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斋鬼话-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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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子明道：“哪里哪里，是先生教的好。”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是你的成绩，别人也没法抢走。”
　　“先生过誉了，世道艰难，只要平安无事，能多活几年，就可以满足了。”
　　桑子明做灵医两年，解除了不少人，也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随后他举杯邀诸位共饮：“诸位师兄，请！”
　　众人纷纷起身：“请，多谢师弟！”
　　正在欢闹之际，忽然有人推门进来：“啊呀，这么热闹？简某冒昧，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桑子明定睛一瞧，发现来的是城主郭灿的家臣简商，后面还跟着两个炼气大圆满的修士：“喔，原来是简先生，请坐下喝一杯灵酒再说。”
　　简商却板着脸道：“桑子明，你摊上大事了！”
　　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黄瑞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简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简商转头说道：“黄阁主，不好意思。有人将桑子明告了，说他勾结鬼修，图谋不轨，所以城主让我来传唤他！”
　　桑子明道：“这叫什么话，我一个小小的灵医，每天治病救人，怎么会勾结鬼修呢？这是什么人信口雌黄，坏我的名誉？”
　　简商道：“休要多言，赶紧走吧，城主在等着你呢！”
　　这一下，热闹的饮宴骤然冷了下来，现场变得很难堪。
　　黄瑞怒道：“太不像话了！子明，我跟你过去，看是谁在整幺蛾子！城主固然尊贵，我黄某身为学宫之主，也不能任人欺负！”


第111章　勒索
　　简商站在门口，冲着众多的学子道：“这件事与你们无关，该吃吃，该喝喝，如果怕事，就赶紧散了吧。”
　　众人不知所措，酒宴才吃了一半，如果就此离去，那也不像话。
　　简商只是城主的家臣，并不想得罪学宫之主，转身对黄瑞道：“黄先生，请借一步说话。”
　　黄瑞哼了一声，甩手走出了天鲜居。
　　简商和桑子明都跟了上去，而那两位炼气大圆满修士则堵住了门口，不让别的人出入。
　　黄瑞找了个僻静的角落站住，等着简商走过来。
　　随后就听简商开口道：“黄先生，这件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成为一件大事。”
　　黄瑞乃是筑基修士，功力远在对方之上，双眼瞪着他，厉声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桑子明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不能凭空受人欺负，如若不然，我将去仙文馆鸣冤！”
　　简商浑身一震，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强烈，躬身说道：“黄先生，今早有人到城主府报告，说是昨天晚上，桑子明在家里接待了一位厉害的鬼修，两个人有说有笑，也不知道究竟说了什么。”
　　黄瑞转头望向桑子明，问道：“真有这种事吗？”
　　桑子明想了想，说道：“昨日有一人登门，我也不晓得是不是鬼修，他是一位合道真君，携带着逼人的威势，来到桑灵医馆，警告我不得与鬼修作对！
　　弟子功力浅薄，虽然无力驱鬼，先前却鉴别出数百位被阴魂侵染的修士，让他们前往仙文馆求助。那第一批前往仙文馆救助的人，就是弟子介绍过去的。城主若是不信，可以找人询问，看是不是这样。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昨日那位合道真君登门，令我关门歇业，不得诊治鬼魂之患。
