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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总管-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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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离笑道：“我这纯粹是一片好意。”
“哼，不必。”陆玉蓉哼道。
法圆道：“陆姑娘，小僧也觉得楚兄说得有理。”
“算了，懒得跟你们废话。”陆玉蓉摆摆玉手，轻盈的飘上墙头，消失不见。
……
陆玉蓉回到景王府，来到后花园时，看到景王妃正坐在小亭里执卷读书，进到小亭：“姑姑。”
景王妃一袭彩衣，秀美的容颜虽被岁月削减几分，仍不失美丽，加之气质娴静优雅，端庄从容，有一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气质。
她轻轻放下书，微笑道：“这是去哪儿了？”
“安王府。”陆玉蓉坐到对面。
景王妃道：“我听说小陆去挑战楚大总管？”
“嗯。”陆玉蓉轻笑一声：“不知天高地厚，他以为楚离是浪得虚名！”
“胜负如何？”景王妃道。
陆玉蓉摇头笑道：“姑姑猜猜看。”
“没能胜过楚大总管？”
“一招没接住。”
“差得这么远？”
“天差地别，其实半招他也接不住！”陆玉蓉摇头道：“他现在总算明白神都不是那么好呆的，名气不是那么易得。”
“这会让小陆很受打击。”景王妃叹一口气道：“玉蓉，你得多照顾一下小陆。”
陆玉蓉没好气的道：“他虽算人才，姑父但也没必要这般看重吧？”
“玉蓉，你年纪也不小了。”景王妃道。
陆玉蓉何等聪明，一听景王妃的话，马上反应过来，黛眉轻蹙：“难不成你我嫁给他？”
“你姑父觉得他配得上你。”景王妃道。
陆玉蓉失笑道：“他配得上我？……姑父也太瞧得起他了！”
“你姑父也没想到他一招也打不过楚大总管，还以为能打个平手呢。”景王妃露出一丝苦笑，摇头道：“不是小陆不成，是楚大总管太厉害。”
“我刚从楚离那边过来，法圆也在。”陆玉蓉淡淡道：“大雷音寺已经知道了皇上立太子的事。”
“大雷音寺确实神能广大，无处不在。”景王妃道：“唉……”
她幽幽叹一口气。
玉蓉向来眼高于顶，天下间年轻男子入眼的也只有楚离与法圆罢了，常与他们相见，其他男子怎能放在眼里？
可惜楚离有了夫人，法圆又不能成亲。
第1132章 同行
但大季武林的青年男子，除了他们两个，又有哪个能入玉蓉法眼，想要配得上她，千难万难。
原本觉得陆光地已经不错，出身清白，本事不小，相貌很不错，勉强能配得上玉蓉，现在看来，还是不成。
“姑姑，你就让姑父死了这条心吧！”陆玉蓉道。
景王妃叹道：“你姑父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年纪不小啦。”
“不用姑父这般操心！”陆玉蓉哼道：“我不会坏了他的事！”
“你呀……”景王妃摇头道：“你可别这么说，伤了你姑父的心，他没有女儿，是把你当女儿看的。”
陆玉蓉摇头道：“这个陆光地还有什么背景，让姑父这般上心？”
她知道自己这个姑父也是眼高于顶，一般的年轻人根本不会放眼里。
“这个陆光地确实身份不俗。”景王妃看瞒不过陆玉蓉，坦然说道：“他是青鹿崖一位长老的私生子，那位长老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青鹿崖的长老？”陆玉蓉蹙眉道：“有这么年轻的儿子，这位长老也是个老不修！”
能当上长老的最年轻也要一百多岁，而陆光地不过二十岁。
