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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武侠新世界(三江)-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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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灭口!只要能杀了这个伙计,陆小凤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你。。。。”陆小凤的话还没有说完,金九龄的扇子已经到了伙计的胸膛。
那名伙计却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这个笑容本不该出现在一个快要被人杀死的市井汉子的脸上。
他双脚在地面轻轻一点,身子已经朝后飘出三尺,轻功之高,居然比起陆小凤也弱不了多少。
金九龄万万没有料到这个貌不惊人的汉子有如此高的武功,下意识的跟上几步,手中折扇挥出,连点伙计上身十二处大穴,出手之间,折扇划破空气,带起嗤嗤的劲风,看起来就算不被折扇点住穴道,仅仅被这些劲风击中也要受不轻的伤。
伙计身形连续在晃动,时而用掌,时而靠着灵巧的身法,一一躲过了金九龄的折扇。
但招式还没有使完,金九龄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
如果这名伙计真的有这么高的武功,可以躲过自己之前的一击,怎么可能会被鲁少华重伤?
他额头上的冷汗厉害就冒出来了,这几下动手已经落实了自己杀人灭口。
为什么要杀人灭口,这当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杀人不是罪,但没有杀掉那就是问题了!何况杀人的时候被人捉住了,那就是大问题了!
陆小凤朝前跨出一步,笑了笑。
金九龄一咬牙,朝后翻出,立在原地,寒声道:“你到底是谁?”
伙计笑了笑,伸手到脸下方搓了几下,撕下了一块面具,露出了一张笑嘻嘻的脸。
“是你!你不是死了吗?不可能,叶孤城怎么可能对你剑下留情!”金九龄大惊失色,这人居然是被叶孤城杀死的苏阳。
他很理解叶孤城那样的剑客,无论是什么原因,和另一名剑客动手的时候都绝不会留情,因为一旦留情,他们会觉得这是对于自己的剑和对手的一种侮辱,也正是因为看清楚了这一点,他才会请叶孤城去‘帮助’苏阳和陆小凤捉拿公孙大娘。
“因为他不得不留情。”苏阳笑道:“他不留情,死的就是他,他不怕死,但是他更希望能和另一个人公平一战。”
“谁?”
“这你就不必关心了,你还是先考虑考虑你自己吧。”苏阳笑了笑,朝小院外道:“几位进来吧。”
这时候,一阵脚步声远远的传来,门外又缓缓的走进几个人,几个瞎了眼的男人,正是被绣花大盗刺瞎了眼的那几个在江湖中名声还不错的人,其中一个紫红面膛、脸上带着三条刀疤,另一个却是个锦衣华服、满面病容的老人,正是常漫天,和华玉轩的主人华一帆。
他们虽然站的离小院很远,但瞎子的耳朵总是特别灵的,尤其这些人的内功都不弱,小院里发生的一切,他们都已经‘听’的一清二楚。
他们一进门,就下意识的朝金九龄的方向偏过头去,尽管他们都瞎了眼,可每个人空洞的瞳孔之中,都好像已经充满了怒火。
常漫天脸色铁青,恨恨道:“我与你相交数十年,想不到你竟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华一帆气得全身发抖,怒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若是真的明白这道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金九龄看着他们,一步步往后退,退到了一张椅子边,颓然的坐下,脸色灰白,嘴唇瑟瑟发抖,似已再也站不起来,再也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好基友一辈子!
苏阳三下五除二把脸上和身上剩余的伪装全部除掉,又从鞋子下面取出来两块用来增加身高的垫脚木板。
王怜花果然是一个奇才,在莲花宝鉴中有一种奇妙的易容方法,可以制作出比人皮面具更精巧的面具,而只需要简简单单的蜂**、面粉、鱼胶按照一定的比例调和就可,甚至在面具上做脸的方式也极为简单,就算是个普通人也一学就会。
真正的大才,就是把极为复杂的东西变得简单。
至于粤语,这种东西从地球穿来的年轻人多多少少都会一些。
苏阳笑**的问:“你猜现在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躺在**不能动弹的公孙大娘笑道:“当然不会有人来救他,红鞋子里虽然有叛徒,可是她们都以为我是为了救她们而败给了叶孤城,被叶孤城擒来的。”
陆小凤走进屋子里,解开了她的穴道,把她付出屋子,也叹道:“这个地方实在太隐蔽,知道的人不多,就是有人想要来救他,也未必能找到这里。”
“我要听你说。”苏阳望着金九龄道。
“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组织里的规矩?”金九龄苦笑道:“自己的任务,自己处理。”
苏阳一字一句道:“我问的是平南王府呢?难道平南王眼看着你出事不管?他不怕你招供出点什么?”
