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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_沁纸花青-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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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略往后退了退,忽然厉喝道:“你还在我手上!还敢说饶我?!”
  然而……几乎人人都听得出。他这一声厉喝,里面似乎饱含了许多恐惧了。


第五百七十七章 远古秘史
  睚眦仍旧很平静。不怒也不笑:“不然呢。九弟。你敢将我怎么样?”
  李云心大声吼起来:“我杀了你!!”
  睚眦到底是微微笑了:“哦?九弟。你在这里杀了我,然后呢?”
  他顿了顿,笑容忽然消失,脸色重新变得阴沉可怕:“然后你还想活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如今用的是什么东西么?!”
  李云心的表情在脸上呆滞了一瞬间。下一刻他猛地锁紧了眉头,目光像两柄利箭一样刺向睚眦:“什么?你说什么?”
  到这时候,睚眦的身上还被青蒙蒙的铁索束缚着。而铁索也依旧在李云心的掌握之中。然而如今他看向睚眦的目光,却像是在看一个洪荒猛兽——仿佛不是他制住了睚眦,而是睚眦制住了他!
  “哼。”睚眦冷笑着哼了一声,“云山上的东西,我比你更清楚。”
  他们此前说话的时候,都略运了神通,叫自己的声音能被隐藏在漫卷山中的诸人听到。但到这时候,睚眦将神通收去了。他的声音就只有李云心、道君二人听得到罢了。
  “你……”李云心死死盯着他,“你……你放屁!”
  可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凝重。眼神不曾离开睚眦的面孔丝毫。显然……很想从睚眦的脸上看到任何一丝可以叫自己推翻对方此前所说的那些话的证据。
  这表现意味着,他实际上,似乎已经信了那通天君的话吧。
  睚眦又冷笑。只是他的笑已越发从容镇定:“你眼下用来封住这片战场的,乃是乾坤子母盘。你用来控制那两个怪物的,也是乾坤子母盘。哪怕你如今现身的这幻象,还是用乾坤子母盘——”
  李云心低喝:“胡诌了一个什么东西就想——”
  “黑白二气,是不是?”睚眦平静地看着他,“那乾坤子母盘上,有黑白二气流转,也就代表了这天地间的阴阳二气。乾坤子母盘的子盘,则是以异铁铸成的。其上刻画了这世界的山川地理——黑白二气就在刻痕中流转,是不是?”
  李云心的神情呆滞在脸上:“你……怎么会——”
  “哼。我与道君谋划了许多年的东西……再借了琴君的手搞出此前的一番大势。眼看着就能伸手摘得到了,结果却被你误打误撞抢了先。九弟,该说你运气太好,还是差得可怕?”
  道君距二人本就不远。如今听睚眦说了这话,便也微微笑了笑:“依我看,乃是太差、极差。只可笑这位九弟如今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却并不晓得……即便找到了那乾坤子母盘又如何呢?难道你还用得了么?”
  李云心瞪大了眼睛,语气竟有些结巴了:“我……你……谁说我用不了!?老子现在就——”
  “你自然可以用。但都只是权宜之计罢了。”睚眦摇了摇头。此刻他仍被李云心手中的勾魂铁索束缚着。然而看着却不似阶下囚,倒似一个王者。李云心的气势、神态,在他的衬托下,反倒成了个手足无措的小人物了。
  “乾坤子母盘,能改天下的地气、运势。那一件至宝在手,整个天下便成了一个人的万物罢了。想要山岳崛起、是眨眼之间的事情。想要大河改道,也是眨眼之间的事情。想要造出几十个上百个上千个洞天福地,亦不是难事。有了那东西,便成了天下的主宰、在世的神灵。”睚眦看着李云心,“你现在做得到么?”