　　弟子正感到为难，是不是该关门呢。”
　　昨日鬼桑子上门，袍袖一抖将别人甩到远处，桑子明也不怕两人说的话被别人听见，问题是鬼桑子进去的时候，却是被不少人看见了。
　　简商哂笑道：“你说这种话，谁信呢？即便将那人捉来对质，你也洗不清罪责。按照大明律，人鬼不两立，只要站在一个屋檐下，那就是有罪了。宁可错杀一千，不能使一鬼漏网，这是本朝皇室的态度。所以说桑子明，你有大麻烦了，想想怎么解决吧！”
　　听见这话，黄瑞也感到有些为难，心想：“我这弟子没学过大明律！怎么能说出鬼修上门的事呢？应该说是玄水门的仙修才对。”
　　鬼修身上有一股阴寒之气，跟玄水门的仙修有些类似。如果桑子明咬定那人是仙修，这件事或许能蒙混过关，如今说的话虽然模棱两可，但言下之意分明是鬼修，这可就麻烦了。
　　桑子明也没有想那么多，他记得爷爷说过的话，要想掩饰一个谎言，往往需要编织更多的谎言，所以说话尽量接近事实。他如果说对方是玄水门的修士，而到了城主府之后，万一被逼着发下天道誓言，以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可怎么办？
　　城主只要问一句：“你敢不敢发誓，说那人不是鬼修？”他就只能干瞪眼，因为誓言不能随便乱发，出来混将来总归要还的。
　　这时候，就听简商沉声道：“桑子明，你现在乃是童生，如果将这件事闹大，即便摆脱了重罪，你的功名也没了，恐怕再不能参加科举考试！”
　　桑子明呼哧呼哧喘了几口气，问道：“简先生，您究竟是什么意思？还请明说出来。”
　　简商环顾四周，看周围没什么人，于是低声道：“城主的意思是，希望你拿出一些钱财，将这件事摆平。好在知道此事的人不多，还有压下去可能。郭城主慈悲为怀，也不想让治下出这种事，否则闹大了，他这城主也会遭殃。”
　　桑子明心中明白，这是对方在敲诈勒索。可是人家拿住了把柄，若是按照大明律，将这件事摊开来，再碰到认死理的官员，那真有麻烦了。
　　黄瑞瞪着简商，很是不耐烦，问道：“你直说吧，需要多少灵石，才能压下去？”
　　简商竖起三根手指头，笑道：“只要三千颗灵石就行了！”
　　黄瑞大怒，几乎暴跳如雷：“他娘的，怎么不去抢呢？”
　　简商赶紧劝道，道：“黄先生，你别那么大声儿！这是城主亲口开的价，他还说了，看在您的面子上，还可以打个折扣。”
　　黄瑞咬了咬牙，将桑子明叫到一边，两个人低声耳语了几句。
　　桑子明连连点头，表示暂时忍耐。
　　然后黄瑞走过去对简商道：“我这弟子没多少灵石，他经常施舍灵药给穷人，所以家里并不富裕。但他前些日子，得到一块拳头大的虎啸金，你回去问一问，城主是否满意？如果满意，这件事就成交，否则就算了。”
　　说到这里，黄瑞咬牙切齿的道：“如果城主逼得太紧，我会领着这个徒弟，前去仙文馆求见大贤。你可能不知道，桑子明聪明绝伦，前途不可限量，他只要去了仙文馆，就有很大的可能，拜在大贤的门下。到时候，恐怕城主不好收场！”
　　简商眯起眼睛道：“好说，我回去跟城主说一声，黄阁主，桑灵医，二位可以回去继续饮宴了。”说完，他带着两位炼气大圆满修士离开了。
　　黄瑞低声交代了桑子明几句，然后领着他重回天鲜居。
　　很多弟子纷纷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黄瑞摆手道：“没事了！子虚乌有之事，城主府弄错了人。”
　　一伙人没滋没味的胡乱喝了一顿酒，然后纷纷离去。
　　桑子明回到家中，心中有些着恼，干脆在大门上挂个牌子：“自今日始，桑灵医馆关门歇业，何日开馆静待通知！”
　　傍晚，很多人来到门口，看到这一行字，都在焦急的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医馆为啥关门了？”
　　“不知道啊，前几天还好好的。”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还等着桑灵医救命呢！我妹昏迷不醒，不知道是不是鬼上身。”
　　“我的胳膊断了，桑灵医馆的膏药乃是天下一绝……”
　　也有人低声传言：“听说桑灵医被人告了，有人说他勾结鬼修，狼狈为奸，图谋不轨。而实际上呢，桑灵医救了太多的人，辨别出很多鬼魂，所以受到鬼修的威胁。他夹在人鬼之间，两面不讨好，日子很难过，所以才不得不关了门。”
