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梵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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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叶芷清的长老，长得可是倾国倾城，她便是叶祖师的女儿，听说她的阵法修为还在道阳子师叔之上。。。。。。”

第一百一十九章查探

林然点了点头，暗暗盘算起来。这叶祖师有两名嫡传弟子，除了道阳子之外，另一名应该就是刚刚见过的那名老道了。老道士作为天台南宗的掌权人，阵法卷宗十有八九就在他的手中，如果能得到卷宗。。。。。。

为了进一步确认，林然试探地问道：“诶，当年那本卷宗如此厉害，谁得到不就天下无敌了？”

水月大师停下脚步，自豪地拍了拍胸口道：“嘿嘿！那可是，那本宗卷就存放在我们南宗的藏经阁里。。。。。。”

林然道：“既然如此，师兄为什么不学习阵法，对付北宗之人？”

水月大师沮丧道：“藏经阁一直都是由宗主亲自看守，我也只是听说卷宗的事，并未亲眼见过。。。。。。”

林然“嗯”了一声，心里知道了个大概。要想拿到阵法宗卷，还得从那个老道士身上下手。。。。。。

二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远离了天台宗的群殿，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小路上。水月大师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座院落，朝林然道：“这里是我们天台宗接待来宾的院子，林兄弟一路上辛苦了，就先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去前殿寻我便是。。。。。。”

林然拱手道：“如此，叨扰了！”

水月大师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都是自家人。以后南北两宗若是起了争端，还望林兄弟能跟师门说说情，支持我们南宗。。。。。。”

林然道：“一定，一定！”

“阿弥陀佛，那我就先不打扰了，告辞！”水月大师宣了声佛号，转身离去。。。。。。

林然一直目送他走远，这才回过神来，开始打量着眼前这片院落。这处院子坐落在禅院的后园，环境清幽，景物别致，里面种着不少花花草草，倒是一处静修的好地方，如此贵宾待遇，倒是让林然有些受宠若惊了。

这段时间忙忙碌碌，难得过几天清闲日子，林然看着满园的绿意，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眼下还不急着跟老道士表态，因为他不能完全信任乾达婆，干脆先看看风声再说。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林然起得很早，他来到院子里，开始种种花，浇浇水，如同普通人一样忙活着，很快就度过了一个悠闲的上午。。。。。。

弄完花花草草，他干脆煮了壶茶，搬出一张椅子来到院外，一边喝茶，一边品读着大藏经卷。。。。。。

一直到傍晚时分，眼看着就要入夜了，林然这才放下手中经卷，起身出了院子。

他沿着山道一路闲逛，勘察着周围的地形，没多久就来到了一处小瀑布边上。瀑布由山顶上流下来的溪水汇聚而成，在下方形成了一个水潭。

水潭不大，约莫只有数百平米，潭中的水呈现无色，看起来很清冽。

看着眼前的潭水，林然想起小时候，每到夏天，他砍完柴都会在山脚下的一个小池子里偷偷游一会儿水再回家。有一次回去的时候衣服还没干透，被娘亲看出来了端倪，于是那天晚上，他被打了个半死。。。。。。

想起童年趣事，林然再不迟疑，一个纵跃扎入了瀑布下的水潭里，来了个透心凉的天然浴。以他现在的修为，玩水也不会被淹死，可是他却希望有个人来管管自己，因为这世上唯一为他担心的人，已经不在了。。。。。。

林然叹了口气，将优昙花中的小毛球和白虎放了出来，一个人无聊的时候，至少还有这两只妖兽作伴。

小毛球一出来就在水面不停“噗通”，似乎也很喜欢玩水，作为一只妖兽，它还很年幼……

白虎与小毛球却是恰恰相反，它仿佛很怕水似的，刚碰触到水面，顿时一个纵跃飞了起来，落在了岸边的瀑布崖上，看着水中一人一兽嬉闹，它浑身的皮毛都在瑟瑟发抖。。。。。。

原来白虎怕水，这就没有办法了，林然无奈地看了它一眼，随后用山泉水给小毛球洗了个澡。。。。。。

小毛球享受着主人此刻难得的温柔，小脑袋不停蹭来蹭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一人二兽也差不多尽兴了。林然从水里钻了出来，开始眺望着远处的群山，最终将目光停在了山腰的群殿之间。

