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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_沁纸花青-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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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李云心都看过。随着对画道手段运用得愈加娴熟、且又参悟了许多玄门的基础功法,他也越来越能理解陈豢留在玉简里的许多“易证可得”了。
  到如今他再回头看那些曾经令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也觉得像一加一等于二那么浅显了。
  如今玉简里的画道功法,包含了玄境的部分。
  但李云心想知道下一个阶段该怎么做。当初李淳风曾无意中提起画道修到极高深处,可以天地入画。眼下李云心也的确将九海的海天气机收入了画卷里,算得上“以天地入画”了。
  可他这是取巧了。这一切都是借力。
  世上的气机原本纷乱,陈豢将那些气机引导成阵,归置了各处的地穴。李云心找到了那些地穴,辨明了其中流转的灵力,然后将其“拓印”在画卷上。
  便好比……陈豢是个自创一种字体的书法家。而他现在做的,只是临摹。
  还该有一种更加高明的境界的。将世上的什么东西“画”到画卷上……然后改变画卷上的东西,现实当中的东西也就随之改变。譬如说,将浩瀚君画在画上。然后在画中为浩瀚君添了一撇胡须,真实的浩瀚君也就生出一撇胡须。
  从前这种境界对李云心而言遥不可及。但眼下,他觉得自己可以“一试”了。他也并不觉得这种手段是妄想——云山之上,就有实例!
  他在那所谓的乾坤子母盘上改变天地气机,真实世界的气机随之改变。这与画道的原理惊人相似。甚至他在怀疑,那乾坤子母盘也是陈豢搞出来的。
  他怀着这样的期望,向玉简当中慢慢注入妖力。就像是一个凡人慢慢地发力、一点一点加大力量。
  玉简表面很快发生变化——许许多多的淡黄色小方块如雨后春笋一般从黑色的字迹里冒出头,将屏幕遮满了。所有的方块都一模一样,没有标注文字。从前陈豢该是有什么手段可以分辨得出。可在李云心眼中它们都是一个样儿。仿佛是被海浪冲上沙滩的许多小玩意儿。
  在妖力不足的时候也会出现这情景。可一旦停止发力,它们就统统消失,只留下某种境界“该”看的东西。仿佛浪头将贝壳送到沙滩上——那贝壳到底是不是李云心所喜欢的,全凭运气,或者说陈豢当初的心意。
  如此注入妖力,一直到李云心所能承受的极限。
  他停下来。
  占满屏幕的方块立即如潮水般褪去,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只余下两个了。
  他的预感成真——今天这一次会有突破。
  至于得到的是什么……李云心点开了第一个。
  随即失望地皱了皱眉。这一个里面的内容竟然是炼气提升妖力之法。这种法子,对于如今的他可没用。
  于是点开第二个。
  便也皱了眉……仍不是更进一步的画道功法。而是些没头没脑的言语……甚至和修行都不搭边儿。
  他失望地随意划了划、看一会儿,然后……
  轻轻地“咦”了一声。
  今天一更四千字。更得少就早点放出来吧。我去做饭去了。


第七百四十章 阅读给定材料
  一开始瞧见的字句,的确是“没头没脑”。都是些零零碎碎的譬如什么“付出总有回报”、“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囚笼,人人都有权利脱困”、“蝼蚁也有自己的幸福”之类的玩意儿。
  在他那个世界,这种东西被叫做“鸡汤”。如果用得多了,还会被叫做“毒鸡汤”。
  每一句出现的时候都占据了整块屏幕,得点一下才有下一句。
  李云心只看了几句就意识到,这或许是类似“签名”之类的玩意儿。该是一个存储什么“开机问候语”之类的文件夹。
  ……陈豢怎么也搞这东西?
