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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泡影(蓝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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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头来,他还是只能苦修。

大梦真诀在真气积修方面没什么优势,却有梦中修炼的好处,这也算是一种补偿。他最近才发现,他还可以把现实和梦境融合为一体。就像此刻他在梦境里做的事,也和现实中一样,拿着一把长刀在木牌上刻符。他刻符只是依样画葫芦,刻出来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

符并不是画得分毫不差就行,这东西本身只是一个载体,只有将法术打进去才是真正的符。所以符就是法术,是事先储存的法术,需要的时候可以直接拿出来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种法术,就有多少种符。

想制什么符,首先要精通那种法术。这点他就做不到。他刻符只是在练剑、练控制力,所以刻的符全都是最繁复难画的。石室一角,乱七八糟扔了一堆木牌、铜牌、石牌,材质各不相同,上面刻的符文也杂,有用云篆刻的,也有更古老的禹文、石鼓文、钟鼎文、龟背文,更有不属于中土的梵文、火罗文。

眼看着又有一块木牌要完工,突然从外面飞进一粒火星。这粒火星大仅如豆,仿佛风一吹就会熄灭。谢小玉立刻从梦境中醒来,这是他给李光宗用来求救的信符。随手一弹,这粒火星滴溜溜转了一圈,然后朝着来的路飞去。谢小玉手持长刀,紧随其后。陆地飞腾术跑得不快,好在火星刻意放慢速度。一进矿区,他就听到争斗的声音远远传来。

矿区入口处,一大群人远远站在那里看热闹。

在一处石台上,李光宗手持两把十字镐盘旋舞动着,李福禄和那些同乡全都躲在后面,一个个灰头土脸,身上还带着一些伤痕,好在都只是皮肉伤。

和李光宗对战的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身穿长衫,腰系丝带,头上扎着发髻,倒是和谢小玉差不多。

这是修士常见的几种打扮之一。

天宝州很容易弄到修炼的功法,修炼的人很多,但是修炼的人不是个个都能称为修士。像李光宗这种从帮派里得到一部功法,或者从别人手里买到一部功法的人,都不会被当成修士;只有得到传承的人,才有这个资格。

谢小玉一眼就看出那是个修士。此人与其说是对战,还不如说是戏耍。那个人用的武器是一条长鞭,鞭子长五丈有余,鞭身很细,顶端有一个寸长的尖头,像是用金属打造,上面激荡起一阵阵法力波动,这绝对是一件法器。

长鞭轻飘飘地甩来甩去,看上去浑不着力,但是李光宗手里的十字镐每一次和鞭梢相碰,十字镐都会被高高荡起。李光宗修炼的《力士经》是一门练力的功法,他手上少说也有两、三百斤的力气。

谢小玉还看出一件事,那人和他一样也是剑修。那人用的看似是长鞭,实际上却是御剑的法门。稍微一思索,谢小玉就明白其中的奥妙。

此人同样是练气境界,不是七重,就是八重,勉强可以御气运剑,不过凌空御气消耗太大,短时间可以,长时间就支撑不住,更别说玩这种借力反弹的高难度动作,所以此人用长鞭传导真气。

“一个半只脚已经踏入玄门的人,欺负一个连门都没有找到的外行,有意思吗?”谢小玉冷哼了一声。

“他连门口都没有找到,你总找到了吧?”那个人哈哈大笑着转过身来。

“你是来找我的?他只不过是幌子?”谢小玉似乎有些明白了。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要怪只能怪你得罪不该得罪的人。”那人倒也磊落,他接下生意,却不意味着肯帮对方掩饰。

“听说你是剑修。”那人指了指自己:“也是。就让我们用剑修的方式斗上一场。”

谢小玉只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剑修,不过他也知道什么是剑修的方式。剑修对决往往只出一剑,一剑里包含所有对剑的理解。他看了那个家伙手中的长鞭一眼。刚才他还感觉此人光明磊落,现在才发现此人狡诈奸猾。一剑决胜负的话,肯定要拉远距离,他太吃亏了。他可以拒绝,但是气势就弱了,剑修对决最重气势。

“好深的心机。可惜剑修一脉讲究勇往直前,注重纯粹,你的心机重,注定不会有什么前途。”谢小玉可不是甘愿吃亏的人物,既然对方用话使他进退不得,他同样用话破坏对方的心境。

