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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_沁纸花青-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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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李云心给他的《金光法》就开始修。
然而早说过,修行一途是很艰险的,不比他在石窟里拿到什么世俗武艺修炼——没有人引导,终是成了如今这样子。
不过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罢了。另一部分……
大概是每一个穿越者都难以回避的事实——抱着游戏的心态来到一个世界,又有了可以凌驾众生之上的武力。倘若那人原本就对某些方面感兴趣、需求强烈……
——在深山里憋了十几年。如今在这相对安全的海上遇到送上门的便宜、且自忖在这一方天地里,他有着绝对的能力保证自己的安全、掌控全局。
自然是管他三七二十一……吃了肉再说!
因而当第五轮猛攻开始、那潘荷当真已是身体瘫软、当真再没力气说话、当真痛苦地紧闭双眼、想要挣扎着将谢生推开却半点儿力气也使不出的时候,李云心冷冷笑了笑。
这女人此前找到自己,他就评价她只有“小聪明”罢了。如今看……的确还是只有“小聪明”。
李云心想到的某些事她该是都想到了,或许也因着这几日对谢生的观察,循着一些蛛丝马迹摸到了他的喜好的欲望。因而这一次打算下血本,用直接且强力的手段得到一个可以深入交流的渠道……
却不料高估了自己的份量。谢生是这个世界的土著则罢……但他是个穿越者。
与这李云心出入世时候一样,他……并不将这个世界上的人,完全当作人的。
只怕这女人今夜,是凶多吉少了。
便在李云心想,要不要打断谢生已足足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的好事时,却又发现一个人。
那从是从底舱跑来甲板上的,如今一言不发地直往船楼的二层走。脚步稍有些重,似是心情不大好。李云心眯起眼睛看了看——是武家颂。
他就笑起来,暂打消了出手的念头。
发现这武家颂走到二楼、走到谢生的舱室门口之后,略一犹豫,才慢慢地凑近了、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听——自然什么都听不到。
愣了一会儿,才转身。
但没有走——两手揣在袖子里,靠着门边的墙壁坐了下来。
似是要等。
第六百三十七章 风残雨骤
而这时候陆白水也在等。他的耐心竟也这样好。又或者是,反正也睡不着。便也在二层的拐角处打坐、半闭着眼睛。
在长达两个时辰的时间里,看到底下有走过来值夜的海员,就以某种低沉类似风声的哨音示意他们退走。如此——当那谢生第五轮猛攻也结束、潘荷完全昏迷过去之后,就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半时辰了。
舱内,谢生意犹未尽地从软绵绵的身体上爬起来——床已经塌了半边。他是虚境了,身体强横,自是不在意。但那潘荷的背正抵在木床的断茬上。虽有被褥阻隔,但也在一波接一波的猛烈撞击当中,被那断茬磨穿了。
因而如今她身下的被褥血红一片,想来背上也该是血肉模糊了。
谢生斜眼看了看潘荷赤裸而扭曲的身体,走到房中的桌边提起一壶凉茶、一饮而尽。打了个嗝儿之后随手将茶壶抛了,捡起潘荷脱衣时挂在桌边的缎子腰带擦手。然后才转身道:“说吧。想要什么?”
如今的潘荷算是介于“奄奄一息”与“人之将死”之间的一个微妙处境。她能够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慢慢流逝,却也还有足够清醒的意识,能听得到谢生的话。
因而这时候意识到一件事——
这个人……在她的身上发泄时,似乎并非仅仅是发泄——也是为了叫她到了这种生死的边缘、才问她“要什么”。
她毫不怀疑倘若自己的回答没有令其满意,就将以这种极不体面的死法儿在此处结束生命。虽说早知道此行凶险,但心中还是生出某种奇特的感觉——恍惚觉得似乎之前也在哪里失败过一次。
……总是失败。这种模糊的念头叫她忽然生出强烈的不甘来。只是……上一次是哪一次?
她的目光便略有些涣散了。
但谢生的冷哼将她的意识猛地拉回到现实世界:“不说话。那么真是来送死的?”
