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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艳旅(黄飞)-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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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哑然失笑，不可能有熊罴专门要咬我的道理，只是我也很奇怪，几头伤痕累累的熊罴，看到我后，居然又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为首那头熊罴冲我呲牙咧嘴，挥臂发出咆哮。
我突然心头一沉，隐隐感觉到不妙，因为眼前这头熊罴的动作太熟悉了，好像我曾经见过，脑子迅速过滤，却没有想起跟它们之间有某种联系。柒林道：“公孙大哥，你认识它们吗？”
我缓缓摇头，下意识也挥起臂，模仿熊罴那样，向前挥了挥臂，那头熊罴“嗷”的一声狂叫，挣脱滕蔓向我扑来。周围的人东张西望，犹豫不决，不知道我为什么阻止他们殴打熊罴，都不敢阻止它。瞽叟、崇天、充数等人都紧张地盯着它向我扑近，只是他们对我的功力非常放心，在他们想来，熊罴再凶猛，也不可能对我造成伤害，甚至都不可能靠近我。
熊罴带着一股腥风，已扑到我的面前。柒林不由自主向后退出几步。我神识将全场人的各种表情尽收眼里，也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老天啊，这双眼睛令我心头一颤，浑身像是被雨淋过，脊梁骨冒出一股凉气，僵在那里。熊罴扑到了我的身上。
全场“啊”的一声惊叫，突然寂静无声，谁也没想到熊罴扑到我身上，将我整个人箍在怀里。旁边的柒林“啊”的一声哭了，冲过来掰熊罴的胳膊。
我吃力地抬起胳膊，抱住对方毛绒绒的壮硕身躯，鼻中充满一股腥味，只是这腥味是我曾经熟悉的，我感到泪水顺着自己的脸颊缓缓滑下，异能迸发间，柒林惊叫向外跌出，我颤声从胸腔挤出几个字，道：“雪亮！”
眼前的熊罴拼命点头，用手在我背上捶打，它为重见亲人感到兴奋。
它这种喜悦的样子，令我心中更是莫名悲伤，不禁运起神元，检查它的身体，发现它四肢经脉受损，双脚已无法长久站立，而且它身上的长毛也变成综色，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泪水夺眶而出，这是我到大荒后第一次流泪，是痛苦的泪，是伤心的泪，是内疚的泪。
记得我随萱王后到龙渊寻找北海玄冰刃，在断头石桥遇险，是雪亮救了我；守护北海玄冰刃的老人归天后，我曾暗自发誓要好好照顾它；而我数次遇险，都是它豁命相救，它宽厚的肩膀，曾是我熟悉的靠山，是它背着我逃出数百里，躲避智卜等人的追杀。
这份情我尚未来得及偿还，我的人却将它当作野兽擒住，尽情凌辱，肆意殴打，而且还将它伤害到这付模样，这结果令我神情恍惚，都有些不敢接受这眼前的事实。
柒林从地上爬起来，怯怯地道：“公孙大哥，怎么回事？你……你把我弄跌了。”
我心头腾升起一股无名火，眼前重现昨日的情景，重现我跟雪亮热血拼搏的情景，重现我们生死与共的情景，而它现在居然被人弄残废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道：“是谁把它弄成这付模样，他得死！”
声音传遍全场，沉重的声音在旷野回荡，整个队伍鸦雀无声，能听到各人胆颤的心跳，柒林唯唯诺诺道：“不……不是我。”
我厉声道：“不管是谁，都得死！”
第225章 追查元凶
我的声音像是冷冽的寒风，使全场的人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持滕蔓的几个人慌忙松开手，几头熊罴获得自由，都“嗷”的发出欢喜的叫声，忘记疼痛，向我奔来，围在我和雪亮身边又蹦又跳，只是它们都不能长久站立，只能四肢着地，围绕在我的身边。我心头隐隐作痛，沉声道：“雪人兄弟，在我最危难的时候，你们把我当作兄弟，舍命相随，跟我出生入死，现在居然被人害得这付模样，我公孙灿只要还有一口气，誓将害你们的人，斩尽杀绝，灭他九族，将他打进十八层地狱，让他永世不能超生！”
