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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艳旅(黄飞)-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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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陪同我，跟在那人身后，到了部落议事大厅。宽敞的大厅坐了六七个人，游云坐上首，见到我们进来，游云不悦地瞪了游雪一眼，转向我，热情地道：“公孙先生，在坐的都是我同心部落的核心人物，我来给你引见一下。”
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变得客气，我含笑不语，站在厅上等他介绍，倒是游雪躲到旁边，找了一个座位悄悄坐下。经过一番介绍，大厅坐了两个祭师，大祭师肖昆长了一付福相，身体肥胖，眼睛不大，两只招风耳，耳垂很厚，几乎垂到了下巴；二祭师吾辈瘦小精悍，浑身肌肉结实，两眼闪闪发光。另外是四个大汉，都是膀阔腰圆，是部落中的勇士，号称同心四杰，分别叫朝食、畏强、康勇、谷民。我与他们一一寒喧，态度恭敬。
游云介绍完他们后，又向他们郑重地介绍我，道：“这位就是仰云部落的大神，公孙灿大神。”
几个人纷纷拱手问好。我微微一怔，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客气了，作为一个部落，他们的消息自然灵通，知道我的身份不奇怪，而我的身份并不低于游云，作为一个部落的最高首领，我在同心部落应该受到礼遇。
当下我毫不客气地接受他们的问候，昂首坐到了游云旁边的上座，与游云并座交谈。游雪远远坐在角落里，看到我受到空前的礼遇，心里兴奋不已，脸上露出鲜花般的笑靥，让我心里颇为感动。
游云道：“公孙大神光临同心，又救了小女，实在令我感激不尽，昨天有所怠慢，请大神包涵。”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能小气，道：“族长客气了，我只是碰巧遇到此事，不能不管，说起来也是侥幸，那是几个妖人，法术非常厉害，要不是我逃得快，结果是什么，连我也不敢想。”
他们脸色大变，我神意清明，已在瞬间把他们的神色变化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一动，心道：“看他们的神色，莫非他们知道那几个妖人是谁？或者就是他们的宿敌？”
想到这里，我漫不经心地道：“族长，你们认识那几个妖人吗？”
游云慌乱道：“不……不认识。”
这又是一个奇怪的情况，明明认识，他们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我不由引起了好奇心，神意不断地从他们的脸上扫过，想借机窥出他们的秘密。
肖昆大祭师沉吟道：“公孙大神，你真的一个人同时碰到他们几个人吗？”
我不明白他问这话的目的，沉吟道：“是碰到过，但都是在他们几个人分开的情况下，单独与他们打交道，我主要目的只想救出游雪公主，没有想跟他们拼杀搏命。”
肖昆笑道：“这么说，你并不一定能够胜过他们其中的一人了？”
我不想把自己的全部实力暴露出来，点头道：“有这个可能。”
游云欠身道：“公孙大神，请你不要介怀，大家都对你的功力感到好奇，所以语言间有所冒犯。”
我明白这都是在他的纵容下，才会出现这种事，也不愿计较，道：“没有什么，大家相互切磋，是件好事。“二祭师吾辈道：“不知公孙大神擅长的是哪方面的法术？能不能露一手让我们开开眼界？”
好家伙！竟是要摸我的底了，我心里冷笑一声，淡淡地道：“可以。”
几个人都笑了，游云道：“公孙大神准备施展什么奇功妙法？”
我心中微恼，道：“我也没有什么太高明的法术，就是体格比较健壮，不论是任何人施展出魔法奇功，都不能憾动我分毫。同心部落若是有高人，不妨请出来尽情施展，我就坐在这里，随时候教。”
