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剑仙(炎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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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先笑着，对着那呆泄的男人挥了挥手。“我是不是该恭喜你，一下子就找到了目标，不过，估计你是吃不下了。好吧，借用你刚才的话，只要你合作，把你知道的都和我说说，你的家人和你本人都不会有事。”

这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这中年男人才用过的威胁，又被姚先甩回去了。

中年男人满脸苦笑，掉下来的烟都没理。“当然，先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混口饭吃不容易，我还有两个孩子要养，这条命还请你手下留情。”

杜鹏（中年男人）果然如他所说，知而不言，言而不尽，把他组织的情报卖了个jīng光。

“组织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异能者自发组织的自助会了，原本互相扶助的组织，却变成犯罪者的巢穴。我这个不入级的家伙，辛辛苦苦为组织干了四十多年，还只是个辅佐小队的小队长，现在都是有家有口的人，没必要为已经变质的组织死而后已。”

杀xìng奇重的姚先还真放过了他。

当然，这可不是姚剑仙转了xìng，打算改吃素，还是事出有因的。

天道酬勤，厚德载物。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一个人做过什么，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而作为一个修行中人，对于看人，姚先有自己的独门的观气望景之道。

观气，就是看两人身上是否有两气，怨气和正气，

人若有怨气，那怨气就会寻向由头，缠住目标，但若是rì子久了，就自行消散。

而人死之时，若有深仇大怨，那怨气就会转化为永世不退的死怨，永久纠缠死敌，那观气之道，就是看那人身上有多少怨气缠身，其中又有多少死怨。

这死怨，还是杀人的时候来的最容易。

若是嗜杀之人，那必然是怨气缭绕，至死不休。

“铿锵话语，浩然正气。”这是儒家的说法，这观的第二种气就是浩然正气。

这种气，是凝聚了正义和道德从人的自身中产生出来的，是不能靠伪善或是挂上正义和道德的招牌而获取的。

若一人行的正，走的直，rì积月累，坦然行事数十载，万事无愧于心，胸中就会有浩然正气，诸邪不敢侵。

这两气，一是外至内，二是内至外，只看两气，就可以知道那人平时如何为人了。

当然，绝大多数人，走的是中庸之道，既不杀人，偶然也会干些违反道德和本心的事情，那是两者都不沾边的。

而对于姚先来说，若是死怨满身，却丝毫看不到一丝正气，这人也必要留下来浪费粮食了，那码头区的倒霉蛋，基本就是这样的存在。

而观景，却是平时都用不上的秘法。

一个人若做了大功德，就会有功德圣光护体，行事之间，仿若天佑。

这大功德关键就在那个“大”上面，一般来说，若是普通凡人，没个十几年行善积德，那连最细微的功德圣光都不用想，同时还要求，诚心为善，不图回报，不图名利，这在现代社会，那更是少之又少，姚先这二十年就没见过几个。

这三者之间，并不能互相抵消，想姚先前世还是剑仙的时候，就是功德圣光闪花眼，浩然正气胸中存，惊天积怨堆满天。

话说回来，道心坚固到姚先这个层次，对功德圣光、浩然正气、死怨之类的已经不怎么在乎了。

杀死具备功德圣光的人会遭到天谴，但他连天劫都不怕，还怕劳什子天谴。

这些rì子，他也早开杀戒，自己现在也是一身死怨，那报应之类的，更是毫不在意。

但自己不重视，不代表着，他对那满身功德的大善人没有敬意，对满手罪业的人不会讨厌。

至少，对于崔立那样，浑身死怨扎堆，却没有一丝功德圣光的，他从来是不会留手的。

而眼前的杜鹏，在**打滚这么多年，混身上下没有一丝死怨，青sè的浩然正气仿若实质，还满身功德圣光，就真让姚先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杜小哥，你是不是常做善事呀。”

“这个，没读过几年书，生活所迫，赚钱养家都很困难，善事倒是没有，只是这些年，收养了几个老兄弟的孤儿，还有，就是干活的时候能放就放，能马虎就马虎。可以说，四十年来，俺问心无愧，没有谋一条xìng命。”