听到我这番话，所有人都明白了缘由，也知道我是真要实施报复行动了，刚才围堵过雪亮的人都不禁变了脸色，惶恐不安。我抬头扫了一眼周围，暗运异能，右臂骤然变得透明，喝道：“快说，是谁把它们弄成这付模样？别想逃脱，哪怕错杀三千，我也决不手软！”
静悄悄的场中，突然响起一个平静的声音，瞽叟走了出来，跪到地上，道：“是我，是我伤了大神的朋友，与其他人无关，请大神降罪，我愿意领罪。”
我心中犹豫，瞽叟是我救命恩人，也是我手下得力干将，冒然治他的罪，恐怕会对将来作战不利。我还未有所决定，锦雅急忙跑到瞽叟身前，张开双臂拦住，道：“灿哥哥，不能怪瞽叟，他是好人。”
我本不想怪罪瞽叟，有人出头阻拦，尽管是我喜欢的锦雅，也激起我心头的怒火，道：“谁也不能阻止我，我决定了的事，就永无更改。”
柒林在旁边怯怯地道：“公孙大哥，要么你回头处置我吧，就算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但请不要降罪其他人。”
我恨声道：“威胁我？你们以为我不敢杀你们？”
柒林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道：“我以前也做过一些错事，失手伤害过不少好人，只是后来想起，心头懊悔，知道是自己错了，却再也无法挽回。”
我心微微一动，想到修，以前修为了保护我，曾被柒林砍断一条胳膊，当年她是那么的不可理喻，跟个疯子差不多，难道我也变成这样了？我眼睛向四周望去，透过虚空，看清每个人脸的上表情，他们都恐惧不安，有的人牙齿紧咬，显然心里充满愤怒，只是不敢流露出来。我暗暗警醒，要是自己坚持一意孤行，只是为了亮雪几个讨回公道，恐怕会引起众人的不满，到头来落个众叛亲离，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我镇定一下自己情绪，向瞽叟走了过去。周围的人都紧张地闭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注视着我，我走到锦雅的身前，看到她额头因紧张沁出汗珠，伸手替她擦去，她低声哀求道：“灿哥哥，别怪罪瞽叟。”
我纵声长笑，道：“谁说我要怪罪瞽老？瞽老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仰仗的得力大将，我怎么会伤害自己人。”
说着，我身形已闪了过去，将瞽叟扶起。
全场响起欣慰的欢呼声，许多人情不自禁高喊“谢谢大神。”
这情景也感动了我，我暗暗庆幸自己没有鲁莽，扫视全场，高声道：“各位在场所有的人，都是我的兄弟，只要你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我都心痛，我都会毫不犹豫为你们报仇，所以不是你们谢我，是我应该谢谢你们，是兄弟们支持我，拥戴我，我亦不会令你们失望，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兄弟。”
瞽叟感慨道：“大神对待我们亲如兄弟，我们誓死追随。”
崇天道：“大神，我们是否出发？”
瞽叟忙道：“我们会替熊罴疗伤，好好待它。”
提到雪亮，我心头仍是剌痛，刚才的激情刹那间又荡然无存，心中感到闷闷不乐，道：“先原地休整，我想些事情。”
崇天、瞽叟看出我仍然心有芥蒂，也没有做声，匆匆去布置，重新原地驻扎队伍。我招呼雪亮等几个熊罴向树林走去，锦雅、柒林等人跟在后面，她们有点害怕熊罴，不敢靠近。我跟雪亮亲热地走在一起，它紧贴我身边，不时用头蹭我的身体。营帐太小，不适合雪亮几个住，我选了一块安静的草坪，和雪亮几个坐到地上，它们滚动在我身边，忘记刚才的杀戮，也忘记身上的伤痛，脸上充满了欢喜。
我替它们伤口敷上药，暗中运气试了试它们的经脉，它们没有人类的思维，不能调整自己内息，也就无法接受我的异能，看到再也不能帮它们恢复行走能力，我心里隐隐作痛。
突然，雪亮冲前面的地上发出吼叫，眼睛紧盯着地面，我警觉有异，眼睛向前望去，发现前面不远的地面裂开，凌记心从土地钻出，躬身道：“见过大神。”
