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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_沁纸花青-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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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印证了。
  白云心说这些话说了很久。其间语气平和,略有些跳脱——看得出回想起当年与邺帝相处的事时还觉得是一段颇为开心的记忆。
  等她不说了,已经是正午。
  但三妖身处湖中,不但不热反而颇为清凉。李云心眯起眼睛想了想,忍不住问:“那么究竟和青州神女山上那破庙里的画像有没有关系?”
  白云心想了想:“不知道。”
  李云心点点头。也想了想,再问:“这么说此前你帮鬼帝和我拦住剑宗来的人,就是因为你也欠那吕正阳一诺。那么问题来了——那时候你答应帮助吕正阳,为什么后来又玩消失?”
  “我义父不许的。”李云心本以为白云心需要些时间来纠结、犹豫,好确定要不要同自己说。可没有料到她没有半点儿犹豫便说出口,“我那时候不晓得其中缘由,只听吕正阳一面之词,以为是流民作乱。可后来答应了他才知道……竟是天下的大势。那些人想要改朝换代,但因为什么,义父也没有说的。”
  李云心明白白云心口中的“那些人”是指道统与剑宗。
  这件事,以及数百年前邺朝覆灭的往事令他皱起眉。
  他觉得事情不对劲儿。
  倒不是他多心,而是——
  邺朝旧都在渭城。龙魂在渭城边的洞庭。洞庭君也在洞庭。白云心也跑来洞庭。最近的一切事都在渭城附近。
  这样多的人和事都发生在这样一片小小的区域……
  李云心觉得可能他眼下所知的这些看似毫不相关、发生在各个时期、各个势力当中的事,实则都是围绕着一件事或者一个缘由展开的。
  眼下他了解得越来越多,可也越来越迷茫了。每一次他觉得自己或许快要触摸到谜底,可转眼之前又会发现那所谓的“谜底”竟还是“那件事”的一个因素而已。
  邺朝末帝吕正阳在神女山上对画像不敬,转眼之间就降下大雨流民起义、被道统剑宗抛弃……这其中必有牵连和蹊跷。
  如今李云心是龙王。他清楚降雨这玩意是怎么回事。
  龙族都可以降雨,但能力有强弱。譬如他这样的真境龙子,又修了道法。在渭城中集合那样多的怨气搞出一场狂风暴雨——虽说并不吃力,但也不轻松。
  依着他的道行,他可以搞出一场笼罩整个渭城、洞庭的小雨来。也可以搞出一场覆盖面小些的中雨来。如果要狂风暴雨,大致只能覆盖渭城。
  想要那种下上个七天七夜的超级暴风雨……他自觉没可能做得到。
  他不知道还有谁做得到。
  他从前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从前看过气象云图的——一个大大的地球,上面覆盖着白色的云团。面积大的足有一个大陆那样大,面积小的,动辄也横跨数省。
  因而他很难想象一个妖魔的法力再高强……能不能高强到搞出一片几乎覆盖半个国家、持续数日的超级豪雨来。
  这个世界上各处都有妖魔装扮的龙王。但那些“龙王”大多是水族,天生会一点兴云弄雨的本领。然而那也是有限的。
  一条小河里的“龙王”可能卯足了力气,一个月能弄出一场淅淅沥沥的“大面积”小雨。但好在妖魔多,数量可以抵一抵质量。
  道士们也会“求雨”。但他们求雨,就纯属耍流氓了。
  道士们本身是没法子兴云弄雨的。
  在李云心来看这件事很好理解——寻常压得很低的雨云,你抬眼看去觉得就在自家的房顶上,似乎抬手就摸得到。
  实际上有一两千米高。
  那些行走江湖的意境、虚境道士,连飞行都不可能,哪有本领影响那样高的天空之上的水汽凝聚——还是超大规模水汽凝聚。
  但他们不会,当地的水族妖魔却是会的。
  妖魔行雨很好分辨——云层薄而低,大多一两百米高,持续的时间不会久,降雨量不会很大。
  于是道士们烧符箓,叫那些天生有本领的水族妖魔来行雨。
  这类妖魔既然可以做一地的“龙王”,本身便是安分的。想要香火修行,想要人间供奉。道士们又代表道统,且修天心正法。争斗起来具有优势,背后还有庞大的势力撑腰。到此处要“呼风唤雨”,那妖魔当真不配合,祭起符箓飞剑斩杀了,便说从前是这妖魔在此作祟,因而干旱——又到哪里说理去。
  因而李云心将妖魔行雨看做“做苦工”,倒将道士求雨看做“耍流氓”。
  所以他在想那吕正阳触动了神女山庙中的画像,随后就下了七天七夜的大雨……这事儿到底是人为还是赶了巧。
  如果是赶了巧,又是因为什么……道统忽然要搞掉邺朝,新建一个庆朝。
  这样一想,他很快抓住重点。
  倘若是不喜欢吕家人做皇帝,直接换掉吕家人就好了。这事儿在他那个世界听起来可笑,但在这里却没人敢说不成。
  这个世界的帝王们,更像是道统与剑宗手底下的“职业经理人”吧。
  拥有无上权威的仙人们不喜欢这个经理人,那么就叫他滚蛋,换上新人即可——何必要弄出民怨暴动烽烟四起呢?