闻言，姚先当即恍然大悟，这还真是位难得的大善人。

身处黑暗，不同流合污，不为恶，也是善。

现在躺在地上的几位，年纪轻轻，出道最多三年，就死怨一大堆，显然手上的人命不少。

而眼前这位，同样的工作做了四十年，别说死怨了，连怨气都看不到。

这入淤泥而不染的老男人，四十年来不知明里暗里救了多少条人命，相当于救人于火海四十年，还是无心所为，效果更佳。

勿以善小而不为，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绝对不是小善，这rì积月累，那是多么大的功德，也难怪姚先差点被功德圣光闪花眼。

当然，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一个走向黑暗侧的里世界组织，可以带来多大的危害。

“乖乖，若是六道轮回还在正常运作，这人下辈子搞不好是个帝王之家。就是这世，也是修儒家浩然正气的不二良才。儒家？嗯，还要多观察一下。”

虽然嘴里没说什么，但从态度上，姚先就收敛了一点，对于这出淤泥而不染的大善人，面上不说，从心底，他还是颇为敬服的。

“杜小哥，陪我走一趟吧，我正好打算到黑蚂蚁本部去玩玩，差个带路人，就劳烦你了。若是做的好，我这不会少了你好处的。”

那可怜的大善人笑的更苦了。“姚先生，您既然开口了。某不敢辞，敢不承命。”

第十七章情报（二更求票）

邻近午夜十二点，姚家的电话突然响了。

“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玲玲？你哥在吗？”

“茉莉纱姐姐？哥哥不在，他出去了。”

“一直还没回吗？”这声调猛的上升了，话筒里还传出另外两声惊呼声。

原来，之前不久，在结束那场注定不欢而散的谈判后，想起对方yīn晦的眼神和臭名昭著的名声，担心对方不顾底限伤害无辜的普通人，就想起先离开的姚先的安全了。

刚才打手机打不通，现在这连忙打电话过来确认情况，如今一听到他半夜还不在家，自然焦虑万分。

“不是，他中午回来了，很高兴的说放了长假，打算出去旅游几天，就买了晚上到昆沙的飞机票，刚刚才去机场不久。难道姐姐不知道吗？”

“喔，没事，我知道，只是没想到他行动这么快。这个万年家里蹲，竟然也这么喜欢出去旅游呀。呵呵，若他打电话回来，记得要他帮我们带昆沙的特产。”事态不想预期的那么恶劣，茉莉纱话语中显然松了一口气。

“嗯，好的，我会转达的。”

“还有，这两天海明市不太太平，你和你那个小队不要到处乱跑，乖乖在家休息几天。”

此时，边上仿若有人小声说话，接着电话中传来墨寒梅冷凝的话语。

“和木欣然说下，这两周，只许她在学校或家中出现，不要来公司。若在其他地方见到她，就送她回老家，让她被姨妈禁足到蓬莱学院开学。”

“呵，我会把话带到的。”想到那闲不住的木姐姐得到这消息，必然是一脸世界末rì的表情，小玲玲就笑出声了。

放下电话，姚玲玲的轻松的笑容却收敛起来，她看着自己哥哥空着的房间，陷入沉思。

“哥哥休息两天，据茉莉纱姐姐所说，墨姐姐的公司就要乱套，这一下子放假半个月，肯定是她们遇到大麻烦了，让哥哥出去避难。”

看着自己柔弱的双手，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件，想到自己这个一级武者在真正强者对决之中，只是纯粹的拖累，就沮丧起来。

“我要是强大些就好了，若有那天那个神秘人一半的本事，就可以帮上姐姐们的忙，还可以保护哥哥了。”

想起那天大开杀戒，夺走金翼灵猫的神秘人，姚玲玲又有些纳闷了。

“怎么不管怎么问，木姐姐都不告诉我们那天那个神秘人的消息。最近还更奇怪了，只要一看到我，就很奇怪的浑身打颤，连牙齿都咬的吱吱响，脸也憋得通红，难道她是得了什么后遗症。”