  此类话语很多。李云心是用了之前摸索到的“跳过”功能往后瞧了瞧,才起了兴趣。因为在后面又瞧见一句话——
  “他们真可耻”。
  这句话的风格同此前那些截然不同。他瞧见这么一句就立即停了手,意识到这个文件夹,有可能隐藏着会叫他惊喜的东西。
  于是他按捺心中继续往后查看的冲动,又回到了开头。
  对于画圣过往的研究有可能直指这个世界所隐藏的某些巨大秘密。他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不能疏漏每一个细节。具体到这份文件的话,就意味着或许每一句话都有其独特的意义。
  他先将“玉简”放在窗台上。
  然后随手在虚空中划了划,便有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也落在窗台上。
  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轻出口气。以神识体察石山周遭的环境,确认一切安好,才又将玉简拿起。
  一页一页地翻看,抱着极大的耐心。从第一条一直看到第六百四十六条——用了一个时辰的时间。
  到从窗外透射进来的阳光移到他的脸上、并且变成橘黄色的时候,他才又将玉简放下——只喝了一口的清茶早凉了。
  他确认的第一点是,这六百四十六条不意味着六百四十六天,时间可能更长。与其说是“签名”,倒不如说是类似“日记”一般记录自己心得感悟的东西。
  最初的几十条都只是单纯地抒发情感。字句间透露些一些迷茫、感伤的情绪。仿佛写下这些字句的主人对于现状感到无所适从。李云心边读边分析,认为这些有可能是陈豢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写下的——对于新的环境不大适应。
  可其后的两句话令他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并且意识到错得离谱。
  分别是第二百二十五条、二百二十六条——
  “不会有人比我对他付出得更多。为什么人人都要让自己沉浸在恐惧里?”
  “时间能安慰一切也能治愈一切。这些日子我对他们了解得更多了。在深空里除了敬畏和恐惧,能做什么呢。但好在恐惧也意味着希望。”
  李云心遏制了心中猜测这个“他”是谁的冲动。
  “这些日子”,意味着这两句话之间间隔了一段时间,不是在相邻两天写下的。之前的那些字句,应当也有同样的情况。再结合这些言语当中那种挥之不去的惆怅与悲观——处于这种情绪当中人不大可能在一天之内频繁地记录自己的心情。
  这意味着他如今读过的六百四十六句,或许是在三年或者更长的时间当中写下的。
  一旦沉浸在这些字句里,他起先那种“这不该是陈豢的风格”的疑惑也就消散了。在数年的时间当中人会发生显著的变化——许多人回头看五年前自己说的话做的事,也都会有“怎么可能”之类的感受。
  “在深空里”。正是这四个字推翻了李云心的猜测。
  从谢生的言谈当中他意识到,他们那个世界的语言习惯与自己的世界极相似。那么“深空”这个词儿不该有别的解释。应该是指宇宙、太空。这与谢生所说的他们可以进行星际航行一事不谋而合。
  他们有能力星际航行,陈豢又说“在深空里”,且似乎暗指周遭的人心中都怀有恐惧,以至于相处得并不是很融洽,因而在某一件事情上起了争执——
  李云心认为,陈豢写下这些东西的时候,极有可能……
  是身处一次漫长的旅行当中。漫长到了令许多人都感到恐惧、觉得前途未卜的地步。
  她……写下这些的时候,应该还不在这个世界上。
  李云心便微微皱起了眉。他觉得自己的推断没有错,然而有一点无法解释——陈豢所留下的许多痕迹表明她对自己那个世界的某些东西也很熟悉。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也许在之后会有答案。
  接下来的那些字句当中仍旧透露着消极的情绪。可这种消极也发生微妙变化。李云心将每一句都记在头脑中,然后从字句当中“跳”出来,整体地浏览。便意识到,起初那种茫然感渐少了,陈豢的心态变得平和了。
  就好像已经渐渐习惯、适应了深空旅行或者其他的什么事。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第六百四十五句。
  “我们都身处潮流。随波逐流或是被淹没。”
  这句话没什么出奇之处——与之前的那些相比。
  但到了下一句,第六百四十六句,变化出现了。
  “我可以做到!”