  要知道道统剑宗希望人间歌舞升平,百姓繁衍后代。
  可数百年前的那一场战争……如今的庆国人人都晓得有多么惨烈。州府之内十室九空,从流民起事到渭都覆灭,人口几乎减少了一半——这可是一国的“一半人口”。


第二百四十五章 助人为乐
  那么李云心觉得重点就在于这“一半人口”。
  现在他知道人是个好东西,人命也是个好东西。
  道统与剑宗可以从人当中获得新鲜血液。还可以……杀了。死掉那么多人,那么多的怨气,总不会叫它们白白消散的。
  倘若道统剑宗为了那些怨气而杀人,那便是邪教、邪道。如今他们在渭城杀人,大概之后会叫别人背锅,又或者找其他的借口。可在整个邺国杀人,锅也难甩,借口也难寻。
  那么改朝换代当真是极好极好的手段了。
  人又不是他们搞死的。
  问题在于……要这样多的死人,搞什么呢?
  愈想,愈觉得心惊。
  而今他知道了这些过往,也就知道了白云心与吕正阳的往事。可见这白云心是“干净”的,与道统剑宗并无什么瓜葛。他这时候略微放了心,便站起身:“事情既然是这样子,那么要和你商量一件事。”
  “道统的人可能打算毁掉洞庭以及龙魂,还有我。我需要你帮忙。”
  白云心之前说话的时候小丫鬟沉默着,到这时候却出声了。她一噘嘴,白李云心一眼:“为什么要帮你。”
  这小丫鬟大抵是很受宠的。但李云心没心思与她计较,只看白云心。看到她想了想,眼神微微垂下去:“怎样帮呢?”
  “我不知道龙魂被取走湖中会发生怎么样的变化。但怕的是道统的人觉察到异象提前出了手。”李云心说,“希望你在我计成的时候再取走龙魂。”
  听了他的话,小丫鬟盯住了他。看了好一会儿说道:“噫……你如今是妖魔,哼,果然从前还是个人。坏心肝!”
  “我家小姐走得晚遇上祸事伤了身体,又找谁说去?!”
  白云心只看着他,不说话。丫鬟替她说出了自己不好出口的问题。
  李云心便沉默一会儿,站起身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白云心与她的丫鬟——两个人形的妖女在日光下显得寻常娇小,仿佛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女眷。他让这种感觉在心中略微停留一会儿,开口道:“如果我能全身而退,我想办法搞定你的婚事。”
  丫鬟愣了愣。先转头看看白云心,再看李云心。然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嗯?!”
  但李云心仍看着安坐的白云心:“不论你因为什么事情和缘由,让自己不得不接受你那位义父的安排决定,我都会想办法搞定你的婚事。我是指,不留后患,彻底解决。”
  小丫鬟哼了一声:“你好大的口气。”
  李云心转眼看她,笑了笑:“小姑娘。之前你和你家小姐帮过我,我记得那事儿。但是再添乱,我把你丢进湖里去。”
  丫鬟跟在白云心的身边,大抵第一次有人这样与她说话。于是勃然大怒,咧开嘴、露出妖魔的尖锐牙齿:“你敢?!”
