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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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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节看出飞沙十分精明,知道欺瞒不下去,便择容易出口的简单说了一下。
十年前,段家与其手下四大家将几乎垄断了鄯阐城内一切行当。其中段家占了整整六成的份额,其余四家各占一成。
而段家没落后,经过一段时间的互相争斗,四大家将与外来户的阴家逐渐达成了平衡。阴家虽然夺取了官府控制权,但实际上只占到一成的资源。高家下手快准狠,占据了三成份额。其余三家各占了约两成的份额。
当然在高节嘴里,自己家便成了无比委屈的受气包,因为力挺段家而被其它三家联合阴家一起欺负,非常艰难才得以委屈求存。
飞沙也不愿过分逼迫,免得适得其反,便道:“三叔这些年来辛苦了。若不是三叔还在苦苦支撑,我们段王爷哪知道段家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高节假意抹了把眼泪道:“只可惜我们在苗疆鞭长莫及,虽然高家几次派人前往大香樟木寨想要营救大少爷,却都被苗人用蛊毒击败。不得不与他们虚与委蛇……”
飞沙知道他这是要撇清自己虽然能在大香樟木寨子开分店,也不真正动手救段秀才的事。不过他明显出工不出力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摆到台面上来。
高节正向飞沙介绍鄯阐城中种种现状时,门外有一人快步赶来,却不敢进来,却又不行通禀,只在那里晃来晃去。
高节见了,便招手示意那人近前来,同时对飞沙说:“正好,介绍一位好汉给飞少品鉴一下。”
那人走了过来,站在高节面前一拱手。
飞沙打量一下,此人约莫三十来岁,身材矮小,约莫只有六尺高,却生的很是精干,双眼时不时有狠辣的光芒放出。
高节向飞沙一抬手,示意那人见礼。
矮个汉子扫了飞沙一眼,随便一抬手道:“吾乃金三太思密达,人人都叫我叉爷思密达。你是什么?”他说话声调极其生硬,显然是域外之人。
飞沙抓了抓鼻子,心说对方这名字还真有个性,不过想起自己以前也曾见过不少来自西域的番人,名字也是一个比一个怪,便道:“这位思密达兄,你好。”
矮小汉子脸色涨得如同猪肝色,想要分辨,却只“思密达”了半天说不出人话来。
一旁的高节忙解释道:“沙少爷有所不知,这位兄台乃是高句丽国贵族,姓金,名三太。因其‘太’字写起来与‘叉’字相仿,在高句丽国内一直被人叫成三叉,后来便干脆变了尊称叉爷。”
飞沙闻言大笑:“却原来只是个棒子啊,那就不奇怪了。以高句丽棒子的水平,将太看成叉那太正常不过了。”
叉爷脸色更是紫红一片,却又不知该从何驳起。
高节道:“莫看此人不太会说汉话,却着实一身好武艺,而且深通异能。老叔我一次外出遇难,还好得他相救,便重金礼聘回来,做个护卫总管。”
说着,高节看看飞沙道:“飞少一看便也是高手,不如找个时间跟这叉爷切磋一下,让我等开开眼界?只是飞少定要手下留情,切莫伤了他性命,要不我家可就没人能看门护院了。”
飞沙心说你这不就是叫我跟你家看门狗打架么?不过他也知道势必要打这么一场架,对方要摸他们的底,他也需要借此立威。
飞沙略一思索,便要点头应允。
叉爷却连连挥手,从怀里掏出三张鎏金名刺来递给高节。
高节只瞟了一眼,面上便是漆黑一团,随手将名刺丢到一旁茶几上,重重地哼道:“哼……这群家伙消息好是灵通,吃相未免太过难看了吧。”
飞沙道:“不知三叔何出此言?”
