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战狂潮-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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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恐怕都要喜翻天了，这时也是忍不住东张西望。
　　联邦对军队的福利待遇那绝对是没得说，军车在任何地方都意味着特权，特别是像这样两辆大家伙，古老但却充满力量的马达声响起，别人隔着八百米就先给你让路，一路畅通无阻，直近天京城那宽阔无比的城墙边上。
　　那是一圈长达数十里的超级围墙，高足有二十几米，中间还有大量的电网连接，组成了天京的外围防御，电子监控、哨卡以及巡逻队组成了天京的外围控制。
　　这道防线的建设已经一百多年的历史了，经历过摧毁重建修补，很多事迹都已经风干在历史当中，只是从一些古老的残段上还保留着各种各样岁月的痕迹。
　　锈迹、血迹甚至是各种戳砍火烧，触目惊心，还有好几处看起来崭新的部分，据说那是四十年前，天京城曾遭遇过一次兽潮，城墙都险些被冲垮，那些大范围修补的痕迹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在众人穿过的那扇巨大钢铁之门上，还刻着数不清的名字。
　　王雪漫、古伯、克雷劳斯、艾尔罗……
　　直面这些英雄的名字，所有人都是一脸崇敬，任何一个活在天京城里的人，都无法忘记他们的功绩。
　　天京英魂学院也是那次保卫战中的主力，在那次保卫战中，学院的阵亡率高达百分之六十，这其中有些耳熟能详的名字，也是学院一代代用来激励后辈的最佳说明，这个世界，真正的英雄才是最让人敬佩的！
　　只是一堵墙铸就了两个世界。
　　城外不远处就是一大片贫民窟，车队并没有绕开平民区，而是跟着装甲车从贫民窟掠过。
　　车上都是学生，来自外城的也是通过武装火车走的是大路，对于贫民窟也只是耳闻。
　　“靠，传说中的第二世界啊！”泰伦斯还是没憋住，第一个呛声儿，其他人大多也都忍不住张望。
　　尽管就和天京城的高墙隔着几里路程，可生活在天京城的人，绝大多数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真正过来一趟，学员们对贫民窟的了解基本都是停留在课本的介绍中。
　　相比起城墙内的歌舞升平，贫民窟简直就是一个活地狱。
　　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臭味熏天的低矮帐篷，随处可以看到饿得皮包骨头的难民，甚至是腐烂的尸体，就这么曝晒在地上，无人问津。
　　这是自由联邦看似繁盛下的一个阴影，每个城市都有，一些没有身份的，负债的，犯罪的，还有身体异变被流放的形成的群体。
　　这里是和城墙内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在自由联邦，弱肉强食的本质依然没有改变。
　　“瞧，那小家伙有三条腿儿，那身脓疮真特么的恶心！”有学员瞪大眼睛。
　　“我这边还有个脖子上长瘤子的，就跟长两个脑袋一样。”
　　变异人种，像怪物一样的存在，被彻底抛弃了，有因为核辐射造成的，也有是因为维度力量造成的，在自由联邦的体制里，这些都是被流放的，不能留在城市中，城市只接受人类和新人类，这是底线，维持一个秩序正常运转的基础。
　　联邦的人权组织曾经也呼吁过利用符纹科技来帮助这些畸形儿，作为人类，他们也应该有生存的权力，可这样的呼吁显然是很微弱，即便是这些呼吁者，也只是在希望那些有富裕资源的城市展开试点，可实际上联邦自己的问题都有一大堆，生存依然是这个世界所有势力面对的首要问题。
　　旧时代已经一去不返了。


第七十六章　破灭群体
　　“那小怪物的肚子上一定有腐肉，隔八丈远我都能嗅着那味！谁敢来打个赌？一百块！”亚当斯忽然说道。
　　得亏格蕾丝导师坐在前面辆车啊，不然给个天作胆，这些家伙也不敢真放肆。
　　“赌就赌啊，但光靠你嘴巴说？”立刻有几个人响应，不是什么残忍不残忍，所有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此，城外那些没有身份的生物并不能算人，只是长得像人而已。
