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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艳旅(黄飞)-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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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信狂奔不已，眼见前方射出数十只箭，上下飞舞，却已刹不住步，急忙双掌挥舞，拼命格挡，几支箭穿透他掌劲，扎进他身体。他神智突然间短暂停顿，前面受到的伤痛涌上心头，“啊”的一声痛叫，向后跌出，重重跌到地上。
他挣扎从地上爬起身，趔趄着还未站稳，陈中企远远地投掷出长矛，一道电芒穿过，透过工信的身体，余劲未了，扎到地上，工信胸前射出一篷血箭，尸体跌倒地上。
我们落到地上，向树林望去，树林中闪出一队人，为首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竟是萱霸，他右手持一张大弓，左手五指间夹五只箭，脸上冷漠。
我暗暗吃惊，又非常不解，不明白他为何出现在这里，从现场情形看，射杀工信的人应该是他，只是萱鸿公然背叛雁中天，他作为萱鸿手下第一猛将，没有理由帮助雁中天，而且我们刚见过不久，他突然在这里出现，很有可能是暗中尾随我们，假若他是敌人，这很可怕。
我们双方默默相对，都没有做声。海傲、陈中企站在我身后，我觉察到他们两人身上散发出的杀机，我心里也是这样盘算，既然已大开杀戒，就不再顾虑多杀一次，要是跟萱霸说不好，我准备将他们全部歼灭。
三个人的杀机逐渐聚成一体，心意相通，暗中形成决定。身后杀声渐息，雁中天等人解决了剩余的阳夷人，看到这边的情形，正慢慢向我这边聚拢。我方的力量逐渐强大，向萱霸那边压了过去。
萱霸面不变色，躬身向萱娇行礼，道：“见过王后。”
萱娇美眸凝视，道：“萱霸，你为何射杀工信？”
萱霸道：“王后，工信屠杀我白夷族数人，我不能坐视。”
萱娇眼睛一亮，道：“你是帮我们的？”
萱霸没有回答，沉吟道：“王后，请先离开，这里的事我来善后。”
海傲、陈中企、江宾至几人不断交换眼色，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很难理解萱霸的行为。雁中天沉声道：“萱霸，你应该知道我们是谁。”
萱霸道：“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是白夷族人。”
萱娇转身向雁中天道：“我们走吧，这里的事就交给萱霸处理。”
雁中天站立不动，缓缓摇头道：“我不喜欢背叛宗主、卖主求荣的人。”
萱霸变色道：“你是说谁？”
雁中天眼中射出精芒，道：“萱鸿跟阳夷族结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射杀工信。”
萱霸满脸胀红，极力控制情绪，一字一句地道：“我正是按照鸿宗主的意思，遵命行事。”
雁地惊诧道：“萱长老让你杀工信？”
萱霸道：“鸿宗主没有让我杀工信。”
雁地道：“那你说遵命行事，不是废话？”
萱霸冷冷望了他一眼，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宗旨，鸿宗主并不是背叛部落，只是不愿意部落被某些人引向毁灭，他保持中立是遵循原则问题，看到族中兄弟死伤无数，他也很痛苦。我曾问他，若是遇到你们，我该如何处置？他想了很久，告诉我说，只要是白夷族兄弟，就决不许外人欺辱！”
我暗暗一怔，听了萱霸这番话，感觉萱鸿不像是坏人，倒像是有广阔胸襟的大丈夫，只是前不久由于他的中途背叛，造成白夷族人数百人死亡，我和雁中天等人也险些送命，若是仅凭这样一番话，就原谅他，似乎又说不过去。
果然，雁中天怒喝道：“住口！凭你们还不配说这样的话。”