金九龄忽然笑起来,仰天大笑,笑的面红耳赤,气都喘不上来,笑声之中有苦涩,也有嘲讽。
“你笑什么!”公孙大娘怒道。
“他在笑权力。”苏阳道。
“权力?”公孙大娘不解道。
“对,权力。”苏阳道:“我明白他的意思,平南王无论做什么事,能杀他的只有皇帝一个人,其他人就算是有再多的证据,也绝对不能动他,否则就是和整个朝廷为敌。”
“哪怕他要。。。。。也不能杀他?”陆小凤把中间的两个字模糊其词的带了过去,但是在场的人大多都已经听出了其中一二,一个个脸色剧变。
“你看见没有,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无论结果如果,我们这些人当中,就要有一大半成为朝廷的钦犯。”苏阳叹了口气:“平南王坐镇东南二十年,关系遍布东南八省,朝廷上下,江湖上和他有各种往来的好汉更是不计其数,挖到了平南王,整个江湖,整个朝廷,将有无数的人头落地。”
苏阳很清楚的记得,百里长青和自己说过的那一番‘乱’和‘治’的话,就算有确凿的证据,一旦动平南王,那天下就必将有一场或大或小的乱。
陆小凤凑到苏阳耳边小声道:“那如果他真的起兵,天下更乱,大乱!”
“你当那什么是过家家?说起兵就起兵啊?”苏阳白了他一眼,道:“打仗打的就是钱,平南王要是有足够的钱,怎么会和金九龄一块干这种事。”
陆小凤还要再说什么,苏阳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
“我们是江湖人,我们习惯用刀剑说话,朝廷的官场,水之深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其中的内情实情也不是我们通过眼前的冰山一角可以看清楚的。所以,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至于谁做皇帝,那不是我们该**心的事。”
陆小凤沉吟片刻,忽然道:“那若是有一曰,烽烟四起,生灵涂炭又当如何,我辈又该如何?”
“若有那一曰,我等武者,自当拔剑,于万军之中血溅十步,取祸魁首级。”
公孙大娘忽然插嘴道:“只怕到时候,万军之中你取不到首级,反而丢了姓命。”
苏阳大笑:“世上事,岂能事事如意,人生在世,但求无愧于心罢了。”
她又问:“如何才能无愧于心?”
“各行其事。”
“各行其事?”公孙大娘不解道。
“上位者,定规、执法、御民、护国;文者,修身、立说、教化;武者,提三尺剑,意气风发,铲强扶弱,斩断世间不平不公。是谓各行其道。”
“功罪又如何?后世之论又如何?”
苏阳略微一想,笑道:“功罪自在人言,长剑却在我手。”
公孙大娘眉头微皱,望了望金九龄,疑惑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用江湖的方式,让这件事在这里结束,不要再有更多的牵连了。”
苏阳对金九龄道:“动手吧,很简单的道理,力胜者活。”
金九龄深深的吸气,身子从椅子上缓缓的站起来,眼神在苏阳和陆小凤的脸上略过:“霍休、霍天青、阎铁珊,他们都是当世的顶尖高手,但都栽在你们手了,而我却只不过是六扇门里的一个鹰爪孙而已,像我这种人,在你们武林高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文。”
陆小凤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金九龄淡淡道:“我只不过想按照江湖规矩,来结束今天的事,和你们其中的一位,比一比高下。”
公孙大娘冷笑道:“你现在已是瓮中之鳖,还有什么资格和人赌输赢,比高下!”
金九龄连看都不看她,眼,道:“我若输了,不但认罪,还会说出一件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苏阳问。
金九龄望着苏阳,笑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你的那位朋友,始终不让你参与青龙会的事吗?”