  到了这个时候,李云心终于一句话也说不出了。他的嘴巴张了又张,隔了好半天才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琴君……他也——”
  睚眦转头与道君相视一笑。忽然将声音略拖长了——仿佛终于说到了感觉更有趣儿的事情。
  “琴君啊……”睚眦挪揄地说,“少龙主嘛……胸怀天下。想要在世间变革、将天下看成是自己的天下,要做出一番大事业……哈哈哈。咱们的这位少龙主,眼中都是天下的大势、妖魔的未来、人道的兴衰。区区乾坤子母盘、区区通天君睚眦这类小事,他怎么会放在眼里。”
  “少龙主既想要为自己扫清天下,我们便乐得借他这个势,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只可惜咱们的这位少龙主——”睚眦斜了李云心一眼,“被你给重创了吧。”
  “关元地穴炼化妖力入体,关键时候你却给他来个逆行……怕是要伤得同废人无异。唉,乾坤子母盘——你没有还真笔、只用蛮力强行逆转那二元之气就能有如此威能——五弟,可见的的确确是个好东西。”
  “少龙主。呵……”道君笑了笑,“好高骛远、志大才疏罢了。没什么好谈的。”
  “你们……”似是这绝不会有人想得到的真相,叫李云心的脑筋都转不过弯儿来了,“不对劲——明明琴君也说要找那个统御天下群妖的宝贝,她怎么会不晓得?满口胡言……我不信!”
  这李云心此刻看着倒有些癫狂了。
  不过睚眦与道君似是都能理解他这癫狂,且一时间并没什么办法。
  因为至少眼下,睚眦仍被李云心制住、李云心也仍在云山上操控着那他们口中的“乾坤子母盘”。然而睚眦与狻猊似乎也并不畏惧李云心所掌握的力量。或者说,他们打算慢慢地、一步步地,用他们所掌握的信息——这实则是另一种强大的力量——叫李云心不敢使用他自己所掌握的力量。甚至……将其乖乖地交出来。
  “因为所有人,都只将那传闻当成传闻啊。蠢弟弟。”睚眦玩味地看着他,“且……这世间无人如我与道君一般笃信那东西真地存在。”
  “因为只有我们两个,才见过还真笔,知道乾坤子母盘的确存在。”
  李云心终究忍不住了:“还真笔?……是什么东西!?”
  睚眦便与道君又笑了笑——李云心因为慌乱与震惊而进入癫狂的状态。而今又在这癫狂的状态中,开始对他们所言的东西感兴趣——
  这意味着他的理智在慢慢地屈服。他的意志开始变得软弱,甚至主动将对于眼下这件事的部分掌控权、拱手送到他们二人手中了——他,问了一个只有他们二人才知晓答案的问题。
  睚眦看了道君一眼:“五弟,说给他听听。也好叫他知道,他如今手中的到底是什么。倘若将那东西交给咱们、同咱们合作,又能得到些什么。”
  道君便轻轻地叹息一声。仿佛是很不喜欢浪费时间同李云心这样的人分享自己所知晓的秘密。但终究还是慢慢开了口。
  “我在许多年前,还未建赤霄宫的时候,在天下间行走。想要感悟一些东西、创立我所追求的大道。”
  狻猊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上的烟雾更盛。仿佛是一尊神像前的香火愈发兴旺,也叫他的面容愈发朦胧了。
  “后来走到了赤渊旁,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还真笔,就将它得到了。”
  道君说到这里,睚眦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似乎……他也很想知道道君得到那“还真笔”的细节的。只是道君从前从未对他细说过,如今说给李云心听,亦是一笔带过——这叫通天君略有些失望。
  “在得到还真笔处,还另有些遗迹。遗迹上有上古铭文。文字艰深晦涩,但大体的意思倒能读懂。便是说——”狻猊顿了顿,很不耐烦地瞧了瞧神色惊慌的李云心,“这还真笔的主人,从前在乾坤子母盘这个大阵当中担任司笔一职。而乾坤子母盘大阵,又是可以改变天下的气机流转、山川地貌的强大阵法。”
  “但后来,发生了一场遍及天上地下、将整个世界都几乎毁灭的大战。那还真笔主人才陨落。然而陨落时也不是因为实力不足,乃是遭了同伴的背叛、暗算。他心有不甘,便在弥留之际留下这么一段话。想要——”
  说到这里他又看睚眦:“想要找到这这件宝贝的人,以后再次开启那乾坤子母盘,完成他的遗愿。”
  李云心似乎被他这不可思议的故事吸引,心神都投入了进来。
  听到此处,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遗愿……什么遗愿?”
  他看起来是信了。他此前面对道君时表现得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然而转瞬之间形势便逆转——如今看着痴痴傻傻,如同蠢物一般。这叫道君在鄙夷之余另生三分奇异快意,到底还是冷哼一声,道:“遗愿便是——尽灭世间神明。”
  李云心愣了愣:“世间神明?”