萱霸怒目相视，道：“若不是看在你等跟萱王后相伴，我誓必叫你等葬身此地！”
我心里迅速衡量一下，发现己方危险仍在，萱霸并不是恐吓之言，他率领的队伍可能没有杀伤力，但真要是冲突起来，他引来阳夷人或是萱家援兵，我们目前还没有联络上帮手，仅靠目前这几十个人，根本无法跟对方抗衡，忙道：“大家不要冲动，都听萱王后的，我们离开。”
雁中天沉声道：“萱霸，回去转告萱鸿，一天之内，我必定去找他！”
说着，转身离去。
萱霸不亢不卑道：“萱家子弟从无怕死之辈，我们一定恭候！”
我和海傲、陈中企最后离开，慢慢后退，退出对方的射程之外，转身追上队伍。
第319章 攘外安内
一路上，大家沉默不语，刚才打了一个胜战，将阳夷族一百多人全部歼灭，并击毙一个重量级人物，这本是高兴的事，但由于萱霸的出现，雁中天在盛怒之下，约定了跟萱家的决战日期，作为萱家的长女萱娇，心里感到难过、痛苦，她忧伤的神情也影响到周围的人，气氛有些沉闷。 走出不远，前面的雁地挥手示意队伍停下。右前方是一片灌木丛林，林中异常安静。我在大荒经历久了，也多少明白原始世界的某些特点，像这种原始灌木丛林，是稀禽异兽的栖息之地，经常能听到鸟鸣兽啼声，现在这片丛林中异常安静，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潜伏。
雁中天脸色阴沉，迈步穿过众人，走到前面，沉声喝道：“什么人鬼鬼崇崇躲在里面？雁中天在此，若是想要我的命，只管过来！”
灌木丛中枝叶急响，一队人从林中涌出，足有数百人，形态各异，持各式各样兵刃，齐向这边奔来。雁地迅速横起手中的长矛，半蹲马步，作出迎战的姿式；护卫们已站成一排，一只只箭簇向对方瞄准。
那些人脸上都充满惊喜之色，为首一个黑脸大汉，手持一张巨弓，背上插箭，赤足奔在前面，连声道：“族王，可找到你了。”
雁中天注视来人，道：“关海山，你等为何在此？”
被称为关海山的大汉奔上前，放下弓，单膝跪地，道：“工部关海山，率工部右司人马拜见族王。”
随着关海山的举动，身后数百人也齐齐参拜。
雁中天点头道：“起来，关兄弟，难得你们忠于部族，雁某感激你们。”
数百人站起身，关海山含泪道：“族王，罗首领死得很惨，我们要替他报仇！”
雁中天道：“罗小茶是我的好兄弟，我亦不会放过杀害他的人。”
我心里高兴，暗中数了一下，眼前这些人大约有一百八十余人，都是离开部落的工部将士，是罗小茶的部属，这时候遇到这样一支有生力量，决战的胜率就大多了。
雁地等人也都非常兴奋，忙收起弓箭，上前跟工部将士握手交谈。细问之下，才知道罗小茶当时自知情况危急，多带人也无法拯救危局，只是挑选三百人出动，其余的人进行了解散。关海山等人不愿意继续生活在白夷族，自发组织出来寻找族王。
雁中天当场把关海山升为首领，将一百八十人编为战部，交给关海山指挥，任命雁地为副首领，协助关海山指挥。这是收买人心的做法，雁地迟早会继承王位，现在却给关海山做副手，表明关海山此时的职务不是浪得虚名，雁中天此时需要通过这样的安排凝聚人脉。
安排妥当，我们继续前进，路上又陆续收编一些族人，新编战部在极短时间迅速增加到三百人，浩浩荡荡抵达岩岭。
岩岭不是岭，其实是一片开阔的草地，碧波荡漾的草坪上，已聚集数百人，正翘首等待，站在最前排的霍然是陆川部落吴品、宝山部落朗小光、昆仑部落聂勇等人。
我远远的瞥见这些熟悉的面孔，心中颇为感动，身形立即轻飘飘向前掠去，风一般幻现到他们的面前，扬声道：“吴品、朗小光、聂勇兄弟。”
几人惊喜道：“来了，智卜大哥，你们终于来了。”
我面露微笑，上前握住他们的手，道：“兄弟，我们正在跟九黎蚩尤交战，你们可要想清楚。”
聂勇道：“昆仑只是一个小部落，肯定不是九黎的对手，说得不好听，蚩尤只须派出一支人马，就能将昆仑部落从大荒上抹去。”
吴品道：“陆川根本无法跟九黎抗衡。”
我心情沉重，点头道：“不错，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其实我也不愿意你们连累。”
朗小光道：“智卜兄，我们几个人商量过了，昆仑、陆川、宝山几个部落联合起来，也万万不是九黎蚩尤王的对手，但这并不意味我们害怕他。”