“他只不过不想把我拉近这滩浑水罢了。”苏阳道。
“不不不。”金九龄摇头道:“你已经在这滩水里陷得太深了,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其实以你的脑子,只要稍微一想就能明白,为什么他始终不见你,你也找不到他,连老实和尚都不敢对你透露他的消息。如果这件事一开始他就找到你,或者派老实和尚来找你,全盘托出,岂不是简单了很多?”
“你什么意思!”一股不详的预感在心底里升腾起来,不错,在进入这个剧情之后,自己的确暗中寻找过白玉京,但白玉京的下落就像一个谜,求而不得。
“我的意思是,他即将有一个很大的麻烦,这个麻烦说不定能要了他的命!”金九龄笑道:“实际上,他现在可能就已经在这个麻烦里,自身难保。”
“连老实和尚也不知情,你怎么会知道?”
“敌人往往比朋友更了解一个人。”金九龄道:“更何况,老实和尚就算知道,也不敢告诉你,因为他很清楚,你一旦知道了这个消息,立刻就会不要姓命的赶过去,到时候,还要赔上你这条命。”
苏阳转头问公孙大娘:“你呢!难道你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没有对我提过!”
公孙大娘嘴唇抖动了几下,喃喃不语,金九龄大笑道:“你不必问她,我现在可以多告诉你一句,这件事和霍休的财富有关,和一个神秘的组织有关,你若是赢了我,我立刻就死,并且把他的下落告诉你!”
“我若是输了呢?”苏阳问。
金九龄道:“你若输了,我也并不指望你们放了我!我只想要为我保全一点名声,莫要将这件事泄漏出去,我想,你和陆小凤看在我师兄面上,也该答应的。”
常漫天忽然道:“你千万不能答应他,他这人狡猾如狐其中必定还另有诡计!我从小闯道江湖,与人交手数百战,负伤数十次,武功虽不高.经验却有的,但却连我都看不出这人的武功深浅,我甚至连他一招都挡不住。”
华一帆忽然也叹了口道:“此人的武功,实在深不可测,昔年我也曾和木道人、古松居士这些前辈高人切磋过功夫,但以我所见,就算他们二位的功夫.也比不上他!”
陆小凤沉声道:“你要想清楚,这是一个套。”
苏阳没有说话,慢慢的走到窗口,推开窗子。
窗外夕阳满天,已过黄昏,满天夕阳中,正有一行秋雁飞过。
这当然是一个套,一个无论输赢都会要了自己命的套。
输了,金九龄不会手下留情;
赢了,金九龄告诉自己那个危险的地方,自己去了,也八成是有死无生。
但这个套,自己一定钻。
苏阳忽然笑了。
自己和白玉京之间的感情,也许他们并不能了解。
几年之前,自己第一次进入武侠世界,第一个认识的朋友,就是白玉京。
那时候自己的眼前是一片迷茫,身边处处杀机,任何行差踏错一步,都立刻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所有的人对于自己来说,都无法完全信任,而自己对于那个剧情里其他人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可以利用,利用完再杀掉的工具。
说不怕那是假的,可以说在长生剑中的每一天,每一秒,自己的心中都充满了对于死亡的恐惧,充满了不安和忐忑。
而白玉京的出现,就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一座可以依赖的山,从那时候起,他就像是一只成年的野兽,保护着自己这头幼兽。
而一切的起源,仅仅是因为一碗酒,他的那道清澈的眼神。
甚至从那时候起,自己就有种奇怪的预感,好像自己的武侠人生,注定了要和这个男人发生千丝万缕的联系。
现在自己这头幼兽已经渐渐的成长起来,成长成一只庞然大物,至少在这个江湖中,敢于和自己正面相博的人已不多,即便没有白玉京,自己也无须畏惧任何人。
然而最初的那抹在黑暗中照进心底里的光,却是永远无法摸去的。
淡金色的夕阳中,闪过一抹红色的光。
那是血剑的光芒。
“亮兵器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站出来我放你走
血剑在夕阳下,发射出奇异的光芒,剑身上有淡红色光纹流转不休。
在苏阳内力的催动之下,光纹颜色愈发的深,像是一节节血管,又像是一道道岩浆沟壑。
“血剑浮屠,名不虚传。”
金九龄说完,一伸手选了件兵器,他的兵器是一柄大铁椎,足有上百斤。
公孙大娘已耸然动容,沉声道:“我们全退出去,在外面守住门窗!”她知道这种大铁推的威力,这屋子虽不小,却也并不大,这种兵器一施展开,这屋子里无论是人是物,都很可能被打成粉碎。
陆小凤也暗暗心惊,这人用的本是轻如鸿毛的绣花针,赖以成名的是点穴功夫,用的也都是轻巧的兵器,走的是灵动的路子,而此刻却变成了重达百斤的大铁椎。
难道他的武功真的已达到化境,已能举重若轻,随心所欲?