雪亮呲牙欲扑过去，被我制止，凌记心看到雪亮几个，也是颇为惊讶，愣在那里，我道：“记心，这是我的几个朋友，它们以前是雪人，能独立行走，有思维判断能力，只是不会说话。”
凌记心恍然道：“啊，是野人，我见过。”
我不想谈论这些，道：“你来有什么事吗？”
凌记心道：“前面发现几支队伍，向这个方向靠近，大约有两千人左右，大部分是弓箭手。”
我想了一下，道：“可能是角族人来了，通知崇天在营地周围布置盾牌手，你调回界天部落的人，负责在四周监视。”
凌记心答应一声，遁入土地不见。雪亮盯着凌记心消失的地面，发出低吼，对凌记心的突然消失，它感到奇怪。
锦雅、柒林等人围在旁边，柒林道：“公孙大哥，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反倒没明白，诧然道：“你明白什么了？”
柒林指着雪亮，道：“你是说，这几个熊罴以前是人的模样，能够像人一样行走。”
我不悦道：“不是像人的模样，凌记心的话你没听清吗？他都见过，雪亮是还没开化的野人，也是人，能够行走，也懂得跟我交流，只是语言不通，而不是熊罴。”
柒林脸色苍白，道：“它变成这付模样了……”
我盯着她，冷冷地道：“你们对它做了什么？”
柒林捂住嘴，吃惊道：“啊，你……你竟以为是我们把它弄成这样的？”
我看她神情不像做假，心里隐隐感到慰藉，道：“不是你们吗？”
柒林跺脚道：“你误会了，我们抓……不，见到它们时，它们已经是这付模样。”
我松了一口气，心上的一块石头放下，煞气毕现，咬牙切齿道：“原来是另有其人，好，我找他们算帐！”
锦雅走上前，轻抚雪亮的综色毛发，叹息道：“它们由人变成兽，好可怜啊。”
我触景生情，心痛如绞，道：“它们毛发原来是白的，不知道怎么也变成综色了。”
夏容道：“可惜它不会说话，否则就能知道是谁把它们害成这样。”
我心中一动，道：“我可以试试。”
夏容道：“这也能试出来吗？”
几个女人都惊讶地望我，我解释道：“很多人的经历都储存在自己的大脑中，我能用异能进入大脑，看到这个人以前的经历。”
柒林惊叫道：“啊，公孙大哥，你昨晚进入我的大脑，是不是也知道了我以前的经历。”
话说出口，发现其他人都望她，不禁羞红脸，住口不说了。
我的确是昨晚用异能输功法口诀进柒林的大脑，意外地看到她以前的经历，当我元神进入她大脑时，时间像是能够倒流，清晰看到她以前的种种事情，只是我不愿意探测自己人的秘密，也就没有记忆，看过就忘记了，现在想借这个方法探测出雪亮的经历，找出伤害它们的凶手。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道：“你们在四周警戒，我现在就试试。”
柒林道：“外面有强敌掩至，不太安全。”
我道：“没关系，周围已做了布置，我现在就要找出凶手，否则心里不安。”
几个人散开，四周警戒，锦鲤、锦鲢守护在锦雅旁边。我看都安排稳妥，蹲下身，轻轻扶雪亮躺倒，手按到它头上，发出一股潜流，我的元神顺着气流，向雪亮大脑扑去，一下子钻进它的脑海，神识紧紧束缚它的意识，推动它往前面回忆。雪亮双手抱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也许回忆对它来说是痛苦的，它极力回避，只是我的异能强大无匹，它无法抵挡，意识渐渐陷入迷茫。
第226章 纹身恶客
其他几个看到雪亮痛苦的模样，都骚动不安，只是它们都信任我，没有乱动，只是围住我发出低声咆哮，仿佛是询问情况。我神识闪进雪亮大脑，时间迅速向后推移，雪亮曾经经历过的一些事情，慢慢由它的大脑出现在我眼前，我清晰看到它们被人围攻，那些人赫然是崇天、瞽叟、柒林等人，雪亮几个被围困，狂吼咆哮，向外猛冲，仰云部落队伍乱成一片，后来瞽叟指挥貔出现，雪亮几个看到貔，都吓得手足无措，瘫软在地上，被柒林等人上前擒获。 我加强异能，时间又向前推进，我清晰地看到雪亮几个身上仍是白毛，这印象极深，我心情颇为激动，紧盯住幻现出来的画面，只见画面突然变成灰暗，雪亮等几个突然倒在地上，表情非常痛苦，不断地撕抓自己身上毛发，在地上翻滚。
