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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泡影(蓝晶)-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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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此刻狼狈极了,身上全都是土和灰尘,还摆出一副小心提防、随时准备逃跑的架势。

“你倒是见机得快,看来也是个聪明人,那么你肯定明白应该怎么做。”谢小玉杀了府尹,心中的怒气消散大半,此刻想的是如何善后。

那个府尹再混蛋也是朝廷命官,而且是一府之尊,就这么说杀就杀,肯定交代不过去。

“裕泰行机缘凑巧得了一件异宝,却被魔道中人知道。那些魔道中人勾结王府尹,府尹以莫须有的罪名査抄裕泰行,得到异宝。却没想到,他见了异宝心中顿时生出贪念,将异宝贪了下来,谎称没有找到任何东西。那些魔道中人被惹怒,所以大开杀戒,王府尹咎由自取,却害得你搭上这么多同伴。”谢小玉早就想好说辞。

老道听了这话,稍微思索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这套说辞确实过得去,府尹反正已经死了,正好将所有罪名全都推到他头上。

“上人所言极是。真是可惜,那些魔道中人实力强横,我等都没能阻止这件惨事,也没能保住异宝,那是裕泰行为林家老祖准备的贺礼。这王府尹实在太可恨了,死得活该。”老道不愧为道府的道官,完全不像那些道门中清修的修士,脑子异常活络,顺着谢小玉的话说了下去。

“这边的事就拜托两位了,在下还另有要事。”谢小玉不打算久留,遁光一闪,朝着城外飞去。

他的遁光晶莹剔透,光呈三色,拖出百丈长,远远都能看到。

不过谁都不会想到谢小玉只是虚晃一招,远去的是一道幻影,他的真身早已经隐匿起来,出城之后就找了一片隐密的地方落了下来。

他走得如此匆忙,既是因为不想暴露身分,也是因为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六如法》。

这次的意外收获让他对这套剑诀又有了更深的认识。

以前他一直以为《六如法》是剑修之法,却没好好想一下,既然是剑修之法,为什么不带一个剑字?为什么不叫《六如天剑》或者《六如心剑》?

剑修将剑看得比什么都重。他见过的其他剑修之法,全带有一个剑字,比如苏明成手里的剑符真解,法磬传承的弥天星斗剑阵,洛文清修练的中天紫薇剑法……唯独《六如法》例外。

现在他终于发现不对劲。

恐怕《六如法》是剑修之法,也是法修之法,还是道修之法。

梦、幻、泡、影、露、电中,“梦”隐含有无之道,很可能是一门类似虚空胎藏曼荼罗和三界胎藏大曼荼罗的法术;

“幻”隐含真假之道,几乎可以肯定是一门幻术;

“泡”以前他一直弄不明白,现在看来是动静之道,乃是一部雷法?

“影”是虚实之道。

“露”是远近之道;

“电”是快慢之道,

肯定也有相应的法术。

此刻他打算打铁趁热,参透这些没有领悟出来的玄机。

找了一片山坳落下,这里四面环山,异常隐蔽,不容易被人发现。不过谢小玉仍旧在四周设下禁制,这才找了一块青石盘腿坐下。

飞过来的这一小段路上,他已经明白“影”应该是一门暗杀术,威力不需要很大,追求的是无声无息,无影无形。

想了半天,他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不过他并不在意,“泡”就是撞大运撞出来的,“露”或许也能这么做。他完全可以将自己学过的本领融入,看看哪个最合适。

他所学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里,和“露”最相似的就是吴荣华传授的投网、陷阱、伏击之类的本领,还有他刚刚得到的轻云薄雾霞光幛,那上面也有隐遁、潜行、陷阱和暗杀一类的法门。

至于“电”,最大的可能也是一种雷法,不过是类似掌心雷、五雷轰顶一类的法术。

同样是雷,却有两种不同的样式。一种是赤霄紫光雷一类,追求爆炸威力,一雷炸开,方圆数百丈甚至数里,尽成齑粉,另外一种以闪电为主,电光一闪就击中对手,所有的威力都集中于一点。

唯独对“电”,谢小玉有些犹豫。

他不缺强攻的手段,他只要放出剑匣全力一击,威力绝对在大部分闪电类的雷法之上。

这类雷法除了速度快,也就只有克制阴魂邪鬼和让对手麻痹这两项好处。前者他不在乎,不管是琉璃宝焰佛光还是玄磁元光都有同样的功效,后者倒是有点用处,不过为了这点好处专门修一门雷法,实在不太值得。

“咔嚓!”