她这才慢慢地从身体里挤出气若游丝的声音:“道……长……说笑了。自、自然是……是……”
说到这里猛地一阵咳嗽、似是咳出了血来。但是仰着的,又被那血呛着。登时从口中溅出血花,脸色发青。便拼了力气抬起手、瞪圆眼睛看谢生——
谢生冷冷地注视她两三息的功夫。目光又在她的身体上游走一番——似是在想这身子是否还合用。再想一会儿,微微冷笑,隔空将手一翻。那潘荷的身子便翻了个个儿,吐出一口血来、又狠命地咳嗽几声,才又能说出话来:“……谢……谢道长……”
说这话的时候,又努力在脸上勾出笑意。可惜满口血,这笑意并不好看。
谢生便看了看她,冷笑:“果然是个贱货。”
说了这话将自己的中衣召来、慢慢地穿了。一边系带子一边又冷笑:“不过我喜欢。留你一命吧。慢慢玩儿。”
言罢,走到半塌的床铺前。伸手在床边、自己的道袍里摸出一粒绿油油的丹药。转身将潘荷的嘴掰开,把丹药塞进去。但这丹药足有鸽卵般大小,这时候的潘荷怎样咽得下。且此前她的喉咙也被弄伤,脸上登时露出痛苦的神情来。
李云心自始至终都在看。这时候瞧见这丹药就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了——修行人多少都要涉猎丹道。他对此虽不很擅长,但在谢生的面前也该是属于正经的科班出身。晓得他这绿油油的丹药叫做“元酿丹”。乃是炼制更高级的丹药时的药引,算是个半成品、坯子。
寻常的修行人不把它放在眼里,吃了都嫌塞牙。这谢生么,该是从总督府得到的。却随身带着……也是寒酸了。
他从前在李淳风与上官月的“关注”下成长十几年……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这几天看了谢生……看了这么一个、当真是无人看管持护的人从无到有地开始修行,才晓得有多么不易、多么危险的。
他“小时候”偶尔拿来当弹子玩的丹药。在谢生这儿,却成了宝贝了。
谢生把这个宝贝塞进潘荷嘴里,便揪着早已散乱的头发将她拎着坐起来。把一只手掌抵在她肩头,寒声道:“我在你嘴里塞了一枚丹药。”
“这种仙药,你们凡人承受不了。真吞下去了,或者活活胀死,或者被灵力撑死。得要我运功帮你化了,你才能消受得了、捡条命回来——也能叫你身上的伤痊愈了。”
“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谢生冷冷地说,“有半句谎话,就把你这样挂到船桅上去。”
潘荷口中被塞着,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回应他。
于是谢生想了三息的功夫,开口问第一句话:“你是不是共济会的人。”
潘荷怔了怔。
而李云心在船桅顶端饶有兴趣地哈了一声。
他一直站立着,也不觉得累。但这时候似是起了兴致看戏——先一招手、在身下召了一朵云出来。又在虚空里一摸,摸出一张椅子、坐下了。
接着手掌在左手的小指上抹了抹——掌心便多了一把金灿灿的丹丸。
这东西,名叫“赤霄金丹”。先用那被谢生当成宝贝的“元酿丹”炼成一炉“赤丸”,再用“赤丸”辅以天才地宝炼成“九霄散”。把这“九霄散”在精金炉里温养三百年,合着另一些宝贝炼成“赤霄丹”。
“赤霄丹”成了,以地火淬炼十六年零九个月,才有可能成一枚“赤霄金丹”。
要炼成一枚“赤霄金丹”,前后约历时四百年,用掉数百枚“元酿丹”做引子、再辅以各式价值抵得上数十万枚“元酿丹”的天才地宝。
这样的丹丸,他掌中约莫有十五六颗。黄澄澄、金灿灿,蚕豆般大小。因着炼制方法的缘故,有一种美妙的烟火气——很像是寻常人家做菜时所说的“锅气”。
李云心捡了一枚丢进嘴里。边看镜中的情景、边嚼得咔嚓咔嚓响。这丹药这么吃算是将药性都浪费掉了——如同他在云山时吃掉的那些只为补足体内妖力的丹丸一样。然而如今他是喜欢这丹药的口感以及味道。
做人的时候,能吃的玩意儿不过五谷杂粮。如今做了妖魔,一口钢牙无坚不摧,倒是觉得食谱一下子广泛起来——吃嘛。无非就是吃的味道、口感。再酥脆的食物,能有烤得发烫的石子儿酥脆的么?
