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斋鬼话-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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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秘，让鬼桑子心有所感，意犹未尽，很是开心。
　　“哈哈，哈哈，秋婵啊，跟你说话就是痛快……为师再传你一种特殊的法门……这样吧，为师亲自出手，帮你在阴风洞的深处，挖一个‘阴井’如何？”
　　“好啊，师傅，求您出手帮弟子。”
　　于是，鬼桑子带着秋婵，来到梅雨潭的后面，进入阴风洞。
　　数十年过去，因为鬼魂越来越多，所以阴风洞也被鬼魂挖得越来越大，变得四通八达，里面有无数的小洞和深洞，也不知道藏着多少的孤魂。
　　鬼桑子找了一条大道，直入阴风洞的深处，然后伸手拍打洞壁，造出一个巨大的洞穴！
　　他又在地上挖了个深深的池子，丢入指甲盖大小的一片黄泉鬼骨，笑道：“这是为师从冥界找到鬼骨残片，这年月黄泉鬼骨越来越少了！就是这么指甲盖大小的一片，也能换两颗颗步虚丹！秋婵啊，为师听说桑子明能炼制步虚丹了，是吗？”
　　秋婵只能点头应是：“是的，师傅。”
　　鬼桑子道：“为师虽然成了地仙，但是手下没什么人才，需要培养一批高手，所以秋婵啊，你帮我弄几颗步虚丹来，如何？”
　　秋婵微微一笑：“好啊，师傅，我回去缠着桑郎，让他多多炼药。不过，师傅您也知道，步虚丹很难炼制，一炉只能炼出一两颗……”
　　“哈哈，为师也不会白拿你的丹药，就说这个阴井吧，它能凝结出‘阴井丹’，比幽谷丹还要好。”
　　鬼桑子一面说着，一面抛下一个阵盘，又道：“这阵盘，也是为师从冥界弄来的。冥界有个酆都城，那里有人专门炼制阵盘。为师原本穷得叮当响，根本买不起这样的阵盘，幸亏卖阵盘的那位鬼修，竟然是我的师兄……呵呵，我师兄奉命留在冥界，一面开个炼阵的店铺谋生，一面寻找像我样失散的兄弟们……他见我混的可怜，送了我几个阵盘……”
　　秋婵问道：“师傅，既然师伯找到您了，为什么不带您走呢？您怎么又回来了？”
　　鬼桑子干咳两声，道：“我那主人，虽然从鬼入仙，成了仙界厉害的人物，但他并不想放弃鬼修的势力。他让我们化整为零，各自发展，积蓄实力，培养后人，以待天时有变。我听师兄说，仙界并不太平，有些人蠢蠢欲动，试图让玉帝复辟，还想刺杀我家主人……”
　　秋婵听不太明白，但也不敢细问，毕竟事关鬼桑子的面子。
　　她已经能猜测到，师傅的主人说不定跟春秋老仙有关，要不然为何“子午大磨盘”跟“阴阳造化宝典”的第一部　分那么相似？　
　　鬼桑子将阵盘布置好，又在旁边造了个石室，石室正中有个尺许大的圆盘。
　　他摸出一块白玉令牌，道：“这间石室，只有你和为师能进来。每隔三十年，会在圆盘之中出现一颗阴井丹，你把它服下去，能增加两百年功力。为师身为地仙，对于阴井丹的需求，已经不那么迫切了。”
　　秋婵心中感激，道：“师傅，您对徒儿太好了！弟子感激不尽。”
　　鬼桑子笑道：“为师收你为徒，也算是赚到了！若没有你，我怎能进阶地仙呢？想当初，日日遭受聻虫之苦，现如今，自由自在多么舒心！所以我还想谢谢你呢。”
　　秋婵忽然道：“师傅，弟子想要收集一些鬼火和阴灵火，您能不能帮我？”
　　鬼桑子眼珠转了转，问道：“你是想培育一朵九微仙火吗？为师支持你！不过你要当心啊，仙火威力很大，以你的功力，恐怕不容易驾驭。”
　　秋婵体内已经有一朵佛火了，佛火拥有独特的天性，除了增加她的亲和力之外，并不会显山露水，所以连鬼桑子也看不出，她体内有一朵仙品的火焰。
　　鬼桑子道：“你给为师两个月的时间，我会弄来一批阴灵火。不过，此事能否打个商量？你问问桑子明，是否有那种可能，顺便帮你大师兄，也弄一朵九微火？”
　　秋婵感到有些为难：“师傅，这事儿不太容易。您也知道，天祀大法太狠毒了，每施展一次，周围三百里寸草不生，凡是从那里走过的人，都会变成行尸走肉，而且成功率并太高，能不能弄出仙火，主要靠运气……”