不等那人反驳,他摆出一个起手的姿势,手中长刀平举胸前,刀尖直指对手。

瞬间,一股锐利刚劲的剑意喷薄而出。

对面那人瞳孔骤然一收,迎面而来的剑意逼得他喘不过气来。

凌厉的剑意同样也逼得围观的人纷纷退开,眨眼间两人的周围就腾出一大片空地。

两人都没动。那个人想等谢小玉的剑意衰弱,刚不能久,如此凌厉的剑意也一样。谢小玉等着对方出招,长刀和长鞭相比实在太短了,他只能后发制人。

剑意没有衰弱,反而越来越强。谢小玉没有和人对决过,但是打斗的经验远比对方丰富,在牢里,他一天最多打六场架。狱中打斗和高手搏杀一样,都讲究气势。两个人同时动作。

他们不得不动。谢小玉不可能一直提升剑意,他已经到了极限;那个人则是支撑不住了,他怕自己连出手的勇气都被消耗干净。

那一鞭灵动无比,鞭梢如同毒蛇吐信,快到极点,更令人无可捉摸。可惜蛇信撞上闪电。

谢小玉的刀完全相反,他的刀没有一点变化,只有快。一个月来的苦修尽数融入这一刀里面。

“铮一一”

一声金铁交击的长鸣,打破之前的寂静。

长刀斩中鞭梢,刀刃瞬间折断,精钢打造的刀刃比不上那个尖头。不过那个尖头也被斩飞出去,御气运剑在力量上不能和双手持剑相比。长刀顺势一绞,只听到一阵劈里啪啦轻响,长鞭寸寸断折。转瞬间,刀光席卷而至。那个人骇然暴退。

“救舵主!”一旁有人高声喊道。

瞬间,五、六条人影冲了上来,这些人的手里全都拿着兵刃。刀光再卷,谢小玉舍弃那人,长刀劈向前来救援的家伙。一连串金铁交击声过后,这些人一个个地软倒在地上。

他没下杀手,刚才对方也留了情面,否则李光宗根本等不到他前来援救。

“你的手下挺讲义气,所以我留了他们一条性命。”谢小玉把刀收进刀柄,他不想让人看见长刀。比之前更加凄惨,这次不但刀刃崩裂,连刀尖都折掉一截。

回到山崖上,李光宗往地上一坐,刚才那场打斗让他精疲力竭。长叔早已经端来一碗鸡汤,里面还放着一只鸡翅,这是仅次于谢小玉的待遇。

鸡汤的香昧让这些人全都忘记了刚的打斗,一个个喉头发紧,直吞唾沫。长叔指了指旁边放着的碗,那几个傻小子立刻抢起碗,挤到汤锅前。谢小玉走到李光宗面前,问道:“那个人是什么来头?”

“他说自己是信乐堂的一位舵主。”李光宗一边喝着鸡汤,一边回答道。

“你加入的是哪一个堂?”谢小玉问道。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事。

“忠义堂。”李光宗根本没打算隐瞒。之前没讲,是因为谢小玉没问。

“跟我说说帮会的事吧。”谢小玉来了兴趣。

李光宗偏着头,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讲起,好半天才道:“天宝州乱得很,除了像你这样的高手,其它人只能聚集起来自保,所以只要过了十二岁,基本上每个男人都会加入帮会。当年我刚到这里不久,就加入一个叫踏海会的帮会,那是忠义堂外围。后来立了功,被提升到总堂,以前修炼的功法就是从总堂得到。”

“你在里面是什么角色?”谢小玉干脆问个清楚。

“从头到尾都只是喽啰,差别在大小罢了。”李光宗苦笑道。想起当年的事,他就感觉自己实在太傻,比他那个傻儿子强不了多少。

“堂会里一般有些什么?”谢小玉对于这种不同于门派的组织越发有兴趣起来。在中土同样也有帮会,但是都不成气候,因为帮会在官府和门派的包夹之下,根本没有成长的空间。而且帮会成员在普通百姓的心目中就是一群流氓混混,所以根基不行。

天宝州却是帮会的乐土。

“别的帮我不太清楚,在忠义堂里有专门为帮众看病的大夫,有专门的传功师父,还有一些只对内开放的店铺。忠义堂名下的产业也优先聘用帮众,官府里也有自己人,所以帮众犯事的话,在牢里也能够得到一些照顾……总的来说,忠义堂的名声还不错。”李光宗不想贬低以前待过的地方。

