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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皇仙途(三葬)-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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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个幸存的女子,当时秦无忌是被饕餮占据了灵魂,所以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他还未说话,雪丹便怒气冲冲的说道:“这个女人太贱了,让她走也不走,说什么要侍奉龙神大人。哼,想要勾引师父,你还差得远呢。”
    晴儿脸上一红,雪丹这说法虽然露骨,但的确是她所担心的。
    秦无忌微一摆手,这个玉兔心神安定,目露虔诚之色,根本就是一副臣服的模样,虽然里面的原因他还不清楚,但他可不会因为这种臣服就心软了。
    秦无忌示意雨沫将她扶起来,摇头道:“你走吧,我这里不能留你。”
    玉兔俯下身去,额头都贴到了地面上,却一言不发。
    秦无忌身子不动,只一念而生,便有一丝灵力弹出,玉兔瞬间被击晕了过去。他对雨沫一摆手:“将她送出去,不要伤她性命就是。”
    雨沫点点头,顺手将这昏迷的女子扛在了肩上,别看雨沫身子娇小,这一动作却是一气呵成。
    见秦无忌不为这女子所动,瞬间就处置完毕,诸女都是心中一松,晴儿就低声道:“师父,现在外面乱了,您这一次修炼,足足过了九日时光。”
    不过才九天,那与金刚宗主的约定还未过时,秦无忌默默点头,他的心热起来,忍不住就想立刻出发去金刚门。
    但晴儿所说的“外面乱了”,又是什么情况呢。
    晴儿缓缓将当前晋国的情形说了一遍,最让秦无忌震骇的不是姬天聪亲率大军挥师八郡,也不是三皇子亲自主持,缉捕智家残余子弟的事。
    最让他动容的,却是花牛儿叛乱通敌,已被夏侯敬德关起来,不日将斩的消息。
    秦无忌猛然站起来,这些日子他与花牛儿相见不多,但一直惦记着这个兄弟,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通敌。
    但晴儿说得证据确凿,花牛儿暗通消息给淮阳王,却是被云骑剑卫捉了个正着,那是无可辩解的。
    秦无忌来回走了几步,却又想到一事:“最近可听说金刚宗主南下楚国,挑战云墨山楚千秋的消息呢?”
    晴儿一呆:“金刚宗主?这可没听说过。”
    秦无忌慢慢走到门口,隔着竹门也能感受到外面跪着的两人。
    他推开门,搀扶起了花牛儿的老娘,又拉起了花羊儿,沉声道:“我这就去夏侯将军那里,大娘您放心,花兄弟我了解,绝不是那种叛敌的人。”
    花牛儿的老娘抬手擦了一把泪,那花羊儿却是语气坚决,脆声道:“大掌门能求几位将军饶了他的性命,小妹愿意为哥哥赎罪。”
    秦无忌心中沉了下去,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是这样说,难道花牛儿他真的……
    秦无忌不敢想象,让晴儿等人陪着她们,问清了云骑剑卫驻扎之地,立刻腾空而起。
    他身在云中,御风而行,心中的焦急慢慢平静下来,到了这个时候,光是猜测和着急那是没用的,最重要的是当面问一下花牛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骑剑卫就驻扎在晋河之北的平原上,秦无忌赶到时,只见大营呈三角形分布,拱卫着晋阳城门,虽然军士忙碌来回,诸将操练勤奋,但紧张之中却并无多少征伐之气。
    看来晋王征讨淮阳八郡已近尾声,云骑剑卫都撤回来了,便是明证。
    秦无忌落在旌旗之下的营门外,数百只强弓便对准了他。
    他是自天上飘落,虽然周身毫无灵力,但也是让这些守卫的军士睁大了眼睛。
    不多时营门大开,夏侯敬德一马当先,全身甲胄。他策马立在营门前,沉着脸对秦无忌一拱手:“无忌兄弟,你这番来要是只为和老哥哥见见面,那咱们就在晋河边上喝一杯,要是为了别的事,那就请回吧。”
    他说得斩钉截铁,对秦无忌的来意也是心知肚明。
    秦无忌见他自称老哥哥,面无表情,但语气中却是忧愁满怀,不禁一笑:“多日不见,便与大哥喝一杯,也是应该的。”
    夏侯敬德眉间舒展,长叹了一口气,这才下马拉着秦无忌来到了晋河北岸。
    他的亲卫张罗着美酒好菜,河边的两个人却都是入口无味,良久没有说一句话。
    秦无忌将手中美酒倾入晋河,轻声道:“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通敌叛变了,我都要见一面才安心。”
    夏侯敬德满脸苦涩:“我与牛儿有师徒之情,比你还要亲近几分,但这次他是真的叛敌了,我亲手在阳曲郡捉得他,当时他将我军的整个布防都画了下来,交给了淮阳王手下的探子。”
    秦无忌听到这里却是精神一振,忽然问道:“你说花牛儿将整个大军的布防都画了下来,画得详细么?”
