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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传-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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鲲的心中稍微一松，却又有几分愧疚的感觉。
“好了，谁去跟公主说一声，鲲醒来了，明天继续比武吧。再拖下去，那几个公主王子的随从手下快把五羊城给吃空了。”鸮蔓对一旁服侍的侍女说。
飞沙拍着小花的大脑袋说：“你以为他们都是小花啊，那么容易就把这里吃空？没看到每天江面上多少船只来往。这两个公主有的是钱呢。”
鸮蔓哼了一声：“哼，怎么，见人家公主有钱，就想留在这里当驸马了？”
飞沙伪怒道：“驸你个头，你这么想让你男人去给人当面首么？”
鲲实在看不下去了，低声说道：“两位麻烦换个地方打情骂俏，谁给我拿几斤牛肉来吃吃，肚子饿死了……”
说着，他的肚皮果真咕噜噜一阵叫唤。
听到个吃字，小花马上抬起头，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后爹。
飞沙对侍女说：“麻烦弄点吃的来行么？”
那侍女瞥了他一眼，继续垂下眼睫毛，当做没听见一般。
鸮蔓拍了拍侍女肩膀：“去，给姐姐弄个烤全牛什么的来。”
那侍女躬身施礼：“是。”转身便出去传餐。
飞沙很是无语地看着鸮蔓。
鸮蔓得意洋洋地一翘鼻子：“谁叫你是臭男人。”
飞沙摇摇头：“这鬼地方真呆不下去了，赶紧把事办完，能走多远走多远。”
与小花一起瓜分了一整头牛的鲲，马上觉得元气恢复了不少，似乎随时都能够再打一场硬仗。当然这种行为是被严格禁止的，毕竟他体内无数的细微伤口只是在睡眠、药物与催发术的共同作用下刚刚愈合，还没那么快真正复原。
这可是碧雪公主检查过后下的结论。
“机会来了……”零又用她那古怪的眼镜扫描过鲲的全身后说。
鲲活动着手脚：“什么机会？”
零看了看飞沙，又看了看鲲：“学习刚体术下一步……焚骨的机会。”
鲲瞪大眼睛看着零：“你是说我现在这个状态反而可以学焚骨？”
零点了点头：“按说你的年龄还很小，但是你从很小就开始练武，发育得太早，那些乱七八糟的垃圾功夫把你的身体、骨骼全练糟了。这次你全身骨骼都受了伤，趁它还没完全长好的时候，一边修炼焚骨，一边可以顺带纠正你的骨骼。虽然不能达到百分百完美，但至少能学成六七成吧。”
鲲大喜：“真的？那马上开始练吧，正好明天就能用得上。”
零说：“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事？你现在就算修炼焚骨，也得卧床不动，免得骨骼上的伤口裂开。以你的资质，至少得两三个月才能练成。”
鲲静了一下，看着鸮蔓说：“下一场斗技……还能再推迟几天不？”
鸮蔓摇摇头：“不行……事实上，不管你今天能不能醒来，都已经定好了明天继续斗技的。其实，你就算醒来，以你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可能下场的啊。”
零说：“没错，你现在骨骼上的伤口刚好是将生未生的阶段，正好修炼焚骨。如果你再去打一场，让伤口变了形，那这辈子都别想练更深的刚体术了。”
鲲沉默地低下了头，看着地面，想了半天，抬起头说：“我……还是想去打……”
“你……”零有点恼火，“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鲲语气有点消沉：“谢谢你们……但是我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从来不逃避任何一场战斗给我坚持下去的勇气。我这辈子，除了战斗，已经剩不下任何东西了。”
“废物……”零十分气恼，一挥袍袖，转身走出了这间病房。
站在门边看热闹的飞沙觉得很好奇，随口说道：“我怎么觉得鲲那么像古记里的主角呢，莫名其妙都有人上赶着给他送武功秘笈……”
零白了飞沙一眼：“你懂个屁。”
从零这种外表冷艳冰霜的美女口中听见“屁”字，飞沙觉得十分有成就感。他接口道：“那你说说，为啥你那么着急想要鲲练焚骨？你不是对我没信心吧？”