此言一出，无疑向整个同心部落挑战，在场的人脸色都是一变，肖昆大祭师冷笑道：“公孙大神这么有把握，我倒想试试了。”
我也正好想领教一下他的驱鬼拘魂术，淡淡笑道：“请。”
厅上几人都流露紧张神情，注视肖昆大祭师，他们都知道他会驱鬼拘魂法术，眼中充满了期待。肖昆大祭师郑重其事，双手托于胸前，左手心向上，右手心向下，合到一起，神情冷削，口中念念有词。
我不懂魔功邪术，也没有在意，仗着有异能护体，漫不经心地向周围看了几眼，发现游雪神情非常紧张，身子前倾，半弓着身子，紧盯着肖昆大祭师。我心道：“大小姐，你好奇心也太强了，这驱鬼拘魂的事，有什么样好看的，值得你这么关心？”
肖昆大祭师念了一大段鬼符咒，突地身子抖动，声音像是从地狱传出的鬼哭狼嚎，发出一连串的怪声。我神智感觉到阴森之气，意识中看到有异物晃动，凝神细看，虚空中出现三个小鬼，每个鬼都手持一根长长的铁链子，在手中晃动，大摇大摆向我这个方向飘来。
我运起异能护住全身，神智凝缩成坚硬的锐气，冷冷注视三个逐渐靠近的小鬼，当我目光注视到他们手中那几根铁链子时，突然心中一阵心悸，元神竟似要脱体欲飞，心头空虚之极，像是一脚踏空，骇了我一大跳，急忙聚集能量守住元神，刚阳之气急剧涌出，直向对方手中的铁链子扑去，刚阳之气撞击铁链子哗哗作响，几层烈焰般的强大气流，形成一道铁石般的屏障，充满死神气息。
我已暗中决定，只要敢进入我的气流范围，不论是人是鬼，我都将不问情由，一律格杀！刹那间，周身散发出来的阳刚之气充满杀机，令三个小鬼异常惊惧，围着我绕来绕去，脸上露出骇色，迟迟不敢逼近。
我凝视了一会儿，见他们不敢过来，心里有了底，扭头打量旁边仍在拼命发功的肖昆大祭师，只见他额头已冒汗，身子也微微颤抖，脸憋得通红，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他是在做一件跟能力极不相称的事。我暗自好笑，目光一闪，瞥见远处又奔过来两个小鬼，挥舞着铁链子，尖声嚷道：“鬼老七，你们怎么回事？收了人家的孝敬，连一个魂魄也捉不到？”
这边被称为鬼老七的鬼抱怨道：“我们碰到一个厉害的魂魄，阳气之烈可冲牛斗，我们恐怕捉不到他的魂了。”
那奔过来的鬼嚷道：“别把这些魂魄看得太高了，看我的，让我来拘他的魂。”
话音未落，他已扑通仰面跌到地上，哀呼不已。
这是我元神迎面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将他掀翻在地，一脚踏住他脊梁骨，冷冷喝道：“大胆的小鬼，竟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要不是看在阎帝的份上，我定要将你们的魂魄击散，让你们在无边的黑暗世界中，永世不得超生。”
几个小鬼大惊失色，齐都发出凄厉的哀号，鬼老七惊惧道：“你是何方神圣，莫非认识我们地府的阎王？”
我冷哼一声，道：“不但认识，还是朋友。”
几个小鬼大惊失色，相互注视一眼，还是鬼老七开口，道：“请大神示下尊号。”
我淡淡地道：“大闹孽镜地狱，掌打牛头，脚踢马面，最后被阎王待为上宾的那个人，就是我！我叫公孙灿！”
这可是最近轰动地府的事，也是地府扫面子的一件事，不会向外宣扬，人界不可能有人知道，几个小鬼都相信我的身份了，急忙在我面前跪成一排，拼命磕头，齐声哀求道：“公孙大神，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老人家，请你饶过我们。”
我沉吟道：“好，都站好，我看在阎帝的份上，饶了你们。”
小鬼跪在地上不起来，哀求道：“请大神不要告诉阎王。”
我想到这事阎王肯定不清楚，不由心中一动，难道他们几个小鬼竟是瞒着阎王私自溜出地府？我不动声色，道：“我这个人很愿意交朋友，既然你们开了口，我很愿意按照你们的要求做，只是……”
我故意拖长声音，没有说完。
小鬼慌了，鬼老七紧张地道：“只是什么？”
我道：“我上次机缘巧合，有幸与阎帝结为知交，我们惺惺相惜，约定隔一段时间互通一下消息，阎帝特别拜托我，叮嘱我在阳间若是发现小鬼，一定要告诉他，我想这可能是阎帝想通过你们传递我跟他之间的消息吧，你们让我隐瞒此事，我觉得没有必要，相反，我还想请你们帮个忙，替我代话向阎帝问个好。”