是时候动手了！

他心念一动，将小毛球和白虎收进了优昙花中，一个纵跃来到岸边，他坐下来用真气将衣服蒸干，随后朝山道上疾驰而去。。。。。。

虽然这一整天一直在嬉闹玩耍，可是林然的内心却无时无刻不在警惕着。作为一个从杀伐中走出来的大魔头，他不曾懈怠。。。。。。

入夜时分，太白山陷入了沉眠，山林之间不时传来野兽的咆哮声，半山腰上，天台南宗的道场巍峨而立。此时正是晚课时间，南宗的弟子都集中在主殿上晚课，其余几座偏殿内，空无一人……

黑夜中，西边的一座偏殿外，一道人影突然闪了过去，这人正是林然，他借着夜色的掩护，屏气凝神，寻找着藏宝阁的所在之处。经过他的观察，在老道士那处偏殿的后面，有一座四层的宝塔，那里就是南宗的藏经阁所在了。

此时南宗的弟子们都在正殿上课，是最佳的潜入时机，林然想着，展开神行足身法，开始快速接近藏宝阁。就在他来到藏宝阁前面的一座偏殿时，他看到了一道人影，顿时停住了脚步。

此时老道士正站在殿前的院子里，负手而立，仰头看着天上的星空发呆。。。。。。

林然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自己，也许发现了，但是没有说破。也许没发现。。。。。。

林然想了想，在没有确定老道士的修为之前，他不能冒险。藏经阁离老道士的禅房太近了，还是得找机会探一探老道士的虚实才行。。。。。。

就这样，趁着夜色，林然穿过群殿，沿着原路返回，很快就回到了自己所住的禅院里。他想了想，明天得找机会去会一会这个老道士，今晚还是老实点儿，打打坐就算了。。。。。。

山上的夜色清凉如水，十分幽静。这处院子又是天台宗接待来客的地方，就更静了。在下了晚课之后，水月大师中途来过一次，他见林然在打坐，寒暄了几句就告辞了。

每次见到林然，他都是十分热情，一来二去，林然对这个爽朗的大和尚也产生了几分好感，至少这个人不像自己这么复杂，机关算尽，结交起来也轻松些。。。。。。

第一百二十章藏宝阁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刚亮，林然就匆匆出了院子，准备去拜会那名老道士，盘一盘他的根底。

清晨的太白山上，鸟语花香，雾气弥漫，一派清圣气象。这个时候，南宗的弟子通常都在做早课，去拜访老道士倒也不会太惹人注目。

可是当林然来到主殿附近时，却没有听到半点响动，也没有听到早课的经咒之声。他不由得狐疑起来，加快脚步朝主殿走去……

南宗弟子集合的主殿内，此时空无一人，只剩下几支烛台在殿内摇曳，忽明忽暗……

难道出了什么变故？林然想着，开始施展止息诀，将神识探了出去。以他如今萌芽第二格的修为，神识足以穿透迷雾，笼罩整个太白山。

太白山的群殿之间，此时加起来不到五个人，一个是老道士，其余几个则是在各处偏殿掌灯的小道童。

而此时山道的迷雾中，一个个黑点密密麻麻，正成群结队，陆陆续续朝山下走去……

“他们下山干嘛？”林然思忖着，朝山下疾行而去。没多久，他就赶上了这群下山的南宗弟子。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水月大师，他虽然修为不算高深，却十分警觉，此时也发现了林然的接近，顿时停下脚步，远远地朝林然招了招手，大喊道：“林兄弟！”

林然朝他点头示意，快速来到他的跟前。

还没等林然开口，水月大师便问道：“林兄弟这是要去哪儿？”

林然胡诌道：“正准备去给宗主辞行呢。在这里已经呆了几天，是时候回天山复命了。大师这个时候下山，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水月大师摇了摇头，一脸兴奋道：“林兄弟何必急着走？再多留一天吧，今天可是玄素洞府开启的日子，林兄弟不想去看看吗？”

林然诧异道：“玄素洞府开启？不是一年开启一次吗？怎么突然就。。。。。。”

水月大师道：“嘿嘿，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我们宗主临时跟北宗达成的协议。。。。。。”