  李云心叹了一口气,随手便将她抓过来。他的个子高,几乎是将小丫鬟拎起来的。拎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的****上啪啪啪拍了三下子,手再一用力——
  这小丫鬟便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嗡的一声被他甩到了极远极远处——两息之后水天交接处才出现一根针似的水柱。
  白云心并不阻止他,只静静地看着。等李云心再拍了拍手才仰起脸道:“我义父乃是金翅大鹏王。你可知道你刚才说的是怎样的话?”
  李云心笑了笑:“事在人为。那丫头虽然闲话多,但昨夜就想要我帮忙。我只是一个真境的妖魔,同鹏王相比大概是蝼蚁一样的角色……但她既然那样殷切地、拐着弯儿地暗示我,就说明这件事我总能帮上忙,对不对?”
  “我想了一夜,觉得帮你也是帮自己。所以你不要拒绝我。不如你答应我帮你,再答应你帮我。皆大欢喜互惠互利,岂不美哉。”
  白云心沉默一会儿,从脸上露出微笑。
  “啊……你是真境的妖魔了。”她用低声道。语气像是一个人在低低感叹,兼有妖魔那种诡异圆滑。
  “好啊。”她又说道。同时站起身与李云心面面相对,“我在十日之后取走龙魂。十日,你够不够用?”
  李云心微微皱眉:“短了些。”
  妖女便笑起来,同时飞身上了云头:“这些事十****都做不成,以后如何帮我?”
  她再一挥手,草地上那头小黑驴便被她一同卷上了云端。
  与此同时天空当中忽然有两点黑芒落下,李云心忙提气闪开了。再定睛一看——
  ……是那黑驴被卷上天受了惊吓,落下的两泡屎。


第二百四十六章 林量子
  因为大火,渭城附近变得干旱。
  曾经的渭城。
  渭城不是孤城,有四通八达的道路。且是河中地区的经济文化中心,每日有不小的货物吞吐量。如今渭城被毁了,其他州府自然受影响。即便皇帝再不想管这里的事情,也总要过问一下子。
  因而邻州邻府来了人战战兢兢地讯问。琅琊洞天的道士们只派出一个意境的低阶弟子同他们应对——那弟子从头到尾只说了四个字:妖魔作祟。
  于是官员们忙点头称是,如蒙大赦般地走掉了。
  ——不论是妖魔作祟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谁乐意在这种时候同那些人打交道呢?
  ……
  ……
  琅琊洞天宗座昆吾子站在云头,看脚下的大地。
  从他这里看,渭城只是一个红色的小方块。方块周围环绕着密密麻麻的小亮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无数宝石。
  那些亮点便是当日于濛一行人逃出渭城时看到的如镜子一般光滑的法阵。
  方圆数里之内的生机都被攫取了。整座燃烧着的渭城连同城内的几十万亡魂为法阵提供动力源泉,成为核心驱动力。强大的力量在阵法当中集聚、蓄势待发。
  昆吾子看这景象,微微叹了口气。
  他身边的道士便说话了:“宗座心中已有大计,为何还要叹气呢?”
  昆吾子略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渭城一毁,死了几十万的人。心中有愧啊。”
  道士微微一愣,似乎从未料到宗座会因这种事叹息。他想了想,宽慰道:“天下皆知道统与剑宗牧养万民,不会往别处去想的。原本也是要激起民愤、叫妖魔难在世间立足。如此不正是一箭双雕么。”
  昆吾子微微摇头:“说渭城为妖魔所灭,这是我的口业。如今要传遍天下,恐怕要成我心中一劫。人命还则罢了。只是这劫难当真来了——恐怕就是来势汹汹。”
  “罢了,不说这事。”昆吾子又想了想,再次向脚下看,“可惜了那李云心。若真能向道,也是一个人才。”
  他身边的道士沉默了。随后脸上出现一闪即逝的愤懑之色。然后才道:“宗座此前果然是多虑了吧。人力有时穷的。”
  昆吾子明白他在说什么——此前他担忧李云心可能从中作梗,坏了洞天在渭城附近的布局。可近些日子看来,那李云心大抵是真的没什么办法了。