    夏侯敬德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不但详细,而且精准,但凡军中兵力,分布,乃至大王所在的军营,甚至是云骑剑卫的进攻路线,都弄得清清楚楚,往日还真是小看了这混蛋,竟然还有这份细致。”
    秦无忌更是有些振奋了:“不错,花兄弟绝无这份细心,事情近妖而反常,其中必有不对的地方。”
    夏侯敬德瞥了他一眼:“人是我亲手抓的,证据就在堂中,明日大王凯旋归来,就要拿他的脑袋庆祝,你这人还有心替他说情。”
    秦无忌吐出一口气:“我要见见他!”
    夏侯敬德将手中的酒坛子摔到地上,怒声道:“绝无可能,你修为是越来越厉害,但我可不怕你,就让我砍了他的脑袋,轰轰烈烈的也是一条汉子。”
    秦无忌淡淡一笑,脚步一转,已是来到了他的身侧,手指一搭,夏侯敬德的身子就失去了控制,被他再一扯,竟然就乖乖的跟着他走了起来。
    这一下可惊住了夏侯敬德。
    这些日子他得秦无忌所赠之“雪莲丹”,修为连续突破,已接近黄字九重境。
    虽然比秦无忌来说,他现在确实大大的不如,但毕竟身经百战,怎么也想不到对方轻轻一根手指,就制住了自己。
    最让夏侯敬德惊讶的,却是秦无忌这一连串的动作无迹可寻,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无法抵抗,实在是怪异。
    秦无忌拖着他的身子,一路回到了营门之外,也不通报,昂然就走了进去。
    守卫的军士见夏侯将军在旁,自然不敢阻拦,那营边山剁上的弓箭手也都是不知所措,却也没人敢放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心鼎魔功
    秦无忌拖着夏侯敬德走了几圈,营中各处遍布暗哨,每隔三丈便有一名守卫,足可见夏侯敬德治军之严。
    只是这治军之严也有个坏处,那便是主帅被挟持后,这些暗哨和守卫便都没有了作用。这些军士对夏侯敬德十分敬畏,所以无人敢上前阻拦。
    再走过几处营房,便看到一间长方形的帐篷,花牛儿**上身,就被捆在帐篷一角。
    秦无忌带着夏侯敬德走进去,缓缓将他放在一旁,这才皱眉注视着奄奄一息的花牛儿。
    花牛儿上身血痕累累,虽然天气已然清爽起来,但他身上的血疤还是引来不少秋虫叮咬,看起来不似人形。
    秦无忌转身一点夏侯敬德,怒声道:“你竟对他用刑?”
    方才被秦无忌制住周身大穴,此刻方能开口说话的夏侯敬德也是大怒道:“动刑个屁,这都是他自己弄的伤,要不是绑住了他,这小子就跟疯牛一样。”
    秦无忌冷静下来,花牛儿若真是疯了,那更是有问题。
    他轻轻伸出手掌,按在了花牛儿的肩膀上,无形的灵力透入进去,瞬间将那些秋虫震飞,继而滋滋声响,花牛儿的血痕冒出了一阵白烟,嘿的一声吐出一口淤血,竟然醒了过来。
    好手段,夏侯敬德这个时候也无心呼叫卫兵了,只无奈的看着秦无忌为花牛儿疗伤,口中嘟囔道:“或者他真是疯了,我每日都来看他,唉,可怜我这徒儿。”
    夏侯敬德视花牛儿为自己的传人,其实关心之情比之秦无忌还要多上三分,但花牛儿被抓后,每日疯疯癫癫,他也是无可奈何。
    秦无忌此时用出的虽然还是灵力,但这灵力的质量和变化已超越了神力,他精通医道,对于外伤内伤的变化疗养更是熟悉的很。
    这一番只用了片刻,花牛儿就睁开了眼睛,黑红的瞳孔盯了秦无忌一眼,张嘴露出雪白的牙齿,就要咬过来。
    秦无忌手掌不动,三根手指依次弹了下去,一路点过了花牛儿脖颈胸膛的二十多处大穴,止住了他的疯狂撕咬,这才沉声道:“人都这个样子了,还没有问题?我看他是被人控制了。”
    夏侯敬德一步跳了过来,摇头道:“我也曾想过这一点,但他周身灵力运转如常,神智虽然疯癫,动作却是灵活,绝不是被控制的模样。”