　　亚当斯嘿嘿笑着，从背包里翻出一块面包大声叫道：“谁把那小女孩的衣服撩起来让老子看个清楚，这面包就是谁的，给你们一分钟！”
　　外面有不少难民瞬间就被吸引住。
　　在这个地方，一块这样新鲜的面包足够买十条人命了，掀一个小女孩的衣服算什么？
　　可是下一秒，小女孩自己就掀开了衣服……
　　车上的人都愣了愣，亚当斯忍不住吐了口唾沫，把面包扔了出去，“真他娘的恶心，忘了这帮家伙已经不能算是人了，早知道应该玩更有趣的。”
　　几个人笑了起来，像斯嘉丽等人则是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虽然这玩笑没什么意思，可是也不会过问，毕竟城内城外本就不是一个群体。
　　巴伦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没有说话，沉默，他只能沉默，有些噩梦似乎已经忘了，却发现某一刻被唤醒依然是浑身战栗。
　　亚当斯又拿出一块面包，这次要玩点更有趣的。
　　“亚当斯，适可而止吧！”王重忽然说道。
　　亚当斯一愣，忍不住笑了，“王重，你该不会可怜这些东西吧，哟，大家看看，这里还有个圣人啊！”
　　王重淡淡的看了一眼亚当斯，“可怜的不是他们，是你，一个自以为是人的东西。”
　　登时亚当斯就怒了，“王重，侥幸混进来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要不是斯嘉丽护着你，老子打断你的腿！”
　　“亚当斯，安静点，我们是来训练的，不是郊游！”一直默不作声的里维斯说道，亚当斯虽然愤怒，但里维斯开口了，也就闷闷的坐在一旁。
　　王重也没有吵架的心情，看了一眼巴伦，“你是不是想把食物给他们？”
　　巴伦低着头，说了一声“是”。
　　王重摇摇头，“给他们是害了他们，你明白的。”
　　这也是巴伦为什么没有把东西扔下去的原因，如果真那么做了，或许今天就有一场恶战。
　　小小的风波很快平息。
　　只是谁都不知道，坐在前面辆车的格蕾丝，身前正有一块宽大的天讯屏幕，将后面辆车中的一切都传递了过来，因为她的吩咐，车速才故意放慢的，就是为了看看这些学生在看待这种状况的反应。
　　她认真的看着，没有放过车里任何人的每一个表情。
　　斯嘉丽……本来寄予一定的希望，但不成熟，也没有成为领袖的觉悟，眼神有一丝怜悯，但怜悯是最没用的东西，因为这是无法拯救的。
　　那些跟着亚当斯玩闹的，和那些漠视的并没有什么差别。
　　还有几个跟斯嘉丽一样，像艾蜜莉尔，觉得这些人很可怜，这是对受伤小猫小狗的态度，在这个时代很廉价。
　　巴伦显得比较愤怒，跟他的个人经历有关，据说他过贫民窟生存的经历，由于城市建设，以市民资格征用了一批身强体壮的人，他们家得以入选并活了下来，直到巴伦觉醒，生活才真正得到改善。
　　里维斯的表现在格蕾丝看来还算中规中矩，对团队有一定的掌控能力，威望也够，处理事情还算成熟，有点大局观。
　　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因为里维斯只是故作成熟，要表现自己作为领袖的态度，在模仿。
　　格莱，这个年轻人很有意思，实力很优秀，心理素质过硬，据说有点背景，连校长都不太好差，各大城市都有这样的人，不是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招惹麻烦，这些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实力。
　　可是格莱就太冷漠了，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跟他没什么关系，这样的人也不行。
　　王重……怎么说呢，确实是一个意外，补考算是偶然，斯嘉丽的推荐有点意思，但这些都不足以引起格蕾丝的重视。
　　可是就在刚才，她看到了最奇怪的一幕，那就是王重的眼神，不是怜悯，不是愤怒，也不是漠然，而是……悲哀。
　　悲哀的是现在的人类对曾经同胞的态度……
　　这是格蕾丝在征战十年之后才看透的，却无力的。
　　王重思考人类关系的层面要比车上的所有人都高出几个层次，出现在一个十六岁的大男孩身上，太特别了。
