道：“想不明白这一点，就趁早别说什么军中无二，什么知己知彼了，连战争是什么都没弄清楚，也许，去找那些老头子学学治国，还有点出路。”
　　善常脸色风云变幻，呆愣了好半天：“明师……我，我也是凭借自己力量血杀毕业的人，可他，他还在训练之中……”
　　“哦？所以，你就认为，他一定不如你？”明无非面无表情：“善常，你可知，这可是自大？你是墨玉的天才，但是天才就该样样超出别人？那样的人，就是怪物了，那孩子虽仍在训练之中，但是不见得不能精通某一道，或者具备某一种，别人比拟不了的天赋，在某些地方超越你，有什么好奇怪的？”
　　善常低下头不说话了，只是不甘心的神色更加炽烈了。
　　明无非看出了这一点，冷冷地说道：“善常，你要知道，为主将者，需擅用人，方能擅用兵，我是墨玉西线大元帅，那我在冲锋之事上，就一定比左将军厉害吗？在骑射上，就一定比赵将军厉害吗？在战场指挥上，就一定比司空将军厉害吗？”
　　“比他们厉害干什么？他们听我的就行了，他们的军功、贡献、奖赏、俸禄都必须从我这儿拿就行了。”
　　“为主将者如此，为君王者更是如此，纵然治国不如相，领军不如将又怎么样呢？只要懂人心，能包容，让将相安心俯首，为君所用就行了，不是吗？”
　　善常听得冷汗涔涔，想不到自己一时之间，险些钻了牛角尖，赶紧行了一个完整的灵者礼：“多亏明师指点，之前我事事争先，只当这样别人才能服我，想不到……今日听明师一言，以往一些事，顿时豁然开朗。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何守土和守军，却成了领军和治国的分别？领军之理，与治国之理不同吗？”
　　明无非点点头：“说到现在，你终于提了个像样的问题，冷静得如此之快，反省得如此之快，我也算明白，为什么你爹明知我的脾气，还把你交给我来教了。”
　　“我明无非口中无非，向来有一说一，从不撒谎，别人碍于你的身份，很多话不会对你明说，所以让我顶雷。没关系，我明无非从小到大，脾气从未变过，既然你直问，我就直说，军重和国重，本来就代表两个不同的时期。”
　　“军重之时领军打仗，多在国家危急、战火纷飞之际，天下未定，群雄并起，到哪儿都不算安全，谈何休养生息？一兵一马都是极其重要的，少一个就少了一分力量，十分难以补充。国重之时领兵打仗，大多是国家大治，天下大定，少有战端之时，那种时候，自然要寸土不让，有足够生息繁衍的国土才能保证军强马壮，后续力量源源不绝，武运昌隆自然国运昌隆。所谓制度和原则，是需要根据军与国的不同，来区别建立的。”
　　“现在……你知道你与那孩子的差距在哪里了吗？”
　　……善常想起自己之前的所谓“据理力争”，顿觉无地自容，自己当时的作态，简直有点可笑，难怪他扔出一个问题之后，就懒得和自己争了，也难怪明帅和众位将军也懒得再议这事，主动岔开，聊起别的话题了。
　　原来……当时在大家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小丑。
　　虽然知道了这一点，善常还是有一个疑问：“明师，即使我与他差距不小，可是明师你居然能与他交谈半日之久，为何如此看得起他？难道他真的有与你一谈的资本？”
　　明无非瞧了他一眼：“何止，其实我还想多请教一下，至少在论战一事上，此子可能在我之上。”
　　“这怎么可能！”这一回，善常真的惊了，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一层上，墨玉国西线兵马大元帅明无非是何等人物？东西南北四线都有兵马大元帅，自己为什么会选择他作为老师，就是因为他最厉害。
　　这样的人物，竟然亲口承认，在他闻名天下的“论战”一事上，他不如一个孩子？
　　“当然可能。”明帅却丝毫不觉得丢人，真正的大师，总有一颗学徒之心：“你没发现吗？刚才一直是我在请教，他在解答了，所以当然是他厉害，他解开了好几个困扰我多年的问题，你没发现，我十分兴奋吗？”
　　什么？善常瞪大眼，你这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是兴奋？
　　明无非面无表情，甚至更加冷漠地说道：“要不是那少年必须去参加试炼，我实在没有留他的理由了，我真想再多问几个问题，嗯，我感觉，他还有东西藏着，嗯，下次……”