血剑虽利,但铁锥大巧不工,力强者胜,在兵器上,虽然已经吃了亏。
公孙大娘在出门的时候,忽又回头道:“我的功夫现在已恢复了**成,有我和陆小凤在此,你纵然战败,他也逃不了的!”
陆小凤拔出腰间酒壶,如长鲸吸水狂饮一通,随手酒壶抛给公孙大娘,笑了笑,道:“我根本从未想到他能跑得了。”
金九龄微笑道:“这屋子已是死地,我现在也正想将自己先置之于死地而后生。”
这句话说完,他的大铁推已出手。
这大铁惟实际的重量是八十七斤。一柄八十七斤重的大铁椎,在他手底施出来,竟仿佛轻如鸿毛,他用的招式轻巧灵变,也正像是在用绣花针一样,这一招施出,竟暗藏着六七种变化,却听不见丝毫风声。
金九龄实在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古松居士,苦瓜大师他们,的确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苏阳心念转动极快,动作更快。他的脚步轻转一滑,身子已经脱离了铁锥的笼罩范围,血剑已反手刺出。
嗤的一声,血剑破空,像是划破了一张薄薄的纸,激荡起的声音并不算大,好像也没有什么威力。
但在屋外的华一帆、常漫天面上都已不禁露出惊讶之色,他们虽看不见却听得见。要想出剑之时声若雷霆,龙吟虎啸,那需要强烈的内力,想要做到这一点固然困难,但若是只有一声细响则更难。任何剑客,再精妙的剑法,直刺也好,横削也罢,出手过程之中必然都细微的抖动,剑身划过的线路也绝不可能是在一个平面上,而剑声越薄,就说明剑越稳,越快。
屋子里听不见大铁椎的劲风,只有一声接着一声的嗤嗤作响,每一声之间的间隔越来越短,显然是苏阳出剑越来越快。
而恰恰是因为如此,也正说明了金九龄的铁锥把苏阳逼得越来越紧。
血剑不过数斤重,而铁锥有尽百斤,居然是铁锥逼迫住了血剑,重的要比轻的还快。
但房间中的苏阳却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铁锥不是快,而是大,金九龄每出一招,铁锥几乎就要笼罩住房间的一整面,自己需要换三四剑才能与之堪堪相敌。
铁锥又是从天而降,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劲风,激荡的周围的木质家具发出嗡嗡的不堪重负声,好像随时可能要裂开。
苏阳高高跃起,身子几乎是贴着房顶从铁锥的攻势之中略过,反手一剑直刺金九龄后心,剑身只前进了不到三尺,就感到一股极大的阻力,血剑好像陷入了一个混乱的暴风眼之中,四周狂乱的气流拍打在剑身上,将血剑吹的摇晃不已。
剑身越是向前,四周无序没有规律的阻碍越是强大,到最后几乎剑尖离着所要刺的部位已经有了三寸的偏差。
两人你来我往打斗了数十个回合,华一帆忽然道:“屋子太小,这样下去苏阳早晚要落败,不如我们拆了房子如何?”
常漫天却摇摇头:“拆了房子也没有用,但依我看苏阳未必会败。”
“为什么?”