高节道:“喏,这便是那罗朱侯三家,不知在我家安插了多少眼线,已是得了消息,一起上了拜帖,说是稍后便来拜见少主……哼哼,当我不知他们打得什么主意……”
飞沙心道:“那却是极好,正好一起看看这四大家将都是什么货色。”于是便道:“段王爷也曾提起过其他三家,我本打算稍带休息再带少主前去拜访,他们既然来了,那便省却一番麻烦。”
高节脸上还是不太好看,悻悻地道:“丑媳妇终须见家翁……飞沙莫要误会,我是说他们是丑媳妇……罢了罢了,老叔先安排下人带诸位前去沐浴更衣吧,免得等下那三家见了说我薄待少主,我高家须得面上无光。”
飞沙自无异议,一路赶来没怎么认真洗漱过,便是自己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高节唤过下人引领众人前去浴室。
小花此时也不知吃了多少盆东西,可算吃了个半饱,便也跟着飞沙要一起去泡水玩。
众人跟着丫鬟绕了数道长廊,来到数间房前。
有丫鬟福了福道:“这数间都是浴室,接了地下温泉的,请各位各选一间便是。”
鸮蔓一把抱住飞沙胳膊:“我要跟小沙一起。”
小蛋立刻跳到了飞沙脖子上。
小花才不可能听别人的话。
剩下段鱼一个在旁傻笑,只是此时身边敌我未明,飞沙也不放心让他独处,便道:“可有足够大的?我们一起洗便是。”
那丫鬟扑哧一笑,便引他们进了一间最大的浴室。
飞沙推门进来一看,稍稍点头。这浴室正中是一个云石铺成的大浴池,里面满是热汤,室内蒸汽袅袅,隔着几尺便看不清人。
鸮蔓欢呼一声,飞速脱了衣服便跳了下水,连声招呼飞沙快点。
听到鸮蔓叫唤,小花抢先一步跳了下去,激起一人多高的浪花,池水立刻上涨了一圈。
飞沙先将小蛋衣服脱了,扔去给了鸮蔓,又将段鱼和自己衣服剥了,也下了池子,却不去鸮蔓那边,只呆在了另一个角落。
飞沙心道:“段鱼这小子也七岁了,老大不小的,怎么能让他偷看我家小蔓的身子?”
鸮蔓在那边老大不高兴,便要到飞沙这边来。
飞沙扬声道:“男女有别!”
鸮蔓道:“搂着姐姐睡觉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哼哼,男女有别,小花你个带把的,滚到那边去!”
可怜的小花成了出气筒,被鸮蔓狠狠踹了一脚,便一个猛子扎了过来。池中一片波涛汹涌。
众人连泡带搓,足足洗了大半个时辰,总算将一身老泥洗了个干净。
上得池边一看,高家早已准备好了诸人的新衣,难得连大小长短都也很是合适。
飞沙等人穿束停当,走出浴室。早已等候在外的高节顿时只觉眼前一亮。
其余几人也就罢了,飞沙一身蓝色锦袍,头带方巾,身材挺拔修长,姿态优雅大方,一双桃花眼神光流动,端得是相貌超群器宇轩昂,直让人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才能形容得了他的风姿。
一旁的鸮蔓哪里见过飞沙这等书生打扮,双眼里早飞出无数星星,口水都快流到前襟去了。她从第一次看到飞沙,就是一身破烂,即便如此,还是为他着迷。若是初见时飞沙便是现在这个样子,不用“善意微笑”自己怕是也肯倒贴……
鸮蔓却不知道,汴梁城里肯倒贴给飞羽家两兄弟的少女,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虽说飞沙顽劣名声在外,但那副好皮囊以及家底够好,也早就是最佳夫婿榜上高居前列的了。何况鄯阐城这等小地方,几时出过这般人物?
高三爷愣了半晌才赞叹道:“飞少果然……啧啧啧”他果然了半天也没果然出个结果来。
飞沙穿了这身汉人衣装,只觉浑身舒坦无比,果然还是要熟悉的打扮才自在。他向高节拱手施礼谢过。
鸮蔓身上的也是汉人女子装束,对她来说却无比的不自在。这等衣服宽袍大袖,既不露大腿又不露胳膊,哪里能在林子里奔跑攀爬?她将身上那些叮呤当啷的物件都收到竹篓里,依然背在背后。只腰上那两个葫芦以及一圈的银盒还继续挂着,手里还提着那根竹杖。
段鱼、小蛋都换了新衣服,也是看得十分可爱,但身边有飞沙这么一个妖孽在,什么光芒都被他抢光了。
唯一不变的就是小花。从浴池爬上来后,只将身体一抖,密集的水滴打得墙壁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就算更衣完毕。
高节欣赏了一会后道:“诸位请跟我来,那三家家主已在餐厅等候拜见了。”
飞沙点点头,牵了段鱼的手便跟在高节身后。小蛋如爬树般两下就爬到了自己的御用宝座飞沙脖子处。
鸮蔓走了几步,感觉裙摆飘飘,实在不会走路。一不小心步子迈大了点,便踩到了前摆,差点摔个跟头。
飞沙忙回身扶着她一起走。
高节很善解人意地放慢了带路的脚步。
小花跟在最后,眼睛一直在花园中那些奇花异草上瞄来瞄去,似乎在考虑哪种比较好吃。
“少主怎么还未出来?你们高家莫非是想唬我们不成?”
“少主须是我们四家共同的少主,又不是你们一家的!”