　　“可是……”善常神色古怪地问：“大帅，难道不是你一直在考校他，才让他回答问题吗？”还有，你这模样真的是兴奋？天地良心，那么多双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你，你一点表情都没有，你哪里兴奋了？
　　虽然跟了明帅小半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话那么多……但是也谈不上兴奋吧？
　　善常无语地看着明帅巍然而立，器宇轩昂地看着司空大将军府的方向，面无表情地说道：“西秀城，我很快还会再来的，这次，我要再多套一些东西出来，才不枉我‘论战鬼才’的称号，小家伙，你等着吧！”
　　善常倒吸了一口冷气，明明完全没表情，明明很冷酷的样子，这莫名其妙燃起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人面无表情的样子还能表达那么多意义？天哪，我要学的东西真的那么多吗！
　　明帅全不知善常正在做何感想，他坚定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等着吧，小家伙……唉？那小家伙叫什么名字来着？”
　　“噗……”善常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
　　看来，我要学的东西真的很多啊。


第182章　分赃和行贿

　　大将军营的试炼和其他地方都不相同，这里的主要任务是收情报和发情报，外加传军令和发军令，在这里试炼，能很快弄懂墨玉军队的基本构架。
　　司空寿是西秀城十万大军的主将，在西秀城这样的边城有六个营，先锋营主要打先锋战，城守营主要管防守和阵地战，左边营主要管军械和炼器，右边营主要管粮草和丹药，巡营主要管侦察敌情。
　　除了大将军营，其他各营常驻军士皆为一万，其余的五万军力全都在大将军营的直接统辖之下，这支部队的主要任务就是督促、练兵和作战，一旦大战开启，这支军队就是中坚主力军，若不打仗，那些传递军令、监督执行、培训新兵甚至务农种粮填补军饷的事情都是他们在做。
　　学子们在这里主要的试炼内容是军令的传递，这项工作非常重要，普通的军士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到这项工作，血杀学子却是例外，他们从加入血杀训练之日起，就不再是普通人，如果能活下来，有相当一部分会加入军队，就算现在的军官将领，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参加过血杀训练的。
　　所以，让血杀学子提前接触一下军令以及运作，对他们的成长也是有好处的，说不定他们能将军队内容运用到血杀之战中去，也说不定将某种血杀意识带到军队里面来，就像张孝恒的话筒就是一个不错的例子。
　　这份工作十分复杂繁琐，一份情报到手时往往还是暗语，有时候好一些，也是断句，这些情报都是需要先做解读、破译，处理了之后再交给上级，由上级消化之后，才能转化为命令传达出去，这个过程也十分复杂，要保证传达正确，不能错发，要保证传达迅速，不能延误。
　　这个事情不但繁琐，人手还十分有限，这就是一件把人当成驴，把驴当成牛肉干疯狂压榨的磨盘型工作。
　　所以，当张孝恒赶到时，发现那群孩子已经忙得焦头烂额……
　　由于第一次接触，张孝恒也是一阵发懵，也是经过了无数混乱之后，才大概明白这一套工作到底在干些什么，而此时，换班的人已经到了，孩子们第一天的试炼已经忙乎完了。
　　这时，张孝恒又接到一份通知：大将军有请。
　　于是，在众人无奈又羡慕的目光下，张孝恒又去了。
　　……
　　白得皮无奈地摊摊手：“完了，人家飞黄腾达了。”
　　卫明财朝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少皮这一下，嚣张哥说不定还能带咱一起飞。”
　　白得皮抱着脑袋：“说的也是，现在正是吃饭时间，你们说，将军把他叫上，能吃啥好东西呀？”
　　结果，这个话题一说就是一晚上，大牛二牛说肯定吃包子，奎迪奎克说饭菜一定加了回锅肉，爆炸头则说，贫穷限制了你们的想象力，人家有钱人吃饭之前都要先吃蛋的，大将军吃饭之前，肯定要吃很多蛋。
　　问他什么蛋？他说不清楚，只知道是最大的蛋。