　　有人叹息道：“唉，这年头做灵医也不容易啊，你没看红菱医馆早就关门了，无忧馆的金丹真人也被鬼修害死了，如今又轮到桑灵医馆，不但被鬼修恐吓，还被官府打压……”
　　有人连声咒骂个不停：“是哪个遭瘟的混蛋，竟然诋毁桑灵医？桑灵医救了多少人啊！若没有他，荒谷城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他娘的，要是给我找出来，知道是谁诬陷好人，不将他打死不算完！”
　　有人附和道：“是啊，桑灵医宅心仁厚，顶着压力治病救人，应该受到官府的保护才对，没想到反而受迫害……”
　　也有人劝道：“别说了，桑灵医落入臼中，先让这件事平息下来，等过几天再说……”


第112章　城主被贬
　　随后几天，桑子明拿出一块虎啸金，这件事就算是平息了。
　　那位告他的人，是一位远道而来的中年修士，后来不知道被城主郭灿折腾到哪里去了。
　　紧接着，日子进入八月上旬，一年一度的妖兽攻城又开始了！
　　烈焰门和仙文馆虽然有很多高手近在咫尺，但是这些人都没有出手，因为妖族参与进攻的也都是筑基以下的修士，连金丹妖修都没有出动。既然妖族没有派高手，那么人族也要守规矩。
　　荒谷城目前有八万人口，一半住在城内，一半住在城外。
　　等到妖兽攻城的时候，一开始城主府以为人族的势力很大，所以并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可是因为外城并没有修复，城墙上有很多缺口，所以这场战斗非常惨烈！
　　这一次，来的妖兽太多了，比往年都要多好几倍，无数妖兽铺天盖地而来，就像大海波涛一样，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战斗才进行半天，住在外城的人族修士就死伤一多半！至少有一万人死亡，两万多人受伤，尸横遍野，到处都是殷红的鲜血！
　　城主郭灿被吓坏了，赶紧招呼所有人，一点点退入内城。
　　按理说，如果指挥得当，人族不该有这么大的损失，可是这一次伤亡惨重，显然是他的责任，事后必然受到惩罚！
　　作为仙城之主，既没有及时的修筑城墙，修复箭塔，架设灵炮，做好充分的准备，也没有在妖兽进攻的时候，让所有的修士进入内城躲避，这是一个十分严重的失误！
　　要说荒谷城真的那么穷，没有钱粮修复城墙？如果严格追究起来，肯定不是那么回事。
　　八万人口，一人收一块灵石，也够做很多事了！
　　郭灿眼见着一个又一个受伤的修士死在自己面前，心慌意乱，气急败坏，忍不住大叫：“灵医！灵医都死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来救助伤员？”
　　中年文士，家臣简商回答：“本撑总共有四个灵医馆，其中三个关门歇业！长春馆后台很硬，并没有派人过来，只是留在医馆坐诊。”
　　郭灿低吼道：“桑灵医馆的人呢？有没有送来生肌散？”
　　简商苦笑着摇头。
　　郭灿怒道：“赶紧派人去叫他，绑也要将桑子明绑过来！”
　　“可是，桑灵医馆位于外城，已经被妖兽包围了，没有人敢冲过去啊！”
　　郭灿恨得咬牙切齿：“他娘的，这是对我不忿，想拿捏一手啊！等我缓过劲儿来，再跟他算账！”
　　好在妖兽的进攻被内城的城墙挡住了，数万修士站在城墙上，跟妖兽不停的厮杀，因为有所依托，在箭塔、灵炮的协助下，伤亡数目大为降低。
　　尽管如此，经历了一天一夜的厮杀，还是死了一万五千人，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战后，许多人来到桑灵医馆门口哀求，请桑灵医救治伤者。
　　桑子明打开门，提着一葫芦生肌散，在人群中走来走去。所过之处，获得一声声感激和夸赞。
　　“桑灵医，你医术精湛，救人无数，堪比救苦救难的菩萨啊！”
　　“桑先生，承蒙救治，感激不尽，以后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而城主郭灿的的日子则变得不好过了，受人弹劾，焦头烂额，不几天便被剥夺了城主之位，然后不知所终。
　　他贪污了不少的灵石，这么被贬官之后，还要经过惩处，只怕连个富家翁都做不成。
　　虽然死了很多人，但是荒谷城很快又恢复平静。
　　每一次妖兽攻城，都像大浪淘沙，死去的都是草，剩下的才是金子。