几个小鬼浑身像筛子似的抖起来，鬼老七颤声道：“大神饶命，你告诉阎王我们出地府的事，我们就完蛋了！会被押到十八层地狱！”
我暗暗好笑，道：“哦，你们不能出地府吗？可你们为什么又私自出了地府呢？”
几个小鬼七嘴八舌，纷纷说出原因，原来冥界的鬼们也不是整天吃喝玩乐，百事不做，其实鬼卒都有任务，必须要定期到阳间拘魂，但由于阳间的事太复杂，厉害的人也非常多，经过长时间的磨合，阳间出现了一种职业的巫师，专门负责联络冥界，替鬼卒办事，那么作为回报，鬼卒对这类巫师交托的一些事情，也照办不误，形成了相互利用、相互帮衬的格局。这些事都是私下进行，说白了，就是我们现代社会经常说的暗箱操用，地府的戒律比阳间要严厉得多，私自出地府是大罪，重者要被散去魂魄，扔进十八层地狱受刑。但由于利益的驱使，还是有许多的鬼私自出地府，久了也就习以为常，忘记了厉害关系，只有到事情败露，他们才会感到害怕。
这次他们几个小鬼就是听到肖昆大祭师的召唤，来替他拘魂，这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要是搁往常，早办利索了，他们手中的铁链子叫拘魂索，是玉皇天帝下发的神兵利器，对阳间的魂魄有天性的克制作用，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在这里碰到了我，碰到了我这个曾经闹过地狱的人，他们算是倒霉了。
我弄明白这些事后，想到自己未来面临的战局，极感兴趣，道：“你们早说就好了，这些事我都有可以做，今后你们可以与我联络，由我安排你们完成任务，要多少的魂魄我都能替你们完成，因为我是几大部落的主宰，仰云部落、角族，还有我即将要征服的同心部落、谷振部落等等，比一个祭师要强多了。只要你们跟我合作，万一出了问题，都由我承担，我会向阎帝说情，保证能够替你们摆平，你们觉得怎么样？”
几个小鬼听了非常兴奋，千恩万谢，还表示要回去向上级鬼报告，形成层层合作的局面。我咨询了一些联络方式，他们把肖昆刚才那一套说词告诉我，还新给了一套加密咒语，这道咒语可以直接向判官级鬼通消息，让他们派出更加强大的鬼卒替我办事。
我满心喜欢，隐隐感觉到这批鬼今后将是我称霸大荒的一支重要的力量。几个鬼的喜欢劲也不在我之下，临走时还问道：“公孙大神，那个肖昆大祭师冒犯了你，要不要我们把他的魂拘到地狱，替你教训他一番？”
我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想把事情闹大，婉言谢绝了他们的好意，目送他们欢喜离去，我转头望向旁边的肖昆大祭师，不禁摇了摇头，可怜的人，头上、脸上都已被汗水湿透，面目狰狞，也变得跟鬼差不多了。再看厅上的几个人，都流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紧张地注视周围的动静。刚才小鬼们没有在这里拘走魂魄，但他们带来的一股阴森鬼气，已遍布大厅，渗透到每个人的心里了。
我没有必要关心其他人的死活，只注意地看了一下游雪，发现她脸色苍白，有些失血，我元神扑了过去，拉起她的手，输送一股真气到她体内，助她恢复抵抗的能力，等她看到是我，扬起笑脸，我已迅速回到座位，这边肖昆大祭师实在坚持不住了，扑通一声，倒到地上，身体脱弱，半天没有爬起来。
我清咳一声，运起内劲，向四周发散，缓缓地道：“比试已经结束，大家可以发表意见了。”
我的元气将厅上的鬼气驱散。
众人都恢复知觉，守在门外的几个护卫急忙跑进来，搀扶起肖昆大祭师，扶他到座位上。游云、吾辈几个人面面相觑，就是再没有头脑的人，也应该看出来，肖昆大祭师想拘我的魂魄没有成功，自己倒成了失魂的人，自然是我胜了，只是他们心里不愿承认这个事实，游云迟疑道：“肖昆大祭师身体突然不适，胜负一时还不能分出。”
呵呵，这样的理由也行，我无所谓，正想说几句，缓和一下气氛，旁边传出一声不满的冷哼，游雪道：“当然是公孙大哥赢了，事先说过他随便别人怎么进攻，他都是防守，没有打倒他，别人就是输！”
几个人脸上都露出尴尬的神情，游雪身份不同，别人都不敢责怪她，只有游云有这个资格，斥道：“你懂什么，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游雪撅着嘴道：“我就要说，你管不着！”