“男人嘛。”景王妃笑道：“好像还是一位分量很重的长老，听潮阁与青鹿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能招揽到听潮阁，好处多得很。”
陆玉蓉蹙眉道：“姑父这是把我当成什么了！……过两天我要回一趟国公府。”
“别胡闹！”景王妃忙道：“这个时候回什么国公府。”
陆玉蓉摇头：“现在用不着我，我还是识趣一点儿早早走吧，免得姑父为难，开不了口。”
“玉蓉！”景王妃蹙眉不悦的道：“你说什么胡话呢。”
陆玉蓉道：“姑姑，你别在姑父跟前帮我说话，姑父注定要称孤道寡，我可当不起他的女儿，国公府平平安安我就心满意足了。”
“唉，你呀……”景王妃无奈的看着她：“你要是不满意小陆，你姑父也不会勉强你。”
陆玉蓉摇摇螓首。
她虽知楚离没安好心，但此时想到他的话，却不无道理。
离皇上太近是一件危险的事，伴君如伴虎，与姑父再怎么亲近也是将来的皇上，最是无情帝王家。
正说着话，一个秀美少女盈盈而来，双手捧着一张请帖，来到小亭里：“王妃，小姐，青云楼送来了请帖。”
“青云楼？”景王妃顿时蹙眉。
陆玉蓉伸手，秀美少女呈到她手上。
陆玉蓉打开扫一眼，轻颌首：“嗯，知道了。”
“玉蓉，青云楼是什么地方你知道。”景王妃沉下脸，不满的道：“你一介姑娘家，怎能去那种地方？”
青云楼乃神都第一青楼，名气极大，但那是男人去的地方，女人去了会有损清誉。
陆玉蓉道：“我让楚离帮忙邀了平王。”
景王妃一怔：“你去见平王干什么？”
陆玉蓉道：“探一探平王的口风，看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景王妃神情一松，叹道：“傻丫头，你这是何苦！”
“姑父的太子之位变数就在平王爷。”陆玉蓉蹙眉道：“我一直觉得平王爷不会这般罢手退让，有别的什么心思。”
“他兵权都放开了，应该是心灰意懒，不想再理政事。”景王妃摇头道：“说起来，平王的命也真苦，王妃一下就没了，对他打击太大。”
“他可能一蹶不振，也可能决心报仇！”陆玉蓉道：“我觉得平王爷不是那种会被打趴下的。”
“……好吧，你去探探也好，你对人心把握比你姑父更准，也只有你能看出来。”景王妃轻轻点头。
她知道陆玉蓉有洞彻人心之能，平王爷城府再深也瞒不过陆玉蓉，这既是长处也是短处，很少有人想让旁人看透自己的心思。
“我这是小术，姑父的本事我学不来。”陆玉蓉淡淡道。
景王妃道：“小陆的事我会跟你姑父说，不会勉强你的……唉，他也是爱闲操心。”
“多谢姑姑。”陆玉蓉道。
“你这丫头，跟姑姑见什么外。”景王妃摇头笑道。
陆玉蓉道：“让姑父死了这条心，我以后不会嫁人的！”
“净说孩子话！”景王妃失笑：“女人哪能不嫁人！”
“又不是没了男人活不了。”陆玉蓉淡淡道：“我看男人很碍眼，嫁了人纯粹给自己罪受！”
“……好吧，将来你遇上了心上人，恨不得马上嫁了。”景王妃不再勉强，知道陆玉蓉现在心里憋着火。
正在此时，陆光地缓步而来。
陆玉蓉蹙眉看他。
陆光地一袭蓝衫，玉树临风一般，远远的抱拳一礼，风度翩翩：“见过王妃，陆姑娘。”
景王妃笑道：“听说你败给了楚大总管，胜不骄败不馁，这样很好，败了不要紧，下次胜回来就好。”
“是。”陆光地微笑道：“我再过一个月就能打败楚离。”
“哦——？”景王妃好奇的道：“一个月就可以？”
陆光地道：“我正在修炼一门神功，一旦修成，则武功倍增数倍，必能胜过楚离！”
“那就好。”景王妃笑道：“其实打不过楚离也没什么，他毕竟是天下最顶尖的青年高手，能与他平手也不错了！”
“我一定会打败他！”陆光地沉声道。
景王妃摇头笑笑，看一眼陆玉蓉。
陆玉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陆光地道：“我听说陆姑娘收到青云楼的一份请帖。”
陆玉蓉蹙眉横他一眼。
陆光地道：“青云楼那不是女人能去的地方，不知何人如此无礼！”
“你管得够宽的！”陆玉蓉冷冷道。
景王妃笑道：“是楚大总管邀请玉蓉过去。”
“原来是他！”陆光地冷笑道：“他要故意坏陆姑娘的名声吧，不安好心！”
