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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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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

第七章

飞沙突然想了起来,惊叫一声:“啊……鄯阐城……段……鸮蔓当时说给我听的时候,我还没想到一起去……你……你就是那曾打算在鄯阐城立国但被阴氏所灭的段氏传人 ?'…fsktxt'”

段秀才点点头:“正是。其实我便是大理国王子段言……”

飞沙心下好笑,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对他来说,乡野之地,一介没见过世面的野人也敢称王,居然被人随手就灭了,实在是只能拿来佐饭的笑话而已。

段秀才看他面色便猜到几分,叹道:“这其中事情,岂如你所想那般?我大理段氏,在洱海一带素结恩义,早就是彩云之南第一大家,家族成员上千,手下兵将过万……”

飞沙撇撇嘴:“可我听说段氏是被阴氏派了几百家兵就……”

段秀才面色一沉:“话虽没错,但其中自然有原因……可怜我段氏满门,只活下来我一个,还是牺牲色相落了个残疾,才能苟延残喘……”

“啊?”飞沙大惊失色。

段秀才苦笑一声:“你明白了?这大香樟木寨子,与阴氏素有勾结。当时的大长老混入我家中,四处下蛊……我还记得那天,正是我们全家齐集,商议分兵前往抵抗阴氏……不料想……”

“当时我本也必死无疑,适逢阿银跟着她师父一起前去看热闹,对我一见倾心,便不顾师父反对,将我掳了回来。大长老要杀我斩草除根,阿银便与我一起服下了同心蛊……为防我逃跑,她师父砍断了我的双腿扔在此处,更不许阿银派人照顾我。”

“这些年,阿银若是想见我了,便派人来将我带去她处……事后又再送回这里……”

“后来她师父死去,阿银也当上了大长老……只是其他长老与寨主仍是极力反对,她也不能改变什么,只能偷偷送点汉人日常用的器具过来……”

“这几年,也只有鸮蔓与我与阿银的孩儿鱼儿常来看我几眼……”

“今日,是我来此苗寨后第一次见到外人……”

段秀才说的虽然简略,但其中有多少惊险刺激之处,飞沙已自行将那些片段都连接了起来,整理出一个惊险诡异香艳悲惨的故事。而这故事的主角便活生生地坐在自己面前。

果然事实与朝廷公文上所写大不相同啊。

按说天南段氏如此实力,便是借着地利与阴氏相抗也颇能支持几分。但偌大一个势力,竟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

那蛊王,想来便是鸮蔓的师祖,竟然有如此能力?那不是比极星人还强大?

“哼,这算什么……我要是完全体,一夜之间毁掉一座城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小蛋察觉了飞沙的想法,很是不以为意。

当然,作为号称宇宙最强生物的冰龙在地球唯一传人,她说这话还是有几分底气的。

看到飞沙听得如痴如醉却毫不自觉,段秀才不禁气恼起来:“你……你这小子还没听明白我想说的意思吗?”

飞沙道:“咦?你不就是在讲自己的故事么?”

段秀才气结:“你……你以为你跟鸮蔓便可真个长相厮守?莫要太小看了苗人寨子的宗族之力……阿银便是做了大长老都无力改变半分,何况鸮蔓个小娃娃?”

飞沙耸耸肩:“小蔓又不打算真做什么大长老,反正我们两个是肯定会在一起的。”

段秀才叹口气道:“也罢……你这娃娃既然不肯听我的话,便在此处先住下来,以观后效吧。只是这里太过狭小,怕你住的不舒服。”

飞沙道:“这却无妨,反正我住不几天便走。”

段秀才摇摇头不说话。

飞沙闲着无事,走出段秀才的狗窝,寻了个木片当做铲子将周围积了不知多少年的腐枝烂叶清理开来。

小蛋见状骑着小花也来帮忙。

小花玩得高兴,那蒲扇般的巨爪轮开,呼啦啦飞起漫天尘泥,许多埋藏在叶子底下的垃圾也被翻了出来。破布烂碗、断骨残皮……还有许多分不清是什么的污垢,只是一味发臭。

小花掀起的灰尘呛得众人连声咳嗽。小蛋狠狠抽了它两巴掌,这才安分下来,老老实实一巴掌一巴掌地挖泥。

不多时便将周围方圆几丈之内清理一空。看着干净的门庭,心情也大为舒畅。

段秀才看着飞沙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我说老段啊……”飞沙已经跟段秀才自来熟了起来,“你这门口的叶子不说,怎么那么多垃圾?”

