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斋鬼话-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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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瞬间，蔡京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苍天啊，大地啊！你终于想起我这把老骨头了，派我的女儿来救我的命！”
　　他已经七万岁了，如果再不能进阶，只怕将走向死亡。
　　渐渐的，空中凝聚起一道道青云，青云弥漫开来，将众人包裹在里面，就像灵雾一样，笼罩了整个会场。
　　其中，白飞儿身边的青云缠绕得最多，她仿佛坐在云端，仿佛化成了女神，高高在上，让人倾慕，她脸上的大疤，也看不见了，整个人从上到下，散发出圣洁的光辉。
　　这时候，周围传来一阵阵“咔嚓、咔嚓”的声音，很多人莫名其妙的升阶了！
　　就连桑子明的功力都有了明显的进步，一下子从步虚三阶的初期，提升到步虚三阶巅峰！
　　而白飞儿自身的功力，提升得更加明显，她竟然一跃而上，从步虚第五重，提升到到步虚第六重，然后“轰”的一声，被青云猛的一推，跨越一个巨大的鸿沟，踏入步虚第七重初期！
　　等到最后，她快要停下演奏时，忽然听见空中响起轰隆隆的雷音，然后有一道天雷，“咔嚓”劈在蔡京的头上！
　　太师蔡京，这么个四起四落，老奸巨猾，妻妾成群的老家伙，竟然在这个时候，迎来了地仙劫！
　　白飞儿停下仙音，却不敢就此离开，她心里有些担心，害怕蔡京渡不过天阶，死在劫雷之下。
　　天雷将许多人惊醒过来，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的功力获得了提升，然后纷纷后退，让出一大片空地。


第386章　杨雄与蔡京
　　两三万人纷纷退后。
　　这些人一会儿抬头看看天空，一会儿低头看蔡京，再转头看一眼白飞儿，心里感到震撼不已！
　　“白娉婷要载入史册了！”
　　“是啊，听她一曲乐音，竟然有数不清的人进阶，甚至引来地仙劫，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啊！”
　　“没想到白娉婷竟然是步虚修士，先前我以为她只是金丹真人，还想纳她为妾呢！”
　　“你是要找死呢！这种话你也敢说！”
　　“我听说，仙音门除了合道老祖白逸云之外，只有现任掌门是步虚真君，莫非她就是仙音门的掌教吗？没想到，她的仙音功夫这么深厚，真是令人叹而观止，我已经心服口服了！”
　　这时候，眼瞅着天雷“咣咣”劈下来，耳听蔡京发出一声声呻吟，片刻之间，他浑身发黑，衣衫褴褛，看上去就像变成焦炭一样！
　　白飞儿的心悬了起来，侧身靠近桑子明，低声道：“相公，他怕是渡不过劫雷啊！这可怎么办？”
　　桑子明心想：“蔡京也算我老丈人，我不能看着他死在眼前！迫不得已，我只好出手了。”
　　他修成了五种神雷，虽然都只是初阶的神雷，但已经掌握了雷法的奥义，所以不怕眼前的劫雷。
　　他看向面色乌黑，仿佛锅底的蔡京，大声道：“太师，你要不要帮忙啊？”
　　蔡京蠕动着身子，用嘶哑的声音道：“这是地仙劫，你不要命的话，就插手好了。”言下之意：“你功力这么弱，能帮啥忙啊？你赶紧闪远一点儿，别把命丢在这里。”
　　忽然间，桑子明拔出了九阶的灵宝飞剑，朝着空中的劫云刺了过去。
　　耳边传来张载和欧阳修的惊呼：“不可！你小子找死呢！”“不好，快退下来！你会被天雷劈死的！”
　　然而空中的劫雷，已经被桑子明引下来了，化作闪电劈在灵宝飞剑上，还有一部分落在他的身上。
　　桑子明的身子只是微微一抖，就将雷电消化了。
　　灵宝飞剑却发出吱呀怪叫的声音：“啊呀，你是什么主人啊？就会变着法的折磨我！”
　　桑子明道：“尝尽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要想进阶仙器，就老老实实的承受雷劫吧！”
　　“呜呜，不要啊！”
　　接下来，“轰轰”，空中响起几道天雷，都被灵宝飞剑接住了。
　　在场两三万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天劫太恐怖了，从没有人敢主动干涉引雷。