    秦无忌没有说话,手掌微微抬起,再次按下,第六感灵觉位的一缕神念仿佛发现了什么,在花牛儿刚刚养成的丹海里窜动起来。
    很快,一个凝固的有如实质存在的黑球被他的神念发现。
    这黑球就晃动在花牛儿的丹海里,连接着数条经脉,直通他的脑海神台穴上。
    这黑色的气息是如此熟悉,秦无忌闭目一想,猛然想到了那日为花牛儿的老娘治病,也曾在老人家体内发现这种黑气,只是当时没有多想。
    如今花牛儿,还有他的老娘,体内都有这种古怪的黑气,那就不是巧合了。
    秦无忌慢慢退了一步,看着犹如痴呆一般的花牛儿,猛然伸出两根手指,轻巧而又精准的刺入了花牛儿的肚腹之内。
    夏侯敬德看呆了,这一下便是修为高深之人,也要被刺穿丹海,一命呜呼了。
    但奇怪的是花牛儿的肚腹之上毫无血迹,更无丹海破裂的迹象。
    秦无忌的手指隔着花牛儿的肚皮鼓动起来,十分骇人在丹海游动,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抽出,指尖一团黑色的小球滚动不停。
    花牛儿黑红的眼瞳慢慢恢复了正常,痴呆的表情也变得茫然,最后却似疲倦欲死,倒头就呼呼大睡起来。
    夏侯敬德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秦无忌手中滚动的黑球:“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秦无忌手指捏着黑球,解开第二道魂印的饕餮丹海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这是他的本能,本能的想要吞噬转化这黑球中的力量。
    秦无忌强自控制住这种吞噬的本能,神念运转,开始探测这黑球的本质。
    神念之中的灵觉位扩展开来,包裹住了这黑色小球,顿时一股邪恶,贪婪,带着欲念与控制的感觉遍布他的全身。
    在强大的灵觉位下,靠着秦无忌神灵之力的支撑,慢慢的开始破解这黑球中的力量本质。
    那首先是金刚门独有的灵力反应,继而又是一种熟悉的血脉凝结。
    采药归鼎,聚集泥丸而生……
    秦无忌睁大了眼睛,没错,这黑球实际上,却是内丹术修炼入门的表现,但花牛儿体内的这枚内丹却不是他自己修炼出来的,而是被人强行注入的。
    秦无忌想的更为细致,当日朱儿那丫头的体内,也曾有过内丹形成的迹象,与之比较,这黑色的内丹却已不是正宗的内丹术,而是有些入魔的感觉。
    夏侯敬德见秦无忌一言不发,急的直抓脑袋。
    秦无忌良久出了一口气,这才沉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花牛儿这次是中了心鼎高手的暗算,被人种下了这控制心灵的内丹,怪不得他会叛敌,这是早有预谋的暗算。”
    他开始思考,能做到这一切的,只有淮阳王这混蛋,但他是什么时候暗算花牛儿的。
    又想到花牛儿的娘亲和妹妹,秦无忌不禁吸了一口冷气,看来这花牛儿被人控制,是在离开百草门之后,来到杏花岭之前的事情。
    夏侯敬德可没有秦无忌想得那么远,先是一阵惊喜,接着就摇着脑袋道:“不对,绝不是心鼎派前辈做的,我们金刚门中的心鼎派已然凋落,就是以前兴旺时,也是堂堂正正的修炼之法,绝没有这等邪气。”
    夏侯敬德出身金刚门,自然不信门中心鼎一派会出现这样控制人心的邪法。但秦无忌去也没有这一层顾忌,他已可以肯定,花牛儿必然是中了心鼎魔功的暗算。
    看着一脸酣睡的花牛儿,秦无忌压住心头怒火,对夏侯敬德轻声道:“如今你也看清楚了,花兄弟我不会带走,只要大王击败淮阳王,若是能捉住他的手下,必然能发现心鼎高手的踪迹。”
    夏侯敬德一呆,有些踌躇道:“两日前大王就扫清了淮阳八郡的叛军,只是,只是淮阳王已逃走了,如今不知去向。”
    秦无忌眉毛一挑:“这可真是想不到,难道咱们大王这番西征,就没有做好万全打算么?”