　　与格蕾丝的无力不同，在王重身上，她似乎并没有看到绝望。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这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回到故乡，她有点多愁善感了。
　　“队长，看上哪个小家伙了，让我瞅瞅？您这表情可挺少见啊！”
　　“没你事儿，好好开你的车！”格蕾丝盯着画面，头都没抬。
　　那战士叼着烟，笑嘻嘻地说道：“关心关心嘛，要不是天京城帮队长你搞到这借调令，咱们几个也捞不着这趟好差事，前线呆久了，回内陆休息几个月简直就是天堂，所以于公于私咱们都得关心关心老大您的家乡嘛！”
　　“少废话，要是真关心，这段时间就都给我盯好了，让你们是来当培训的，到时候给我玩儿出点花样来，好好的操练他们！”
　　“哈哈，放心吧，老板！”战士哈哈大笑：“保证操得他们……”
　　“恩？”格蕾丝瞪了他一眼。
　　战士赶紧捂嘴：“口误，绝对是口误！那什么，队长放心，咱们保证完成任务！”
　　装甲车足足在难民区里穿行了一个多小时，四周开始逐渐荒芜，车速也提了起来，时时能看到一些野兽或是变异生物，双尾狼、地行蝎……


第七十七章　套路很深
　　在这样的年代，城与城之间的联系一般都是武装铁路，铁路附近倒还算好，其他地方完全是危险区域，至于像现在这样的“自驾游”，就算是艾蜜莉尔这样的刺客世家子弟也没经历过。
　　据说几百年前的人类社会，无论谁，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在世界任何地方去感受宽阔的自然，可对现在的人来说，这就太奢侈了。
　　宽阔无边的荒野，与城市中最宽不过十来米的街道、房舍比邻相比，视野实在是太宽阔。置身其中，整个人的心胸都有一种突然变宽阔的感觉。
　　先前的小小风波并没有影响大家太多的心情，除了亚当斯一肚子憋火的闷不吭声儿，其他人还是很活跃的。
　　装甲车在荒野中颠簸了整整一天时间，下午三点过的时候终于到了目的地。
　　这里并不是克洛伊岗哨的最前线，而是一个后勤营地，整个营不算很大，可也不小。周围有用高压电网拉起来的篱笆围墙，一座哨塔孤零零的耸立在营地正中，高高的，警戒之余，也方便附近迷失方向的人辨认。
　　这里是武装铁路的一个巡逻营地，也隶属于天京城的防御武装，一到这里就感觉到了戒备森严，和谨慎肃杀的氛围，这里是城外的世界。
　　“大家一路辛苦了，有点颠簸，但总算到了。”格蕾丝导师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感觉心里一暖，还是导师好啊，感动得都快哭了。
　　“不辛苦。”泰伦斯忙着表现，“咱们还有力气呢！”
　　“对对对，坐个车而已，有什么好辛苦的。”
　　“哈，就现在这状态，单挑变异兽都没问题啊！”
　　群情激昂，吼声震天，一个个都想给格蕾丝留个好印象，到了地头，他们都想起了目的。
　　“很好，本来还说让你们先休息几分钟。”格蕾丝笑着说：“既然还有力气，那现在就开始吧。”
　　开始什么？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五百个深蹲，五百个俯卧撑，做完的绕营地跑一百圈。”
　　尼玛……格蕾丝导师也玩儿套路啊？！
　　咱们只是谦虚一下而已……
　　众人面面相觑，望着周围荒凉又有些阴森森的环境，想想城市里的温暖，真是日了狗了。
　　泰伦斯也傻了眼，吼归吼，一路颠簸的都想吐了，“格、格蕾丝导师，刚才我开玩笑呢……”
　　“可我没和你们开玩笑。”格蕾丝笑眯眯的看了看手表：“动作快的话，应该赶得上吃晚饭吧。”
　　晚饭……
　　折腾成这样，要是连口吃的都没有，明天还训练个鸡毛。
　　“王重，你看起来还很有状态嘛，我们来领个头吧。”里维嘉微笑着说，在怎么大度，这王重也有点不识好歹了，打脸陆战天的事儿就不说了，亚当斯好歹也是他的人，当着他的面那么说亚当斯也太不给他面子了，正好先称量一下这个王重，实力这东西，亲眼看过才算。
　　“好。”王重回答得很干脆。
　　有人领了头，其他人很自觉的就加入进来。头晕不晕一会儿再说，晚饭没得吃可没地方哭去。
　　里维嘉做动作的速度很快，深蹲时的力量也很大，下车时的晕厥感只是一小会儿，早就已经恢复过来，但让他失望的是，王重并没有要和他比拼的意思，只是有条不紊的做着他自己的动作，很标准，很稳健。