常漫天微微歪头,又侧耳倾听了两招,笑道:“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打到现在,苏阳所用的招数,都是同一招。以血剑的武学渊源,断断不会仅仅会这一招吧。”
他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想起来,的确如他所言从开战至今,屋子里苏阳的剑声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虽然出手角度有不同,但招式丝毫不变。
梦十三剑中最特别的一招,重温旧梦。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固定的招式,而是一种用剑的方法。
一种用于持久战中的剑法,就像是一个万能的模子,任何一种固定的招数都可以用‘重温旧梦’的方式使用。
用“重温旧梦”的方式战斗,每次出招都完全相同,只使用一招,每战一段时间,苏阳就会对这一招更熟悉几分,同样一招的威力也就更大几分,而耗费的体力却越来越少,但对手想要挡住这一招,付出的精力却会越来越多。
越战越强,如果对手在前十几招中拿不下苏阳,那到了后来就会越来越落下风。
忽然之间,金九龄的招式变得刚烈威猛,无坚不摧.无物可当,屋子里几乎已经没有别人的容身之地。
轰隆隆巨响不绝于耳,房间里传来一阵阵巨震,所有的家具都已经碎成了粉,而苏阳每一剑此处,那种微弱的嗤嗤声却维持的越来越久,金九龄铁锥所带起的狂暴气流,越来越难影响到血剑。
金九龄现在已施展出至刚至强的招式,想要以力压人,一招定乾坤,可是刚必易折,强必不能持久。
颓势已成,现在再想要一招定乾坤,已经迟了!
突然又是‘轰’的一声,天崩地裂的一声大震,整间房子的四面墙了,居然有三面都已经被震飞,房子也轰然倒塌,激起一片烟尘,强烈的锥风居然激荡的院子外面的人脸上生生发痛。
就在此时,烟尘中响起一声又细又长,连绵不断的啸声。
那是血剑长啸。
好像只是一瞬间,又好像已经过了许久,啸声终于停止,烟尘也渐渐散去。
烟尘中,走出一个人影。
居然是金九龄。
他满头的大汉,双眼无神,手中的大铁锤已经不知去向。
他一步步的在废墟中走着,一步,两步,第三步还没有落地,忽然仰天喷出一口鲜血,轰然倒地。
废墟中飞出一个人影,扑到他的身边,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大声喝道:“他在哪,快说!”
金九龄的嘴唇喃喃的颤抖着,好像要说什么,苏阳连忙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只听金九龄小声的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字,然后头一歪,气绝生亡。
听到这几个字,苏阳总算明白,为什么白玉京坚决不许老实和尚告诉自己事情了。
那个地方,实在太过危险,整个江湖里也没有任何人敢言可以去而不死。
。。。。。。。。。。。
还是那栋小楼,红鞋子姐妹们聚会的地方。
和上次相比,房间里少了一个人,老实和尚。而那些平时最喜欢叽叽喳喳像麻雀一样的女孩子们,此刻也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因为苏阳的脸色很难看,就像挂了一层霜,红衣服的女孩子之前刚和他开了一个玩笑,就被冷冷的瞪了回去。
看到苏阳的眼神,红衣女子只觉得浑身上下冷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咽喉上好像被一柄剑顶着。
“你确定要去?”陆小凤沉声道:“我虽然不知道那个地方是哪里,可是连老实和尚都觉得十死无生的所在,我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人一定能活着回来?”
公孙大娘道:“老实和尚已经去了,临走之前甚至已经把白色赞布禄交给了我,这说明他可能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这一去只不过是尽人事罢了。”
苏阳扶着窗户,眺望着远方浓重的夜色,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话。
陆小凤深深的吸了口气,握紧拳头,道:“要不我找上西门和花满楼,我们一起去。西门这次肯帮忙拦住叶孤城,说不定。。。。”说着说着,连他自己都不太有信心起来。
叶孤城之所以肯帮忙假意杀掉苏阳,就是因为苏阳在之前找过一趟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见面之后倒没有动手,而是定下了一年之后的紫禁之巅的比武。
苏阳终于开口,他摇摇头道:“就算他愿意,我也不会再把他扯进来,一年的时间很快,我不希望他分心。”
公孙大娘猛地站起来,重重的一拍桌子,大声道:“那里虽然危险,但我就不相信,凭着我们三个,再加上花满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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