我倒吸一口凉气，知道问题就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只是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它们坐在一起，突然就滚倒地上，看不到有人袭击，因为若是有人暗算，这时它们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可以立即出来制它们于死地，却没有任何人出现，它们在地上翻滚，喘息着，痛苦地曲卷在地上，爬起又跌倒，已站不直身，脸色变得铁青，身上的毛发渐渐变黑。
我心中一动，突然想到它们可能是中了毒，而且是事先就中了毒，否则不可能事先没有任何意外，就突然四肢无力，倒在地上。我再次运起异能，剌激雪亮的大脑，时间再次向前推移，竟出现智卜率人包围我和雪亮的画面，我浑身一震，心深深剌痛了，立即明白是雪亮等雪人中了大荒猎人的天吹毒，那细小的针剌有剧毒，当时雪亮等人仗着皮糙肉厚，体质超人，又有厚毛层遮挡，没有立即中毒，但由于没有及时服下解毒药草，它们终于承受不住，剧毒漫延到四肢，已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我元神黯然退了出来，一跤跌坐到地上，怔怔发呆。锦雅早站在旁边，急忙心疼地替我擦去满头大汗。雪亮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睁开眼睛，见我坐在地上，低吼一声，伸手拉我，似是要把我拉起来。我苦笑拉它坐在身边，叹息道：“是我对不起你们。”
柒林等人跑到近前，急切道：“查出是谁伤害它们吗？”
我郁闷地道：“都是因为我。”
锦雅手一颤，惊道：“是你？”
我知道没说清楚，解释道：“它们是因为救我，被大荒猎人发出的一种有毒针剌射中，当时并没有发作，后来我们失散了，毒性发作，对它们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害。”
锦雅叹道：“这样说来，我们更要好好待它们。”
我点头道：“这是肯定！而且我还要杀尽大荒猎人，为它们报仇！还有那个智卜，他也参与了围攻我们，我不会放过他！”
柒林道：“公孙大哥，你讲过智卜的事，说是要饶他三次不死，莫非你要食言？”
我瞪她一眼，道：“什么食言？智卜这个人狗改不了吃屎的性，他不会放弃跟我捣乱，我饶他三次再杀他不行吗？”
柒林红着脸不做声，嘴里嘟嘟咕咕退到旁边，像是不怎么服气。我正要数落她几句，心中突然一跳，隐约感到不安，元神觉察到一层黑朦朦的物件，像云朵一样向我心头移动。锦雅以为我是生柒林的气，忙道：“灿哥哥，你别生气，柒林只是说这件事情，又没说你食言。”
我心头生出强烈不安，倏地站起，喝道：“锦鲤、锦鲢，保护锦雅王后，大家都小心！”
几人都愕然相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锦鲤、锦鲢机警过人，立即明白有警，迅速闪动身形扑到锦雅身边，一左一右保护。雪亮几个发出“嗷”的一声吼叫，摇晃站起，向天空张牙舞爪，像是发现了什么异象。柒林闪到我身后，惊讶指着天边，嚷道：“哎呀，快看，天上有一堆黑云，正向我们移来。”
我瞥了一眼，天空有一朵黑云，压得很低，迅速向我们这个方向移动。这是异兆，预示有极大危险发生，我关注的不是那朵黑云，而是随之而来可能发生的意外，忙运足异能，目光穿透虚空，向四周望去，崇天、瞽叟也发现了异象，正大声指挥队伍紧急戒备，几千人散开，外围布置盾牌手，设起一道坚固的盾牌防阵，严阵以待。
我刚松了一口气，耳轮中就听到“篷篷”的弓弦颤动声，外围突然涌现无数敌人，向里发射利箭，箭如飞蝗般笼罩了整个空间。刹时间，整个场地一阵骚乱，惨叫声、狂喊声、怒骂声，不绝于耳。
我还没决定行动，感觉有人抓我的胳膊，锦雅颤声道：“灿哥哥，你在哪？”
我看到她满脸惶恐，不由暗暗奇怪，抓住她的手道：“我在这，没怕。”
柒林惊叫道：“公孙大哥，我也看不见了。”
我浑身一震，发现身旁几个人都在伸手摸索，像盲人一样，分不清周围的人是谁，锦鲤、锦鲢也神色紧张，在极力向锦雅靠近，我暗自焦急，忙道：“锦鲤、锦鲢，你们眼睛也看不见吗？”
锦鲤声音仿佛从遥远传来，道：“大神，不是眼睛看不见，是我们被黑雾包围了，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凭神识感应周围一切。”
我奇怪道：“我怎么没看到黑雾……”
话说出口，我意识到自己运起异能，眼睛能穿透黑雾，自然没有看到黑雾，忙撤去异能，立即感觉眼前一黑，周围什么也看不清了。
