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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艳旅(黄飞)-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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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地道：“不用拖延时间了，你举起的手也别僵在那儿，用力挥一下吧，将死神召来，就让我送你们这干人等，命归地府，算是对你们侵占天狼部落的小小惩罚！”
肃谋尴尬站在那儿，有点不知怎么办才好，声疾色厉地道：“你别吓唬我，我不怕你。”
说着，他转头望身后的桂老，向他征询意见。
桂老满面狐疑，不能再装下去了，走出几步，干咳一声，道：“我早就看出你与众不同，原来果然是比约俗身份还要高的人物，你到底是谁？”
说着，他暗中注意约俗的脸色。
他故意说出我的身份比约俗还高，约俗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这就证实他的判断正确，连约俗都认同我的身份，他不禁脸色大变，紧盯着我，像是要找出什么。这些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不由暗暗好笑，没想到又碰到个有智谋的人，不知道他跟智卜比起来，谁高谁低？
我道：“不用猜了，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几个首领震惊地盯着我，桂老紧张地道：“你莫非就是……”
我知道他们不敢相信，道：“公孙灿。”
场中响起“啊”的一声，就寂静无声，我的名字已威震大荒，凡是跟我交过战的部落，没有不知道我的厉害；凡是跟我交过手的高人，大部分都死于非命，我曾遭到无数次追杀，目前仍好好地站在这里，这就证实我有超凡出众的实力，仅凭这点就足以震慑眼前这些人。
萱王后悄悄向约俗作出暗示，两个人退到我身后，准备配合我发起攻击，防备对方突袭。萱王后冰雪聪慧，能猜出我的心思，刚才对方说我们拖延时间，其实我是当时要找出大荒猎人的位置，找出冷厉，却不是要拖延时间，事实是我们还不能拖延时间，否则风落等人就危险了。我一声长笑，向身后的萱王后和约俗道：“你们紧跟着我，不要走失了。”
说着，我身形闪动，向前扑了过去。
一道淡淡的身影，在阳光下投下斜斜的影子，瞬间就掠到对方的面前，我异能骤发，挥臂一击，激光剑发出一道白色闪电，向对方横扫过去。场中一片死寂，激光剑划过人群，许多的人像是纸张被撕开裂成两半，无声向两边倒去。全场的人像是突然间变成了哑巴，有的是惊恐发不出声音，有的是在瞬间死亡，已没有时间发出临死前的哀号。
我犹如死神降临，扑进人群，连续挥出几剑，地上顿时落满残尸碎骸。身形闪动中，突觉有异流涌到，我眼睛余光瞥处，十几条人影快速掠来，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人敢捋虎须，没有过人的胆量与能力，恐怕不能做到，我暗自警觉，激光剑疾挥而出，向对方击去。
十几个人各施兵刃，纷纷抵挡，只听“噗噗”数声，削断几个人的兵刃，激光剑也被对方挡住，居然没有造成死伤，这是为数不多的异数，好在我心里早有准备，也没有过多的惊讶，身形毫不停顿掠了过去，异能遍布全身，在快要接近的瞬间，我已将对方看清，这突然出现的十几个人形态各异，看样子不是望山部落的首领，而是大荒猎人中的佼佼者，都是练有玄功异能的高人。
激光剑极消耗体力，我还要对付冷厉，不能在这些人身上过多消耗异能，身形快如闪电，竖掌如刀，疾向迎面扑来的桂老颈部插去。桂老是大荒猎人组织中的高手，在这样残酷的战局中，目光冷静，迎着我扑了过来，等到我的掌即将临近，他才侧身躲闪，手中一个奇型短刃向我腹部捅来。我不可能跟他拼命，以我的速度，可能会先击毙他，却没有把握闪开腹部的一击，只好先缩腹下挫，掌从他的肩头擦过，挥掌击向另外几个扑来的大荒猎人。
这几个大荒猎人都是高手，动作居然非常锐利、迅速，搏杀也悍不畏死，分成几路向我攻击。我掌上加速，“篷”的一声，一掌击中一个大荒猎人，那人惨叫着向外飞出，胸骨碎裂，口喷血雨。