　　俞真名弱弱地说了一句：“我觉得嘛，还是鱼好吃。”然后就被所有人无视了。
　　白得皮翻了个白眼，像报菜名一样，把家乡各种小吃挨个数了一遍，馋得大家直流口水。
　　忽然，卫明财说了一句：“其实，我家就挺有钱的……”顿时遭到各种围殴，指枪、拳剑、插屁股……嗯，说屁股太粗俗了，这叫腚击！
　　本来，这就是打着玩的，谁也没多想，毕竟就是十岁上下的孩子，平常都是这么打打闹闹的，但是这一次打到一半，众人忽然发觉不对劲，纷纷收手，仔细一看，原来卫明财倒在那里，早已哭得稀里哗啦。
　　众人面面相觑，白得皮抓抓头：“哎呀，对不起啊……我们是不是太用力了？没用力啊？”
　　卫明财一边哭一边摇头：“不是，是我……我想家了……呜呜呜……”
　　算算，也有两年了，少年们少小离家，带着自己的梦想，带着家人的希望参加了血杀之战，与家人相隔虽不远，却如阴阳两隔，到现在已经两年多了，又有几人有机会想想家呢？家中亲人可曾知道自己的生死？
　　……
　　张孝恒又来到了将军帐，发现这一次，明帅已不在将军帐中，那位愣头青的青甲小将也不在了，但是西秀六将却一个不少，仍然各就各位地待着，也没人说，要回自己营地的事情。
　　司空寿哈哈一笑：“哈哈，混小子，别担心，明帅已经走了，大帅今儿个把本将军都给吓了一跳！哈哈哈，明帅就是这点不好，谁都看不出他的心情怎样，目的如何，因为他素来就是那副表情，从来没变过，不知道的还以为兴师问罪呢。”
　　“唉？小子，你是不是也误会了？”
　　“啊？他是面瘫？”张孝恒张大嘴：“我还真不知道啊，我看他一直面无表情的样子，还真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微表情是一门学问，练张家拳的张孝恒当然也研究过，学会之后与人交谈察言观色，那是无往而不利啊，但是谁知道这次遇到了一个面瘫。
　　“面瘫？”司空寿显然没听过这个词，他直接愣了：“面瘫是什么？”
　　“没什么……”张孝恒想了想，补充了一句：“瘫痪的瘫。”
　　“瘫痪？面瘫……噗噗噗……哈哈哈！”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六个大将全都忍不住了，连最谨慎稳重的王铁规都在噗噗忍笑，司空寿笑骂：“你这小子，都哪儿来的这么些怪词？居然把大帅都给编排了？行了，大帅走了，有些话，我们也该对你说说了。”
　　“来人，先看座。”
　　自然有亲卫兵士递上一把小椅子，张孝恒一瞧，这架势，是要多留自己一阵啊？没法子，也只好谢过之后坐下了。
　　张孝恒环顾一周，六位将军全都注视着自己，脸上还挂着莫名其妙的笑容，真叫人……莫名的慌张。
　　司空寿开门见山：“混小子，明帅带来六个上等军功，两千贡献点，你打算怎么用？”
　　呼……原来是这事啊，张孝恒早有打算，此时站起身来，来了个军礼，开口就说：“上等军功我已经莫名其妙拿到两个了，说实话，军功是做什么用的，我都不知道，我也不需要，小子我认为，六个军功就一人一个，送给六位将军吧，还望将军不要嫌少。”
　　“至于贡献点，虽然我也能用上，就自留八百，六位将军一人二百，大家分了吧，我听说万古血杀宗门之中要一门普通的传承灵法也得一百贡献点，这八百点到手，我一队人再弄他一百点，就够我们一人拿一门了，够了。”
　　啊？这……众将军听得一阵傻眼，本来想见证一下军功大户的诞生，再给他解释一下军功和贡献该怎么用最合适的，想不到这孩子这么敞亮，居然开口就送得差不多了。
　　赵怀钩叹了口气，忍不住数落：“瞧瞧，瞧瞧人家！你们几个再看看你们自己！都别装作听不见，特别是你，司空寿！人家一个孩子都懂得人情世故，你们几个，啊……啊！特别是你！司空寿你别看别人，就是你！哥几个跟着你混了那么久，就没多喝一口汤！”
　　赵怀钩转向张孝恒：“孩子，你别急，今天我老赵给你做主了，军功、贡献点、灵玉都是你的！我看谁敢要你的！”
　　好嘛，说到这儿，赵怀钩简直怒了，一副“我要找人拼命”的架势。
　　王铁规也是点头：“嗯，老赵说的对。”
　　李子明哈哈大笑，一脸幸灾乐祸：“就是就是，老司空，看看你，再看看人家，不管你们害臊不害臊，我反正是觉得挺替你们害臊的。”
　　马朝忠点点头，一脸赞同：“本来吧，我和老李是死对头，大家都知道的，但是今天，我站在他这一边。”
　　左超淡淡点头，懒得说话。