陆玉蓉懒得多说。
姑父对这个陆光地太过宽容，让他得寸进尺。
虽说府内的客卿与护卫们都可以进后花园玩，但多数护卫与客卿们不会过来，毕竟这里有府里的家眷，需得避嫌。
景王妃道：“说句公道话，楚大总管应该没有这心思。”
陆光地摇头道：“陆姑娘不会答应了吧？”
“我当然要去。”陆玉蓉冷冷道。
陆光地扭头道：“王妃，我陪陆姑娘一块去吧，有我一起跟着，陆姑娘的名声无损。”
“唔，这倒是个主意。”景王妃笑道。
第1133章 试探
“姑姑，你不会当真吧？”陆玉蓉没好气的道。
景王妃道：“小陆，你去了只能听着不能说话，别惹事，尤其别去招惹楚大总管。”
“当然。”陆光地道：“我会闭上嘴，当自己是哑巴！”
“好。”景王妃笑着点头道：“那你就充当一回玉蓉的护卫！”
陆光地抱拳沉声道：“王妃放心，我一定会护好陆姑娘！”
陆玉蓉斜睨他一眼道：“你这三脚猫的武功，还保护我，我保护你还差不多！”
陆光地面不改色。
景王妃道：“玉蓉，你反正也要带护卫过去，不多他一个。”
“……好吧。”陆玉蓉明眸转了转，答应下来。
陆光地讶然，没想到陆玉蓉答应得这么痛快。
景王妃松一口气，露出笑容。
她也奇怪陆玉蓉这么快就松口，还以为要苦口婆心的劝很久。
……
第二天傍晚时分，华灯初上，楚离来到了青云楼外。
来到大宅子前，他把请帖呈上。
门口的一个护卫带着他进了一座小院，乃是玉雪院。
他没约在莫晴雨的晴雨院，若是他自己一个，自然要找莫晴雨，带着朋友则不宜来晴雨院。
莫晴雨半退半隐后，崛起的就是这位玉雪姑娘，艳冠青云楼，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着的，即使有钱也不成。
琴声铮铮中，他进到玉雪院，踏进屋内，看到平王正在一张矮几案前盘膝而坐，眼睛眯着在欣赏琴声。
他腰背笔挺，煞气隐隐，显然过了这么久还没能完全脱离沙场，军人的仪态已经融入了他的骨头里。
一位娇小玲珑女子正在低头抚琴，琴声高旷，气象不俗，与她娇小的身子截然不同。
听到脚步声，娇小女子抬头看来，露出秀美动人的脸庞，精致绝伦，让人赞叹造化之妙，竟然将神秀集中于一人，造就这般无一不精致的美人儿。
平王睁开眼睛，冲他颌颌首，又闭上眼睛欣赏琴声。
楚离颌首，坐到了平王身旁的一张矮几前，一个秀气的小丫环端上茶盏，瓜果与点心早已经摆好。
楚离道：“给我一壶酒，两只杯子。”
“是。”秀气小丫环柔声应道，很快换了一银壶酒来，端上两只碧玉杯。
楚离斟满了两只碧玉杯，递给平王一杯。
平王睁开眼睛，接过玉杯，两人一饮而尽。
秀气小丫环坐到楚离身边，执壶给二人再斟满。
楚离道：“王爷最近可好？”
“无所谓好不好。”平王淡淡说道。
楚离皱眉道：“王爷还没能走出来？”
平王摇摇头，平静的道：“现在本王是醉生梦死，过一天算一天。”
楚离摇头笑笑。
琴声铮铮，陡然爬高，似乎白鹤冲天而起。
楚离轻啜一口酒，不再说话。
两人专注的欣赏琴声，打量着玉雪姑娘醉人的容颜。
琴声幽幽，慢慢沉静下来，玉雪姑娘葱白玉指离开琴弦，屋内似乎还有琴声在缭绕。
楚离与平王都没说话，沉浸在余韵中。
半晌后，楚离打破了宁静：“王爷可听说了要立太子的事？”
平王皱眉看他。
楚离道：“此事应该假不了。”
“父皇真够迫不及待的！”平王冷笑一声。
玉雪姑娘有些吃惊，看向楚离又看看平王，觉得自己这些话不该听，却不知该如何退下。
楚离看一眼她，微笑道：“玉雪姑娘，帮我们再沏一壶茶吧，待会有一位姑娘要来。”
“是。”玉雪姑娘暗松一口气，袅袅娉娉的一礼，盈盈退下。
楚离道：“王爷难道就不着急？”
“急也没用。”平王放下碧玉酒杯，叹一口气道：“父皇一直心向着六弟，这次趁着我放开兵权，马上要立六弟为太子，就是不让我有话说。”
楚离点点头。
平王道：“我现在只要一开口，所有人都会攻击我，而且我也无法阻挡六弟登上太子之位。”
楚离叹一口气道：“时势不对，徒呼奈何！”