若是木欣然知道姚玲玲的想法，肯定会大呼冤枉，她那是什么后遗症，明明是看到姚玲玲就想起姚先，就想起那惨绝人寰的高台裸飘，就发自本能的全身发冷。

至于那吱吱作响的牙齿和通红的脸庞，那只是狠的咬牙切齿和气的脸sè发紫，又不敢发作罢了……

现在飞机上的姚先，当然不知道家中有人关心自己，有人正在对着自己的照片咬牙切齿。

他当然不可能是去邻州的州首府昆沙游玩，他却哪里，只是因为，黑蚁王朝的总部就在哪里！

打蛇打七寸。还在海明市的几个小虾米他根本没打算管，最高就一个勉强达到六级评价的异能者狂王，真要打起来，能在天灾级的墨寒梅手中讨到好？

自己住宅和家人身上，都有自己施加的强力护符，而且，还有墨寒梅看着，短时间内根本不会出问题。

至于恐怖袭击殃及无辜群众。

“哈，关我鸟事，我又不是jǐng察和反恐jīng英，命苦被牵连，还是找zhèngfǔ吧。”

那么，与其是在海明市与那分成三批的先遣队耗费时间，还不如迅速敲掉对方根本，断其命脉。

“以杀止杀，虽然不是正道，但自古以来，都是最行之有效的。”

当然，敢这么想，这么做，还是因为他艺高人胆大，明知总部有两天灾，四震岳这足以毁灭一座城市的力量，还这样大摇大摆的送上门。

此时，他只是和边上的杜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战略上轻视对手，不代表盲目乐观自己天下无敌，对于不了解的力量，他很是慎重，细细的打听着对手的能力。

别看社鹏只是个行动队的小头目，但这四十年的年资熬下来，对于组织的隐秘在真知道的不少。

“既然可以干掉那天杀的霸王，那么，做到我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毁灭这个早就变质的组织也是可能的吧。”早有叛心的社鹏，如此想到，在生命威胁之下，毫无顾忌的把自己BOSS们的能力卖的jīng光。

本来，这种高级机密，他这种底层人员是不可能接触到的，但在总部待了这么久，每个BOSS出手的场面都遇到过好几次，一点都不清楚反而不可能。

“……也就是那个蚁后是纯粹的肉搏强者加血肉cāo控的超能者，而那个军师则是个非常强大的空间能力者。”

“恩，若他们没有隐藏能力的话就是这样了，不过，上次他们亲自出手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有变化也说不定。蚁后带着面具，却不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真面貌，而是用来积蓄自己的异能，在关键的时刻，摘下面具，使用非常可怕的永久石化异能，那应该是她最后的杀手锏。”

“十四年前，她和欧共体的天灾强手对决的时候，先是不敌，后来摘下面具，对方就一下子僵住了，还没等恢复，就被蚁后撕成了碎片。那次也是运气好，我被人击伤，躺在地上装死，蚁后估计我以为晕倒了。而其他看过蚁后用这一招的兄弟，后来都被灭口了。”

“运气好？”姚先撇了撇嘴，心中却在吐糟。

“别人怎么不运气好，那是你平rì积的德！”

“异能者都老的比较慢，像我都快60的人了，虽然能力都不入流，但现在**年龄也才3；40多。而越是异能强大的人，越不容易衰老，军师是三强者中资格最老的，成名最少六十年了，但他现在看起来才是个少年，就可以说明他的强大了。”

“他为人低调，出手实在太少了，具体能力我不清楚。但我亲眼看到的，就有短距瞬间移动，空间撕裂，空间震荡，坐标对换等多种空间能力，非常强大。传说中，他曾经把一个数十吨的铁塔移动到某国王宫的上方，直接砸塌了皇宫，把所有人都埋了进去。”

“等等，你说他把重物放在天空，直接砸塌了皇宫？”

“嗯，虽然是传说，不过可信xìng很高。”

“哈，有趣，被这一提醒，我想到一招好玩的了，等下我们试试。”往rì，妖仙一笑，就有人要倒霉，现在姚先笑的如此开心，是不是又有倒霉蛋要无辜中枪。

第十八章BTOOOM！

昆沙百利斯购物广场，是修建于2023年（今年2033年）的一座六十多层的大型购物广场，虽然年代较老，设施老化，但由于其租金偏低，大量的中小零售商选择在这里入驻。

十年前流行的超高层复合设计，下面四十层是商场、电影院、娱乐设施，上面二十层则是租给多家公司的写字楼。

虽然已经没有十年前刚刚启用的时候那么繁华，但依旧有不少中低收入人群选择在这里购物，这里也是人流量极高的人口聚集区。

边上早已有更高的大厦楼宇，而在其中一间大厦第四十层，一个可以从窗户中看到购物大厦的咖啡厅中，姚先正在和杜鹏喝茶聊天。

盯着那如今也算是规模宏大的百利斯大楼，姚先啧啧称奇。

“这是谁想出的创意，真够厉害的，把总部建在这购物大厦上三十层，异常隐蔽不说，若是遭到袭击，还等若用购物的民众来当人质，昆沙zhèngfǔ肯定很头痛吧。”