只是他这一口,大概就是吃掉了一个国家的财富——倘若将一枚“赤霄金丹”赐给人间帝王,怕是叫那帝王拿一整个帝国来换也求之不得的吧。
他吃下这么一口价值惊人的零食的时候,谢生正在室内微微一笑。
“这么说果然是了。”这一句,他没叫潘荷答。似乎已经知道了,“你们这些……会动会说话的工具而已。也配来和我摆心机。”
说了这话,掌中微吐灵力。便叫这潘荷将“元酿丹”的丹力吸收了一些——女人的脸上立时有了血气。气息也从游丝一般、变得平缓了。
她咬了咬牙,低声道:“……谢道长。”
谢生冷哼:“我再问你第二句——你们共济会,在这世上最大的敌手是谁。”
在云端看戏的李云心听了这句,身子略微前倾——似是紧张起来。就连要往口中送的第二枚赤霄金丹都暂且放下了。
他已经了解潘荷这个女人了。
这女人有些小聪明,也有野心。遇到“好时机”上了位,自觉得到晋身的机会。因而很有豁出命的劲头——先敢来找自己,后敢去找谢生。且……并不把自己当人看。而真如谢生所言,把自己当成了工具。今夜发生的事情就是证明。
这女人在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时候,竟还想要勾起一丝笑来给谢生看……
是极狠的。对自己,对别人都极狠。
倘若不是这么蠢……其实和他李云心自己是很像的。
正因为潘荷是这种人。所以李云心猜得到她会说什么。
她原本,是要来告诉谢生“真龙就是天魔”。因为她们这些只晓得部分真相的新共济会诸人,还认为所谓大劫真的是什么“天魔入侵”。也该晓得这位“天降之子”,来历与从前云山的长老们是有关联的——既有关联,该可以同归一个阵营。
而谢生问她“共济会的敌手是谁”,依着李云心的推测,该是想要通过这个问题、侧面证实他自己的猜想。
这谢生极聪明。因而晓得提问的策略——想要得到一个问题的答案,最好不要直接问主题。也不要听敌人说多余的细节、废话。因为那些细节、废话有可能是在误导你。只问自己想要听的东西,再将得到的结果整合对照,才是在信息过于冗杂的情况下、得到真相的最好方式。
共济会的敌人……自然就是他该归属的、属于画圣陈豢的那个组织了。
而潘荷……这个死也不怕、也想要上位的女人,这时候才不会乖乖束手投降。她一定会想要尝试一下、达成自己的目的。所以她会说——
“是真龙。”李云心直勾勾地盯着潘荷,轻声说。
“……是真龙。”潘荷没有任何犹豫,低声道。
“哈。”李云心这才把身子重新靠回到椅背上,将第二枚金丹丢进口中。
她还是想要引谢生这位“天降奇人”去找真龙的麻烦、完成他们的目标。
听到她的这个回答,谢生沉默了一会儿。
的确是他想要的答案。真龙神君,就是小妖保的领头人。
在他这里,相信真龙搞出来的“小妖保”就是他的该找到的组织。且他这个组织,与共济会是敌对的……潘荷的回答的确佐证他的观点。
且在他自己这里、也的确还有某种李云心如今并不清楚的因素,令他坚信这一点。
他问了第二个问题,也只是在自认为知道答案的情况下、瞧瞧潘荷是否开始说实话罢了。
——实际上潘荷说了假话。但谢生认为潘荷所说为真。
这才是这整件事,最让李云心开心、兴奋的地方。这时候……这么有趣的事情已经不多见了。心怀鬼胎的两个人,因为各自掌握的信息有限、却还都认为自己明了一切。各说各的鬼话,结果落在彼此耳中都成了实话、且叫彼此愈发坚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李云心拍着腿大笑起来。虽说这笑声被他施展的结界阻隔了、并无人听到,但仍觉得有趣极了、畅快极了。
可笑到一半,又忽然不笑了、冷哼一声。
——当初那苏玉宋、卓幕遮,在看着自己被各种虚假的消息玩弄得团团转的时候,也是这么笑的吧。
那两个王八蛋——还好已经死得渣都不剩了。
李云心又哼一声,往嘴里丢了第三枚金豆、狠狠地嚼了嚼。
谢生既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沉默之后神色便略放松起来。掌中再一运气——潘荷发出一声呻吟。背上、下体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但同时也极痒、令她又忍不住低哼了几声。
这么几声似叫谢生情趣大生。然而好歹还晓得如今在做正事……只将另一只手探去潘荷胸前、恶狠狠地捏了几把——边揉玩,边道:“算你知趣说了实话,哼哼,我再问你,这船上还有什么别的像你一样的人没有?”
