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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传-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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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蛋的眼睛又是一亮，一纵身扑过去抱着零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又亲：“好姐姐，赶快给我做那个什么能量储存装置！”
零抱起小蛋摸了摸她的脑袋：“好，等会我就画图纸。虽然现在材料不齐，不过可以让叉子先动手做一些小零件，顺便锻炼一下他的手工制作能力。”
小蛋看向叉爷，眼中尽是不信任。
叉爷可是非常清楚小蛋的厉害，忙举手向天发誓：“我用我们金家上下千年传统发誓，要是敢有一点不认真，就让我们金家世世代代男男女女都是死胖子思密那个达。”
此时前唐已没，以肥为美之风早就不兴盛，女子间流行的都是纤腰一握。几个女人听了这个发誓都一起点点头，好有诚意的誓言啊。
小蛋趴在零身上不肯下来，零只好立刻开工画图。她取出一卷特殊的硬纸和一杆不用蘸墨水的笔，以及一些怪模怪样的尺度工具。又让小蛋用蛮力将一块石头表面打成稍微有点倾斜度的平板，将纸铺在上面开始绘图。
小蛋就一直跟在旁边，看得眼都不眨一下，生怕零哪里画错一点点，影响了自己的变身大计。
看着小蛋依偎在身旁，零的心头微微一暖。这一刻，她终于真正接纳了自己这个妹妹。
小蛋的心中也是一样。
鲲初来乍到，对各人关系能力不大了解，唯一所知的就是两次会面交手时的印象。叉爷作为先入伙的前辈，自然有义务向他传授心得经验。两人在一角叽叽咕咕，思密达四处乱飞，鲲连连点头，眼光逐个人身上扫过，都流露出各种程度的敬畏来。
飞沙与鸮蔓靠在小花身上，仰望着星空，手拉着手，低声说着情话。
有一刹那，飞沙觉得就这样一直过下去也很好，原本的生活圈子对他的吸引力已经渐渐淡了。如果不是还有亲情的羁绊，飞沙真愿意就这样在山林中终老。
众人按照预定的路线一路东行。
一路上，零指点飞沙的刚体术、指点鸮蔓的驭灵术、指点叉爷的杂系幼儿园手工劳作，就好像是带了一堆徒弟出游的师父。
得知飞沙居然练成了追电和神眼，零也大吃一惊。在仔细检查过飞沙的身体状况后，零不得不承认这厮真的是命大之人。那么乱来的情况下居然被他掌握了窍门，虽然熟练程度还很差，但至少已经迈入门槛了。
“恭喜你，已经正式成为中级刚体士了。”零这样说道。
飞沙问她：“你们这些什么士什么士的分类有多少种啊？”
零说：“按照社会分工不同，分类何止千万。不过一般我们以专业技能的掌握程度来做职能认证。”
她指着飞沙说：“比如你算是刚体士，我们将刚体士分为十级，一至三级为低级刚体士，衡量标准就是只掌握了裂肌、焚骨、切肤、剖腹这些基础技能。而学会了追电、神眼这两种应用级别技能的就可称为中级刚体士，根据掌握程度分四至六级。你现在勉强算是四级。”
“那还有高级是什么样的？”飞沙问道。
零解释道：“七至九级是高级刚体士，必须掌握了号称刚体术极点的柔、刚两式。不过那两式的习练方法我也不懂，必须要回到飞船上找资料才行。”
见飞沙有点失望，零说道：“能达到中级水准的十不存一，绝大多数的刚体士都是卡死在追电上。即便达到了中级，能进阶高级的也是十不存一。即便是我们极研考三上数千刚体士，最后能达到高级的不过聊聊数十人。而且技巧运用一道存乎于心，你低级技巧掌握得足够熟练，一样能战胜高级的对手。”
飞沙点点头说道：“嗯，不知我能练到哪个地步而已。”
零说：“你有我指点，这两式练熟了，至少可以中级以下无敌手了。要是只论你们地球低级猴子，恐怕更是无人能敌了。”
鲲一路走一路跳动着练习裂肌，听到这样的话就凑过来问道：“那你看我又能如何？”