其他几个人各挥兵刃纷纷出击，寒风已刮到我肌肤，令我感觉到一股冷嗖嗖的寒意，我异能骤然迸发，全身被一层白光笼罩，几件兵刃击到我发出的光芒上，发出几声怪异剌耳的磨擦声，对方惊愕不已，瞬间动作停顿，我趁机连挥几掌，将三个大荒猎人击毙。
压力骤减，我向四周瞥了几眼，发现萱王后、约俗已陷入苦战，肃谋及几个首领率数百名望山部落兵卒潮水般涌向他们。萱王后玄功恢复，情况要好些，能够杀开一个圈子，不让对方的人靠近，只是她几次想冲过去救援约俗，都被对方阻挡。约俗情况很糟，肩头有血迹，赫然已受了伤。
第206章 首战告捷
我心头火起，要是跟在我身边的人，我都没法保护，也枉称纵横大荒了，急忙连劈几掌，也顾不上观察是否击中对方，身形疾闪之下，急向约俗直冲过去。身后响起数声长啸，几条人影以桂老为首，在后面急追而来。我已扑近约俗，挥掌连续击出，异能骤发，那些普通兵卒根本无法抵挡，几十人惨叫着向外跌出。 一个彪形大汉狂嚎着挥矛向我急剌，我飞起一脚，正踢到矛上，长矛折成两截，撞到身上，连人带矛向后飞出，撞倒数十人，掀起一片惊呼哀号，人群潮水般退散。我靠近约俗，向他肩头伤口处瞥了一眼，看出只是皮肉伤，道：“跟我走。”
约俗杀红了眼，兴奋地道：“大神，我不怕，跟你在一起，杀得过瘾。”
我哭笑不得，刚才几个大荒猎人发出长啸，绝不是乘胜追击，而是发出某种暗号，最大的可能是发出信号召唤援兵。这就让我感到忧虑，这附近若是埋伏了人，他们会自己现身，要是还有援兵，只能是围杀风落的那批人，打到现在都没看到冷厉，很有可能他率人截杀风落等人了，他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出现，集中主要力量去对付风落等人了，这里发出求援信号，冷厉肯定会加快解决那边的事，风落等人就更加危险了。
我若是让风落等人全军覆灭，就算是失败，我可不能接受这个耻辱，忙道：“我们赶紧杀过去，接应风落。”
说着，向萱王后那边扑去。
约俗顿时明白过来，也十分着急，紧跟随在我身后，奋力向萱王后那边杀去。几个大荒猎人已然扑到，我劈出几掌，击飞几个望山族兵，掌风不减，顺势向大荒猎人劈去。桂老突然喝道：“散开。”
尖锐的嗓声划过战场，异常剌耳，大荒猎人迅速散开，几个人远远退在外围，挥矛向我们发起攻击。没想到这次他们改变策略，不跟我硬碰硬，而是采取游击战术，几支锐利的矛刃急剌过来，我没有放在心上，却知道约俗无法抵挡，被迫后退几步，挥掌挡住击向约俗的矛。
萱王后见到我的行动，明白我的心意，也奋力向我这边移动，却被肃谋等人困住，陷入苦斗。不能立即解决眼前的这些人，我心头不禁狂燥起来，要是这样拖延时间，风落等人还真有危险。事情紧急，我权衡厉害，决定要全力出击，将这些人全部格杀，再应付冷厉。
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异能提升至极限，一条胳膊白得透明，现出异样的光芒，我要用这外星异宝激光剑发出毁灭性的一击，击毙几个艺业惊人的大荒猎人。就在我准备全力以赴之际，对方队伍外围突然一阵大乱，后方响起连续不断的惨叫声，在场双方都感到愕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我凝目望去，看到对方右后方杀进一支队伍，冲在前面的十几个人手持一根长竹条，长长的竹条上下翻动，舞在他们手中犹如有灵性的生命，长蛇般颤动，望山兵卒纷纷向两边跌出，那些人势如破竹，迅速杀开一条血路，后面有更多的人涌入，快速向这边推进。
萱王后惊喜道：“是彭雷。”
我已看到彭雷保护柳莹，率绿水部落的人，杀了过来。我原是担心柳莹等人的安全，安排他们在外面等候，后来这边需要人手，又忘记召唤他们，现在根据这里的情况，我们汇会到一起，有利于解决眼些这些人，加上风落等人，有力量跟望山族人及大荒猎人展开一拼，不由长笑一声，立即招呼萱王后和约俗，向那边杀了过去。
彭雷听到我的声音，精神大振，发出一声长啸，率先杀入。我们里应外合一阵冲杀，望山部落几百人溃不成军，四散向外逃窜。我身化狂风，挥出激光剑向桂老击去。桂老双臂急架，一阵急剧的撞击声，激光剑击到他的胳膊上，闪出一连串火星，桂老闷哼一声向后飞出，借力远远飘落到地上，踉跄逃去。几个大荒猎人已无心恋战，他们看到彭雷领着人杀进来，都是玄功高强的年轻人，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人，知道大势已去，急忙转身逃走。