“信乐堂呢?”谢小玉问道。和他对决的那个人颇为阴险,让人防不胜防,给他的印象很不好,但是那个人的手下却很讲义气,这不可能没有原因。

“信乐堂是新兴的堂口,堂主是五年前从别的地方过来的人,听说实力很强,所以这个帮会发展很快,一直大肆招兵买马。刚才那个人还问过我愿不愿意加入信乐堂。”李光宗说的这些,全都是他从二子那里打听来。

在天宝州混,绝对不能不知道各个帮会的动向,否则惹了不能惹的人,自己送命也就算了,可能还会连累家人朋友。

“这样说来,堂主全都是修士?”谢小玉问道。

“不只是堂主,有资格担任舵主和香主的人也都是修士。说穿了,他们也就图个方便,需要打听什么消息或者需要做什么事,有一大群帮众可以调用。”李光宗说到这儿的时候,很有些自嘲的味道。

“信乐堂也有那么多福利吗?”谢小玉总觉得不对劲,那种义气绝对不是靠福利培养起来。

“这我不太清楚。信乐堂和别的堂口不一样,据说很分散,每个舵主都自行其是,自己招兵买马,自己制定规矩。”李光宗说到这里,似乎有些不以为意。

在天宝州,这种迅速兴起的堂口实在太多了,看似风光一时,往往破灭也很迅速,可能一夜之间便没了。

这时,李福禄在旁边插了一句:“大哥,不如你也建一个堂口。”

谢小玉心头一动。正如李光宗刚才所说,如果有一个帮会,做事会容易很多。”

不过转念间,他又摇了摇头。他不是没经历过类似的事。

门派里也有人拉帮结派,因为没权没势,被人打压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时间久了,实力一点一点提升,他发现曾经打压过他的那些人大多成了被别人欺压的人物。这让他明白一件事。

拉帮结派固然能逞威一时,但是在心志上已经落了下风,在道途上根本走不远。后来他的师父还告诉他,门派里的长老们对此并不是一无所知,他们听之任之,只不过拿这些人当试金石,如果顶不住压力同流合污,就是自甘堕落,这样的人没有培养价值。

“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谢小玉突然想试试李光宗旳心思。

李光宗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呐呐道:“我确实这么想过。如果小哥成了堂主,我就算捞不到一个舵主身份,至少也是元老。”

李光宗的坦率让谢小玉颇为欣喜,所以他不吝啬地指点几句:“这确实很风光,可惜不是长久之计。那些堂主、舵主在修炼方面肯定走不远,在这个世界上,实力才是根本。”

话已经说透,言尽于此,剩下的只有靠自己领悟。谢小玉转身就走,回石室修炼。

崖顶上,大叔、超叔、老白全都若有所思,长叔也有所感悟。不过他心无大志,一辈子替人干活,现在就算得了功法,也没怎么专心修炼。至于那几个傻小子根本就没听懂,这些道理对他们来说实在太深奥了。

此刻想得最深的莫过于李光宗,他的脑子里闪现出谢小玉刚才那一刀。刀不是劈向他,他却有一种挡无可挡、躲无可躲的感觉。这是何等强悍的一刀。

更令他震撼的是,那个舵主的境界明显比谢小玉高,而且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如果说谢小玉如同湖水,那个舵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大海。但是一剑之下,胜负截然相反,境界高的那个居然一招就败。

李光宗知道自己是粗人,弄不懂其中高深莫测的道理,但是他知道谢小玉的话没错,那个舵主就是最好的证明,虽然风光无限,却把未来的路堵死了,再也走不远。

不知不觉中,他的心里隐约有些想法,急急忙忙放下碗,跑回自己的房间。门一关,盘腿坐下,李光宗立刻发现以前不明白的地方一下子清楚起来。这是顿悟。

他听别人提起过,没想到自己也遇上了。

气沉丹田,李光宗呼地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哈的一声,丹田发劲。瞬间,他就感觉浑身上下一阵酥麻,四肢百脉都像浸泡在温水之中,暖洋洋的。他猛地一拳打出,拳头击破空气,居然荡起一阵波纹。那波纹传到四壁的木墙上,顿时响起砰的一声轻响。

李光宗并没有停下,紧接着就是一肘。这一肘更厉害,木头墙壁不停晃动起来,就像要散架似的。

李光宗根本不在乎这间房子,顶多重新搭建,他在窄小的房间里打起拳来。他自己并没有注意到,每一拳打出,他的皮肤就变得越发精亮,筋肉间更是泛起一层异样的光泽,就像是打磨无数遍的精铜。