天空中打了个闪电,紧接着滚滚雷鸣之声由远而至。那不是修士所用的雷,而是自然界的闪电。

谢小玉抬头看去,只见头顶上乌云滚滚,眼看着暴雨就要来临。

谢小玉并不觉得奇怪。一场大战过后往往雷电交加,大雨倾盆,是因为死者的怨气郁积于天地之间,必须以一场暴雨才能洗荡这股怨气。这次他杀的人虽然不多,却形神倶灭,郁积的怨气绝对不轻。

“喀嚓!”又是一道闪电划过。

这道闪电如同老树盘根,扭曲缠绕,更有无数纤细根须朝着四面八方伸展。那些根须有的亮丽刺眼,也有的藏于云层深处若隐若现。

谢小玉愣愣地看着。虽然闪电已经消逝,但是他眼中仍旧残留着那道闪电的光芒。

他看闪电,一直只注意那最刺眼、最亮丽的主脉,从来没有注意过那些分散开来的枝杈。

这些电芒很密,密如罗网,而且有的隐藏有的显现。

剎那间,“电”和“露”这两式在他脑子里融为一体,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影”也融入进去。因为“影”和“露”原本就接近,下一瞬间同样和雷电有关,“泡”和“电”也融合在一起。

他将领悟的四式全都贯穿起来,无数以往没有领悟到的东西在他的脑子里涌现。

水气无所不在,汇聚成云,云生电,电生光,光生影,电也生声,那就是雷,然后有雨、有雪、有冰雹,这些落于地面又化为水,阳光一照再化为水气,有些结成霜、凝成露,有些又汇聚成云,然后又是一个循环……

大雨倾盆,雨水冲刷着晋元城,冲刷着城中央那片焦土,也冲刷着充塞其间的无尽怨气。

雨整整下了一天一夜才收住势头,然后乌云散去,一抹阳光透了进来,天空中更多了一道彩虹。

突然一声清啸声震四方。

谢小玉挺身站在那块青石上,此刻的他显得异常亢奋,不过他的模样有些狼狈,四周布设的禁制不知道什么时候失灵,大雨将他浇得湿透。

他不能不兴奋,不但后四式完全融会贯通,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悟彻《六如法》的玄奥。

这部功法直指大道,而且是成就永恒的快捷方式。

《六如法》后四式隐藏着水的变化,水循环往复,生生不息,暗合造化之道。

而前两式,一个是化虚为实,一个是无中生有。

有朝一日他将《六如法》完全练成,就能演化出一个属于他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一开始可能只有水,但是水是生命之源,是造化之本,只要有水,就会渐渐衍化出万千生灵……不过想达到这一步实在有些遥远。

压抑住心中的喜悦,谢小玉重新回到现实之中。

算了一下时间,他站起身来。他父亲应该已经被救回来,现在他可以前往裕泰行接走一家人。

经历这场风波,他已经意识到洪伦海说得没错,他应该直接带上家人跑路。

谢小玉放出一道佛光在身上流转一圈,原本湿透的衣服一下就干了,而且尘土之类的东西也被一起带走。

将自己收拾干净,不用什么遁光,谢小玉径直朝城里走去。

城里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彷佛过节一般,府尹一家暴毙的消息此刻已经传遍晋元城。

府尹一家尽做些天怒人怨的事,整座晋元城上到官吏富户、下到贩夫走卒,没有一个不恨他们。

此刻最热闹的莫过于裕泰行。

底层百姓当然不知道府尹一家因何而死,但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却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一般的情况下,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和裕泰行走得太近,毕竟堂堂一府之尊被杀,朝廷肯定要追究,但这一次却是例外。