　　“那小子是谁？他怎么敢徒手接雷？”
　　“这真是活见鬼了！这怎么可能啊？”
　　“听说他是礼部员外郎，姓桑，乃是地仙陆九渊的弟子……”
　　“就算他是地仙传人，也不能碰触天雷啊……”
　　庄恒已经看傻了眼，露出惊骇的神色。
　　蔡京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双眼放光，抬头看了一眼，略微舒了一口气，赞道：“好小子，你还真有一手啊！”
　　另一侧，杨雄并不关心蔡京渡劫的情况，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白飞儿，而此时的白飞儿却瞪大眼睛看着桑子明，面上露出担心的神色。
　　杨雄看来看去，猜测两人是什么关系。
　　过了一会儿，雷劫停了，天上有甘霖落下，被蔡京大袖一抖，全部卷入口中，吞了下去。
　　转眼之间，蔡京满血复活了！而且相貌变得很年轻！他抖手披上一件新衣，放声笑道：“哈哈，哈哈。没想到啊，老朽也能进阶地仙！桑子明，谢谢你！你这小子，有资格做我的女婿了！”
　　桑子明笑道：“恭喜前辈，历尽劫难，修成正果！”
　　张载舒了一口气，看着桑子明微微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道：“这小子好生古怪，竟然能成功的干涉雷劫。”
　　蔡京的眼睛扫过周围的众人，说道：“老朽能有这番奇遇，全靠听了《云门大卷》。我看有不少人受了白姑娘仙音的好处，你们说说，该怎样奖赏她呢？”
　　有人大声道：“她只有七品的官职，这职位太低了，应该升为正三品女官！”
　　也有人说道：“应该打开朝廷宝库，再搜检仙文阁总部的宝库，看看有没有灵宝古琴，多找几件送给她！”
　　又有人叫道：“应该奖赏她一颗大道丹！让她进阶合道！”
　　杨雄忽然开口了，声音轻扬，将众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依我看，这是来自上天的赐福！儒门六艺，诗书礼乐易春秋，乐也是其中的一项，应该请她担任仙翁阁总部的教习，可以列为二品。”
　　仙文阁总部的教习分成八阶，桑子明的蒙师黄瑞，乃是最低等的八品教习，罗定邦乃是五品教习，现在要让白娉婷做二品教习，这个等级很是惹眼。
　　可是周围的人却一片欢呼：“对！应当如此！”
　　蔡京躬身道：“大人您说的对，让白姑娘做二品教习，正三品女官，才能配得上她的仙音实力。另外，还要从仙文阁的宝库中，找一件宝琴赐给她。”
　　这时候，白飞儿将“沧海月明”琴抱起来，走到杨雄跟前，道：“多谢大人，这是您的宝琴，请您收回。”
　　杨雄却道：“这琴就送给你了。”
　　白飞儿一怔：“大人，这礼物太重了。”
　　杨雄眼望着她，神识传音问道：“你是白逸云的女儿白虹？如果是的话，那就是我的女儿。我虽然是你父亲，却从未见过你，是我有所亏欠，没有照顾好你，送你这张宝琴，也算是赎罪吧。回头我帮你找一个好夫婿，让你从今以后享尽荣华富贵。”
　　白飞儿呆了一呆，传音回答道：“白逸云是我祖母，你只是我的外公。我爹是蔡京，正帮我筹备婚礼呢。我的夫婿是桑子明，就不劳您费心了。”
　　杨雄闻言大惊：“啊？你是白虹的女儿？都已经是步虚七阶了？”他作为老牌的地仙，拥有百万年的寿命，对于时间观念不太敏感，还以为自己的女儿刚成年呢！怎么就有这么了不起的外孙女了？
　　他蓦得转头，瞪了蔡京一眼，传音骂道：“姓蔡的，你这该死的混蛋，偷偷娶了我的女儿，也不来跟我说一声，回头有你的好看！”
　　蔡京被骂糊涂了，脸色难堪，说道：“大人，何出此言？请问您的女儿是谁？”他虽然进阶地仙，但是地仙还分成九阶，杨雄的实力远在他之上，所以虽然挨了骂，也只能老老实实承受。
　　杨雄道：“白逸云是我的妾，我的女儿是白虹！”
　　蔡京一听，顿时傻了眼，然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扑通”跪下了！
　　“大水冲了龙王庙，小婿拜见大人！”
　　这话是用正常的声音说出来的，所以很多人都听见了，引起一片的惊讶。
　　然后，蔡京跪在地上，传音说道：“请大人谅解。人说不知者不罪，当年我结识白虹的时候，她没有提起大人您，甚至连她的母亲是谁都没提。小婿曾经找上仙音门，见过白逸云，然而她却告诉我，仙音门没有白虹这个人！”