　　其实，这件事本身并不难，但如果给鬼鸢子弄一朵仙火，会让他功力大涨，对人族十分不利，对秋婵自己也未必会有好处，她对鬼鸢子了解的不够深入，不知道他是什么天性，万一造出个大魔头，直接将仙文馆推平了，那可怎么办？
　　鬼桑子苦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你让桑子明多炼几颗步虚丹吧。”
　　秋婵笑着答应下来。


第338章　拜托寻找
　　莲香来到烈焰门，拜见师父的时候，先呈上两颗步虚丹。
　　因为她知道，师傅将步虚丹看得很重，如果没有这东西，说不定她又要挨骂了。
　　然而这一次，袁莹收下丹药之后，只是勉强笑了笑，问道：“莲香，你在京师待了数十年，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人的名字，那人名叫‘朱曦’。”
　　莲香心道：“来了，师傅口口声声恨透了男人，原来心里还是放不下这段过往。”
　　她开口答道：“师傅，我家相公见过此人。过去数百年间，朱曦一直攀附在郑玄门下，功力没有明显的进步，至今仍是步虚中期。”
　　这些信息都是货真价实的，因为她已经预料到，师傅或许会问到此人，所以特意让桑子明提前打听过。
　　袁莹轻哼道：“他还在仙文阁总部吗？”
　　莲香道：“听说他想冲击三公九卿的位子，所以主动请缨，前往东部云中郡，做镇守大人去了！”
　　镇守大人的资格比郡守还要高，类似于年镇海的位置，能掌管山河鼎，这是进阶三公九卿的重要步骤。
　　袁莹重重的冷哼一声，道：“我知道云中郡，距离太行山不远，如果妖族杀过来，那里首当其冲！哼哼，若是被石碑砸死，倒是便宜他了！”
　　莲香闻言微微一愣：“师傅，您是说三象真君在东边呢？”
　　“嗯，为师接到总部传来的信息，说三象真君被妖族调往太行山。那里会有一场大战，人族若是守不住，恐怕会败退数千里！所以本门派出人手前去协防，领队的乃是合道老祖钟北山，连后起之秀张炎都跟过去了！你知道这些年中，张炎实力暴涨，已经到元婴中期了，他手里有一块石碑，跟三象神君类似，他靠着那块石碑，先后斩杀了十几位步虚妖修……”
　　莲香听得心里一紧，口中干笑道：“我这个侄儿，倒是越来越威风了！嘿嘿，这小子不懂事，这么多年过去，也不说来见我，送一点宝物上来！”
　　袁莹面色阴冷，显得不是很开心，似乎还在被朱曦的事困扰着。
　　“莲香，这事儿一点都不好笑！你的侄儿，年纪比你小，功力反而高过你，说明你老了！已经落后了！哼哼，他跟你什么关系？如果不是嫡亲侄子，凭啥送东西给你？你难道不明白，修真界尔虞我诈残酷无情，很多时候都是养虎为患吗？”
　　莲香很是郁闷，说道：“师傅，做人不能太无情吧？”
　　袁莹道：“哼！做人就这么无情！除了血脉亲情外，其他都是假的，夫妻算什么？师徒算什么？老实跟你讲，为师虽然没给你好脸色，但是对你还是不错的！你可知道，很多小宗门，师傅培养弟子，成器的弟子变成爪牙，不成器的弟子变成嫁衣，下场都很凄惨……”
　　莲香听得心惊肉跳，她在妖族听说过这种事，却没想到人族也这样。
　　耳听袁莹幽幽的道：“为师脾气不好，也是有原因的。我不想瞒你，当年我有一个女儿，不幸弄丢了，从那以后，我就像丢了魂一样。莲香，你以后出门，要瞪大眼睛，帮我留心着点儿，如果碰到有人左侧耳边有两颗痣，你帮我问问她的来历，是否出生在雁门关？是不是名叫朱苼？为师拜托你了！若不能解决这件事，修炼到最后，也是个死字，很难渡过心劫！”
　　莲香闻言，心里发苦，道：“师傅，万一她要是不在了，那您怎么找啊？”
　　袁莹摇摇头：“母女连心，我能感觉到，她的神魂还在黄昏界！”
　　“如果还活着，那至少是金丹真人，有可能进阶元婴了。”
　　“是啊，她生于九百五十年前。若还是金丹真人，只怕活不了几年了！唉！”
　　“师傅，您别太担心。她若是元婴真君，那就好找多了。普天下的元婴修士，总归是有数的。您何不让师祖出面，帮您登高一呼，四处问一问呢？”
　　“你师祖帮我找过了，可惜没有找到。我最担心的是，女儿会不会变成鬼修啊？我听说有些鬼修神魂俱全，跟活人也差不多。”
　　“哎呦，这就不好找了！师傅您别急，我家相公乃是灵医，他还认识几个厉害的鬼修呢，说不定可以帮您的忙。”
