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剑仙(炎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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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章授课（一）

夕阳西下，红烧云把岛屿映红了一片，海滩边波涛阵阵。

坐在沙滩上，看着海浪，听着涛声，放松身心，远离城市的喧嚣，让人分外心静。

但此刻，虽然身处此地此景，一年S班的学员却实在静不下来，虽然已经到了放学时间，但在班主任姚先却无事生非，提出分组轮换强化锻炼的训练。

此刻，虽然又累又饿，但在姚班的长期压迫下，谁也不敢提放学的事情。

于是，姚先以S班人数太多影响训练质量为理由，将近六十人的班级分成了A、B、C三组。

当然，这也只是幌子，在明显的暗箱cāo作下，分组肯定会有猫腻。

亲传弟子、谢安国等和姚先关系密切的学员被分到了C组，而倒霉的A、B两组，则在上午的超残酷环岛地狱马拉松之后，已经全灭了。

现在，大概只有在寝室中喘息哀嚎的力气了。

而当C组的学员们，在看到A组学员的惨状后，却被姚先和路小娜带到了这僻静的海滩，坎坷着等待着预期之中残酷特训。

但姚先却没有明说的打算，只是一边在篝火上烤着肉串，一边用余光打量了沙滩上的弟子们。

包括娜塔莎、自己妹妹在内的亲传弟子七人坐在最前列，这也是妖宗的第一批入室弟子。

而之后的，就是杜鹏的两个女儿、谢安国、阿德、墨寒梅的表妹木欣然，这五人，也是肯定要加入妖宗的自己人。

在往外走，就是前段时间那场战斗中表现比较好，自己比较看重，打算进一步考察的八位学员了。

总人数二十，占了整个班的三分之一，也是自己接下来将要授课的对象。

是的，授课，姚先打算做的重要的事情，就是尽到一个教授的本分，授课而已。

开学已经一个月了，对于五个月后的比试，姚先倒是不怎么在意，有娜塔莎这个五级刺客在，怎么也不可能输给那些一年级的菜鸟。

他所要教授的，是远比技艺和道法更重要的，更基本的东西。

那就是自己这一系的道统，修行大道，换句现代的说法，就是世界观和方法论。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样的事情，姚先看的已经够多了。

就算是异常重视伦理的上古时代，逆徒干掉师傅的特例，这样的事情也是不少。

而就算徒恭师慈，一山还有一山高，劣徒惹事连累师傅的，也不在少数。

在姚先看来，这些事情，很多都是错在弟子，但那倒霉的师傅，就真的没有错了吗。

“自在逍遥行，俗客若扰我，一笑而让之，酒醉遇知己，浪荡云霞间。若遇长夜难明，黑云压城，夜黑正是拔剑时，一剑寒光耀九州。这才像个剑仙，若今年打破张家的玻璃，明天在和李家的崽子争强好胜，那不成了泼皮。”

忽视了最基本的道德教育和为人处世的教导，至少一个教导不当的罪名是少不了的。

把弟子教的异常跋扈，到处耀武扬威，四处惹事，不仅祸害了别人，毁了自己的名声，或是牵扯出什么因果劫难，又能怪谁。

“人之初，如玉璞，xìng与情，俱可塑。圣人诚不欺我，每个菜鸟刚出道的时候，都是怀着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心的超级愣头青。而，天大地大老子第三大的熊孩子，是必须管教的，不趁着还未成形的时候雕琢，难道还等着以后翻天呀。”

在姚先心目中，可以帮弟子们出头，可以帮亲不帮理，但前提是弟子不要无事生非，至少，行事为人，要符合自己的品味。

归根到底，就是要自己看着顺眼。

姚先扫了战战兢兢的弟子们一眼，就收回目光，专心烤肉来。

比死刑更可怕的，是死刑宣判前异常压抑的气氛，姚先刻意制造的沉默气氛，让众人心底不住打鼓。

“放心吧，今天只是聊聊天。。。。。。”

“骗鬼呀，为了聊天，单独把所有人叫到这里吹来半个小时的海风，还看你怎么都烤不熟的肉。”

学员们心底的那些诽谤，却只敢心里说说，这些rì子的相处，已经让姚先建立了足够的威望，既然姚先不想直说，那就候着吧。

“……。我想你们听说过，我传承的，是上古的道统。”