“正是！”平王平静说道：“此事不急，暂且让六弟得意一阵子，十年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楚离微笑道：“王爷能如此稳得住，我也放心了。”
“为何叫陆玉蓉过来？”平王道。
楚离道：“安景王爷的心。”
平王轻颌首。
两人话音乍落，外面传来脚步声。
“玉蓉，进来吧。”楚离道。
房门推开，两人缓步进来。
陆玉蓉一袭雪白罗衫，戴了一顶宽大帽子，垂下白纱遮住脸，再加上脸上还戴着白纱，完全掩住脸庞，身后跟着陆光地。
楚离笑道：“没想到陆公子也来凑热闹。”
他看向陆玉蓉：“护花使者？”
“王妃非要他跟着，说青云楼不宜女子单独来。”陆玉蓉摇摇头。
她摘下了帽子与白纱，露出风情万种的玉脸，稳稳压了玉雪姑娘一头。
陆光地一言不发，似乎当成自己哑巴，只走到角落里人坐下。
陆玉蓉抱拳冲平王一礼：“见过王爷。”
平王摆摆手：“坐下说话。”
陆玉蓉横一眼楚离，轻轻摇头。
她原本想利用自己洞察入微见人心的本事，看一看平王的心思。
如今看来却是白费心机，平王周身笼罩一层淡淡的光华，这股光华是由楚离身上散发。
如此一来，这次的会面却是无用功，又被楚离耍了一回。
平王道：“陆姑娘你是来问本王对太子之位有何看法，对吧？”
“是。”陆玉蓉轻轻点头。
她对端上茶盏的玉雪姑娘颌首道谢，又看向平王：“王爷虽说放了兵权，在军中影响仍旧举足轻重，兵部诸衙门也唯王爷马首是瞻。”
平王淡淡道：“本王对太子没有兴趣，让景王放心。”
“多谢王爷。”陆玉蓉抱拳。
平王道：“如果景王能够答应将来攻打大郑，由我亲自带兵，我可以承诺放弃皇位之争！”
“果真？”陆玉蓉一怔。
平王淡淡道：“我现在活着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唯一的念想就是替王妃报仇，不做他想！”
“……我会如实禀报。”陆玉蓉缓缓道：“我若直接答应了，王爷也不会相信。”
“让景王亲自过来跟我说吧。”平王道。
陆玉蓉露出一丝笑容。
有了这一条，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
第1134章 大势
她暗松一口气。
平王果然是要报仇，只要能让他报仇，皇位对他并不重要。
平王城府深沉，暂时看不出真假，姑且信之。
陆玉蓉扭头看向楚离：“王爷与楚离关系莫逆，小女子很好奇，二位的交情从何而来。”
平王淡淡道：“楚离救过我的命，他去皇陵也是受我的连累。”
“怪不得。”陆玉蓉笑道：“楚离倒是个讲义气的。”
“侠肝义胆说的就是楚离这样的。”平王道。
陆光地暗自撇嘴，看着淡淡微笑的楚离，怎么都觉得别扭不顺眼，恨不得开口讽刺几句，却强行克制。
他极为气愤。
原本跟陆玉蓉过来，存了立功之心，陆玉蓉能做到的事自己也能做到，自己一样能看透人心，看楚离邀请的人内心所想，说不定能找到楚离的弱点与把柄。
没想到坐到这间屋内，楚离散发出朦胧金光，笼罩了平王与陆玉蓉，他的异术彻底失效。
他习惯了用异术窥探人心，知道别人的心思，一切尽在掌握，而失去了这个，似乎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外，毫无安全感，如聋了瞎了，浑身别扭难受。
他随即又暗自鼓劲，平王只要离开楚离的金光笼罩范围，自己就能看透平王心思！
“咱们今晚不说朝堂的事，只谈风月！”楚离端起酒杯，笑道：“大离与大秋的战况如何了，王爷清楚吧？”
“快结束了。”平王摇头道：“原本以为一场大战，却只在落秋城纠缠，战争就只控制在边境。”
“万一落秋城攻破呢？”楚离道。
平王道：“现在看来，两方都有默契，要在落秋城决战，大秋即使攻破落秋城，大秋铁骑也不会长驱直入。”
“为何如此？”陆玉蓉蹙眉道：“难道背后有人调停？”
平王缓缓道：“应该是大傅插手了。”
“这个大傅！”陆玉蓉哼道。
她对大傅深恶痛绝，每一场战争几乎都有大傅的影子，挑拨是非，不让四国好过，他却坐收渔人之利。