我异能摧动之下的激光剑，发出一道坚无不摧的光芒，闪电般划过大地，几个大荒猎人纵是玄功高强之人，也没有想到激光能穿透虚空，从很远的距离击中他们，异光闪过之处，几个大荒猎人惨叫栽倒，只逃了桂老和另外两个大荒猎人。
彭雷已率人杀到近前，身后是一队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这些年轻人个个精神饱满，气宇轩昂，见到我后，眼睛都流露出崇拜的目光。彭雷躬身施礼，指着身后的年轻人，介绍道：“大神，这是我边族彭姓精锐，在来的路途联系上了，我就直接领着他们杀进来接应王后。”
我点点头，还没有说话，柳莹已奔了过来，娇美的脸上微有汗渍，兴奋地跑到我身边，道：“公孙大哥，我来帮你了。”
我笑了笑，她很天真，以为她能帮上我，不过我的笑不是嘲笑，而是爱怜的笑，毕竟她是关心我的安危，我道：“好啊，谢谢你。”
她羞涩道：“谢我做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萱王后提醒道：“灿儿，冷厉没出现，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要小心。”
我想起风落等人，抬头看到约俗脸色焦急的站在旁边，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忙道：“彭雷，东面有一支天狼部落的队伍，遭到望山族人和大荒猎人围杀，你立即领人过去解救。”
彭雷应承一声，转身欲走。约俗急切地道：“公孙大神，我熟悉路，由我带路。”
他是族王，自然是最熟悉这里的人，我道：“彭雷，你随约族王去吧，听从他的吩咐，我随后就到。”
约俗领着彭雷及彭家子弟、绿水勇士，向东面急匆匆赶去。我转过头，不由一怔，萱王后脸色阴阳不定，呆呆望着约俗远去的背影，站在那儿发愣。我奇怪地望了她一眼，发现她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不明白她因何脸色阴沉，低声道：“阿妈，你怎么啦？”
萱王后瞥了我一眼，轻咬艳唇，道：“你刚才隐瞒不说，其实那个人就是天狼族王，约芒的后人。”
我尴尬地笑了笑，道：“阿妈，不是我不说，是事非得已，刚才我们陷身对方的包围，需要团结应对，个人恩怨可以事后再谈，我当时没有说不告诉你，是等会儿再说。”
萱王后道：“我说过跟他有恩怨吗？”
望着她明亮的眼眸，不明白她是什么态度，我讷讷道：“没说，我乱猜的。”
萱王后道：“事情过去这么多年，约大神并没有将北海玄冰刃沉到海底，反而安排仆人守护，等我们萱家来取，这份情感天动地，我怎么可能再怪罪他的后人呢。”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道：“阿妈，你真是一个明事的人。”
萱王后白了我一眼，道：“你的意思是，我还记恨这件事，就是不明事理了？”
我讪笑道：“也不是，不管你如何决定，我都坚决站在你一边。”
萱王后道：“别乱承诺，到时可没法兑现哟。”
我郑重地道：“阿妈，我把情义看得比什么都重，我们毕竟曾经患难与共，不论何时何地，也不论你的决定是对是错，我一定站在你一边，若是食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萱王后张大嘴巴，耸然动容，喃喃道：“你……不用发这么重的誓啊。”
我道：“这誓言不重，因为我能办到！再说这世上无所谓对错，只是人与人的看法和理解不同，尤其是这弱肉强食的大荒，杀死对方只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哪有什么对错？就说眼前的望山、天狼部落交战，谁对？谁错？没有定论的，谁也代表不了正义！我跟你是朋友，更是亲戚，你的任何决定，我都豁命追随，永世不变，碰到的只能怨他命薄！”
萱王后沉默良久，道：“彩蝶、雁妮认识你，真好！”