房间外,正在喝鸡汤的人们全都停了下来。他们惊诧地看着李光宗的房间,看着那瑟瑟发抖的墙壁,看着已经震裂的窗户,脸上满是惊异。

石室里,谢小玉同样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这段日子,他除了苦修《六如法》,同样也没搁下《观天彻地洞幽大法》。这门观星望气之术不愧为超品功法,只练了这么点时间,他的五感就变得越来越敏锐。

李光宗意外顿悟,这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一个门外汉被他一句话点醒,居然入了门。

多少有点成就感的同时,也让他生起一丝紧迫感。

入门之后就是练气一重。他自己也才练气三重,差得不多,《力士经》又是前期修炼速度最快的几种正道功法之一,别到时候被李光宗反超过去,那就太丢人了。沉心静气,他再次进入梦境。大梦真诀坐卧行走都能修炼,但是他毕竟已经习惯打坐,感觉效率更好一些。

这次,他没有拿起长刀在牌子上刻符,而是专注于剑法。

刚才那一战给了他很多启示。不只是剑法方面的启示,还有其它东西,比如他也想学那人一样,借用某样东西传导真气练剑。

别人好的地方肯定要学,这样进步才快。不过他不想用鞭子,或许可以换成丝线试试。

在梦境中演练一番,他立刻把顶端的尖头换成如铜钱的圆盘。尖头利于击刺,却不利于斩切。

《六如法》对招式没有限制,全凭各人领悟,而他的招式已经定了型。或许因为一开始用长刀代剑,所以他的剑法斩切多于击刺。

好在所谓的飞剑只是一个统称,式样未必是剑,也可以是斧、钺、钩、叉……近几百年来,剑丸和飞环渐渐流行,因为它们的形状最简单,御使起来相对容易,也利于招式变换。

他把顶端改成这个模样,为的就是以后使用飞环。

飞环和剑丸相比,操纵要难一些,却胜在速度快,威力也更大,因为飞环有刃,剑丸没有。

次日清晨,谢小玉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早起。他的长刀送去修,根本没办法练,故直到李光宗他们出来之后,他才走出石室。

李光宗的精神看上去极好,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却仿佛一座山、一块巨石。谢小玉拱了拱手说道:“恭喜你已经入门了,现在你也可以对别人说你是一个修士。”

李光宗笑得合不拢嘴,他现在终于知道修士和凡人的差别,也终于知道那些香主、舵主和堂主虽然客气,但是看着他们的眼神为什么犹如看一群蝼蚁。这一脚踏出,果然是两番天地。

“我这是顿悟吧?”李光宗仍旧缺乏自信,他还要确认一下。

“可以算顿悟,也可以不算。《力士经》入门最易,不需要资质,不需要悟性,只要心性相合。”谢小玉解释道。

李光宗一脸迷糊,其它人更如同身处迷雾之中。

谢小玉微微一笑,他知道李光宗不懂,其它人更不懂。此刻他的心情不错,所以有兴趣多解释几句。

“《力士经》是以力破天的功法,却清正平和,并不注重打斗。昨天晚上你心有所感,心性相合,所以有了这番成就。”

突然,谢小玉转头朝着长叔看去。他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这个人,只觉得长叔不求上进,没想到刚才一扫之间,居然发现长叔也已经到了门坎上,只差一步跨出。仔细想来,此人的心性好象比李光宗更合适这部功法。

他正盘算着,就听到李福禄嘟囔道:“俺们脑子笨,那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在门外转?”

谢小玉笑着安慰道:“修炼《力士经》有两种办法,一种就是像你爹那样,明其理,合心性,不强求;另外一种是按部就班,以勤补拙,日积月累。”

“就是叫你更刻苦一些。”李光宗在儿子的脑袋上又拍了一巴掌,谆谆训道。

谢小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中感叹。他以前就是靠以勤补拙,凭日积月累有了一点成就,现在却明白了,走这条路需要的是漫长的时间。人生苦短,等到积累足够了,恐怕也已经时日无多。

长叔早已经把早饭端上来。早饭是粥,不过里面的东西和往日不同,有剁碎的鸡杂,还有一块块豆腐模样的鸡血,甚至还有碾成碎末的鸡骨头。

怪不得昨天喝鸡汤的时候,他发现那只鸡的骨头已经事先拆下来,他还以为这是大户人家的做法,为的是吃起来方便,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节俭,鸡骨头还有这个用场。