聂勇微笑道：“昆仑是昆仑，我是我，我不代表昆仑，我只代表我自己，聂勇愿意追随智兄，在大荒闯出一番天地。”
我怔住，道：“聂勇……兄弟，我感激你的信任。”
吴品道：“智卜兄，上次听到你跟无羿神决斗，还是在遭到钟无穷暗算的情况下，仍然安然无恙，现在连无羿神的消息也没有了，你确实是我们追随的偶像。”
我苦笑道：“吴兄弟，你再这么说，我真要钻地洞了。”
朗小光道：“没说的，我们已经决定跟你闯荡大荒，下一战怎么打，全听你的。”
正说着，雁中天率战部大队人马已到，雁中天、萱娇、海傲、江宾至、陈中企等人越众而出，向这边走来。
双方的人互相不熟悉，我给大家作了引见，听说眼前相貌威严的是族王雁中天，美貌如花的是萱王后，后面还站着白夷族长老、祭师这样的高级首领，吴品、聂勇、朗小光感到荣幸，都郑重抱拳行礼。
雁中天道：“几位少年英才，我听智公子谈起过你们，想必你们也听说，目前白夷族遭遇前所未遇的危机。”
吴品、聂勇、朗小光齐声道：“雁族王放心，我们已经决定，愿意追随智公子，共同对付阳夷人。”
雁中天道：“我要面对的可能是威震大荒的蚩尤王，我实在不想累及大家。”
朗小光道：“雁族王，我们要追随的是智公子，管他对方是谁，也动摇不了我们的决定。”
我瞥了四周几眼，这里聚集了一百多人，只是少了两个人，这让我奇怪，忙向发出信号，凌记心听到我的召唤，迅速从人群外挤进来，道：“见过神帝。”
旁边的人也不知道他为何要称我神帝，以为这是我们之间的称呼，也没有在意，我道：“记心，我有两个朋友，就是上次你见过的白千千，你没有见到他们吗？”
凌记心道：“见过，另一个叫常不败。”
我皱眉道：“既然见过，你没有告诉他们，我正在招揽人手？”
凌记心挠头道：“说了，只是……”
我奇道：“只是什么？”
凌记心道：“听说那个叫白千千的病了，常不败在照顾他，可能病还没好，因此没有来。”
我心里好受点，关切地道：“什么病，你问了吗？”
凌记心摇头道：“当时急于传讯，也没有顾上问，以为小病很快就会好，哪知道他们没有来。”
看来是病得比较重，要是平时，白千千没事早跑到我身边了，原来还没感觉，现在他病了，不能来了，我才感觉到这些，心里竟然有些失落，道：“等这里事了，我去看他。”
说着话，海傲请我过去商量结盟事宜。
已有人在草坪中央铺了草席，十几个重要首领围坐一圈，雁中天、萱娇居中，我坐在左首，依次是江宾至、陈中企、海傲、关海山，右首是雁地、吴品、聂勇、朗小光、凌记心。雁中天道：“承蒙大家鼎力相助，我们经历最黑暗的困难时期，现在将要展开反扑。各位有什么建议，请畅所欲言。”
海傲道：“首先要组建队伍，我刚才算了一下，加上吴、聂、朗等公子带来的人，我们现在可以动用的人，共有四百三十六人。”
说着，向我望来，眼中含有一层深意。
我明白他的意思，吴品这些人只认识我，只有我能够调动他们，想了一下，道：“四百多人足够跟阳夷人较量，只是战场讲究排名布阵，这些人最好安排队制，关首领是战部，吴、聂、朗兄弟带来的人，可以组成另外一个部，由吴品任首领，聂勇、朗小光任副首领。两部人马相互配合，共同作战。”
雁中天点头道：“这样很好，这样的安排，大家有意见吗？”
吴品、聂勇、朗小光三人表示赞同。雁中天道：“既然大家同意，我们就商量一下进攻的路线。”
海傲熟悉附近的地形，向大家详细讲解。我听着，突然感觉不妥，忙抬起头，发现萱娇眼中含忧，神情迫切地向我注目，眼中充满了求助，我心念急转，顿时明白她是担心雁中天进攻萱家，不禁暗叹一声，心里急忙琢磨怎么帮她解困。
海傲讲解完后，我道：“记心已探明阳夷人的驻点，现在工信已死，他们实力大减，加上无羿神又不见踪影，这正是大好时机，我们今晚就去袭击，定可将其一举歼灭！”
雁地道：“我早憋了一肚子气，恨不得现在就去干掉他们。”
江宾至道：“阳夷人正在四处搜剿我们，可以采取分头击破的办法，设下一个埋伏，分几次将他们歼灭。”
几个人都赞成袭击阳夷人，我听了暗暗高兴，总算把矛头引向阳夷，暂时避开萱家，免得萱娇担忧。雁中天面上冷静，等大家都发表完意见，摇头道：“我不赞同先找阳夷人报仇。”