我瞥了柳莹一眼，她默默站在旁边，怯怯地看着我们，对我和萱王后这份深厚的情谊感到无比羡慕，她没有体验过朋友间生死与共的那种传奇经历，也就无法感受那种真挚的友情，我没有时间解释这些，道：“王后，我们走吧，去接应他们。”
萱王后点了点头，我们顺着声音向东边赶去。沿路有许多尸体倒在血泊中，满地是残尸碎骸，战争是残酷的，死亡也就无可避免，我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焦急风落等人的安危。来到东边战场，约俗、彭雷率人已匆匆向我们迎了过来，他们队伍后面聚集了几十个人，模样狼狈，或多或少都受了伤，这批人估计是天狼部落的人，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还有人活着，风落应该就没有事。
彭雷上前道：“大神，救出了六十三人，风祭师还活着。”
我点点头，瞥见一个彭姓年轻人背着一个人，匆匆跟在约俗的身后，知道彭姓年轻人背上的应该是风落，忙上前道：“他伤的怎么样？让我瞧瞧。”
几个人闪开，我走到彭姓年轻人的近前，伏在他背上的风落吃力地抬起头，眼神几乎涣散，身上血肉模糊，但见到我后，他眼中露出兴奋的光，吃力地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口，却只发出嘶哑的声音。
我伸出手，轻轻搭到他肩上，笑道：“风祭师，别动，不要伤了筋骨。”
说着，我的神识已透过气流，顺着他的脉络进入他身躯。
第207章 强敌压境
风落受伤颇重，左臂前段小臂骨已呈粉碎性骨断，很难再恢复，但受创的其他部位，经我异能疏导，已迅速生肌止血，经脉也畅通无阻，体内重新涌动强大的气流，精神陡然暴涨。
我的发劲收功瞬间完成，只是说话的功夫，我已缩回手，含笑望着风落。风落像是对我的话提出反对意见，我让他不要“乱动”他已开口道：“让我下来。”
那个背他的彭姓年轻人不由一愣，刚才背起风落时，还是奄奄一息，躯体松软，四肢无力，这时竟然中气十足，已凛然有宗师之风。在彭姓年轻人愣神的刹那间，风落已轻轻一跳，落到地上，上前跪拜，恭敬地道：“多谢大神出手疗伤，风落感觉好多了。”
旁边除了萱王后和彭雷，都露出惊奇的神情，被我这种神乎其神的异能惊呆了，柳莹也是惊慕地望着我，心里更加敬慕。我暗中运劲，一股潜流将风落托起，道：“不要多礼，大家都是朋友，是兄弟。”
约俗哈哈笑道：“大神看得起我们凡夫俗子，约俗受之有愧，但却之不恭，今生愿追随大神，纵横驰骋大荒。”
我道：“大荒是大家的大荒，我们已经是盟友，今后更是兄弟，大家共同称霸大荒。”
约俗很高兴，忙召集天狼族人清理战场。天狼部落有几千人滞留族中，被望山族人俘虏，这些人都是老弱病残，无力打战，也经不起远路颠簸，所以他们在望山部落攻击天狼时，没有逃走，只能等待命运的安排，现在约俗重新杀回，他们都纷纷出现。约俗安排他们清理战场，将死亡的人分两种埋葬，部落的族人按风俗棺葬，望山族人则挖一个万人坑，全部掩埋到一起。
约俗安排完那边的事，又让人将救出的伤者送去治伤。彭姓子弟和绿水部落的人，也由天狼族人安排到一处地方休整。我们由约俗领着，进了族王府。府里已安排人抢修倒塌的房屋，我们走进约俗的房间，我、萱王后、柳莹、彭雷坐在客座，约俗、风落坐在主座，宾主落坐，有人端上茶水。我喝了几口水，想到一事，道：“风落，听说你跟约伤一起进来的，他人呢？”
风落嚅嚅道：“伤兄弟，他……他……死了。”
战争就是这样，难免有死伤，屋里沉默片刻，我道：“彭雷，你率人过去，没发现对方的人吗？”
彭雷道：“我们赶过去，正碰到他们撤走，没有来得及交手，他们就逃了。”
我道：“奇怪，他们为什么逃走呢。”
风落道：“他们畏惧大神的神威。”
萱王后道：“不会这么简单，冷厉还没出现，也没有交手，就匆忙撤走，这不符合他的性格，他不是这样的人。”
约俗望向萱王后，道：“姑娘所说的冷厉是谁？很熟悉他吗？”
萱王后道：“他是大荒猎人组织中最厉害的杀手，放眼大荒，还没有几个人放在他的眼里，尤其他性情残暴，决不会因为听到大神出现，就仓皇逃走。”
约俗、风落都流露不信的神情，他们没有听说过大荒猎人的名字，显然不相信萱王后的话，我道：“约族王，我还没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的阿妈。”
约俗、风落脸上的表情，由不相信变为惊诧，慌忙站起，约俗道：“竟是大神的长辈，我失礼了。”