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混在一起,味道居然还挺鲜美。一口下去,谢小玉立刻有些发愣。

他感觉到一股极其微弱的热流从肠胃中散开,流转几下之后,便消失不见。这种感觉很熟悉。门派里,每月初一和十五都有一顿“赐餐”,三菜一汤,菜式很简单,不过是青菜豆腐、蒸鱼炖羊、烧鸡酱鸭、肝肚小炒之等,再加上一碗白米饭,但是弟子辈里绝对没人肯放弃。因为,这顿“赐餐”所用的食材,全都是门派里种植的稻米蔬菜和饲养的鸡鸭鱼羊,灵气十足,对修士有滋养补益的作用,效用虽然没有丹药那么强悍,却胜在温润调和。他养的鸡居然也有这样的效果,这让他喜出望外。

这可不是容易的事。人分三六九等,并非个个都能修炼,鸡鸭鱼羊更是如此。山门中种植的稻米蔬菜和饲养的鸡鸭鱼羊,全都是经历几百年改良的品种。谢小玉转头看了看大棚,又看了看天空。他隐约有种感觉。

天宝州水土空气都有毒,能够存活并且繁衍的物种恐怕都不简单。这种残酷到极点的自然淘汰,远远强过人为的改良。

如果他的猜测正确,那么天宝州对于修士来说不但不是末日之地,反倒是天赐福地。不过这件事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连李光宗都不能知道。

“这些鸡养得差不多了,不能再养下去,否则毒素积累起来,肉的质量就不好,卖不出好价钱。”谢小玉想找借口实在太容易了。

“行。我去和老矿头说一声,他肯定有门路。”李光宗对谢小玉的话毫不怀疑,也没想找忠义堂。

当年,他用一棵七宝紫芝换回一部功法,原本以为很划算,但是不久前他买《力士经》只花了五两银子,心里不可能没什么想法。

这就如同一个人在行空巨舟起降点旁的摊子上买了一样东西,走了两条街之后,看到路边店铺里也出售同样的东西,但是价钱只有一成,再豁达的人也肯定会感到郁闷。

“别卖整只鸡,让长叔费点力,把骨头内脏全都拆出来,也显得高级些。”谢小玉又说道。

他这么说,是因为鸡肉里没那丝灵气,用不着担心露馅。

“我懂。鸡骨鸡杂之类都是好东西,我们可以自己吃。”长叔在一旁说道。他是一个精细人,就算谢小玉不这么说,他也会提起。

那些傻小子们原本有些沮丧,养了一个月的鸡居然吃不到嘴里,现在听到这话,顿时又有了喜色。

吃完早饭,李光宗他们又去上工了。和往常不一样,谢小玉居然跟着一起去。

“小哥,你用不着跟着。有了昨天那件事,肯定不会有人再来找麻烦。”李光宗在路上劝道。

谢小玉笑了笑,他当然不会说这件事背后还有奥妙。

“不碍事,你们挖你们的,我在矿井里也可以练剑。昨天那一战,我也有不少收获。”

这倒不是借口。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铜钱。

那是一枚赤火钱,是用赤火铜熔炼铸造而成,可以直接当成银子用。这也是天宝州的特色,各个矿区自己铸钱。

以前不这么做的时候,矿头们总是费尽心思隐瞒锭子的数目,私藏下来的锭子偷偷摸摸往外贩卖,让收脏的黑心商人七折八扣,风险很大,收入却不多。

允许自己铸钱之后,矿头们只要上下打点好,每个月缴上去的锭子数目没有短少,剩下的全都可以铸成钱币,省掉黑心商人这环,他们的收入增加不少。官府也省事,外面那么多钱流通,官府用不着铸钱,而且市面上哪种钱多了,这种钱自然就变得不值,所以还有“抑富”的作用。

谢小玉手上的这枚赤火钱边缘薄而锋利,像是刀刃,上面还系着一条丝线。

“昨天看了那个人用的鞭子之后,就有了点想法,所以弄了这么个玩意儿。”谢小玉解释道。

李光宗信了,不再阻止。矿井仍旧是原来那个矿井,人却多了。

虽然瞒得很严,但是李光宗他们一直能挖出紫宸铜总会引起猜疑,所以很多矿工都在传言这处矿道可以出紫宸铜,全都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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