“别的像你一样的人”——李云心知道谢生所指的该是“木南居”、“共济会”一类的人。
他自己知道木南居,还是在去了余国蓉城之后。这谢生……如今该是不清楚的。
最好也不要叫他清楚。因而李云心的手指动了动,终于准备打断他们的对话了。但随即停住——因为有别人动了。
那潘荷的丈夫武家颂,在谢生的藏门外坐着、吹寒风等了许久。
到这时候……似是终于等不下去了。
他咬牙切齿地不晓得嘀咕了些什么,猛地站起身转了脸,便要去砸门。可气势汹汹的手快碰到门上时又停住——似是在犹豫。犹豫了约莫两三息的功夫、才又狠狠地跺跺脚——
……轻轻敲了几下子。
房内谢生的话被敲门声打断。便不再急着问。而是冷笑起来、手上又加了几把力:“哈……你男人在外面等了几个小时——要不要叫他进来?”
第六百三十八章 在云端
潘荷将要说话——但谢生说这些,哪里是征求她的意见呢?
也不知心里存的是什么念头。掌中忽然一发力,又将她口中的“元酿丹”药力化了小半。便只见潘荷身上的伤口飞快愈合、只用了两三息的功夫……体表的血痂尽数脱落,又变成几个时辰之前白嫩细腻、体香诱人的模样了。
见她这样子,谢生连声笑起来。一挥手解开了舱中禁制,沉声道:“什么人?”
那武家颂在舱外敲了一会儿。到如今终于听见了人声,反倒是愣了愣。直到谢生又喝一声“说话”的时候,他才忙道:“啊……我……我家……道长房里可是……”
谢生看了看潘荷——这女子如今恢复了气力,又听见两人对话,正想要去拿地上的衣裳。然而她的一对玉兔正在谢生掌握,并不敢直接起身走开。只稍稍试了试挪挪身子——谢生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用手指捏住了,邪恶地眯起眼睛再一挥手。
舱门无声地打开。
“你家娘子?”他眯眼看着站在舱门口、手举在半空中还未放下的武家颂,“你家娘子很不错。有什么事?”
这丑陋又**的情景便展现在武家颂的面前——他家娘子赤身裸体,正被谢道士抓在怀里。头发散乱肌肤潮红、就连床榻都塌了一半。屋子里还留有某种味道……岂会不知刚才的几个时辰里发生了什么?
潘荷要低下头去、转过身。然而被谢生的手箍住不能动弹,只能叫武家颂一览无余地瞧见。便索性将头抬起、在脸上换作平静的表情:“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回去。”
那武家颂直勾勾地瞧着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凝滞了。整个人仿佛是变成了木偶——足足过了两三息的功夫才又能活动。
先仿佛是要听潘荷的话、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随即停住,瞪大眼睛、用手指着谢生,嘴唇颤动得像是抽搐了:“你……你……你……”
谢生歪歪头:“哈。对。是你家娘子自己送上的门。怎么,你也要一起玩?”
听了他这么一句,武家颂却还是“你你你”地说。再连说三个字,“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潘荷张了张嘴似是想叫,但又咽回去了。
谢生这才扫兴地哼一声。抬手在潘荷的脸上一捏,将那枚已小了些的元酿丹捏出来。一把将她推开、皱眉道:“你们的事情,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把他弄走!”