段秀才指了指上方道:“你以为人们为什么喜欢住得更高?就是不会被别人家的垃圾扔到头顶上……我这树根脚下,可不就是个大垃圾堆么……”

飞沙抬头仰望,突然身形一闪,原地“啪”地一声掉下来一摊重物,吓得他一个哆嗦。定睛一看,竟是一坨粪便!

“这……这你也能忍?”飞沙怒指地上大便。

小蛋搓了个泥丸,手指一弹便飞了上天。

“哎哟!我的菊花!”不知多高的地方有人惨叫。

当然,他说的是苗语,此乃段秀才翻译过的意思。

到得傍晚时分,飞沙已将狗窝的外墙也收拾了一番,如今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个窝棚了。湖边居住这几个月,每天闲时都会对那爱的小窝做做修补,也算练出了点手艺。这么一打理,段秀才的狗窝顿时焕然一新。

飞沙倒也不是想在此处长住,只是心中对段秀才的遭遇十分同情,忍不住便想为他做点什么。帮不上手的小蛋和小花自去林中玩耍,只在不远处祸害,飞沙倒也放心。

“段秀才,你和外来子的晚饭……”一个七八岁的稚童从索道上翻身下来,手中提着一个瓦罐。

只见这孩子一身苗人小孩的打扮,身上挂着不少银饰,应该是富贵人家子弟,但长相却眉清目秀,很有汉人的样子。

小孩见飞沙上下打量自己,眼神中便多了几分警惕,自行直入段秀才的窝棚。

飞沙跟了进去,正见那孩子将瓦罐放在矮几之上,取了四个碗排开,用个木勺从里面舀出一勺勺不知什么做的糊糊,分盛在各个碗中。

“给……”小孩端了一碗递给段秀才,自己也端了一碗,坐在榻上吃了起来。

段秀才一脸欣慰地接过碗,转头对飞沙说:“这就是我……鱼儿。”

“哦?”飞沙道,“这便是你跟银婆婆生的孩子,叫段鱼么?”

段秀才忙道:“不能说……只说他是银婆婆的便是……叫银鱼儿就行……”

飞沙呵呵一笑,自己端了剩下的两碗,打了个唿哨。

骑着小花在外面疯跑的小蛋闻听,立刻跑了回来。

突然间一个硕大的花熊脑袋伸进帐篷,银鱼儿被吓了一跳,手中一抖,滴了几点糊糊出来。可再看到小蛋那可爱的面孔,便立刻两眼发亮,不自觉地露出一脸笑容。

飞沙也懒得理他,将一碗糊糊递给小蛋。小蛋却不接,纵身跳到飞沙怀里,张大了嘴要他喂。

见到众人都有东西吃,小花哪里肯干?嗷嗷叫着,鼻子满屋子乱嗅。

被小花鼻子一蹭,银鱼儿手一软便整个碗倒扣在了身上,两脚一蹬向后窜去,整个脊背贴在了墙壁上。

小花也不挑食,舌头一卷,便将银鱼儿身上的糊糊舔了个干净。

“吃货,回来!”飞沙揪着小花的脖子往后一提,将手中自己那碗递给了银鱼儿。

“哥哥,我们一人一半。”小蛋马上把她的那碗拿出来分享。

银鱼儿抱着碗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飞沙笑道:“别怕,这家伙就是贪吃而已……”

说着他抽了小花一巴掌:“没出息,这么一口你能吃个什么?等下带你去林中打只鹿来烤。”

小花听到会有鹿肉吃,便老实了下来,乖乖地充当坐垫的角色。

见小花不再凑近自己,银鱼儿逐渐放下心来,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碗里的食物。

众人吃完后,飞沙抱着小蛋拎着小花出了窝棚,去附近寻找猎物。刚才那点粥不似粥的东西,实在不足以填饱肚子。

银鱼儿收了众人用过的碗,去不远处的河边洗刷干净,又将段秀才屋中的木桶添满了水。

段秀才看着这孩子,满怀欣慰。他打开一本书,让银鱼儿坐在自己面前,一字一句讲解了起来。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诱人的香气,引得两父子食指大动。