　　蔡京老奸巨猾，拿得起放得下，当着众人的面给杨雄磕头，一点儿都不含糊。


第387章　轩然大波
　　杨雄没想到蔡京当着众人的面来这一手，眼见着无数双眼睛望着自己，心情郁闷，面色铁青，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去：“姓蔡的，你好自为之！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这时候，他的目光忽然扫到了站在白飞儿身边的桑子明，禁不住怒从心头起，探手一抓，将桑子明提在手里，凌空飞走了！
　　白飞儿急了，放声大叫道：“外公！你做什么？休要伤我夫婿！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
　　在场两三万人，闻言一片大哗！
　　“这是咋回事？白娉婷不是仙音门的人吗？怎么成了杨雄的外孙女？”
　　“嘿嘿，这还用说嘛，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地仙也是从凡人修炼出来的，也有七情六欲嘛。”
　　“地仙杨雄，霸占仙音门的女子，这算不算天大的丑闻？”
　　“我看算不上。仙音门的女子也要嫁人的，不是吗？”
　　“杨雄道貌岸然，嘴上说仙音门演奏的是靡靡之音，私下里却收纳仙音门的女子为妾！这样的人，怎么修成地仙的？简直是儒门败类啊！”
　　“昔年儒门围攻仙音门，虽然说是厉声海挑的头，但是杨雄当时在做什么？他并没有帮仙音门说好话……”
　　“还有那桑子明，竟然用这种方法，攀附上地仙杨雄，倒是好算计！”
　　“呵呵，你这话就说错了！白娉婷的仙音冠绝天下，就凭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谁不想娶她入门啊？攀附地仙，那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蔡京又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说，他也跟白娉婷有关系？”
　　“嘿嘿，前些天，我听人传言，说白娉婷是蔡京的女儿，原本还有些不信，刚刚才想明白了：杨雄的女儿嫁给了蔡京，然后生下了白娉婷，所以蔡京才跪在地上自称小婿……”
　　这下可热闹了！众人吵吵嚷嚷，兴高采烈，就像过节一样！
　　白飞儿有些后怕，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她出身仙音门，打小对杨雄就有怨念，所以当着众人的面，叫他一声“外公”，也有想帮外婆白逸云讨公道的意思，可是一句话说出口，却将桑子明牵涉进去，这就让她心里不安了。
　　地仙郑玄听见周围的人沸沸扬扬，禁不住皱眉，心想：“这不行啊！你们这样胡言乱语，岂不是破坏儒门大贤的光辉形象？传出去对儒门有什么好处！不行，不能让他们再说了！”
　　于是，他纵身飞上高台，大声道：“肃静！肃静！诸位且住，休要胡言乱语！仙音门已经被平反了，也是堂堂正正的仙门一支！诸位刚刚接受了白姑娘天大的恩惠，还请留点儿口德！白姑娘精通音律，能演奏出失传多年的云门大卷，乃是上天赐给儒门的杰出教习！你们若是乱说话，惹得白姑娘生气，只怕从今以后，再也听不到大圣仙音了！”
　　众人听了这话，立马安静下来，纷纷对着白飞儿行礼。
　　“白姑娘，请你不要介意。”
　　“过去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我们好些人受到你的恩惠，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尊重你呢？”
　　蔡京慢悠悠走上高台，扬声说道：“老夫蔡京，一生犯了不少错。早在一万七千年前，我就是合道九阶了。后来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突破瓶颈，于是听信谗言，一口气娶了二十八位妻妾。
　　白娉婷是我的女儿。当初我与她娘情投意合，后来她娘嫌我纳妾太多，所以离我而去。
　　这都是老夫的错。我刚刚触摸到大道契机，差点儿被天雷劈死，好不容易度过了地仙劫，说明老天虽然厌倦我，却给了我一丝生机。如今成了地仙，才明白以前是多么荒谬。