　　司空寿大怒：“你们几个混球！当着孩子的面拆什么台？谁说要分他军功了？你们几个该拿的军功，什么时候少了你们的了？再胡说我下军令！打你们板子！”
　　……五个家伙不说话了。
　　司空寿怒过之后，一脸不满地盯着张孝恒：“嘿！嚣张哥，你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怎么那么多花花肠子？今天你这叫什么？当众行贿！把我们都当成什么人了？”
　　张孝恒理直气壮地答：“当成将军、大佬、顶头上司啊！嘿嘿，而且，这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实不相瞒，我之前曾向眉黄导师提议，请西秀军将军中的传承灵艺传授给我们学子，用学徒、杂役或者任务的方式都是可以的啊，但是现在几天了，导师都没个消息。”
　　“所以，刚才我就在想，是不是你们觉得，我们没交学费，所以不愿意啊？瞧，现在我就先给将军们一点好处，嘿嘿，之后再提一点小小的要求，不就顺理成章了吗？再说了，明帅自己都说过了，军功和贡献给我们自己分的，这哪能算是行贿？”
　　“说破了大天去，也就是个分赃不均嘛，嘿嘿。”


第183章　十五营小头目

　　张孝恒恬着一张二皮脸：“说破了大天去，咱最多也就是分赃不均嘛，嘿嘿嘿。”
　　“我呸！”司空寿直接被他气乐了：“我去你的分赃不均！还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从你说什么天地根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你就不是啥好东西！小小年纪，说话一套一套的，哪来那么多心眼啊你！”
　　张孝恒仍然理直气壮：“我这哪是心眼？这是孝敬！明着来的，当然，将军觉得是交易也行啊，也是明着的，我可是光明正大提出来的，完全不藏着掖着，哪里有半点阴谋的味道？你就给个痛快话，我们想学灵艺，行是不行吧？”
　　“行！”司空寿哽着脖子：“但我还有话说！”
　　“报——！”司空寿正待开口，下方传令兵忽然跑进帐内，大喊一声：“报！明大帅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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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驻地时，已是夜晚八点之后，张孝恒回来就喊：“有吃的没！可把我饿坏了！”
　　大牛二牛：“……”他们还以为张孝恒吃包子去了。
　　奎迪奎克：“……”他们还以为张孝恒吃回锅肉去了。
　　众人齐齐看向爆炸头，鄙视的目光非常一致——吃什么蛋蛋？贫穷，到底限制了谁的想象力？
　　只有白得皮和卫明财做了与众不同的事，他们一人拿出了一个馒头……白得皮从小受穷，饿怕了，就算来到血杀训练，也习惯藏一顿口粮，卫明财则是害怕自己饿着，习惯了多备一点吃的。
　　看着张孝恒毫不含糊，抓起馒头就啃的架势，大家就知道，这趟将军有请，明显就没吃上东西。
　　爆炸头一脸困惑：“老大，司空大将军咋那么抠呢？吃饭的时候把你叫去，也不给你弄点吃的？就让你一个人饿到现在啊？”
　　张孝恒嘴里有东西，摇了摇头，也不答话，专心咀嚼。
　　白得皮说道：“嘿，谁说有钱人都吃蛋蛋的？瞧见没，有钱人都不吃饭的，要不哪儿来的钱？”皮皮说的好有道理。
　　卫明财就不同意了：“别瞎说，钱是挣出来的，省是省不出来的。”的确是标准的富人思维。
　　眼看话题即将被扭曲，张孝恒也正好咽下一口吃的，赶紧打断：“抠什么抠？别瞎说，今天是另有要事耽搁了，我告诉你们啊，好消息啊！就是因为这个消息，搞得我们连饭都忘了吃。”
　　“什么好消息？”众人急忙凑上去，将张孝恒围住。
　　张孝恒嘿嘿一笑：“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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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当时传令兵拿出口令，竟是简单一句“军营以学徒、杂役或任务的方式，给参加试炼的所有学子传授灵艺”。