  云山那边传来了消息。被带上云山的黑猫妖、公鸡妖虽然冥顽不灵执迷不悟,但总还从它们的只言片语当中了解了一些那李云心的情况。他的父母虽说都是惊才绝艳之辈,他本身也是个有本领的人,但至少还没有超出常理的想象。
  此前因为太过轻敌、他那人又擅长玩弄阴谋诡计,因而一位化境修士和一位真境都着了他的道。
  但他的好运也只能到此为止。
  “是啊。”昆吾子想了想,又叹息一声,“此前我在想他或许有解开洞庭禁制的法子。如今看则是高看他了。他或许能脱困,然而对于整个大局而言便是吹拂山岗的微风,不会有什么影响了。”
  他身边的道士便又接口:“如今我们所图的乃是妖魔,而不是单单他那一个人。嘿。我想他那样的人必然自傲自负,万万不曾料到有一天……哈,自己只是被咱们‘顺带毁去了’——我倒真想瞧瞧他死前的眼神,该是个怎样的神色。”
  昆吾子看了他一眼。他知道身边的这位修士正在渡“失心劫”。
  因而会毫不掩饰地将心中最刻薄恶毒的情绪发泄出来。但好在他的修为还算精深,此刻也只是逞口舌之快。另一些修行不到的人下场会比较凄惨——因为越来越多的遗憾之情、妒忌之心而迷失自我,彻底陷入某种可怕的情绪不能自拔,最终堕入魔道。
  “思远。收心。”昆吾子对他说道。
  道士字思远,道号飞空子。今年六十三岁,已是大成真人境界——真人三境当中的第二阶。
  对于世俗中人来说六十三岁可称花甲之年。但对于一位寿元可达数百年的真人来说,则是青年。他这六十三年几乎都在云山渡过,也的的确确是不折不扣的青年。
  飞空子并不担忧宗座的担忧。他微微笑了笑,但笑容里有修士们罕见的明显恨意:“我这失心劫可收不了心,宗座。这一次渡劫,大抵是我在玄境之前最后一次体验世俗人快意恩仇乐趣的机会了。因而也不想收心。”
  “我凌空子师妹被那李云心所害,失了肉身不知所踪。她虽不愿意同我结道侣,但我这一腔世俗情至此可是真的。渡了失心劫我就再难动心动情——不如趁此机会纵意一回。”
  “等大事一成,我便寻到李云心……叫他尝尝我如今体验的是什么滋味。”
  昆吾子看了看他的脸色,道:“你师妹,以及你月昀子师叔,大抵从前都是这样想的。那李云心毕竟是个奇才,你要小心些才好。”
  飞云子微微歪头笑了笑。像极了一个世俗中人。
  但他这笑容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与昆吾子看到远方出现异象。
  他们脚踏云朵,站在高天之上俯瞰芸芸众生。而远处万里无云艳阳高照,天空蓝得像是倒扣的海洋。
  便是在这样的背景里,虚空当中忽然出现一点涟漪。透明的涟漪在修士眼中尤其醒目,昆吾子与飞云子几乎同时皱起眉头,低声喝道:“谁?!”
  玄境修士本该从容淡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但问题是……即便是玄境的修士,也没有见过这样的遁法。一个修行者自然不可能精通天下所有洞天流派的法门,但如同李云心从前所说,很多东西原理相通,你总能知道“因何如此”。
  而现在令玄境修士昆吾子如此失态低喝的原因便是——他竟看不透对方的手段!
  来者很快显露出身形。或者说只是一个游魂。
  没有了身躯的游魂应当是阴神、鬼修。
  但昆吾子没有从这游魂身上感受到鬼修所特有的那种阴怨之气。
  “昆吾子宗座。”这身躯半透明的游魂在空中行了个道礼。此处已经是千米的高空,风势很大。但这游魂仿佛置身天地之外,分毫不为所动。
  “在下林量子,见过昆吾子宗座。”游魂说出自己的名号,随后再略微向前——双方相隔百米。但修行人惊人的目力令他们仍可看清对方的模样。
  昆吾子微微皱眉。先盯着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
  这游魂是半透明的,但也可以看得到本来的面目。是个身量不算高的中年男子,没有蓄须。面目并无出奇之处,身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他的表情淡然,甚至还有一丝微笑——仿佛是在云山之上同自己打招呼的同道。
  琅琊洞天的宗座便沉声道:“阁下何人?可是哪一派的同修化作了鬼修?”