林然一听，内心极为震惊。怎会如此巧合？难道昨晚老道士发现了自己，故意放自己一马？不仅如此，他还顺便为自己开启了玄素洞府。。。。。。

若真如他所想，这老道士对自己可谓是了如指掌。

换作其他人，碰到这样的顺水人情，只怕就直接去了。可是林然有个习惯，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他都得弄个清楚再作打算，不然心里没底。他想干什么，这个老道士全都知道，但是对于这个老道士，他却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在去玄素洞府之前，至少得先把事情弄清楚。他想了想，朝水月大师道：“这样的好事，我当然也想一睹为快啦，只是。。。。。。”

没好等林然说完，水月大师就兴奋道：“那感情好！对了，林兄弟现在是什么修为？”

林然道：“我还是金丹中期呢，跟你比差一大截。。。。。。”他设定的这个修为在御剑门弟子中算是中等偏上，说出来也比较让人信服。

水月大师道：“林兄弟谦虚了，小小年纪就能结丹，后生可畏啊”。

林然客套道：“见笑，见笑！”

水月大师突然一拍大腿，惊道：“诶呀！我还要赶着去洞府呢，去晚了可就便宜了太一那家伙，事不宜迟，林兄弟我们边走边说。。。。。。”说完拉上林然就往外走。

林然推脱道：“大师先去吧，别误了正事儿！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东西需要整理一下，一会儿我自个儿去就行了。。。。。。”

水月大师道：“行吧，那我就先走了，一会儿你沿着山路一直朝西南方向走，就能找到龙潭了。。。。。。”

林然道：“多谢！”

“不客气，那我先行一步了。。。。。。”水月大师匆匆告别，大袖一甩，转身朝山下跑去。。。。。。

目送众人离去，林然沿着山道一路返回，径直来到老道士所在的偏殿外。

既然这个老道士什么都知道，也不必再跟他兜圈子了。林然打定主意，正要上前敲门。就在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正是那老道士，只听他有气无力地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林然强自镇定，推开门走了进去……

老道士此时正坐在殿中央的丹炉边上，似乎是在炼丹，旁边还煮着一壶热茶，见林然进来，他微微抬手，招呼道：“坐，坐。。。。。。”

林然点了点头，径直在旁边的一张垫子上坐了下来，颇有一副谈判的架势。

老道士拿起热气腾腾的茶壶，给林然倒了一杯热茶，边倒边问道：“山上还住的习惯吧？”

林然谨慎道：“嗯，还好！”

老道士瞥了一眼案几上的茶杯，朝林然道：“这茶很香，你尝尝。。。。。。”

林然无奈，举起茶杯浅尝了一口，赞道：“好茶！”其实他压根儿就不懂品茶。。。。。。

老道士却不以为意，叹道：“喜欢就好，这可是我自种的上品茶叶，外人想喝都喝不到呢，小兄弟要是喜欢，下山的时候就带几斤回去，也给你们御剑门的师兄们尝尝。。。。。。”

林然道：“好。。。。。。”

老道士早已看穿了他的身份，却不知为何，装聋作哑，甚至将他默认成御剑门弟子……

对方如此待客，林然也不好发作，一时之间心里七上八下，极其尴尬。

老道士道：“今天外面可热闹了，小兄弟怎么不去瞧瞧？”

林然道：“我正准备去呢……”

老道士嘀咕道：“去瞧瞧吧，去瞧瞧也好。。。。。。”说完缓缓闭上了双眼。。。。。。

林然起身作揖道：“我，我告辞了。。。。。。”

老道没有回答，依旧是端坐在那里，毫无反应……

林然见状，缓缓退了出来。刚一出偏殿，他急忙施展神行足，一个闪身朝藏宝阁所在的方向掠去。

林然想着，既然老道士不愿提，肯定是想等自己开口，那他就偏不开口，看老道士能忍到何时……

这是一座宝塔，宝塔方圆数米，高度大约有十来米，从外面看，一共分为四层，底下有一扇圆形小门，小门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连一把锁都没有……