闻言，学员们纷纷点头，姚教授是获得上古传承的术者，已经是学院中不是秘密的秘密，这也成了学员们内心中的期待。

虽然大部分人都是武者，但这上古的神功秘籍，谁不想学到一点两点。

但姚先第一句话，就绝了他们的期望。

“……我的道统，是不会教你们的，就是教了，你们也学不来。”

历史确有记载，姚先这样的上古传承虽然少且强大，但对资质和缘分的要求也是出奇的高，是名符其实的有缘者而得。

这早有预计的结果出来，除了那早知道师傅又在骗人的亲传弟子们，其他学员们还是异常的失落。

看着学员们闻言露出的失望神情，姚先却皱眉冷喝道。

“……。这患得患失的心态算什么，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吾辈修行者固守道心，刻意锐进，怎么能被外物所惑。回去以后都给我把校规的道德篇抄上十遍！！”

学员们一片苦脸，而姚先面上铁青严肃，心底暗爽于心。

小时候急功猛进，被导师训斥的话语，终于可以原翻不动的拿出来训人了……。

“不教你还说什么…。。”

这满腹的怨念都肉眼可见了，却没有人敢反驳姚先的意思，但姚先接下来的话语，却让学员们喜出望外。

“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们讲讲我传承的知识和自己走的道路，应该对你们有些帮助吧。”

上古和远古的分类，对于现代人来言，是一个久远到不用区分的概念。

反而都是很远的古代，具体多久远，就是谁也说不清楚的，但已知的，却是那个时代是天仙满地走，大魔不如狗，超级大能随处可见的时代，能够得到那个时代的知识，绝对是异常难得的机遇。

闻言，不仅学员们都露出异常集中的注意力，连被拉过来旁听的墨寒梅、茉莉纱、路小娜，都露出慎重的神情。

“大神满地走的远古暂且不谈。先和你们说说上古的力量体系吧。那是和现代所谓的九级力量分级，完全不同的体系。”

“上古的人应该比现在强吧，难道上古力量分了很多级吗？”

“不，现在的九级力量分割，放在上古时代只是个笑话，那个时代，只是一个学徒，都比现在所谓的末rì强者强大。更不要提那些先天灵种，他们出生都是地界起步。嗯，地界就是超越第九级力量的境界。”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就算料到上古时期强者如云，但谁也没想到，差距竟然大到这个程度。

现在的巅峰强者放在上古，竟然只是对方的起步阶段！！

PS。祝诸位书友新年快乐，蛇年吉祥。

九十五道（两章合一）

姚先没有理会他们的感叹，继续他的解说。

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临深溪；不知地之厚也，若从一开始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强者，知道天道可畏，才不会为些许成绩满足、自傲。

让学徒知道天高地厚，自省于心，正是他开这课的目的，

“上古时期，东方修行者，诸法之繁，多若繁星，无以数计。但若要要硬分个高下，却只有天地人三大境，但每一境都是天差地别。人间境修身，实现凡人到不朽存在的跨越，地界境修道，上应天道，下行人道。”

“人间境，只是寿命有限的凡人而已，地仙境界，仙佛妖魔，万道可行，天境，翻山覆海如倒手，与天长存游世间。不管过去是什么，到了这个阶段，称呼一句大圣是不会错了。”

“嘛，可以理解chéngrén间境是让其拥有寻道的资本，而到了地界，则是试着自己开路，足下开辟适合自己的道路，其中诸道不一，万物俱可成道。”

“天境太远，就不多述了。地仙却是可论，可图的。”

“修儒者修身创礼治国，心中的那坨秤变成了治人、理家、督国的那个尺，身与国并行，国成了，道也成了，其为儒仙。修酒者酒不离身，整天烂醉如泥、酩酊烂醉，身醉而心醒，醉眼望人，心眼观世，等哪天在酒醉饭饱之际悟了，看清了世间的奥妙，那道也成了。其为酒仙。”

“而修画者，至诚于世，至诚于心，一手生画妙笔绘大千世间入小小画纸，若那天，那画与真正的世界一般无二的时候，现实与概念混淆的时候，那神笔之人道成之rì，也不远了。那自然就是画仙了。”