零冷哼了一声：“因为我觉得他……”话说了一半便止住了。
飞沙好奇地说：“觉得他什么？喔，我明白了，莫非你看上他了？”
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房间内的人都是耳聪目明之人，所有人都装作没事一样，却都放轻了手里的动作，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鲲的神色看起来竟有几分忸捏和期盼。
零瞪了飞沙一眼，停了停，才接着说：“因为……我觉得他很像我妈妈……”
飞沙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你说鲲像你妈妈？你是说你妈男人婆，还是说鲲娘娘腔？”
零的袍袖里传来捏拳头的咯吱咯吱声：“你……鲲的体型……很像我妈妈……”
飞沙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见到零的母亲可可之时，她只剩下一个差不多全变成了石头的脑袋，脖子以下已经全部与石头烧融在一起。后来埋葬她的时候，那具烧焦的躯体，也很难分辨出原来的形体。
因此听到零说鲲的体型很像女人头师父时，飞沙差点没把下巴摔掉。
零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飞沙的胸肌：“你懂什么，像你这种体型，在极星只配当别人的小白脸。只有鲲这样的体型，才是最好的刚体士。粗壮、雄伟、结实……没有人敢歧视一个这样体格的刚体士，尤其是女性……”
飞沙用手捏了捏太阳穴：“我总算想到了一个困扰了我非常久的问题的答案了……”
零随口说道：“什么问题？”
飞沙说：“知道你是他们的女儿时，我就在想，是什么原因，让一个男人会放弃这样的美女去选一条龙……嗷……”
小蛋在他胯下狠狠捣了一拳……当然偏开了某个重要部位，但即使只是拳风擦过，也够他呛得了。
飞沙的脸快皱成了一朵菊花，强忍着男人才懂的最痛接着说：“当然那条龙长得倾国倾城的漂亮……原来……原来你妈妈长得跟鲲这样……不得不说，你爹做出了每个正常男人都会做的选择……嗷！”
零抬起脚狠狠一膝盖撞在了小蛋刚才刻意擦过的部位。
飞沙马上变成了一只干虾米。
零甩开袍子转身大踏步离去。
小蛋拍了拍飞沙的肩膀，无声地叹了口气。
叉爷在一旁笑道：“真不知你这么能得罪女人，鸮蔓是怎么看上你的思密那个达……”
飞沙面青如铁地说道：“小爷我当年迷倒东京八岁到八十所有女人，哪里用得着讨好谁去？”听到旁边一声冷哼，忙改口说，“更何况，我已经有了鸮蔓，还要讨好别的女人干吗？”
鸮蔓白白的手指在飞沙脑袋上拍了拍，表示很满意他的说话。
飞沙看着长长的指甲在自己面前划过，心中暗叫幸运。
第二十八章
斗技剩余四人，分别是飞沙、鲲、大木头，以及大公主的战奴。
对于大公主的战奴，他们之前一直没有在意，知道对方会与王子们串通，就连他的比赛也没看过，只知道他戴着面具，用一柄平实无奇的青锋剑。据碧云公主私下八卦说，那人还是大公主碧雨的面首。
飞沙想起一直站在大公主身后的那个铁面人，如果没什么意外，应该就是他。
“看来，就只有我跟大木头争冠军了啊。”飞沙计划着，“最好我明天就先跟他对上，让他没机会进决赛，哼哼……”
众人围坐在鲲的病房里，喝着从海外传来的苦味饮料，吃着南洋产的水果，看着波斯奴隶表演的歌舞，浑不把明天的比赛当一回事。
飞沙张口叼住鸮蔓递过来的水果，手中将剥好的果肉送到小蛋嘴边，果皮扔到小花面前。
“唔……唔……好吃……那天鲲和大木头的比试我从头看到尾，那家伙现在的确多了不少花样，但是，我看他应该还不能驾驭几种灵兽的能力。同时使用多种能力时，他的动作就变得很生涩。如果战斗中间切换控制身体的灵兽，还会有不受控制的瞬间。”
飞沙扳着手指数着大木头暴露出来的弱点，心头大定：“以我的速度，他只要敢露出一丝破绽，就是他的死期……哼哼……唯一可虑的就是，他体内巴蛇能力造成的干扰。要是我分出太多精神去探测周围的话，速度和力量都会受很大影响……让我再盘算盘算……”
“先别想那个了，这群混蛋！”碧云公主突然闯了进来，面色愠怒，重重地将手中一本卷册砸到了茶几上，将几盘水果打翻在地。