  这是记录当中少有的、具有强烈情感倾向的字句之一。
  此前的六百四十五句话勾勒出一个形象或者一种状态——一个女孩子摆弄着手机、坐在椅子上,低声叹气记录下自己的心得感悟。偶尔会情绪振奋,但很快重被愁绪淹没。
  可她的心里对于某些人和事多少怀有希望。但因着周遭的人群的消沉,她也只能将那一点希望埋藏起来。只在最无助的时候才用来温暖自己。
  然而到这一句的时候,却好像镜头忽然转换——那个女孩子站起了身。目光炯炯,意气风发,坚定地说:“我可以做到!”
  这两种状态差异太大。李云心笃定两句话之间必然又间隔了漫长时光。在这段时光里,陈豢没有时间、机会再记录自己的心得。而是等到做出了什么决定之后才写下这一句!
  接下来所看到的东西,证实了他的推测。
  他放下玉简、看着窗外海面上的落日放空了一会儿头脑。然后又将它拿起,花两个时辰的时间读完接下来的一百二十五句。
  一直读到海上明月高悬。
  此前引起他的兴趣,令他轻轻地咦了一声的那句“他们真可耻”,是这一百二十五句当中的第九十八句。
  在这一句之前的言语,都表露出与此前的六百四十六句完全不同的情绪。若不是李云心细读了之前的那些记录、已经在头脑中模拟了事情发展的部分经过,必然会以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写下的。
  记叙的风格也完全不同。
  之前的六百多句绝大部分是在抒发空洞而概括的情感。仿佛记录者的生活乏善可陈,没什么能吸引她足够注意力的细节。
  但这一百二十多句变得详细起来了。也正是这些令李云心有了“日记”的感觉。大部分的言语都言之有物,指向某一件具体的人和事。这该是意味着,记录下这些言语的时候,记录者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心中情绪激荡、生活里也的确充满许许多多了令她耳目一新的事物。
  李云心确信,这些是陈豢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记录下的东西。
  譬如——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证实了李云心的推测。他们此前的确在深空当中旅行。
  “我们失去太多了”——这句话是指他们失去了大地和天空么?还有令有其他深意?
  “我可以拯救他们”——陈豢此刻情绪高昂,不复之前的迷茫忧虑。也意味着,她不是因为意外才来到这个世界。她有目的,身负使命——为了拯救。但……这个“他们”是指这个世界的所有人,还是云山上那些所谓的长老们?
  李云心想起了那句“他们真可耻”。“他们”,该是指云山的长老们吧。至少起初是这样。
  “我觉得自己像神!”——这一句是在另外十几句记录之后。前面的那十几句,李云心认为是陈豢刚刚接触到这个世界的“超自然能力”时候记下的。表达了欣喜、感慨、好奇。到这一句的时候应当是学有所成。无论情绪还是语气,都开始有他所熟知的那个“画圣”的样子了。
  然后,第七十四句,出现了关键点。与其说是一句,不如说是一段。
  “沈幕和历史上的那个人一点都不一样。本来以为是该是高大威严闪闪发光的啊。结果说话像个疯子。但明显比历史上的更像人。原来他们两个之间还有这么一段事情。”
  这段话的中心思想,是表达了记录者亲见原本存在于“历史”当中的人物之后的惊奇感。
  “一点都不一样”,这是很正常的。一个人自己都未必了解自己,何况是旁观者呢。沈幕……该就是那个搞出了画道的沈幕。记录下这段话的时候该是在两千二百年前——陈豢见到了沈幕。
  从这些言语当中看,沈幕该是个大人物——会留在历史当中。而沈幕是“天人”。这意味着,星界居住的那些天人、世俗百姓心目中的神……就是陈豢那个世界的人。
  至少从前是。
  但因为某些缘故,天人们留在了这个世界。而陈豢原本的使命就是来“拯救”他们。


第七百四十一章 根据材料回答问题
  那句“他们两个之间还有这么一段事情”,该是指沈幕与另一个人。那个人也该在陈豢那个世界的历史当中吧。或许只是同时代的另一个什么对于眼下的事不大要紧的人物。
  读到这里的时候,李云心停下来、轻出一口气。
  他在虚空中又划了划,再画出一杯清茶。端在手里抿了一口,感受到口腔当中的热气、窗户之外的寒气。
  他仰头去看星空。
  这大洋之上星河灿烂,繁星聚集一处,勾勒出绚烂的银河。这是在他从前的世界极难见到的美景。
  天人们所居的“星界”,正是这片星空,还是另有一片空间呢?