银鱼儿撩开门帘望去,只见飞沙拎着一只烤的金黄的小鹿正笑嘻嘻地走来。

小蛋骑在飞沙脖子上,拎着一条鹿后腿大快朵颐。小花跟在旁边,口中叼着另一条后腿。

“来,尝尝我的手艺。”飞沙将一条前腿分给段秀才与银鱼儿,自己捧着最后一条腿啃了起来。

小蛋和小花飞快地吃完了自己那两条肥大的后腿,又为剩下的鹿肉大打出手。小花也只有在为了食物的时候才敢跟小蛋一争长短。

见两个吃货打得噼里啪啦,大有不把破房子拆了不罢休之势,飞沙只得用蛮力将它们分开,剩下的鹿肉一撕两半,大块的给了小蛋,略小点的给了小花。

银鱼儿看飞沙竟将那硕大的花熊如提猫逗狗般揉来搓去,心中顿起崇拜之情。

飞沙见这银鱼儿生得可爱,也是心下欢喜,将他提起来放在小花背上,让他骑着在附近兜了几个圈子。

小花吃饱喝足,脾气温顺得不得了,叫它怎么跑都无所谓。

银鱼儿开始还胆战心惊,一会便开心得大呼小叫。

玩得一会,天色已黑。

银鱼儿恋恋不舍地与众人告别,临行前将小花摸了又摸,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上索道,几个转弯后便不见了身影。

段秀才目视着银鱼儿消失,才叹道:“这可怜的孩子……虽说是阿银所生,但她常年忙碌,根本没有时间看顾于他。其他孩童表面上尊敬,私下里却没人与他交好。今日是这几年来,我见他最开心的一天……”

飞沙也陪着他叹了口气。

第八章

“嗡嗡嗡……”一只小蚊子不知从何处飞来,在飞沙耳边跳着舞。

“这苗疆好怪的地方,已经入冬的季节,虽说这边还如春天一般,但居然仍有蚊子……”睡得迷迷糊糊的飞沙翻了个身。

蚊子空中转了两圈,又向飞沙耳边袭来。

一只白嫩的小手从黑暗中无声无息出现,一把将蚊子抓在手中。

蚊子挣扎了一下,小手稍一用力,便将它捏成了一团。一只小小的黑色虫子从蚊子肚皮中爬了出来。

小手的主人轻轻“咿”了一声,将黑色小虫放到眼前仔细看了一会,又一用力,把它也捏成了泥浆。

“哼……”小手的主人轻轻哼着,转身继续趴在飞沙胸口睡去了。

大香樟树顶上某间房子内,有人抚着腰间低声骂了一句:“该死……”

次日清晨,天色刚放亮,银鱼儿便提着食罐来到了门前。

“咦?”掀开帘子,银鱼儿却不见了飞沙等三,只有段秀才坐在矮几边看着书。

段秀才见银鱼儿一脸的汗,心疼地用毛巾帮他擦拭干净,告诉他道:“小沙说凌晨时分的野鸡最笨,随便就能抓到一窝,便带着小蛋小花抓野鸡去了。估摸着也快该回来了吧。”

正说着,便听外面嘻嘻哈哈的声音,飞沙拎着四五只已经洗剥干净的野鸡回来了。小蛋还拿块布兜着一兜野鸡蛋。

“今日可是好口福!”飞沙说着,便在外面生起了火,做起了拿手的烤鸡。

银鱼儿开心地跑了出去,纵身一跳,便扑在小花背上。

小花喉咙里唔噜了一声,算是打招呼,全神贯注地看着在火苗上的野鸡,口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流淌。

几人围着篝火吃着烤鸡喝着粗茶,听飞沙讲一段自己的过往,听银鱼儿说说苗寨的故事,听段秀才讲讲大理的历史,听小蛋和小花为抢一条鸡腿打来打去……倒也是其乐融融。

“哼……你们居然还挺会享受……”

听到这个声音,飞沙便知道是那寨主的儿子大木头。

他抬头看去,却见那绞盘带动的平台正缓缓落下,大木头扶着一个老人站在上面。

“这货怎么不把木板压烂?”飞沙心中恶毒地想。

见到那老人,段秀才忙躬身施礼:“见过银寨主……”

老头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飞沙上下打量几眼,这老头与银婆婆有几分相似,同样如枯树皮一般精瘦,但年龄看起来更老许多,须发皆白,两眼下眼脸重重地吊着两个眼袋,咧开的嘴里缺了一颗门牙。

大木头见飞沙毫无施礼的动作,不禁大怒吼道:“小子,见到我爹爹还不赶快跪下磕头?”

飞沙对这寨主一家早无好感,随便一拱手道:“见过寨主。”

银寨主也一直打量着飞沙,此时便道:“罢了……”

大木头怒极:“爹爹,怎么能这么轻松放过这小子?”