　　圣人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过能改，善莫大焉。
　　目前，我那二十八位妻妾中，大多都已经陨落了，还有五位养在家里。
　　我跟诸位发誓，从今以后不再纳妾，专心研究儒门大道。还请诸位拭目以待。”
　　台下很多人默然。
　　有人心想：“你这老家伙，广纳妻妾，贪污腐化，坏事儿都做完了，老天没长眼睛，竟然给你留了生路！既然如此，我们也学你的样子，先享受几年再说。”
　　也有人赞道：“大人光明磊落，实乃我辈楷模。”
　　白飞儿站在台上眺望远方，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杨雄将桑子明提到哪里去了，暗道：“老天保佑，求外公别犯糊涂，千万别伤了我相公啊！”
　　这个时候，杨雄已经提着桑子明，回到自己的洞天世界，将他往地上一丢，道：“跪好了！说说看，你是哪里来的毛神？竟然想娶我的外孙女？”
　　桑子明只能老老实实的跪着，答道：“启禀大人，我不是毛神，我是堂堂正在的儒修，象山先生的入室弟子。”
　　杨雄眉毛一挑：“这就够了吗？陆九渊是我的晚辈，他的徒弟，还配不上娉婷！”
　　桑子明道：“大人，白娉婷只是假名，她的真名叫白飞儿。”
　　杨雄从袖中抽出一把木尺，“梆”的一声，敲在他的脑袋上！
　　“还敢还嘴！快说！你还有什么能耐，可以配得上飞儿？”
　　桑子明一缩脑袋，倒也没觉得多疼，口里答道：“我是状元及第，今年才五百岁，就是礼部员外郎了。这应该够了吧？”
　　杨雄轻哼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大明国的状元多着呢！”
　　“大人，状元虽然多，可是五百岁的步虚修士，似乎并不多。”
　　“谁说不多！很多大家族的子孙，都能做到！”
　　“大人，我还是高阶灵医。”
　　“灵医？下九流的玩意，你还好意思说？”
　　“大人你也看到了，我刚刚出手救了蔡京，帮他渡过了地仙劫，这便是高阶灵医的手段。”
　　听见这话，杨雄陷入了沉默，过了片刻，忽然呵斥道：“继续说，这些还不够！”
　　桑子明又道：“大人，我还能炼丹呢，立婴丹，步虚丹，都不在话下，还曾机缘凑巧，炼成一颗大道丹！”
　　杨雄瞪大眼睛望着他，问道：“你从哪里学来的丹道？”
　　“小子是家传的丹法。”
　　“你家还有什么人？”
　　“我家暂时没有人了。”
　　“哼，啥叫暂时没有人？”
　　“因为家祖还活着，但不知道去了哪里，茫茫人海，我找不到他了。”
　　杨雄道：“算了，我懒得管你家里的事，你再说说看，还有什么能耐？若能再说出一项，就算你过关了，我可能放你走。”
　　桑子明心道：“我掌握了二十五块石碑的功法，能耐多着呢，你让我从何说起呢？”


第388章　难念的经
　　桑子明不知道怎么回答，因此愁眉苦脸的问道：“大人，小子学得很杂，一时之间，想不起该说什么。不知道您老最近在研究啥？您最擅长的是什么？或许小子也知道一二。”
　　杨雄挥起木尺，“梆”的又敲了一下，呵斥道：“我自己是个骄傲的人，所以不喜欢别人骄傲。你小小年纪，一点都不谦虚！真不知天高地厚！我在研究儒道双修，难道说你也懂得！”
　　桑子明忽然笑道：“大人，我还真懂得儒道双修呢。我手里有一门昊天大帝留下的心法，讲的就是儒道双修，您要不要看看？”说话间，他取出一枚玉简，递了过去。
　　杨雄迟疑着接过来，神识迅速扫过，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法门！这怎么可能啊？同一个人，怎么能在体内，开辟两大世界？这玉简有些意思，我要留下来研究一番，看看能否修改《太玄经》。”
　　桑子明却道：“大人，以小子愚见，这门功法并不适合您。”
　　“你怎么知道？”
　　“大人，您是地仙八重，现在想开辟鸿蒙世界，已经已经晚了，会白白耽误多年的修行。除了这枚玉简之外，家祖还给我留下《连山易》的残卷，等我回去找一找，献给大人您。”
　　既然要送礼，就要投其所好。
　　杨雄在编写《太玄经》，桑子明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杨雄研究的方向，并不是儒道双修，而是儒门六艺中的易经。
　　易经分为《连山易》、《归藏易》和《周易》。
　　目前的大明国，只剩下《周易》了，而且还不太全。至于说另外两种，都已经彻底失传了。