飞沙瞄了一眼，是这几天已经看的烂熟的斗技赛场秩序册。
碧雪跟在姐姐身后怯生生地走了进来，在人多的场合，她始终有种羞涩的畏惧，反而让人看了又爱又怜。
“姐姐……别这样，反正米已成炊……”碧雪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姐姐的衣袖，低声说。
碧云很是不满地一甩袖口，将碧雪的手甩开：“我是不爽他们居然合起来坑我！”
飞沙好奇地问：“怎么了？在五羊城里居然有人敢坑你？”
碧云拿起一个水果在手中捏着，好像那是仇人的头：“那几个混帐，刚才商讨下一场赛程的时候，先是一起吹捧你，说你那日比赛过程十分精彩，应该排名四名胜者第一。我一时不察，随口就答应了……”
她说着狠狠瞪了飞沙几眼：“你为什么要耍帅啊！为什么！”
飞沙无辜地耸耸肩：“又是你说要赢得漂亮的……就算是排第一，又能如何？”
碧云气呼呼地说：“他们一致说，为了公平起见，剩下四人应当由一、四名对决，二、三名对决，胜者争冠，败者争第三……原本是抽签选对手的，我连签筒里的机关都弄好了，他们却极力反对，后来凭借人数硬是通过了新的方法……”
说着，碧云一把将手中的水果塞进口里大大咬了一口。
“呸！呸！呸！什么狗屎这么难吃！”碧云低头一看，手中拿着一枚疙里疙瘩的果子，一看就知道是要先剥皮再吃的东西，此刻果皮被她咬掉了一大块，却连果肉的影子都还没见到。
“一、四对决？”飞沙吃了一惊，“那我不是要先跟鲲打一仗？”
鲲的脸色立刻变得极之难看。如果是健康完好之时，他还有信心可以与飞沙一战，至少也有三四分取胜的把握。现在这种情况下，飞沙让他一只手捏他也跟玩一样……
飞沙对鲲笑道：“嘿嘿，王子殿下，还坚持你那点面子要来跟我拼个你死我活么？嗯，必然是你死我活啊。”
鲲低头犹豫了片刻，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是复杂。明知道必败无疑，而且是输给自己人，面子上也不会太难看，如果现在放弃的话，还来得及修炼焚骨，可以说基本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就能得到莫大的好处……
“不，我还是想打一仗，哪怕是跟你打。”鲲抬起头来，眼睛变得晶亮，眼神中充满了坚毅。
飞沙无语，看着鲲摇了摇头。
“好吧，我还是继续研究怎么样在决赛里干掉大木头好了。”飞沙说着又靠在小花这张天然胡床上，吃起了异国水果，看起了异国歌舞。
鲲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药膏已经被小花舔得干干净净，连胸毛都被舔秃了好大一块。他大声喊道：“医士何在？快再给我拿药来，明天之前，我一定得好起来！”
听到个“药”字，小花抬高了头，舔了舔嘴唇。
经过碧云、碧雪公主联手与其他公主王子扯皮，剩下的斗技赛程最终确定为，次日上午进行二、三名斗技，下午进行一、四名斗技。后日上午进行败组争夺季军的比赛，下午进行冠军的决赛。
这样一来，鲲至少多争取到了半天的恢复时间。
“其实我很好奇……”飞沙抚摸着塞满了水果变得圆滚滚的肚皮说，“既然大公主他们那么志在必得，为什么不安排大木头再跟鲲打，大公主的铁面人跟我打呢？那样的话，万一那铁面人走了狗屎运把我打败了，他们不是可以包揽前两名？就算不是，反正结局也是我跟大木头争冠军，对他们来说没任何损失吧。”
鲲在几个医士伺候下继续往身上涂抹着膏药，同时用脚努力地把小花踢开：“哼，万一我有办法赢了那大木头呢？那他们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现在这样，他们至少可以保证一个争冠的名额吧。”
飞沙点了点头：“嗯，要不我把小花借给你？”
鲲犹豫了一下：“这个嘛……小花！你个呆子，别吃我的脚！”他挣扎着才把脚从小花嘴里拔了出来，却连腿毛都已经没了一截。
“小花！”鸮蔓训斥道，“别乱吃东西，那么恶心的东西你也吃？”
鲲：“喂……”
人处于轻松愉快的状态时，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
次日上午，飞沙等人睡了个大懒觉，日上三竿才一个个慢慢醒来，除了零以外的其他人都聚在一起吃早餐，一个去现场观战看看铁面人大战大木头的都没有。