  很快又皱眉:“什么世间神明?时间称神的不就是妖魔……你们是要——”
  “蠢物。”道君挑了挑眉,显得他血红色的眸子看起来更骇人,“如今的人道、妖魔、天人,都是在那场大战之后才出现的。那一场浩劫之前所指的世间神明,便是说如今的天人!”
  李云心眨了眨眼、目光极短暂地一垂,才再抬起来。无论是道君还是通天君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但如果刘公赞在会晓得——
  心哥儿平日里认真思索什么问题的时候,常人是很难看得出来的。所看到的也只是他优哉游哉,仿佛全没什么心思。但实际上,他头脑里转动得极快。
  但另一种情况极少出现——便似如今一般。
  一件事,叫他的目光低垂。这意味着他思考得如此专注、脑筋运转得如此迅速,以至于连他这种人都短暂失神,露出一刹那的破绽来。
  如此之后,他又抬头,眼神里满是惊诧:“……好大的口气!这……什么乾坤子母盘,无非是调动地气罢了,竟然大言不惭说什么灭尽天人,你们当真是——”
  这话似是终于挠到道君的痒处。他冷冷一笑:“无非?嘿嘿。李云心。如今乾坤子母盘在你手里,便好比一件玄门圣人的飞剑在世间俗人的手里。”
  “那俗人不晓得如何驱策它,无非用来砍瓜切菜罢了。如你今日称其锋利,但觉得也仅是锋利而已。却不晓得——倘若运用得法,莫说切金断玉,就是一座山也能劈开、一条河也能截断!”
  “乾坤子母盘——”道君喝道,“你如今使的只是子盘。还有一个母盘你并不晓得在哪里吧。便是晓得了也无用——你在子盘上推衍的变化,非得用这还真笔印到母盘上方可长久。不然就如同你今日一般——你强行逆转天地气机,想必极其吃力、效果亦短暂。”
  “方才灭杀了那骸骨而不是继续用它来降服群妖,也是感觉愈发地制不住了吧!”
  听了他这话,李云心终于沉默无言、久久不语了。
  见他这模样,道君又冷哼一声,不理睬他。
  睚眦便道:“如今你已经知道了。”
  “也就该知道这东西交在我们手上,能够发挥怎样的威能。此前在漫卷山里你一心怕我吞你害你。如今应该知晓,你的区区龙魂,可不值得我费心思。若不是小九莫名其妙地跑到我身上、而这段日子又大战在即我没心思理会旁的事,连他我也不想要呢。”
  “所以——你将乾坤子盘交出来。有了还真笔,我与道君便是天下的主宰。到那时候,谁在意你是生是死呢?”睚眦说到这里,不再面无表情。语气倒生动、真诚了些,“但与你打了几次交道也知道——你以原本一个区区化境,短短时间里到了如今这有本领在此地与天下间最顶尖的存在交锋的程度——你并不是一个好掌握的人。”
  “因而你也不要妄想留在我们的身边、分一杯羹。我与道君能够应允你的,无非就是留你的命,放你走罢了。但这些都是在……”
  “你如今即刻解了这铁索、奉上乾坤子盘的前提下。九弟——”睚眦看着他,“即便是妖魔的寿元与天地相比,也如朝露一般短暂。人生苦短,你最好不要再行差踏错了。”
  李云心又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叹一口气。
  “原来如此。”他轻声道,“我说……怎么在我在此地还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形下,这位五哥道君就敢以区区希夷玄妙境界的修为跳出来。”
  “我正是好奇……才在这里花时间听了这些。到如今么,这花掉的时间也不算白费。”
  李云心抬起头。脸上的神情稍平静了些:“原来二哥和五哥是有这样的倚仗。怪不得不怕我。”


第五百七十八章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似乎将一切都纳入了掌握的睚眦并没有在意李云心神色的些微变化。实际上,他将李云心这平静看做屈服的前兆之一。他的语气便又柔和了些:“还因为——即便你在此地杀死我,也走不掉。我通天君在天下妖魔当中还是有些威势的。虽说地上那些蠢物,都是些站不直的墙头草、只要有心人稍一引导便要随大流而去……”
  “但你在妖魔之中可没什么名声、威势。你只是个‘外人’罢了。在此处杀死我,若没什么能叫天下群妖心服口服的绝大功劳——你五哥道君只要稍费些口舌,你便要成为众矢之的。你如今虽子盘在手,但也已经渐感吃力了吧。那时候近万的妖王、妖将群起而攻之,你逃不掉。”
  “我知道你是惜命的人。胆量虽大,但不做无谓牺牲。”睚眦沉声道,“所以,你没有别的选择了。”
  李云心盯着睚眦与道君看了一会儿,忽然咬牙切齿:“……我不甘心!”