  从前李云心曾思考过“天人”、“星界”的问题。可那时候他连天人是什么都不知道,多想也就无益。可如今意识到所谓“天人”原来也是等待拯救的可怜虫。这“等待”,可能已经持续了数万年之久。其间他们也在自救——创立了玄门。引入本世界的规则,叫凡人们以修行的方式炼出太上的躯壳供他们使用。但显然这样做进展极慢,还需要陈豢那个世界的人援助。
  李云心想知道是什么事情导致了眼下的状况,可惜目前没什么头绪。
  只是沈幕这个人的存在,或许能提供一些思路。
  道统、剑宗所流传下来的功法,极有可能是沈幕曾为“天人”的时候创造的。而沈幕曾经附身于濛。据于濛说,沈幕同他讲、他是与星界的天人起了龃龉,才通过非常规的方式跑下来,导致了于濛身上发生的奇事。
  这种说法或许是可以得到证实的——他为陈豢又量身订做了“画道”功法。
  而画道旋即被玄门剿灭——这该是得到了天人的授意。
  也就是说……天人,与他们的救援者陈豢闹翻了!
  李云心的这个推断,在接下来的几十句话当中得到证实。从字句当中看,这些言语之间都相隔了漫长的时间。极有可能长达几十、近百年。
  这段时间也该是陈豢入圣、入云山、建立画道的时候。
  字句不多,但每一句都表明她的想法、立场发生激烈变化。
  最初她是肩负救援天人的责任的。但渐渐的,她似乎对当下这个世界产生了某种好感。以至于对天人养人为用的做法产生了厌恶。因而说“他们真可耻”。
  另外几句同样引起了李云心的注意、但叫他一时间无法得出确切推断的则是——
  “传说竟然是真的!”
  “我能做到吗?”
  “我该为自己活了!”
  这几句话当中无疑包含了巨量信息。李云心甚至相信它们就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某个被证明为真的“传说”对陈豢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产生了巨大影响,叫她彻底释放了自己的内心。或许这可以解释李云心后来“看”到的那个陈豢——在这个世界留下各种痕迹,整个人也变得有趣起来。该是她所说的“为自己而活”的结果。
  文件当中的最后一句话,则是:“死而无憾”。
  至此,李云心已经读完了全部的七百七十四句话。
  他感受到陈豢的变化。从一个对生活略感迷茫、惶恐的普通女孩,变成在这个世界留下许多不可思议的遗迹的……画圣。
  大概不会有什么接触比如今的这种更加亲密——他直面她的内心中最柔软、私密的一部分。
  从前的画圣只是一个象征、符号、一段历史。但通过这七百七十四句话,她在李云心的心中被还原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也就是在这时候……他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些东西被拿掉了。
  “拿掉”这个形容也不大贴切。更像是,原本有一块什么东西。随着对陈豢的了解,这东西慢慢地融化、流淌。最终它们气化,汇入到他的身体当中。
  他还能意识到它们的存在,然而……很难再碰触到它们。
  他发了一会呆。天上明月皎皎,星汉灿烂。但他却慢慢体验到某种无力感。这种无力感渐渐郁结到胸口、堵住。于是他轻叹一口气,将它们呼出来了。
  “陈豢……”李云心用手指轻轻地点了点窗台。隔几息,又低叹口气,“也只是个人而已啊。”
  内心中某种原本迫切的渴望、期待,随这两口气一同消散。他不知道该喜该忧。
  如此过了一刻钟,他才将玉简慢慢收起,站起了身。
  三个多时辰之前他沐浴阳光,到眼下他沐浴月光。
  最后四个字是死而无憾。但是意味着陈豢准备好了去赴死,还是说……准备投身到某件事情当中去,即便死了也“无憾”呢?