潘荷一怔。才忙去地上捡了衣服,只披了、系好,跑去扶武家颂——却听谢生又冷声道:“今晚再过来。”
李云心在天上看这一切。看到这时候,倒是轻轻地“咦”了一声。
因为谢生玩弄潘荷、眼下又羞辱武家颂时候的情绪冲动他是可以稍微理解、体验的。但武家颂如今的情绪状态……他却从未体验过。也很难想象得出到底是一种什么感受。
于他而言,这倒是新奇——他皱眉琢磨了一会儿,才又摇摇头。
——想了想。虽说对他而言新奇,但应该并不舒服。他还是不要试的好。
却也正因为无法更加深入地体会共情,因而对武家颂的遭遇并无太过特殊的同情。倒是更看明了些谢生这家伙。
这个人……也是个变态啊。
这世间的变态他见得多了。
首先他自己就得算一个。那些妖魔、修士,依着人的观点来看,也都算是变态。
他的情况自不必说——是因为前世的生理原因、奇特经历导致了极为特别的心理状况,且一并带来了今生。虽说今生已开始努力做个正常人,但离目标应该还是有很遥远的距离的。
不然哪个正常人会在这里看得兴高采烈。
那些妖魔、修行人,也都是因为各自的原因导致情感残缺,同样怪异。
而这个谢生……
李云心初见他的时候,觉得这个人也算是高深莫测。冷静沉稳,头脑聪明,亦有心机。依着这十二个字的评价,今夜实在不该让潘荷进屋。即便进了屋,也不该让潘荷上他的床。冲动的情欲会叫人放松警惕、可能一不小心就透露出关键信息。
但这家伙却一反常态。不但盘肠大战一番,且瞧着还是个口味很重的主儿。
这令李云心感到疑惑。
本以为,他来此之前的身份该是较为特殊、受过训的。或许类似他的那个世界的特工。倘若是个普通人,因着“带有一具成年人记忆情欲的灵魂、在一个十几岁血气正旺的少年身上、在深山里憋了十几年。到这时候正有一个美女主动送上门、且他自己还的确有为所欲为的能力与本钱”这样的理由做了今夜的事情,李云心并不会觉得意外。
可在似乎“接受过训练”、又知道“如今他身边的环境并不很太平”的情况下,先狠狠地发泄了一番自己的**才问话……就实在是太不专业了。
李云心所认知的任何一个厉害角色,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出现这种情况大概有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是,这个人本身就有这样的性格缺陷。可李云心知道他的身上似乎载有重要信息,还是从另外的世界被“定点”投射到这里的。用具有这样一个可怕缺陷的载体来承载重要信息,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有能力达成如此目的的幕后主使者,也不该蠢到犯这种错误吧。
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仿佛是从前也没见过女人呢。或者说他来的地方,与女性接触的机会极少、情欲也是被强烈禁锢着的。这一点,李云心可以从他最开始的那两轮当中看出些端倪——因为新的身躯不能很好地适应强烈刺激,做了两次快枪手是正常人会出现的状况。
然而他最初动作的生涩可就不正常了——他似乎……的确没有过此类经验。于是以“高傲”、“不在乎”之类的态度掩盖过去、加上那潘荷曲意逢迎、有意引导,才很快又进入状态。而后就像是一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玩就停不下来了。
这些念头在他的头脑当中明明灭灭,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便在这一瞬间他又想起许多从前的往事——一些从前并不觉得奇怪、但如今与谢生的情况一比对,终于看出些端倪的往事。
李淳风与上官月有时候会提到女人。
从前他觉得自己装作小孩子,两个人都看不出。如今知道双方都在做戏——他在装小孩子,那两个人在装父母。都是在暗中观察的。
有的时候,他们会不经意地谈及男女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重口味的内容,而就只是些恋爱之类的问题。且可能有意引导他发表自己的看法——以父母逗笑的方式。
而今回想起来,倘若这具身体里藏的是一个有正常情欲、正常经历的灵魂,便会在他们的引导之下,无意当中发表一些“正常且与目前的身份相比也并不怪异”的观点。
但李云心并不是正常人,因而说不出什么“正常的观点”来。如今想……倘若是这个谢生该也说不出的吧。似乎也是因此,在李淳风与上官月那里,他的身份又“贴切”了些。也算误打误着。
可若以这些细节佐证,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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