  道士们身死、转作鬼修的例子很罕见。因为道统与剑宗并不想天心正法外流、叫妖魔也习得大道。
  林量子笑了笑:“并不是您想的那样子。在下虽然也修天心正法,但并不属于道统、剑宗。昆吾子宗座不知道在下,在下却知道宗座你。这一次来是有些问题要问宗座,希望宗座可以解答一二。”
  昆吾子意识到这林量子口气淡薄,但其中之意却很强硬。
  在此时此地,突然现身在琅琊洞天的宗座面前,声称“有些问题要问宗座”——如何看……也不是什么善意。
  但昆吾子沉默一会儿,微微一笑:“且先问。问罢了,贫道再好好问问道友你的来历。”
  自称林量子的游魂似乎并不在意昆吾子口中的威胁意味,竟真地就发问了:“在下知道昆吾子宗座在此布下的大阵乃是生杀天罡阵。以妖魔的妖力作引,将城中数十万亡魂愿力导入阵中。据说威力奇大,一击可杀死一位玄境巅峰的修士。”
  “如今宣称想要用来对付洞庭禁制,实则是个幌子吧。昆吾子宗座作势要打开禁制取龙魂,便是想要叫四方的大妖魔来阻止这件事——大妖魔们未必乐意这样做,但神龙发了号施令,它们不得不从。”
  “又或者,竟是神龙亲自前来。”
  “无论哪一种情况,等时机一到……昆吾子宗座一声令下。或者剿灭几个十几个真境玄境的大妖魔,或者干脆重创神龙,都是稳赚不赔的好买卖。在下说得对不对?”
  昆吾子想了想,抬手捻须、微微点头:“对的。但阁下知道了这样多,恐怕今日就走不掉了。”
  林量子忙笑着摆手:“宗座不要急。在下还有话说。”
  “只是宗座想要这样将洞庭与群妖甚至真龙一起毁了……可想过通明玉简?据我所知通明玉简在李云心的身上,宗座怕是要将那宝物也一同毁掉了。”
  昆吾子一愣。但随即哼了一声:“不知你在说什么。”
  林量子露出宽容的笑:“宗座这便是作态了。我师弟清量子曾经同贵洞天经律远首座月昀子道人相交甚密。我此前在渭城中也曾提点过他几次。只可惜他那人刚愎自用,最终折在李云心手上。”
  “月昀子道人也知晓通明玉简一事,昆吾子宗座怎会不知呢?当日宗座与李云心在云中交谈许久,他也对宗座说了这件事吧。”
  “如今宗座却要将那玉简毁掉……就不怕惹得双圣厌弃、功散身亡么?”
  昆吾子的目光锁定在自称林量子的游魂身上。他盯着他看了更久的时间,才沉声道:“阁下的消息倒是灵通。看着也有恃无恐。你若是那李云心的——”
  “宗座想岔了。”林量子笑着摇头,“在下并非李云心的朋友,相反,可能是敌人。只是很想要通明玉简。当然能顺便要了他的命就再好不过。宗座也不必担心我是哪方势力——道统当中我们的人并不少,甚至在宗座的琅琊洞天里也有我们的人。只是宗座没有发现罢了。”
  “如今来也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说,宗座如今做到了这地步,是否可以与我们合作一次——等我们先将李云心捉住、得了他的玉简,宗座再做你们自己的事。”
  此人的要求在昆吾子看来……当真是狂妄得可以。但正是这种狂妄令他不得不认真对待——除非是一个疯子,否则没人敢在一位大成玄妙境界的洞天宗座面前如此大放厥词。
  昆吾子皱眉:“如此合作?倘若真地依照阁下所说的合作了,叫你们先去捉李云心——误了我们灭杀妖魔的事,这该如何?”
  林量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宗座所要做的无非是与天下妖魔开战而已。这种事情相比我们要做的事,也只是云烟罢了。”
  昆吾子气得笑起来:“与妖魔开战,牵涉天下苍生、人道气运。阁下说是云烟?”
  他本等着林量子再说些可以供他推测的言语来。但对方却忽然沉默了。
  ——好像之前的好脾气与耐心忽然用尽,此刻不想再多说哪怕一句话。
  林量子的脸色变得平静,微笑也消失了。他看着昆吾子:“宗座的废话太多。在下只要一个答复——同意,还是反对。”
  这样无礼的言辞令昆吾子也失掉耐心。他决定先拿下这人。
  无论他是因为什么如此飞扬跋扈——道统都有足够的力量和资本令他清醒过来。
  昆吾子冷笑:“不自量力。”
  随后袍袖猛然激荡起来,便要祭出真符。
  就是在这时候,他听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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