“姓高的,你再推三阻四,小心我们拆了你这狗窝!”
还未到地方,便听到男男女女吵做一堆。
飞沙深深吸一口气,走进了这个老狐狸成堆的房间。
第五章
房间里人并不算太多。
高氏兄弟在主位坐着,叉爷站在他们身后。
另外有两男一女三人分三面将高氏兄弟围在中间,正在唇枪舌剑地讨伐着,但怎么看都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高家兄弟也不辩驳,只任他们吵闹,大有唾面自干的风度。
高节走进厅内,假惺惺地咳嗽两声道:“少主段鱼到,诸位,请来参见少主。”
那三人听了忙转头看来,视线却都先被飞沙吸引,人人心中暗暗赞叹好一个翩翩少年郎。过了一会众人才发现飞沙手中牵着的段鱼。
段鱼相貌深肖段秀才,虽然年龄还不大,但眉宇间却已经能看出必然是段家传人无疑。
三人不敢质疑,忙一起跪拜了下去。
“罪臣罗白叩见少主!”
“罪臣朱鹮叩见少主!”
“罪臣侯邡叩见少主!”
段鱼忙上前虚扶一把道:“诸位叔伯婶婶请起,晚辈段鱼当不起如此大礼。”
那三人却不肯就此起身,将头在地上磕得梆梆作响,直待段鱼亲手一个个扶了,这才挣扎着爬了起来。
飞沙细细观量。
罗白四十余岁相貌,身高手长,面带杀气。从他双手虎口的老茧来看,应当是擅使长枪长矛一类的兵器。
朱鹮便是那女子,肤色偏黑,脸上施了厚厚的脂粉,一身夷人打扮,背后还插着一对鸳鸯双刀。飞沙观察了半天估计她年龄在三十岁到六十岁之间……那粉擦得实在也太厚了点吧大姐?
侯邡下颌三缕细髯,一身文士装束,腰间悬了口古剑,看起来颇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这几人身段脚步看来,竟人人都是好手,而且都比高氏兄弟略胜半筹。不过比起高氏兄弟背后的叉爷金三太来,这三人就未免有点差距,或许他们也明白这点,所以才干打雷不下雨地只嚷嚷没人出手吧。
高节冷哼一声,不搭理那三人,只将段鱼飞沙等人让到座上,才转头道:“各位兄弟,咱们久未见面。你们一来便要拆我家房子,看来是不想让少主睡个安稳觉了?”
朱鹮抢道:“哪里的房子不睡觉?我说少主,这高家兄弟可是出了名的吃人不吐骨头,你这白白嫩嫩的,给他们做宵夜都怕不够。不如跟姐姐我回去,我们朱家乃是天南最出名的兵器世家,定能保护得少主安全。”
高节道:“朱鹮,你还要脸不要?你还当姐姐……你那贵庚,给人当奶奶都不嫌多……你们澜沧朱家那日夜不休的打铁声,只有聋子才能睡得安稳吧。”
朱鹮怒道:“高三胖,少来诋毁姑奶奶的声誉,你家姑奶奶我明明才二十八……”说着自己便先没了底气。
侯邡上前道:“少主初来乍到有所不知,我侯家原本便是段王的亲卫。若说起来,少主应当到我侯家安住才是正理。”
高节道:“亲卫?哼哼,当日不知是谁做亲卫,放了刺客进段王府,害了段王爷满门?”
侯邡也是大怒:“少来往我头上泼污水,当日最有嫌疑的便是你们高家吧。若不然,你们怎么能在事后抢了那么多家产?”
这一句立刻激起了义愤,三人一起指责起高节来。看来一切果然还是要归结到孔方兄身上才是正理。
高节唇枪舌剑一人独战三人丝毫不落下风。
他那两个兄长只坐一旁品茶,偶尔吃个鲜果,好像在看戏一般。
“都别吵了!”罗白突然大吼一声。连房梁也被他的声音震得扑簌簌掉下几点灰尘来。
“要我说,少主此行最重要的便是安危。”罗白说道。其他几人一起点点头。这话说的便是高节也无法反驳。
罗白冷冷扫过众人:“既如此,那么谁最能保护得少主安全,少主便应去谁家,这才是正道吧?”
朱鹮侯邡一起称是。
高节却冷笑道:“罗先锋此言莫非是想我们四家将所有家兵拉出来火拼一场不成?”
罗白道:“何须如此?按照咱们段王府的老规矩,比武决胜便是。你之前硬生生从我们手中抢了那么多地盘去,可不就是靠得你们三兄弟人多势众,比武中靠玩阴的赢了我们一招半式不是?”