    夏侯敬德在这一点上却另有见解:“这行军打仗你就不懂了,淮阳王所依仗的就是这十万叛军,如今叛军一扫而清,我门宗主也已不再支持那逆贼,就算让他逃了,也翻不出什么浑水了。”
    秦无忌淡淡一笑:“我不懂军事,你却不懂政治,淮阳王不死,便是一个祸害,大王绝不会放虎归山的。”
    夏侯敬德在战场上勇猛无双,对这君王之道确实不太懂,不以为然道:“淮阳王唯一的依仗,那智伯公已被你当场刺杀了,如今三皇子与魏青霜等三家公侯的弟子,正在城中四处绞杀智家的势力,大局已定。”
    夏侯敬德说到这里,却多看了秦无忌几眼:“这番连大王都称赞你这小子立下了第一大功,三皇子更是对你赞不绝口,嘿,等皇子顺利登基,可有你的好日子了。”
    秦无忌嘿然一笑,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这一步步走来,他有一半都是被逼的,他内心深处更喜欢修炼功法,以窥天道。
    只是这短短的日子,身边之人,所遇之事,俱都化为了羁绊,让他无法脱离,就如萧欢云所画的那两个圈子。
    秦无忌深深叹了一口气,对夏侯敬德再说道:“只愿大哥能保住花牛儿,等我从金刚门回来,大王那里我会亲自说明。”
    夏侯敬德嘴唇动了动,良久才叹道:“你真要去金刚门?”
    秦无忌皱眉看着他:“这是你们宗主亲许我可以去看望白姑娘的,他是大宗主,老前辈,不会说话不算数的。”
    夏侯敬德的眼光中却带着怪怪的表情:“咳,可是大将军如今也在宗门中呢,你这一次去,会不会去看看她?”
    秦无忌一呆,许久许久之后才转身离开。
    一直到他走出营门,夏侯敬德才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修为越来越厉害了,人品那也是没得说,就是这婆婆妈妈的性子,怎么配得上咱们大将军,咳……”
    夏侯敬德有意无意的一句话,平添了秦无忌三分忧郁,七分矛盾。
    秦无忌茫然横渡晋河,再回杏林小筑后,竟不愿再见任何人,独自去了沼泽边发呆。
    眼前秋色如霜,黑沼历经大战,早已变了模样。
    前些日子炼丹凝聚的云气之下,几朵冰蓝青莲依旧开放,如今看来更多了几分灵气,含羞低落,莲叶青碧一色,中有露珠滚动,恰如白玉珍珠。
    萧欢云也在金刚门,她大概是被夜叉大尊带回去的,秦无忌真正烦恼的不是这个,而是与萧欢云这师父之间,那看似纠缠却又虚无的一段情。
    自始至终,那霸气的少女也未曾说过什么暧昧的话儿,但她甘愿为自己背负罪名,又为自己怒闯陷阱,便是傻子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情意。
    只是秦无忌从不敢,亦不愿去妄想,和那样一个了不起的女子,会发生什么情感纠缠。只觉便是幻想一下,也是对那少女的侮辱。
    偏是这等似有似无,无声无息的纠结,又是那般**难解。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天陀静月
    明月渐升,幽深天空却滴落一串儿雨水。
    深秋之季,竟有这等月光雨,秦无忌的思绪被冰凉的雨水打醒,抬头便见一块低沉的白云错开明月,就飘荡在前方。
    这云是如此低沉,仿佛过去伸手便可触摸到。
    秦无忌缓缓走过去,就看到老黄握着一支烟杆,正站在杏林小筑西边的一块田里,一边抽着烟袋,一边用手松动着泥土。
    田中生出三支嫩芽,水灵灵的小草不停吞吐着灵气,凝聚成云,便有了这一场月光雨。
    秦无忌哑然一笑,原来不知是谁种下了五品“水灵草”,却在这时长出来了。
    老黄见他来了,便收起烟杆,在鞋底上敲打着,口中赞叹道:“咱算是开了眼,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仙草呢。这草芽一出,老天都要下甘霖为它解渴。”
    秦无忌感受着水灵草的灵气,微笑道:“老黄,这不算什么仙草,五品以上的药草发芽时,都有这等灵气聚集,所以才会下雨的。”
    老黄嘿然看了他一眼:“多好的意境,被掌门这样一说,真是大煞风景。”
    他这样说倒让秦无忌愣住了,老黄无论如何都只能算是个粗人,此时却跟自己计较起意境来了。
    他没有说话,那老黄便佝偻着身子叹息道:“咱已将霍老的骨灰埋在前边了,有这仙草之气,他老人家在地下也好过活呢。”
    真是一个痴人,秦无忌不禁感叹道:“霍先生虽然误入歧途,但不论是天马还是你,对他都是如此忠义,让人羡慕。”
    老黄咧嘴笑起来:“这话说得,其实这里面有个小道理,就像姑娘家的从一而终,既然跟着他老人家了,当然要守这一片忠义之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秦无忌的一腔心事,却被这老黄的几句话所戳中,他忍不住问道:“但若你遇到了另外一个人,也是对你非常好的,难道就不能一心待之么?”