游云气得发抖，道：“我不能管你谁管你？你再说我就让人把你关起来。”
我忙道：“大家都不要争执了，我的意见是这场比试，两个人持平，肖昆大祭师没有赢我，我也没有赢肖昆大祭师。”
几个人都疑惑地望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只有游雪不满地哼了一声，在静悄悄的厅上显得异常的清晰，她道：“公孙大哥，你不用给我们留面子，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哪有没输没赢的道理。”
游云脸上有些挂不住，脸色剧变，欲要发怒。我忙道：“游姑娘，我说的这番话是平心而论，是有依据的论断，不是违心之言。要知道，我自幼学习的是捉鬼之术，肖昆大祭师不知道我的底细，反而派几个鬼来拘我的魂，这是他以己之短攻我之长，几个小鬼见到我都要吓得逃命，派他们来自然会失败，这不是肖昆大祭师的法术不行，而是他用错了对象。”
听到我这番解释，在场的几个人都目瞪口呆，张大嘴说不出话，肖昆也从虚弱中挣扎过来，吃力地道：“公孙大神居然懂得捉鬼之术，这简直神乎其神，不知能不能让我开开眼界？”
第89章 角族猛人（上）
我犹豫一下，道：“人鬼诸途，但性情相同，鬼也有千万种性格，表面看不出好坏，我出手万一捉到好鬼，伤害了善良的鬼，有违天意。”
吾辈祭师道：“若是不出手，仅谈而论道，很难证实大神的法力。”
我知道他们还不是很信服我，望了肖昆大祭师一眼，道：“真要是试一下，我可以把肖得大祭师驱鬼拘魂的咒语念出来，大祭师只须听就行，不要真正地将鬼驱到，免得他们白跑一趟。”
几人都连连点头，游雪兴奋地喊道：“公孙大哥，连驱鬼的咒语你都懂，一定要教我呀。”
我含笑点头，元神已迅速凑到肖昆大祭师的耳边，低声念出了驱鬼的咒语，也就是刚才几个小鬼教我的联络暗号，我在他身上试试是不是真的驱鬼咒语。
肖昆大祭师脸色随着我的念咒，阴阳不定，变得极为难看，等我念完，他神色沮丧，已完全屈服道：“大神果然法力高强，肖昆佩服。”
此话说出，已证明我不仅拥有驱鬼之能，更身怀捉鬼绝技，周围几个人都且惊且佩，游云态度又是一个极大的转变，拱手道：“大神法术高强，今后还望多支持同心部落，共同发展。”
我点点头，道：“好说，我可以代表仰云部落与同心部落结盟，共同抵御外敌。”
有人冷哼一声，旁边的一个大汉道：“公孙大神，康某还想向大神领教一二。”
我瞥了他及他身边的三个人一眼，知道他叫康勇，几个人合称同心四杰，都是尚武之辈，勇猛有余，功力不足，更无法力可言，这在大荒并没有很大的作用，因为在这原始社会，更重要的是鬼神之术，魔怪之能，说穿了，装神弄鬼要强过寻常的武力，我根本不把他们放在心，淡淡地道：“按你的意思，该如何比试？”
康勇道：“比武力，我一拳可以打死一只虎，一脚能够踢碎一块巨石，你能做到吗？”
我沉吟一下，想用更好的办法折服他，心念刚动，突然神智听到远处有喊杀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这个方向奔来，我暗自奇怪，谁会跑到同心部落来闹事？莫非是那几个妖人到了？感觉又不太像，因为那几个妖人很厉害，恐怕不是普通的族人能够抵挡。
心里正想着，康勇已不悦道：“大神，你不说话，莫非不屑应战？”
我摇头道：“没有这个必要。”
康勇双手攥拳嘎嘎作响，怒道：“为什么？”
游雪扬声道：“公孙大哥，你别给我面子，他不服气，你就教训他！”
我笑道：“同心部落已来了强敌，你真要是勇猛无敌，尽可以到战场展露，杀退强敌就算你胜了，没有必要在这里比试。”
几人都是一愣，游云疑惑道：“大神何出此言？同心部落有何强敌？”
我淡淡一笑，没有作声。几个人还不相信，都露出疑惑地神情，突然，外面跌跌撞撞跑进一个提矛的人，急促报告道：“族长，不好了，角族的人杀进部落，我们抵挡不住，奔这边来了。”
厅中的人都大惊失色，游云立即吩咐道：“快调集人拦截。”
四杰已起身向外奔去。游雪跑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道：“公孙大哥，我们也去看热闹。”
游云斥道：“胡说，这是上战场拼杀，哪有热闹可看？族人在拼命流血，你胡闹什么？不准去！”