高节道:“愿赌服输,何来阴不阴之说?哼……”显然这厮当年手段很不光彩。
朱鹮抽出腰间双刀一磕:“我却不想理会那些陈年往事。姓高的,来来来,跟姑奶奶并一场定个输赢,是你上还是你们三兄弟齐上?”
高节道:“我们三兄弟齐上,怕你那老腰臀的经受不起啊……”
听出高节言语中的下流意思,朱鹮拔刀便欲砍人。
侯邡挥手将她拦下:“等说清楚了再动手。”说罢转头对高节道:“高三胖,你究竟怎么说?”
高节面上很是犹豫:“这……这事关乎少主大计,岂能轻忽……得听少主意见吧……”
飞沙悄悄捏了捏段鱼的手。
段鱼何等聪明伶俐,立刻会意,便道:“众位叔伯婶婶厚爱鱼儿感激不尽,至于去谁家安歇嘛……”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将众人胃口吊了个足,“于小侄来说,哪位长辈都是一样亲近,自然没有亲疏远近之分。罗伯父所说似乎也颇为有理……”
他并没将话说死,却又偏向于罗白的提议。
高节顿时没了脾气。
飞沙在袖中悄悄对段鱼竖了竖大拇指,段鱼顿时喜上眉梢。
罗白道:“既然少主都如此说了,高三胖,想必你也没什么意见了吧?来人,取我枪来!”
高节忙道:“且慢……你我都已经半截身子埋在土里的人了,再动手动脚的怕不太合适吧。”
他偷看看了一眼飞沙,心知必是他暗中捣鬼,口中说道:“要不如此,咱们四家每家各出一人,决个高下……唔,少主身边必须得有高人护卫,飞少虽然气度不凡,但毕竟太过年轻。要不一起下场比比?五人中谁最后胜出了,便可充当少主贴身亲卫。少主行止当然由这亲卫决定,如何?”
罗朱白三人互相打着眼色商量对策。
飞沙心中好笑,这高三胖果然一坏透了,非要将自己也拖下水不可。看来他对自家武力很是信任嘛,不知道下场的会不会便是那金三太叉爷?
段鱼见过飞沙连斗雪狼王、银婆婆、大木头,又见他几天内便练成了远超自己爹爹的一阳指,心中对他早就盲目崇拜,丝毫不觉得飞沙有一点落败的可能,便也凑热闹地大喊:“高三伯所言甚是,我便让飞沙哥哥与你们一起比武便是。”
一旁百无聊赖的鸮蔓听说有比武,立刻用力鼓掌支持。在她眼中,飞沙自然比眼前这群糟老头子厉害得多,而且大不了自己偷偷下蛊帮忙嘛……
高节与两位兄长商议了几句,便回来道:“既然大家如此齐心,那便以武决胜负……我高家由护卫总管金三太出马。”
朱鹮鄙夷地道:“这姓金的高句丽棒子用的可不是你高家武艺。”
高节厚着脸皮道:“我高家人丁单薄,晚辈俱不成器,没人学到一分半成。浑不似有人交友广阔,生了一窝又一窝啊……”
朱鹮又是大怒:“高三胖,你这是在嘲讽你姑奶奶是群香院的姑娘么?”
高节摇头道:“怎么可能……群香院的姑娘最老的也不过二十七。”
朱鹮被他撩拨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便将他一身肥油剐了下来。
侯邡一手按在朱鹮肩头,稍一用力,朱鹮便无法动弹。侯邡小声道:“高三胖狡猾多端,莫要中了他的诡计……”
朱鹮打了个哆嗦,高节三番两次地故意惹起她的怒火,分明就是想让她当场发作,将这三家逼一家的局面破掉。
侯邡扬声道:“既然高三胖你不亲自下场,那我也不好意思欺负晚辈……”
此言一出,高家兄弟明显松了口气,罗朱二人却瞪大了眼睛。
侯邡道:“我家侄儿刚刚艺成下山,便让他代替我这把老骨头来领教一下贵管的实力吧。”
说罢,侯邡向厅口等候伺候的小厮说:“麻烦去前面将我侄儿无敌唤来。”
“无……无敌……”不止高节,连其他两家人也大吃一惊。
朱鹮道:“老侯,无敌侄儿竟然这么快出山了?刚才怎么没见他一起进来?”