　　……记得那时，轮流看过口令之后，所有将军脸色都变了，变得十分古怪，看着张孝恒的眼神也充满了审视和不解。
　　张孝恒疑惑不已的时候，左超说了一句：“干脆你自己看看吧。”于是，干脆地将口令交给了张孝恒，所以，张孝恒也看到了这么一句话。
　　……当时，张孝恒真不记得自己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接下来的时间里，张孝恒一直在与六位将军商量灵艺学习的细节，尽量为自己的营地争取更多的机会，学徒需要兼职杂役？没问题，越多越好；杂役还要完成试炼？那当然，这是对咱们的基本要求啊；休息日军营无休，因此可能要加班？欢迎加班；有些灵艺课程很重要，过期不候？那当然，哪有师父等学徒的道理。
　　就这样，一番讨价还价进行下来，宾主尽欢，将军们觉得十分划算，搞到一批免费长工，赚了。张孝恒觉得太划算了，搞到一批敬业的师父，还会主动加课，赚翻了。
　　到了最后，大家都非常高兴，聊出了个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感觉，都忘了吃饭，急匆匆地解散回营了。
　　原来是这样……
　　白得皮哭丧着脸：“嚣张哥……我们真的还要去学灵艺吗？那些东西好麻烦，想想都觉得好难啊。”
　　“对呀！”爆炸头也皱着一张脸：“咱们是血杀学子啊，要参加血杀决战就够了，只要我们境界够强，灵力够强就行了，有什么必要去学那个？”
　　“你们呢？也都这么想吗？”张孝恒也不心急，笑眯眯地问大家。
　　众人都不说话，脸上却都带着狐疑的表情，显然都有这种想法。
　　“也好，也幸亏你们现在提出来了，如果表面答应，私底下阳奉阴违，那才是吃大亏了。”张孝恒说道：“估计营地里与你们有类似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吧？这样吧，我还是现在不说，等回去之后，咱们一起说吧，我还有一些晚课，你们先睡吧。”说完，张孝恒去练一万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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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孝恒的修行与别人不同，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会摆一些古怪的姿势，会练简单的马步正拳，天天如此，风雨无阻。在最早的时候，还有人好奇他不寻常的实力，学着他那样锻炼，但是一万拳的修行，短期内根本练不出结果，于是，很多人就放弃了。
　　后来，张孝恒迟迟突破不了二阶，大家也就再没跟着练了，到了最后，大家都认为他是在炼体，对于灵修来说，炼体就是不得已的选择，所以，大家更加相信，因为他的灵体太差，只有选择这个路线了。
　　两年了，大家从一开始的跟着试试，变成听之任之，因为再怎么跟着练，也试不出就这么干站着傻打拳能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只能当成他勤勉修行的证据了。
　　第二天，张孝恒就将情报和军令收发工作给拉回了正轨，将参加这项工作任务的几个营地的学子全部整合了起来——用拳头。
　　好吧，先用拳头，更重要却是用科学的管理，当学子们发现按照这些厉害的家伙说的做了，整件事情忽然变得容易了之后，他们也很快就服气了，工作进展也因此变得飞快，这就够了啊，谁不想干活更加轻松一点呢？
　　其实，张孝恒的管理方法一点也不复杂，就是简单的流水线作业法，他分配专人，将情报和军令分成两大类，再将解密、分析、上报、回馈等几个项目分开，将每个人的工作彻底分离，每个人的事情变少了，效率却大大提高了。
　　相比之下，昨天每个人都压了一大堆工作没处理完，每个人都拿着两三个文件，自己要将解密、分析、传递、回馈等所有工作解决掉，那样，即使人手再多也是全都忙得脚不沾地的结果。
　　但是今天，负责分类军令和情报的就一个人，十二个人负责解密、两个人负责分析、再让两个去跑腿，效率不但增加了，竟然还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