　　袁莹闻言，激动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莲香，你若能帮我找到女儿，为师会一辈子感激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莲香笑道：“师傅，这事儿得慢慢来。我现在需要一些低阶灵火，您看，我能否从宗门中兑换一些呢？”
　　袁莹道：“可以。你刚才拿出两颗步虚丹，可以换到数千朵低阶灵火了！为师亲自出马，帮你解决这件事。本门守着这么大的火湖，要找高阶灵火不容易，低阶灵火还是很多的。对了，莲香，为师忘了问，你要低阶灵火做什么？”
　　莲香微微一笑，道：“师傅，弟子忽然想起，在‘烈焰焚天神功’里，有一种‘烽火连天’的法门，是用多种灵火摆在一起，形成一道又一道的火浪，然后放出元婴去冲浪，借以锤炼元婴，快速提升功力。”
　　袁莹闻言面色大变，问道：“这门功法并不全，你怎么敢独自尝试呢？当心元婴受损，损了仙基！”
　　莲香道：“师傅，我忘了跟您说，当年我在炎炎洞天里，找到几枚玉简，我当时将玉简交给了师祖，受到他老人家的夸赞。我在洞天中待过几个月，仔细读过玉简，所以还记得其中的内容。关于‘烽火连天’，它的法理是这样的……师傅您若是信得过弟子，何不亲自试一试呢？”
　　袁莹深吸一口气，双目神光闪烁，道：“这法子不错，能将修炼速度提升两倍！莲香啊，你倒是一员福将，能从洞天中找到传承玉简！”
　　莲香道：“师傅，我先前忘了交代，您不会怪罪我吧？”
　　袁莹轻轻摇头：“不会，不会！儒门虽然又酸又臭，但是有些话说的有道理，孔夫子曾言，朝闻道，夕死可矣！大道无穷无尽，什么时候得知，都不会晚的。”
　　莲香抿嘴一笑，心道：“真不容易啊！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让师傅不再追问火祭的事。师傅要是知道相公能通过火祭获得仙火，不知道会不会发疯？”
　　此时的袁莹刚刚进阶步虚没多久，暂时还只有一朵天阶上品的灵火，尚未能培养出仙火来呢！不过，她因为得到了凰涅石，大概再培养五百年，就能得到一朵仙火了。
　　莲香固然想帮师傅的忙，心里却害怕暴露火祭的秘密，否则整个烈焰门都找上门来，那她可怎么办？
　　关于烽火连天的修炼方法，她也不是胡说八道，这是赤帝宫传下来的正宗法门，对于袁莹来说也是好东西。


第339章　官箴书
　　时隔多年，桑子明再次来到仙文馆。
　　数十年过去，陆九龄连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想想这也是很自然的事，陆九龄是合道九重的儒门修士，如果没有奇遇的话，至少要修炼千年，才能再上一个台阶。
　　他的情况跟鬼桑子和狐婆不同。鬼桑子当年的功力很高，只是因为受到重创，又被聻虫侵袭，所以多年压制在合道境界，一旦驱除了聻虫，功力便迅速提升上去了。
　　而作为妖修的狐婆，也有一些特殊的机缘。昔年天狐娘娘下凡的时候，曾经带来几包仙果“青丘乌梅”，还有百来块仙石，所以狐婆刚一踏入合道九重，便早早的去闭死关了。
　　陆九龄跟兄弟陆九韶对坐，两人面前摆着一壶茶。
　　桑子明过去请安：“弟子拜见两位师伯。”
　　陆九龄抬头打量着他，轻轻点头，道：“不错嘛，你已经进阶元赢了！这么年轻，就能修炼到如此地步，将来的前途无可限量。子明啊，你不能留在这里蹉跎岁月，你该走入官场了！”
　　桑子明闻言，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暗想：“难道说英雄所见略同？”口中却问道：“师伯，做官有什么好？”
　　坐在另一侧的陆九韶轻轻敲了敲桌子，用金石般的声音说道：“你知道何谓仙？何谓儒？儒与仙有何区别？“
　　桑子明心道：“儒与仙差别大着呢，不是一句话能说完的。”
　　耳听陆九韶自问自答说道：“人在山中，那便是仙；儒者柔也，从人从需，能满足百姓的需求，那才能叫儒。儒门有三立，立德，立言，立功。身为儒生，要养浩然正气，不能不走入官场。”
　　桑子明洗耳恭听，等他继续说下去。