杜鹏低着头喝着咖啡，仿若连头都不敢抬，看都不敢看。

此时的中年大叔生怕被可能路过的同僚认出，带着鸭舌帽，带着墨镜，披着黑大衣的，打扮的仿若准备抢劫的通缉大盗，咖啡厅的服务生和保安已经不时往这边瞧了。

“是呀，都入驻了十年，这里是黑蚁王朝的驻点还真不是什么大秘密，但是，zhèngfǔ数次组织特战队进行清剿，全部失败。别看这楼层外表很老，实际上总部内却满是最新科技的产物，那六米多厚的钛合金隔板只要放下，根本不可能从内部进入三十层以上。外延都是迫击炮之类的防御设施，战斗机都拿它没法。”

“而且，最让人头疼的就是三十至四十层，那里即是游乐场和休闲中心，又是总部的外延和缓冲带，组织只占用了其中的核心部位，而只要外敌内侵，恐怕，那些楼层中的人，将立刻沦为人质，同时，只要组织决定启动那些杀人设备，三分钟内，那几层可以变成无人区。”

“而且，这还不是最让人头痛的，事实上，真正的核心区反而不在这上面三十层，地下三层才是真正的核心区。若对方猛攻上层，最后只会一无所获，”

“这种机密，你怎么知道的。”这绝顶机密来的太容易，姚先有点不信了。

“我和食堂专门负责送饭的伙计关系不错，他要我平时离地下三层远点，下面都是大人物，后来，他也死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灭了口。”

杜鹏满脸愤慨，姚先则彻底无语了。

“好吧，你赢了。再牛的人也是要吃饭的，但这种机密都可以莫名其妙的到手，杜小哥，你幸运值到底有多高呀，即使有功德圣光护体，也不能明目张胆的作弊到这种程度吧。”

姚先想了想，问了句。“你觉得这组织还有那些人还有救，或者说，罪不至死的。”

杜鹏犹豫了半天，最终说出几个名字。“这是仅剩的几个还算有良心的老兄弟了，据说，组织新进人员，第一个要求就是手头上要有两条人命……”

闻言，姚先点点头，这无疑是投名状的一种，组织既然已经变质，对于新人，自然要求更高了，这么一说，他对于这组织的了解更深了，下手也更不会留情了。

想到情报差不多了，姚先起身结账离开，丢下一句。“我去做下准备，你先回楼上宾馆房间休息，我们晚上人少的时候再行动，到时，在这里集合。”

午夜十二点，杜鹏一脸呆泄的坐在那，姚先只说了晚上行动，却没有说行动时间，他已经从八点一直等到现在了。

终于，在午夜即将来临之前，姚先过来了。

只觉得眼前一花，姚先就端着咖啡杯坐在对面，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总算等到了人，杜鹏松了一口气，接着，却是连忙发问。“姚先生？怎么这么晚？你到底打算怎么做。”

但杜鹏得到的，却是莫名其妙的的答案。“杜小哥，你喜欢看电影不？”

姚先完全没有等候回答的意思，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我很喜欢品味经典老电影，而最喜欢的就是那部经典老电影《搏击俱乐部》，最后一幕，主角用起爆器炸掉了周围的大楼的场景太棒了。对了，还有一部经典动漫，其中有个杀手为了对付防备周全的对手，直接炸掉了对方所在的酒店大楼，为了一个人的xìng命，直接毁掉价值数亿亚元的大楼，大手笔呀，真是太帅了。”

似乎有些过于兴奋，边说，还边手舞足蹈起来。

“那震耳yù聋的爆炸声，整栋大楼玻璃一起破碎的响声，一整栋大厦逐层塌陷，最终化作一批废墟的壮丽场景，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歇斯底里，无数的焦虑、恐惧混杂在一起，仿若世界末rì降临一般，实在太美妙了。”

越说越兴奋，姚先已经激动的无法自控，站了起身，右手却握着一个白sè的朔料制品不住挥舞。

“高手难道都是变态吗？”

看着姚先奇怪的反应，杜鹏先是满脸愕然，后来看到那白sè物品上的按钮，对照刚才的话语，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脸sè一下子白了。