“反正明天肯定是要跟大木头打，费那个神干嘛？不如多吃几口。”飞沙说着，将一块西方传来的甜味馒头塞进口里。
鲲点点头：“就是，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打大木头才行。”
飞沙鄙夷地说：“就你？你要是明天能对上大木头，我以后就叫你哥。”
鲲一拍桌子：“一言为定！”
突然鲲想起什么：“对了，你好像比我还小？”
飞沙抓起一条香蕉：“吃东西，吃东西。子曰，食不言寝不语。”
鲲抓了抓下巴上乱糟糟的胡子：“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叫你沙哥，叫鸮蔓姐姐……好像吃亏吃大了啊……”
飞沙翻了翻白眼：“正所谓达者居先，岂能徒以口齿论长幼？”
鲲强烈反对：“话可不能这么说……”
飞沙指了指旁边的叉爷道：“叉子的年龄可比你大得多，你难道想叫他做叔？”
叉爷忙谦逊道：“不必如此客气，叫叉哥就行思密那个达。”
鲲翻了翻白眼：“小沙说的有道理……达者居先，那什么，叉老弟，把那盘子肉递过来。”
叉爷：“…………”
众人吃喝谈笑得正欢，零从外面走了进来。
鲲大声招呼道：“零妹子，吃了没？来吃点……”
飞沙低声笑道：“这个怎么着你都不能叫妹子了，叫姐都抬举你。”
鲲道：“别扯蛋了，零妹子怎么看都只有十七八，正所谓豆蔻年华……”
飞沙抢白道：“什么豆蔻年华，豆蔻年华是指十三四，零这都不知道够收多少茬豆子的了。”
零略撩起兜帽，露出冷艳的脸，狠狠剐了飞沙一眼：“你们还有兴趣吃？那边都已经打完了。”
飞沙笑了笑：“那有什么奇怪的，下午鲲肯跟我配合的话，我们能比他们打得更快。”
鲲很不满地哼了一声。
零冷冷地说：“他们没假打。”
飞沙奇怪地道：“三王子涨胆子了啊，敢赢大公主？”
零说：“谁跟你说三王子赢了？赢的是大公主的战奴，那个铁面人。只用了一招，大木头根本连反应都来不及做，就被一剑劈倒在地，现在还躺在那里抽搐呢。”
飞沙哑口无言，半天说不出话来。
鲲一拍桌子：“小沙，赶紧叫声哥来听听。哈哈哈……”
零叹了口气：“唉……你明天可要小心了，那人的身法似乎比你还快，而且他手中的剑……上面带有非常强的电能。”
飞沙瞪大了眼睛：“比我还快？不可能……”
零说：“信不信由你，反正你明天就能见识到了。”
飞沙如深闺怨妇般低声唠叨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家飞羽术本就是冠绝天下的身法。我自习练了刚体术后，原本的飞羽术发挥起来加了十倍效力，就算是我那死鬼老爹复生于地下，也不可能胜过我。”
零用看死人一般的哀怜目光看着飞沙：“你输了不要紧，记住把命保住。你的小命可是我的。”
飞沙：“…………”
第二十九章
不过飞沙现在要面对的第一个问题，不是明天如何去与大公主的战奴铁面人作战，而是怎么在下午的战斗里，既能打败鲲，又能不伤他的自尊，更不能令他的伤势恶化。
鲲现在的身体虽然活动无碍，一身蛮力也能使出七八分来，但是想用刚体术裂肌劲却是想也不用想了。他对飞沙最大的优势已经不存在，其它方面自然更是没有胜算。
那么面对鲲，飞沙自然也就不应该用刚体术。可是不用刚体术，飞沙现在的一身本事却又去了七八成，反而比不上鲲了……
“哥，要不这样……”看到飞沙一个人在那里琢磨个不停，小蛋便凑了过来，把一个西瓜一拳打烂，就挖了最中心最甜的一口塞到飞沙嘴里，其它的全扔给了小花。她眼睛骨碌碌转着，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飞沙心中一凛，小蛋最爱给他设置各种条件，让他束手束脚地去跟人战斗，屡屡险象环生，不过却因此也得益不少。不知这次这个鬼丫头又有什么打算。
小蛋在飞沙脑海中说：“大笨鱼全身都是伤，你无论怎么赢了都胜之不武。要不这样，这次允许你用追电、神眼，但是不允许用其它刚体术，哦对了，飞羽术也不要用……嘿嘿，而且……不允许你出手！”
“啥？不允许出手？那我怎么打？”飞沙只觉得十分好笑，不出手就想打赢鲲？有这本事他早就天下无双了吧。
小蛋嘿嘿一笑：“战斗的方式有很多种，又不是只有拳拳到肉才是作战。相比起来，头脑的运用要比肉体的运用更重要。怎么样，敢不敢接受挑战？”