可惜所有人明明知道也没办法，只能任由大傅牵着鼻子。
楚离道：“他们的战争也是大傅挑起来的吧？”
“差不多。”平王道。
楚离沉吟道：“咱们大季势弱，与大离一直有冲突，一旦打起来会被大离灭掉，所以大傅要削弱大离以维持平衡，挑起大离与大秋战，但大离若与大秋真的大战起来，削弱太多，咱们反而有了可乘之机，也会打破平衡，于是只让大离大秋边境决战……大傅的手段也真够厉害的！”
“大傅的影响无处不在。”平王淡淡道：“就像咱们大季内的一些宗派，都有大傅的影子。”
楚离眉头挑了挑。
陆玉蓉道：“咱们四国似乎是大傅的附庸。”
“差不多吧。”平王道：“即使知道也只能顺势而为，即使四国联手也不可能胜过大傅。”
四人都沉默下来。
他们都是心高气傲，对忍气吞声最为反感，此时都感觉到压抑难受。
陆玉蓉蹙眉道：“难道就永远这样？”
平王道：“每一任皇上都想解决这个问题，可惜无能为力，大傅太强，让人绝望。”
“唉……”陆玉蓉轻轻叹息。
平王微笑道：“所以这个皇帝当着实在无趣，不如当个王爷！”
楚离道：“大傅再强，不可能控制一切，有没有办法把水搅浑？”
平王摇头道：“抱着你这般想法的人多的是，却很难成功，大傅数百年来已经有了极丰富的经验，娴熟的手段，能应对任何挑战。”
楚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随后众人开始聊起别的奇闻秩事，平王很快起身去如厕。
陆光地稍等一会儿也起身出去。
楚离似笑非笑看一眼他的背影，对陆玉蓉笑道：“这位听潮阁的有点儿小聪明。”
陆玉蓉也知道陆光地的心思，无奈摇摇头，知道没用，楚离要是防不到这个，也不是楚离了。
楚离道：“他到底什么来历，看得出你拿他没什么办法嘛，这可不像你陆大小姐的手段。”
“别忘了你答应的事。”陆玉蓉哼道。
若非顾忌到姑夫的想法，她早就解决了这个陆光地，根本不用楚离帮忙。
楚离微笑道：“当然，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
陆玉蓉把陆光地的来历说了一遍。
楚离道：“怪不得，无利不起早，景王爷也真够厉害的，想开点儿吧，皇帝的女儿有几个嫁人能自己做主？你提前享受了公主的境遇！”
陆玉蓉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对了，他说很快要练成一门神功，功力增数倍，到时候别被他打败了，灰头土脸的我也跟着丢人。”
楚离笑道：“那倒要领教一下他的神功，否则撵走了他，他也不会服气，还会过来。”
“好啊，看你能不能败他。”陆玉蓉道。
陆光地与平王恰好一进一出，平王回来，陆光地出去。
陆光地抱抱拳一礼。
平王淡淡颌首，举步进了屋内。
陆光地很快回到屋内，脸色阴沉着，眉头紧锁。
他发现自己的异术在楚离跟前根本没用，处处被压制，越来越没用了。
平王身上竟然佩有奇宝，散发出无形力量隔绝窥探，即使没楚离的保护，自己仍拿平王无可奈何，看不透平王心思。
平王坐下后，挺直身子，微笑道：“陆姑娘，我看你跟楚离很相配。”
陆玉蓉抿嘴轻笑：“王爷怎会有这般想法？”
陆光地脸色阴沉得更厉害，恨不得封住平王的嘴。
平王笑道：“陆姑娘你这般心智，天下间男人有几个能胜得过？再加上年纪轻轻，也只有楚离最合适。”
“楚离是成了亲的。”陆玉蓉面不改色地笑道：“再者说，我们两个凑一块儿，一天到晚斗来斗去，太累。”
楚离笑眯眯的道：“看来陆姑娘看不上我。”
陆玉蓉白他一眼哼道：“你以为你自己招女人喜欢？也就萧琪眼光独特！”
楚离摇头。
平王哈哈大笑。
陆光地心里舒了一口气，脸色好一些。
楚离笑道：“将来景王成了皇上，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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