银寨主瞪了这个小儿子一眼,继续对飞沙说道:“你便是鸮蔓带回来的汉家小子……哼哼……鸮蔓乃是我们寨子倾力培养出来的大长老接班人,老头子一向视之为亲生女儿一般,岂能随意跟你离开?”

飞沙也不答话,只拱手肃立。

银寨主见这小子油盐不进,心中也有些气恼,不过毕竟是长期养尊处优的人物,这点涵养还是有的。他顿了顿说道:“既然如此,老头子也不跟你废话。想要娶走我们鸮蔓,便拿足够分量的聘礼来说话。”

飞沙闻言道:“请寨主示下。”

银寨主点点头:“既如此……你且听着……按照我们寨子的规定,外寨的人想入赘这里,必须得通过三道测试……”

飞沙想对“入赘”一词提出抗议,但还是忍住了。

银寨主见飞沙没有表示不满,便道:“这三道题都是由长老会共同商议决定,你可以选择做或不做,但不做的话,便视为自动放弃。只要有一题不能通过,便等于失败。”

飞沙皱了皱眉道:“但你们若出些故意刁难人的题却又如何?”

银寨主还未出声,大木头抢先道:“便刁难你个汉狗又如何?”

飞沙对这厮极只恼怒,却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用上了他唯一学过的灵系技能“善意微笑”。

大木头只觉心神晃动,突然觉得眼前这汉家小子居然生得很是俊俏,眉眼看起来也不那么可憎,甚至还有几分可亲……

银寨主哪里知道儿子中招,自对飞沙说:“题目嘛……无非是我们苗人日常的比武、狩猎什么的。难度与你想求的女子地位有关。比如狩猎,若是求娶我寨普通女子,不过就是打个野猪什么的。鸮蔓是我大香樟木寨未嫁女子中最出色的,自然不能如此敷衍……”

飞沙闻言心下略安。狩猎虽非自己所长,但自己左有貔貅右有冰龙,只要不是遇上百十条雪狼之类的,这森林里还没有什么能留得住自己的。

至于比武,他更是没怕过。

飞沙正想一口应承时,却觉得背后有人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服后襟,便迟疑了一下。

银寨主哼了一声道:“你大可不必应承,我们也不会将你赶走,不过就只能如这段秀才一般,自己在树脚下自生自灭吧。”

飞沙心头火起,他本就不是能忍气吞声之人,自小到大有几人能给他气受?眼下吃了这种羞辱,又如何能忍受得住?当下便扬声道:“既如此,请银寨主出题。”

银寨主略点点头:“好,果然爽快,看来鸮蔓没看错人。第一题……我们苗人有个规矩,要娶谁家女儿,便去狩猎个野兽来作为聘礼,你便去林子里打个猎物回来,不过自然不能随便敷衍。附近林中有四大害,你便自选其一吧。”

飞沙问道:“不知是哪四大害?”

银寨主却不直接回答,而是指指他的背后:“既然段秀才那么喜欢助人,便让他告诉你好了。哼,你且去取了猎物回来,再说下一题吧。”

说罢敲敲树干,上面便有人绞动绞盘,将他们父子提了上去。

大木头一路升起,还一路醉眼迷离地探头探脑向下看去。

“唉,你怎可随便答应下来……”见银寨主离去,段秀才方有了勇气说话。

飞沙眉毛一挑道:“不答应下来,难道我便要放弃鸮蔓?”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段秀才喃喃道,想起自身遭遇,却有没有底气。

飞沙道:“老段不需如此气馁,且告诉我那四大害都是什么,待我去搞一只来,速去速回,说不定还能赶上吃晚饭。”

段秀才摇摇头道:“那四大害都是林中霸主般的存在,这寨子中也不知派了多少高手猎人前去,却都铩羽而归,每年死在它们嘴下的更不知有多少人,至今也无人能猎到一条毫毛……这分明便是故意刁难于你,你小小年纪,莫要白送了性命。”

飞沙随手寻了块石头,用力一捏,那石头便化作齑粉簌簌落下。

“如此可去得?”飞沙笑着问道。

段秀才略一失神,却并不是多吃惊,反而似是有种怀念往事的感觉。但他马上便恢复了常态说道:“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便告诉你吧。希望你能平安归来……”

“这林中四害便是狼熊鹰龙……”段秀才一一细数起来。

“狼,是雪狼。这树林中自打数十年前天劫日后,便出现了雪狼这一物种。经过这么多年繁育,原本的一窝早分成了大大小小几十群,只在遇到强敌时才汇集一起。据说总数有上千之巨。这些雪狼遍布在寨南一带。一般便将这雪狼之王称为四大害之一。”

飞沙笑道:“这雪狼王前后倒也在我面前死过两只……”当然,这两只都是死于小花的父母之手,他只是旁观者而已。

“狼王死了?”段秀才吃惊地道,“怎么可能,寨子里三天前还有人被狼王杀死,尸首还挂在南面林中无人敢去收尸……”

“呃……请问一声,一共有多少狼王?”