  他失态地叫起来:“我不甘心!凭什么——我冒着性命危险得到了这宝贝……原来是威力这样巨大的宝贝……如今倒要乖乖交给你们!?我不甘心!!”
  说到这里,他似是不想再密谈,而是要叫天下群妖都听见、叫所有人都晓得。因而再次运起神通——
  “是你与琴君害我的!”他咬牙切齿、阴森森地说。这么一来,声音倒不如密谈时候软弱狼狈,叫人听了只晓得他的愤怒而已,“你们两个叫我去玄门探听虚实——我想到此举虽然异常凶险但也是为了妖族兴旺……便也还是去了!”
  “结果我做完了事你们竟害我!你敢说你是如何害我的么!?”
  睚眦与道君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李云心,从前不晓得手里的是什么东西还则罢了。如今晓得了,便不舍得拱手奉上。可不如此,他自己也没法子活。因而终究失态……恼羞成怒。
  瞧他平日里的模样,到如今也有这种时候,真是可叹。
  然而也可笑。可笑的是——他以为说自己委屈、被陷害,便能博得天下群妖的同情么?
  “你倒是……还不了解妖魔啊。”李云心既有这样的意愿,通天君便也使了神通、开口发声。
  他怜悯地看着李云心:“你以为这里是世俗间的公堂么,九弟?”
  “——一个受害者在公堂上声泪俱下地倾诉自己所受的委屈、如何被人陷害,然后就能得到同情么?哈哈哈哈……”睚眦放声大笑,“你问问底下的诸位妖王妖将——当真得知你又委屈又愚蠢、真中了咱们的计谋沦落到可怜的境地……”
  他笑容一敛:“他们是会同情你、为你抱不平、将你扶起来,还是——再一人一只脚,将你踏进泥里去!?”
  睚眦此前说得没错。诸妖王们,的确都是些没什么立场的家伙。而通天君本人,也的确在群妖中颇有威势。李云心先前威风的时候、痛骂道君的时候,他们喝彩叫好。到如今睚眦说了这话——即便仍被束缚着——
  群妖却都轰然大笑、仿佛又过了一个年一般!
  只不过这笑乃是嘲笑李云心了——这凡人变化来的妖魔,到底是可笑……仍有那凡人的可笑念头!
  李云心看起来一时间茫然无措,似并未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睚眦瞧他这模样,意识到如今该是将他的希望以及骄傲全部打碎的好时机。
  于是冷哼一声:“你想要自取其辱,本君费些口舌同你说说也无妨。九弟想要说的、觉得委屈的无非是——”
  “我与少龙主想知道玄门那里的动向,于是你自告奋勇往那里去。结果又晓得,少龙主怀疑你的立场,在你体内种下了一个禁制、是不是?”
  睚眦冷冷一笑:“诸位妖王哪个没使过这样的手段?你当是那些凡间的蠢物,讲什么用人不疑人不用么?”
  话到此处,群妖一片叫好附和。
  倒是煞君与白云心都微微皱了眉。
  此前三人在天空之上密谈,时间不算很长,他们听不到。
  也没有用神通去偷听——这种事情一旦做了,那三人岂会不晓得。恁的自讨没趣。
  因而如今忽见李云心与睚眦之间的态度大变、忽然开始牵扯什么“委屈”、“耻辱”来,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到底——
  煞君轻轻摇了摇头。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李云心倒是不敢杀通天君。唉……
  她便微微侧脸去看自己的女儿。瞧见白云心的脸上略有些失望与落寞——仿是她心中的李云心绝不该是这个样子。不该是……如此被动狼狈的吧。
  这时候便听睚眦又道:“后来到了战阵上,你假死之前的那些话倒算是有骨气。倘若那时候真的死了,诸位英雄日后提起你来或许还会感慨一番。只可惜你如今又跳出来做这些事——非要本君将这些都说出来……可想过诸多的妖王们瞧见你如今的模样,是什么感想么?”