零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只能练习裂肌的人，一辈子只能停留在低级刚体士底层，也就是当个炮灰的料。”
鲲不解其意：“炮灰是个什么东西？”
飞沙以前听过女人头师父说过这个词，就帮忙解释道：“炮灰呢……就是类似我们军队里的先登，凡是打仗就要冲在最前头的。”
鲲听了大喜：“那太适合我了，冲锋陷阵斩将夺旗，正是我平生所好！”说着练得更起劲了。
零低声问飞沙：“这货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怎么喜欢干送死的活？”
飞沙低声回答她：“在我们这里，先登的功劳非常大，一场战斗后只要能存活下来，怎么都能计几等功，运气好就平步青云了。你看鲲那身铁甲铁锚，放到战场上去，哪里有人能打得动他？”
零这才醒悟过来：“哦，我老是用我们的思维方式来想你们这些低级猴子了。这么原始的战斗模式……呵呵呵……”
飞沙对她这句呵呵呵很是不满，但又实在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来。
“零姐姐，你来帮我看看这些蛊文什么意思。”见飞沙与零交头接耳，鸮蔓很及时地插了进来。
零微微一笑，结果鸮蔓递过来的布卷看了起来。
“这些蛊文，按照我的推断，应该是另外一支高等级智慧生命在你们这个星球留下来的。不过不知是什么原因，这支文明没有留下驻守的联系人，也没有留下足够的传承信息。他们的文明发展方向跟我们不一样，似乎都是以激发生命体本身力量为主。”零一边看一边说。
鸮蔓说道：“那不是跟我的灵系差不多？”
零摇摇头：“不一样的……我们极星的灵系是控制生命体做到本体能达到的最大程度……这个文明却是要超越身体机能，发挥超出常理的力量。虽然看起来他们能在短时间内达到更强的战斗力，但都是以透支生命为代价。除非……咦？”
零说着，掏出那枚黑白命珠端详了一会才说道：“除非他们有方法可以自行修复身体……就如这些命珠一样。这么看来，这些命珠应当是那些外星人的传承才对……”
鸮蔓听了跟没听一样，什么都没懂。不过她的本意也不在于此，就胡乱嗯嗯地点着头。
“把你所有相关的资料都拿出来。”零用很严肃地口气说。
鸮蔓被吓了一跳，连忙取出从鄯阐城以及成都蜀王府搜刮来的蛊文资料递给零。
零就这么坐在小花背上一张张认真看了起来，不时调换着卷轴的顺序，手指还在空中画着图案，口中念念有词。
鸮蔓见零表情凝重，不敢再打扰她，趴到飞沙背上，在他耳边吐了吐舌头。fsktxt小说下载
飞沙正在练习追电，手指尖放出游离的能量丝到处扫描，感受着肉眼看不到的世界。见鸮蔓趴了过来，飞沙随手向后一晃，能量丝在鸮蔓身上一扫，竟然轻松穿透衣服，扫过了鸮蔓的身体。
飞沙心中一咯噔，偷眼看去，见鸮蔓没有任何异样，顿时起了捉狭的心，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握住鸮蔓的手，指尖的追电能量丝却悄悄绕过重重障碍，在鸮蔓衣服内细细摸索，尤其是在那两团柔软之处流连。
“这种练习方法不错，可以大大提高你的控制精度。”零的声音突然在飞沙耳内响起，“不过你若是敢对我用一下，小心我打爆你的头。”
飞沙不禁打了个哆嗦。
鸮蔓关切地问：“小沙，你怎么了？觉得冷么？”说着将整个身子贴了上来。
飞沙一边在鸮蔓身体上练习着追电，一边想着如果用神眼去偷看美女沐浴会是何等风光。在被零警告过之后，他心中又不可抑制地冒出了死也要去偷看一下零的冲动。当然，现在敢去用追电扫一下零的话，被当场爆头的可能性十中存十啊。
每天过着繁忙充实的赶路生活，众人在到达了巴郡之后开始折向南行，往两广之地而去。
碧氏说来也怪，对长江流域似乎毫无兴趣，只是一味地占据沿海地带，势力范围从长江出海口一直到了百越之地。据说碧氏往身毒波斯去的船队在海上连绵不绝，几乎可以连成一条道路。
因为在坠龙桥有格杀阳炎的大功，阴茅将荆州南部大块膏腴之地送给了碧氏，不过碧氏却不太感兴趣，随手就封给了自己一个儿子。
吴国以女为尊，碧氏育有三子三女，三个儿子随便找了些旮旯犄角的地方分封了。长女东海公主碧雨，封于八闽之地，以福州为首府。次女三女是双胞胎，次女南海公主碧云，封于广南东路，以广州为首府。三女西海公主碧雪，封于广南西路，以南宁为首府。