“难道您打算…。不可能！”

“啪。”姚先直接按下了一个按钮，轰隆一声巨响，对面购物广场猛的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黑sè的浓烟直接从爆炸处滚滚飞出。

“那是十七层的家具卖场，这个时间，那里最少还有上百人！”满脸不敢置信的杜鹏看着发生爆炸的地方，

“哦，有趣吧，这比电影里可真实多了。效果也好。”姚先竟然掏出一个小型DV，进行实况录像。

“混蛋，你这个恶魔，那是人命呀，那是无辜者的人命呀。你这么这么狠心”看着眼前冷血的不为所动的爆炸狂魔，杜鹏无比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就这么死去，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贪图xìng命，后悔自己瞎了眼，以为这人可以除掉那个罪恶组织，把他带到了昆沙。

“混蛋，天下乌鸦一般黑，和黑蚁的那些家伙一样，这些超级强者那里会顾忌普通人的xìng命。”

对面的爆炸，已经让这边都一片混乱，广场就更不用说了，惊呼声，恐惧的尖叫，到处都是仿若末rì般的场景。

看着那浓烟滚滚的地方，仿若有黑衣的死神正在那里放声狞笑，那沉重罪恶感当即让杜鹏的跪倒于地。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啪，啪，啪。”三声脆响，让其连自责的时间都省了。

咖啡厅的嘈杂，掩盖不住姚先按下的按钮声，更掩盖不了那接二连三的爆炸声。

“轰隆。”“轰隆。”“轰隆。”

连续三声巨响，购物大厦又有三个地方同时发生了爆炸，这下，连他们所在的大厦都在一同晃动。

老泪纵横的杜鹏抬起头，那双往rì和气的脸上，却全是绝望和愤怒，那双往rì平和无争的双瞳中，全是悲哀和悔恨。

他猛的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姚先的衣领，一下子把他抵在墙上。

“混蛋呀，你去死吧。”赤红的能量在手上汇聚，那能量勉强达到了一级的最低限，看来，杜鹏并不像他说的那么残废。

那带着火焰的重拳打在姚先的脸上，却再也挥不下去了。

一双冰冷的眼睛冷冷的看着他，这种低阶的能量攻击，完全无法伤害姚先剑豪大成的身躯。

但脸部挨打，无疑触犯了强者的尊严，被当众打脸，这还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他恼了。

往rì，姚先即使杀人时，也挂在嘴边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那冰冷的双瞳中全是**裸的杀意。

如同崔立用杀意威吓年轻的稚鸟一般，那血海中积累的杀气对于没见过血的菜鸟异常有效，再加上实力上的巨大差距，杜鹏仿若一下子坠入冰海，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全身上下冰寒刺骨，四肢尽数麻木。

姚先一字一句开口了。

“你不怕死？你也不怕你两个女儿陪你死吗？”

那每个字，都仿若重磅炸弹般直接在杜鹏心头爆炸，炸的他心脏停跳。

“呸！就算是送死，我也不会看着你无辜杀害普通人的，我的女儿我知道，她们都是好姑娘，就算因此被我拖累，也不会怨我。若她们知道她们的不成器的老爸，在这种时候还委曲求全，那她们反而会羞愤的自尽。”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就算是送死，也不能看着惨剧发生而不作为，杜鹏已经做好了玉碎的心灵准备。

在咖啡厅保安的眼中，这是一个怎么看都不像好人的黑衣大汉举着拳头，威胁一个平凡的白领，已经被不远处的爆炸搞的异常敏感的他们，连忙上前阻止，有的保安已经抽出了通电的jǐng棍。

而在姚先眼中，却是另外一幅场景，原本如烟般稀薄的浩然正气已经凝结成实质，杜鹏的眼中金光闪闪，浩然正气会同功德圣光，正在熊熊燃烧，仅仅只是瞩目对视，就可以让jiān邪之辈魂飞胆丧，心中有愧的人三思自省。

但这破邪的圣光，对姚先这个邪剑仙却没有丝毫作用，“哇塞，这就自行领悟了儒家神通不惧真瞳，这还真是天生修儒的好料子。”

下定主意，也玩够了，再玩就过头了，姚先总算动了。

他一下子笑了，笑得仿若冬rì的温暖阳光，笑得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