游雪道：“我要去！公孙大哥会保护我的。”
游云犹豫一下，道：“大神，你照顾她。”
说着，他已领人向外奔去。
我看了看身边的游雪，她一脸兴奋的表情，似乎拼杀是文艺表演，她一付准备去欣赏的模样，我摇摇头，这个女孩太任性了，真要是遇到危险，不知道她怎么办。她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样，拉着我的手往外走，急切道：“公孙大哥，快点走，不然挤不进去了。”
我只有苦笑，跟着她向外急走，出去没有多远，已看到前面形成一个战场，同心部落这边结集了五百人的队伍，排成三排，成扇形拦住了来人的去路，对方正是角族黑武士，有七八十人，为首的三个人形象非常突出，都是巨人，身材有两个普通人高，黑武士也只到他们的腰部。听说角族有五猛，我杀死了一个叫蒙利的猛将，看这超大型个巨人的模样，应该是其中的三猛，而且看眼前的形势，他们也确实够猛的，仅以七八十人的力量，就敢往一个几千人的部落里闯，这没有勇气还真难做到，恐怕也只有他们这种猛人才做得出来。
刚走到近前，只听对方一声大吼，惊天动地，震得旷野回声，一个披发巨人站在阵前，手持一柄石锤，锤柄也是石头磨成，硕大无比，足有五百斤出头，声威骇人，大声喝道：“游族长，是朋友是仇敌，只在你一念之间，再不交出安苡，角族人不客气了。”
我暗暗奇怪，听安薏说在这附近发现了羽族的记号，难道安苡真是藏在同心部落？角族人说得这么肯定，看游云如何回答。只听游云拱拱手，平静地道：“良管朋友，我早说过，没有见过安苡，但我也承诺了，会帮你们找到他，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突然进攻同心部落，见人就杀，莫非真要造成你我两个部落之间的战争？”
被称为良管的猛人傲倨地道：“你还不配跟角族作战，要不是你答应交出安苡，我早就率人灭了你同心部落，叫你们在大荒时代除名。”
肖昆大祭师已恢复原气，沉声道：“角族并非天下无敌的强族，用不着咄咄逼人，叫我们除名，你们角族还不配！”
良管咆哮道：“你们胆敢杀我族黑角武士，我今天要血洗同心部落。”
良管说的杀死黑武士其实是我所作，但我是为救游雪才这样的做，事实也代表了同心部落，游云听了对方极不尊重的话，感觉受到了污辱，也是心头火起，冷然道：“是你们先劫我女儿，反而倒咬一口，欺人太甚，同心部落不会任你们横行！”
话音未落，他身边的康勇已接口道：“让我去教训这个狂徒。”
说着，康勇已持矛扑了出去。
康勇个子很魁梧，身材高大，只是扑到良管身前，就显得太小了，仍然只到良管的腰部，以他这样的个子去战良管，让人不由心里发紧，替他担心。只见康勇手中提着一杆特大号矛，长三丈，粗若大树，矛尖如针，一看就知道是极为厉害的兵刃，扑过去也不说话，挥矛疾剌，快如闪电，人们眼中只看到一道淡淡的青影，矛已奔到良管小腹前剌到。
巨人良管根本就没有躲闪，仍是站在那里，手中提着石锤，像是有些木纳。康勇的矛闪电般剌到，“噗”的一声，正中良管的小腹，陷进去有半尺深。四下里顿时响起一片喝彩声，同心部落的将士都纷纷为康勇叫好。哪知道轰天般的叫好声中，却听咔嚓一声，矛突然从中折断，康勇不由自主向前冲出，几乎是跌到良管身前，良管大喝一声，动作之快，肉眼已看不清楚，连我也只是看到模糊的影子掠起，心知不好，良管已从上向下挥拳砸到康勇脑袋上。
“噗”的一声，头颅陷进胸腔，胸骨碎裂，康勇像是一堆腐骨烂肉般软倒于上，已不成人样。
场中一片寂静，连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我感到身边有动静，低头才发现是游雪把头埋到我臂弯里，我奇怪道：“咦，不是要看热闹吗？躲起来怎么看呢？”
游雪眼泪都流出来了，滴到我胳膊上，拉着我的手哭道：“我不敢看了，我害怕。”
我怜惜地道：“好，好，别怕，有我在，没有敢伤害你的。”
她抽泣道：“伤害别人也怪可怜的。”
我若有所思地道：“那当然，要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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