不过次女三女感情深厚，自打出生后就没有分开过，即使就藩后，两姐妹也总是在一起，在广东住几个月，在广西住几个月，形影不离。
此时飞沙等人要去的，就是三公主碧雪的封地，广南西路。
第七章
离开了长江沿岸，一路更是难行。
广南西路号称十万大山，山势连绵起伏，放眼望去，触目所及，除了山还是山，竟似没有个尽头一般。
在巴蜀境内，好歹还有山路可行。进了广西的山中，除了豺狼虎豹踪迹，连人烟也难得一见。
开始几天还有点新鲜劲头，过得十天八天的，零早耐不住艰苦的跋涉和露营，画了一张又一张图纸，逼迫叉爷去山中砍伐竹木，一个一个零件做了出来。到了晚间宿营的地方搭建起来，居然成了一座微型的城堡，寨墙哨楼弩架主楼样样俱全，偏偏又只占不大的空间，更能依照山势随意搭配改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房间，既不狭窄，又不浪费空间。也不知道零是怎么设计出来的。
叉爷布置好了这便携式营地，看了之后也啧啧称奇，不相信是出自自己这双手的。
“唉，太简陋了……”零还很是不满，“太多地方要修改了。也罢，反正路还长，你就当做劳作课的实习吧。”
叉爷自是无不应允，对他来说，制作这些组合式零件，的确大大提升了自己的手工技能。零的设计大都是他有生以来从未想过居然可以这样实现的东西，但又的的确确是凭他的技术能够做出来的。
对此，零的解释是：“废话，要不是把设计水平降低到原始水平，你能做得出来吗？你做不出来不要紧，耽误我休息可是罪过。”
有了这些“低水平”的实践，叉爷感觉自己的所谓杂系技能一日千里，学到了许多远超地球人科技水平的东西。比如现在他的那辆大车上不但运用了空气动力学的设计，大大减轻了重量，几乎能够飘起来，而且还使用了一点点空间设计的皮毛，能塞下更多的东西，体积却反而小了许多。
叉爷赞叹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纳须弥于芥子啊思密那个达！”
零鄙夷地看着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转身去找飞沙要食物去了。对零来说，飞沙烹饪出来的食物，是她唯一认可比极星科技更强的东西。在宇宙中吃了几百年人工合成蛋白，哪里能比得上这些大量浪费能源、浪费食材做出来的食物呢？
零每天抱怨环境太差，想要早点到达城市。飞沙却比她更着急，恨不得立刻就飞到碧氏什么公主的城里，寻到自己的哥哥。有几次他甚至按捺不住心头的冲动，想要独自动身，一路用飞羽术跑着过去。但想到身边这些人，本来没有一个是想要往这边去的，现在都是在陪着他受罪而已，就只好强行忍住想要脱队的心情。
幸好人虽然多了，飞沙与鸮蔓独处的时间也多了。
夜晚宿营时，飞沙时不时会和鸮蔓手拉手走到林子里去看月光，过好半天才衣衫不整地回来，两人眉目含春，身心舒畅。
“哼……奸夫淫妇……”某一夜，看到两人回来，小蛋很不满地哼着。
零悄悄对小蛋说：“要不要我帮你把鸮蔓杀掉？”
小蛋被吓了一跳，这个姐姐比自己更加看不起地球人，杀个把地球人跟吃棵菜没什么区别，绝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她忙在零的精神世界里说：“别……我只是……唉……鸮蔓跟沙哥哥服了同心蛊，两人会一起死掉的。”
想起银婆婆和段秀才临终时的样子，从来不会感觉寒冷的小蛋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哦？还有这等事？生命共同体……有意思……”零说着，装作没事闲逛，走过飞沙和鸮蔓身边，搭着两人肩膀说了几句毫无营养的废话。等飞沙和鸮蔓回她话时，零却脸色一冷，转身就走。
“这死丫头……”鸮蔓暂时没啥求零的，口气就凶了起来，“这臭脾气，以后谁敢娶她？”
飞沙耸耸肩：“唉，可惜白长那么好看了……”
“嗯？”鸮蔓斜眼看着飞沙。
飞沙装作看不到鸮蔓的眼神接着说：“就快有我家小蔓一半好看了。我还想介绍个亲戚给她呢，看她这脾气，还是算了……”