　　说知道陆九韶只开了个头，才说两句就住了口，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这边，陆九龄微微一笑，用温和的口气说道：“大儒不是从书里走出来的。白手穷经，培养的只是小人之儒。只有做了官，才能了解百姓所需，才能修身、立德、养气。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
　　如果没做过官，哪里会有气贯长虹的气度呢？
　　君子先慎乎德，德不孤，必有邻。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道德不厚者，不可使民；不患位之不尊，而患德之不崇；德不称其任，其祸必酷。
　　种十里名花，何如种德；修万间广厦，不若修身。
　　政者，正也。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行。若安天下，必先正其身；不能自律，何以正人？
　　自天子以至于庶人，皆以修身为本。知所以修身，则知所以治人；知所以治人，则知所以治天下国家矣……”
　　桑子明静静的听着，心中若有所思，看来儒门三公九卿的文官制度，对于儒生的修炼还是颇有价值的。
　　这时候，陆九龄忽然探手摸出一卷书，笑道：“我这里有一本做官的秘笈，送给你了，拿回去仔细读读！”
　　桑子明接过书卷，定睛一看，发现书皮上写着“官箴书”。
　　打开一看，一眼看到“九德官人”几个字！
　　仔细一瞧，啥叫“九德官人”啊？原来是说做官的九种品德：宽而栗、柔而立、愿而恭、乱而敬、扰而毅、直而温、简而廉、刚而塞、强而义。
　　他低头琢磨了片刻，感到这些东西并不容易做到。
　　再往下看，还有“六廉”之说：一曰廉善，二曰廉能，三曰廉敬，四曰廉正，五曰廉洁，六曰廉辨。
　　还有“五美”：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
　　“五善”：忠信敬上，清廉毋谤，举事审当，喜为善行，恭敬多让。
　　“光禄四行”：质朴、敦厚、逊让、节俭。
　　“居官七要”：正以处心，廉以律己，忠以事君，恭以事长，信以接物，宽以待下，敬以处事。
　　“为官八约”：事君笃而不显，与人共而不骄，势避其所争，功藏于无名，事止于能去，言删其无用，以守独避人，以清费廉取。
　　看到这里，桑子明只感到头大不已，忍不住喟然长叹：“我还以为做官就是混日子呢！没成想做官这么难啊！按照这些标准而言，天底下还有好官吗？”
　　陆九韶哈哈大笑：“做官就是混日子？你这想法太好笑了！儒生若不吃苦，若不经过砥砺，何以能达到紫气东来，荡气回肠，浩气凛然，气冲霄汉的境界？若没有多年的打磨，怎么能做到中正平和？若是守不住中庸之道，修练出来的可能是戾气，邪气，妖气，鬼气！戾气贯日月？邪气似长虹？那样的儒门，岂不是入了魔道？”
　　“可是，这也太难了！小心翼翼，两股战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苦熬数千年，就能修成正果吗？”
　　“其实没那么难。上面的说法太花哨了，你只要记住‘同理’之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差不多了。”
　　桑子明闻言，略微舒了一口气：“这么说，倒还可以试试。要不然，我可不敢踏入官场。师伯，弟子在京师，见过三师兄舒林。他让我明年三月，前往洞庭郡耒县任职。”
　　陆九龄点点头：“可以。子明，你的性子太过于跳脱，需要慢慢打磨多年，若是吃不得苦，只怕将来会有劫难。你该当知道，魔门有九九八十一难，仙家有四九重劫，三十六难，佛门亦有八难，而我们儒家的劫难并没有定数，如果修行得法，可能连一次劫难都没有！如果为非作歹，表里不一，那么劫难可就多了。”
　　“师伯，何以如此？”