　　深蹲、俯卧撑、饶圈跑，平常时候对这些家伙完全没有难度的事，但经过这一天的颠簸，一下子有人就忍不住想吐了。
　　格蕾丝实在高兴不起来，这些家伙简直就是温室的花朵，好像依赖魂力就可以无所不能似得，天真的要死！
　　难怪格林费这么大力气把她调回来，照这么下去，天京学院真的要完了。
　　不论作为学院中坚力量的里维斯、斯嘉丽、海曼等人，又或是一年纪的艾蜜莉尔、格莱，这些家伙的天赋都很不错，甚至出身名门，战斗手段也都不算很差，虽然无法和最顶尖的那些名校种子队相比，但怎么着也不应该在是现在的样子，只能说，他们太“花拳绣腿”，魂力只是取得胜利一个要素，影响战斗的因素太多了，体力、耐力、坚韧很多方面……就算是到了英魂期，这些方面依然很重要。
　　没有足够强横的身体，魂力就是空中楼阁。
　　至于超越肉体的意识……格蕾丝真的是没法去评价了，真是的不入流。
　　她脑子里正在梳理着集训计划，旁边有个穿着军装的男子已经走了过来，他看起来三十多岁，满脸的胡渣，显得十分粗邝豪爽：“哈！老大，好久不见！”
　　“奥德里奇！”曾经的老同学再见，格蕾丝也挺高兴的：“混得可以啊，要不是老师告诉我这地方，还不知道你小子都已经混到少尉，成了这里的头儿，不错，这身军装还挺威风的嘛。”
　　奥德里奇和格蕾丝是同一届的学员，当初还作为队友一起参加CHF大赛。可惜后来毕业前在修炼上出了点问题，最终没能铸就英魂，被下放到内陆军队中，一混就是十几年时间。
　　“老大，十几年的交情，你这肩膀上两条杠的一见面不说提拔提拔、鼓励鼓励，还嘲讽我这一条杠有意思吗？不厚道啊！”奥德里奇一边说，眼睛却一边死盯着那边的两辆重装越野和装甲车不放：“就这种车，你们前线精英开着玩儿的，可我在这边呆了十几年了，总共都没见到过两次，啧啧，瞧这线条、瞧这轮胎……”
　　“别对着我的车舔口水！”格蕾丝好笑：“十几年了还这德性，见到什么好东西都想要。”
　　奥德里奇也不脸红，笑嘻嘻的挠了挠头，把目光转向正在深蹲的一大帮学员：“这次代表学院参赛的就是这帮小子？”
　　“觉得怎么样？”
　　“就这么一会儿能看出什么名堂来……老大，你也知道最近几年我们学院堕落的很厉害，不能抱太大希望。”奥德里奇说道。


第七十八章　丰盛的晚餐
　　“这个我知道，其实天京的水平没想象的那么差，主要是其他城市进步的太厉害了。”格蕾丝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是带他们来享福的，去给你的学弟学妹们准备点好吃的就行了！”
　　奥德里奇哈哈大笑：“这个就放心吧，晚餐都备着呢，标配，保证他们终生难忘！”
　　这种程度的体能训练其实并不算太夸张，这帮人叫的熊，但启动之后还是一个个你追我赶，如果连这种表现欲望都没有，就真的没希望了。
　　最先完成的是里维斯，然后是艾蜜莉尔、斯嘉丽、蕾·莉、海曼、格莱这几个天京学院的代表人物，意外的是王重竟然也在队伍的前列。
　　大家都不想在格蕾丝面前丢脸，谁也不想最后一个，到最后还真的是拼了一下。
　　格蕾丝导师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正，最慢的巴伦也终于跑完了。
　　巴伦累倒不是很累，他的身体很强壮，可是他没比人的动作快，每一个动作都做到最标准，而其中不少人是图个速度，俯卧撑这玩意标不标准，差别还是很大的。
　　格蕾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大道理是不会再说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另外把你们带的所有食物都上交，集训期间统一安排食宿，不会让你们缺了营养。”
　　立刻出来五个士兵上来收缴食物，“任何人不能隐藏，否则当违反纪律处理！”
　　这个大家也没有多想，谁也不是缺食物的主儿，想来这里虽然没什么美味，但吃饱肯定没问题。
　　“跟我来食堂！”
　　“王重，看不出来，你体能不错啊！”斯嘉丽笑着说道，虽然是远程战士，但斯嘉丽的在这方面的训练非常系统。
　　“那是肯定的，王重哥可不是那些绣花枕头！”艾蜜莉尔说道，马东也把斯嘉丽和米拉米的帮忙解释了，艾蜜莉尔也不好意思再针对斯嘉丽，不过小丫头看地盘的心还是挺重的。
　　斯嘉丽和米拉米当然不会和她计较，一个真性情的小女孩罢了。