我忙道：“雁伯父，阳夷人被我们杀死一百多人，现在只有四百人，我们目前也聚集了四百多人，正是报仇的好机会，你为何不赞同？”
雁中天道：“我准备先夺回部落，再找阳夷报仇。”
我一愣，道：“杀死杀伤白夷族无数将士的都是阳夷人，怎么能为了夺回部落，放弃报仇啊。”
雁中天瞥了我一眼，道：“攘外必须先安内，连自己的根都被人连根拔掉，即使报得了仇，这又有何意义。”
我读过一些历史书，明白雁中天说得没错，中国历代出现不少这样的事例，打江山的人要是只顾外敌，无视内乱，不管打得多么英勇，最后只能是为他人做嫁衣，胜利的果实会被他人夺走。只有稳定的后方，才会有最终的胜利。只是我现在还不能承认雁中天有道理，我必须要替萱王后分忧，硬着头皮道：“雁伯父，毕竟我们现在跟阳夷族实力相当，可以放手一战。若是强行去夺部落，萱鸿实力强大，我们还要防备阳夷人的袭击，胜算不大。”
雁中天若有所思道：“根据目前的形势，我们先进攻部落，看起来危险性大，但是部落有许多我们的旧属，当时是场面混乱，大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大家都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们会作出选择。若是有旧属归向我们，打败萱鸿后，我们力量会大增。相反，若是先找阳夷人报仇，就算尽歼他们，我们也会遭到重创，实力大减之后，根本就不可能再对付萱鸿。”
第320章 兄弟相残
我心暗暗一沉，雁中天说得很有道理，真要是这样行动，就必须是对付萱鸿了。两军交战，刀剑无眼，一边是她丈夫，另一边是她兄长，萱王后该如何决定，她是否能承受这痛苦……
雁中天轻咳一声，道：“智公子，你以为如何？”
我苦笑道：“还是雁伯父做主，我只是提出参考意见。”
雁中天道：“好，我们都明白眼前的形势，这里有十二个人，大家就举手表决，我本人也只占一席。”
说着，向海傲点头示意。
海傲道：“按族王的意思，集大家的智慧，同意攻打阳夷人的请举手。”
这是我提出的建议，立即第一个举起手，继续坚持自己的观点。萱娇犹豫一下，也举手支持我。其他几个人想了一想，雁地、凌记心举起手。共有四人举手同意攻打阳夷人，人数还不到一半。
我苦笑道：“重在参与，这只是建议，不一定成熟。”
海傲道：“同意先打回部落的请举手。”
这下同意的人就多了，海傲边说着就举起了手，接着雁中天、江宾至、陈中企、关海山、吴品、聂勇、朗小光也举手赞同。萱娇犹豫着，也怯怯举起手。我心里感到一点苦涩，不禁笑了，道：“萱王后，你刚才也举了手，现在又举手，你到底是同意哪边啊？”
萱娇闻言也笑了，是含泪的笑，忧郁道：“唉，我听你们的。”
雁中天道：“娇妹，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我没有选择。”
萱娇低声道：“我明白。”
江宾至道：“大家都同意夺回部落，要商量一下具体行动步骤。”
雁中天道：“智公子，你觉得什么时候行动合适？”
我深吸一口气，从对萱王后的同情中恢复过来，目光变得敏锐，冷静地道：“既然已经决定，事不宜迟，趁着萱鸿不备，阳夷人也不知道我们的行踪，现在就行动，打萱鸿一个措手不及。”
雁中天道：“好，我们就定在今天行动。”
江宾至抬头看了看天，道：“到达部落已天黑，我们要先安排火把，预备足够的箭。”
听到大家都在谈论攻打自己的家族，萱娇坐在那里低头不语，神情忧郁。我看在眼里，有些同情，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在心里暗暗叹息。就在这时，我瞥见凌记心暗暗向我使眼色，像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欠身道：“各位，我还有事要问凌记心，这是我部落的事，我们到一边去说，你们先安排部署。”
客气几句，我和凌记心起身走到没有的地方，我道：“记心，你有什么事？”
凌记心道：“报神帝，萱家有三处禁地，一处是先祖牌位祠堂；一处是长老议事会馆；一处是萱园。”