　　这种生死搏杀，不管是对人族，还是对妖族，都有一定的好处，能拣选出真正的高手，当然这么做也很残酷，这些人的死亡对于大明国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但对于每个家庭来说则不一样，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之哀哭。
　　等到八月十五日，仙文馆正式开馆了！面向周遭五千里的范围，招收各阶儒生，进入仙文馆学习。
　　桑子明跟着师傅黄瑞，来到仙文馆门口。
　　仙文馆的建筑跟烈焰门有着很大的差异。烈焰门拥有好几座仙山，将修士安排在一个个洞府中，那是一个个立体的结构。而仙文馆并没有以大手笔竖立高山，只是在平原上建立园林，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看上去十分优美。
　　然而令桑子明感到遗憾的是，仙文馆这一次招徒，最低要求也是秀才！他作为小小的童生，并没有参加测试的资格。
　　对此，他感到有些不解，禁不住问道：“师傅，大明国有多少秀才啊？”
　　黄瑞答道：“大明国有三十六州，一百零八郡，四年一次科举，每个郡招收两百名秀才。秀才大都是炼气巅峰的修士，甚至可能是筑基修士，这些人最少活两百岁，你自己算一算，两百年里头，一个郡能出多少秀才？”
　　桑子明算了算，禁不住吃了一惊，道：“一个郡就有一万名秀才？全国能还有一百多万？”
　　黄瑞点点头：“可不是嘛。秀才只是最低等的功名。举人稍微好一些，只有四都和京师能授予举人，每隔四年，四都各有两百位举人，加上京师两百位，每一届都有一千位举人。可是，举人大都是筑基修士，还有一部分金丹真人，筑基修士能活五百岁，你再算算，全国大约有多少举人？”
　　桑子明答道：“大概有十来万人？”
　　黄瑞道：“差不多。再往上还有进士，每隔四年，全国诞生三百位进士。可是进士至少是金丹真人，还有很多元婴修士和步虚真君，甚至合道真君和地仙都有，这些人的寿命更长了，金丹能活一千岁，所有活着的进士加起来，也有七八万人！”
　　桑子明愈发吃惊：“没想到竟然有着多人！怪不得仙文馆不肯招收童生呢。”
　　黄瑞接着说道：“这些人数看着很多，分散到各地就少了。不说各大学宫，单说书院，就有很多，比如说岳麓书院、石鼓书院、金山书院、龙门书院、丽泽书院、象山书院、徂徕书院……每一个书院都有大贤、君子、进士、举人、秀才。童生只是基础，还没有走出学宫呢。”


第113章　安神香
　　因为资格不够，无法参加测试，桑子明只能在外面看热闹，连仙文馆的大门都进不去。
　　他看见成千上万的儒生，排着队走进仙文馆。
　　黄瑞也跟着走了进去，花了一天的时间，耗尽全身功力，写了一篇文章。
　　三天之后，一张红榜贴出来。黄瑞被收为内门弟子。
　　他感到有些遗憾，回到学宫之后，对桑子明道：“可惜了，我以为能成为精英弟子呢，谁知道还是内门弟子。如果是精英弟子，我可以向上申请，辞去荒谷城学宫之主的工作，但只是内门弟子的话，就没有辞职的意义了。”
　　桑子明问道：“师傅，这一次仙文馆收徒，收了多少弟子？”
　　黄瑞答道：“秀才两千人，大都是外门弟子，其中有十位内门弟子，还有一位杰出的人才，被某位元婴期的君子收归门下，因而算是精英弟子；举人五百位，基本上都是内门弟子，其中二十位佼佼者，被列入精英弟子之内。为师的成绩排在第二十九位，也算是名列前茅，距离前二十名不远，所以说是可惜了；此外还有进士一百人，大都是精英弟子，有几位拜在大贤门下，算是亲传弟子了。”
　　桑子明赞道：“师傅，您考的不错啊！排名那么靠前，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黄瑞哈哈大笑：“徒弟啊，你献给为师的养神丹，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前天考试的时候，为师觉得如有神助，神识充足，脑子特别好使，写出来的仙文一个个花团锦簇，而且最近以来，为师的功力也有了提升，已经是筑基第六重了！”
　　“恭喜师傅！贺喜师傅！”
　　“为师还要谢谢你呢！既然成了内门弟子，我准备两头跑，平日里住在荒谷城，有空儿的时候，就去仙文馆听课。”
　　“师傅，都是什么人讲课啊？”