飞沙哪里能吃小蛋的激将法？当即哼道：“哼，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一条大笨鱼么……等等，我要是赢了有什么好处？才想起来，之前按你的各种刁难打了那么多场，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哼哼……”
小蛋对他抛了个媚眼：“你说要什么都行。”
飞沙浑身打了个哆嗦：“我不是禽兽……”
小蛋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我姐姐和鸮蔓都是笨蛋，怎么还没找到让我能永久成长的法子！”她十分不爽，狠狠地踢了趴在一边哼哧哼哧啃西瓜皮的小花。
小花疑惑地抬起头看了看小蛋，没发现自己做错什么事，就又低下头去啃所剩无几的西瓜皮了。
小蛋在可怜的小花身上发泄了一脚，心情舒畅多了。她对飞沙说道：“哥哥，别以为我是故意折腾你。你想想哪次按照我说的方法战斗过后不是大有进益？”
飞沙点点头：“这倒也是……你的法子总是有几分好运气……”
小蛋没好气地说：“什么叫好运气？我们冰龙一族是天生的战斗民族，虽然我没有练你那些低级的刚体术，但那些能力对身体改造后能发挥什么样的效用，全宇宙也没有什么人比我们冰龙族更能发挥其中妙处的了。”
飞沙想了想道：“你说的虽然有几分道理，但你虽是冰龙，却只是个幼儿……”
小蛋狠狠在飞沙脑袋上敲了一把：“都说只是因为我在蛋中被冰封了而已，我的实际年龄早应该三百岁以上了！哼哼……”
飞沙嘿嘿一笑，也不再与她争辩。
小蛋眼睛又转了两圈：“这样，哥哥，多给你点便宜，你在等会的比赛里可以全程保持追电、神眼……”
飞沙说道：“这有何难度？”
小蛋马上斩钉截铁地说：“说好了就要做到，记得是全程保持，不许断掉，断了就算你输哟。”
飞沙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好好，这算什么……”
小蛋嘿嘿笑着，又砸开一个西瓜，将中心部分挖给了飞沙，其余部分又扔给了眼巴巴看着她的小花。
转眼便到了下午时分。
飞沙和鲲相互搀扶着一起走向斗技场中。
之所以要相互搀扶着，鲲是因为躺得太久身体还在麻木中，需要慢慢行走来恢复，而飞沙则是被小蛋塞了太多的水果，肚皮挺着走不动。
“我们真要见个分晓么……嗝……”飞沙站在场中向鲲问道。
鲲活动活动手脚，感觉力量正在一丝一丝回到体内，便说道：“那当然。说起来我还没跟你完完整整打一场，嘿嘿，今天正好遂了我的愿。”
飞沙打了个哆嗦：“玩玩而已，别当真啊。留着点力气明天还有一场呢。”
鲲狞笑道：“在我的眼中，永远都只有一场战斗。”
飞沙向后跳了几步，跟鲲拉开一点距离。这个战斗狂，真不懂什么叫战略性放弃啊。
刚从重伤中恢复的鲲，除了没有穿戴他那套重甲以及携带铁锚外，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一点异样。此刻鲲身上只穿着套短打装扮，只是他这一套行头足够普通人做三套有多。
飞沙站在距离鲲一丈左右距离，将他的神眼、追电同时放出，感受着鲲的一呼一吸一举一动。
不能使用刚体术增强力量的鲲，反而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体内能量的流动，如同和缓的地下河水，看似温顺，却暗藏着汹涌的力道。
鲲面向飞沙摆出一式唐手的起手式。立时整个人的气势如屹立海边千年的礁石，沉稳、沉重，却又坚实、厚实。
仅仅从这一个姿势来看，飞沙就不得不赞叹，鲲以前介绍自己的时候的确没说大话，这家伙已经十分接近人间武道的巅峰，简简单单的一个起手式，就使出了大宗师般的气派。
飞沙也学过不少武技，但他以前性子轻佻，哪里能十年如一日地去苦练基本功？全仗着自己天份过人，举一反三，短期内领悟了诀窍便罢。这样练出来的武艺，比大部分武师都要强，但遇到真正的高手，还是略有不足。所幸现在修习了刚体术，身体上的优势大大弥补了根基不足的劣势。只是今天不能用刚体术，甚至连普通武术也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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