大家都已经得到消息,府尹之死涉及佛、道、魔三门,而且府尹还得罪蔡州林家,就算是王府尹背后的那位也不敢多生事端。

有人来贺,齐老板自然不敢怠慢,早已经让人摆开宴席,名义上是庆祝裕泰行安然无恙,实际上是将林公子推到前台,为的是表明裕泰行背后殷实得很,有蔡州林家这个大靠山。

酒席就摆在裕泰行的总行,虽然这有点俗,却没有办法。齐老板并非官身,又没功名,虽然有钱,但是按规矩家宅只能是三进两厢,前后各一个庭院,客厅的大小也有限制,根本没有摆宴席的地方,总行却没有这个限制,地方够大。

此刻,裕泰行的院子中已经摆开三十几张圆桌,桌前坐满了人。最前面一桌自然是为林公子准备,道府的那位道官也在旁边相陪。

老道也是万不得已,他现在和林家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不管怎么说,府尹是当着他的面被杀,他难辞其咎,唯一的办法就是坐实府尹的罪名,这样一来,王府尹就成了咎由自取。

这桌相陪的除了老道和齐老板,还有谢小玉的爹。

谁都搞不懂一个小小的管事有什么资格坐在这张桌子上,不过没人敢反对,因为点名的是林公子。

正在觥筹交错之间,众人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吆喝声:“走开、走开,这里也是你能进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哎呦、哎呦”的呼痛声。

这番动静顿时引起酒席上那群人的注意,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信步走了进来。

“怎么是你?”齐老板有些讶异,他认出谢小玉。

“你倒是有本事,居然跟到这里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凭你也配得上紫钗?”

旁边一个伙计大声说道。当初就是此人向齐老板告密。

谢小玉这次过来,想法完全改变。

他原来的计划是悄悄和家人取得联络,然后带着全家人离开。但是经历这次的事,他已经知道洪伦海是对的,有些事必须当机立断。

现在他不打算表明身分,干脆将一家人强行带走,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和家人解释。

既然计划改变了,他也就没必要像原来那样低调。

他看都没看那个伙计一眼,甚至也没看其他人,而是将目光锁定在父亲身上。

“张管事,你受惊了。好在你只受了一些皮肉之伤,没有大碍。”谢小玉装作一个陌路人,说话的语气很客气,却不带丝毫温情。

谢小玉的父亲并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儿子,也以为这位看上了自己的女儿,异常为难地说道:“这位小哥,阁下仪表堂堂,小女高攀不上。而且这位林公子已经说了他和小女有缘……”

谢小玉怒目而视,身上再次散发出浓重的杀气。

在场众人大多是凡夫俗子,自然感觉不到杀气,只觉得这个人一下子变得异常阴冷。但是主桌上,老道和身边两个徒弟、还有林公子和林宇全都感觉出来了。

老道暗自叫苦,没想到自己又倒霉地卷进一场纷争。

他连忙站了起来,稽首说道:“这位师兄息怒。不知道那位小钗姑娘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居然让两位如此看重。不如这样,就将小钗姑娘请出来,让她自己决定如何?”

看到老道如此恭敬,又听到老道口口声声称谢小玉为师兄,底下不少人已经知道谢小玉也是修士。齐老板更是傻了,以往他想和一个修士搭上关系千难万难,现在一下子这么多修士凑上来。

“你懂什么?你知道这件事关系到什么吗?”谢小玉冷哼一声。

老道脸颊抽搐,还没人像这样当众不给他面子过。但是他一想到谢小玉那浓郁的杀气和浑身散发的血腥味,又想起此人杀人之时狰狞的模样,他连还嘴的勇气都没了。

谢小玉转过头来看着林公子,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这才说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掺和进来,你最好清楚一件事,别替林家惹祸。你林家虽然也曾是天皇贵胄,现在是传承千年的豪门,有两位道君老祖、十几个真君,实力还算不错,但是卷进这件事里,绝对会顷刻间被碾为厅粉。道君很了不起吗?