我大吃一惊，急忙重新运起异能，心里暗暗叫糟，要是这样下去，我的人都看不到对方，连自己人的方位都看不清楚，这战就没法打了。我急忙向外望去，正看到外面掠进几十条黑影，手中都持一柄竹刀，刀锋闪耀一层碧绿的寒光，扑进我方的队伍，见人就杀，场中顿时响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我方盾牌阵迅速被撕开一道缺口，乱箭射中不少人，不断有人倒地。
我身形急闪，先后掠过锦鲤、锦鲢、柒林、夏容、金莲等人身边，抓住他们，我一抓之威，连锦鲤、锦鲢也没有抵挡的余地，一一送到锦雅身边，叮嘱道：“我去前面看看，你们都不要离开，锦鲤、锦鲢负责保护几位王后。”
我也没时间听他们的回答，已向前方扑了过去。远远的就看到掠进我方阵地的几十个人身手不凡，如虎扑羊群般，冲散我方阵地，许多兵卒措不及防被杀死。崇天、瞽叟、充数、蓝田生、风落已扑上前抵挡，没有占到上风，还被对方击伤，主要是四周都是黑雾，他们眼不能视物，只能靠耳朵辨别对方的位置，行动受到约束，功力大打折扣。
我怒火中烧，身形未到，元神已扑了上前，迎面遇到一个袭击者，正举刀劈向风落，风落耳中听到刀风，急挥矛格挡，我伸手抓住对方刀锋，“咔嚓”将之捏断，风落顺势挥矛剌中对方的心窝，袭击者闷声栽倒。
风落转身挥矛，向我剌到，我微一闪身，让开矛尖，道：“是我。”
风落听到声音，郝然道：“大神，原来是你。”
我低头看到捏住刀锋的手，有两个指头发出绿光，暗运异能，绿光立即化为青烟，消失在黑暗中，我顿时明白对方的刀上涂了一层磷，能发出异光，立即沉声道：“大家注意，对方的刀上涂了磷，只要发出磷光的，就是敌人，给我往死里招呼！”
崇天喜道：“大神放心，我们知道啦。”
我身形向袭击者较多的地方掠去，也看清了袭击者的装束，他们身形彪悍，都赤裸上身，背上和胳膊上，纹满了青色的图腾，图案是某种怪兽，上身几乎看不到皮肤。这些纹身人正围攻瞽叟，我闪身扑过去，起脚踢飞一个，另两个纹身人看到我扑近，狞笑着挥刀向我劈来。
我心里发出冷笑，双掌向前印出，正拍到对方刀上，刀折如腐，全部印到他们的脸上，两具尸体向外跌出，我还没等几个脸上露出惊容的纹身人退出，已闪到他们身边，强大的异能罩住他们，左右开弓，双拳向外分击而出，击中他们的肋部，响起清微的脆声，他们全身骨骼碎裂，整个人变成泥团，向下瘫散。
我再双掌急出，将四个目瞪口呆的纹身人平空吸起，骤然吐力，“篷”的一声，四具尸体全部爆炸，血雨飞溅，洒了一地。这一切动作只瞬间完成，我煞气冲天，闪目四顾，看到还有不少纹身人在围攻充数、蓝田生等人，立即闪身扑了过去。
刚出几步，眼前有异光闪耀，一道青蒙蒙的光芒向我奔来，我毫不犹豫，挥手击出一掌，耳中听到有人急喊道：“大神……”
我听出声音熟悉，急忙催劲向前疾奔，身形抢在劲力击到之前，已抓住来人的手，将他向旁边带开，强悍的劲力向前涌去，击中他原先的立脚处，犹如一道利刃劈开土地，地面掀起一层尘土，露出一道深沟。来人咋舌道：“大神，好厉害的掌力。”
我这才看清他是谁，不禁心头一喜，道：“烈藿，你怎么来啦？”
烈藿道：“报告大神，安薏王后率我们已到达角族外围，只是不见大神，就派了一支队伍出来联络，正好在附近看到这里打战，我们就过来了。”
第227章 无赖老仙
听到安薏的名字，我心激荡，她娇柔的容颜立即幻现在我脑中，令我陶醉，我深深吸一口气，道：“安薏，她还好吗？”
烈藿犹豫一下，道：“还好。”
我整个心情都投入到回忆安薏的往事中，没注意到他神情有异，道：“怎么只看到你一个人？”
烈藿道：“队伍还在后面，我和兄弟在前面探路，他已召唤队伍去了。”
烈藿和烈勒曾是神谷巡山二怪，后来被我封为前部左右先锋，他们善长的就是探听消息，我道：“这事情况危急，你快去守护外围，遇到有人阻拦就说是我的人。”
说着，我闪目望去，看到纹身人气焰又高涨起来。我心头火起，运起异能，一步一个脚印，缓缓向那边走去。
烈藿紧跟在我身后，嘀咕道：“这该死的黑雾，不知道是哪路妖人施展的法术，要是等老子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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