　　“据说讲课的人分成不同的层次，低阶讲师乃是金丹级别的君子，高级讲师则是元婴级别的君子，如果赶上逢年过节，还会有大贤级别的教授上课，机会十分难得，想想就让人心动！哈哈，为师梦寐以求的好日子要来了。”
　　“恭喜师傅，常听君子之言，肯定会有提升，或许用不了多久，您就能金榜题名，高中进士了。”
　　黄瑞却笑着摇头道：“进士不是那么好考的，整个大明国，许多人参加考试，每一届只有三百人能考中。比起那些天之骄子，为师还有一些差距，至少要再辛苦十年，才可以下场试一试。”
　　桑子明笑道：“十年很短暂，一眨眼就到了。”
　　黄瑞望着他，感叹道：“有人说教学相长，为师收你入门，不知不觉间，受益匪浅啊。我以前也没有想到，灵医还有种种手段，能快速提升仙文修养。子明，你还有什么好法子，能让人加速修炼，不妨跟为师讲。师徒如父子，若能成功，我也会帮你。”
　　“师傅，您让我想一想。”
　　“好，你慢慢想，不急。”
　　过了好大一阵子，桑子明道：“师傅，您应该听说过安神香，对吧？”
　　黄瑞笑道：“安神香大大有名，但是太昂贵了，只有大贤才舍得用，为师哪有那个福分？”
　　桑子明道：“传统的安神香是用七叶紫檀和天青合欢制作的，这两种灵树被人滥砍滥发，都快在黄昏界绝迹了，所以安神香才越来越昂贵。弟子想说的是，安神香还有别的配方。”
　　话未说完，就被黄瑞止住了：“等等，让我把窗户关上。”
　　停了一会儿，桑子明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弟子知道一种配方，制作的安神香效力稍差，但胜在物美价廉，师傅您也能用得起。”
　　听见这话，黄瑞变得兴奋起来，几乎坐立不安：“是吗？你能不能弄一些来，让为师试一试？”
　　“好啊，您给弟子几天的时间。”
　　五天之后，桑子明拿着一捆线香，去拜见师傅。
　　黄瑞捏着一根线香看了又看，凑近鼻子闻了一下，只觉得神清气爽，忍不住赞道：“好东西！虽然还没有用过，我却知道有效。这有几根香？花了多少灵石？”
　　桑子明说话半真半假，道：“总共三十根线香，价值五颗灵石，够您用一个月的。师傅，您每天点燃一根，效果能持续两个时辰。”
　　实际上，这种线香的制作成本比较低，花不了两颗灵石。
　　黄瑞十分欣喜，道：“只要五颗灵石？那倒是不算贵。你需要什么灵草？不用客气，自己去灵芝馆找！有了这些线香，为师先试一试，看它的效力究竟如何，只要能提升三成的神识，我就非常满意了。”
　　提升三成神识，听着不多不多，但已经十分显著了，能大大加快领悟仙文的速度。
　　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行百里者半九十，每提升一成神识，带来的好处无法估量。
　　随后几天，黄瑞每天点燃一根线香，只觉得神清目明，领悟仙文的速度几乎提升了一倍！原先他掌握的仙文中，只有一小半处于大成级别，可是在安神香的刺激下，他写的仙文有六成到了大成地步，这样一来可不得了！
　　因为仙文阁的修士，一身的功夫，全靠着仙文呢！每天要从仙文中汲取元能，一篇五百字的文章，如果有三分之一大成的仙文，跟三分之二大成的仙文比较，这样的文章差别太大了，其中蕴含的天道元气不可同日而语。
　　所以黄瑞变得很兴奋，将桑子明叫过去，连声夸赞个不停：“徒弟啊，你弄的安神香，至少能够提升五成的神识，让修炼的速度加快一倍，太令为师惊讶了！按理说，这样的好宝贝，如果多制作一些卖出去，定然能发大财。可是为师也害怕啊，如果消息传出去，被人抢走配方不算啥，只怕性命都受到威胁。可若是彻底隐瞒下来，又觉得太可惜了。
　　所以为师仔细想了想，你能否想想办法，将安神香的效力再降低一些，然后制作几百根，卖给学宫里的弟子，特别是你那些师兄们？让他们也跟着沾一点光？”
　　桑子明并不在意，笑道：“这很简单，弟子在配方中，增加一些成分就是了。”
　　他懒得自己上手亲自制作，于是来到灵芝馆，称量了一堆灵草，其中包括苍术、山奈、白芷、菖蒲、苏合香、香附、辛夷，再加上麝香、冰片等，这是安神香的主要成分，虽然听起来跟普通的草药一样，但是选择的灵草年限不同，比如说普通的苍术，生长两年就够了，但是灵草则要长六十年以上。
　　除了这些灵草之外，桑子明还选了一些乱七八糟无用的东西，比如说杨树皮，柳树枝，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