林然来到塔下，盯着小门半晌，随后右手一挥，朝小门发出一道掌气。

“砰。。。。。。”只闻一声脆响，塔门被掌气击中，直接炸成了碎片……

看着眼前的破门，林然有些哭笑不得。藏宝阁这样重要的地方，竟然没有什么阵法、结界之类的术法防守，甚至连一把门锁都没有，简直了，到底是闹哪样。。。。。。

既然门都开了，也没有不进去的道理。尽管心情复杂，林然还是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宝塔第一层，没有书架、壁龛之类的器具，也没有什么精奇古怪的设施，甚至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一片空旷，除了浓浓的檀香味之外，甚至连一个坐垫都看不到……

偌大一座宝塔，外面写着“藏宝阁”三个大字，里面却空无一物，这不由得让人吃惊。。。。。。

林然环顾四周，最终将目光停在了东北角的一处楼梯上，那里通往着宝塔的第二层……

第一百二十一章诡塔

去不去呢？迟疑之间，他的双腿已经不自觉地往楼梯走去，前往宝塔的第二层。既来之，则安之。

一步，两步，三步。。。。。。八步。。。。。。十二步。。。。。。

在他正准备迈出第十三步的时候，却发现脚下已经没有了台阶，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宝塔的第二层。。。。。。

他抬起头，环顾四周，打量着第二层的情况，顿时整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这第二层竟然又是这样，里面空无一物，仿佛就是第一层的复制品。

这一刻，林然心里有些紧张起来，他将目光瞥向转角处的楼梯，如果这第三层依旧是空无一物。。。。。。

想到这里，他索性豁出去了，总共也就四层楼梯，走完再说。接下来，他步步为营，一步一个脚印，小心地踩在通往第三层的楼梯上，每走一步，他就观察着周围的变化。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七步。。。。。。

当他走到第七步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目光死死盯着脚下。这节台阶上亮起了一个光点，虽然光点极为细小，却还是被他发现了。这个光点不知从哪里来的，只有他一踩上去，光点就会浮现。

他尝试着朝光点打出一拳，光点却没有丝毫反应。他琢磨了一会儿，干脆朝第三层走去，先上去看看再说。。。。。。

尽管他不知道这个小小光点代表着什么，可是当他来到第三层的时候，他开始不得不去注意这个光点，因为第三层依旧是空无一物，前三层的布局几乎一模一样，就像是同一个地方。。。。。。

这一刻，林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也许走了这么久，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第一层。。。。。。

想到这里，他的心弦都绷了起来。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层了，干脆上去看看，如果第四层依旧是空无一物，那就去找老道士谈判，说出乾达婆指使之事，至于阵法宗卷，只能另寻他法了。。。。。。

他抬头看向角落的楼梯，谨慎地往第四层走去。这一次他并没有踏在楼梯上，而是施展神行足，脚踏虚空，径直飞上了第四层。

可是当他来到第四层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依旧是空无一物，而古怪的是，第四层的角落处，此时依旧有一处楼梯通往上面。。。。。。

林然依稀记得，这座宝塔一共只有四层，此刻却冒出了通往第五层的楼梯。。。。。。

“管你是什么，打烂！”面对如此古怪的宝塔，林然再也按捺不住，运起真气，对着周围一阵狂轰，试图破坏这个空间……

他每一拳落下，都携带着莲华圣体之威，足有千钧之重，别说是建筑物了，就算是寻常宝物，只怕也能打个粉碎。可令他震惊的是，他的真气打在墙上，竟如同泥牛入海，没有半点效果……

经过一阵时间的折腾，林然渐渐停了下来，大脑也清醒了许多。既然这里什么都没有，不如就与先退出去，再静观其变。

打定主意，他顺着来时的楼梯一步一步走了下去，从第四层到第三层，从第三层到第二层，从第二层到第一层。。。。。。

当他来到第一层的时候，眼前所见却是让他大跌眼镜。只见第一层的西北转角处，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处楼梯。。。。。。这简直太过诡异了，当初进来的时候，第一层是没有这处楼道的。。。。。。

这个时候林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之中，无论他往上走还是往下走，结果都是一样的，在一个空间中无限循环。。。。。。

天台宗素来以阵法闻名于世，难道从进入这座宝塔开始，自己就陷入了幻境阵法之中？

林然露出一丝笑容。既然是阵法，就没有必要浪费精力去想了，因为有小毛球在，任何阵法结界都是形同虚设。。。。。。

林然心念一动，正准备放出他的杀手锏“小毛球”破阵，可是当他的神识扫过优昙花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这个空间竟完全把自己与外界隔绝了。。。。。。