侯邡故作矜持地一笑:“无敌生性怕羞,不愿与人多打交道,刚才是跟着我家下人一起走的,你们自然没有留意。”
罗白道:“既然无敌来了,我们也只能陪太子读书了……也罢,劳烦将我儿罗盛叫来。”
朱鹮哼道:“老罗你也够不厚道了,将你家小罗成带来,怕是早有预谋了吧……唉,那小子,你去外面那群美女处找最漂亮的一个,名叫朱鹤的,将她叫来。”
“噗……”高节刚端起一杯茶,听了朱鹮的话全喷了出来。
飞沙见他如此失态,不知是何原因。
不多时,小厮带进三个青年人来。
第一人一身白衣,面色却比衣服更白,腰间挂着柄与侯邡相仿的古剑。此人神情倨傲,一直做抬头看天状,对身边所有人都视若无睹。
第二人与罗白有几分相似,也是身高臂长,面上同时杀气腾腾,手中提着一杆丈二长枪。
第三人是一女子,约莫二十出头,鬓角插着好大一朵红山茶花,背后背着两把刀。
飞沙见了此女子,顿时明白了高节喷茶的原因。
这女子五官其实还算得上清秀,但……实在太壮了点,两膀子一疙瘩一疙瘩的腱子肉,将原本已经够宽松的衣服顶得一块块凸起,胸前两坨高峰,飞沙敢堵十文钱那绝对是肌肉不是柔兔。看起来另两人加起来也能塞到她身体里。
女子背后的双刀,厚背宽刃,看起来每把都起码有四十斤以上的分量,她却如背着两把木刀般轻松。
“这女人不去配给大木头实在太浪费了……”飞沙小声嘀咕。
鸮蔓捂着嘴偷偷乐了出声。
第六章
“侯无敌。”白衣剑客只冷冷说了三个字,便闭了嘴,好像跟别人多说一个字都是对他极大的侮辱一般。
长身汉子拱手道:“罗家传人罗盛见过少主,见过各位前辈。”
壮如水牛的女子也施礼道:“夷人女子朱鹤见过少主,哎呀呀少主生得好生可爱……哎呀呀少主旁边这小哥真俊俏,不知婚配了没有?莫若跟咱回家去生个娃?”
说着这自称朱鹤的壮女便走上前,伸手去托飞沙的下巴。
飞沙还在觉得好笑,鸮蔓却哪里看得下去,手指沾了点茶水在飞沙面前一扬,便抖出一片黑雾。
“黑泥蛊,沾之立毙。”鸮蔓看着朱鹤,眼中充满了敌意。
朱鹤也算是识货之人,打了个哆嗦,乖乖退了下去。
厅内其它人听了黑泥蛊之名,不由得对鸮蔓高看了一眼。原本高节等以为鸮蔓只是跟着飞沙厮混的花痴女子,没想到却竟然是个蛊师。黑泥蛊在蛊术中虽然算不得什么高深技能,但她随手用来如此云淡风轻,看来也不是善茬啊。
高节退到飞沙身边,低声向他介绍眼前这三人来。
罗氏原本便是军人世家,精研各种军器配合。罗盛是罗家嫡系,绰号小罗成,手中长枪早得了家传精髓,最擅突阵冲锋。
朱鹤是朱鹮亲女,自幼喜好锻造,乃是朱家不可多得的能工巧匠,一身肌肉便是常年打铁练出来的。她手中双刀力大势猛,而且其中另有机关,等闲人根本无法与之匹敌。
然而提起侯家子,上面两人都如萤火与皓月相比一般。
侯无敌原本只是侯家旁系,不想从小便展露了过人天资,被选入侯家内堂习武。连带其父一支地位也在跟着水涨船高。侯家有传闻是大唐开国大将侯君集后代,不过已不可考。但家传秘剑法却是实实在在的一流武功。
侯无敌自习剑起,与人切磋未尝一败,因此得名。于三年前入山闭关,不料却恰好在这个时节出山,也不知是刚刚赶巧,还是侯家早有预谋。
高节小心提醒飞沙,一定要格外注意侯无敌。
飞沙心说,真要五人混战,我最该担心的却是你家金叉子吧。
段鱼在旁也听到了高节的话,心中小算盘一打,便扬声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若是场面混乱伤到了谁,未免太不好看。不如你们四家两两对决,最后胜者再与我的亲卫比试。这样一来,既好看,又不会伤了和气。诸位意下如何?”
四家家主顿时面面相觑。
罗盛看似粗豪,实际却心细如发,立刻便对朱鹤说道:“既然少主示下,在下定当遵从,便请朱鹤妹妹赐教。”
朱鹤立刻会意,忙回礼道:“还请罗盛哥哥手下留情。”
侯无敌何等傲气,明知那两人是想让自己与金三太先行拼个你死我活,却哪里说得出半句不愿意来?他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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