  他说了这话,斜了眼向漫卷山中扫。立时便听到诸多的妖王妖将又聒噪起来,发出一阵赛一阵的哄笑声。至少有一点通天君没有说错——妖魔们最敬重强者。他们敬重强者、却又不愿臣服于强者。这一点听起来很矛盾,然而并非不可解释。
  ——他们本就智谋不足而勇力过人,自然是敬畏强者的。可也因此,不习惯人的什么礼仪教化、道德伦常。他们天生桀骜不驯,虽敬畏,却很难如人一般变得充满奴性。
  且人的是非观道德在他们这里极度淡薄。然而如今听到李云心从前的悲惨遭遇,可不是觉得睚眦与少龙主做得过分——这种事,他们自己也常做的——只会觉得那被害的人太蠢罢了。
  人的律法道德从本质上来说,亦是保护弱者、亦是为了维护社会的稳定。然而妖魔数量极少,很难如人一般构成一个庞大而稳定的“社会”——律法道德这东西对他而言便如鸡肋。由是,同人类社会正相反——弱者,不但不被保护,还最好死掉。
  因为死掉了,才有更多的空间和资源供给强者!
  在这哄笑声里,白云心瞪圆了眼睛:“君上,我去将那睚眦打下来!”
  睚眦身受重创,如今只有半个脑袋了。虽说威风凛凛,但当真动手可不是白云心的对手,亦不是如今的李云心的对手。这女妖虽然凶狠残暴,但也只是站在人的角度来看罢了。若是相较于其他的妖魔而言可更像人。盖因她的父亲乃是金鹏,母亲则是嘲风。两者都是修为高深的大妖,也深受过人世间的熏陶影响。
  但煞君又拉住她:“你不想害他,就不要动手。”
  “睚眦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还有道君在。李云心是龙子,可就连老大老二老五都不容他,群妖自然更不容他。他成妖得道不过数月罢了,没什么丰功伟绩、没什么雷霆手段,妖王们都在将他当人看。这种情况下一个‘人’杀了一个很有威名的大妖——妖王们再蠢笨也知道该怎么做。”
  “且看这情景,老五和老二似乎许谋已久……”
  她说到这里,听天上的李云心又愤怒地叫:“但你们残害天下妖魔、要用妖魔的魂魄来祭炼……”
  睚眦到这时候甚至不愿意听他将话说完了,哈哈一笑:“是又怎样?死掉的都已经死掉了,还能来找我算账么?此地的诸位妖王都是活下来的——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倒是空出了如此多的丰腴之地好供余下的诸位妖王妖将分享……他们谢我还来不及呢!哈哈哈哈!”
  他这话亦不算夸张。
  否则——此前李云心驱策两具骸骨往煞君这边来、白云心又如何能用蛊惑得了煞君座下的那些妖魔上前勇斗骸骨呢?还不是一样的说辞、说些什么瓜分天下的话么。人类的皇朝嫌疆域不够大,妖魔也嫌疆域不够大。倘用李云心那个世界的话来说——妖魔们,便是在玄门的压力下不得不采取些“粗放型经营”的手段。
  大妖不敢四处显圣、也不敢大肆聚拢香火,只能叫自己的名声在人们当中有限度地流传。是以这世界上虽的确有妖魔也的确有妖魔的传闻,可绝大多数的人也只将传闻当传说罢了,处于笃信与无信之间。
  这种信仰带来的香火愿力很稀薄,由此,妖魔们需要更多的土地、人口才能叫自己的修为极缓慢地精进。
  而如同李云心在渭城搞一个“神龙教”出来那般,或许便是他从前那个世界所谓的“集约型经营”了吧——信仰他的人数并不多,却很多是狂信者。量少然而质高,亦可带给他强大的香火愿力。
  可他敢那么搞,也只是机缘巧合之下的一时之计。不是为了要香火,而是为了引人入套。
  因而睚眦如此堂而皇之地说了,那些妖王们果真未有什么反应。虽也有些“好友亲朋”死掉了的,可这四个字在妖魔世界里的含义,与人类世界可不同,多嘟囔了几句也就作罢。哪怕有当真不平的,也如白云心的心思一样,被更多的情绪所裹挟……激不起什么浪花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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