我想起自己曾安排凌记心探听这事，忙道：“萱园是什么地方？”
凌记心道：“据说是几个地位较高的人隐居的地方，周围有符咒，我不敢靠近。”
我估计彩蝶、雁妮就藏在里面，道：“这个萱园在什么位置？”
凌记心蹲下，边用手指在地上画出地形，边详细解释。我将方位暗记在心，然后用脚踏去地上痕迹，和凌记心回到席间坐下。
席间已离开几个人，海傲道：“智公子，雁少主、关首领去准备夜战工具，我们马上就要出发。”
我道：“你们先走一步，我办完自己的事，就与你们会合。”
几人脸色大变，海傲惊愕道：“智公子，你……是否对我们的部署不满意？”
我道：“没有，我是有自己的事，急需去办。”
江宾至神色凝重道：“恕我冒昧，智公子，你在这里似乎没有朋友，我们也没听说你到白夷族来，是要办什么事情。”
我道：“谁说我来没有目的，吴、聂、朗这几位兄弟都可以作证，我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到白夷族来。”
吴品诧意道：“我们知道？智兄，你没跟我们说啊。”
我笑了笑，道：“我们都是来参加白夷族公主的招亲，怎能说是漫无目的。”
聂勇笑道：“那倒是，智兄独占鏊首，只有智兄有资格迎娶两位公主。”
我看到雁中天、海傲神色都颇为紧张，也不开玩笑了，道：“现在两位公主失踪，我这些天都在寻找，现在才有了一点眉目，刚才我说有急事要办，就是已发现公主下落，我要先去找到她们。”
雁中天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焦急神色，道：“她们在哪里，我们可以放弃计划，先找到她们。”
我看到萱娇显出不安的神情，道：“雁伯父，你们还是按原计划行动，找人这事也不同于大规模作战，不需要人多，人多反而会打草惊蛇。我一个人就行了，假如没有意外，我应该会带她们来见你。”
雁中天瞥了凌记心一眼，明白是他发现两位公主的消息，有这样的奇能异士相助，对我找到两位公主增添了信心，不由手捻颔须，点头道：“也好，我们分头行动，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起身向在场的人抱拳告辞，转身飘然离去。
这时天色黄昏，我身形飘忽，快速向白夷族部落掠去，沿途借着树木、土丘等地形，悄悄潜进了白夷族。我曾在这里被待为上宾，我的女人也贵为公主，没想到世事难料，现在我只能悄悄溜进来，还不能被人发现。
庆幸的是我早就摸清这里的布置，原来是担心遭到暗算，要提防的是雁中天，现在正好用来潜进萱鸿园。我运足玄功，神识向四周探察，绕过暗哨，慢慢的接近了萱家的领地。萱家占据山谷西部，这是一片硕大的领域，四周有修剪整齐的树木围成一个独立的庄园，进出口上方横了一根巨木，上刻一个大大的萱字，由此可看出萱家在族中的地位。
我身形像是一溜烟，闪电般窜进了萱府，按照凌记心提供的地形，迅速向萱园掠去。萱园座落在萱府南面，园庭由树木建成，四周是高大的柏树丛林，入口有四个护卫值守。我向两边的树丛绕去，悄悄靠近树丛，抬头观察高度，估计可以从上面跃进。正准备行动，突然心中一跳，神识觉察到右方有人影移动，我心随意动，身子倏地闪到一棵树后，神识向外探去。
不远处的树后隐藏五个人，行动鬼祟，不时探头向萱园张望。我很奇怪，这是白夷族萱家府邸，沿途重重哨卡，萱家又高手如云，按理不会有外人潜进，这些人是什么人？竟敢潜入萱家，看样子还想潜进萱园，莫免太大胆了。正疑惑不解，那几个人退后几步，露出身形，竟是五个女子，为首一个中年妇人，身姿绰约，向其他人打着手势，不时向上指点，另外四个都是年轻女子，长得眉目清秀，一个个向后退，让出足够的距离，突然向前冲出，迅速从树丛上掠进了萱园。
中年妇人警觉向四周瞥了一眼，趁她扭过脸，我神识望了过去，不由地一怔，没想到这妇人竟是月凝长老，我曾在天狼部落附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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