这一刻，林然感受到了一丝绝望的味道。如果一直被困在这里，无限地循环下去，就算不死，他也会变成一个疯子吧。。。。。。

当初在“菩提往生”的结界里，林然被困了十年，那个时候他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重塑肉身，至少还不算太无聊，眼下玄素洞府开启在即，却是让他有些心烦意乱。那个乾达婆可不是好惹的，如果交不了差，只怕有祸事临头。。。。。

“镇定！镇静！”林然不再胡思乱想，而是在地上坐了下来，开始整理着思绪。既然是阵法，就有阵眼，也就有破阵之法。。。。。。他努力回忆着进塔之后的每一个细节，脑中千丝万缕，最终将心神停在了楼道上的那点光亮处。。。。。。从进塔到现在，也只有那里有些异样，其余地方都是一片空旷。。。。。。

想到这里，他从地上坐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楼梯。

一步。。。。。。二步。。。。。。三步。。。。。。四步。。。。。。五步。。。。。。六步。。。。。。七步。。。。。。

每走一步，林然就观察着周围的变化，一直走到第七步的时候，他脚下的地板上再次闪现出那一个细小的光点，他记得刚才在第三层的时候，也是走到第七步才亮起光点的。

也许之前的猜想没错，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第一层！破阵的关键很可能就在脚下这个光点上。。。。。。

接下来，他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双眼死死盯着脚下的那个光点，甚至将神识都探了进去，可是神识到了光点之上就停住了，无法进入其中，更无法穿透。。。。。。

时间悄然而逝，不知过了多久，林然依旧是毫无头绪，就在快要放弃的时侯，他突然想起了外面那名老道士。面对自己一个冒名的御剑门弟子，老道士却能如此平静，仿佛是吃定了一般。。。。。。

第一百二十二章素女经｛上｝

如果这个幻阵的阵眼是在光点上，那么这个阵法也不过如此。因为只要是个细心的人，应该都可以发现。可是老道士如此淡定，甚至放任林然进来藏宝阁，很显然他笃定了林然破不了阵，以此反推，这个光点很有可能只是用来迷惑人的，是阵中的疑阵。。。。。。

光点的作用很可能只是吸引人的注意力，让人以为这里就是关键所在。这样既能消磨人的意志，更会让人忽略真正的阵眼。。。。。。

“幻象？”看着眼前的光点，林然问了自己一句，开始反思起来。如果说。眼睛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由大脑决定的，那么当脑子不清晰的时候，还要眼睛干什么呢？想到这里，他干脆闭上双眼，收敛心神，尝试着用心眼观照外物。

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什么才是真实存在的呢？

丹田的莲台中，菩提子的那两节嫩芽正散发着强大的灵气，林然能感应到，这股灵气是真实存在的，既然存在，就说明自己活着，既然活着，就一定在某个时空中，因为虚空是没有自性的，容纳不了真实存在的东西。既然在某个时空中，就一定有实实在在的时间和空间。。。。。。

想到这里，林然全力催动道体莲台，顿时一股森冷的寒气透过他的毛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随着林然不断外泄真气，这个空间的寒气越来越浓烈，直至最后，整个空间中都充斥着这股极寒的灵气。

就在此时，林然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这时他才真正确定，那个光点只不过是一个阵中的假象罢了，真正的阵眼并不在此。而是在东南角落的一处空间，因为他发现，当整个空间都凝聚满了真气时，这些真气开始在往那个方向流动，仿佛是一个宣泄之口。

真气是真实存在的，它所表现出来的状态，自然不是幻象，那个宣泄之口便是阵眼。林然再不迟疑，强催道体，狠狠一拳朝真气汇聚的那一点虚空打去，

只闻“砰”的一声炸响，整个空间一阵晃荡，随后如玻璃一般，节节崩裂，碎成了无数片，周围的一切瞬间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林然一个晃神间，发现自己回到了那个老道士的偏殿内，此时老道士正在饮茶，他见林然回过神来，缓缓地道：“小兄弟睡得可好？”

林然看了看老道士，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中一片骇然：“难道说，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里，是梦境？是幻境？还是阵法破碎之后被转移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