不过是大点的蝼蚁罢了。”说着,他的目光异常凶厉地在这几个人身上扫过。

林公子还好,老道的脸色却已经变了。将道君视为蝼蚁,这如果不是狂言的话,那就让人心惊胆顚。

谢小玉并没在意这两个人的反应,他信步走到父亲身后,语气平淡地说道:

“张管事?或者是叫你谢管事。”

此话一出,谢小玉的父亲就像被人抽了一鞭似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老道也像是被人抽了一鞭,不过脸上显露出的却是恍然和惶然。

缉拿谢小玉原本就由道府负责,天宝州发生的那些事在中土还没有传开,但是道府上上下下都已经听说了。

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眼前这位管事姓谢却隐名埋姓,而且佛门还派人过来专门找他,几条线索稍微一凑,老道已经猜到真相。

“小儿品行不端,咎由自取,我这个做父亲的有失察之责,可这件事应该不至于祸及全家吧?”谢小玉的父亲满头大汗。这段日子忙着应付那位府尹大人,没注意城门口贴着的告示,自然不知道谢小玉又惹了新的麻烦,只以为这位佛门弟子是为了当年那件事而来。

“令郎天纵奇才,而且福缘深厚,得了数种上古传承,当年之事恐怕是那元辰派里的权力纷争,是掌门弟子方云天嫉贤妒能,设计陷害。”谢小玉的脸皮已经练得很厚很结实,自己夸自己一点都不感觉羞惭。

谢小玉的父亲一脸茫然,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个老道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说起来,令郎所学乃是我佛门剑修之法,和佛门大有渊源,可惜因为一些事他和佛门有所误会,佛门欲与他尽释前嫌,却找不到他的行踪。幸好佛祖保佑,贫僧得见谢居士的家人,还请施主随我走一趟。”谢小玉显得异常客气。

话音落下,底下一阵寂静。

齐老板傻了,那些赴宴的宾客也傻了。谁都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管事居然有一个那么厉害的儿子。

“这位上人,谢小玉还有官司在身。之前在谢家庄他滥杀无辜,上面正在缉拿他。”老道忍不住跳了起来。

“谢家庄那件事是你道门勾心斗角。谢小玉和我佛门渊源深厚,佛门广大,能庇护一切有缘之人,谁若是从中作梗,我佛自有霹雳手段应付。”说着,谢小玉身上冒起数丈高的佛火,手中更是结了个法印,一双眼睛在老道身上看了片刻,又转到林家那两个人身上。

“此事和我林家无关。”林公子连忙表态。他虽然不知道详情,却也听出这件事关系到佛道两门的纷争,林家确实掺和不起,不管站哪一边都会被轻易碾碎。

“既然如此,这件事就是道府和我佛门之间的纷争了。这位道兄,之前我们未曾见个胜负,不如再打一场如何?”谢小玉咄咄逼人。

老道不知所措,进退两难。当初他有大阵相助,手下还有十几个帮手,结果差点没命。如果林家这两个人肯帮忙,他倒是还敢一战,但是这两个人表明置身事外,他哪里敢一个人和谢小玉交手?

好半天,老道终于下定决心,拱了拱手,说道:“上人法力高强,贫道不是对手,用不着比了。”

他干脆承认自己不行,丢脸总比丢命好得多。

“既然如此,贫僧就没什么好说了。路途遥远,我们还要赶路,就此别过。”

谢小玉双手合十,装得有模有样。

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一切细节。

装成佛门中人将自己一家劫走,道府想要人,只有找佛门要。两边的关系原本就紧张,所以用不着担心佛道两门会坐下来好好商量。

其实就算两边肯坐下来,谢小玉也不害怕。

佛门广大这可不是一句空话,说到规模,佛门比道门大十倍不止。不说整个婆娑大陆都是佛门的天下,即便在中土,佛门的势力也远大过道门,只要有一座道观,就有十座佛寺。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佛门更贴近底层百姓,所以信徒众多。而且佛门对红尘更加关注,佛寺大多离市井不远,不像道观全都在荒僻深山中,佛门那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教义也吸引无数人投靠。

势力庞大当然是好事,却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宗派林立,互不统属。

道门中,几个顶级门派如果联合起来做出某个决定,底下各门各派就算有所抗拒,也不得不照章执行。

佛门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究其原因,是两者的教义不同。

道门除了讲究道法自然外,还讲究清静无为,这其实是一种统御的手段,是教上位者如何统御手下。这套东西既能够用于道门本身,也用于世俗中。

佛门讲究的是众生平等,虽然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平等,一座寺院里肯定有方丈、监寺和普通僧人的区别,但是整体来说还是平等的。