    老黄换了一管烟,再次点上了,吞吐着烟雾道:“那也不是这么说,譬如霍老去后,我不是安稳跟了公子你?你这个人是很好的,做的也是大事,老黄我打心眼里佩服你。”
    他说着再吐一口浓烟:“但这里头有个不一样,我跟您再亲近,也不是当年跟着霍老那份心了。”
    秦无忌望了他一眼:“这又是为什么?”
    老黄哈哈大笑:“哪有这么多为什么,老黄心里这么感觉,就这么说了。”
    心之所思,夜之所念,幽然所道,不过如此。
    秦无忌怅然点点头:“若我也能如你一般,那就好了。”
    老黄撇撇嘴,这位大掌门,又来这调调了。
    他摇摇头,转身就要走。
    “慢……”秦无忌叫住了他,却是一伸手:“你这烟袋给我尝尝。”
    老黄摇着头走远了,秦无忌站在水灵草下,秋雨依旧垂落,他长长的吸了一口烟。
    浓烈而又奔放的旱烟奔进胸腹之中,就如最好的仙丹之气,鼓在肺中痛快的打了一个转,然后过丹海,飘摇游走一番,大摇大摆的再从鼻孔喷出。
    这是一等的享受,愁绪仿佛也随着一缕烟气飘散开来。
    秦无忌精神一振,放下烟袋,举手试着空中飘落的雨滴,有道说秋风秋雨愁煞人,但若抛开这愁绪,感受着夜风之爽,细雨之绵,那又是另外一番心怀了。
    他正在悠然而思,便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吟唱道:“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这声音悠然而来,清亮而又绵长,音还未落,便有一白衣男子飘然而来。
    细雨滴落在他发髻之侧,无声无息的弹开。明月挥洒他白衣之上,出尘出世的悠然。
    秦无忌幽思尽去,心中一惊:“这人从何而来,又是何时而来,我竟丝毫没有察觉。”
    要知道他如今的修为,别说是一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蝇虫也难逃五感探查。
    秦无忌心中震惊,但还是保持着镇定,他能感受到这白衣男子的气息,并无任何恶意。
    那白衣男子缓步而来,口中却还在吟唱着:“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秦无忌拱手为礼:“这位兄台好兴致,只可惜今夜西风虽紧,却无秋雁南飞,更无江阔云舟,只有荒泽一片,残杏几枚……”
    那白衣男子停住脚步,对着秦无忌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反而走向了他炼丹的草庐之中。
    但只这一瞥,秦无忌就觉得眼前一亮,这白衣男子月眉星目,脸若秋月,质如白玉,竟是一个气质无双的美男子。他这般随意走向草庐,修长的身材就若芝兰玉树,浅笑为止,濯濯又似春柳秋风。
    秦无忌定了定神,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子的风采所倾倒,心中更是好奇起来,急忙也走入了草庐之中。
    白衣男子垂下袖子,独站在草庐门前,忽然微微一叹:“……而今听雨草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秦无忌无言的望着他年轻的面容,实在不明白他这番感慨从何而来。
    那白衣男子仰望夜空之月,缓缓举起了手,但见细雨起了波澜,几十滴晶亮的雨水聚集到了一起,在男子手掌上悬停起来。
    雨水渐多,每一滴都是晶莹剔透,毫无杂质。
    这男子手掌握成酒杯状,就这样一仰头将雨水饮尽,恍若喝酒般。
    这,可真有点装的过分了。
    秦无忌皱眉就要说话,那男子却忽然问道:“秦公子,你可曾听过雨,望过月么?”
    秦无忌嘿然一笑:“听雨望月,真是潇洒,我少时爱看月亮,后来年纪越大,越是爱看星空,明月虽好,总不及星辰幽远。”
    白衣男子淡淡一笑:“我爱听雨,也爱那秋月之静,记得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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