“万物俱可成道，诸生俱可成仙，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了。

“那剑仙的道是什么？”这却是墨寒梅提出的疑惑。

姚先所讲的，正是上古修行的大道，对修行者有诸多益处，若是人间巅峰强者听了，甚至可能因此顿悟，再上台阶。

道可道，非常道，道不可言是修行者的常识。

而姚先能够轻描谈写的勾出修行大道，更说明其已经在这条路上走的够远，才能高屋建瓴，道理高深，却说的简单易懂。

但可惜，不管他讲的多好，对于小学生讲高数，无疑于对牛弹琴，台下的听众水平太低，有听没有懂，还以为姚老师又犯了神经，在讲故事。

姚先也没指望他们能够听懂，他只是想他们记下，在心底埋下问道与心的种子，才不会在漫长的修行rì子中，被yù望磨灭本心。

而在场，唯一的例外，就是上古神器雷公鞭的所有者墨寒梅，借着神器中前任兵主的体悟，勉强摸到点边，也借着机会提出自己的疑虑。

知道姚先本人是剑仙，还问什么是剑仙，无疑问妖剑仙姚先走的是什么道。

不是师徒传承和最亲近的人，而问最根本的道，这本是修行届的大忌，但姚先听到墨寒梅的疑虑，不知怎地却有些开心，笑着的为其讲解。

“剑仙，和酒仙颇有相似之处，不修功德，不落因果，只问本心。心到哪里，人到哪里，人到哪里，剑到哪里。鸣剑斩不平，只求心底安。在生死搏杀之间体悟本心，追寻符合自己的人道和天道。”

“每个剑仙的体悟和追寻都不同，但唯一相同之处，就是他们异常善于惹事和干架。自我中心加唯我独尊，脾气基本都很臭，加上不修功德，仇怨缠身，报应不止，自然到处惹事。

“所以，剑仙所到之处，争斗不止，战火不熄绝对不是空话。但他们却乐于战斗，并善于从战斗中获得成长。且由于打架经验丰富，下手够狠。境界相当的修行者，剑仙的战斗力和成长速度都要排到前列。嘛，缺点就是，剑仙的死亡率也是最高的。”

“而我得到的传承，源自上古剑仙玄天，是个号称玄霄大圣、逍遥散人的罗浮上仙。嘛，罗浮上仙，也是我说的天境中人。放在神话传说中，大概就和那个所谓的玉皇大帝差不多吧。”

“当然，别人实际上应该称呼为东极大帝。到了玄天剑仙这个级数，在强者如云的上古，也算得上名声颇响的大人物。”

最后关于自己的传承涉及到自己的底细，一段话是直接传音给墨寒梅的。

这话没一句谎话，但却满是误导。

玄天是姚先的字，自己东拼西凑的传承说是源自自己的确没有说错，而姚先的确名声不小，但也没说那名声却大多都是恶名。

墨寒梅这下才真正被吓住了，原本就料到姚先神功秘宝层出不穷，肯定来头不少，但罗浮上仙这个层次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

“和玉皇大帝差不多？和东方五御之首的最高神之一差不多？这是什么概念，难道也是一个世界的至尊级人物，姚先得了他的传承，自然一路无碍，修行起来一rì千里。”

墨寒梅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姚先，玩味的笑颜却带着不可言喻的自豪，也传音道。

“每次以为了解了你的时候，都再次给我惊喜，看来真是还低估了你。”

“不求抱大腿，求包养？”

“去死，姑nǎinǎi还不至于没志气到那种地步。我又不是没用的懒女人，要靠男人养活。”

“。。。。。。。你妈难道不收刮你爸的工资？”

一句话，就让墨寒梅一下子涨红了俏脸。

夫妻之间，管钱的往往是妻子，墨家也不例外，对于姚先的反问，若点头承认，加上自己先前的话，那不就是说自己的妈是没用的懒女人，若否认，自然也与事实不和。

姚先随口一句话，就让墨寒梅很有些血管喷血的冲动。

“姚先！你，你，哪能比吗？你和我的关系。。。。。。。难道是求婚。。。。。。”

虽然是念话，但到了最后，却变得细不可闻。

“什么？”

“没什么了。”