　　桑子明得到了《三坟五典》，并不在意泄露一点相关的内容，先前他已经在张载面前泄露了一点点，导致对方功力暴涨、进阶地仙，如今面对杨雄，他又开始故技重施，因为他猜测：“春秋老仙并不想固步自封，他将三十三块石碑投放到黄昏界，就是想学太上老君，将《道德经》弘扬天下，要不然他为什么费心雕刻石碑，将三十三卷《仙藏真经》融入其中啊？而且那些石碑隔一段时间还会恢复碑文，其中的涵义就很明显了！”
　　果然，杨雄闻言，立马就上钩了！
　　他一把扣住桑子明肩膀，叫道：“什么？你家有《连山易》的残卷？你不会是骗我吧？”
　　桑子明的肉身十分坚固，所以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虽然如此，他还是做出龇牙咧嘴的样子，道：“大人，您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回去找找，再给您送过来便是。”
　　杨雄松开了手，脸上现出笑容，道：“很好！你起来吧。莫要害怕，刚刚我只是考验你。要想娶我的外孙女，总要经过考验才行。你在礼部做官几年了？嗯，五品员外郎，这职位有些低了，我会通知下面的人，将你的职位提上来。前些日子，我亲手画了几张一阶仙符，你拿回去，让飞儿带在身边，作为护身的手段。”
　　“多谢大人。”桑子明从地上站了起来，从对方手里接过仙符，心想：“这玩意也不错，回头分给秋婵、莲香和白飞儿，每人都来一张。”
　　杨雄又让人送来一个篮子，里面有一些拳头大的桃子，道：“这些灵桃，是我在洞天中自己培育的，吃一颗能提升二十年功力。你提回去跟飞儿一起吃。”
　　桑子明接过篮子，心道：“看你此刻的模样，还真像慈祥的外祖父！可这些都是有缘故的，要不是白飞儿弹奏出《云门大卷》，要不是我说有《连山易》的残卷，哪里会得到这种待遇啊？”
　　他不用问也知道，杨雄作为地仙，家里的妻妾并不少，要不然白逸云也不会离开。杨雄也不止白飞儿一个外孙女，要不然，他为何不将女儿白虹老早找回去？
　　他在心里轻叹：“由此看来，地仙也是人啊！尤其是儒门地仙，因为没有出世，所以牵涉的东西太多了。”
　　杨雄修炼的洞天世界，其实就在翰林仙院的一角，距离先前演奏仙音的地方并不远。
　　所以桑子明很快便走了回去，发现在场的人并没有散尽，白飞儿和蔡京都留在那儿。
　　白飞儿满脸的忧愁，看见他走过来，顿时笑逐颜开，跑上前来问道：“相公，外公没有为难你吧？”
　　桑子明“呵呵”笑道：“没有。他问了我的情况，然后连着夸我呢！不但给了几张仙符，还赐下一篮子灵桃，让我们拿回去吃。”
　　白飞儿笑道：“真的吗？我听祖母说，他是一个性子冷淡的人，怎么会对你这么好？”
　　桑子明笑道：“性子冷淡，那是因为醉心于学问。其实，他也是好人，对你很关心。”
　　旁边，蔡京插言道：“没错。我们做父母的，也不容易啊。如果对子女关心太过，每天捧在手心里，反而不是好事。我有十八个儿子，女儿二三十个。但是大浪淘沙，活到现在的儿子，只剩下五位，女儿还剩下三个。孙子，重孙子，很多很多，连我都数不过来。他们打着我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只会给我添乱。我自己还要努力修炼，哪有功夫管他们呢！有些孩子就是争气，你越是不管他，越能有大出息！”
　　白飞儿懒得跟他争辩，拉了拉桑子明的衣袖，道：“相公，我们回家去。”
　　桑子明冲着蔡京拱手：“大人，再会！您老刚刚进阶，最好闭关一段日子，待境界稳定之后再出来。”
　　蔡京道：“不行啊，我还要安排你们的婚事呢。”
　　桑子明道：“此事不急，晚几年也没有关系。”
　　远处，庄恒一直都没有走，站在一处树荫里，悄悄看着桑子明。
　　他本来跟方孝孺商议好了，想要找机会收拾桑子明，没想到桑子明竟然攀上了高枝，有了种种奇遇。
　　单是一个太师蔡京，就不是庄恒和他爹庄夏敢碰的了，更何况蔡京已然进阶地仙，桑子明还跟地仙杨雄扯上了关系，这让庄恒胆战心惊，同时又羡慕不已。
　　他心想：“这真是活见鬼！桑子明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恰好做了礼部员外郎，恰好结识了仙音大家白娉婷呢？我当初要是不去户部，改在礼部做郎中，这机会会不会落在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