　　“因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天道有情，站在儒门这一侧。圣人言，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也，故能成其私。这也正是地仙范仲淹所说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桑子明听了，禁不住砰然心动：“怪不得儒门能在黄昏界兴盛起来，废黜百家，独尊儒术，原来是因为天道在我的缘故！只要用心打磨心性，就可以大幅减少天劫，甚至连一道天劫都不会降下来，这也算是修仙的捷径了。”
　　他想起当初，自己进阶元婴的时候，也曾经历了天劫，但那种天劫，可能是因为修成了仙家元婴的缘故，而且他儒门的修为也不到家，所以并没有躲过天劫，还是让天劫如期降临了。


第340章　再度火祭
　　桑子明回到家中，开始改造祭坛，添加火系符文。
　　当初他设立祭坛的时候，用了三千块青玉，代表着三千大道，但他当时功力太弱，所以写了九百个仙文，其余的青玉还是空白。
　　这一次，他添加了六百个仙文，让所有的符文加起来，达到一千五百个。
　　这样一来，祭坛的威力大为提升，从三阶祭坛，变为五阶祭坛了。
　　随后，莲香吐出二阶仙火，在祭坛上投入上千朵低阶的灵火，再将一根根灵木，按照一定的秩序放进去。
　　祭坛上烈焰熊熊，在火焰符文的刺激下，低阶灵火不停的吸收灵木中发散的灵气，高阶灵火不断吞噬低阶灵火，整个过程持续了十九天，然后就听见“砰”的一声响，就像放烟花一样，那朵二阶的仙火完成了升阶，变成了威力更强的三阶仙火。
　　莲香见了，忍不住笑逐颜开，“咯咯”笑着，将仙火捞出来，一口吞入腹中，在旁边蒲团上坐下来。
　　她的身上冒出蒸蒸热气，在三阶仙火的推动下，她的功力节节拔高，一个时辰之内，赫然跃升两阶，达到元婴第三重了！
　　另一边，第二场火祭又开始了。
　　秋婵吐出那朵佛火，然后在祭坛上投入阴灵火，还有大量的鬼火，以及种种灵木。
　　阴灵火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看似柔和，没有火焰的爆裂感觉，然而里面充满了戾气，如果被火烧上身，其实非常痛苦。
　　秋婵也不明白，为何佛火能吸收这些满含戾气的阴灵火，还有那些飘忽不定看着阴森森的的鬼火。
　　按照桑子明的说法是，佛火最初是高僧大佛留下的舍利子，在特殊的环境下自燃形成的灵火，内里带着佛性，能够化解戾气。贪、嗔、痴、慢、疑，谓之五毒。鬼之所以为鬼，迟迟不能点燃心火，九成是因为有五毒作祟。
　　正因为佛火能够化解五毒，所以才让鬼魂着迷和疯狂。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秋婵偶尔在阴风洞里取出佛火，只要周围的鬼魂看见了，无不聚拢过来，跪倒在她的脚下，求她收为奴仆，得以接近佛火。
　　这一场火祭，持续了六六三十六天，不知何处忽然响起一声叹息，听声音跟秋婵的声音有些相似。
　　“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然后那朵佛火便完成了进阶，从祭坛上自动飘出来，缓缓进入她的口中。
　　秋婵也像莲香一般，退到一边静坐去了。
　　一个时辰之后，她的功力提升了一阶半，到了元婴第二重的后期。
　　桑子明看祭坛上还有一些阴灵火留下来，便从地下室拿来一朵九微仙火，继续进行火祭。
　　这朵九微火，是他留着备用的。他体内已经有三朵仙火了，所以并不想将九微火吞下去。
　　火祭又持续了十几天，九微火将剩下的阴灵火全部吞噬，才只是长高了一寸，并未能完成进阶。
　　他收起九微火，然后清空祭坛，准备第三场火祭。
　　这一次，他在祭坛上投放的灵火就更多了，总共有两千七百余朵，一部分是早年屡次进行火祭剩下来的，一部分是莲香拿步虚丹从烈焰门换来的，还有一部分是他从仙文馆弄到的。
　　仙文馆跟烈焰门一样，都有一些储备的低阶灵火，他拿了几颗立婴丹，便换来上千朵灵火。
　　这么多灵火，投入祭坛中，烈焰蒸腾，似有蝇头攒动，又有种人仰马嘶的感觉。
　　桑子明仙吐出黄道火，在祭坛上祭炼，结果只用了十三天，便完成了进阶，变为三阶仙火。
　　然后，他又吐出三槐火，用了十八天，完成了进阶，变为三阶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