明知飞沙说的口不对心，鸮蔓还是觉得很欢喜。
女人被男人的甜言蜜语欺骗，从来不会是因为笨，只会是因为爱。
“不过是一些比较奇特的能量结构体而已……”零悄悄对小蛋说，“要解开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要在他们不知不觉间解开略麻烦一点而已。这破地方什么可以用的工具都没有……”
小蛋却很是欣喜：“真的能解开？不急不急，等我变回成年体再说……姐姐，你说给我做的那个能量储存装置，什么时候能弄好啊？”
零说道：“这种荒山野岭的去哪里搞材料去？就算有材料，凭叉子那个废柴现在的水平，做出来的跟炸弹没区别。别着急，你的生命比我还长呢。”
小蛋撅起嘴：“我是生命长的很，可有人不是……”
零叹了口气：“你这个小妮子不会真喜欢那个低级猴子了吧？”
小蛋道：“你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真实年龄足够三百岁了，比你也不差多少。我其实也不是那样，只是那样而已……”
零摇摇头：“我是搞不懂你到底要哪样。你们冰龙一系向来有跟其它生物交配的习惯，按照我们那死鬼老爹的说法，这是为了吸收新鲜的基因，以保持生命的活力。”
“哼，所以我们冰龙一族才能成为宇宙中最强悍的生物。”小蛋说道。
零不置可否，本想反驳她，却还是忍住了，只是伸手在这个不服输的妹子头顶摸了摸。
见到零和小蛋最近天天都在一起，小蛋也不再无时无刻地粘着飞沙，鸮蔓忍不住八卦天性大起：“小沙，你说这俩姐妹之前说得多恨大仇深的，见了面就想要来个你死我活，现在怎么却这么好了？”
飞沙道：“这就叫血浓于水。”
鸮蔓道：“那咱俩呢？”
飞沙道：“咱俩这叫情投意合。”
鸮蔓道：“反正你的怪话就是多。不过看到她们俩这么亲密，我也放下心了。咱们俩都是她们所说的低级猴子，不过数十年寿命。她们却一个个都是千年的老妖怪。等咱们俩都变了老头老太太，她们还是现在这样呢……”
飞沙握紧鸮蔓的手：“千年又如何？能跟你在一起直到白头，数十年还不够吗？”
鸮蔓抱着飞沙的腰，把脸贴在他胸膛上：“不够，我要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飞沙也搂着鸮蔓：“好，就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不行，我受不了了，这两个家伙太恶心人了。”小蛋说着，纵身跳回木楼里给她专门准备的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去了。
零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心中一阵清冷。
这个星球的夜色特别的清澄，天空干净得没有一丝烟霾，每一颗星星都好像能够伸手摘到一样。
身边这些人都有他们的家，有他们的亲人，有值得他们关心爱护的人。
可是自己呢？
出生在茫茫宇宙之中的零，只在远程通讯的画面中和飞船上数百年前的录像中见过自己的母星，那颗被改造到看不出一点自然形态的高级机械化行星。可是那里真的是自己的家么？
自己这么渴望夺回飞船，难道真的是想回去那个完全没有踏足过的星球？
可如果极星不是自己的家，那哪里才是可以被称为“家”的地方呢？
“零姐姐，天色晚了，早点回房休息吧。”鸮蔓见零在发呆，就招呼了她一声。
飞沙也说道：“是啊，明天还要赶路，不睡个好觉，哪里能有精神？”
零随口说道：“你们两人一起睡当然能睡个好觉……”说话间自己也觉得未免太过轻薄，连忙捂住了嘴。
鸮蔓这等山野出身的苗家妹子哪里会怕人拿这个来打趣她？反口就说道：“你要来跟我们挤一个床我也不介意哟。不过说好了，上半夜小沙是我的，下半夜才给你。”
飞沙重重地在鸮蔓屁股上拍了一记：“别乱说话。”
零哼了一声，一甩头，从鸮蔓身边走过，回到木楼里去了。背后传来飞沙和鸮蔓嘻嘻哈哈的声音。
经这么一闹，零心头的那种莫名的乡愁被一扫而空，心情也变得轻快起来。
回到自己房间的零坐在铺得软软的床上，抱着膝盖，看着窗外。
墙板上绘制的隔音符阵将周围的杂音吸收一空，仿佛这里是一个寂静的山洞。