两人暗中对话，授课自然停了下来。

眉来眼去之间，是密不可闻的念话，当着众人的面玩密语悄悄话，墨寒梅还时不时脸红，空气中那是是说不出的暧昧。

就在大部分学员们在假装木头人的同时，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咳！姚老师，不知道你给我们讲上古修行之道是为了什么，毕竟，这个离我们太远了。”

“。。。。。。。玲玲，其实我比较想听你叫我哥。”

“姚老师！现在还在上课，请认真一点。”

“好吧，好吧，真是女大不中留，原来那个乖巧听话的丫头到那里去了。”

“姚老师！！”

“好吧，好吧，继续授课。对了，刚刚讲到哪了了？嗯，地界修行，为什么要提前告诉你们这些东西。嘛，学员们，你们知道，为什么地界之上被称为天境？”

“还有，孩子们，知道，什么叫天道吗？”

“天道”的字面含义是天的运动变化规律。

但姚先问的，显然不是它字面意思，姚先也没指望他们给出自己合意的答案，径直解说到。

“人在做；天在看绝对不是一句空话，世界必有其规则，是为天道。所谓天道，即万物的规则、万物的道理，一切事物皆有一定的规则。”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天道，按照西方的说法，世界意识和世界纪录，按照婆罗门的说法，梵天（BRAHMA），实际上指的都是一个东西。”

“每个人，每件事，都被记在天道之上，同时也会反向影响自身。嘛，也没那么复杂，无非就是做了善事，天道有赏，做了恶事，天惩在前罢了。”

行善积德、因果报应的观念在整个亚洲都流传甚久，但在拜金主义横行的现代，却逐渐被世人遗忘。

这样老旧的观点，当即让下面议论纷纷。

”切，我怎么没看到一道雷劈死那些贪官。”

“哼，这不科学。”

看到学员们露出不信的神情，姚先摇了摇头，继续解说道。

“不科学？你们这些上古异种后裔的存在，已经不科学了，还给我讲科学。给我乖乖听好”

“行善者，天降功德，诸事皆顺，行恶者，因果纠缠，终食恶果。凡人行事，大多中庸，恶小善微，功过相抵，既不够功德成道，又不够天降雷罚，自然死后交由轮回来管。但对于修行者来说，顺应天道就极其重要了。”

“功德对于修行来说，益处颇多，而若四处惹事，积怨滔天，那也离天劫不远了。现代的确有人罪大恶极，天道之所以没有降下神罚，主要还是因为现代灵气稀薄，不具备随意天罚的条件，若是上古，早就该九雷轰顶了。”

有人露出不以为然的神sè，姚先的话却让所有人提高了注意。

“但善恶总将得报，就算无法落下天罚，天劫却不会消失，它会牵动因果，转变为无尽杀劫，总会刀剑加身，或转变为心魔，让其走火入魔，身死道消。若不想死的莫名其妙，还是要尊重一下天道的。而且。。。。。。”

“而且？”

“而且，天劫是难以降下，但却不是无法降下，修行到一定程度，还是必然会遇到天劫的。第一道难关，就是超脱劫，那也是卡在人间境和地界境之间的生死关。”

“人间境就是一个不断完善自我的过程，当到达极限，向着不朽的高等存在进行转化的时候，这个过程，等于凡人脱离六道轮回的掌控，天道就会给你算一笔总账。”

“过了的，就是仙佛妖魔，过不了的，就此灰灰。”

“而到了地界后，随着修行不断提升，会有三灾九难，每一灾都是一道难关，过了，自然提升不少，若是运道差了，自然生死道消。这些劫难，若身具功德，就能降低难度。”

“顺天道者易，反天道者亡。补天之剑的补天两字，或许，取得就是这个道理。我知道你们觉着自己这辈子都到不了这个高度，但顺天道而行绝对没有坏事，至少，行善积德也会对rì常修行有益。〃

“我也不指望你们个个出去学雷锋，出名扶老太太，但至少，心底要存在对天道的敬畏，待人处事，三思而后行，对的起本心，别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来。”

说完，姚先就径直起身离去，边走，还丢下一个小瓶。

“这个涂在眼皮上，可以看到人的功德，自己看看吧。”

仅仅说道理，和可以直接看到完全是两个概念，闻言，学员们纷纷行动起来。

“我靠，你浑身金光闪闪呀。”

“你也差不多了，看来，平rì少做好事。”