“真正称得上狼王的当然只有一只……但每一群狼必然都有一个头领。天下只有一个皇帝,但每一省、每一县、每一村,都各有自己的长官不是?”

飞沙心中一惊,之前那两只自己以为是狼王的雪狼都已如此厉害,那真正的狼王又是何等的逆天?

飞沙摇头道:“既如此,且说下一个……”

段秀才指指小花道:“第二个熊,便是你身边的小花,苗人口中的花熊。依我之见应该便是古书上所记载的貔貅。”

飞沙点点头:“我也觉得这是貔貅……呃,不过,小花我可绝不交出去……”

段秀才道:“这么一只小貔貅,算得上什么考验?传说东边的林中有一对貔貅夫妇,都如山般庞大。曾多有山民想去捕猎,却无一例外地失败了。幸好这貔貅性格温和,只要你平时不去招惹它们,便也不会无故侵入人的领地。只是近来不知为何,那母貔貅已经失踪,公貔貅也变得脾气暴躁,常有侵犯其它兽王领地之举动。”

飞沙心知这说的必是小花的父母,便只点点头。

“第三个便是西边的金鹰王。那只鹰住在一座百丈高的巨石崖顶,身长过长,翼展三丈以上,力大无穷,寻常马牛一爪一只提了便走。而且传说它遍体金色羽毛,箭矢不入。因其活动范围太大,对寨民来说,此物危害最大。”

飞沙道:“看来这货可以考虑一下。”

“最后一个,乃是北边火泥潭里的猪婆龙。这家伙生性狡诈,擅于潜伏,以林中虎豹豺狼为食,凶残无比。只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地盘,因此为祸不深。但若说起来,恐怕四害里以它最为难猎。”

飞沙知道,猪婆龙在天下各处都有,便是汴梁的皇家动物园里也见过数条,也有人将之称为鳄鱼。生性喜水,在江湖之中可谓无敌,但在陆上却只是一般。那一身硬皮,剥下来随便硝制一下便是上好的宝甲。只是这条猪婆龙既然名列四害之一,怕也不是以往看过的那些凡物。

第九章

雪狼王、大貔貅、金鹰王、猪婆龙。这四者之一便是飞沙需要狩猎的目标。

大貔貅自然可以直接从名单中删掉。当然,即便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吃小花亲爹的一巴掌。

想想雪狼王随便可以召唤上千只雪狼,飞沙背后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是别无选择,还是不要去挑衅这家伙了。

金鹰王与猪婆龙看起来似乎都可以一战。相比起来,金鹰王住在悬崖顶上,而且随便一振翅膀便不知飞去哪里,即便它战斗力弱点也是相当麻烦。这么说,还是去对付猪婆龙吧。

以前飞沙也曾见过驯兽师表演驯龙给皇帝看,那猪婆龙看似凶猛,但只要将其长嘴扎住,便没了伤害能力,且耐力最差,只要支撑个片刻便不能挣扎。这条猪婆龙再凶猛,它也不过是个猪婆龙不是?

更何况,有人大力支持去干这货。

小蛋一直在他脑海中喊叫:“去收拾这条癞皮鱼,这么丑陋的生物,怎么配叫龙?”

仅仅这一句就已经足够飞沙做出选择了。

“老段,你怎么对这些东西如此了解?”飞沙好奇地问。

段秀才道:“我这里是大树最低层,凡是要上树的都要经过此地。总有人喜欢向我炫耀一下他们的收获,偶尔也有几个善意点的会陪我聊几句。还有些孩子会来学几个汉字……所以略知道点周围情况也是应有的。”

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想想周边的环境,飞沙便很清楚老段之前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没了双腿行动不便,住在垃圾堆一般的狗窝里,还要随时将自己收拾得干净整洁以待“宠幸”……飞沙只知道,这样的日子,他是一天也不可能过得下去的。

段秀才当年被砍了双腿,自然无法完成考验,在苗人眼中地位这么低下。飞沙虽不打算在此居住,可也不愿就此被看扁了。他可是打算堂堂正正地将鸮蔓带走的。

飞沙又问了那猪婆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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