突然想起刚才小蛋关于生命的说法，零的心头一紧。不知不觉间，她对飞沙他们已经产生了一点自己都不知道的依赖感。想到数十年后，飞沙与鸮蔓就会老去化作尘泥，而自己却还只是过了弹指一瞬间，零就忍不住又是一阵概叹。
“哈哈哈哈……小花你个笨蛋！”鸮蔓的笑声居然穿透了隔音符传了进来。也不知小花这个吃货又干了什么呆事？
对啊，自己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零在自己脑袋上敲了一下。何必去想百年以后的事？现在过得快乐不就行了？地球人不是说过今朝有酒今朝醉么？这些低级猴子也未必一无是处嘛。
零想着，倚在窗边向下看去，看着小花和鸮蔓追逐戏耍，嘴边浮上一丝轻松的微笑。
第八章
几乎所有人的进境都在路上大有长进，连小花这个吃货也因为吃了太多山珍野味而又长大了一圈。
飞沙的追电和神眼虽然还不能放射出更多的能量，但控制的精细程度已经不可同日而语，鸮蔓这个优秀的练功对象功不可没。
鸮蔓对灵系技能的掌握也更加熟练，催发、倒催发，丫丫的命珠变身，都越来越厉害。飞沙私下认为自己若是猝不及防，也得栽在鸮蔓手中。
叉爷的杂学自不用说，鲲的裂肌也已算是小成。力道大增的鲲十分兴奋，没事就拿着铁锚乱砸，在十万大山里开出一条路来，倒也为广西百姓做了件好事。
鲲自觉潜力无穷，向零和飞沙要求学习更进一步的功夫。零不置可否，飞沙在他纠缠下，无奈只得将焚骨的入门第一步教了给他。鲲大喜过望，当即就用了左手尾指试了一次。
只听咔嚓一声，这根指头的骨头应声碎成了好几片，痛得他差点晕过去。
“活该。”零这时才出来落井下石，“你之前练的功夫太杂，早已经把你身体里的骨骼经脉全都弄得乱七八糟，根本无法承受焚骨的压力。你就踏踏实实地练你的裂肌去吧。练到极致，也不是没有前途，至少我就知道有人能将瞬间力量增加到百倍以上的。”
零没有说的是，能做到这一点的，她也只认识一个，唯一一个得到官方认证的十级超级刚体士，她的母亲，可可。素来有人形暴龙之称的可可，单凭肉体力量就可以对抗冰龙这种级别的生物并且正面战胜。不过，这也是整个已知宇宙间的特例罢了。
鲲却哪里知道那么多，只管自顾自地继续练他的裂肌去了。也亏得这小子竟然能忍得住全身撕裂的疼痛，几乎练起来没个停歇，光看进展速度，比飞沙当初要快得多了。
小蛋没什么需要练的，她唯一需要的就是成长。只要她的身体能长到与精神年龄相匹配，地球上就不可能有任何生物能与她相敌。不过这个却是最难的事情，没有谁可以等她几百年。
在她每天锲而不舍地追迫下，零终于设计好了可以收集命珠每天自动产生的能量并且储存起来的装置，虽然只是一张复杂无比的图纸，但小蛋也已看到了一丝曙光。
于是小蛋转而每天开始强迫叉爷不分昼夜的学习，力求尽善尽美地早日完成零的设计。
这一设计，除了小蛋外，最大的得益者其实是鸮蔓。
命珠上产生的，是最纯正的生命能量，鸮蔓几乎可以不加处理直接用在她的各种灵系技能上。有了储存装置，就意味着她有了源源不绝的后备力量，持续施展法术能力大增。
所以，鸮蔓也与小蛋一起投入了压迫叉爷的队列中。
不知走了多远的路，连最耐得住寂寞的叉爷都觉得自己身上要长蘑菇了的时候，他们终于离开了山区，进入了一片渐趋平缓的森林。从地势来看，应当是距离有人烟的城市不远了。
脚踏平地，众人甚至有种不会走路的感觉。除了零和小蛋这两姐妹。零一直骑在小花背上不肯下来，小蛋则轮流在飞沙肩膀或者小花背上坐着。谁也拿她们俩没办法。
刚走入林间没多远，忽然听到呼啦啦一阵声响，无数鸟雀几乎是迎着他们的面惊慌失措地飞了过来，有几只笨鸟甚至撞在了人身上摔了下去，成为了小花的点心。
“小蛋，收敛一点！”零转头对小蛋说。
小蛋正趴在零背后小花的屁股上打着瞌睡，听到这话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怎么了？”
她的话音刚一出口，那些迎面而来的鸟雀像是撞上了无形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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