本来就是自己首批弟子，姚先自然会挑些功德深厚的，再加上这看的见的功德圣光和姚先的修行指点，觉得自己过去没有走错，自然会更加坚持自己原本的路线。

事实上，他还有很多话没说或只说了一半，为的，只是在学员们在心底留下对天道的足够敬畏。

为师者，心苦，为了在弟子心中刻下“若不顺应天道，迟早走上末路“的概念，姚先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事实上，还有很多其他的选择。

比如，能够走得路不止一条，若度过超脱劫的时候，若你觉得欠天道太多，还是转投魔道或是到西方净土避难吧。哪里有大能庇护，会庇护你过天劫的。

比如，不管怎么降低难度，最终还是靠真本事过关，姚先自己就一直相信，实力才是活到最后的根本。

比如，还有剑仙那样完全不修功德，甚至主动挑战天劫的奇葩，会想方设法主动提高难度，在劫难和生死中强行提升。

这些话，姚先都不会和刚刚起步，心思相对单纯的学员们说的。

毕竟，姚先要做的，只是在学员们心底留下敬畏的种子，毕竟，懂得敬畏，了解自己的渺小，了解自己要走的路途，狠下决心，才能走的更远。

当然，被吓得从此放弃的，也是一种选择。

至于被吓得自暴自弃的，姚先也没打算管，扶不起的烂泥怎么扶也没用的。

九十六章启程

在完成这堂意义深远的授课后，姚先召集了墨寒梅等人，再开了个小会。

蓬莱学院和仙岛可是他现在的根据地，不交待清楚，他可不放心离去。

学院这边的学员的rì常训练都交给了路小娜，对于这位，在获得姚先指点，慢慢向震岳武者靠拢的天才武者，这样的工作轻松异常。

对于自己的那几个亲传弟子，姚先也没打算再行监督，在灵气充沛的仙境修炼自己为其量身打造的功法，这是多么好的条件。

若再不知道努力，也没有进一步教导的必要。

依着疑人不用，一事不烦二主的想法，姚先把进一步考察吸收妖宗弟子的工作，也交给了路小娜，甚至半开玩笑的说，让其当妖宗的副宗主。

在从姚先哪里敲诈出一套武技后，路小娜欣然应诺，算是彻底上了姚先的贼船。

而仙岛那边的事情，则全权交给了墨寒梅，尤其是灵药园地的建设工作，更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因为，不仅是弟子们等着用灵药奠基洗髓，就是妖仙自己，也需要大量的灵药来缩短修炼时间，毕竟，他还不打算像上古那样，随随便便闭关，都是用百年来计算。

人手短缺的问题，他也和其他人商议过了，但依旧没得到什么好注意，只有暂时搁置。

虽然无法大兴土木，但圈个地，建个园子，种下点天生天养的种子，这些事情交给第一批弟子，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毕竟，他手头上的灵药种类不多，黑零米和圣洁葡萄的种植方式在就研究出来了，交给弟子负责，一点问题都没有。

事实上，现在不是种植有难度，而是虽然种植容易，但大量种植起来没有多大意义。

黑零米米质醇厚，满含灵气，用来奠基是没有问题的，但对姚先这样的强者，收益实在不大，就算大量种植，也只能给弟子使用。

弟子数目有限，所需自然有限，种多了还不好交易，少量交易的话，这价值不高的灵药价值不大，但若是大量交易外卖的话，姚先还担心因小失大，在有心人眼前泄露了洞天的秘密。

至于从护国骑士团扣下来的圣属xìng葡萄种子，圣属xìng是西方宗教势力的最爱，合不合东方修道者属xìng暂且不谈，自己麾下可没有圣骑士和牧师，大量种植也毫无意义。

而在姚先的打算中，少量种植那个圣属xìng葡萄还方便叫嚷种植不易，方便向护国骑士团提价，于是，有了田没有种子，大部分空空如也的灵药田地，已经成了预定的事实。

这蓬莱仙岛肯定有适合的上古奇珍和灵药，但由于该位面灵气浓度太高，魔兽群实在过于麻烦，开荒注定成为稳打稳扎的水磨功夫，发现新的资源既需要运气也需要时间。

这就是妖宗规模太小、历史太短的结果，有了适应灵药生长的土地，却没有足够的种子，有了足够的生存空间，却没有足够的骨干人员，难得的宝地开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