说着，欲行大礼参拜。
萱王后“噗哧”笑了，嗔道：“灿儿，别乱介绍，让人一头水雾。”
我笑道：“阿妈，你把两个女儿都许给我了，我喊你阿妈没有错啊。”
约俗这才听出萱王后是我的岳母，本欲行大礼，又顾及自己身份，尴尬站在那儿，不住讪笑。我道：“我就给你们正式介绍吧，其实你们应该很熟悉的，几百年前本是一家人，这位是白夷族王后，萱家的当家人，萱王后！”
约俗张大嘴巴，眼中充满迷茫，望着含笑不语的萱王后。风落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情，忙行礼道：“风落见过萱王后。”
萱王后点点头，望向约俗道：“约族王，多年以前，我们只是在上辈传下的故事里耳闻，今日终于相见了。”
约俗极力平抚纷乱的思绪，抱拳道：“多谢萱王后鼎力相助。”
萱王后道：“应该的，谁让我们有非同寻常的渊源呢。”
约俗听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道：“萱王后说的是，从今往后，天狼、白夷是一家。”
萱王后本想解释几句，白夷族是雁家作王，萱家只是其中的一份子，只是她考虑到几句话也解释不清，也就没有多说，点头含笑不语。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这就好了。另外我还想起一事，约族王，约老夫人从秘道撤走，到什么地方去了，还安全吗？”
约俗道：“事先就安排好了，约民带她们撤往西谷，锦雅王后也在那里，这个地方目前是我们最隐蔽的藏身处，应该很安全。我现在就派人去接她们进府。”
听到锦雅的名字，我心情激动，有很长时间没见到她了，很想念她，现在近在咫尺，心情不免有点紧张，忙道：“让彭雷带人去接应。”
约俗派出一队人，我让彭雷带彭家子弟同行，以彭雷的玄功，加上六十名彭姓子弟的随行协助，这只力量足以应付各种突发情况，我才放心。
安排好这一切，萱王后有些累了，脸上露出倦容，约俗忙安排房间，让我们休息。我在先前的厮杀中，尽管注意保留体力，准备对付冷厉，但仍然消耗过大，又运功替风落疗伤，经过这些周折，现在也感觉有些疲倦，我送萱王后和柳莹进房间休息，自己也准备运功恢复体能。
只是我想到冷厉没有出现，对方在附近的力量仍然不容忽视，这不能不注意，故此我在休息前，让约俗安排人守住部落的各个要道，防备有人偷袭。
约俗遵照我的吩咐，派人去安排了。我才回到房间，盘腿坐到床上，静下心调整体内气流，现在我已不需要借助元阴，就能自己恢复异能，当下将注意力集中到胸前，心里默想体内的两种异宝，丹田立即涌出一股阴阳交融的真气，流向四肢百骸，很快我就进入天人合一的虚无界境，意识在虚界飘浮，神识进入更高的层次。
感觉异常清晰，周围一切清晰再现，我听到草木生长的声音，听到虫子在泥土爬动的声音，听到萱王后和柳莹睡熟后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她们两个人的呼吸绝然不同，我能敏锐感觉出谁是萱王后，谁是柳莹，神识不禁在柳莹床头停留片刻，看到她娇艳的睡姿，脸上泛起潮红，觉察到她心里的活动，竟然是在睡梦中想起了我，她快乐地依在我身边，小鸟依人般发出清脆的笑声。
我神思更加开阔，依稀看到自己的母亲，我吃惊地发现，亲爱的母亲居然已是白发苍苍，这一瞬间我眼睛依稀有些模糊，仿佛看到王冠弃于旷野，我奔跑过去，我看到在充满期盼的地平线上，忧郁的母亲默默遥望，她想要说什么，又什么都没有说，微笑代替泪水，雨水代替忧伤，亲爱的母亲啊，她总是鼓励我，总是默默地望着远方，望着窗外，期盼我的归来。
我就这样穿过多梦的夜晚，穿过母亲的目光，仿佛已经看见云朵深处的天鹅缤纷而来，无端想起我挚爱公主的形象。母亲却在另一个世界，怀念她心爱的骨肉，这深刻的印象，莫名地碎裂在我的心上。
我突然感觉自己是这样孤单，在同样孤独的征途，在这远古的大荒，我追求什么？我又要获得什么？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像高傲的天鹅一样一声长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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