平等也就意味着缺少约束,所以某个佛寺单独行动,其他佛寺未必知道,就算知道,也没办法阻止。

谢家算得上人口众多。谢小玉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他的哥哥姐姐都已经成家,也都有了各自的孩子,所以当他爹将所有人全都聚拢在一起,居然有三十几个人。

谢小玉看到所有的人全都到齐,双手一展,顿时放出一道佛光将众人全都卷谢家上上下下全都算是有见识的,以前谢小玉过年的时候回家,也经常演示一些法术给大家看,看得多了也就不觉得惊奇,此刻他们心中更多的是害怕。

佛光冲天而起,带着众人升上天空。因为带的人多,谢小玉不得不将佛光完全展开,那三色流转的佛光拖出两、三里长,远远就可以看见。

和之前一样,出了城之后,谢小玉用金蝉脱壳的法子,利用幻象装成自己仍旧远去的模样,实际上早早落了下来。

他落下的地方是河边,只见他从纳物袋里掏出一个梭子式的东西扔进河里,那东西见风就长,眨眼间变成七八丈长的一艘梭形小船。

到了这一步,谢小玉就不需要再继续装了,他身形一转,顿时变回原来的样子。

“爹,我总算找到你们了。

谢景闲愣愣地看着儿子,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虽然多年未见,但是修士老得慢,所以谢小玉看起来仍旧和最后一次离开家的时候差不了多少,只是少了一些青涩,多了几分成熟。

“我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谢小玉提醒道。

“对,快上船。”谢景闲第一个清醒过来。如果没有这一次遭罪,差一点搭上命,他或许还对儿子有一丝怨愤;但是现在他已经明白,像他这样的人就是蝼蚁,就算是坐在家中也可能有横祸飞来,躲都躲不过。

“你是三哥?”小钗瞪大眼睛,随即羞涩地低下了头。之前她还以为自己红鸾星动,要出嫁了呢。

几个人快步上了船。

谢小玉站在船头施法,低下湍急的河水顿时生出极大的力量,推着船飞快往下游而去。

船虽快,他仍旧感觉不保险,又催动法诀在船上设了个障眼法,岸上的人就算朝着这边看,也只会看到一片浪花朝着下游翻滚而去,绝对看不到船。

做完这一切,他回转身来,说道:“爹、娘、哥哥、嫂嫂、姊姊、姊夫,你们因为我的事着实吃了不少苦头。”

谢景闲摆了摆手:“自家人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当初你没有被选中之前,咱家也就几亩薄田,一年到头难得吃一顿白米饭。,你进了山之后,我们总算过了几年好日子。就算到头来房子田产全都没了,也仍旧比以前好。”

父亲如此一说,原本还有一些怨言的几个哥哥顿时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他们也不敢真的惹怒谢小玉。从谢小玉被带去元辰派的那天起,他们就知道自己和这个弟弟完全属于两个世界,他们是凡人,弟弟却是仙,即便后来弟弟出了事,也仍旧没有丝毫改变。论仙也仍旧是仙,比凡人强得多。

“我的事很复杂。当初我是遭人陷害,其中的缘由直到现在仍旧没弄明白,不过那只是一个小麻烦,还有更大的危机。我现在要告诉你们一些事,你们必须发誓绝对不对外人提起。”谢小玉已经决定将天地大劫的事告诉家人。

“小玉,什么事这么严重?如果不合适说的话,不说也罢,别因为我们让你耽误了。”谢景闲连忙回道。他不是好奇心强的人。

“爹,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告诉你们是想让你们早做准备。接下来我会把你们安顿在一个可靠的地方,然后传授你们修练的法门。”谢小玉说出自己的打算。

这话一出,底下众人顿时喜形于色。他们以前就对谢小玉充满羡慕,现在他们也有机会成为仙人。

谢小玉看到爹娘和哥哥姊姊们那样兴奋,也不好泼冷水。就像何矿头、二子和戏子一样,他的爹娘年事已高,肯定修不出什么结果。,他的几个哥哥姊姊也差不多,毕竟都已经成家,孩子都有了,元阳已泄,元阴已漏,基本上没戏唱,修练到最后顶多身轻体健,寿命比一般人长一些。

“大家别吵——”谢小玉高声喊道:“现在听我说。这方天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场大劫,上一次大劫是在一万年前……”

谢小玉坐在船头,不疾不徐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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