  倘是后者,就有可能意味着画圣还没有死。
  后面的几十句表明陈豢已经要与玄门分道扬镳——她那个时候是画圣,身怀常人难以想象的神通。这样的人怎么会没有退路呢?即便是死,也不可能是什么“画圣入魔、被双圣剿灭”这种结局啊。
  如果没有死,她现在会在哪里?
  李云心走到窗前,凝神思索。
  木南居的清水道人、木南居主人,不会是画圣。行事风格截然不同,绝无可能是同一人。
  而此界的陆上、海上,都已经天翻地覆了。如果陈豢原本隐藏在某个角落,以她最后那四个字所表露出的慷慨激昂,绝不会坐视不理。
  她可以因为天人养人为用而斥责他们“真可耻”,怎么会坐视陆上的亿万百姓涂炭呢。
  她不在此界,也不会在那“星界”——那里似乎并不是什么好去处。
  那么……在幽冥么!?
  谢生当初因为他的几句话就要往龙岛去、找真龙。似乎意味着真龙与画圣有联系。如今李云心知道真龙干脆就是画圣画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他猜……是为了夺舍!
  不然为什么在他那个世界的图腾、神圣祖先,到了这个世界会是龙母呢?
  极有可能是她为自己量身订做的呢!只是后来,因为某些缘故……她又没有夺去真龙的“空”,只拿走了一些力量么?
  倘若如此……
  当初白阎君传给了他夺舍之法。说龙族都是“空”。且在那时候他就猜测这法子不是白阎君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别人的办法。这个“别人”,大概率就是陈豢!
  白阎君知道夺舍的法子——他在幽冥。
  谢生执意往龙岛来找真龙——真龙镇守幽冥的入口。
  似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一界。画圣陈豢,一千年前是假死遁世,潜入了幽冥啊……
  在幽冥界,似是有一件事、一个传说。陈豢受到这个传说的感召,做好了献出生命的准备。
  见鬼……如果早知道这些,他可以试着去问白阎君的。他必然可以套出些口风来,弄清楚一些事!
  至于现在……
  他要得到龙岛。
  在此之前,他都如李淳风所言被“推着走”。即便是在一刻钟之前,驱使他前行的动力也只是“想要弄明白真相”。但到了这时候终于有了一个切实的、明确的目标——夺取龙岛、夺取幽冥的入口!
  他虽然经历了许多事,但总是以不甚要紧的身份参与其中。借助别人的力量,或者被别人借力。但眼下有一个机会被送到他的眼前——掌控了幽冥的入口,他也就变成了牌局当中的一员。可以坐在牌桌上谈,而不是被摆在上面了。
  只是,陈豢去幽冥所投身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李云心对她在录下“死而无憾”那四个字时怀有的情感略有钦佩,却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得到。
  他又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脸上却没什么解密之后如释重负的神情。
  因为在他的心里还隐隐有一个预感……他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东西。预感这玩意儿对他而言常常意味着主观意识忽略了某些可能被潜意识录入的线索。但他努力去想,去总没什么头绪。
  便在这时候,看到海天交界处出现了转瞬即逝的光亮——像是一点不起眼的灯光。随后那光又亮了几次。约莫十几息之后,有闷雷一样的声音沉沉地传过来。
  那该是离帝搞出来的吧。也许是遇到了什么桀骜不逊的大妖,因而争斗起来了。
  李云心摇了摇头。
  随后身子顿住了——那一点光仿佛明灯,照亮了某个存在于他潜意识当中的念头……
  玉简!
  通明玉简!
  他自始至终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玉简里的内容上,却忽略了这东西本身!
  这东西……是画圣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就随身带着的了。然而,她也将这玩意儿带来了这个世界!
  而他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魂穿啊……他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只有自己的魂魄而已!
  也因此,在需要一个“媒介”将自己那个世界当中的愿力引导到这个世界当中的时候,他用的媒介就是自身!
  可……真龙呢?
  真龙的核心的核心,依着他此前的推断便是“龙鳞”。倘若龙鳞可以作为媒介将陈豢那个世界的愿力引导至此,是否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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