　　“格蕾丝导师，咱们吃什么啊？”前面泰伦斯已经在大声嚷嚷了，完成今天的训练，也没那么难，至少很有成就感。
　　格蕾丝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好好感谢奥德里奇少尉吧，为你们特别准备，绝对是你们没尝过的美味。”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英魂战士就没有不是吃货的，没尝过的美味？那得是什么东西？弄得好神秘的样子，真期待啊！
　　“我的嘴可是很叼的哦……”海曼那双美丽的深蓝色眼珠子都在发光。
　　难道有野味儿吃？
　　几分钟之后，宽敞的食堂里安安静静，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脑门上满是青筋和黑线。
　　每个人的餐桌前都摆着两个大盆，里面装满了“食物”……如果那也算食物的话。
　　这吃的绝壁不是饭，吃的是恐怖啊！
　　第一个盆里装着血淋淋的鲜肉，那是真鲜！还在滴血，更恐怖的是这些肉的形状，小小的个头、细长的尾巴、尖尖的鼻子……这特么的就是一盆剥了皮的异化老鼠！
　　可如果你敢看第二盆的话，老鼠肉或许就不算什么了，那是一大盆虫子，而且还是活的！手臂般粗细，就像蛆虫一样在盆里蠕动来蠕动去……
　　这就是咱们的晚餐？！
　　期待了那么久，所谓的特别招待、从没尝过的美食，特么的就这样？！
　　端错地方了吧？
　　所有人都看得头皮发麻，女孩子更是浑身汗毛矗立，连一向大大咧咧的艾蜜莉尔都有些受不了了。
　　“噬腐鼠和异化蠕虫都含有丰富的蛋白质，而且是荒野中最常见的东西，你可以在任何地方找到它们，学会怎么吃它们很有必要，今后很有可能在特殊情况下救你们一命。”格蕾丝导师笑着说道：“不过考虑到今天是第一天，所以给同学们一个特别优待，自己挑一样吧。”
　　挑……怎么挑？挑虫子还是挑老鼠？
　　别说把这恶心的东西真塞到嘴里，光是想想都够了。
　　“咳咳……”海曼第一个憋不住了，这比下午晕车还恐怖，嗓子眼儿里的东西都快憋不住要喷出来了：“导师，我、我突然又不饿了，那什么，我先回宿舍行吗？”
　　“导师，其实刚才跑圈的时候我作弊了，我还差五圈，我、我先回去补上！”泰伦斯也想溜。
　　“可以啊。”格蕾丝笑眯眯的看着所有人：“不想吃的不勉强，要走的也随便。”
　　“哦耶！”泰伦斯地一个跳起来，简直一秒都不想再呆在这儿。
　　“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格蕾丝悠闲地说道：“如果不吃的人，未来一个月，我是不会给你们换菜单的，这儿也不会找到别的食物，有些事情只是早晚的问题。”
　　这一刻，大家看到格蕾丝的轻松笑容，再也轻松不起来了，这次的集训似乎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一个月……
　　泰伦斯不跳了，周围安静得落针可闻。
　　这个时候如果再不明白格蕾丝的性格众人就太愚蠢了，在看看食堂周围和荷枪实弹的战士，一脸嘲弄的表情，众人真的是从来没有感觉过这么糟糕。
　　大家强迫自己把目光转回盆儿里……
　　呕！靠，但这怎么吃啊这个！
　　“呼……”
　　万众寂静中，巴伦开动了。
　　他瞪着眼，直接就从盆里拧起了一只噬腐鼠。
　　巴伦很清楚自己是怎么混进来的，实力最差，连吃都做不到，那就真不配留在这里。
　　这次集训对别人或许只意味着一种荣誉，可对他的意义就太重大了。
　　他狠狠的一大口就咬了下去，神经反射让那长长的鼠尾直接翘起，隐隐还有“吱”的一声在他嘴里响起，听得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吧唧吧唧吧唧！”
　　“挺新鲜的啊，”巴伦咂巴了下嘴，想了想：“就是好像还没死透的样子，刚才刨我嘴了……”
　　盆里这玩意可比以前自己在贫民区抓的那些变异地鼠好多了，又肥又大不说，连最脏的皮都剥掉了，也没有长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身上，怎么就不能吃了？
　　好久没吃这口了，这玩意就像导师说的那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